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江驰,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下?你妈当初拿给我看的那张‘不孕不育’诊断书,上面的名字,其实是你的。”
“江驰,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下?你妈当初拿给我看的那张‘不孕不育’诊断书,上面的名字,其实是你的。”
“她怕伤了你的自尊心,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而你,为了保全你那可笑的男性尊严,心安理得地默认了这一切。”
我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江驰的心上。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从癫狂的愤怒,慢慢转为惊恐和混乱。
显然,他想起了什么。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妈说是你的身体有问题才……”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忍不住冷笑反问:
“你妈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敢去面对真相?所以五年前,你连去医院做一次正规检查的勇气都没有?”
08
“我……”
冷汗从江驰额头一滴滴冒出来。
周玲看到他这副样子,眼神里满是惊疑和害怕,刚才的嚣张劲全没了:
“阿驰……什么诊断书?你别信她,她胡说八道呢!”
江驰魂都没了,愣在原地半天没动。
那些富太太们的眼神立刻变了,从看热闹变成了看年度大戏。
她们的目光在江驰、周玲和我之间来回扫,小声议论个不停。
“天啊,江总真的不行?”
“那周玲肚子里的孩子是……”
“难怪他们奉子成婚还拖着不办婚礼,这里面水太深了!”
这些八卦议论像针一样扎着江驰。
他引以为傲的成功、他得意洋洋的面子,在这一刻被我撕碎,踩在脚底。
我看着他快要站不住的样子,心里没半点高兴,只觉得荒谬。
我牵着孩子,对沈院长说:
“沈院长,可以开始了,孩子们等久了。”
“好的好的,墨太太,这边请。”
沈院长如释重负,立刻在前面带路。
“站住!”
江驰突然大吼一声。
他眼睛通红地拦在我面前,脸上满是绝望和不甘,死死盯着我:
“所以,你嫁给那个姓墨的,就是为了证明你身体没问题,能生孩子?”
听到他这么无耻的猜测,我还没开口,一道冰冷又很有威力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
“我太太想和谁生孩子,轮得到你管?”
09
话音刚落,VIP休息区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
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在几名黑衣保镖的伴随下,慢慢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套剪裁合体的深灰色定制西装,五官俊朗得无可挑剔,那双深邃的眼眸像寒潭一样,漠然地扫过全场,凡是和他目光相遇的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身上那种长期处于高位带来的强大气场,让原本还在议论的富太太们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都轻了。
“爸爸!”
我身边的一对龙凤胎立刻甩开我的手,像两只小麻雀一样扑向那个男人。
男人冷硬的脸上瞬间柔和下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他弯腰,轻松地把两个孩子一个左一个右地抱起来,在他们粉嘟嘟的脸蛋上各亲了一下。
“怎么不听话自己跑出来了?不是让你们乖乖等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宠溺,和刚才的冰冷完全不同。
“妈妈被坏蛋欺负了!”
女儿鼓着小嘴,指着江驰告状。
男人抱着孩子,走到我身边,伸手温柔地把垂到我眼前的头发别到耳后,眼神里满是心疼: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
他这才把冰冷的目光转向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的江驰,轻轻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刚才,是谁对我太太说的那些混账话?”
江驰在这股强大的气势下,早已是冷汗直流,双腿发软。
眼前这个男人,正是他求爷爷告奶奶想合作,却连见一面都像登天一样难的京城墨家掌舵人——墨承渊。
他做梦也想不到,我口中那个“脾气不好,占有欲强”的男人,竟然是商界风云人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巨头!
“墨……墨总……”
江驰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墨承渊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他抱着孩子,目光转向沈院长,语气依旧平静:“沈院长,我记得,我投资这家医院时,提过一个要求。”
沈院长立刻躬身,态度比之前还要恭敬百倍:
“墨先生,您放心,我记得!任何骚扰、威胁、侮辱墨太太及其家人的人,都将被列入墨氏集团旗下所有产业的永久黑名单。”
墨承渊微微点头,目光重新落在江驰和他那个已经吓傻了的周玲身上,声音冷得像冰:
“那么现在,可以请这两位,从我太太眼前消失了吗?”
“是!”
院长立刻对保安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安迅速冲上来,一左一右架住江驰。
“不!墨总!你听我解释!”
江驰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他奋力挣扎,脸上满是悔恨和恐惧,
“苏夏!苏夏你帮我说句话!我们毕竟夫妻一场!你不能这么对我!”
周玲也哭喊起来:
“墨太太,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公司刚拿到融资,要是被墨氏封杀,就全完了!”
我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心中一片漠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们把我踩在脚下,肆意羞辱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10
墨承渊见我没反应,便不再理会那两人的哭闹,他低头看着我,轻声问:
“累不累?体检结束后,我们带宝宝去吃你最爱吃的法餐。”
我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被拖走的江驰看着我们旁若无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看着墨承渊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和疼爱,他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破灭了。
他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不再挣扎,任由保安把他拖了出去。
但他的目光还是紧紧地盯着我,眼神复杂极了,有嫉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刻骨铭心、无法弥补的后悔。
墨承渊抱着孩子,我跟在他身边,在沈院长和一堆医院高层的恭送下,走向专属的体检通道。
身后,江驰和周玲的哭喊声最终被厚实的隔音门彻底隔绝。
接下来的几天,我陪着孩子,享受着难得的安宁日子。
而江驰的世界,却正以惊人的速度,彻底崩塌。
墨氏集团在市里的影响力比我预想的还要大。
“永久黑名单”这四个字,就是一道能把江氏集团打入谷底的判决。
先是那笔让他得意洋洋的融资。
投资方一听到消息,当天下午就以“创始人诚信问题严重且有巨大声誉风险”为由,紧急撤资,还启动了违约条款,要江驰赔三倍违约金。
紧接着,公司所有大大小小的合作方,好像商量好了一样,都提出了解约。银行也立刻行动起来,一夜之间收紧了所有贷款,还要求他马上还清所有欠款。
公司的钱链一下子断了,股价暴跌,没几天就成了没人要的垃圾股。员工们人心惶惶,开始纷纷辞职。
他一手打造、引以为傲的公司,瞬间沦为一个空壳,还背上了天文数字般的巨额债务。
但这只是开始。
江氏集团负责人不能生育的消息,已经在海市的上流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江驰成了圈子里最大的笑柄——
一个自己不能生育,却把前妻扫地出门,最后还被戴了绿帽子的“商界新贵”。
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那些曾经对他趋炎附势的人,如今见到他如同见到瘟神,避之不及。
江母更是彻底崩溃了。
她把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的周玲堵在门口,死活要拉着她去做亲子鉴定。
周玲自然是死活不从,哭闹撒泼,说江母不信任她,侮辱了她和江驰的感情。
然而,她越是这样,江母就越是怀疑。
一场惊天动地的闹剧之后,鉴定结果出来了——孩子果然不是江驰的。
那一刻,江母当场被气得中风,半身不遂,口歪眼斜地躺在医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终日躺在病床上,用怨毒的眼神瞪着天花板。
而江驰,在拿到那张鉴定报告时,他没有愤怒,也没有咆哮,只是站在那里,痴痴地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11
他彻底失败了,输得彻彻底底,一无所有。
他失去的远不止公司、金钱和名声。
他失去了男人的脸面,失去了母亲的健康,失去了那个曾经爱他如命、陪他一起打拼的女人。
他想起我当初在他一穷二白时陪他吃苦创业,深夜为他留灯、清晨为他备餐……那些过往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
他心里像着了火一样,迫切地想见我。
那天,墨承渊在郊外的私人马场为我包下了一整片花海,庆祝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阳光正好,我和孩子们在花丛里玩闹。
江驰突然出现了。
他衣衫破烂,形容憔悴,头发油腻打结,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和街上的流浪汉没什么两样。
他被保镖死死拦在花海外面,双腿一软,隔着遥远的距离,重重地跪了下去。
“苏夏!”
他使出全身力气嘶吼,声音疲惫又沙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听我妈的话,不该怀疑你,更不该让你受那么多苦!你回来好不好?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给你!把命给你都行!”
他一边哭,一边狠狠地抽自己耳光,一下接一下,声音清脆,直到脸颊肿得老高,嘴角流出鲜血。
“你看看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活该受报应!你不是想报复我吗?我现在比死了还难受!求求你,只要你回来,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去给墨承渊下跪磕头,我去当牛做马,只要能再看你一眼……”
我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墨承渊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轻轻将我拥入怀中,挡住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视线。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温柔地说:“别看了,伤眼睛。”
接着,他对着远处的保镖下达了命令。
“他不是想吃苦受罪吗?我名下正好有个偏远的工地,缺几个不怕累的壮工。”
墨承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江驰的耳朵里,
“把他送去,让他这辈子都用自己的汗水,去弥补对我太太造成的伤害。”
“至于那个女人,”
墨承渊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我听说,她骗的钱足够判诈骗罪了。通知当地警方,证据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让她在牢里好好反思,什么叫自作自受。”
江驰听到这番话,彻底崩溃了。
他知道,这不是玩笑。
去偏远工地,意味着一辈子的劳苦和折磨。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在地上疯狂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得鲜血淋漓:
“不!不要!苏夏!救救我!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求你……”
他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保镖们迅速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他从地上拖走,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车里,扬长而去。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阳光下,墨承渊怀抱的温暖,和孩子们清脆的笑声,才是我此生最真实的幸福。
至于那些早已被我抛在身后的黑暗与泥泞,他们最终的结局如何,与我,再无半分关系。
来源:葡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