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时值四月末,天气忽冷忽热,偶有小雨淅淅沥沥。可自从陆绎与袁今夏到了农庄后,天气却格外的好,恰逢冬小麦收获的季节,倒是极应景。
时值四月末,天气忽冷忽热,偶有小雨淅淅沥沥。可自从陆绎与袁今夏到了农庄后,天气却格外的好,恰逢冬小麦收获的季节,倒是极应景。
“孙伯,大娘,是这样割么?”袁今夏一只手握住几根小麦,一只手握着镰刀。
孙大娘见袁今夏细皮嫩肉的,便有些于心不忍,对着孙伯悄声说道,“当家的,你去和少东家说说,这种活计就别让袁姑娘做了,她做不来。”
孙伯略有为难,看了看袁今夏,又看了看田地边棚子里喝茶看书的陆绎。
袁今夏见两人说起了悄悄话,便又问道,“孙伯,大娘,怎么了?”
孙伯开口说道,“袁姑娘,收割麦子就由我们来做吧,你在一旁瞧瞧就好,少东家不会怪罪的。” 孙大娘也点点头,附和着道,“是啊,袁姑娘,你只看着就好,这活计不难,不必一定要亲自动手。”
袁今夏明白了两人是为自己好,便也下意识回头去看陆绎。此时的陆绎,因着右臂受伤,左手拿书,喝茶时便将书放在桌上,倒是亦如往日一般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悠闲自在。袁今夏翻了一个白眼,暗暗嘀咕道,“真像个大爷!好好的在屋子里待着也就罢了,每日里还要跟着来,倒像是监督我一般。咦?监督?是啊,他这分明就是在监督我。”
袁今夏越想越气,继续琢磨道,“昨日他说,如果我学会做农活,关键时刻或许能保我的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带我来这里学农活是为什么做准备?还再三叮嘱我要学会骑马,农活,骑马,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呢?”袁今夏一时想不出头绪来,蹲在田地间,看着孙伯和孙大娘带着其它长工收割麦子。
“一个月,这么干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小爷空有一身抓贼的本事,都浪费在田地里了。不行,我得想办法问出个究竟来。”袁今夏想着,眼看着孙伯几人离得越来越远,自言自语道,“真快呀,到底是常年做农活的,厉害!”
袁今夏看看自己的手,想到刚刚握住麦子时那针刺般地疼痛,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声。
“袁捕快是在偷懒么?” 陆绎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袁今夏吓了一跳,手中的镰刀掉到田拢上,扭回头,见陆绎正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暗道,“猜得没错,他果然在监视我!”想罢慢慢站起来,颇有些不悦地问道,“陆大人把卑职当做什么了?要时时像盯着贼一般么?”
“你倒会想,贼如果偷懒,还做贼干什么?”
“您的意思是,我还不如贼了?”
“贼虽然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可他有理由‘勤快’,袁捕快呢?”
“卑职不是贼,自然不必时时勤快,可卑职就想知道,为何一定要学做农活?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么?既然您将卑职借调到锦衣卫,当然,您说了,不是您的主意,可毕竟事实已经这样了,卑职现在已经算是您的下属,卑职愿意为您分担一切,可这不代表卑职愿意这样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啊?”
“说完了?”陆绎的语气冷冷的。
袁今夏瞧着陆绎神色,虽未不悦,却也如平时一般冷着脸,便结巴着说道,“说……说完了。” 因害怕陆绎翻脸,袁今夏话音一落,便将目光移开,却意外发现了一个又黑又小的东西快速窜过来,直扑向自己的脚。袁今夏“啊!”的一声大叫,双脚不停地交替跳着。
陆绎眼尖,看到是一只田鼠,说道,“不过是一只田鼠,有那么害怕么?”
袁今夏哪还听得进去?兀自跳着脚,落地时一只脚踩到田拢边沿,身子失去平衡。
陆绎本想借机嘲弄一下袁今夏,便背着手,眼睁睁看着袁今夏摔倒下去。
“啊!”又是一声大叫。袁今夏落地时,左手触碰到了刚刚掉下去的镰刀,掌心划破,血瞬间流了出来。
陆绎见状,急忙伸左手将人拉起来,斥道,“怎么这样不小心?还能干什么?”
袁今夏手上吃痛,听陆绎这样说,不禁怒从心头起,将陆绎的手甩开,说道,“比起陆大人,卑职是笨了些,若是不满意,您大可将卑职退回六扇门。”
陆绎“哼”了一声,说道,“退回六扇门?纵然你伶牙利齿,也说不清吧?”
“你……”袁今夏气结,暗道,“他说的倒是实话,被锦衣卫借调一事,大家都知道,如果一事无成就被退回去,岂非让同僚看笑话?到时候有嘴也解释不清楚,这辈子大概都洗不清了。”
“想什么呢?还不快走?” 陆绎从怀中摸出一块帕子,扔到袁今夏手中。
袁今夏接过来,没多想,便按在了伤口上,问道,“去哪?”
“回去,处理你的手。”陆绎的语气依旧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走。
袁今夏虽然心生不满 ,也只能乖乖跟着回去。
“陆大人,不必麻烦您了,卑职自己来就行。”
陆绎瞟了袁今夏一眼,斥道,“躲什么?”
袁今夏咬着嘴唇,看着陆绎用温水为自己清洗伤口,又用淡盐水细细洗了一回,才拿出金疮药来涂上,又用干净的棉布包扎着。
袁今夏心里不禁疑惑起来,暗道,“他平日里看着又冷又凶,不易接近,现在看着却又有很多不同,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看够了么?” 陆绎似乎浑身都长着眼睛。
“谁……谁看你了?”袁今夏支吾着,急忙将目光移走。
“袁捕快,我有说你在看我么?”陆绎的声音竟带着几分促狭的意味。
“我……也没看你。”袁今夏小声嘟囔着。
“好了,伤口愈合之前,不要沾水,记得每日过来换药。”
袁今夏扭回头看着自己的手,十分惊讶,“这……长耳朵兔结?”
陆绎避开袁今夏的目光,说道,“不满意,你可以自己重新系一下。”
袁今夏挑了下眉,不禁笑了,小声咕哝道,“不,我还挺喜欢的。”
陆绎唇角微微牵动了一下,说道,“袁捕快,你是不是故意的?”
“陆大人何意啊?”
“你说呢?”
“您不会以为卑职是为了故意躲避干农活吧?”
“难道不是?”
袁今夏瞪着陆绎,气呼呼地说道,“卑职就算只剩一只手,也一样可以。”
“好啊,那我可以欣赏一下袁捕快一只手劳作的样子了。”
“不是,你……”袁今夏气结,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陆大人,可否与卑职打个赌?”
“我为何要与你赌?”
袁今夏见陆绎不按常理说话,只好直截了当地说道,“卑职大概猜到一些此举的目的,陆大人想不想听听?”
陆绎眉毛微动,看向袁今夏,说道,“好,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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