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此文是由真实案例改编的刑侦纪实小说,请理性阅读,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声明完毕!
声明:此文是由真实案例改编的刑侦纪实小说,请理性阅读,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声明完毕!
一条孤沙船正静静地停靠在距岸20米的汉江中,四周埋伏着数十名手持冲锋枪的荷枪实弹的武警刑警。
“船上的人听着,赶快将枪扔出来,不然……”还没有等警方指挥员喊话落音,突然从沙驳船里“砰砰”射来两枪。
歹徒深知自己已经陷入绝境,想侥幸突围已毫无可能,在作最后的垂死挣扎。
“老子活不成了,你们打吧!打吧!”
一阵歇斯底里的绝望!
“开火”!话音刚落,周围密集的子弹射向那只驳船……
这刺激沸血的一幕发生在卾北襄源市汉江边的一幕,狙杀的正是持枪杀害我公安交警的凶徒。
四天前……
鄢城市,楚国千年故都,地处鄂西北汉江流域,是一个交通发达的县级市。
该市的南端与荆磷市接壤,这条古道纵穿鄂西南北,与汉江并行,从鄢城市中心贯穿而过。
这是一条繁忙的交通要道,一到开春,国道上大货车队犹如一条蜿蜒的移动巨龙,南北驰忙。
为了确保这条南北交通主动脉运行顺畅,在上世纪九十年代,鄢城市在与荆磷市交界的龚家湾镇,设置了一个交警管制点—鄢城市交警大队第四中队。
这个中队处于距荆磷界碑五公里处,紧邻古道旁。
二零零二年三月三十一日,早上五点半左右,天还没有完全亮白,四中队的副指导员王斌,和平日一样,驾驶着一辆白色警务巡逻车从中队出发,行驶到这条古道上,进行车辆交通安全的例行巡查。
陪同王副指导员一起巡查的,还有一个名叫张俊的年轻小伙子,半年前,他刚从省公安学校毕业,被安置在该中队实习。
巡逻车沿着这条古道一路向南行驶,大约5分钟左右,巡逻车来到了一个叫做丁家洼子附近的一个拐弯处。
拐弯处有一个斜上坡,此处是交通事故频发之地。
当警车一拐弯,王斌和张俊就发现前面大约200米的道路右侧 ,停着一辆红色的桑塔纳轿车,车头朝南。
在车的旁边,有三名男子(后确定有一女扮男装)站在那,低声商谈着什么。
和文中的桑塔纳同型
路边停着一辆轿车,这倒没有什么,可能是车有故障熄火了,或者司乘人员下车方便什么的,此时并没有引起王斌他俩的特别注意。
当他俩即将接近这辆桑塔纳的时候,王斌突然看清了车后的牌照,当即引起王斌和张俊的警觉。
因为这辆车悬挂着军车牌号,牌号为军JX53XXX。
而这个牌照给王斌的第一眼是材质粗糙,与标准的军车牌不一样。
“有问题,下车看看。”
王斌当即将车停了下来,并随即下车,独自一人向桑塔纳走了过去。
那三名男子,其中两个上身着绿色的军装,头戴深绿色的钢盔,另一个瘦高个,穿着深黑色的制服。
眼见有交警向他们走来,三人马上抬起头来,并相互分散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们好!我是鄢城市交警支队第四中队的,我姓王,这是我的警官证。”
王斌边说边亮出自己的身份。
“有什么事吗?我们车有故障,熄火了,在等修车的师傅。”其中一个戴钢盔的矮个子男子应答道。
“请问,谁是驾驶员?”王斌继续问道。
“我是。”身穿深色制服的男子阴沉地回答。
“请出示你的驾驶证和行车证,这是例行检查。”
这时,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瘦高的制服男子应声答道:“好的,我找一下。”
此人边说边从桑塔纳的左侧绕过车头,来到副驾的位置,他拉开车门,低着头伸进副驾的位置,用手在车里翻找了3、5秒。
突然,从车内掏出一个东西。
“给你!”
王斌大吃一惊,男子手里拿着的不是什么证件,而是一把手枪,此时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王斌措手不及,正欲说什么,制服男突然扣动扳机。
“砰、砰”两枪,正中王斌的腹部。
王斌顷刻间被击倒在地,剧烈的疼痛促使王斌下意识的用手紧紧捂住肚子,血流不止。
枪响的同时,张俊正把车移向路边后推门下车。
张俊抬头一看,王斌已经倒地,他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正义、职责、甚至人性的本能反应,驱使张俊不能丢下朝夕相处的战友。
面对射杀指导员的持枪歹徒,张俊没有回避,也来不及多想,本能地立马向王副指导员跑去,想帮他扶起来。
这时,持枪的男子一下子将枪口又对向张俊,张俊见势不妙,立马侧身向右边的麦田狂跑。
持枪男子紧跟着跑向农田,用枪对着奔跑的张俊后背,“砰砰”又是两枪。
为了躲避子弹,张俊有意识的呈曲线奔跑,子弹从他耳边“嗖嗖”飞了过去。
黑衣男见张俊已经跑远,立马折身返回,他拔掉巡逻车上的钥匙,三人迅速跳上了桑塔纳轿车,快速逃离了现场。
此时,路上没有一辆车路过,无人见证惨案的发生,除了张俊。
而张俊此时一直在躲避歹徒的追杀,并没有看见歹徒驾车到底逃向了哪个方向。
由于张俊对于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15分钟后,他绕道跑到丁家洼子加油站。
“快…快报警,有人持枪打了我们中队的副指导员。”王斌上气不接下气。
加油站随即向鄢城市110指挥中心报了警。
接到有人枪杀交警的案情汇报后,公安局局长震惊不已,立即拨通了120,要他们迅速前往丁家洼子附近,寻找被枪击的王斌并进行急救。
而后,指令巡警,刑警,交警以及市防爆大队的500人的精干力量,火速沿古道沿路设卡,堵截嫌疑车辆。
六点半,医院传来噩耗,王斌由于被击中肝动脉,因流血过多牺牲。
15分钟后,案情立即上报至省市公安机关,省委省政府获悉歹徒持枪杀害我执勤的公安民警后,立即指派省厅副厅长带领二十多名经验丰富刑侦技术人员,火速前往鄢城市协助指导侦破工作。
7:50,襄源市公安局在接到警情通报后,已经率先派出侦查小组汇聚到鄢城。
一场围捕持枪歹徒的大网即将撒开。
因为这条古道贯穿南北,歹徒驾车到底逃往了何方,警方此时不得而知。
好在鄢城城南邬家堰和荆磷市胡场镇各有一个收费站,于是,视频侦查组立即调取了这两处监控视频。
从鄢城的视频中,侦查员共发现有四辆类似的红色桑塔纳轿车,在5点30以前通过了此处,向南边驶去。
于是,走访组立即快速行动,从案发地向南一路追踪,对沿途的商铺和道路岔口进行重点查访。
排查的重点:是否看见有一辆红色桑塔纳轿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因为案发在5:30,大部分商铺都没有开门营业,所有的答案令警方深感失望。
于是,大批的警员立即快速顺着古道,一路驾车向南继续查访。
上午九时,当一路干警来到荆磷市的胡场镇调查时,首先问了街道的第一家。
这是一家餐馆。
由于早餐店开门比较早,他向警方透露,说在6:24分左右看见过一辆红色桑塔纳轿车。
据餐馆老板讲:当时这辆车速度很快,由北向南驶来,可能是速度过快走错了路,于是一个急刹又迅速掉头,从这家餐馆的北面的一个三叉路向西驶去。
由于刹车的声音很刺耳,所以他对车的款式和颜色特别留意。
店老板说的时间大概是6:24分,现场的侦查员立即安排一辆车以75码,也就是稍高于正常行驶速度,来进行测试。
结果需要35分左右到达案发地,因为据知情人张俊讲,清早5:30,他和王斌从中队出发,到达案发现场越8分钟,现场王斌与歹徒的对话交涉,以及歹徒持枪追杀张俊又返回大约需要5、6分钟。
也就是说歹徒驾车逃离时应该是5:45分左右,向南以平均75码的速度,路上耗时35分,正好达到餐馆门口约6:24分左右。
通过现场测速,确定了向西岔路拐去的这俩红色桑塔纳,具有重大嫌疑。
而向西的这条岔路,是通向荆磷市的一个名叫大谷口的磷矿厂区。
大谷口地处荆山脚下,是1958年国家所建的磷矿区,90年代由于市场突变,被迫破产改制,但仍有少部分私营矿主在苦苦支撑。
矿区内住有大量的住户,厂区居住环境复杂。
在确定歹徒的逃跑方向就好办了,于是,指挥中心立即通知鄢城、襄源,荆磷,钟郢等周边县市的警力火速向大谷口集结。
半个小时后,2000多名来自各路的公安武特警,按时到达了指定的区域。
省厅商副厅长亲自坐阵指挥,用200警力对方圆12公里的大谷口从外围扎紧口袋,各个大小出口均设置数十名公安把守,严格盘查进出的可疑人员。
各路人马分片包干,对厂房,居住区域,旷野等进行网格化的地毯式摸排,发现可疑人员立即缉捕。
摸排工作从早上9点一直持续到夜间,始终没有信息反映上来。
夜间12:30,当钟郢市刑警大队长谷坤带领的小组摸排到一个住户时,此人透露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
该住户透露:早晨7点多钟,来自襄源市的解晖突然来到他家,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男子。
“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大队长问道。
“当时三人一身灰头土脸的模样,解辉手里提着两串钥匙,我一看是车钥匙,他的腰间别着一把手枪。”
“什么手枪?”
“仿64。我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又没有干什么好事,当时问他:你们干什么事了?”
“他怎么说的?”
“他说让我别问了,知道多了对我不好,我也没有再问了。”
“他们现在在哪?”这是大队长急需知道的答案。
“他们让我赶快搞点吃的,于是我让媳妇上街买了一些菜,在我家吃了中饭后,一直待到下午2点,那两个很少说话的男子,先后离开了,听他们说的样子,很可能是搭乘拉矿的车走的。”
“那个解晖呢?”
“他一直呆到下午4:40走的,估计也是搭矿车离开的,这个他没说,我也没敢问。”
“你认为他们会往哪去?”
“很可能他们回襄源市了,他们三人一起说话都是很低声,好像说到钱也不多了,我想他们没有钱,能跑哪去呢?肯定会回襄源。”
指挥中心得知这一消息,迅速让襄源市管刑侦的副局长带领襄源所有警力迅速返回,布置抓捕解晖的任务。
四月一日,也就是案发后的第二天,荆磷警方已经连续奋战了一昼夜。
7时许,当他们搜索到一处涵洞时,搜捕人员发现了一辆被人遗弃的红色桑塔纳轿车,牌照为FB1188。
警方推断:罪犯已经将假军牌摘下后,换成了车辆的真实牌照。
通过车辆信息查询,该车属襄源市江东区某银行的公车,案件负责人立即与该行取得联系。
得到银行负责人的答复是:该车是信贷部业务经理林韬(女)在三月三十日下午用车,说是外出联系业务,至今未归。
而这个林韬正是持枪杀害民警的重大犯罪嫌疑人解晖的妻子。
至此,所有的证据均指向解晖和林韬。
一张缉捕凶犯的大网悄然展开。
襄源市是一个拥有500万常驻人口的地级市,汉江从这个千年古城中间穿流而过,将襄源自然分成江东区和古楼区,一条源于豫西的清江将江东区再次隔离开来,江中还有数十个小岛,地形错综复杂。
在这样一个人口密集、地形复杂的城市去寻找几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省厅做出明确指示,迅速扎紧口袋,挖地三尺也要将此人缉捕归案。
襄源市分管刑事的副局长在返回的途中,已经向市委市府及公安局领导做出汇报,歹徒很可能已经潜回襄源。
林韬,这个以办业务为幌子将单位的公车套出后作案,是公安查清歹徒藏匿在何处的一个关键人物。
于是,市公安局让银行的负责人立即和林韬进行电话联系,以查清其具体位置。
电话接通。
“喂,林经理吗?你现在在哪,为什么几天也不见把车开回来?”
因为银行部门经理经常出门联系业务,用车出去拉储蓄,所以用公车也很正常,但几天不见人影,单位领导肯定要过问。
“车开到荆磷大谷口出了点事故,正在处理,这几天我有事,暂时不回来。”
林韬说完之后,就挂断电话,银行领导再打回去,手机已经关机。
四月一日夜,市公安局特警队派出五人,携带警犬,秘密潜伏至解晖和林韬的居住地——旭东路某银行小区。
为了防止歹徒挟持人质,干警一直等到11:30分,待夜深人静时,缉捕小组强行破门而入,可室内空无一人。
歹徒是否已经跳出警方包围圈?警方不得而知,因为襄源市交通非常便利,水路四通八达,如果从哪个偏僻的山路徒步翻越,逃往外地是完全有可能。
为了确定嫌疑人解晖是否在襄源,警方秘密查访了二十多名与解晖交往密切的社会闲散人员。
当中有人反应:解晖已经潜回襄源。
“3.31”指挥部分析,歹徒还在襄源市的信息应该是准确的,于是立即部署先扎紧口袋,严防解、林二人外逃。
四月二日上午,市公安局紧急组织数千名武警、特警、刑警对出市区的8个岔口进行设卡堵截。
对火车站,长途汽车站,码头等交通运输场所实行便衣秘密巡视。
在堵截搜查的同时,市内各宣传媒体也运转起来,电视,街头视频,一天24小时不间断的滚动播放。
数十万印有罪犯的头像、外貌的协查通报,贴满了襄源市的每一个大街小巷。
为了抓捕精准,每一个参战的指战员手里都捏有一张解、林二犯的彩色照片。
街道居委会也动员起来,街头大妈、老头、老太太也口口相传:只要看见协查通报上的一男一女,立即上报治安队员。
对于歹徒有可能活动的重点区域,由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和警员组成的排查队,实行网格化梳理排查,不留死角。
……
一时间,一场扎口袋、清查和围歼罪犯的人民战争在襄源市铺天盖地的展开。
经过各种侦查措施的有序进行,警方根据各路信息汇总进行了综合分析,案犯躲藏的位置进一步缩小到江东区的大庆路、东风路、集粮街、沿江路——四路形成的方圆2.2平方公里的范围内。
四月二日凌晨一时许,警方通过侦技手段,发现解晖很可能躲藏在旭东路一处民宅内。
市刑警大队六名刑警携带一只警犬进行秘密搜寻,一直到清早4:30,后发现解晖等三人已经再次仓皇逃窜他处。
室内空无一人,现场发现三盒还未吃完的方便面,正冒着热气,很显然,解、李等人刚逃离不久。
在对嫌疑人的社会关系监控排查时,有人向警方反映:一个名叫解晓林的男子和他说过,他们在鄢城龚家湾持枪杀了一名警察。
指挥部进一步固定了杀害我民警的案犯成员。
四月三日,侦听人员掌握了一个名叫吴浩的闲散人员和解晖联系频繁。
指挥部认为这个名叫吴浩的男子,一定清楚解晖等人的落脚点。
于是,四月四日凌晨2时许,三名干警破门而入,将吴浩当场按到在床上,并在其家中立即对其突审。
“叫什么名字?”抓捕人员厉声问道。
看见身穿黑色防弹衣、手提冲锋枪的三名刑警突然而至,这名男子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说话也不利索。
“我叫…吴浩,我可…没有犯法。”
“抓的就是你,说,解晖在哪?”
“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晖。” 企图蒙混过关。
“这是不是你的电话号码?”刑警拿出一串数字。
“是。”
“你今天和解晖通过四次电话,都说了什么,他现在在哪?现在你不交待,马上到刑警大队审讯室去。”现场的干警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我…不…去审讯室,我不敢说,说了我小命难保,解晖是个狠货,杀人不眨眼,我说了如果你们抓不住他,我就完蛋了。”吴浩一脸恐惧。
“如果不尽快抓住他,他会随时杀了你,你可是唯一知道他现在藏在哪的人。”
吴浩这小子耷拉着三角眼,光亮的额头慢慢沁出了汗,湿漉漉的少许头发贴在额头。
他想了想,觉得眼前的警察说的有道理,干脆说了吧!
最终,吴浩交待出解晖、林韬、解晓林等三人现躲藏在江东区八一煤厂附近的一艘沙船上的重大线索。
至此,3.31案出现重大转机。
围歼现在已经清楚歹徒的藏身之处,但指挥员深知,解晖等人知道自己犯的事已经捅了天,属惊弓之鸟,随时会转移到别的地方。
如果天亮之前,不将其捕获,很可能会错失重大战机。
于是指挥部连夜讨论出周祥的抓捕方案,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歹徒现在是在江中的船上,至于是哪艘船,需要提前摸准。
吴浩交待的八一煤厂附近的江面上,停泊的沙船有二十多艘,万一打草惊蛇,乘夜色跳船潜逃,或者挟持人质,就会前功尽弃。
于是,省厅领导要求市公安局尽快连夜准备五艘快艇,一是万一歹徒挟持船工逃窜后,可以水上追击;二是如果确定嫌疑船只,快艇能够快速围住;三是可以乘夜间,可以利用快艇对一个个船只进行登船排查。
经过讨论,最后达成一致,大家认为五艘快艇太少,又增加三艘,因为需要三艘对夜晚静默的船只进行警戒,如果发现有船只移动或者有人跳水等异动情况,可以随时侦查,并快速做出行动,以防歹徒乘夜间逃窜。
另五艘船由北向南,对目标区域的每艘沙船,进行登船搜查,发现疑犯立即缉捕,如果持枪拒捕,就地击毙。
方案确定后,于四月四日夜间2:40开始登船搜查,行动一直持续到清晨5:30,但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清晨,有的沙船已经开始启动装沙,而排查的快艇还没有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商副厅长立即安排省刑侦总队的副队长于华阳,装作晨练的人,顺着江堤慢跑,伺机观察江边船只的情况。
6:10,装沙的船只一个个冒着青烟,拉着鸣笛渐渐散开去。
于华阳注意到附近还有两艘,其中一只在附近掉头,还有一只船却一直静静地停在那,也没有人出来活动的迹象。
这艘船离岸边约有80米,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很可能歹徒就藏身其中。
于队立即转身跑了回来,向指挥长汇报这一情况。
种种迹象显示,这艘船的嫌疑很快上升,指挥长立即命令还在搜查的以及远处停泊警戒的快艇,向目标船迅速围拢,并与其保持50米的距离。
15分钟后,也就是6:25分左右完成合围,市公安局副局长顾田华开始向船上喊话:
“船上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尽快出来,5分钟后,如果还没有出来,我们将采取强击措施。”
五分钟过后,船里毫无动静。
指挥长命令:“投掷一颗催泪弹。”
“嗖!”一颗绿色的弹体飞驰而过。
“嘭”的一声激烈爆炸声响起,催泪弹精准命中沙驳船的头舱,一阵淡黄色的烟雾顿时腾起,在沙船的四周漂散开来。
这时可以隐隐约约听见船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再发一颗!”
“嗖”的又是一弹射去,弹一爆炸,就听见里面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别打了,别打了。”
紧接着,就看见一男一女紧闭着眼,从船内爬了出来,手不停地挥动着,慢慢爬到了船的另一头。
一只附近的快艇迅速开到船边,将这二人拖到快艇后迅速驶向岸边。
这两个人正是杀害民警时戴钢盔、身穿军服的两名犯罪嫌疑人—解晓林和林韬。
当解、林被拖到岸上后,向指战员交待说,解晖此时一个人在船上,他知道怎么着都是一死。
警方又进行最后一次喊话。“听着,解晖,你现在出来,还能多活两个月,否则——”
话音未落,“砰砰”从船内射来两枪。
“老子活不成了,你们打吧!打呀!”
一阵竭斯里底的绝望。
显然,歹徒在作最后的挣扎。
“射击!”随着指挥长的一声命令,岸边的数名指战员的冲锋枪向船舱连续扫射。
“差不多了!”市公安局副局长说。
船内没有任何声音。
离沙船最近的三艘小艇慢慢靠近了沙驳船,刑警们走进船舱一看,罪犯解晖已经死亡,匍匐在船梆上,身中28弹,已被打成马蜂窝。
罪犯手里拿着一把仿64手枪,枪里还有两发子弹。
此时,是四月四号凌晨六点四十九分。
后经罪犯解晓林和林韬交待——
桑塔纳轿车是解晖让林韬以外出办业务的名义,将车开出来,然后作为做案的交通工具,以便于作案后快速撤离。
三月三十一日这一天,他们计划持枪抢劫磷矿老板准备发放工人的工资款,案发前,他们停在路边,正在进行商议抢劫方案,正好被巡逻的王斌发现。
因为牌照是假的,也没有驾驶证,解晖担心车被扣留,从而枪杀交警后,企图快速脱身。
一场围剿歹徒的战斗,仅四天就将主犯狙杀,为参战的指战员们点赞,你们是无愧于人民的忠诚卫士!
来源:幸运小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