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带医女回府逼我腾位,我甩出入赘文书,他当场跪下求我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3 19:40 2

摘要:镇国大将军燕北辰一身戎装,风尘仆仆,英武的面容上此刻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刚从边关凯旋,受万民敬仰,踏入将军府的第一件事,不是与她这个结发妻子共叙离情,而是将一个柔弱无骨的女人护在身后,对她横加指责。

“砰!”

白玉酒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如同沈清梧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沈清梧,你闹够了没有!”

镇国大将军燕北辰一身戎装,风尘仆仆,英武的面容上此刻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刚从边关凯旋,受万民敬仰,踏入将军府的第一件事,不是与她这个结发妻子共叙离情,而是将一个柔弱无骨的女人护在身后,对她横加指责。

“我身为大将军,在战场上救下一名医女,带回府中医治,有何不可?你这般善妒刻薄,哪里还有半分主母的气度!”

他身后的女人,名唤绿萼,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裙,怯生生地探出头,眼眶通红,声音细若蚊蚋:“将军,都是绿萼的错,夫人定是误会了……绿萼这就走,绝不给将军和夫人添麻烦。”

说着,她便要跪下,却被燕北辰一把拦腰抱住,动作珍视无比。

“与你何干!是她心胸狭隘!”燕北辰冷眼扫过沈清梧,“绿萼在军中救我性命,更是我的知己。她懂我胸中抱负,知我战场艰辛,不像你,只知后宅妇人的争风吃醋!”

周围的下人们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却尽是鄙夷与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谁不知道,将军夫人沈清梧,不过是商贾之女,当年将军落魄时,是沈家耗尽家财才助他平步青云。如今将军功成名就,嫌弃这糟糠妻人老珠黄,无才无趣,早已是府里公开的秘密。

沈清梧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没有哭,也没有闹。

她的灵魂里,还残留着被灌下毒酒时,烈火灼烧般的痛楚。

上一世,就是从今天开始,燕北辰将绿萼带回府中,一步步将她逼入绝境。他哄骗她,掏空她最后一点嫁妆去犒赏三军,为他收买人心。他为绿萼举办盛大的“平妻”宴,让她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最后,当她沈家再无利用价值时,便将她囚于冷院,一杯毒酒,了却残生。

她死的时候,绿萼穿着她亲手绣制的嫁衣,戴着她母亲留给她的凤钗,依偎在燕北辰怀里。

而他,那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只是冷漠地说:“若非看中你沈家的财力,我怎会娶你这般无趣的女子。”

无趣?

是啊,为了他,她洗手作羹汤,收敛起所有锋芒,将自己变成一个面目模糊的妇人。

到头来,只换来一句“无趣”。

何其可笑!

无尽的怨恨和不甘,让她重回到了这一切的开端。

“清梧?”燕北辰见她久久不语,面色平静得可怕,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丝烦躁,“我已决定,三日后,以平妻之礼迎娶绿萼。你若识大体,便该为我高兴。”

绿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面上却愈发楚楚可怜:“夫人,将军只是心疼绿萼孤苦无依,并非有意冒犯夫人……”

燕北辰的声音愈发冰冷:“还有,此次大胜,陛下赏赐有限,不足以安抚将士之心。你即刻从嫁妆中支出十万两黄金,犒赏三军。这是为你,为沈家,更是为我燕家积攒声望的好事。”

又是这句话,一模一样。

上一世,她就是被这番话蒙蔽,傻傻地将母亲留给她傍身的家产悉数奉上,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崩溃,看她像个泼妇一样撒泼打滚,然后被将军厌弃地关起来。

然而,沈清梧只是缓缓抬起眼,那双曾满是爱恋的眸子,此刻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波澜。

她看着燕北辰,朱唇轻启,冷静地吐出两个字。

“和离。”

空气瞬间凝固。

燕北辰脸上的不耐烦僵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绿萼也愣住了,剧本不该是这么演的。

“我说,和离。”沈清梧一字一顿,声音清晰无比,“燕北辰,我要与你和离。”

“你疯了!”燕北辰勃然大怒,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清梧,你以为你是谁?离了我将军府,你还有活路吗?你沈家如今不过是个空壳子,全靠我才在京中立足!”

“就是,大嫂,你可别想不开!”燕北辰的母亲,那个刻薄的老虔婆闻讯赶来,指着沈清梧的鼻子骂道,“我儿是镇国大将军,是人中之龙!你一个商户女能嫁给他,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提和离?不知好歹的东西!”

家族的长老们也被请了过来,个个对沈清梧横眉冷对。

“清梧,莫要耍小性子,快给将军认个错!”

“女子善妒乃大忌,将军带回个救命恩人,你理应感激涕零才是!”

绿萼适时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都是我的错,老夫人,各位长老,求你们不要怪罪夫人,要怪就怪绿萼吧……”

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

沈清梧看着这满堂丑陋的嘴脸,只觉得无比畅快。

她没有再争辩,只是淡淡地对身边的贴身丫鬟说:“去,把书房里那个紫檀木盒子取来。”

燕北辰冷笑:“又想用你那点嫁妆单子来要挟我?沈清梧,我告诉你,你的嫁妆,进了我将军府的门,就是我燕家的东西!”

很快,丫鬟捧着一个沉重的盒子回来。

沈清梧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打开。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沓厚厚的泛黄纸张。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张,轻轻展开。

“燕北辰,成婚之日,你亲手写下的‘入赘文书’,还认得吗?”

轰!

如同平地惊雷,整个大堂死一般的寂静。

燕北辰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纸,上面的字迹和手印,是他永世难忘的耻辱!

当年他家道中落,走投无路,是沈家招他入赘,才让他有了翻身的机会。后来他官越做越大,第一件事就是逼迫沈清梧烧了这份文书,没想到,她竟然还留了一份!

“你……你!”他指着沈清梧,气得浑身发抖。

“还有这个。”沈清梧又拿起一本厚厚的账册,“自我父亲起,沈家资助你招兵买马、打点朝臣,共计黄金三十七万两,白银一百二十万两,粮草辎重无数,每一笔,都记录在案。”

“这是你每次出征前,亲手写的借据,上面都有你的画押。”

她将账本和借据一页页翻开,展示给所有人看。

那些曾经趾高气扬的长老们,此刻一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燕母更是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入赘?借据?

她引以为傲的将军儿子,竟然是靠着女人上位的赘婿?

“燕将军,”沈清梧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你告诉我,是我沈家靠你立足,还是你燕北辰,是我沈家养的一条狗?”

“你闭嘴!”燕北辰目眦欲裂,他一生的荣耀,在这一刻被沈清梧撕得粉碎,狠狠踩在脚下。

“要么,和离。你风风光光地迎娶你的红颜知己,我带走我的嫁妆,我们两不相欠。”沈清梧的眼神冷得像冰,“要么,我明日便带着这些东西,去敲登闻鼓。让全天下都看看,你镇国大将军燕北辰,是何等‘知恩图报’的英雄好汉!”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早已吓傻的绿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到时候,别说平妻,恐怕你这大将军的位子,都坐不稳了吧?”

燕北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冷汗浸湿了内衫。

他知道,沈清梧说得出来,就一定做得到。

这个女人,不再是那个任他拿捏的温顺绵羊了。她的眼睛里,是能将他焚烧殆尽的滔天恨意。

“好……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答应你,和离!”

他以为,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妥协与耻辱。

他却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他噩梦的开始。

* * *

三天后,沈清梧带着属于自己的庞大嫁妆,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将军府。

燕北辰被迫归还了她大半家产,虽然肉痛不已,但心中更多的是一种解脱般的快意。他觉得,甩掉了沈清梧这个包袱,他从此便可与绿萼双宿双飞,前途一片光明。

他立刻下令,要为绿萼举办一场比原配入门时还要盛大的婚宴,以此来洗刷“赘婿”之名带来的耻辱。

整个京城都在看沈清梧的笑话,所有人都认定,这个被夫家抛弃的女人,下半辈子定会凄惨无比。

然而,沈清梧却连一丝伤感的时间都未曾留给自己。

她搬入城南一处僻静的别院,第一件事,便是让心腹去打听七皇子赫连烬的动向。

上一世,燕北辰之所以能权倾朝野,是因为他站队了当时最得势的太子。而太子生性多疑暴虐,登基后不久,便开始大肆屠戮功臣,燕北辰也未能幸免,最终被他扶持的新帝赐死。

而那位真正笑到最后的,却是如今最不起眼、被所有人忽视的七皇子,赫连烬。

他自幼体弱多病,被皇帝扔在冷宫不闻不问,是所有皇子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可谁也不知道,他那病弱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深沉的城府和雄才大略。

上一世,他隐忍蛰伏,于无声处积攒力量,最终在太子和三皇子斗得两败俱伤之际,以雷霆之势夺得皇位,开创了一代盛世。

沈清梧要做的,就是抢在所有人之前,成为这位未来帝王最早、也是最不可或缺的投资人。

她要的不是宅斗的胜利,而是要将燕北辰引以为傲的权势根基,连根拔起!

一间破败的宫殿内,药味刺鼻。

赫连烬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袍,正坐在窗边,苍白的手指执着一卷书,时不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殿下,沈家大小姐求见。”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赫连烬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Rails的警惕。沈清梧?那个刚和镇国大将军和离的女人,找他做什么?

“让她进来。”他声音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沈清梧走进殿内,看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青年,心中不由感慨万千。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病秧子,未来会成为手掌乾坤、睥睨天下的九五之尊。

“民女沈清梧,见过七皇子殿下。”她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赫连烬抬起眼皮,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沈小姐来此,有何贵干?”

沈清梧开门见山:“民女想与殿下做一笔交易。”

“交易?”赫连烬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本王如今一无所有,自身难保,不知有什么是沈小姐看得上的?”

“殿下现在一无所有,不代表将来也一无所有。”沈清梧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西北大旱,三月之内,必生民变。届时,朝廷派去的赈灾官银会被太子和三皇子层层克扣,真正落到百姓手中的十不存一。若殿下能在此之前,筹集粮草,亲自前往西北赈灾,必能收获百万民心。”

赫连烬瞳孔骤然一缩。

西北大旱他是知道的,但民变之事,连朝中大臣都未曾预料到,她一个深闺妇人,如何得知?还说得如此笃定?

沈清梧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抛出重磅炸弹:“民女愿出资三十万两白银,助殿下成事。不仅如此,民女还知道,此次旱灾的关键,不在缺粮,而在缺水。城西三十里外的卧龙山下,有一处被遗忘的地下暗河,只要打通,便可引水灌溉千里良田,解西北燃眉之急。”

赫连烬彻底坐不住了。

卧龙山暗河之事,是他母妃家族的绝密,世间知晓之人,不出五个。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他死死地盯着沈清梧,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沈清梧却毫无惧色,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殿下不必试探,民女对您没有恶意。我只有一个条件,扳倒太子,扳倒燕北辰。我助您登顶九五,您助我复仇雪恨。”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

赫连烬沉默了良久,殿内的空气几乎凝固。

最终,他那病态苍白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一个‘助我登顶九五’。”他低声咳嗽着,眼中却燃起了熊熊烈火,“沈小姐的这份豪情,本王……接下了。”

这笔惊天豪赌,就此拉开序幕。

* * *

接下来的几个月,京城风云变幻。

七皇子赫连烬自请前往西北赈灾,不仅带去了海量粮草,更奇迹般地找到了地下水源,彻底解决了困扰朝廷多年的大旱。一时间,七皇子贤名远播,朝野上下赞誉不绝,连一向对他不闻不问的皇帝,都破天荒地在朝堂上夸赞了他几句。

与此同时,燕北辰的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

他和绿萼那场盛大的婚礼,成了京城最新的笑柄。因为赫连烬赈灾的壮举,完全盖过了他那点凯旋的风光。人们提起镇国大将军,不再是敬畏,而是带着一丝鄙夷的窃窃私语——“那个靠老婆起家的赘婿”。

更让他焦头烂额的是,他发现自己好像处处受制。

他看好的几个军中新秀,不知为何,都被人提前挖走,投靠了别的将领。

他谋划着吞并城中几家最大的布行和粮铺,想为自己扩充财源,却发现背后的大老板,不知何时都换成了一个神秘人,对方仿佛能预知他的每一步动作,总能先他一步,让他所有的计划都落了空。

燕北辰烦躁地在书房里踱步,绿萼端着参汤进来,柔声劝慰:“将军,何事如此烦心?”

“还不是沈清梧那个贱人!”燕北辰一脚踢翻了椅子,面目狰狞,“我查过了,那些和我作对的产业,背后都和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女人,和离之后,非但没有落魄,反而比以前更风光了!”

绿萼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劝道:“将军,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多大能耐?定是她攀上了什么新的权贵。依妾身看,八成就是那个风头正盛的七皇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

燕北辰双目赤红:“对!一定是这样!好你个沈清梧,前脚刚出我将军府的门,后脚就勾搭上了皇子!不知廉耻!”

他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变得极度偏执和傲慢。

他开始动用所有手段,疯狂打压沈清梧名下的所有生意,并暗中派人散布谣言,说她私生活不检点,是个被休弃后就自甘堕落的荡妇。

然而,这些手段非但没能伤到沈清вор分毫,反而被她抓住把柄,顺藤摸瓜,查出了燕北辰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的证据。

沈清梧毫不犹豫,将这些证据匿名交给了燕北辰在军中的死对头。

一场针对镇国大将军的弹劾,在朝中悄然酝酿。

燕北辰对此却一无所知,他正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巨大功劳的喜悦中。

边关急报,北狄蛮族以一条极其诡异的路线突袭,兵锋直指大周边境重镇。

燕北辰看着地图,发出一声冷笑。

这条路线,上一世北狄人就用过。他当时就是在这里,设下埋伏,大破敌军,一战封神!

这一次,历史重演,他自信满满,认为这是上天赐予他洗刷耻辱、重振声威的绝佳机会。

他当即在朝堂上立下军令状,亲率大军出征。

临行前,他甚至还特意派人去沈清梧的别院外叫嚣:“让那个贱人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离了我,她什么都不是!”

沈清梧在院内听到传话,只是淡淡一笑,将手中的一枚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燕北辰,你上一世的荣光,便在今日,彻底终结吧。”

她早已将北狄人此次真正的粮草路线图,和一套专门克制燕北辰兵法的战术,通过赫连烬,交给了另一位被燕北辰常年打压、郁郁不得志的老将军——林威。

燕北辰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在峡谷中设下埋伏,等了足足三天三夜,却连敌人的一个影子都没看到。

就在他疑神疑鬼之际,一个惊天噩耗传来。

老将林威,率一支偏师,绕后奇袭,一把火烧光了北狄人真正的粮草大营!北狄大军军心涣散,不战而溃。林威乘胜追击,斩敌数万,俘虏了北狄的王庭王子!

一场载入史册的辉煌大胜!

而他燕北辰,带着十万精锐,在峡谷里喝了三天的西北风,寸功未立,反而因贻误战机,差点让另一座城池失守。

当战报传回京城,朝野震动。

皇帝龙颜大悦,盛赞林威是国之栋梁,而对燕北辰,却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与愤怒。

一封斥责他“浪得虚名,指挥失当”的圣旨,紧随其后。

燕北辰被削去兵权,狼狈地返回京城。

而赫连烬,则因“举荐贤能、献策有功”,被皇帝破格册封为“雍亲王”,赐王府,正式拥有了与太子、三皇子分庭抗礼的资本。

当燕北辰失魂落魄地回到将军府,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呆立当场,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他记忆中的一切,全都错了!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拨弄着所有人的命运,将他从云端,狠狠地推入了深渊。

他猛然想起了沈清梧。

想起了她和离时那双冰冷又陌生的眼睛,想起了她对七皇子那匪夷所思的投资,想起了她仿佛能未卜先知般地处处抢占先机……

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念头,在他脑中疯狂滋生。

难道……

他疯了一样冲出府门,不顾下人的阻拦,骑上快马,直奔城南沈清梧的别院。

他要问清楚,他一定要问清楚!

然而,当他到达别院时,却被雍亲王府的侍卫拦在了门外。

“燕将军,此乃雍亲王别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雍亲王别院?

燕北辰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他终于明白了。沈清梧的背后,从来不是什么别的权贵。她自己,就是那个掀起滔天巨浪的幕后黑手!

悔恨,无尽的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想起了沈清梧曾经的好,想起了她为他付出的一切。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被他亲手推开了。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妻子,而是整个天下!

“清梧!清梧你出来!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他在门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状若疯魔。

院内,沈清梧正与赫连烬对弈。

听到外面的声音,她执棋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燕北辰,现在才知后悔?”她轻声自语,眼中没有半分动容,“太晚了。”

赫连烬看着她清冷的侧脸,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和一抹愈发浓烈的占有欲。他伸出手,轻轻覆盖在她执棋的手上,温声道:“梧儿,外面的疯狗,交给我就好。”

从最初的利用与警惕,到如今的敬佩与依赖,赫连烬发现,自己已经彻底离不开这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女人了。

他想要的,早已不止是她的智谋,还有她的人,她的心。

沈清梧没有抽回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对于燕北辰的追悔莫及,她心中只有快意,再无半分涟漪。

因为她知道,更惨烈的报复,还在后面。

* * *

被削去兵权的燕北辰,彻底成了一只拔了牙的老虎。

他从万人敬仰的镇国大将军,变成了朝臣们避之不及的落水狗。曾经那些巴结他的官员,如今见到他都绕道而行。

而绿萼,这个曾经让他不惜抛妻弃子的“红颜知己”,在见识到他的落魄后,也渐渐露出了嫌弃和不耐烦的神色。两人争吵不断,往日的柔情蜜意,早已被现实消磨得一干二净。

巨大的落差让燕北辰的心态彻底扭曲。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么输给一个被他抛弃的女人!

为了夺回一切,他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勾结当朝丞相,发动宫变!

丞相是太子一党,眼见太子失势,雍亲王崛起,早已心急如焚。燕北辰在军中虽被削权,但余威尚在,振臂一呼,仍能召集一部分旧部。两人一拍即合,决定趁着皇帝冬至祭天,宫中守备空虚之际,逼宫谋反!

“只要我们控制了京城兵权,逼老皇帝写下传位诏书,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丞相府的密室内,燕北辰双目通红,声音嘶哑,充满了赌徒般的疯狂。

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他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沈清梧的掌控之中。

冬至,大雪纷飞。

皇城内外,一片肃杀。

燕北辰身披重甲,手持长剑,带着叛军冲入皇宫,一路畅通无阻,轻易地控制了整个禁军。

他与丞相并肩踏上金銮殿,看着下面瑟瑟发抖的文武百官,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快意。

“陛下年迈,精力不济,已无力执掌江山。”丞相拿出早已拟好的诏书,高声宣布,“陛下决意退位,传位于太子!燕北辰将军,护驾有功,封为摄政王!”

老皇帝被叛军用刀架着脖子,面如死灰。

燕北辰环视着跪了一地的百官,目光最终落在一个空缺的位置上。

他狞笑着对身边的副将下令:“去,带一队人马,把雍亲王府和城南别院给本王围了!把赫连烬和沈清梧那个贱人,一起抓来!本王要让他们亲眼看着,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幻想着沈清梧跪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地求饶的场景,忍不住放声大笑。

然而,他的笑声还未落下,金銮殿厚重的殿门,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缓缓推开。

漫天风雪中,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来。

来人穿着一身玄色王袍,面容虽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如寒星,带着睥睨天下的威严。

正是雍亲王,赫连烬。

他的手中,还捧着一个明黄色的锦盒。

燕北辰的笑容僵在脸上:“赫连烬?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给我拿下!”

然而,他身边的禁军将士们,却无一人动弹。

他们纷纷转身,对着赫连烬单膝跪地,齐声高呼:“参见雍亲王殿下!”

“你……你们!”燕北辰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丞相更是吓得瘫软在地。

赫连烬一步步走上丹陛,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老皇帝面前,打开锦盒,露出了里面一方晶莹剔透的玉玺。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让您受惊了。”

老皇帝看到玉玺,浑浊的双眼瞬间爆发出精光:“传国玉玺!烬儿,你……”

“燕北辰,你以为你策反了禁军统领?”一道清冷的女声,从殿外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沈清梧身披一件火红的狐裘大氅,在风雪的映衬下,宛如一朵傲然绽放的寒梅,款步走入大殿。

她走到赫连烬身边,目光轻蔑地扫过燕北辰,冷冷道:“你可知,那位禁军统领,早在一年前,就是殿下的人了。”

“不可能!”燕北辰嘶吼道,“京城兵权尽在我手,就算禁军叛变,我城外还有五万大军!你们插翅难飞!”

“是吗?”沈清梧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话音刚落,京城之外,忽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炮声!

轰!轰!轰!

地动山摇!

燕北辰脸色煞白,他听得出来,这是边军重骑配备的红衣大炮的声音!

“镇守边关的安王和宁王,已带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沈清梧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你那五万乌合之众,此刻,怕是已经灰飞烟灭了。”

燕北辰浑身一软,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赫连烬拔出腰间长剑,剑尖直指燕北辰的咽喉。

昔日不可一世的镇国大将军,此刻像条死狗一样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沈清梧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再无半分情意,只剩下冰冷的恨。

“燕北辰,你可知你上一世是如何死的?”

燕北辰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你扶持的太子,登基后,忌惮你功高震主,给你安了一个谋反的罪名。”沈清梧的声音幽幽响起,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而亲手给你奉上毒酒的,正是你此刻心心念念要保护的太子殿下。还有你的好知己绿萼,为了活命,第一个站出来,指证你结党营私,意图不轨。”

她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剜着燕北辰的心。

而就在此时,被叛军控制的绿萼,为了活命,竟真的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指着燕北辰哭喊道:“陛下明鉴!这一切都是燕北辰逼我做的!是他勾结丞相,意图谋反,与我无关啊!”

众叛亲离。

上一世的场景,在这一刻,以一种更加残酷的方式,重演了。

燕北辰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又看看殿上那个冷漠如霜的女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又选择了什么。

“啊——!”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悲鸣,彻底崩溃了。

* * *

谋逆大案,尘埃落定。

燕北辰、丞相及其党羽,被以雷霆之势清算,满门抄斩。

老皇帝经此一役,心力交瘁,主动退位。在沈清梧一手扶持的安王、宁王以及朝中新贵的共同拥立下,雍亲王赫连烬,登基为帝。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册封沈清梧为后,并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六宫无妃”的承诺。

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朝野。

所有人都以为,沈清梧这个曾经的弃妇,即将迎来女人一生中最荣耀的时刻。

然而,在盛大的封后大典前夜,沈清梧却拒绝了。

“这后位,我不坐。”乾清宫内,她看着龙袍加身的赫连烬,眼神平静而坚定。

赫连烬的心猛地一沉,他握住她的手,急切地问:“为何?梧儿,这天下,我愿与你共享。”

“我不要与你共享,我要的,是它掌握在我自己手中。”沈清梧抽回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赫连烬,我要做监国长公主,垂帘听政,辅佐你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后宫,从来不是我的战场,这天下,才是。”

她经历了背叛,经历了死亡,早已看透了依附于男人的情爱是多么不可靠。

唯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权力,才是永恒。

赫连烬看着她眼中那不容置喙的野心和光芒,沉默了许久。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耀眼、强大,让他沉迷。

最终,他苦笑着点了点头:“好,朕允了。”

第二天,新帝下旨,册封沈氏清梧为护国监国长公主,赐九锡,入朝不拜,赞拜不名,地位等同于帝。

消息传出,天下哗然。

那些曾经嘲笑她、鄙夷她、看不起她的人,如今只能在她的车驾前,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沈清梧身穿金丝绣凤的朝服,站在金銮殿的最高处,与新帝并肩而立,接受百官朝拜。

她看着脚下山呼万岁的臣民,心中一片澄明。

她终于不再是燕北辰的附属品,不再是那个困于后宅的怨妇。

她,是沈清梧。

是这万里江山真正的主宰,睥睨天下。

至于未来?她的目光越过大殿,望向了更遥远的地方。这大周的江山,仅仅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来源:森林里倾听鸟鸣者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