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血色暖玉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4 12:46 2

摘要:一喜,相伴多年的老妻张氏,竟在三十有五的年纪,老树开花,怀上了身孕!二喜,他新纳的爱妾柳如眉,温柔似水,才貌双全,过门没多久也有了喜!

深宅大院是非多, 表面光鲜内里沤。

一块暖玉藏祸心, 恩爱夫妻原是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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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府最大的绸缎庄“锦云轩”的东家沈文渊,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生意顺风顺水不说,家里更是双喜临门。

一喜,相伴多年的老妻张氏,竟在三十有五的年纪,老树开花,怀上了身孕!二喜,他新纳的爱妾柳如眉,温柔似水,才貌双全,过门没多久也有了喜!

沈家子嗣向来单薄,沈文渊年近四十才得了两个女儿,如今眼看就要儿女双全,甚至可能是双倍的“全”,怎能不让他喜上眉梢?走起路来都脚下生风,见人就笑。

他对两位孕妇更是呵护备至,尤其是正妻张氏。张氏年纪不小了,这一胎怀得辛苦,孕吐得厉害,人也憔悴了不少。

沈文渊心疼老妻,什么人参燕窝、安胎补品,流水似的往她房里送。

这日,他不知从哪儿得来一块稀世古玉,名曰“鸳鸯暖玉”。那玉通体莹白,触手生温,更奇妙的是,玉中天然形成了一对相依相偎的鸳鸯图案,活灵活现。

“夫人,”沈文渊将玉亲自给张氏戴上,情深意切,“此玉暖身暖心,最是安胎养人。愿我儿能平安降生,你我夫妻,亦如这玉中鸳鸯,白首不离。”

张氏抚摸着胸前温润的玉石,看着丈夫关切的眼神,感动得热泪盈眶。

她嫁入沈家多年,虽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但丈夫忙于生意,对她更多的是敬重而非亲密。如今这般体贴,让她觉得吃再多苦也值了。

“多谢夫君……”她哽咽道。

站在一旁伺候的柳如眉,低垂着眼帘,嘴角含着得体的微笑,只是那捏着帕子的手,微微紧了一下。

自打戴上这块暖玉,张氏果然觉得舒服了不少。那玉贴肉戴着,始终暖融融的,似乎真的缓解了她孕中的畏寒和气短。她愈发珍爱,日夜不离身。

沈文渊见她气色好转,更是深信此玉乃祥瑞之宝,对张氏愈发上心,几乎夜夜留宿正房。

相比之下,对新纳的、同样有孕的柳如眉,反倒冷落了些。

下人们私下议论:“还是夫人有福气,老爷终究是敬重正室的。” “那柳姨娘到底是新人,颜色虽好,比不过老夫老妻的情分。”

柳如眉听着这些风言风语,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婉柔顺的样子,只是回到自己房中,眼神便冷了下来。

她抚着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看着镜中年轻娇美的容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氏的肚子渐渐隆起,虽然依旧辛苦,但有暖玉和丈夫的陪伴,心里是甜的。她甚至开始亲手缝制小衣裳,期待着孩子的到来。

然而,奇怪的事情也开始悄然发生。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嗜睡,精神头远不如前几个月。有时大白天的说着话就能睡着,醒来后又昏昏沉沉。

胃口也变得极其古怪。时而什么都不想吃,时而又饿得心慌,尤其想吃些酸甜生冷之物。

一次家庭饮宴上,她竟对着那盘冰镇酸梅羹,失控地连吃了三碗,把众人都看呆了。

沈文渊先是诧异,随即失笑:“无妨无妨,定是我儿嘴馋!想吃便吃!”

张氏羞红了脸,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这馋劲来得太凶猛,完全不似常态。

更让她不安的是,她夜夜开始做些光怪陆离的噩梦。

有时梦见自己沉在冰冷的深水里,那块暖玉变得滚烫,烫得她心口剧痛,却怎么也挣脱不掉。

有时又梦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看不清面容的小孩子,追着她跑,嘻嘻哈哈地喊:“娘亲,娘亲,来陪我玩呀……”

她多次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心慌气短。

她跟沈文渊说起,沈文渊只当她孕期多思,安抚道:“定是身子重了,睡得不安稳。明日再请大夫来瞧瞧,开几副安神的方子。”

请了大夫来,诊脉后却也只说胎象还算平稳,嗜睡和口味改变是孕中常情,开了些温和的补药便走了。

张氏的心,却始终像是悬着,落不到实处。

这日,张氏午睡醒来,觉得心口那玉烫得有些异常,闷得她喘不过气。她忍不住将玉摘了下来,想透透气。

恰巧她娘家嫂子前来探望,见她神色恹恹,便陪着她说话解闷。

嫂子眼尖,一眼就瞧见了放在枕边的那块鸳鸯暖玉。

“咦?妹子,这玉……”嫂子拿起玉,仔细端详,眉头微微蹙起,“好生别致的玉。只是……这玉摸着暖得有些蹊跷,不像是寻常暖玉。这雕工也……过于精巧了些,倒像是……”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忌讳。

张氏心里一紧:“像是什么?嫂子但说无妨。”

嫂子压低了声音:“嫂子我娘家以前做过玉石生意,我瞧着……这玉的暖,不像天然温润,倒像是……像是用古法‘血沁’或是别的什么秘药浸泡养出来的,带着股……说不出的邪性。这鸳鸯的眼睛,红得也太艳了点……妹子,这玉是哪来的?戴了多久了?”

张氏的脸色瞬间白了:“是……是文渊不久前给我的,说是安胎宝玉……”

“夫君所赠?”嫂子愣了一下,忙笑道,“那想必是我多心了。既是沈相公心意,自然是好的。只是妹子你如今双身子,最是金贵,这些古物,多少带些阴气,还是谨慎些好,莫要终日贴肉戴着。”

嫂子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留下张氏对着那块玉,心乱如麻。

血沁?秘药?邪性?

她想起自己近日来的反常,想起那些诡异的梦境,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她拿起那块玉,越看越觉得那对鸳鸯的血红眼睛,像是在死死盯着她,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

她不敢再戴,将玉收进了妆匣底层。

说来也怪,摘了玉之后,她虽然依旧体弱,但那莫名的嗜睡和心慌竟减轻了不少,噩梦也做得少了。

她心里疑窦更深,却不敢贸然去问沈文渊。万一真是自己多心,岂不辜负了丈夫的一片好意?

但她留了个心眼,开始暗中观察。

她发现,每次沈文渊来看她,若是见她没戴那玉,总会看似无意地问起:“夫人今日怎未戴那暖玉?可是不喜欢了?那玉于你身体有益,还是戴着好。”然后亲自帮她戴上,眼神里的关切,让她无法拒绝。

而每次戴上之后,不过一两个时辰,那嗜睡昏沉的感觉便会再度袭来。

一次,她假装睡着,眯着眼缝,看到沈文渊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许久,那眼神复杂得让她心惊,有关切,有挣扎,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决绝?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为她掖好被角,转身离开。

那声叹息,像一根针,扎进了张氏心里。

她开始害怕,不敢深想。

然而,几天后发生的一件事,彻底击碎了她最后的侥幸。

那日,柳如眉来给她请安。柳如眉孕期反应小,依旧腰身纤细,行动如常。她端来一碗自己亲手炖的冰糖燕窝,说是老爷吩咐的,给姐姐补身。

张氏本无胃口,但碍于情面,勉强接了过来。

就在柳如眉俯身将碗递给她时,一块用红绳系着的、小巧玲珑的玉佛牌从柳如眉的衣襟里滑了出来。

那玉佛的质地、光泽,尤其是那种温润剔透的感觉,竟与她妆匣里那块鸳鸯暖玉,极其相似!

张氏的手猛地一抖,碗里的燕窝洒了出来,烫红了手背。

“姐姐小心!”柳如眉惊呼一声,慌忙帮她擦拭。

“没……没事……”张氏强自镇定,目光却死死盯着柳如眉胸前那块玉佛,“妹妹这玉佛……真是精致,瞧着……倒与夫君赠我的那块暖玉,有几分相似。”

柳如眉低头看了一眼玉佛,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羞涩地笑道:“姐姐好眼力。夫君也说这玉料难得,最是养人,特意去寺里请大师开过光的,说是能保我们母子平安。”她说着,爱惜地将玉佛塞回衣内,贴肉藏着。

轰隆一声!

张氏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一样的玉料!沈文渊也给了柳如眉!却说是安胎宝玉,只给了她一人?!

为什么?为什么柳如眉戴着就没事人一样?而自己却……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骤然窜入她的脑海,咬得她鲜血淋漓!

她猛地推开柳如眉,冲进内室,从妆匣底层翻出那块鸳鸯暖玉,双手颤抖地捧着它,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是它!一定是它有问题!

夫君……夫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姐姐?你怎么了?”柳如眉跟了进来,一脸诧异和担忧。

张氏猛地回头,双眼赤红,死死盯着柳如眉:“他……他也给了你一块?他有没有让你日夜戴着?有没有?!”

柳如眉被她的样子吓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护住小腹:“姐姐……你……你这话是何意?夫君关爱,自是希望我们都好……”

“都好?”张氏凄厉地笑了起来,眼泪奔涌而出,“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这叫都一样好吗?!”

她指着自己浮肿的脸庞,枯黄的头发,又指着柳如眉依旧娇艳的容颜:“这玉!这玉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在害我!害我的孩子!”

柳如眉脸色煞白,连连摇头:“不……不会的……姐姐定是病糊涂了!夫君怎会害你?这玉……这玉明明是祥瑞……”

“祥瑞?”张氏举起那块玉,狠狠摔在地上!

玉没有碎,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对血红的鸳鸯眼,在光线照射下,反射出诡异的光。

“滚!你给我滚出去!”张氏指着门口,声音嘶哑,状若疯狂。

柳如眉吓得花容失色,慌忙退了出去。

张氏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块玉,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将她彻底淹没。

她不明白,朝夕相处的夫君,为何要如此待她?就因为她老了?不如新妇鲜嫩?可她肚子里怀的,也是他的骨肉啊!

难道……他连这个孩子也不想要?

想到此,她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不行!她必须弄清楚!为了孩子,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强撑着爬起来,将那块玉小心捡起,用绸布包好。她要想办法,找人看看这玉到底有什么古怪!

她想起嫂子的话,嫂子娘家做过玉石生意……

对!回娘家!找哥哥帮忙!

她立刻吩咐心腹丫鬟悄悄去准备,只说思念家人,要回娘家小住两日。

沈文渊闻讯赶来,眉头微蹙:“夫人,你身子沉重,不宜奔波。若是想家人,我派人去请岳母过来便是。”

张氏看着他那张写满“关切”的脸,胃里一阵翻腾。她强压下恨意,垂下眼道:“不劳烦母亲奔波了。我只是心里闷得慌,想回去走走,散散心。两日便回。”

沈文渊打量着她,眼神深邃,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也好。多带些人伺候,早去早回。”

他答应得如此痛快,反而让张氏心里更沉。

第二日,张氏便带着丫鬟婆子和那块玉,坐马车回了城西娘家。

一到家,她便屏退左右,将玉拿出来,哭着将一切疑点和盘托出,交给了哥哥张明远。

张明远一听,又惊又怒。他仔细查看了那块玉,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这玉……确实古怪。”他沉声道,“触手生温不假,但这温劲过于霸道,且这血色……红得邪门!我虽不如父亲精通,但也看得出绝非天然形成!妹子,你在此安心住下,我立刻去找一位信得过的老行尊来看看!”

张明远匆匆出门,直到傍晚才回来,身后跟着一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者。

老者拿起那块玉,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他又将玉凑到鼻尖仔细闻了闻,甚至用银针轻轻刮下一点粉末仔细查看。

良久,他放下玉,重重叹了口气:“造孽!真是造孽啊!”

“老先生,这玉究竟有何问题?”张明远急问。

老者摇头,痛心道:“此玉乃极阴之物!并非什么暖玉,而是用特殊药水长时间浸泡过的‘尸玉’或‘葬玉’!那药方早已失传,据说需用墓中尸血混合多种至阴至寒的药材,方能养成!佩戴久了,阴寒之气便会侵入五脏六腑!寻常人戴了,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折损阳寿!更何况是怀有身孕的妇人?!”

他指着那对鸳鸯的血红眼睛:“尤其这眼珠处,乃是阴气汇聚之所,最是歹毒!令妹嗜睡、多梦、胃口突变,皆是阴气侵体、扰乱心神之兆!长久下去,母体精气耗尽,胎儿……胎儿必定不保!甚至可能是一尸两命啊!”

轰——!

张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果然!果然如此!

沈文渊!你好狠的心肠!竟用如此阴毒的手段,要我们母子的性命!

张明远气得浑身发抖,一拳砸在桌子上:“沈文渊!这个初生!我妹子哪点对不起他!他竟下此毒手!”

“哥……哥……我该怎么办?我的孩子……”张氏抓住哥哥的衣袖,泣不成声。

“妹子别怕!有哥在!”张明远扶住她,眼中喷着火,“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不可!”那老行尊连忙劝阻,“无凭无据,他若矢口否认,反咬一口,如何是好?此等阴私之事,他既做得,必有后手。需得从长计议,拿到铁证!”

张明远冷静下来,知道老先生说得有理。他强压怒火,安抚妹妹:“妹子,你就在家好好住着,调养身体。此事交给哥,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你讨回公道!”

张氏留在娘家,摘了那邪玉,又请了可靠的大夫开了温补调理的方子,身体渐渐好转,虽然依旧虚弱,但那种嗜睡昏沉的感觉消失了,人也清醒了许多。

她每日提心吊胆,既盼着哥哥查出真相,又害怕面对那残酷的现实。

几天后,张明远带来了消息,脸色铁青。

“我暗中查访了许久,花重金买通了一个沈家的老人……”他声音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那沈文渊,早在纳柳如眉之前,就和她勾搭上了!柳如眉肚子里那个,怕是早就有了!他急着要个儿子继承家业,又怕你生下嫡子,碍了那女人的路!更怕家产被你生的嫡子分去!所以才……才想出这毒计!那玉,是他从一个盗墓贼手里重金买来的!”

真相如同最锋利的刀,将张氏的心凌迟。

原来所有的恩爱体贴,所有的关切呵护,全是假的!全是裹着蜜糖的砒霜!

他不仅要她死,还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死!为他心爱的女人和那未出世的私生子让路!

恨!滔天的恨意瞬间淹没了她!

她猛地站起来,就要往外冲:“我去杀了那对够男女!”

“妹子!冷静!”张明死命拉住她,“你现在去,就是送死!沈家势大,我们无确凿证据,奈何不了他!”

“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逍遥法外?!我的孩子就白死了吗?!”张氏歇斯底里地哭喊。

“当然不能!”张明远眼神狠厉,“他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妹子,你听我说,我们需得如此这般……”

兄妹二人低声谋划起来。

又过了几日,张氏“病愈”,带着丫鬟婆子,平静地回到了沈府。

沈文渊见她回来,神色如常,甚至更加体贴,绝口不提那玉的事,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张氏也配合着他演戏,只是将那块“暖玉”收入箱底,推说孕期体热,戴不住了。沈文渊也未强求,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张氏不再出门,安心在房中“养胎”,实则暗中收集证据,并让哥哥在外继续探查那个盗墓贼的下落。

她发现,沈文渊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加强了府里的戒备,尤其是柳如眉的院子,看守得严严实实。

双方都在暗中较劲,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然而,还没等张明远找到那个关键的盗墓贼证人,意外发生了。

柳如眉快要临盆了。

大概是孕期一直担惊受怕,心思太重,她生产时竟遇到了难产,折腾了一天一夜,血流不止,情况万分危急。

产婆和大夫都束手无策。

沈文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产房外来回踱步,脸上是真切的恐慌和担忧。

张氏也被惊动了,来到产房外。

看着沈文渊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里冷笑:报应!这就是你害人害己的报应!

就在这时,一个产婆满手是血地跑出来,颤声道:“老爷……姨娘……姨娘怕是不行了……保大还是保小……”

沈文渊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保大还是保小?

他脸色变幻不定,最终,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保小!务必保住我的儿子!”

产婆得了话,又匆匆跑了进去。

张氏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心寒彻骨。看,这就是他所谓的“真爱”,在生死和子嗣面前,同样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

片刻之后,产房里传出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紧接着,是丫鬟仆妇们惊恐的哭喊声:“姨娘!姨娘殁了!”

柳如眉死了。拼死生下了一个瘦弱的男婴。

沈文渊冲进产房,抱着那个哭声像小猫一样的儿子,看着床上血泊中气息全无的柳如眉,表情复杂,有悲伤,有解脱,更有一种扭曲的狂热。

“我有儿子了……沈家有后了……”他喃喃自语。

张氏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柳如眉死了,她并不同情,这女人也是咎由自取。但她生的儿子,却成了沈文渊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那她的孩子呢?她被害得差点一尸两命,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绝不可能!

就在沈府忙着料理柳如眉的后事,沈文渊全部心思都放在那个早产孱弱的儿子身上时,张明远终于找到了那个盗墓贼!并设计将他灌醉,套出了所有口供,拿到了沈文渊买玉的亲笔书信和收据!

铁证如山!

张氏不再犹豫。

她趁着沈文渊心力交瘁、疏于防备之际,让哥哥带着所有证据,一纸诉状,将沈文渊告上了府衙!

状告他宠妾灭妻,谋害嫡子!

消息传出,整个江宁府一片哗然!

沈文渊被衙役从府中带走时,还抱着儿子,难以置信地瞪着张氏:“毒妇!你竟敢告我?!”

张氏站在台阶上,穿着素服,脸色苍白却眼神冰冷:“沈文渊,是你逼我的。你我夫妻情分,从你送我那块玉开始,就已恩断义绝!”

公堂之上,人证物证俱在,沈文渊无从抵赖。

当那块“鸳鸯暖玉”和盗墓贼的供词、书信呈上时,满堂皆惊。

知府大人惊怒不已,痛斥沈文渊心肠歹毒,枉读圣贤书!判其徒三千里,家产尽数归发妻张氏所有,以为抚恤。

沈文渊当场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他最终没能等到流放的那天。在狱中,听闻他那早产的儿子因为无人精心照料,也夭折了。双重打击之下,他当夜便呕血身亡。

一场算计,满盘皆输,终究是害人害己。

沈家偌大的家业,落到了张氏手中。

她变卖部分家产,厚葬了柳如眉和那个无辜夭折的婴儿。然后带着剩下的钱财,离开了江宁府这个伤心地,回了娘家所在的小城。

经历大难,她身体受损严重,此生恐难再育。但她早已看开。

后来,她收养了一个父母双亡的远房侄儿,悉心教导,母子相依为命。

那块沾染了罪恶与鲜血的“鸳鸯暖玉”,被她深深埋在了地下,永不见天日。

许多年后,偶尔有人提起江宁沈家的旧事,依旧唏嘘不已。

都说那沈家夫人是个有后福的,最终苦尽甘来。

只有张氏自己知道,那道心里的伤疤,从未真正愈合。

每当夜深人静,她偶尔还会梦见那对血红的鸳鸯眼,在黑暗中,幽幽地盯着她。

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人心能有多么的幽深与可怕。

(完)

尾部正是: 鸳鸯暖玉藏祸胎, 表面恩爱内里衰。 狠心郎君谋嫡子, 可怜贤妻险受害。 机关算尽太聪明, 反误了卿卿性命。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举头三尺有神明。

来源:经典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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