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真正的读书人现在基本不看电视，我不是读书人，但也只看体育节目的直播赛事。我不看电视是因为怕影响我的食欲，有些恶俗的东西会让人恶心。人可以俗，但不能恶俗。

真正的读书人现在基本不看电视，我不是读书人，但也只看体育节目的直播赛事。我不看电视是因为怕影响我的食欲，有些恶俗的东西会让人恶心。人可以俗，但不能恶俗。

很少读诗的夫人今天突然给我念了一首诗，念完我说，前半首还行，后半首，尤其是最后两句恶心到我了。我问是谁的诗，夫人说是艾青吧，我说：“味道不对，不是艾青的味道。”夫人查了一下说：“是余秋雨的。”我说：“怪不到这么恶心。”诗的题目是《我在等你》，内容如下：

炊烟起了，

我在门口等你；

夕阳下了，

我在山边等你；

叶子黄了，

我在树下等你；

月儿弯了，

我在十五等你；

细雨来了，

我在伞下等你；

流水冻了，

我在河畔等你；

生命累了，

我在天堂等你；

我们老了，

我在来生等你。

最后四句我听了感觉有一种怪味，不舒服甚至恶心，我不知道这是余秋雨的诗，但直觉味道不对。别问这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听了有些反胃。

言为心声，一个人的一切都可在言语中表现出来，如林鹏先生所说：“一个人一下笔一开口，你这个人便暴露无遗。”所谓暴露无遗是对智者而言，对于无数糊涂蛋而言，听不懂人话，看不懂文字，认不清好坏。一本《文化苦旅》浅薄无聊，居然成为畅销书，可见糊涂蛋之多，也可见俗人之多。

余秋雨的这首诗我没见过，夫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我的判断出于本能，出于感觉。对艾青的诗也一样，说不上好在哪里，但读起来节奏感非常好，舒服、顺畅。我有一本《艾青传》，对他的生平没太注意，只是挑拣里头艾青的诗作看，天生愚笨的我居然背会许多句子。比如：

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

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

风，

像一个太悲哀了的老妇。

紧紧地跟随着，

伸出寒冷的指爪，

拉扯着行人的衣襟，

用着像土地一样古老的话，

一刻也不停地絮聒着……

深沉忧郁，悲情有力，我时常吟诵，时常感动。至于他那句“假如我是一只鸟”，更吸引我背会了整首《我爱这土地》，而且成为朋友聚会时我时常朗诵的佳作。艾青诗歌的语言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很迷人。思前想后，还是不俗吧。但从别人的文章里看不到这个评价，我的直觉就是不俗气。有人说艾青诗歌的特点是情感深刻、富有激情、意象丰富、关注现实、风格多样、语言质朴、有散文特质等等，这些评价实际都可以用我的直觉去概括，不俗气。

黄山谷说过许多话，但我觉得说的最好的还是这句“读书人可以百为，唯不可俗，俗则不可医也”，这已经成了读书人的行为准则。余秋雨先生比我读书多，应该是个读书人，但他很虚伪，不真诚，这就俗了，而且是恶俗。我也没有高雅到哪里去，也是个俗人，但人可以忍受。人可以俗，但不可以恶俗。

2025年9月3日于无极斋

来源：书法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