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片的乌云汇聚于空中,天色暗淡昏蒙,一副山雨欲来之势,街上行人神色匆匆,约莫都想赶在这雨落下之前找到落脚点。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大片的乌云汇聚于空中,天色暗淡昏蒙,一副山雨欲来之势,街上行人神色匆匆,约莫都想赶在这雨落下之前找到落脚点。
陈夏背着书包在巷子里狂奔,转了两个弯之后,终于跑进了一间楼道里。
“啪嗒,啪嗒,”雨水开始争先恐后地往下掉。
陈夏站在楼道里,双手叉腰,喘得不行,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庆幸自己跑得快,并且今天没在路上耽搁,一放学就马不停蹄地朝家里赶了。
顺了会儿气,陈夏开始爬楼,她家住在三楼,并不高,算得上是黄金楼层,据说是她爸当年下血本咬牙买下的。
不过陈夏觉得,现在这个时代,很多楼房都是电梯房了,三四楼也算不上什么黄金楼层,好在他们家这栋楼是十几年前建的,并不是电梯房,家家户户都要爬楼,陈夏心理平衡许多,觉得老爸的血本也没那么不值。
回到家的时候,陈夏在客厅没看见人,但是有肉香从厨房飘出来,于是福至心灵,对着厨房喊了一声,“爸。”
老陈的头很快从厨房探了出来,“夏夏回来啦,咱们今天吃红烧肉。”
陈夏眼睛亮了亮,她把书包扔到沙发上,张望了一下四周,问道,“我妈呢?还没回来?”
老陈已经重新窜回了厨房,听见陈夏的话,抽空回了一句:“家里酱油没有了,她去买酱油了。”
厨房里好像是在焖锅,老陈忙中偷空又问道:“怎么,你回来没有看见你妈?”
陈夏刚坐下的身子顿了顿,“没有,她带伞了没?外面下雨了。”
“咦,下雨了吗,你妈估计没带伞,去超市就过一条街,几百米。”
陈夏叹了口气,去电视柜下面找了两把伞,边走边伸长脖子朝厨房喊了一句:“那我去给我妈送伞了!”
话音刚落,陈夏就已经走到门口,换上鞋出了门。
外面的雨已经下得很大了,淅淅沥沥的,就算打着伞也会淋湿裤脚。
犹豫了一会儿,陈夏还是挽上裤脚,走进了雨幕中。
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发现那里站了一圈人,估计都是出来买东西,却没想到会突然下这么一场暴雨。卖伞的小贩发现了商机,拿着雨伞上前推销,有的客人欢欢喜喜地买了,有的直接拒绝,似乎在等着人来接。
陈夏望了一圈没看见自家母上大人,于是收了伞准备进去找找。
超市外面围的人有些多,陈夏只得闷头往前挤,一个转弯,却不想撞到了人。
她一个踉跄就要往地上跌,那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同时,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没事吧?”
声音低沉磁性,仿佛一双纤长的手拂过她的心弦,陈夏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她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气质淡漠疏离,仿佛山间青松。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被随意解开,露出好看的锁骨,一只手拽着陈夏,一只手拿着一包万宝路的烟。
估计是刚刚在超市买的,陈夏心想。
“不会撞傻了吧?”男人见她站稳,松开拽着她的手,自言自语般说道。
陈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没事。
男人这才冷淡的点点头,绕过她走了,默了一瞬,陈夏忍不住转头朝他的身影看去。
只见,雨幕之中,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打着伞朝他走去,两人视线对上,姑娘笑意盈盈。
陈夏愣了愣,觉得这姑娘有些眼熟,却作死想不起。
“夏夏,”张女士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接妈妈的吗?怎么傻站着不动?”
陈夏回神转头看向张女士,不动声色地转移了张女士的话题:“妈,你怎么才出来啊。”
张女士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将自己手里的一个购物袋递给了陈夏。
“拿着,给你买的,刚刚看到超市里的橘子味汽水打折,我买了一打。”
打折……一打……
陈夏顿时心情有些复杂,不愧是张女士。
回到家,老陈的红烧肉已经出锅,香气蔓延了整个楼道,陈夏见状脱了鞋直奔厨房,老陈看见窜过来的陈夏连忙喊道:“记得洗手!”
陈夏只得悻悻然将爪子收回,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才去拿筷子夹肉吃。
张女士看见她这猴急的样,无奈地嘱咐了她一句吃慢点,才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酱油递给老陈。
老陈接过酱油又炒了两个菜,一家三口这才正式开餐。
饭桌上,老陈吃了两口菜问:“夏夏,听说你们马上一模了?”
陈夏快速嚼了几下嘴里的食物,吞下后才回答老陈。
“对,下周一考。”
老陈点了点头,“爸爸相信你的实力,压力不要太大,觉得哪里不开心了和爸爸说,爸爸给你解决。”
陈夏点了点头。
饭桌上,老陈和张女士又一起聊了些家常,十来分钟就结束了这顿晚餐。吃完饭跟老陈和张女士招呼了一声,陈夏就回到了自己房间开始学习。
她在学校的成绩还不错,高一的时候就稳定在年级前十,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她选择了文科,他们学校偏理科,大部分年级前十分科的都选了理科,这样一来,在文科班她排名就稳定在了前三,她的成绩基本上是保二争一的。
将书一一摊开,陈夏坐在书桌前,不知为何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下午看见过的那个男生的模样,长相俊美,神色中却透着淡漠和疏离,左心尖的位置忽然狠狠跳动了一下。
她敲了敲自己的头,压下心中那抹怪异,强迫自己拉回注意力。
市一中以前周末是要上课的,可是后来教育局不允许补课,于是校领导只得取消了。
但是即使如此,周末回家老师还是会布置一大堆作业,根本就不要想着玩,陈夏周末闷在家里写了两天的作业。
转眼就是周一。
张女士早上起不来弄早餐,所以上学时候的早餐陈夏都是在外面吃的,洗漱完,陈夏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陈夏的家离学校不是很远,她平时都是和好朋友魏妍一起骑自行车去学校,然后在学校外面的铺子里吃个早餐。
陈夏到达小区门口的时候魏妍已经等在了那里。
“今天比平时晚了几分钟,”魏妍朝她打招呼。
陈夏将车停到魏妍面前,脑子里一闪而逝昨天晚上的梦,男生气质慵懒淡漠,指尖夹了一支烟,蹲在街边仰头静静地看着她。
她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嗯,昨天没太睡好。”
“注意休息,”魏妍说:“走吧,别迟到了。”
说完就瞪着自行车走了,陈夏赶忙跟上。
见陈夏跟上,魏妍扯着嗓子开始八卦:“夏夏,我跟你说,咱们学校好像今天要转来一个新生。”
“咱们年级的?”
“对!听说长得还挺好看的。”
陈夏忽然想起来什么,笑道,“那他可真的挑了一个好时候,正好赶上一模。”
说说笑笑一路,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两人很快就到了学校外面的包子铺,铺子里的人很多,魏妍先去占了个位置,而陈夏留在原地锁车。
进到铺子里的时候,魏妍已经点好了两笼包子,许明山正坐在她对面,面前也摆了一笼小笼包。
看见她进店,魏妍赶忙朝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夏夏!这里!”
陈夏朝着她的方向走去,魏妍道,“许明山今天也来吃包子,刚好拼个桌。”
陈夏点了点头。
大概是缘分,分班以前,许明山和她是同学,分班以后魏妍和许明山是同学,而她和魏妍两家父母都认识,算是世交。
男生大概吃得都比价多,许明山一笼包子见了底,还没吃饱于是和店家又要了一笼。
魏妍是个热情又活泼的姑娘,而许明山也挺能唠嗑,两人就在一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陈夏坐在一旁安静地吃着包子,偶尔补充几句,气氛和谐融洽。
蓦然,早餐店门口走进两个人,陈夏眼光凝住,男孩松松垮垮地穿着校服,一只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女孩似乎和他说了什么,他嘴角勾了勾,笑容淡淡。
是他!
“诶!那不是林晨夏吗?”
陈夏的目光转向魏妍。
作为市一百晓生,魏妍自然娓娓道来:“哎呀!就是那个和你名字很像,然后虽然成绩不好但是长得很好看那个姑娘,我记得她唱歌好像挺不错的,去年的校园歌手大赛得了前三呢!”
陈夏茫然的眼神渐渐清晰,她想起来了,去年魏妍也参加了这个比赛,还硬是拉她去听,然后她就在校园歌手大赛上见到了这个姑娘。
那天这个姑娘格外耀眼,她还看了一眼这个姑娘的名字,林晨夏,与她的名字的确十分相像。
魏妍的声音继续在旁边响起:“哎呀!她旁边那个是她男朋友吗?长得真好看。”
陈夏闷闷的应了一声:“估计是。”
不知道为什么,陈夏胸腔生出一丝酸涩的感觉,笼屉里的小笼包忽然就不香了,她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魏妍低声催促了一声:“赶紧的,快迟到了。”
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只维持了很短暂的时光,一出包子铺,陈夏的心情就好了许多。身边的魏妍和许明山一直在拌嘴,魏妍时不时扯着她让她评理,她总是看着魏妍无奈地笑笑。
文科班和理科班不在同一层楼,到了教学楼下,陈夏就和魏妍分开了,看着许明山和魏妍打闹着离开的背影,陈夏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才转身离开。
考试在八点半,陈夏进到教室没多久就打了八点的上课铃,班主任踩着铃声走进教室,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陈夏默写英语单词的笔顿了顿,然后听见班主任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你介绍一下自己。”
前一句是对班里人说的,后一句则是对男生说的。
男生整了整自己的领子,用懒散而又漫不经心的语调介绍自己,“我叫陆斯周,有辱斯文的斯,周周复始的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着,脸上仍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仿佛一个骄矜的公子哥,身上带着常人没有的傲气。
班主任看了看班里,对他说道:“行了,你坐到陈夏旁边去吧。”
陆斯周扫视了一圈,转头说道,“晨夏不在这个班。”
班主任朝陈夏指了指:“陈夏,坐在窗户边上的那个女生,我们班的大学霸,你以后有不懂的可以问她。”
陆斯周的眼神茫然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估计是重名,他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抬脚朝着陈夏走去。
女孩长相清秀,因为坐在窗边,阳光从窗外透进,于是她整个人便沐浴在阳光里,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此时,女孩正低着头,右手握笔,草稿纸上是写得整整齐齐的英语单词。
陆斯周看了几眼,然后迅速收回目光,他抬手敲了敲桌子:“你好,我是陆斯周,你叫陈夏?哪个Chen?哪个xia?”
班主任让陆斯周坐到陈夏旁边的时候,陈夏胸腔里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下听见陆斯周说话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在草稿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耳东陈,夏天的夏。”
陆斯周扯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名字很像。”
紧张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她知道他在说谁,林晨夏,他的女朋友。
——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周五。
一模陈夏平稳发挥,年级第二,和第一名隔了约莫五六分。
这一周,陆斯周都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基本上,他每天一来教室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她与他的交流几近于无。
陈夏时常觉得恍然,就好像陆斯周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生命中一样。
也好,她想,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他与她保持陌生,对她来说大概是一件好事。
下午放学的时候,魏妍家里有事先走了,陈夏因为刚好有几个数学题没做完,干脆就留在了教室里准备写完再走。
等到一切搞定,陈夏抬头一看时间,发现竟然已经到了六点钟,心里一紧,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怕回家太晚,老陈和张女士担心,犹豫再三之后,陈夏还是抄了近路。
那是一条青石小巷,平时少有人走,就连这里的路灯都是隔了好几十米才有一个,是以这里的路到了夜晚都是乌漆麻黑一片。
好在夏天白昼较长,天黑得晚,然而就算如此,太阳也已西斜,天空中铺满了霞光,陈夏借着这霞光埋头往前走,脚下像生风的陀螺。
蓦地,她脚顿住,一道嚣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哟,陆斯周,到了一中就真以为自己是一中的了?赶紧跪下叫爷爷!”
陆斯周?
她抬头循声看去,少年面前站了几个小混混,为首的那个染了一头黄毛,黄毛此刻正一脸挑衅地看着陆斯周。
少年冷淡地看向对面的人,嗤笑了一声:“就凭你们也配?”
小混混们恼羞成怒,提着钢棍就要往上冲,陈夏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挺身而出。她大喊:“等会儿!”
小混混们竟然真的停止了动作,疑惑地看向她。
陈夏马力全开,拿出一副大姐大的气势,她先是走到了陆斯周的旁边,然后用神秘莫测的语气对着对面几人道:“你们听过超自然现象吗?”
“什么玩意儿!少特么装神弄鬼!”
“不信的话,你们转头看看身后,反正又不会损失什么。”
几个混混将信将疑地转头,陈夏趁机扯住陆斯周的袖子,蹑手蹑脚地走。
走到一半,黄毛发现不对劲儿,转头看见两人正在开溜,于是大喊道:“他们跑了!”
闻言,陈夏下意识攥紧陆斯周的袖子,也跟着大喊:“跑!”
边跑还不忘边朝附近呼救:“救命啊!小混混当街打人啦!”
被拽着袖子的陆斯周:“……”
大街其实离得不远,陈夏的大声呼喊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当他们跑到街口的时候,附近已经聚集了一大波人,有热心想帮忙的,也有单纯看热闹的。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长了一身腱子肉的大叔恰好经过,见状,从斜侧面走出,往那巷口一站,转头关切地看向陈夏:“小姑娘,怎么了?”
陈夏扯着陆斯周躲到大叔身后,然后朝那几个小混混一指:“他们几个仗势欺人!”
黄毛他们差不多也跑到了近前,看到有人插手,为首的黄毛急道:“你别听她瞎说!私人恩怨,闲人勿管!”
陈夏立马反驳:“才不是!我们是一中的学生,他们看我们好欺负,想收保护费,我们没给,就说要打我们!”
说完,陈夏扯了扯陆斯周的袖子,陆斯周顿悟,低垂下脸配合陈夏说道:“是啊,叔叔,他们欺负我们手无缚鸡之力。”
听见陆斯周这么说,为首的黄毛急了,他吼道:“你他娘的陆斯周!睁眼说什么瞎话!”
说着还激动起来,想要动手打人。
见状,大叔立马侧身挡在了陈夏和陆斯周前面,将他两牢牢护在身后,其中有几个看热闹的好心人也看明白了一些原委,赶紧上前将陆斯周和陈夏围着保护了起来。
大叔盯着黄毛道:“吼什么吼?我看就是你们想欺负人,你们等着,我马上打电话叫警察,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就等着去警局蹲着吧。”
小混混们听到,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黄毛忿忿地瞪了陆斯周一眼,终于还是不甘心地领着其余的小混混走了。
走之前还剜了陈夏一眼,放了句狠话:“陆斯周!你这个孬种!给我等着!”
见人走了,大叔转头看向两人不放心道:“小姑娘,你们以后尽量走大路,这帮小混混要是再找你们麻烦,就继续呼救。就不信还整不服气了。”
陈夏倒没在意黄毛的狠话,而是跟大叔连连道谢,笑着说:“不怕,打不过还能跑呢!”
大叔又不放心地交代了几句,因为实在是还有急事,他身子转了一半,又看向陆斯周,不放心地嘱咐道:“你是男孩子,要承担起保护女孩子的责任,等会儿送小姑娘回家。”
陆斯周淡淡笑了笑,应道:“应该的。”
过了一会儿,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陆斯周将袖子从陈夏手中扯出,他低头看着她。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打一顿就好了。”
陈夏默了默,想了会儿才知道陆斯周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说道:“可是会受伤啊。”
陆斯周顿了顿,将头撇开,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受伤就受伤呗,反正没人在意。”
陈夏没听清,她微微仰着头,迷茫地睁着双眼:“啊?”
“没事,”陆斯周摸了摸鼻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有点晚了。”
陈夏本来想说算了,可是看着身后的巷子以及渐渐暗淡的天光,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害怕,她捏了捏自己书包上的带子。
“云溪路242号。”
回到家已经是七点多了,张女士和老陈都已经回到了家里,饭桌上老陈做的菜正冒着阵阵热腾腾的香气。
她平时也偶有完回家的时候,张女士并没有想太多,而是例行常规地问一下:“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陈夏没打算把今天下午小巷子里与小混混对峙的事说出来,只是答道:“放学后在教室里写了下题。”
张女士没继续问,而是说道,“你一直让我和你爸很放心,但是高三了也要注重劳逸结合。”
陈夏点了点头,这时,老陈的脑袋从厨房门口探出,朝着他们母女俩喊道:“洗手吃饭了!”
——
那天在青石小巷里发生的事,使她与陆斯周之间的交流渐渐多了一些,有时他们会闲聊几句,然而,他依旧每天趴在桌子上睡觉。
偶尔,陈夏顺着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朝男生看去,总能看见男生安静地睡容和姣好的面容。
长得可真好,她忍不住想。这样的念头也不过在心头存在了一瞬,她便立即挥掉,低头继续写题。
日复一日,二模渐进,她也更加忙碌了起来,常常放学之后还要留在教室里写上一阵子的作业。
开始魏妍还等她,可是因为太晚回家,魏妍的父母担心,于是后来她强迫着让魏妍先回去。
张女士见她天天晚上回家那么晚,也担心,但张女士支持她在学校多学习一会儿,于是张女士良心发现,每天晚上七点多雷打不动的到学校接她。
这天,陈夏照旧是学到晚上七点,正打算锁门离开,然后,还没起身,靠近走廊的窗户却忽然发出了响动。
有小偷?
陈夏心里一咯噔,为了保持教室的安静,陈夏将前后门都给关了,此刻来这样一出,陈夏的心都吓没了。
她将包放到胸前,打算等那人进来就扔包阻挡,然后夺门而逃。
呲啦——
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陆斯周一只脚踩在窗户边,看见以包护胸的少女愣了愣,紧接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书包朝他扔了过来。
他下意识要躲,却还是被书包砸中了额头。
教室里,陆斯周坐在位置上揉着自己被砸青了的额头,陈夏在他旁边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呀,我不知道这个点还会有人翻窗进教室。”
陆斯周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问,“这个点怎么还不回去?”
“还有几道题没写完。”
“为什么关着门?”
“我想安静地做题。”
“……”
两厢无话,陈夏先开了口:“你呢?为什么翻窗?”
陆斯周本来很烦躁,但是看着女孩认真的模样,他那抹躁郁奇异般的渐渐消散了下去,他说了一句废话,“因为门关着。”
“……”
陈夏无语,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陆斯周低笑了一声,继而道:“忘了东西,回来拿的。”
白炽灯的光亮打在女孩的脸上,光滑而白皙,陆斯周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同桌皮肤这么好。
陈夏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教室前方的挂钟忽然意识到时候不早了,于是匆忙起身,也不知道无意间碰到了哪里。
“啪嗒”一声,空气中响起物品掉落的声音,是一个大红色的绣着白鹤的锦囊。
这是她小时候外婆去青云寺给她求的护身符,她刚低头想捡,对面的男生却快她一步,陈夏便等着男生捡了递给她。
然后,她就看见,男生捡起荷包,揣进了自己的兜了。
“诶?”陈夏愕然。
来源:情感青年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