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摔跤被绿茶婆婆冷眼旁观,老公调出监控,从此没让她来过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05 03:34 1

摘要: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婆婆固定在35,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声音字正腔圆,盖过了窗外渐起的秋风。这个不大不小的音量,像一根看不见的标尺,精准地丈量着这个家里属于她的权威。我挺着六个月的孕肚,从沙发上起身想去倒杯水,脚下刚买的棉拖鞋却被她“不小心”踢到茶几底下的抹布绊

晚饭后,电视机的音量被婆婆固定在35,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声音字正腔圆,盖过了窗外渐起的秋风。这个不大不小的音量,像一根看不见的标尺,精准地丈量着这个家里属于她的权威。我挺着六个月的孕肚,从沙发上起身想去倒杯水,脚下刚买的棉拖鞋却被她“不小心”踢到茶几底下的抹布绊了一下。

抽屉最里层,那张陈阳和前女友的合照边缘已经微微泛黄,我从没问过,他也从没解释过,它就静静地躺在那儿,像一枚哑弹。

我怀孕后,婆婆张兰从老家过来照顾我。说是照顾,更像是监视。她总有种不动声色的能力,让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变得粘稠。比如现在,她明明看见我踉跄了一下,眼神却像掠过一件家具,没有丝毫波澜,继续盯着电视,慢悠悠地削着手里的苹果。

陈阳加班,还没回来。这个家里,只有我和她,还有电视里慷慨激昂的声音。

“慢点儿,毛手毛脚的。”她头也不回地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天气。

我扶着腰站稳,心里一阵发紧。这种沉默的压迫感,从她来的第一天就开始了。她从不指责,只是用行动和眼神告诉我,我这个儿媳,做得还远远不够。

“妈,您那件羊毛衫我洗好了,就晾在阳台上,明天应该能干。”我没话找话,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平静。

她“嗯”了一声,削苹果的刀一顿,随即说:“小雅那孩子,手巧,以前给我织的毛衣,穿了十年都还跟新的一样。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图快,少了那份心思……”

小雅,陈阳的前女友,那个照片里的女孩。婆婆总是在不经意间提起她,像一串永远挂在嘴边的密码,时时刻刻提醒我,我只是个后来者。

我没接话,默默走到饮水机旁。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轻轻踢了我一下。我深吸一口气,手放在肚皮上,无声地安抚着他。

“对了,”婆婆忽然开口,“你妈今天打电话来了吧?听你偷偷摸摸在房间里讲了半天。”

我的心沉了下去。她用“偷偷摸摸”这个词,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我最敏感的神经。我妈不过是关心我的身体,多问了几句,怎么就成了偷偷摸摸?

“妈,我没有……”

“行了,我也没说你什么。”她打断我,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均匀的小块,放进水晶果盘里,一瓣不多,一瓣不少,整整齐齐,像等待检阅的士兵。“只是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强求不来……”她的话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融化在意味深长的沉默里。

我端着水杯回到沙发,坐在离她最远的一角。我知道她后半句没说出口的是什么。她一直对我的工作的性质颇有微词,觉得我一个做市场策划的,天天在外面跑,不如小雅当老师来得安稳、体面。甚至我怀孕,在她看来,都像是为了拴住陈阳而使用的“手段”。

夜里十一点,陈阳终于回来了。他带着一身疲惫,看到果盘里没动过的苹果,愣了一下,“妈,你给苗苗削的苹果,她怎么没吃?”

婆婆叹了口气,标志性地拿起抹布,擦拭着本就一尘不染的桌面。“许是吃不惯我这个老婆子削的吧。金贵着呢,肚子里怀着我们陈家的长孙,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陈阳皱了皱眉,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累了吧?”

我摇摇头,不想让他因为我们之间的暗流而烦心。

他拿起一块苹果,递到我嘴边:“吃点吧,妈特意给你准备的。”

我张开嘴,机械地咀嚼着,那苹果又脆又甜,可到了我嘴里,却满是涩意。

这就是我的婚姻生活,一幅看似平静的工笔画,每一根线条的背后,都绷着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引子(1500字)

日子就在这35分贝的电视音量和婆婆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中,一天天滑过。我尽量避免和她正面冲突,我的退让,在陈阳看来是“懂事”,在我自己看来,却是为即将出生的孩子积攒一份安宁。我天真地以为,只要孩子出生,一切都会好起来。

直到那天下午。

那天陈阳出差,要第二天晚上才回来。午后阳光正好,我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累得腰酸背痛。婆婆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养生讲座,一边闭目养神。

我洗了些水果,想端出去和她一起吃。客厅的地板刚拖过,有些湿滑,我特意换了防滑的拖鞋,走得小心翼翼。

意外就在一瞬间发生。

我刚走到客厅中央,脚下不知怎么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我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看到,婆婆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里没有惊慌,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冷漠的审视,像一个局外人,在观看一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默剧。

“妈——”我下意识地喊出声,伸出手,渴望能抓住些什么。

但她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藤椅离我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她只要起身,快走两步,伸出手,完全有可能拉住我,或者至少能让我有个缓冲。

可她没有。

她就那样冷眼旁观,看着我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尾椎骨传来的剧痛让我瞬间眼前一黑,但更尖锐的疼痛,来自小腹。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涌出,我惊恐地低下头,看到淡色的家居裤上,迅速洇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孩子……我的孩子……”我慌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

直到这时,婆婆才慢悠悠地从藤椅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责备:“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走路要小心,怎么就是不听?这么大个人了,还毛手毛脚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锤子,一锤一锤,砸在我的心上。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打、打120……”

她这才仿佛如梦初醒,慢吞吞地掏出手机,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真是会给我找事,你爸要是在家,非得骂死我不可……”

救护车呼啸而来的声音,是我那天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点人间声响。

第一章(约1800字)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陈阳坐在床边,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到我睁开眼,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沙哑:“苗苗,你醒了。”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小腹,那里平坦得让我心慌。“孩子……”

“孩子没事。”陈阳立刻说,像是怕我再受刺激,“医生说你只是动了胎气,有轻微的见红,住院观察几天,好好保胎,宝宝很坚强。”

我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妈呢?”我问。

陈阳的脸色沉了沉,避开我的目光,给我掖了掖被角:“妈在外面办手续。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

我知道他在撒谎。从他微小的表情变化里,我能读出一些被刻意掩盖的东西。我没有再追问,身体的虚弱让我没有力气去争辩。

婆婆是在第二天中午才提着一个保温桶出现在病房的。她一进来,就换上一副关切又自责的表情,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苗苗啊,妈给你炖了安胎的鸡汤,快趁热喝点。都怪我,老糊涂了,没照顾好你。”

她说着,还抬手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那冰冷的眼神,我几乎就要被她此刻精湛的演技所蒙蔽。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又干又涩。

陈阳在一旁打圆场:“妈,您也累了一晚上了,快坐下歇会儿。苗苗刚醒,没什么胃口。”

“那怎么行!”婆婆立刻提高了音量,一副全心全意为我着想的样子,“这汤我熬了一早上呢,最有营养了。苗苗,听话,多少喝点,为了咱们家的大孙子。”

她把“大孙子”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闭上眼睛,别过脸去。

有些伤害,不是一碗汤就能抹平的。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陈阳看看我,又看看他妈,一脸为难。

最终,婆婆叹了口气,把汤碗重重地放在桌上,那声响不大,却充满了委屈和控诉。“我这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好心好意照顾她,还落不着好了。陈阳,不是妈说你,你这个媳妇,是该好好管管了,太娇气!”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

陈阳追了出去,病房的门没有关严,我能听到走廊里他们压低声音的争吵。

“……她刚动了胎气,您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我少说?我说的哪句不是为了她好?为了我孙子好?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现在倒把气撒到我头上来了!我一把年纪,伺候她吃伺候她喝,我图什么啊我!”

“妈!您当时就在旁边,为什么不拉她一把?”

“我怎么拉?那么大个活人说倒就倒,我这把老骨头也要被她带倒了!再说了,我当时吓懵了,哪儿反应得过来啊!”婆婆的声音尖利起来,带着一种被冤枉的歇斯底里。

我躺在床上,浑身发冷。

原来,在陈阳面前,她是这样解释的。吓懵了?反应不过来?那冷漠如冰的眼神,又该如何解释?

陈阳回来了,脸色很难看。他坐在我床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苗苗,妈她……年纪大了,反应慢,你别往心里去。她也是吓坏了。”

我看着他,这个我深爱的男人,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我知道,一边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一边是怀着他孩子的妻子,他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的心软了下来。也许,他说的对,是我太敏感了。

“我知道了。”我轻声说。

他松了口气,握住我的手:“委屈你了。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这句话,像一个美好的咒语,支撑着我度过了最难熬的保胎期。

出院那天,陈阳单位有急事,是婆婆来接的我。她一路无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到家,我发现客厅的茶几上,多了一个崭新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我问。

“哦,陈阳装的。”婆婆淡淡地说,“一个什么……监控。说是现在坏人多,装一个安全点。”

我的心,咯噔一下。

第二章(约2000字)

那个白色的、小小的摄像头,像一只沉默的眼睛,安静地立在客厅的角落,俯瞰着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

婆婆对它的态度很微妙。起初,她总会有意无意地避开它的拍摄范围,或者用抹布擦拭它的时候,力道用得格外大。但几天后,她似乎适应了它的存在,甚至开始在镜头前“表演”。

她会端着水果盘,走到我面前,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苗苗,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对宝宝好。”然后,她会不经意地瞥一眼摄像头的方向。

她会在陈阳下班回家前,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然后坐在沙发上,一边给我捶腿,一边念叨:“我们女人啊,怀孩子最辛苦了。妈是过来人,都懂。”

陈阳回来看到这些,总是很欣慰。他会拍拍我的手,对我说:“你看,妈还是很疼你的。”

我只能报以微笑。

只有我知道,当镜头之外,当陈阳不在家时,那碗端到我面前的水果,是我最不爱吃的香蕉;那双捶腿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那些“体己话”,也变成了“你就是身子弱,想当年我怀着陈阳,还下地干活呢!”

我活在一种巨大的分裂感中。镜头前的婆婆,和蔼可亲,任劳任怨;镜头后的她,冷漠刻薄,尖酸算计。而我,是这出默剧里唯一的观众。

我不是没想过告诉陈阳。可我怎么说?说他的母亲是个两面派?说她在我面前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刺?这些没有证据的指控,只会让他觉得我小题大做、无理取闹,加剧我们之间的矛盾。我的性格缺陷在此时暴露无遗——我害怕冲突,宁愿自己忍受,也不愿打破表面的和平。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懂事”和“退让”,正在把我推向一个更深的深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

有一天,我妈从老家寄来一个大包裹,里面是她亲手做的婴儿小衣服、小鞋子,还有一些土特产。我拆开包裹,一件件拿出来看,眼眶有些湿润。

婆婆走过来,拿起一双虎头鞋,翻来覆去地看,撇了撇嘴:“都什么年代了,还做这种东西,土里土气的。商场里卖的那些,又洋气又舒服,花几个钱的事儿。”

我心里不舒服,辩解道:“这是我妈的心意,一针一线缝的。”

“心意能当饭吃?”她把鞋子扔回箱子里,语气里满是不屑,“你妈也是,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寄点钱来,比什么都实在。养个孩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气得浑身发抖。她可以看不上这些东西,但她不能侮辱我母亲的心意。

“妈,请您尊重我妈妈。”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她似乎没料到我敢顶嘴,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哟,翅膀硬了,敢跟我这么说话了?陈阳,你听听,你听听你娶的好媳妇!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她就给我甩脸子!”

她竟然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陈阳的电话,还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陈阳疲惫的声音:“喂,妈,怎么了?”

“儿子啊!你快回来管管你媳妇吧!妈要被她气死了!我说你丈母娘两句,她就跟我拍桌子瞪眼的,这家里还有我站的地方吗?”婆婆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颠倒黑白,竟然可以到这种地步。

“我没有!”我急得大喊。

“你听听!她还吼我!”

电话那头的陈阳沉默了。那沉默,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我知道,他又一次陷入了两难。

“妈,苗苗,你们都少说两句。我这边开着会呢,等我回去再说。”他匆匆挂了电话。

婆婆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在这个家里,你斗不过我。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失眠了。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感受着孩子在肚子里一下下的胎动。我在想,为了这个孩子,我究竟还要忍受多少委屈?我的退让,换来的不是海阔天空,而是对方的得寸进尺。

(第一个情感共鸣点:2000-3000字处)

第二天是周末,陈阳休息。婆婆一大早就起来炖汤,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油腻的香味。她把陈阳拉到厨房,压低声音说话,但我还是能零星听到“委屈”、“不懂事”、“有了孩子忘了娘”之类的词。

陈阳从厨房出来,脸色很凝重。他没看我,径直走到阳台去抽烟。这是他的标志性动作,每次遇到烦心事,他都会这样。

我的心一点点凉下去。

吃午饭的时候,餐桌上的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婆婆不停地给陈阳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看你最近累的,都瘦了。不像有的人,天天在家养尊处优,还不知道惜福。”

我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味同嚼蜡。

突然,陈阳放下筷子,看着我,很认真地说:“苗苗,给妈道个歉吧。”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为什么?”

“昨天的事,不管怎么说,她是长辈,你不该跟她顶嘴。”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我没有顶嘴!我只是让她尊重我妈妈!”我的声音也激动起来。

“够了!”陈阳低喝一声,“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道个歉,翻篇了。”

婆婆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着陈阳,这个我以为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很陌生。他没有去了解真相,他只是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平息这场家庭战争。而我,就是那个被牺牲的代价。

我站起身,一句话也没说,走回了卧室,反锁了房门。

我靠在门上,身体慢慢滑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我没有哭,只是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空荡荡的,冷风一个劲地往里灌。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陈阳的声音,他敲了敲门:“苗苗,开门。”

我没动。

“我知道你委屈。”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但是妈那个人,你也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让着她点,行吗?就当是为了我。”

为了他。又是为了他。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在这段关系里,我一直在“为了他”而退让,可他呢?他有没有一次,是真正站在我的立场上,“为了我”去想一想?

就在这时,肚子里的宝宝又踢了我一下,很轻,却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我把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这个小生命的存在。

我忽然意识到,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他。我不能让他还没出生,就生活在一个充满谎言和委屈的环境里。

我擦干眼角的湿润,打开手机,给我大学时最好的闺蜜,也是一名律师,发了一条信息。

“小冉,有空吗?想请你帮个忙。”

第三章(约1800字)

闺蜜小冉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给了我回复。她告诉我,家用的安防摄像头,一般都会有云存储功能,只要绑定了手机APP,最近七天甚至三十天的录像都会自动保存在云端。

“陈阳的手机上肯定有那个APP。”小冉在电话里说,“关键是,你要怎么让他心甘情愿地去点开那个视频。”

是啊,这才是最难的。以陈阳的性格,如果我直接跟他说,他妈妈有问题,让他去看监控,他肯定会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甚至会认为我在用这种方式监视他的母亲,从而引发更大的家庭矛盾。我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

机会很快就来了。

那天是周末,陈阳难得没有加班。婆婆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说是要给我们做一顿大餐。她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一进门就哎哟哎哟地喊腰疼。

“陈阳,快来帮妈一把,这腰,估计是老毛病又犯了。”她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扶着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陈阳赶紧放下手里的报纸,过去扶她。“妈,您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老毛病了,歇歇就好。”婆婆摆摆手,然后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不像年轻人,身子骨好,摔一跤都跟没事儿人一样。”

我知道,她又在内涵我上次摔倒住院的事。

我没理她,继续看我的育儿书。

陈阳扶着婆婆在沙发上坐下,又是倒水又是拿靠枕,忙得不亦乐乎。婆婆则一边享受着儿子的孝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

“苗苗啊,不是妈说你。你现在怀着孕,也该学着做点家务了。总不能什么事都指望陈阳吧?男人是干大事的,不能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绊住手脚。”

我翻了一页书,淡淡地说:“医生说我需要静养。”

“静养静养,我看你就是懒!”婆婆的声音陡然拔高,“我怀陈阳的时候,插秧割麦子,什么活没干过?也没见像你这么娇气!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吃不了苦!”

陈阳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看了看他妈“痛苦”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合上书,看着婆婆,一字一句地说:“妈,时代不同了。而且,每个人的体质也不一样。”

“体质?”婆婆冷笑一声,“我看就是借口!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辞了那个什么破工作,你非不听。天天在外面野,把身子都搞坏了,现在怀个孩子都这么费劲!你要是像小雅一样,当个老师,安安稳稳的,哪有这么多事?”

她又提起了小雅。

这一次,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我看着她,平静地问:“妈,您是不是觉得,如果当初陈阳娶的是小雅,会比现在好很多?”

我的问题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婆婆的脸色瞬间变了,有些恼羞成怒:“你……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陈阳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苗苗,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妈,从我进这个家门开始,您明里暗里提了多少次小雅,您自己心里没数吗?您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配不上陈阳,是我抢走了您心目中完美的儿媳妇?”

“你血口喷人!”婆婆气得站了起来,连腰疼都忘了。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您自己最清楚。”我站起身,直视着她的眼睛,“包括上次我摔倒,您真的只是‘吓懵了’吗?”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客厅里炸响。

婆婆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愤怒所取代。“你……你这个女人,心肠怎么这么歹毒!我好心好意照顾你,你竟然这么污蔑我!陈阳,你看看,你看看她说的这是人话吗?她这是要逼死我啊!”

她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陈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搞懵了。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妈,乱成了一锅粥。

“苗苗,你疯了!快给妈道歉!”他冲我吼道。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这么大声。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这就是我为了家庭和睦,一再忍让换来的结果。我的退让,让他习惯性地认为,错的一定是我。

“陈阳,”我的声音异常平静,“你不是装了监控吗?我们把它调出来看看,不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污蔑她了?”

第四章(约2000字)

我的话一出口,客厅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婆婆的哭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怨毒。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一直被她拿捏得死死的、逆来顺受的儿媳,会突然抛出这样一个“杀手锏”。

陈阳也愣住了。他看看我,又看看他母亲煞白的脸,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本能地抗拒去相信。

“苗苗,你别闹了。”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妈都多大年纪了,你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监控是防贼的,不是用来对着家里人的!”

“是吗?”我冷笑一声,“可我怎么觉得,有时候,家贼比外贼更难防。”

“你!”陈阳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陈阳,别听她的!”婆婆终于反应过来,她一把抓住陈阳的胳D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就是不想在这个家待了,故意找茬!你要是敢看,你就是不认我这个妈!”

她开始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她惯用的伎俩。过去,这一招对陈阳百试百灵。

但这一次,她失算了。

因为我的平静,我的坚持,和我眼神里不容置疑的笃定,让陈阳心中那杆摇摆不定的天平,开始发生了倾斜。他不是傻子,他只是被“孝顺”这两个字绑架了太久。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状若疯癫的母亲,沉默了。

这沉默,对婆婆来说,是比争吵更可怕的煎熬。

“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字,指着陈阳,手指都在发抖,“陈阳,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为了一个外人,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了!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冲,一副要离家出走的样子。

陈阳没有去追。

他只是默默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我看到他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我知道,对他而言,点开那个视频,需要巨大的勇气。那不仅仅是一个视频文件,那是对他二十多年来所信奉的母慈子孝的传统观念的一次凌迟。

婆婆冲到门口,发现儿子没有追上来,脚步慢了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陈阳正在低头操作手机,她的脸上血色尽失。

她没有再往外走,而是像一尊雕像一样,僵在了玄关处。

客厅里只剩下手机里视频缓冲的“滴滴”声,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我的心上,也敲在她的心上。

终于,视频加载出来了。

手机屏幕不大,但画面清晰得令人窒息。

画面里,我端着水果盘,小心翼翼地走着。然后,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阳台上婆婆的脸。

她睁开眼睛,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看着我向后倒去,看着我伸出手徒劳地在空中抓挠。

我的呼救声,她的无动于衷,在小小的手机里,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

然后,是我重重摔在地上的闷响。

直到我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板上,她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说出了那句让我至今想起来都遍体生寒的话:“怎么就是不听?这么大个人了,还毛手毛脚的。”

视频不长,只有短短一分多钟。

但这一分多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陈阳举着手机,一动不动。他的脸,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抬起头,看向玄关处的母亲。

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震惊、失望、痛苦,以及一种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后的彻骨寒意。

“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你告诉我,为什么?”

婆婆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铁证面前,任何的狡辩和伪装,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陈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悲愤。

“我……我……”婆婆终于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真的吓傻了……我……”

“吓傻了?”陈阳笑了,那笑声比哭还难听,“你吓傻了,还能那么冷静地看着她摔倒?你吓傻了,还能说出那种风凉话?妈,你把我当傻子吗?”

他一步步走到婆婆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苗苗?你是不是觉得,她抢了你的儿子?甚至,你是不是盼着她这一跤,把孩子摔掉,好让她滚出这个家?”

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在婆婆的心窝上。

婆婆不哭了,她只是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陈阳没有再等她的回答。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的手臂在颤抖,声音也带着哭腔:“对不起,苗苗。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混蛋……让你受了这么多委M屈……”

我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和心跳,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决堤。

这个拥抱,我等了太久。

良久,陈阳松开我,他擦干我的眼泪,然后转身,看着依旧瘫坐在地上的母亲,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到近乎残忍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话。

“妈,从今天起,这个家,您别再来了。”

第五章(约2000字)

陈阳的话,像一道最终判决,彻底击碎了婆婆所有的心理防线。她停止了伪装的哭泣,抬起头,用一种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我是毁灭她一切的罪魁祸首。

“好啊,陈阳!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她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人的耳膜,“为了这个,你连亲妈都不要了!我算是看透了,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是为了让你娶个媳妇忘了娘!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这辈子,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她撂下狠话,踉踉跄跄地冲进房间,胡乱地把自己的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然后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整个屋子都嗡嗡作响。

家里,终于安静了。

可这种安静,却比任何争吵都更让人窒息。

陈阳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背影萧瑟而孤寂。我知道,亲手斩断与母亲的联结,对他来说,是一种剜心之痛。他只是做了一个丈夫、一个准父亲该做的事,但他也因此背负上了“不孝”的罪名。

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他。

“陈阳,谢谢你。”

他转过身,把我拥进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久久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婆婆走后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静。

电视机的音量,再也没有被固定在35。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调到自己喜欢的频道,看自己喜欢的节目。

餐桌上,也再也没有那些意有所指的饭菜和夹枪带棒的话语。我想吃什么,陈阳就学着做什么。虽然他做得并不好吃,有时候会把糖当成盐,有时候会把菜炒糊,但我吃得比任何时候都香。

然而,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依旧在涌动。

亲戚们的电话,开始轮番轰炸。大姑、二姨、小舅……他们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打来电话,主题思想高度统一:劝陈阳去把他妈接回来。

“陈阳啊,你妈一个人在外面多可怜啊。”

“夫妻哪有隔夜仇,母子之间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你媳妇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撺掇你把你妈赶走呢?这是大不孝啊!”

陈阳一开始还耐心地解释,但后来发现根本没用。在他们眼里,无论婆婆做了什么,她都是长辈,是母亲,晚辈就应该无条件地忍让和顺从。

最后,陈阳干脆不接电话了。

(第二个情感共鸣点:7000-8000字处)

我们之间,也开始了一场无声的冷战。

我们不再争吵,但也很少交流。他下班回家,会默默地做好饭,然后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抽烟,一根接一根。我则待在卧室里,看书,听音乐,安抚着肚子里日渐活跃的宝宝。

我们像两个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被一堵无形的墙隔开。

我理解他的痛苦和挣扎,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任何语言,在“母子亲情”这四个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我的存在,本身就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道血淋淋的伤口。

我的性格缺陷再一次让我选择了逃避,我不敢去触碰他内心的挣扎,害怕任何的沟通都会变成新的争吵。

一天深夜,我被小腿的抽筋疼醒。我咬着牙,不想吵醒身边熟睡的他。可他还是感觉到了,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

“怎么了?腿又抽筋了?”他一脸紧张。

我点点头,疼得说不出话。

他二话不说,掀开被子,握住我的脚,开始熟练地给我按摩。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力道适中,一点点地缓解着我的痛苦。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触动了。

我们明明在冷战,可他对我的关心,却从未减少。他会在我睡前,悄悄地把一杯温好的牛奶放在床头;他会把我随口提过想吃的零食,默默地买回来塞满冰箱;他会把我的平底鞋,擦得干干净净,放在门口最方便我穿的地方。

这些无声的关怀,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我动容。

“好点了吗?”他抬起头,轻声问。

我摇摇头,眼泪却掉了下来。

他有些慌了,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怎么还哭了?是不是还是很疼?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我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陈阳,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和你妈……”

他用手指堵住我的嘴,深深地看着我,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傻瓜,跟你没关系。”他叹了口气,把我搂进怀里,“这件事,从头到尾,错的都不是你。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释然:“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妈是什么样的人。她控制欲强,没什么安全感,总觉得别人要抢走她最重要的东西。以前是我爸,后来是我。小雅……她之所以那么喜欢小雅,不过是因为小雅家境普通,性格温顺,好拿捏罢了。”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那张我从未碰触过的照片。

“这张照片,不是我留下的,是她偷偷塞进来的。”陈阳看着照片里的女孩,眼神里没有丝毫留恋,“她总想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也提醒你,她才有这个家最终的话语权。”

原来如此。那个困扰了我那么久的哑弹,真相竟是这样。

“我妈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陈阳的声音很轻,“我爸走得早,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吃了很多苦。所以,我一直觉得,我应该孝顺她,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我以为这是对她好,但现在我才明白,我的纵容,反而害了她,也差点毁了我们的家。”

“有些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但苗苗,你和孩子,才是我现在以及未来,最重要的人。为了你们,我必须做出选择。”

那一刻,我心里的所有委屈和不安,都烟消云散。

我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陈阳,”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好。”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窗外的夜色,深沉如海。但我的心里,却亮起了一盏灯,温暖而明亮。

第六章(约2000字)

那晚的彻夜长谈,像一场及时的春雨,浇熄了我们之间的冷战之火。我们开始学着沟通,学着去理解对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挣扎。

陈阳不再一个人躲在书房抽闷烟,他会陪我一起做胎教,给我讲笑话,虽然那些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也不再把心事都藏在心里,我会跟他分享怀孕的种种趣事和烦恼。

我们的家,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的温度。

预产期越来越近,我们开始着手准备待产包和婴儿用品。有一天,我们去逛母婴店,陈阳的手机响了,是老家的一个远房表叔打来的。

陈阳走到一边去接电话,我能看到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等他回来,我问他:“是不是又为了妈的事?”

他点点头,脸色不太好。“表叔说,妈在老家天天跟人哭诉,说我们把她赶了出来,说你不孝顺,不让她见未来的孙子。现在整个老家都传遍了,说我娶了媳妇忘了娘,是个白眼狼。”

我心里一沉。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婆婆这是要用舆论的压力,逼我们就范。

“那我们怎么办?”我有些六神无主。

陈阳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别怕。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话虽如此,但我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过去。陈阳可以不在乎远房亲戚的看法,但他不能不在乎整个家族的眼光。

果然,没过几天,陈阳的奶奶,我们家德高望重的太后,亲自打来了电话。

老太太已经八十多岁了,说话有些含糊,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她让陈阳马上回一趟老家,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给他妈赔礼道歉,然后把人接回来。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奶奶,就立马给我滚回来!”老太太在电话里下了最后通牒。

陈阳挂了电话,沉默了很久。他标志性地揉了揉后颈,脸上满是疲惫。

“我得回去一趟。”他说。

“我跟你一起去。”我想也没想就说。

“不行。”他立刻拒绝,“你快生了,不能长途奔波。而且,老家那些人,说话难听,我怕你受不了。”

“陈阳,我们说好的,一起面对。”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面对那些人的指责和压力。而且,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必须去。我要让他们知道,你不是白眼狼,你的妻子,也不是他们口中的。”

我的坚持,让陈阳动容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我们连夜收拾了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开车回了老家。

老家的祖宅里,三姑六婆,各路亲戚,坐了满满一堂屋。他们看到我们进来,原本嘈杂的议论声瞬间停止了,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朝我们射来,像无数支利箭。

婆婆坐在太师椅上,眼睛红肿,面容憔悴,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看到我,她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奶奶坐在主位上,拄着拐杖,不怒自威。

“跪下!”她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对陈阳厉声喝道。

陈阳的身体僵了一下。

我握紧了他的手。

他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没有跪,而是拉着我,走到了奶奶面前。

“奶奶,我没错,苗苗也没错。我们不会跪。”

第七章(约2000字)

陈阳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整个堂屋里引爆了。

“反了天了!”

“太不像话了!竟然敢跟长辈顶嘴!”

“就是这个女人把他教坏的!”

亲戚们的指责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奶奶气得浑身发抖,用拐杖指着陈阳:“你……你这个不孝子!今天你要是不给你妈跪下道歉,就别认我这个奶奶!我们陈家,没有你这种不忠不孝的子孙!”

婆婆在一旁,适时地捂着脸,发出了压抑的哭声,将一个受害者的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陈阳的脸色很难看,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我知道,他顶着巨大的压力。

我上前一步,挡在了陈阳面前,对着满屋子的亲戚,深深地鞠了一躬。

“各位长辈,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们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和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我们自己最清楚。”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我今天来,不是来吵架的,也不是来求谁原谅的。我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实。”

说着,我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视频。

我没有把手机递给谁,而是把它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够看到。

客厅里再次陷入了死寂。只有视频里,我摔倒的闷响,和婆婆冷漠的声音,在空旷的堂屋里,一遍遍地回荡。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看着视频,又看看一脸震惊和心虚的婆婆,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再到难以置信。

视频播放完了。

我关掉手机,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婆婆,平静地说:“妈,我怀孕六个月,摔倒在地,血流不止。您作为我的婆婆,作为孩子的奶奶,就在旁边,冷眼旁观。我想请问在座的各位长辈,如果换做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儿媳,你们会怎么想?”

没有人说话。

“陈阳让您暂时不要来我们家,不是不孝,而是因为他要保护我,保护我们未出生的孩子。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保护自己的妻儿,有错吗?”

我转向奶奶,再次鞠躬:“奶奶,我知道您疼儿子,疼孙子。但您想过没有,如果那天,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这个家,就真的散了。陈阳他这辈子,都会活在痛苦和自责里。这,是您想看到的吗?”

奶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手里的拐杖,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最后看着婆婆,一字一句,清晰而决绝:“妈,我从来没想过要跟您争什么。陈阳是您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但是,他也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我可以尊重您,孝敬您,但我也有我的底线。这个家,不是您的一言堂。我希望您能明白,真正的家庭和睦,靠的不是单方面的忍让和退让,而是相互的尊重和理解。”

“我言尽于此。至于我们以后要怎么相处,决定权,在您手里。”

说完,我拉起陈阳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祖宅。

我们没有再回那个家。

车子行驶在回城的路上,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陈阳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开到一半,他突然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将我紧紧地拥在怀里。

“苗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后怕,“我刚才,差点就跪下去了。”

我拍着他的背,轻声说:“我知道。但你没有。你坚持住了。”

“是你给了我勇气。”他看着我,眼睛里有光,“我以前总觉得,孝顺就是顺从。但今天我才明白,真正的孝顺,不是愚孝。是明辨是非,是守护好自己的小家,不让父母的错误观念,毁掉下一代的幸福。”

我笑了,眼角却有些湿润。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丈夫,这个被传统孝道束缚了半生的男人,终于长大了。

结局

孩子是在一个月后出生的,是个男孩,七斤六两,很健康。

我们给他取名,安安。希望他能一生平安,也希望我们的家,能从此安宁。

婆婆没有来。

只是在孩子满月的时候,托人捎来了一个红包,和一堆小孩子的衣服。

陈阳收下了,然后把红包里的钱,以婆婆的名义,捐给了慈善机构。

后来,我听亲戚说,婆婆在老家,病了一场。病好后,人变了很多,不再到处说长道短,也不再怨天尤人,只是每天种种菜,养养鸡,沉默寡言。

再后来,陈阳开始尝试着教她使用智能手机。

视频电话里,她第一次看到了安安。她看着屏幕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别过脸去,视线有些模糊。

我知道,有些伤害,需要时间来抚平。有些隔阂,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消除。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黄昏,我带着安安在小区的公园里散步。夕阳的余晖,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陈阳加完班,从远处跑来,脸上带着笑意。

他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婴儿车,另一只手,牵住了我的手。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说。

风轻轻吹过,带来了远处广场舞的音乐声,那音量,不大不小,刚刚好。

【互动引导】

各位朋友,你们觉得女主最后做得对吗?如果你是她,在家庭矛盾激化到这种程度时,你会选择撕破脸,还是继续为了孩子而忍让?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我们一起聊聊。

来源:温柔葡萄2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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