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来订婚照让我别闹, 我转动方向盘, 让他从新郎变阶下囚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8 15:46 2

摘要:苏白芷的车停在高速服务区的角落,引擎熄了火,车里只剩下空调出风口微弱的嘶嘶声,像一句无力的叹息。她盯着手机屏幕,那上面是顾枕川和另一个女人的订婚照,背景是他们曾经一起亲手布置的画廊,女人挽着他的手臂,笑得像一朵盛放的芍药,而他,顾枕川,那个曾对她说“白芷,你是

苏白芷的车停在高速服务区的角落,引擎熄了火,车里只剩下空调出风口微弱的嘶嘶声,像一句无力的叹息。她盯着手机屏幕,那上面是顾枕川和另一个女人的订婚照,背景是他们曾经一起亲手布置的画廊,女人挽着他的手臂,笑得像一朵盛放的芍药,而他,顾枕川,那个曾对她说“白芷,你是我唯一的灵感缪斯”的男人,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属于胜利者的志得意满。

照片下面,是他刚刚发来的信息。

“白芷,别闹了,回来吧。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我和楚月是商业联姻,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画廊的法人还是你,我没亏待你。”

【商业联姻?没亏待我?】

苏白芷几乎要笑出声来。

画廊是她的心血,从选址到设计,从第一位签约的不知名画家到如今在业内小有名气,每一块砖瓦,每一幅画作,都浸透了她三年的时光。可顾枕川用一句轻飘飘的“法人还是你”,就想抹去他将她踢出局,并将她呕心沥血的成果当作战利品献给新欢的事实。

更可笑的是,这个叫楚月的女人,她父亲是顾枕川最新项目最大的投资人。而那个项目,启动资金用的是他们俩联名账户里的钱,那是苏白芷准备用来买房的积蓄。

他不仅偷走了她的事业,偷走了她的钱,还偷走了她整整三年的人生。

【闹?我还没开始闹呢。】

苏白芷关掉手机,重新发动了汽车。导航的目的地被她从“家”改成了“西泠市”,一个一千五百公里外的陌生城市。

这不是逃离,这是出征。

她要开车横跨半个中国,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为了拆掉顾枕川精心搭建起来的空中楼阁。他以为她是个只会沉浸在艺术世界里的理想主义者,脆弱,天真,不堪一击。那他就错了。白芷,这种植物,除了芬芳,还是一味辛散解表、祛风燥湿的药。药,能救人,也能变成毒。

她的第一站,不是西泠,而是三百公里外的徽州。

顾枕川的“枕川画廊”最近在业内名声大噪,全靠他“发掘”了一位风格独特的青年油画家——林栖。顾枕川将林栖包装成一个不谙世事的艺术天才,靠着几幅描绘徽州古村落的作品,赢得了圈内许多大佬的赞誉,也为他拉来了楚月父亲的第一笔投资。

但苏白芷知道一个秘密。林栖根本不是什么天才,他只是个技法尚可的模仿者。真正的创作者,是林栖那位早已去世的老师,一个在徽州乡下隐居了一辈子的老画师,名叫闻山。

闻山先生的作品,顾枕川一幅都没见过。他手上所有的“林栖早期作品”,都是苏白芷当年陪着林栖一起,从闻山先生的遗物中整理出来的。当时,他们说好,这些画作出于对老先生的尊重,绝不出售,只做纪念。

【顾枕川,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你的自负和贪婪。你急于求成,所以根本没去深究过这些画的来历。】

苏白芷打开车载储物箱,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U盘,和一本陈旧的速写本。速写本的封皮已经磨损,上面是闻山先生亲手写下的两个字:拾遗。

这里面,藏着顾枕川艺术帝国的第一颗炸弹。

车子平稳地汇入高速车流,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渐被无边的黑夜吞噬。苏白治打开音响,放了一首激烈的摇滚。

“喂,枕川,你在听吗?”电话那头传来楚月娇嗲的声音。

顾枕川正坐在画廊的VIP室里,对着几个潜在的买家介绍着墙上那幅《雾锁南屏》,那是林栖的成名作。他对着手机做了个口型,示意助理继续,然后走到一旁,压低声音:“我在呢,宝贝,怎么了?”

“我爸说,他想见见那位林栖大师,你什么时候能安排?”

“随时,只要楚伯伯有时间。”顾枕川自信满满,“林栖现在就在徽州采风,寻找新的灵感。我可以说服他,让他专门为楚伯伯创作一幅。”

“真的呀?那我爸肯定高兴!枕川你真棒!”

挂了电话,顾枕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看着那幅画,仿佛已经看到了源源不断的资金和梦寐以求的上流社会入场券。至于苏白芷……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女人,闹几天脾气,等钱花光了,自然会回来。他对拿捏她,向来很有信心。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画廊的官方邮箱里,多了一封来自“W.S.”的匿名邮件。邮件里只有一张照片——一本摊开的速写本,上面是《雾锁南屏》的构图草稿,笔触、构思、细节,一模一样,只是右下角的签名潦草而有力:闻山,癸卯年秋。

三百公里外的徽州,夜雨淅沥。

苏白芷把车停在一家名为“归云”的民宿门口。老板是个叫陆远行的男人,三十出头,话不多,眉眼间带着一股走过许多路的风霜感。

“一个人来写生?”陆远行一边帮她提行李,一边随口问道。

“访友。”苏白芷言简意赅。

她要拜访的人,是闻山先生的女儿,闻莺。一位在镇上小学教美术的老师。当年,是苏白芷和闻莺一起整理的遗物。

【顾枕川以为他控制了林栖,就能高枕无忧。但他不知道,林栖有个致命的把柄,握在闻莺手里。】

当年林栖追求过闻莺,被拒绝后,恼羞成怒,曾偷偷将闻山先生的一批未完成的手稿据为己有,对外谎称是自己创作的。闻莺顾及师生情面,一直没有揭穿。但这不代表,她会容忍林栖和顾枕川用父亲的遗作来招摇撞骗。

苏白芷走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侵入了林栖的个人社交账号。密码是林栖的生日加上闻莺名字的缩写,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换。

她没有做什么复杂的攻击,只是用他的账号,在一个半公开的艺术论坛里,发布了一条动态。

“灵感枯竭,愧对恩师。枕川画廊所展出的《徽州遗梦》系列,实非我个人独立创作,其中诸多构思,皆脱胎于先师闻山先生未公开的课徒稿。愧甚,痛甚。”

发完,她就退出了账号。

【这一招叫“自乱阵脚”。顾枕川和林栖之间脆弱的利益联盟,会因为猜忌而瞬间崩塌。】

林栖会以为是顾枕川为了炒作在逼他,而顾枕川会以为是林栖良心发现或者想坐地起价。无论如何,他们之间会先咬起来。

做完这一切,苏白芷才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她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湿润的夜风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扑面而来。楼下院子里,陆远行正坐在屋檐下,擦拭着一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摩托车,动作专注而温柔。

似乎是察觉到了目光,他抬起头,冲她微微颔首。

苏白芷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在这场一个人的战争里,这片刻的宁静,竟显得有些奢侈。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苏白芷就被手机的疯狂震动吵醒了。

是顾枕川的电话,她没接。紧接着是林栖的,她同样没接。然后是各种画廊同事、圈内好友发来的微信,询问那条“自白”动态是怎么回事。

苏-白芷慢条斯理地起床,洗漱,然后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她来到楼下,陆远行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白粥,咸菜,还有两个刚煮好的土鸡蛋。

“外面吵得很。”他言简意赅地递给她一双筷子。

苏白芷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个小镇很小,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传得很快。林栖是镇上飞出去的“金凤凰”,他“自曝其短”,无疑是一场地震。

“食不言。”苏白芷夹了一筷子咸菜,平静地说道。

她吃完早餐,借了陆远行的自行车,独自一人骑车去了镇上的小学。

闻莺正在给孩子们上课,隔着窗户,苏白芷能看到她温柔地指导着一个孩子如何调色。她的眉眼间有和闻山先生一样的沉静。

下课后,苏白芷在校门口等到了她。

“白芷?你怎么来了?”闻莺看到她,很是惊讶。

“来看看你,也来看看老师。”苏白芷指了指后山的方向,那里是闻山先生的墓地。

两人并肩走在田埂上,一路无话。直到在闻山先生的墓前,苏白芷献上一束菊花,才缓缓开口:“莺姐,林栖的那条动态,你看到了吗?”

闻莺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看到了。他……终究是没守住。”

“不是他发的,是我。”苏白芷说得云淡风轻。

闻莺猛地转头看她,眼中满是震惊。

苏白芷将她和顾枕川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自怨自艾,只是陈述事实。她拿出了那个U盘,里面是当年她整理闻山先生遗作时,顺手拍下的所有作品照片和手稿细节,每一张都带着原始的日期水印。

“顾枕川想利用老师的画来铺路,林栖是他的帮凶。我不会让他们得逞。”苏白芷看着墓碑,声音坚定,“我需要你的帮助,莺姐。我需要你以闻山先生唯一继承人的身份,站出来,指证他们。”

闻莺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看着苏白芷,眼前的这个女孩,比几年前见面时清瘦了许多,但眼神里的光,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锐利。

“你就不怕……”

“怕?”苏白芷笑了,“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才最可怕。莺姐,我们不是为了报复,是为了守护。守护老师一生的心血不被玷污。”

“守护”两个字,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闻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帮你。”

与此同时,顾枕川已经快要疯了。

他打了不下五十个电话给林栖,对方终于接了,却是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咆哮。

“顾枕川!你他妈什么意思?发那种东西逼我是吗?我告诉你,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你冷静点!那条动态不是我发的!”顾枕川焦头烂额地解释,“我的画廊也被牵连了,现在所有人都来问我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得罪谁?我天天在大山里画画我能得罪谁?肯定是你!你就是想压价,想把我彻底控制住!”

两人在电话里不欢而散。

紧接着,楚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语气冰冷:“枕川,我爸很不高兴。他说要暂停后续的投资,直到这件事调查清楚。那个林栖,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月你听我解释,这绝对是个误会,是商业对手的恶意中伤!”

**“我爸不听解释,他只看结果。”**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顾枕川烦躁地将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和掌控力,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立刻订了最早一班飞往徽州的机票,他必须亲自去找到林栖,把这件事压下去。

他以为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却不知道,苏白芷为他准备的牌局,才刚刚开始。

苏白芷和闻莺回到民宿时,陆远行正靠在柜台后看书。他抬眼看了看两人,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热茶。

“谢谢。”苏白芷接过茶杯,暖意从指尖蔓延到心里。

当晚,闻莺以闻山先生女儿的身份,注册了社交媒体账号,发布了第一条内容。

那是一封公开信,写给“枕川画廊”和画家林栖。信中,她首先感谢了画廊对先父“遗珠”的“推广”,随即笔锋一转,以一种极其克制而悲伤的口吻,叙述了父亲生前创作的艰辛与坚守,并附上了几张从未公开过的闻山先生晚年与画作的合影,以及苏白芷U盘里那些带着清晰时间戳的手稿照片。

信的结尾,她写道:“艺术的传承,在于真实与尊重。林栖先生曾是家父最得意的门生,我们相信,他的一时糊涂,是为利所蒙蔽。我们不愿苛责,只希望能与枕川画廊、林栖先生坐下来,一同厘清‘徽州遗梦’系列作品的真正归属,还先父一个公道,也还艺术一片纯粹。”

这封信,写得滴水不漏。它没有直接指责,反而摆出了一副“我们愿意相信你是好人”的高姿态,将皮球狠狠地踢给了顾枕川和林栖。

如果他们承认,那就是欺诈。

如果他们否认,闻莺手上的证据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

这封信就像一颗深水炸弹,在艺术圈,尤其是收藏圈里,炸开了锅。之前对林栖作品表示过兴趣的买家和评论家们,纷纷开始质疑。枕川画廊的信誉,岌岌可危。

苏白芷刷着手机上的评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顾枕川,现在轮到你了。你是选择断臂求生,丢出林栖这个卒子,还是选择死不承认,和我正面开战?】

她知道顾枕川会选前者。他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绝不会为了一个林栖,搭上自己的前途和楚家的投资。

果然,第二天凌晨,枕川画廊的官方账号就发布了声明。

声明中,顾枕川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蒙蔽的受害者。他声称画廊与林栖签约时,林栖承诺所有作品均为原创,并签署了相关法律文件。对于此次“版权争议”,画廊深感震惊与痛心,将立刻撤下所有林栖的作品,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声明最后,顾枕川还深情款款地向闻莺和已故的闻山先生致歉,并表示愿意亲自登门拜访,商讨后续事宜,希望能为推广闻山先生的艺术尽一份绵薄之力。

好一招金蝉脱壳,弃车保帅。

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给自己立了个“尊重艺术、勇于担责”的好人设。

林栖彻底成了弃子。

苏白芷看到声明,并不意外。她立刻拨通了林栖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的林栖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

“喂?”

“林栖,是我,苏白芷。”

“……白芷?”林栖愣住了,随即是滔天的愤怒,“是不是你?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为了报复顾枕川,连我一起毁了!”

“我不是在毁你,我是在救你。”苏白芷的声音异常平静,“顾枕川已经把你当垃圾一样扔掉了,你觉得你现在除了身败名裂,还有什么?他会告你商业欺诈,让你赔得倾家荡产。你在这个圈子里,已经完了。”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

“我给你指一条路。”苏白芷继续说,“你手上,应该有当年顾枕川让你代签的一些文件,还有一些他私下承诺给你分成的聊天记录吧?他这个人,一向谨慎,但也自负,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喜欢让别人代劳。”

林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把他拉下水,鱼死网破。你把你手上的东西交给闻莺,让她转交给媒体。闻莺会以‘被你真诚悔过打动’为由,对外宣布与你达成和解,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你虽然不能再用那些画,但至少保住了名声,不用坐牢,不用赔钱。以后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总比被顾枕川踩在脚下永不翻身要强。”

【对付狼,就要利用另一只被抛弃的疯狗。】

这是苏白芷计划里的第二环:**祸水东引。**

她不只是要揭穿顾枕川的谎言,她还要让他亲手培养起来的“天才”,反咬他一口。

林栖在电话那头挣扎了很久,最后,他用一种近乎虚脱的声音说:“……好,我把他给我的所有东西,都发给你。”

挂了电话,苏白芷走出房间,看到陆远行正在院子里劈柴。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汗水浸湿了他的背心,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心情不错?”他停下来,用毛巾擦了擦汗。

“牌局刚开始,说不上好坏。”苏白芷靠在门框上。

“你不是来访友的。”陆远行看着她,眼神锐利,“你是来打仗的。”

苏白芷没有否认。

“需要帮忙吗?”他问得很直接,“比如,找个靠谱的律师,或者……处理一些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苏白芷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民宿老板,但他的谈吐和气质,却透露着不寻常。

“你怎么知道……”

“我开了十年车,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陆远行拿起一根木柴,斧头落下,木柴应声而裂,“有些人眼睛里藏着故事,有些人眼睛里藏着刀。你两者都有。”

苏白芷沉默了。

“我有个朋友,在西泠市做财经记者,路子很野,胆子很大。如果你需要一个扩音器,可以找他。”陆远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个联系方式,递到她面前。

“为什么帮我?”

“看你不顺眼的人,应该是个挺讨厌的家伙。”陆远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苏白芷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季风”,记下了号码。

“谢谢。”

“不客气。房费记得结就行。”

顾枕川以为自己已经稳住了局势。他亲自带着团队赶到徽州,高调地拜访了闻莺,姿态做得十足。他甚至当着媒体的面,承诺要为闻山先生举办一个遗作回顾展,所有收益将捐出成立一个青年艺术家扶持基金。

一时间,网络上对他的评价瞬间反转,无数人赞扬他有担当,有情怀。楚月的父亲也松了口,表示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志得意满地坐在酒店的行政酒廊里,品尝着胜利的香槟,准备第二天就返回,去接受楚家的犒赏。

然而,就在当晚八点黄金时间,西泠市最具影响力的财经频道,突然插播了一条独家新闻。

主持人季风,以其一贯的犀利风格,抛出了一份份重磅爆料。

“枕川画廊,一个新兴的艺术品牌,其创始人顾枕川先生近日因‘版权门’事件中的出色公关而备受赞誉。但我们栏目组接到了来自画廊前签约画家林栖先生的实名举报……”

电视屏幕上,开始播放林栖提供的聊天记录截图、录音文件和代签的合同照片。

内容触目惊心。

顾枕川为了快速提升画廊的估值,以获得更高的投资,竟涉嫌艺术品交易中的“雅贿”、合同欺诈以及偷税漏税。他利用林栖的名义,与一些企业家进行私下交易,将画作以远高于市场的价格卖出,再以“咨询费”、“服务费”的名义将差价返还,以此作为输送利益的渠道。

而他承诺给林栖的分成,在事成之后却以各种理由克扣,甚至用林栖的“把柄”相威胁。

**整个枕川画廊,就是一个建立在谎言和非法交易之上的空壳子!**

新闻的最后,季风对着镜头,言辞凿凿:“我们有理由怀疑,顾枕川先生利用其未婚妻楚月小姐的家庭背景,为这些灰色交易提供保护伞。我们将持续关注此事,并已将所有证据材料,递交给相关税务及经侦部门。”

轰!

顾枕川手里的香槟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的手机瞬间被打爆,来电显示上,是楚月父亲的名字。他颤抖着手,怎么也不敢接。

他完了。

这一次,不是信誉危机,而是刑事危机。

苏白芷坐在返回西泠市的高速公路上,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她没有看新闻,但她知道,季风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

【顾枕川,我拆了你的基石,现在,轮到你的靠山了。】

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楚月。

一个被宠坏了的、活在象牙塔里的富家千金。她爱顾枕川吗?或许吧。但她更爱的,是顾枕川为她编织的那个“艺术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是被人艳羡的目光。

苏白芷要做的,就是亲手打碎这个童话。

她打开了另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是过去三年,她以顾枕川的生活助理身份,为他处理的所有私人邮件和行程记录。

顾枕川是个时间管理大师。他一边和苏白芷浓情蜜意,一边和楚月谈情说爱,同时,还和其他几个“红颜知己”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苏白芷整理出了一条清晰的时间线,将顾枕川与不同女性的约会地点、转账记录、购买的礼物清单,一一对应。

其中最讽刺的一条是,他送给楚月当定情信物的那条蓝宝石项链,是他用苏白芷账户里的钱买的。而同一天,他用信用卡积分,给苏白芷换了一个烤箱。

【楚月,你以为你得到的是独一无二的爱,其实你只是他众多战利品中,最贵的那一个。】

她将这些资料匿名发给了楚月。

邮件的标题是:“送给枕川画廊未来的女主人”。

做完这一切,她把车开进服务区,在车里睡了几个小时。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她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眼神平静,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她曾经那么爱那个男人,爱到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而现在,她却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去剖析那段感情里的所有不堪。

这不仅是对顾枕川的复仇,也是对她自己的告别。

告别那个天真的、愚蠢的苏白芷。

西泠市。

苏白芷没有回那个曾经和顾枕川共同的“家”,而是在城郊找了一家不起眼的汽车旅馆住了下来。

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收看这场大戏的结局。

顾枕川彻底消失了。电话关机,社交媒体停更。据季风传来的消息,他已经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楚家第一时间发表声明,宣布楚月与顾枕川解除婚约,并声称楚家对顾枕川的个人行为毫不知情,也是受害者。

楚月给她回了邮件,内容只有一句话:“你赢了,你满意了?”

苏白芷没有回复。

【满意?不。这不是一场为了输赢的游戏。】

对楚月,她没有恨,只有一点点的怜悯。她们都是被顾枕川玩弄于股掌的棋子,只是命运不同罢了。

但事情还没结束。

顾枕川虽然倒了,但他的“枕川画廊”还在。画廊的法人,依然是苏白芷。顾枕川留下的,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拖欠艺术家的款项,未完成的展览合同,还有因偷税漏税而面临的巨额罚款。

所有人都以为苏白芷会申请破产清算,一走了之。

但她没有。

她出现在了画廊门口,面对着一群前来讨债的艺术家和闻讯赶来的记者。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没化妆,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各位,”她拿起一个扩音器,声音不大,但清晰有力,“我是枕川画廊的法人代表,苏白芷。我知道大家今天的来意。关于顾枕川先生的个人问题,将由法律给出公正的裁决。但关于画廊,我在这里向大家承诺,我不会跑,也不会逃。”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画廊欠各位艺术家的每一分钱,我会还。所有已经签订的合同,我会尽力履行。从今天起,‘枕川画廊’将正式更名为‘白芷画廊’。这里不再是资本的游戏场,而是真正属于艺术的地方。”

**“我或许没有顾枕川的手段,但我有他没有的东西——真诚。”**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质疑,有人观望。

“你拿什么还?画廊现在就是个空壳子!”一个被拖欠了半年款项的年轻画家激动地喊道。

“用这个。”苏白芷举起了手里的一个文件袋。

那是她来之前,去银行办理的房屋抵押贷款合同。她把父母留给她,也是她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栖身之所,给抵押了出去。

【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看着那个年轻画家,一字一句地说:“我用我的全部身家,来赌一个清清白白的未来。你们,愿意和我一起赌吗?”

现场一片寂静。

阳光下,那个瘦弱的女孩,身体里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许久,人群中有人带头鼓起了掌。掌声从稀疏到热烈,经久不息。

接下来的日子,是苏白芷人生中最艰难,也是最充实的一段时光。

她卖掉了自己的车,搬进了画廊后面狭小的储藏室。白天,她一家家去拜访合作方, renegotiate 合同;她一遍遍地跟税务部门沟通,商讨补缴罚款的分期方案。晚上,她就睡在储藏室的行军床上,研究画廊的账目,策划新的展览。

陆远行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她的消息,有一天开着他那辆风尘仆仆的皮卡,出现在了画廊门口。

他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从车上搬下来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有新鲜的蔬菜水果,有一台小小的电磁炉,甚至还有一床干净的被褥。

“路过。”他把东西放下,言简意赅。

“从徽州到西泠,你这路过得有点远。”苏白芷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正好要来这边收一批老木料。”陆远行头也不抬,“看你这地方跟难民营似的,顺手。”

苏白芷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走进储藏室,给他泡了一杯茶。

从那天起,陆远行成了画廊的常客。他有时会带来一些山里的野味,有时会帮着修修画廊里坏掉的灯,更多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看她忙碌,不打扰,却像一棵沉默的树,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季风也常来,他会带来一些业内的消息,帮她牵线搭桥,介绍一些真正欣赏艺术、人品靠得住的收藏家。

在他们的帮助下,“白芷画廊”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苏白芷策划的第一个展览,就是闻山先生的遗作回顾展。她没有大肆宣传,只是用最朴素的方式,将老先生一生的心血,安安静静地呈现在观众面前。展览开幕那天,闻莺也来了,她站在父亲的画前,热泪盈眶。

展览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人们在这里看到的,不是被资本包装的商品,而是纯粹的、动人的艺术本身。

画廊的口碑,一点点地重新建立了起来。

半年后,顾枕川的案子宣判了。

数罪并罚,他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并处罚金。楚家因为及时切割,并未受到太大牵连,但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在业内的声誉也一落千丈。

宣判那天,苏白芷没有去法庭。

她正在画廊里,和几个年轻的艺术家讨论他们即将举办的联合展览。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给整个空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陆远行靠在吧台边,用手机给她看新闻推送。

“结束了。”他说。

“不,”苏白芷笑了,摇了摇头,“是开始了。”

对她而言,复仇早已结束。从她决定盘下这个烂摊子,把它变成“白芷画廊”的那一刻起,顾枕川就已经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她的人生,终于翻开了新的一页。

展览的筹备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苏白芷忙得脚不沾地,却乐在其中。她发现自己真的很享受这种从无到有、创造价值的感觉。

这天晚上,送走最后一批客人,苏白芷疲惫地瘫在沙发上。陆远行递给她一罐冰啤酒。

“犒劳你。”

“谢谢。”苏白芷拉开拉环,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走了满身的疲惫。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陆远行坐在她旁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把画廊做好,让更多有才华但没机会的艺术家,能被看见。”苏白芷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然后,想去开车,走很远的路,看看不一样的地方。”

那段一千五百公里的复仇之路,虽然充满了压抑和算计,却也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在路上”的自由。

“我陪你。”陆远行说,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苏白芷转过头,看着他。路灯的光从窗外透进来,勾勒出他硬朗的侧脸轮廓。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初见时的疏离和风霜,只剩下温和与认真。

【他这是……在表白?】

苏白芷的心,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她还没来得及回应,陆远行又开口了。

“我的民宿,其实是个失败的产物。”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以前是个地理摄影师,常年在外漂泊。后来为了一个女人,安定下来,开了那家民宿。结果,她还是觉得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走了。”

他看着苏白芷,眼神坦诚:“我见过很多人,她们都想找个港湾停靠。但你不一样,你本身就是一艘船,你需要的是一片能让你自由航行的海。”

“所以?”苏白芷的心跳得更快了。

“所以,我想当那片海。”

苏白芷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她笑了。

她举起手里的啤酒罐,碰了碰他的。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画廊里回荡。

“好啊。”

一年后。

“白芷画廊”已经成了西泠市的艺术新地标。苏白芷扶持的几位青年艺术家,在国内的艺术大奖上崭露头角,画廊的运营也步入了正轨。

她把画廊交给了专业的经理人打理,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

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停在画廊门口。陆远行靠在车门上,冲她招了招手。苏白芷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笑着跑了过去。

“准备好了?”他为她打开副驾的门。

“随时可以出发。”

车子发动,汇入车流,向着未知的远方驶去。

车载音响里,放着一首民谣,歌词唱着: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

苏白芷侧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她想起了一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开着车,仓皇地逃离这座城市。那时她的世界是灰色的,心里装满了恨意。

而现在,同样是在路上,她的世界却是彩色的。

她伸手,握住了陆远行放在档位上的手。他反手将她握紧,掌心温暖而有力。

她不需要谁在山丘等候。

因为,她想看的风景,就在路上。而陪她看风景的人,就在身边。

车子一路向西,穿过城市,穿过平原,进入了广袤的戈壁。

傍晚,他们在无人的公路上停下车。远处是连绵的、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沙丘。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陆远行架起相机,拍摄着壮丽的日落。苏白芷坐在车顶,看着天边的云霞变幻出瑰丽的色彩。

【这才是人生。】

她终于明白,对顾枕川最好的报复,不是让他身败名裂,而是让他彻底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然后,过得比他好一万倍。

是活出真正的自我,是拥有爱与被爱的能力,是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日落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漫天星辰开始闪烁。

陆远行收好相机,爬上车顶,坐在她身边,将一件厚外套披在她身上。

“冷吗?”

“不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

里面不是钻戒,而是一枚用不知名的木头打磨成的戒指,上面刻着简单的山川纹路。

“我做的。算不上贵重,但独一无二。”陆远行看着她的眼睛,有些紧张,但眼神无比真诚,“苏白芷小姐,你愿意……让我的这片海,给你一个永久停靠的航标吗?”

苏白芷看着那枚朴素的戒指,又抬头看看他,笑了。

她没有说“我愿意”,而是从他手里拿起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

然后,她凑过去,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作为回报,”她在星空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这艘船,也愿意成为你永远的家。”

在遥远的、世界的尽头,两个人紧紧相拥。

脚下是漫漫长路,头顶是璀璨星河。

过往的一切,都已化作尘埃。

而未来,才刚刚开始。

来源:李子幽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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