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听说她为了钱g引裴寒止,当了金丝雀。现在人家都要订婚了,还赖着不走。」
《鱼米推辞》
被赶出家门后,我催眠了清冷的京圈佛子,诱着他破了戒。
催眠后的裴寒止要得很凶,将我锁在c头,夜夜疯狂痴缠。
可清醒后,却又对我避之不及,冰冷厌恶。
验孕棒两条杠那晚,我听到酒局上有人调侃。
「乔家的真千金都回来了,裴少怎么还守着那个假千金前未婚妻?」
「裴少这催眠游戏还没玩够?不过乔烟那身材,玩玩也不亏。」
裴寒止沉吟片刻,声音浅淡。
「嗯,玩不够。」
我没哭没闹,收下了裴母递来的支票。
默默订好飞往海外的机票。
起飞日期是他与真千金订婚宴的当天。
反正,我也只是想要钱罢了。
1
「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裴母将支票推过来时。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
「这就是乔家那个被赶出门的假千金?」
「听说她为了钱g引裴寒止,当了金丝雀。现在人家都要订婚了,还赖着不走。」
「不过这身段,x口的衣扣都要爆了,也难怪京圈佛子都能被勾破戒。」
「等裴大少玩够了,后面还有人排着队想玩呢~」
「她这样的,和公交有什么区别?」
认出她们是乔婉宁的小姐妹。
我红着眼眶,跑进了卫生间。
我是乔家保姆抱错的假千金。
而乔婉宁,才是真千金。
乔婉宁知道裴母约我在这里见面。
特意安排了这一出。
所有人都以为我被羞辱得哭花了妆。
实际上,我在卫生间里吐得昏天黑地。
看着两道杠的验孕棒。
我下意识地点开了和裴寒止的聊天框。
打了些字,又都删了。
愣了许久,什么都没发。
补好妆,重新回到桌前。
我勾唇浅笑。
将支票推了回去。
「抱歉,裴夫人,这点钱,不足以让我在海外体面地生活。」
「光您儿子给我的零花钱,就不止这个数。」
「您应该知道,您的儿子,值更多。」
周围一片死寂。
裴母的眉心狠狠拧起。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不知羞耻,难怪乔家要将你赶出家门!」
她说得没错。
我跟着裴寒止。
从一开始,就是图钱。
2
我是乔家保姆抱错的假千金。
很俗套的剧情。
但不那么俗套的是。
拿到团宠剧本的不是我这个假千金。
而是真千金乔婉宁。
她这个保姆的「女儿」从小就比我更会撒娇。
更得乔家上下的宠爱。
所以当他们成为真正的家人后。
乔家对我越发嫌弃。
乔婉宁故意砸碎我的毕业设计那天。
我忍不住推开她。
哥哥却重重扇了我一耳光。
将我的东西扔出家门。
「乔烟,你从小就嫉妒心强,处处针对婉宁,不就是几个不值钱的破碗?」
「既然你非要欺负婉宁,乔家也再容不下你!」
没人在乎,那几个「破碗」是我熬夜修复了两百多天的宋朝文物。
一旦修复完,有价无市。
被赶出家门的我身无分文。
深夜,去了好友开的酒吧。
没见到好友,却遇到被人灌醉下了药的裴寒止。
我们被困在昏暗的小隔间里。
裴寒止骨节分明的手掩住了我的唇。
隔间很小,堆满了杂物。
我被环住腰,困在墙角。
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气息和温度里。
清冷的檀香中,透出淡淡的酒气。
还有丝丝甜腻。
裴寒止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
冷白的肌肤微微泛红。
唇畔擦过我的耳廓。
气息急促、炽热。
一贯清浅冷凝的眼眸中像是蒙了一层雾。
迷离、破碎。
唯独撑在我耳边的手指,攥紧了佛珠。
指节发白。
门外一阵嘈杂,有人在找他。
裴寒止素来清冷矜贵,不近女色。
是名副其实的京圈佛子。
也是我的前未婚夫。
毕竟,我已经不是乔家的千金了。
等到外面没了动静。
我手指发颤,想推开他。
腰后的手臂却像铁钳,搂得更紧了。
他身上很烫,声音不再清明。
「别走……」
灼热的温度,像是要把我一同烫伤了。
连带着一颗心都怦怦直跳。
混乱的呼吸里,我不经意瞥见了他的蓝宝石袖扣。
一颗,就足以买下京市的一套房。
为了彻底离开乔家。
我需要钱。
却又害怕被裴寒止报复。
不知在哪看见的。
据说,人在醉酒时神志不清,最容易被催眠。
我咬了咬唇。
捧住他的脸,看进他迷蒙的眼眸。
试探着开口。
「裴寒止,现在,什么都别想,把注意力放在我的声音上。」
「闭上眼,放松,听我说。你现在很困,很乖,最听我的话。」
他闭上眼,埋在我的颈侧。
我磕磕巴巴地又念了些词。
他靠在我身上,沉甸甸的。
呼吸也变得绵长。
「裴寒止,你最爱我了。我数到三,你就会睁开眼睛,开始……宠我。」
裴寒止睁开眼。
看我的目光忽然变了。
昔日的清冷疏离荡然无存,只剩下浓郁到化不开的情愫。
声音也不再冰凉。
喑哑地扫进我的耳畔,又甜又黏。
「好,最爱老婆。」
这是……成功了?
不然裴寒止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脸上一片火辣。
我下意识地想后退。
却被拦腰抱起,放到狭窄的木桌上。
困在了他怀里,十指交扣。
我们维持了这么久的婚约。
裴寒止向来冷淡,从未有过这样过火的举动。
见我微微颤栗。
他轻笑一声。
手背上青筋浮现,粗鲁地扯开了一贯整齐的领口。
清浅的眸光染上了y色,亮得惊人。
仿佛凝视着猎物,沉沉地锁在我身上。
喑哑的嗓音里充满占有y。
「烟烟,别逃。喂饱我,怎么宠你都可以。」
3
隔日,我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时。
裴寒止已经穿戴整齐。
正慢条斯理地扣上袖口。
一丝不苟的衬衣,清冷疏离。
好像昨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见我醒来,他眉心紧蹙,神情懊恼。
像是被我弄脏了。
声音冰冷。
「昨夜,是我没控制住。你有什么要求,我会尽量满足。」
他的背脊僵硬,担心我会痴心妄想。
但我没有。
「钱。」
我嘶哑地重复。
「裴先生不必担心,我只想要钱。」
不知为何。
听到这个答案,他的眸色骤然冷了下来。
胸口也剧烈地起伏了几下。
按捺着怒气,咬牙应下。
「好。」
转身离去前,只扔下一张黑卡。
一室清冷寂静中。
我心口发涩。
一滴泪悄无声息地砸在卡面上。
我擦掉眼泪,捡起黑卡。
没事哒,没事哒。
裴寒止这样的高岭之花,我也不亏。
还能拿钱,更赚了。
昨夜。
仓促地缓解了药效后。
裴寒止就将我带到了这栋别墅里。
我靠在浴室的玻璃上。
氤氲的水汽中,我脚不沾地,浑身发颤。
从里到外,都是他的温度。
灵魂都要被撞散了。
浑浑噩噩地休息了一天。
晚上,我被身上的酸软唤醒。
裴寒止亲吻着我的颈侧,仔细地为我涂药。
「烟烟,还疼吗?以后我会轻轻的。」
亲昵的口吻,和昨晚一样。
也许是催眠术没有解开。
自那以后,每到夜晚,他都会来找我。
像是真的将我认作了他的妻子。
夜夜痴缠不休。
大概是平日里压抑了太久。
裴寒止白天有多禁欲,晚上就有多凶猛。
在他一声声温柔轻软的「烟烟」里。
身体越发契合。
账户里的余额也日益增加。
我清楚自己作为金丝雀的本分。
从没想过要怀孕。
抽屉里的 001 从没断过。
只有那一次。
裴寒止醉酒回来。
没有戴,却要得很凶。
疯到半夜。
我爬起来去找药。
刚要囫囵吞下,就被追来的裴寒止捏住了手腕。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声音喑哑含糊。
「烟烟,空腹吃药,对身体不好。」
药掉在地上。
我被他重新抱进卧室。
辛苦到天亮后,睡过了一整个白天。
应该,就是那一次了吧。
4
查出怀孕那天。
我第一次主动去找裴寒止。
却在门口听到了戏谑的调侃。
「乔烟可真有意思,她不会真以为裴少会被她催眠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胸大无脑?」
「裴少这催眠游戏还没玩够?」
一片哄笑声中,裴寒止漫不经心地回答。
「嗯,玩不够。」
「她想玩,我就陪她玩。马上就要订婚了,看她还要玩多久。」
我没有再听。
转身离开。
原来,所谓的「催眠」、夜晚的亲昵。
都只不过是裴寒止心血来潮的玩玩而已。
掌心被指尖掐得生疼。
整颗心都像是被揪起来,一阵抽痛。
可能是怀孕后的情绪太敏感。
明知道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虽然已经不再是乔家千金。
可曾经,也是真的将裴寒止当做未婚夫的。
我们当过玩伴,做过同学,也约会过。
裴寒止是学校里的清冷男神,也是圈里出了名洁身自好的佛子。
他手上那串佛珠,是我十六岁那年,在雍和宫抄了整整两个月佛经,为重病的他求来的。
如果不是他,那晚我不会接受。
心脏被撕裂一般疼痛。
却也骤然清醒。
白天拒绝裴夫人时。
要说没有任何幻想,是不可能。
可现在,都没有了。
也不会再有了。
到家后,我仔细清点了一下裴寒止给我的钱。
很多。
足够逗我玩了。
但我不想玩了。
至于那些昂贵的礼物。
从来都不是属于我的。
我不会带走。
我会和裴夫人谈个好价钱。
裴寒止的订婚宴将近。
她会比我更着急。
5
家里开始频繁地出现与婚礼有关的礼物。
晚上的裴寒止总是哄骗着我收下。
我没扫兴。
但白天都会将它们重新收好,放到隔壁。
订婚宴前一周。
裴寒止发来消息。
让我去试婚纱。
鱼尾裙的款式,很漂亮。
工作人员很亲切。
仔细量了我的尺寸,说要做最后修改。
我像个换装人偶,任由他们摆布。
试衣时,有人突然掀开了试衣间的门帘。
「啊呀,姐姐怎么也在这?」
乔婉宁和几个小姐妹走了进来。
「裴少订了这个牌子的婚纱,我们特意来帮宁宁把把关,怎么就遇到了这冒牌货?真晦气。」
「她怎么在试婚纱?不会真以为裴少要和她订婚吧,也太招笑了。」
「听说现在有专门的试衣替身,她是来做这个的吧?」
见我不说话。
乔婉宁主动拉住我的手。
「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碎你的旧碗的。」
我抽开手,不想再和她有牵扯。
她却红了眼眶,执意要拉我。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就这样离家出走,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啊。马上裴少就要订婚了,裴家容不下你,难道你还要跟别人吗?」
「更何况,姐姐明知道,要和裴少订婚的是我,还要这样插足我的婚姻……」
她凑到我耳边。
压低的声音里满怀恶意,轻笑着说。
「姐姐这样,也太下贱了!」
尖利的指甲也狠狠地掐进了我的手!
我惊叫一声,本能地甩开她。
手腕、手背上都被掐出了血痕。
好疼。
我气得浑身颤抖,故意说。
「无论你怎么说,今天都是裴寒止让我来的!你有什么意见,就去问他。」
乔婉宁看我的目光染上了一丝怨毒。
她的小姐妹立刻为她出头。
「你得意什么?就算是裴少让你来的,也不过就是让你来做我们宁宁的试衣人偶!」
「裴少只不过是为了我们宁宁高兴,故意耍你玩罢了,你就等着订婚宴上被狠狠打脸吧!」
有人一把扯住了我胸口精致的礼花。
「没错,这什么破礼服,丑人穿起来更丑了!宁宁刚刚就说胸口的花俗气得要命,既然是替宁宁试衣服,还不快点摘掉!」
前襟的布料骤然松开。
雪白的曲线顿时露了出来。
我捂住胸口,惊叫着反抗。
却抵不过她们几个人的力气。
外面有人看热闹。
「听说是原配来打小三?」
「打得好,谁让她当小三的,活该!」
「长得一副狐m子样,看着就s,果然不干好事!」
工作人员想要阻拦,却被她们拿出身份压着。
「这可是骗了乔家的假千金,从小就欺负真千金,早该把欠宁宁的都还上了!」
婚纱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精心做好的妆造也被扯乱散开。
我又羞又怕地捂住胸口。
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裴寒止,就算你不喜欢我。
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直到安保过来,才驱散了外面的人。
将我们送去了裴家的私人医院。
刚输了一会儿液。
乔婉宁就走进了病房。
得意地朝我晃了晃手机。
「姐姐,裴少说等一下就来接我,让你不用等他了。」
「我怕你不知道,特地来和你说一声。」
我攥紧了病床上的薄被。
没有回答。
她笑吟吟地向我宣布。
「圈里人都知道,裴少要在订婚宴上送你一份大礼,只有姐姐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个做妹妹的今天就来好心告诉姐姐咯。」
「订婚宴那天,你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她看着我被毁掉的妆造。
掩唇轻笑。
「妆都花了,丑得像鬼一样,倒是很适合你呢。」
她走后许久。
我拔掉针头。
拿出手机。
没有打给裴寒止。
而是拨通了裴母的电话。
6
我回去得很晚。
但裴寒止比我更晚。
他淋了雨,浑身都湿透了。
大概是哄了乔婉宁许久。
见我已经躺在床上,大约是有些不适应。
神色微动。
收拾干净后,他和往常一样从背后搂住我。
「去哪了,怎么不回消息?」
声音温软。
仿佛真的很关心我。
我掩住了手上的伤痕。
只觉得嘲讽。
「裴寒止,其实你可以不用回来的。」
裴寒止皱眉。
声音里仿佛压抑着什么。
「为什么,烟烟不要我了吗?」
我背对着他。
努力按捺住眼中的热意。
只觉得可笑。
好吧。
既然他要演。
那我就奉陪到底。
7
订婚宴当天。
我坐在候机厅里。
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
我知道裴寒止要找我,从来都不是难事。
为了拖住他。
我将早就录好的视频发送过去。
视频里。
我穿着轻薄的睡衣,哭得梨花带雨。
软绵绵地对他撒娇。
「老公,我好想你。你能不能不订婚了,回来陪陪我?」
裴寒止的界面显示「正在输入中……」
我算好了时间撤回,又发。
【抱歉,是我犯傻了,恭喜订婚】
裴寒止果然秒回了消息。
「等我。」
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找我。
但也已经不重要了。
订婚宴的地点离那栋别墅起码有一小时的车程。
既然他们想在订婚宴上看我的笑话。
那我就让这场订婚宴变成最大的笑话。
我拉黑了所有相关的人。
扔掉了手机卡。
准时登机。
全然不知,那一晚。
裴寒止扔下订婚宴,为了找落跑的金丝雀,红着眼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的消息,传遍了京圈。
8
被送到医院那天。
我拿着怀孕报告单去见了裴夫人。
不希望订婚宴出差池。
她用五千万打发了我。
并在 A 国安排了流产手术。
其中有三千万,完成手术后才到账。
没敢去裴夫人安排好的 A 国。
我转机三次,足足三天后,才在 B 国落地。
接应我的,是在国内早已联系过的学长沈知衍。
他比我大几届,现在在 B 国做外科医生。
沈知衍穿着浅色毛衣,眉眼温和。
看见我时,却露出了一抹苦笑。
「乔烟,你到底怎么得罪裴寒止了?他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没听明白。
「他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沈知衍摇了摇头,上车后将手机递给我。
屏幕上正在播放订婚宴那天的视频。
奢华的宴厅里,乔婉宁穿着精美的鱼尾裙婚纱。
被镜头簇拥着,红着脸故作娇嗔。
「啊呀,你们别问这么让人害羞的问题啦~」
「订婚宴都是寒止安排的,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呢。」
周围做伴娘的小姐妹们也纷纷附和。
「是呀是呀,裴少可最宠我们宁宁了,就连婚纱都是亲自为宁宁挑的。」
「怕我们宁宁累着,还专门安排了试衣人偶呢。」
「哼,那当然。裴少的佛珠也是我们宁宁求的,听说他为了回礼,专门为宁宁从海外拍回来一套明代的点翠凤冠呢!」
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
泛出丝丝酸楚。
这条鱼尾裙婚纱,正是我那天试穿的那件。
裴寒止不离手的那串佛珠,分明是我求来的。
而点翠凤冠,也是某个云雨初歇的夜晚,我与裴寒止提起的。
可现在,却都成了裴寒止对乔婉宁的讨好。
我深吸一口气,按捺住鼻尖的酸涩,继续往后看。
乔婉宁炫耀了许久,直到气氛开始尴尬。
裴寒止才姗姗来迟。
他一向整洁的发型和衣衫都有些乱了。
看上去竟有些狼狈。
宾客们纷纷打趣。
「没想到裴少订婚时,也会紧张成这样啊。」
「是啊,从没见过京圈佛子这么动凡心的。」
「裴少日理万机,急着赶过来发型都乱了,新娘子可真有福气。」
裴寒止抬眸,神色沉得可怕。
乔婉宁的脸上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挽住了他的手臂,娇声解释。
「让各位久等了,寒止昨晚忙工作到很晚,今天才……」
她腼腆地笑了笑,主动伸出手。
「寒止,时间都要晚啦,我们快点交换戒指吧。」
可裴寒止却抽出了手臂。
他捏紧了应该为乔婉宁戴上的订婚戒指。
抿紧了唇,目光从乔家人身上一一扫过。
声音冰冷。
「乔家当年的承诺,可不是这个。」
他看向镜头,忽然勾唇冷笑。
目光冷凝,像一头跟丢了猎物的野兽。
隔着镜头与我对视。
「乔烟,你跑不掉的。」
我睁大眼睛,呼吸都几乎凝滞。
他离场后。
全场哗然。
来源:米花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