小说连载第三十三章:独臂孤忠:元末第一猛将张定边——帝王末路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6 10:11 1

摘要:鄱阳湖的午后被血雾笼罩,赤红色的湖水在风里翻涌,像一锅煮沸的血浆。陈友谅的旗舰"定江王号"斜斜插在水面,前桅已被火龙枪炸断,焦黑的帆桁上还挂着半面"汉"字旗,被硝烟熏成了紫黑色。他靠在残桅上,玄色龙袍的前襟被血浸透,胸口那支吴军的箭羽还在微微颤动,箭杆上"吴"

第三十三章:帝王末路

鄱阳湖的午后被血雾笼罩,赤红色的湖水在风里翻涌,像一锅煮沸的血浆。陈友谅的旗舰"定江王号"斜斜插在水面,前桅已被火龙枪炸断,焦黑的帆桁上还挂着半面"汉"字旗,被硝烟熏成了紫黑色。他靠在残桅上,玄色龙袍的前襟被血浸透,胸口那支吴军的箭羽还在微微颤动,箭杆上"吴"字的金漆在血污中若隐若现。汉军舰船已所剩无几,燃烧的木板在水面漂浮,像群无家可归的水鸟,载着散落的头盔与断矛,朝着泾江口的方向漂去。

"水......"陈友谅的声音气若游丝,喉结滚动着血沫。他突然攥紧身边那柄铁叉——木柄上"黄蓬"二字被汗渍浸得发黑,叉尖还留着当年叉鱼时磕出的缺口。至正十一年那个春天,就是用这柄叉,他和张定边在沔阳湖叉起第一条三尺长的青鱼,在醉仙楼换了三碗烧酒,酒液洒在粗木桌上,三人的手指都泡在酒里,说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张定边跪在他面前,断臂的袖管蘸着江水,徒劳地想堵住伤口的血。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皮肤时,他突然想起汉川断桥的雪夜,自己也是这样抱着冻僵的陈友谅,用体温焐热他的手脚。"大哥撑住,我带你回黄蓬镇。"他的声音发颤,玄铁刀早被扔在一旁,此刻只想做回那个背着兄弟泅水的渔郎,而非对峙沙场的将官。

陈友谅的眼睛半睁着,望着远处熔金般的落日,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涌出:"我只是......想让弟兄们活下去......"他的手指松开渔叉,无力地垂下,龙袍的褶皱里滚出半块铜钱——那是黄蓬镇结义时,三人用斧头劈开的信物,边缘还留着当年用牙齿咬出的齿痕。张定边的手僵在半空,恍惚间看见江州称帝时,陈友谅龙袍袖口绣的"黄蓬"二字;看见庆功宴上,对方摔碎的玉杯里,酒液映出的竟是徐寿辉的脸;看见无数个夜里,自己用烙铁烫伤口时,帐外传来的冷笑......原来那些被权力扭曲的面孔下,还藏着半块没被磨灭的铜钱。

湖面突然掀起巨浪。朱元璋的旗舰"混江龙号"撞碎了最后一道防线,常遇春的亲兵举着"吴"字旗冲上甲板。陈友谅猛地睁大眼睛,想推开张定边,却只剩抬臂的力气。"走......"他的喉管发出漏气般的嘶响,龙冠从歪斜的头上滑落,坠入血色湖面。

就在这时,奇异的景象发生了。一群青背鱼突然从湖底涌来,银亮的鳞片在血水中泛着蓝光,竟用脊背托起了那顶龙冠。它们簇拥着金冠,逆着水流朝张定边游来,鱼群摆尾的涟漪在血面上画出圈环,像当年黄蓬镇的涟漪酒坛。张定边伸手接住龙冠,冰凉的鎏金触及掌心时,突然想起陈友谅第一次戴上它时,在铜镜前转了三圈,笑着说"定边你看,这冠冕比醉仙楼的酒碗沉多了"。

"二哥!我来接你回家!"张定边嘶吼着背起陈友谅的尸身,玄铁刀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刀光劈开第一波冲锋的朱军,他左臂的空袖管随着挥刀的动作扬起,露出肩胛处常遇春留下的箭疤——那伤疤在阳光下泛着淡红,像朵永不凋零的花。玄甲军们见状,纷纷聚拢成阵,用盾牌为他筑起屏障,老卒王二狗的铁牌上早已布满刀痕,却仍死死抵住朱军的长枪:"护太尉突围!"

激战中,陈友谅的尸身突然从背上滑落。张定边回身去扶的瞬间,三支长矛同时刺来,他用后背硬生生扛住,血立刻浸透了战袍。"当年你替我挡过箭......"他对着尸体喃喃自语,想起太平路战役,陈友谅扑在他身上挡住流矢,那箭杆至今还挂在黄蓬镇的祠堂里。此刻温热的血顺着脊梁骨流下,竟让他想起那时的暖意。

突围至泾江口时,夕阳正沉入水面,把天地染成一片熔金。张定边踩着漂浮的尸体前行,陈友谅的头歪在他肩头,发丝缠着他的脖颈,像当年醉酒时勾着他的胳膊。残桅上的"汉"字旗终于折断,带着火星坠入江中,溅起的水花里,仿佛又看见三个少年在黄蓬镇的月光下,把铜钱敲成两半,说"生同衾,死同穴"。

岸边的芦苇丛突然传来渔歌,"月照巢湖浅,鱼肥稻粱香"的调子被风吹得破碎。张定边停下脚步,望着江面上那群护送龙冠的青背鱼正掉头返回湖心,鱼鳞的蓝光在暮色中渐渐淡去。他把陈友谅的尸身轻轻放在滩涂,用断袖擦去对方脸上的血污,左眉那道刀疤在月光下清晰可见——那是黄州战役时,为护他而挨的刀。

"大哥,到家了。"张定边将两半铜钱合在一起,塞进陈友谅紧握的掌心。江风掀起他的断袖,露出臂上交错的伤疤,那些印记从黄蓬镇铺到泾江口,像条用血肉铺就的回家路。远处传来朱军的呐喊,他却突然笑了,把玄铁刀插在两人之间,刀鞘上的"黄蓬"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说,有些约定,死了也要守住。

来源:大豫镜像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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