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产后抑郁瘦了二十斤 婆婆每天清晨磨豆浆 半年后她考上了研究生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27 14:10 1

摘要:“邮递员马师傅来了,是不是小玲的考试结果啊?”婶子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急急地招呼。马师傅把车支在屋檐下,抬手擦了把汗,对我点点头。

“邮递员马师傅来了,是不是小玲的考试结果啊?”婶子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急急地招呼。马师傅把车支在屋檐下,抬手擦了把汗,对我点点头。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个七月天穿着邮政制服的中年人,骑着一辆蓝色电动车,稳稳地从我身边走过,像是一尊雕塑一样一成不变。他的车后架上,挂着几个褪色的尼龙袋,装满了这个小镇上人们的喜怒哀乐。

那个下午的空气又闷又热,黄豆大的汗珠从我脸上滚下来,像是石榴籽一样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树上的蝉叫嚣着,老李家晒在院外的西红柿干隐隐约约带着些酸味。我听见嫂子在屋里扔下了笔,椅子被拉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别进去。”婆婆拉住了我的袖子,“让她自己看完。”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封信的轮廓在嫂子手里展开,然后又折起来。几分钟后,她从房间里出来,眼睛红红的,抱着小侄子。婆婆的呼吸停了一下,像是被风筝线勒住了似的。

“考上了,”嫂子说,“县城师范学院,研究生。”

婆婆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抚摸着嫂子的头发,“玲儿真棒。”

小侄子不明所以,在她怀里咯咯地笑,刚长出来的两颗小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说起我嫂子小玲,之前在市里一家幼儿园做老师,能歌善舞,嗓子甜得能把小喜鹊叫下树来。四年前,她嫁到了我们家。我哥在县城开了个装修公司,算得上体面。两人郎才女貌,在我们小镇上,那场婚礼至今被人提起。

去年秋天,嫂子生下了小侄子,取名安安。生产那天,偏偏我哥在外地跟着装修队,赶过来时,一切都结束了。嫂子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活力。

从医院回来后,嫂子变了个人。半夜里,常常听见她起来看孩子,一晚上四五次。那些夜里,她像个游魂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喃喃自语。白天,她几乎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吃东西,眼睛里总是含着泪,看什么都是模糊的,连孩子哭了都反应不过来。

医生说是产后抑郁,需要药物治疗和家人陪伴。那段时间,我哥的电话响个不停,做不完的装修,还要照顾两个家。我婆婆坐在院子里叹气,说自己老了,帮不上什么忙。

小玲瘦得很快,原本就不胖的身材,像是被风吹走了二十斤肉,肩膀硌人,衣服都挂在身上。之前买的衣服穿不了,天热了也不肯换下毛衣。镇上的老王婶来看她,说这样下去要得病的,偷偷塞给婆婆一包中药,“熬给她喝。”

那包药在灶台上放了三天,最后被婆婆倒掉了。

“吃药也解决不了问题,”婆婆说,“得让孩子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变化是从那个早晨开始的。

凌晨五点,我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窗外还是灰蒙蒙的。我以为是小偷,悄悄地探出头去看。婆婆站在水井边,费力地摇着辘轳,井水哗啦啦地流入塑料桶。她揉了揉腰,又弯下腰去拾地上的黄豆。

“妈,您干啥呢?”我问。

“磨豆浆,”婆婆说,“你嫂子爱喝。”

那个早晨,小镇还在沉睡,只有婆婆的身影在院子里忙碌。她生火,洗豆,打磨。那台豆浆机是十多年前买的,电线已经缠了好几层胶带,发出不安的嗡嗡声。婆婆像是怕吵醒谁似的,把机器裹在了一条旧毛巾里。

豆香味慢慢地弥漫开来,不知不觉中,嫂子站在了厨房门口,怀里抱着醒来的安安。

“闻到味儿了?”婆婆笑着问,“刚好做好,趁热喝。”

她把豆浆倒进一个旧瓷碗里,那碗边沿有个小豁口,是哥哥小时候打碎的,一直没舍得扔。嫂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盯着碗里的液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搁点糖吧?”婆婆问。

嫂子摇摇头,“就这样挺好的。”

那是嫂子一个多月来第一次主动说完整的话。

从那以后,每天早晨,天还没亮,婆婆就起来磨豆浆。有时候下雨,她就在屋檐下忙活;有时候天太热,她就提前一晚上把豆子泡好。

我问她累不累,她说:“人活这么大把年纪,还怕这点累?”

豆浆的味道从不相同。有时候婆婆会放些核桃,有时候是黑芝麻,有时候是红枣。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配方都是她从老中医那里来的,说是调养身子的。

我哥察觉到了变化,某个周末回来,看见嫂子正在院子里晒被子,脸上有了些血色。

“你妈真是有办法,”晚上他单独对我说,“我都没想到豆浆能有这效果。”

我没告诉他,不只是豆浆。是豆浆里面的那份心意,那份每天早起的坚持,那份不言不语的爱。

那年夏天特别长,热浪一波接一波地来。安安学会了翻身,哼哼唧唧地在小床上扭来扭去。嫂子开始在院子里晾晒他的小衣服,五颜六色的,像是风中的小旗子。

一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掰玉米,看见嫂子搬了把椅子,坐在槐树下看书。那本书的封面已经翻卷了,是她大学时期的教材。我有些惊讶,但没多问。

那张椅子原本是我哥用来午休的,凳面上有一块油漆脱落的地方,露出木头的本色。嫂子就坐在那块斑驳的地方,安安在她脚边的小毯子上玩玩具,发出咯咯的笑声。

晚上,我听见嫂子和婆婆说话。

“妈,我想考研。”她的声音很小,但很坚定。

“好啊,”婆婆说,“孩子我帮你看。”

“可是…”嫂子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我怕考不上,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婆婆笑了,那笑声像是村口老槐树上的风铃,“哪有什么期望不期望的,你想做就去做,做不成也不怕,咱们有的是时间。”

第二天,嫂子就开始准备考研资料。她把家里的一个小房间整理出来,贴上了几张纸条,写着她的复习计划。墙上还钉着一张安安的照片,是他刚出生时拍的,小脸皱皱的,像个小老头。

那些日子,嫂子变得忙碌起来。白天照顾孩子,晚上学习到很晚。有时候安安哭了,她一边哄一边背单词,那场景看起来有些手忙脚乱,但也莫名地和谐。

我哥回来看见她这样,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最后他只是买了一盏新台灯,放在她的书桌上。

“别太累了,”他说。

嫂子点点头,眼睛却没离开书本。

农历七月,小镇上的老人们相信是鬼月,不适合做大事。婆婆却在这个时候宣布,要带安安去县城住一段时间。

“那边有你姑姑帮忙,小玲可以安心备考。”婆婆说。

我哥有些担心,“妈,您那老毛病,能行吗?”

婆婆摆摆手,“死不了。”

那天下午,婆婆收拾了两个旧布包,里面塞满了尿布、奶粉和安安的小衣服。有一件小背心上还绣着”福”字,是嫂子亲手缝的。

嫂子送他们到村口的公交站,抱着安安不肯撒手。婆婆在一旁催促,“再不走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每天打电话,”嫂子说,“要是他不舒服就立刻告诉我。”

婆婆点点头,把安安抱过来,“去吧,好好复习。”

那个背影,我至今记得。一个老人,一个婴儿,在夕阳下慢慢变小,最后消失在公交车的门后。嫂子站在那里很久很久,直到天边的云都变成了紫色。

那个秋天,家里变得很安静。嫂子白天上辅导班,晚上回来继续学习。我哥的公司接了个大单子,常常不在家。我偶尔会给嫂子做些饭,但大多数时候,她只是煮些方便面或者热一热婆婆提前做好冻在冰箱里的饺子。

月亮升起又落下,树叶从绿变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考试前一周,嫂子突然发起高烧。我半夜听见她在厕所吐,赶紧起来帮忙。她靠在墙边,脸色苍白,额头烫得像个火炉。

“要不要去医院?”我问。

她摇摇头,“吃点药就行,不能耽误复习。”

我给她倒了水,拿出体温计。39度,不算太高,但也不低。她吃了退烧药,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你说我能考上吗?”她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笑笑,“肯定能。”

她也笑了,但眼里有泪光,“有时候我在想,当初为什么要生安安?他来了,我的生活就被打乱了,一切计划都泡汤了。”

我有些惊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转念又想,”她继续说,“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想到去考研,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她消瘦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银。

“每个人的路不一样,”我最后说,“重要的是你走得开心。”

第二天早上,她的烧退了。她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翻着一本厚厚的参考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冬至那天,小镇上下起了大雪。天亮得很晚,我起床时,发现嫂子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复习,”她说,“想做点好吃的犒劳自己。”

厨房里弥漫着饺子馅的香味,案板上摆着一堆切好的葱姜蒜。嫂子的手法很熟练,和面、擀皮、包馅,一气呵成。

“你什么时候学会包饺子的?”我好奇地问。

“这段时间经常和婆婆视频,”她笑着说,“她教的。”

我意识到,这段时间,她不只是在学习专业知识,还在学习如何做一个妈妈,一个妻子,一个儿媳。那些角色,不是互相排斥的,而是可以共存的。

雪越下越大,窗户上结了一层薄霜。嫂子包好饺子,叫我一起吃早饭。饺子皮有些厚,馅料却很香,我们吃得津津有味。

“考完试,我想去县城看看安安,”她说,“都两个多月没见了。”

“婆婆说他长牙了,”我说,“前两天发了视频。”

嫂子点点头,眼里闪烁着光芒,“希望他不要忘了我。”

我笑了,“哪有这么容易忘的。”

吃完饭,她收拾好准考证和文具,穿上了一件新买的羽绒服。那件衣服是深蓝色的,衬得她的皮肤很白。

“祝你好运,”我说。

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中。

考试结束后,嫂子和婆婆带着安安回来了。小家伙长高了不少,会扶着东西站起来,叫”mama”了。嫂子抱着他,眼泪汪汪的,说不出话来。

婆婆站在一旁,看着母子俩,笑得像个孩子。“这孩子可想你了,”她说,“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看你的照片。”

那个春节,我们家特别热闹。哥哥的生意越做越大,订了一桌丰盛的团年饭。亲戚们轮番上阵,问嫂子考试情况,她只是笑笑,说还没出结果。

屋子中,窗外炮竹声隆隆响起,嫂子顺手拉上了窗帘。那是一块不知道哪一年买的布,上面印着几只已经褪色的金鱼,随着窗户的开合在寒风里摆动。

腊月的风特别冷,刮在脸上像刀割。婆婆坐在炉子旁,一边烤火一边给安安织毛衣。那台电视机里正播着春晚彩排,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要罢工。

“你说小玲能考上吗?”婆婆突然问我。

我想了想,“不知道,但是考上考不上,她都是那个她。”

婆婆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你小子,倒是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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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录取通知书最终还是来了,就像开头说的那样。

嫂子收到通知的那天,全家人都很高兴。哥哥破例喝了两杯酒,脸红红的,一直说:“我老婆真棒,真棒。”

婆婆没说什么,只是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旧盒子,里面装着几张存折。“这是给安安的学费,”她说,“我存了好几年了。”

嫂子抱住了婆婆,两个人抱在一起哭。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家人。不是血缘,不是姓氏,而是那种无条件的支持和理解。

现在,嫂子已经在县城师范学院读研究生了。每周末她回来看安安,带着一书包的作业和论文。安安已经会跑了,每次看见妈妈回来,都会扑到她怀里。

“mama,mama。”他奶声奶气地叫着,像是世界上最好听的歌。

婆婆呢,还是每天早起磨豆浆。不过现在换了个新机器,是哥哥买的,不用手摇了,按一下按钮就好。她还是会放些核桃、黑芝麻或者红枣进去,熬好了就倒进那个有豁口的旧瓷碗里,等嫂子回来喝。

有人问我嫂子当初是怎么从产后抑郁中走出来的,我想了想,说不清楚。或许是婆婆的豆浆,或许是她自己的坚强,或许是生活本身的力量。但我知道,每一个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嫂子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睛明亮如初,像是找回了自己。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但只要心中有光,总能找到出路。就像婆婆说的那样,“没什么过不去的坎,除非你自己不想过。”

院子的老槐树下,嫂子的小书桌还在那里。有时候,阳光正好,我会看见她坐在那里,一边写论文,一边看安安在地上爬来爬去。婆婆在厨房里准备午饭,锅碗瓢盆的声音夹杂着隔壁赵婶的收音机声。

生活,就是这样继续着。平淡如水,却又充满希望。

来源:樱桃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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