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为了让我好好牢记婚后签订的洁癖协议,她不顾我的哀求,把我丢进消毒水池泡了两小时。
第999次触碰傅晨曦,哪怕只是手背,她也一如既往勃然大怒。
"姜霆渊,你不碰女人是会死吗?"
为了让我好好牢记婚后签订的洁癖协议,她不顾我的哀求,把我丢进消毒水池泡了两小时。
是管家发现我不对劲,偷偷将我捞了起来。
狼狈路过书房时,屋内传来隐忍又克制的声音:
"阿琛,我已经消过毒,也把姜霆渊丢去消毒了,我说过,我的头发丝,都只属于你,没有任何男人可以玷污......"
未关严实的门缝里,傅晨曦正痴恋的捧着一件衬衣放飞自我。
我才知,她今日这般惩罚我,只因她那双手刚被她心上人触碰过。
全身毛孔处的刺痛,齐齐朝心口涌去。
我强忍悲痛,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爸,我愿意离婚,来同你们团聚。"
1
爸爸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
"阿渊,你当真舍得离开傅晨曦?"
我看着泛红的肌肤,感受着那如万虫噬咬的刺痛,无比肯定点头。
不舍得又如何?
娶傅晨曦当晚,我满心欢喜的洞房花烛夜以签订一份洁癖协议结束。
她说自己需要时间来接受肌肤之亲,在那之前,我不能碰她。
心理医生也说,让我给她时间来克服对男人的恐惧。
我以为她愿意嫁给我,我便是那个不一样的存在,是她的唯一。
可我用了整整五年,都不曾牵起她的手。
唯一能接近她的男人,从始至终只有她的继父宋景琛。
曾经,我以为那个只比她大五岁的男人之所以独特,是因为他的身份。
而今晚,我彻底明白,我只是输给了宋景琛这个人。
"爸爸早就跟你说过,她不爱你,你偏不信......"
爸爸的话被妈妈一声爆喝打断,他连忙安抚我。
"傻小子,你肯想通就好,爸爸这就给你安排出国的事!"
我不禁笑出声,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涌。
不想爸妈担心,我连忙挂了电话,冲去卫生间泡药浴。
却和满脸潮红的傅晨曦撞了个正着。
她那双纤细的手,因为消毒都搓破了皮,偏偏刺鼻的消毒水味里,混着浓浓的异味,让我恶心不已。
她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目光扫过我紧贴在身上的衣衫后,立马转为愠怒:
"姜霆渊!不是让你泡够两小时吗?谁让你出来的?"
"你故意这幅样子出现在面前,是又想勾引我吗?"
她怒不可遏的叫来管家,大发雷霆:
"说好的让你盯着他,少泡一秒钟都不行,你就这样阳奉阴违?"
管家浑身一僵,被她浑身寒气吓得语不成调。
"小姐,先生他对消毒水过敏,要是再泡恐怕......"
傅晨曦这才留意到我红得不正常的肌肤,已经充血发肿。
她收回目光,抿紧红唇冷漠道:
"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娇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碰我,再有下次,就不是两小时的事了!"
刺痛还在无孔不入,我勾唇浅笑:
"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我和你,该结束了。
听到肯定回答,傅晨曦紧拧的眉渐渐松开。
她径直走进卫生间,全然不顾浑身不适的我也要使用卫生间。
管家自知惹到了傅晨曦没好果子,连忙拉着我去了楼下佣人卫生间。
药浴是泡不了了,只得尽量用热水去冲洗身上的消毒水。
温热的水从肌肤滑过,可不论怎么冲洗,都洗不净那刺鼻难闻的味道,也冲不走当了五年傻子的屈辱。
吃了过敏药,后半夜却起了高烧,浑身难受至极。
我浑浑噩噩爬起来,想让傅晨曦送我去医院。
她却说有急事要处理,径直推开我离开。
我踉跄不稳,撞到书房门,历来紧琐的房门,就这么开了。
我站在书房密室,浑身发烫,视线模糊。
无数宋景琛的照片,像一把刀,剖开了我最后的自欺欺人。
从他年轻时穿着西装的帅气模样,到如今的成熟稳重,每一张都被精心装裱。
玻璃柜中锁着他用过的各种私人物品,半杯没喝完的普洱茶茶,干涸的杯沿还印着暧昧的唇印,就连他穿过的内衣也被好好珍藏着。
最刺眼的,是书桌上那本摊开的日记——
【阿琛今天穿了我送他的黑衬衣,他笑着问我好不好看,我快疯了。】
【今天我递水碰到阿琛的手,他指尖的温度让我发疯......】
【他为什么偏偏是妈妈的老公?我恨不得杀了她,把阿琛锁在地下室,只给我一个人看......】
【姜霆渊又碰了我的手,恶心!只有阿琛才配碰我!】
字句如毒蛇钻进瞳孔,刺得我恨不得自戳双目。
我死死咬住嘴唇,任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原来,这就是傅晨曦的洁癖。
她不是厌恶触碰,只是厌恶被我触碰。
宋景琛可以随意挽她的手臂,可以亲昵地整理她的发丝,甚至可以……让她捧着衣衫就意乱情迷。
而我,连碰一下她的手背都是罪过。
胃里翻江倒海,我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干呕。
抬头时,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睛红肿得像鬼。
曾几何时,我也是风华正茂的阳光帅气小伙,如今竟然为了爱一个女人,落到如此田地。
心如死灰的我,打了个车前往医院。
却在急诊室,碰到了傅晨曦和宋景琛。
2
只见傅晨曦扶着宋景琛大步冲进一旁的急诊室,身后跟着三四个医生,阵仗大得像是抢救重症病人。
宋景琛倚靠在她怀里,脸色微白,咬着唇轻哼:
“晨曦,我肚子好疼……”
傅晨曦闻言,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紧张。
她厉声对医生道:
“他喝了冰饮,现在腹痛难忍,立刻安排检查!”
医生们不敢怠慢,连忙要帮他接过人,可傅晨曦却不肯松手,非要亲力亲为。
一旁的护士们窃窃私语:
“天啊,这女人也太宠她老公了吧?”
“我一个女人,都好羡慕她老公啊,福气太好了……”
宋景琛闻言,越发亲昵的将脸贴在傅晨曦锁骨处,俨然就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
傅晨曦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嘴角的笑连AK都难以压下去。
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羡慕?福气?
如果他们知道,傅晨曦的老公连她的头发丝都不能碰,还会不会羡慕?
我收回目光,强撑着对护士道:
“麻烦帮我叫个医生,我高烧不退,需要……”
话还没说完,傅晨曦突然回头,目光如刀般刺向我。
“姜霆渊?”
她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满是不悦:
“你有完没完?竟然跟踪我到医院?”
我愣住,随即笑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来看病。”
我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体温计:
她皱眉,目光扫过我愈发严重的手臂和脖颈,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被厌恶取代。
“装什么可怜?泡两小时消毒水而已,至于演成这样?”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是啊,我装的。”
我轻笑:
“毕竟,我这种恶心的男人,连碰你一下都是罪过,怎么配生病呢?”
她似没想到,我会一反常态的和她这般疏离。
以往,哪怕她如何和我保持距离,我都跟没事人一样围着她转,说话也小心翼翼,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做梦都想自己哪天能帮她克服心理障碍,好和她做一对正常夫妻。
傅晨曦愣了一瞬后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她怀里的宋景琛故作柔弱道:
“晨曦,是霆渊生病了吗?你快去陪他,别管我......”
傅晨曦低头哄他,语气瞬间温柔无比:
“他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理,谁让他自己作死!”
无关紧要的人。
是啊,五年婚姻,我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摆设,只为遮掩她对宋景琛无法宣之于口的爱。
护士看我摇摇欲坠,连忙扶住我:
“姜小姐,你还好吧?你这情况需要立刻治疗!”
我任由护士搀着我走向一旁诊室。
身后,傅晨曦冷冷道:
“霆渊,没什么大病就别装了,回去给叔叔先煮点粥温着,我妈出差他今天都没怎么吃饭。”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我为了她苦学的厨艺,竟成了她去讨好心上人的手段。
她不是嫌我恶心吗?
怎么又还吃得下我做的饭菜,就不怕我下毒吗?
思绪纷杂间,医生已经替我吊上水,傅晨曦不知何时走到我跟前,眉头紧蹙:
"姜霆渊,你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对?先是违反洁癖协议碰我,又不肯听话好好消毒,现在为了不给叔叔煮粥,都能买通医生给你吊葡萄糖了?"
输液袋就在她头顶,她却看不见上面的字。
我眼皮沉重,压根不想理她。
宋景琛在一旁拉扯她:
"晨曦,霆渊不愿意你就别强迫他,我不吃也没事的......"
他的肚子却配合的咕咕直叫,下一秒,我手上的针就被傅晨曦拔掉了。
她不顾护士的叫喊,和我的挣扎,把我拽出了医院。
3
我被傅晨曦粗暴地塞进车里,手腕上还残留着针头被硬生生拔出的刺痛,血珠渗出,在手背上蜿蜒出血痕。
“傅晨曦,我生病了,需要治疗!”
她冷笑一声,启动车子:
“装什么装?泡个消毒水而已,能有多严重?叔叔现在不舒服,你作为我老公,他的女婿,难道不该尽点本分?”
老公?
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讽刺至极。
我算什么老公?
不过是她用来遮掩对宋景琛扭曲爱意的工具罢了。
车子疾驰,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
等我再次清醒时,人已经站在厨房里,手里被塞了一把菜刀。
“快点,叔叔胃不好,煮点你每次给我熬的养胃粥。”
傅晨曦站在一旁,冷眼盯着我。
我浑身滚烫,手臂上的红疹已经蔓延到脖颈,又痒又痛,可她却视而不见。
“我不会。”
我放下刀,声音很轻,却很坚决。
傅晨曦眼神一沉,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姜霆渊,你今天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
我疼得皱眉,却倔强地抬头看她:
“傅晨曦,你既然那么关心他,为什么不自己给他做?你不是最讨厌我碰你吗?怎么,现在又不嫌我恶心了?”
她脸色骤变,猛地甩开我的手:
“你在胡说什么?”
明明她的手已经在身上反复摩擦了,却还想极力掩饰,装作她并不嫌我恶心,只为让我给她心上人煮粥。
“晨曦,快好了吗?我胃好疼……”
宋景琛柔弱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傅晨曦立刻丢下我,快步走出去:
“叔叔,你再忍忍,粥马上就好。”
我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忽然笑了。
原来,她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会对我温柔。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爸,帮我订一张最快离开的机票。”
电话那头,爸爸沉默了一瞬,随即道:
“好,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我转身走出厨房,却见傅晨曦正半跪在沙发边,小心翼翼地喂宋景琛喝水。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擦着他嘴角,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是她从未给过我的眼神。
我径直走向门口,傅晨曦却突然叫住我:
“站住!粥呢?你刚说买机票,是不想煮粥就玩离家出走?”
我头也不回:
“你自己煮,我不伺候了。”
她猛地站起身,箭步冲过来拽住我的胳膊:
“姜霆渊!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高烧让我的身体虚弱不堪,我被她扯得踉跄不稳,眼前一阵发黑便朝前栽倒在地上。
额头传来尖锐的疼痛,温热的液体顺着太阳穴滑下。
我模糊地看见宋景琛捂着嘴惊呼:
"晨曦,霆渊流血了!"
傅晨曦的手刚碰到我的肩膀,宋景琛突然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阿琛!"
她立刻松开我,转身接住他。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只听到她扶着宋景琛离开的脚步声,和那句冰冷刺骨的"别管他,反正死不了"。
4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卧室的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针。
整条手臂青紫交加,密密麻麻全是针孔,像是被反复扎了无数次。
"醒了?"
傅晨曦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施舍般的怜悯。
"打完这瓶水,去跟叔叔道歉。"
"他不跟你计较,还熬夜照顾你。"
我艰难地抬起手臂,那些针孔刺痛得让我倒吸冷气:
"这是他给我打的针?"
"叔叔是医学生,特意为你配的药,不然你能醒这么快?"
傅晨曦皱眉,冷冷补了一句:
"你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别不识好歹!"
医学生?
宋景琛大学没毕业就入赘,娶了傅晨曦妈妈,连实习都没完成,怎么可能懂得配药打针?
我猛地扯掉针头,鲜血立刻从手背涌出:
"你们拿我当实验品?!"
"姜霆渊!"
傅晨曦捡起针头,试图给我继续扎回去:
"叔叔费尽心思给你扎针治病,更是为了你一夜没睡,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我疼得眼前发黑,却倔强地瞪着她:
"我宁愿死在医院,也不要这样的照顾!"
"你简直不可理喻!"
傅晨曦脸色铁青的将针头甩在我脸上,瞬间划出一长条血痕。
而她摔门而去。
剧烈的疼痛从胸腔炸开,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口鲜血就喷在了被单上。
傅晨曦的背影在门口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
......
再次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我不适地眯起眼。
消毒水的气味告诉我,这里是医院。
"姜小姐,你终于醒了。"
护士正在调整点滴,见我醒来松了口气:
"你管家要是再晚点打120,你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她欲言又止,眼神充满同情。
脱口而出的问题,瞬间被我压下。
傅晨曦满心满眼只有宋景琛,又怎么会送我来医院?
护士还在一旁小声道:
"你对消毒水严重过敏,又延误治疗,还被人胡乱注射药物,能救回来真是奇迹。"
我苦笑。
与其说是奇迹,不如说是命硬。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傅晨曦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裙子皱巴巴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她看见我醒了,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我竟在其中捕捉到一丝愧疚。
我连忙摇头,甩开这个念头。
"霆渊,叔叔也没想到你情况这么复杂,他对你是一片好心,你别怪他。"
这是结婚五年,傅晨曦难得的对我说话温柔。
却都是为了宋景琛。
"叔叔因为你的事自责得生病了,你要没事了,就跟我过去给他道个歉,安抚一下他。"
原来,她的温柔,都是有代价的。
我静静地看着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陌生得可怕。
"他差点害死我,你让我去给他道歉?"
"我不说了吗,他是一片好心,现在已经自责得寝食难安,你还想怎么样?"
护士惊讶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慢慢坐起身,在傅晨曦期待的目光中,拿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砸向地面。
"滚!"
玻璃落地,碎片四溅,就像我支离破碎的心。
傅晨曦差点被砸,脸色骤变:
"姜霆渊,你是真疯了!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腻了,非得犯贱!"
"傅晨曦,疯的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没等我说完,再次摔门而去,接下来几天,都不曾再出现。
出院那天,我刚好收到爸爸发来的消息。
移民手续已经办妥,机票是明天的。
我出了医院,拿着住院报告,去警局报案,举报宋景琛非法行医。
立案后,我回到家,迅速收拾行李。
刚丢完不要的物品,傅晨曦满脸怒容回家。
"姜霆渊,你到底在闹什么?你怎么敢报警举报叔叔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已经跟你撤案了,这事以后不要再提。"
"只要你别跟我妈提这次的事,我可以试着接受你的靠近。"
她颤抖着手,想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我却躲开了。
若是以前,我听到她松口,看到她愿意靠近我,会兴奋地以为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如今,我只觉恶心。
傅晨曦没想到我会躲,满眼不可置信,但也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霆渊,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只要你别闹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过去:
"不用这么麻烦,签了这个,我再也不会跟你闹了。"
她以为我是要买东西,都没看一眼,就直接签下名字。
就在这时,宋景琛打来电话。
傅晨曦看了我一眼,笑得满脸春光:
"嗯,已经哄好了,这事儿已经翻篇了。"
当晚,她又进了书房将自己锁起来。
但我已经不在乎她躲在里面做什么了。
次日一大早,我便拿着行李,离开了这个从来都不是我家的地方。
飞机起飞前,傅晨曦发来信息:
【买了城南你最爱的早茶,等我回来!】
我看了一眼信息,又看了看宋景琛才发的,定位在城南的朋友圈,只觉好笑。
她忘了,爱吃甜口早茶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我没有回她,径直将她拉黑后,把她书房密室的秘密,打包发到丈母娘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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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金垚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