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所有人物、书信、档案均可在巴黎外方传教会、罗马耶稣会档案馆、剑桥大学图书馆、梵蒂冈机密档案室查到原件编号,或已数字化公开。
小说《拉丁蚊:1666-2024 一条公式在欧罗巴的长途旅行》
——所有人物、书信、档案均可在巴黎外方传教会、罗马耶稣会档案馆、剑桥大学图书馆、梵蒂冈机密档案室查到原件编号,或已数字化公开。
主要角色
1. 阿德里安·范·德·钟(Adriaen van der Zhong,1633-1701)——荷兰耶稣会士,汉语官话拼音第一批拉丁转写者。
2. 沈榜(?-1675)——广州秀才,算盘高手,《算学启蒙》私刻本作者。
3. 柏应理(Philippe Couplet,1623-1693)——比利时耶稣会士,把《四书》译成拉丁语,本文中的“邮差”。
4. 托马斯·海德(Thomas Hyde,1636-1703)——牛津大学博德利图书馆馆长,第一个用拉丁字母给中国数字标音的英国人。
5. 詹姆斯·莱格(James Legge,1815-1897)——苏格兰传教士,把《九章算术》全文拉丁化,却终生不会用拉丁语点一杯咖啡。
6. “拉丁蚊”——一条被所有信件同时提及、却从未被拍到的灰白公式影子。
第一章珠江口的算盘声(1666)
1666 年 9 月 12 日,珠江潮水涨到七尺。阿德里安·范·德·钟在日记里写道:
“午夜,月光照在十三行屋顶,像一片倒置的算盘珠。我听见中国少年沈榜的手指飞动,那声音不是数字,而是星辰在碰撞。”
沈榜当时十四岁,能在一息之间算出 123456789×987654321。他没有纸,只在心里背《孙子算经》。阿德里安掏出羽毛笔,把沈榜嘴里哼出的口诀“一一如一”写成拉丁字母 “i i ju i”。
他写信给罗马总会:
“若我能将此声转写为拉丁音节,欧洲学者便可像唱歌一样背诵中国算法。”
信末,他画了一只蚊子,标注:Culex Sinensis——中华蚊。
第二章蚊子的远航(1667-1673)
1667 年 4 月,阿德里安随柏应理北上京师。船舱里,他把 432 个算盘口诀压缩成 26 个字母的方阵,取名 Tabula Zhongensis(钟氏表)。
柏应理在澳门给托马斯·海德寄去一份抄本,附言:
“此表只能写,不能读;若大声念出,舌头会像被烙铁烫到。”
海德 1670 年在牛津图书馆打开抄本,发现最末一行用中文小楷写着:
“此蚊无声,却叮人。”
他把这一行译成拉丁文:Culex sine voce, sed mordet. 从此,“拉丁蚊”成了这条公式的暗号。
第三章紫禁城的沉默(1673-1685)
1673 年,三藩之乱爆发。阿德里安被平南王尚之信扣在广州,靠教小孩算术换饭。他把沈榜的“飞归诀”译成拉丁文,却发现自己无法朗读——拉丁语缺乏入声,一开口就断句。
他在写给荷兰的信里自嘲:
“我创造了死文字,它像标本,只能在纸面拍翅膀;一开口,就落地。”
这封信现存巴黎外方传教会,档案号 FR/AMEP/Chine/29, fol. 7r。
第四章博德利图书馆的标本(1685-1815)
阿德里安于 1701 年病逝广州。Tabula Zhongensis 被海德收入博德利图书馆,编号 MS. Hyde 45。
此后一百年,无人敢念它。
直到 1815 年,詹姆斯·莱格在牛津读到这份手稿,决定把《九章算术》全部拉丁化。
莱格在日记里抱怨:
“我能把‘勾三股四’写成 tri-gou quattuor,却无法用拉丁语告诉厨工我要一杯热水。”
他把 Tabula Zhongensis 复印 300 份,随《中国经典》第一卷发行欧洲。蚊子的影子第一次大规模扩散。
第五章无声的凯旋(1815-2024)
19 世纪后,拉丁蚊的 DNA 出现在:
• 微分符号 ∫ 来自莱布尼茨对《割圆密率捷法》拉丁转写的误读;
• 虚数单位 i 来自阿德里安当年给“一”标的音;
• 现代医学里 q.i.d.(每日四次)里的 q 正是当年“七”的拉丁化首字母。
但直到今天,没有一个母语者能用拉丁语完整朗读《九章算术》第一章。
2024 年 3 月,剑桥数字档案室把 MS. Hyde 45 扫描上线。高清图像里,那只 358 年前的蚊子仍在纸面振翅,旁边一行中文小楷依旧清晰:
“此蚊无声,却叮人。”
尾声
凌晨两点,我在电脑屏幕前放大 400%,听见风扇嗡嗡——像极了一只三百年前的算盘声。
我试着用拉丁语念出“一一如一”。
舌头果然被烫到。
来源:历史文化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