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个嗜钓如命的男人，循着钓友口中“无人管的野湖” 而来，却在彻夜垂钓后，于凌晨听见湖心传来诡异的求救声。

“那是条人命啊，难道我要见死不救？”

“你去了你就没命！”

湖边钓鱼的张俊胜正要冲向呼救的黑影，却被孙大爷死死拽住。

这个嗜钓如命的男人，循着钓友口中“无人管的野湖” 而来，却在彻夜垂钓后，于凌晨听见湖心传来诡异的求救声。

当他准备救人时，熟悉地形的老人却道出惊悚警告。

水下究竟藏着什么？

01

张俊胜在村里很出名，钓鱼是他的头等大事，走哪儿都不离钓杆。

村里谁家的塘口鱼闹腾点风声，他总是第一个扛着钓箱冲过去。

前天早上，他在村口小卖部喝胡辣汤，碰上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

他说自己也喜欢钓鱼，叫老王。

老王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前两天陪人去偏远地方干装修，发现一片湖，没人管。鱼多得吓人，白条、鲤鱼都有，还有条黑背的草鱼，起码六七斤。”

张俊胜当时眼睛一亮，筷子都险些掉地上。“真有这地儿？”

“还能骗你？我给你留了个好位置，明早我带你去。”

两人当场约好，可第二天一早，老王来电话，说家里出事脱不开身，让张俊胜自己先过去。

他让老王发了定位，一看距离不远，就是得穿一段林子。

他骑上电驴绕了条山路，晃晃悠悠到了地方，已经接近中午。

湖周围静得出奇，四周是片密集的竹林。水面平整，没半点波纹。

他踏着湿草走近，选了块湖边突出的石头坐下，绑好线组，调饵下竿，一切按部就班。

到了下午两点左右，一位挑水的老农从小路那头走来，穿灰布衣，袖口破了，脚上是一双旧解放鞋，鞋边裹着干泥。

他走近时瞥了眼张俊胜，又看了眼湖面。

“师傅，这边哪能打水？”张俊胜问。

老农没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用下巴点了下湖边。

“你是这村的人？”他接着问。

老农顿了顿，说：“不是……以前住这块。”

这话让张俊胜心里一咯噔，但也没细想。

老农要走时，回头又瞥了一眼湖面，低声说了句：“晚上别待太久。”

语气不重，眉头却皱得很紧。

张俊胜听了，只当是多事。

他换了几个位置，换饵料，也调了不同水层，可浮漂连动都没动。

他不甘心，又打窝又换杆，折腾到傍晚，天边的云压了下来，湖水也开始发暗。

他不信老王骗他，那人虽然爱吹牛，可在钓鱼这事上还算讲究，从没胡说八道。

他一边耐心等，一边盯着漂。风越晚越冷，水面也越来越静。

到了凌晨三点，湖边潮气逼人。

他套着夹克，盖了条旧毛毯，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

他梦见自己坐在湖中央的浮筒上，四周一片水雾，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靠近。

他低头一看，仿佛有双眼睛正从水底盯着他看，黑得发沉，没眼白，只是一圈死气沉沉的瞳仁。

声音也传来了，贴着耳边响起：“你来晚了。”

那声音既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像从水下穿透上来的一股气。

他想动，却动不了，整个人像被压住。

那双眼越靠越近，甚至能看到水里映出的自己。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声音又响，语气更近更冷。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天已经泛白，湖面风平浪静。

浮漂还停在原地，仿佛整晚什么都没发生。

可他的衣服却全湿透了，尤其是后背，紧贴着衣服，冰得发冷。

02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才凌晨五点。

天边刚刚泛出微弱的灰光，田埂那头已有几位村民开始劳作，锄头击打泥土的声音隐约传来。

张俊胜揉了揉眼，肩头的毛毯落下一角，他抖了下重新搭好，整个人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真邪门，钓了一整夜，水面都没起个泡。”

他低声嘟囔，嗓子发干，伸手拿起水壶时，忽然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湖面那头传来。

“救命……救命……”

声音起初很轻，像风里夹着水声，又像谁在压低嗓音喊话。

他神经一下紧绷，猛地坐直，四处张望。雾气还没散透，湖面灰白模糊，视线很难穿透。

他起身朝岸边走了几步，警惕地扫视水面。

突然，他在湖心附近捕捉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水中起伏不定，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沉下去。

那影子不停晃动，像有人挣扎，但幅度很小。

张俊胜倒吸一口气，没来得及多想，拎起鞋就往湖边冲。

刚跳下两级土坡，水没过小腿，他正要踏入深水，就感觉右臂被猛地拽住。

“别下去！”身后传来一声沉喝。

他回头一看，是村里的孙大爷。

老人头发花白，穿着褪色的老头衫，裤脚和鞋上都沾满了泥巴。

他是村里出了名的硬朗老人，常年在湖边种地、养鸭，对这一带的地形熟得很。

“快放手！有人落水！”张俊胜急得脸都红了，用力甩了下胳膊，但没挣脱。

“你先冷静！”孙大爷眉头紧锁，手没松，“这地方水急，底下全是淤泥，你要是一脚踩空，可能上不来了。”

“可他喊得都快没力气了！”张俊胜声音压低，气息发紧，“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不管？”

“我明白你的心思。”孙大爷语气缓了一点，但神情更严肃了。

“可你得清楚，这湖不浅，不像表面那么平。里头有几条老沟，水底全是陷脚的泥，一进去就出不来。”

张俊胜愣住，手指收紧，眼睛始终盯着那处水面。

他心头有些乱，耳边那声“救命”依旧断续传来，带着明显的慌乱，像在拉扯人的理智。

“你听着，他还在喊。”他眼神不动地看着孙大爷，嗓音压着。

“你听着这个，不觉得心里发紧？”

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他七八岁那年，在村头河沟玩耍时掉进深水，被水草缠住脚，怎么挣也挣不开，差点沉下去。

要不是村里一个年轻人跳进水里捞他上来，他可能早没命了。

那场经历之后，他发了狠学会了游泳，心里只想着，以后真碰上这事，自己不能再干看着。

“你真要救人，得先想清楚自己能不能回来。”

孙大爷看着他，声音低了些，但抓着他胳膊的劲一点没减，“冲动没用，水里不比地上，救人靠的是判断，不是一腔热血。”

“你这不是怕事？”张俊胜咬紧牙。

“不是怕，是知道后果。”

孙大爷喘了口气，“你要是真想管，就先别下水，先看看情况能不能拉、能不能叫人。”

两人之间陷入僵持。

湖面上的声音依然传来，一声一声像被水泡着，破碎但清晰。

“你记着一句话，”孙大爷眼神紧盯着他。

“水里喊命，岸上断魂。不是不让你救，是你得知道什么时候出手才是真的能救人。”

张俊胜的腿微微颤了下，神经仍旧绷紧。

他盯着湖面，指节压在裤缝上，听到那呼喊声一声声越发急促，脚步却僵在原地。

他再一次挣脱开孙大爷的手，眼看就要下水，孙大爷突然喊住了他，声音发紧：“你再等等！听我的！”

03

他没管，深吸口气，蹬掉鞋子，把裤脚卷了两圈，迈进水中。

湖水冰凉，从小腿处一寸寸向上包围，像直接渗进骨头。

那“救命”的声音仍在断续传来，忽远忽近，带着压抑的急切和焦虑。

他咬紧牙，脚下步步试探，淤泥松软，每走一步都陷进去几厘米，再拖出来都带着吸力。

他向湖中心移动了几米，水已经快到大腿。

他猛地一划水，身体浮起，朝那片黑影的方向游去。

身后田埂上，孙大爷还在高声喊着“回来”，声音却被风带散了，听不真切。

湖面异常安静，只有他的划水声溅出细小的水响。

他全神贯注，耳边的呼喊声却像是贴着鼓膜响起，越来越清晰。

他加快动作，视线穿过逐渐稀薄的雾气，那道黑影显得越来越清楚，像是一截胳膊，或是披散在水面的一缕头发。

轮廓模糊，但存在感真实。他的心跳越来越急，肌肉开始紧绷。

“快了。”他自语，呼吸急促。

可正当他即将接近目标，那个呼救的声音却突然断了，没有预兆，也没有延续。

湖面骤然恢复寂静，像之前的声音从未出现过。

他在水中停住动作，四周一圈圈水纹扩散。他四下张望，却什么也没看到，连一丝动静都没有。

刚才那个黑影，也不见了踪影。

“人呢？”他转了个方向，又游了几米，湖面仍旧平静。

他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对，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住，后背起了冷意。

他用手抹掉脸上的水，水是冷的，混着汗渗进眼里。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咬牙往前游，试图靠近刚才看到黑影的位置。

“明明就在这……”他低声说着，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水面。

湖水寒冷，他的手脚开始麻木，但他没有停下，猛吸一口气后潜入水中。

睁开眼，水下混浊，光线微弱，反射出不稳定的亮面。

他用手在水里拨开一块块区域，想看清水下的情况。

就在这时，小腿传来一阵异样触感，像是什么东西缠住了。

紧接着是沉重的阻力，让他脚下一滑，差点失衡。他用力蹬腿，才勉强挣脱开来。

他浮出水面，大口喘气，呼吸不稳，双眼死死盯着湖中心。

眼神从最初的紧张变得不安，再过几秒，情绪中出现了疑惑与恼火。

“到底在哪？”他嘶哑着喊出一句，声音散在水面上，没有回应。

他忽然想起，从第一次听到“救命”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分钟。

他开始回想那声音的节奏与语调，心中浮现出一丝异常。

那声音始终间隔一致，每三四秒一次，语气没有变化，没有焦急，也不显得虚弱，就像一段被循环播放的录音。

他心头发紧，脊背泛出一层细汗。

更让他在意的是，他记得刚下水时，那声音的位置不断变化。时而远在湖心，时而近在耳畔。

他甚至试过捂住耳朵，可那声音依然清晰地钻进脑袋，像是根本不经过听觉通道，直接渗入意识。

“有问题……”他低声说着，感到脑中一阵发紧。

他试图梳理刚才的细节，但越想越混乱，声音的变化在记忆中像被抹平，怎么都抓不住差别。

就像有人告诉你窗外是雨声，而你一直以为是风声，当开始留意时，才发现每一声都似曾相识，像故意制造的规律。

他感到喉咙发干，不知是冷还是紧张。

这时，湖面忽然泛起一小圈波纹。他立刻转头看去，瞳孔缩紧。

水纹迅速散开，但那处只漂着几片树叶。他警觉地游过去，却什么也没有。

转头望向岸边，孙大爷仍站在田埂上，脸色沉着，朝他举起一件衣服，挥动着示意他赶紧回来。

张俊胜心中升起警觉，呼吸开始变急。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也许是落水者被暗流带走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转身朝湖心更深处继续游。

水已经深得脚下无法触底，他完全靠双手划动前进，目光紧盯湖面，努力甄别每一处漂浮物。

木屑、水草、泡沫，他一个不落地查看，内心却明白，再晚一点，若真有人落水，能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可他不想放弃。

那种眼睁睁看着的感觉，他小时候体验过一次，不想再来第二次。

04

“再往前一些。”他咬牙坚持。

可正当他游出五六米、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时。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异样——那是一种莫名的被盯着的感觉，像水下藏着什么。

他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转头朝身后之前黑影所在的地方看去。

来源：小杨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