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订了……可没用啊,人家都要跟别的红颜知己去‘深入交流’了……”我声音蔫蔫的。
话一出口,我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懵了。
“……我好像……是订过婚了……”
“订了?”他语气玩味,像在逗弄一只醉猫。
“订了……可没用啊,人家都要跟别的红颜知己去‘深入交流’了……”我声音蔫蔫的。
小夜灯昏黄的光线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他垂着眼,视线若有似无地掠过我的唇瓣。靠得很近,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香将我笼罩。
“谁告诉你的?”
“我……亲耳听见的嘛。”
“可我只想和你……”他顿了顿,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冰凉的指腹摩挲着我依然滚烫的唇瓣,嗓音带着蛊惑的低哑,“……深入了解一下。”
他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又低下头几分,眼底翻涌起我看不懂的浓稠情绪。我浑身仿佛被点燃,体温急剧攀升,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
当他的吻再次落下时,我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般小声窃笑:“……我好像……在干坏事儿诶……刺激……”
刹那间,周怀瑾的动作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猛地后撤一步,潮水般的欲念飞快褪去,狠狠闭了闭眼,用力平复了几下急促的呼吸,迅速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真该把你这会儿的样子录下来。”
还没等我想明白这话的深意,他突然勾住了我裙后领的拉链,轻轻一扯。我那件束腰小礼裙便软软地滑落下来,堆叠在纯白的床单上。
他将我打横抱起,径直塞进了浴室。
“吐脏房间,今晚就睡这儿吧。”
6
清晨,我是从地毯上摔醒的。
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男士衬衫,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高奢货。此刻那衬衫皱巴巴的,活像是被团成一团用力揉搓过。
外间传来平板播放财经新闻的声音。
我头痛欲裂,揉着乱糟糟的头发起身走出去。
眼前的景象简直像遭了贼。地板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我的连衣裙、丝袜、手拿包和高跟鞋。包可怜兮兮地倒扣着,口红散落一地。不远处的衣帽架上,随意搭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和领带,看着有几分眼熟。
“醒了?”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从沙发区域传来。
周怀瑾已经一身笔挺西裤衬衫,晨光透过薄纱窗帘落在他身上。他正对着穿衣镜打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利落优雅。整理袖口时,手腕上不经意露出一截粉色兔子头绳的尾巴。
……是我的。
“我们昨晚……?”我声音干涩,试探着问。
周怀瑾从镜子里瞥了我一眼,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你觉得呢?”
他微微偏了偏头,颈侧一个清晰新鲜的牙印,在晨光下格外扎眼。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带着无声的指控。
……像是纯纯遭受了“非礼”?
我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负罪感,下意识偷偷掀开衬衫衣摆往里瞧——嗯?我自己身上似乎……完好无损?!
闹了半天,好像就是我这“醉鬼”单方面骚扰了人家一顿?
刚想诚恳道歉,脑子里却猛然闪过一个模糊却无比清晰的片段:
(醉酒的我):“兄弟……你脖子看着……挺白挺嫩的哈……”
(某位声音低沉的男人):“嗯?比鸭脖还好啃?”
(我):“大概……是吧……”
(某男):“那……尝尝?免费提供。”
(我,猴急状):“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我沉默了。
好你个周怀瑾!居心叵测!
一脖子惨不忍睹的战绩,竟然全是靠“激将法”骗来的!
亏我还以为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原来纯纯是个……心机深沉的斯文败类!
叩叩叩——
“怀瑾哥,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熟悉的女声,是林诗悦。
我瞥了周怀瑾一眼,识趣地闪身溜进浴室洗漱。
故意留了道门缝,刚好能听见他和林诗悦的对话。
“怀瑾哥,昨晚青语喝那么多……没折腾你吧?好不容易回趟家,结果……”
“没事。”他声音淡淡的。
“对了,我做了早餐,是你喜欢的——”林诗悦声音里带着期待。
我没心情听她继续柔情攻势,捏着嗓子,对着门缝方向喊:“老公……人家洗白白啦……你快回来吃嘛……”
林诗悦的声音戛然而止。
周怀瑾轻咳一声,似乎带着点无奈:“抱歉,她不太舒服。你们先吃。”
门外林诗悦的声音明显生硬了几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那……我们改天聊。”
咔哒,门关上了。
我脸上还敷着面膜,大摇大摆地走出浴室。
刚晃悠到周怀瑾旁边,他猛地俯身,将我困在他与身后的桌子之间。后背抵着冰凉的桌沿,我不得不仰头看他近在咫尺的面孔,无辜地眨眨眼:“有事?”
他的目光深邃,带着点探究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刚才说,”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低沉,“……什么洗好了?”
我飞快地从旁边的水果盘里抓起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大口,然后塞进他手里:“喏,苹果洗好了啊……”
说完,灵巧地从他和桌子的间隙钻了出去。
周怀瑾背对着明亮的窗户,整个面孔逆在晨光里看不清表情,只听见他轻笑一声,掂量着那个被我咬了一口的苹果:“……就这?”
“不然呢?”我理直气壮。
“咔嚓——”
周怀瑾就着我咬过的地方,从容不迫地也咬下了一大口:“谢了,挺甜。”
我的脸瞬间滚烫,抓起地上的手拿包和散落的衣物,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
7
昨夜醉酒,头一直疼到现在。
看见周培时,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借过啊……”
手腕突然被拽住。
“干吗?”我有些不耐烦。
他把东西往前一递,“药。”
以前我喝醉了,都是周培背我回去的,久而久之,他身边总是习惯性地带着胃药和解酒药。
“我挺好,没有不舒服。”
周培蹙蹙眉,“我没时间跟你耗,拿着。”
“不用了。”我笑笑,“半年了,没有这个,我也没死不是。”
周培一噎,“你昨晚跟我小叔在一起睡的?”
“没错。”
“你喜欢他?”
“喜欢啊。”
“李青语,你又不缺钱!”
我淡漠地看着他,
“我缺什么你不知道?”
“我从小就没爸妈管。在学校打架,他们只会给我打一笔钱,让我息事宁人。不问我占不占理,需不需要主持公道。”
“别人有家长撑腰的时候,我没有。别人有人嘘寒问暖的时候,我也没有。”
“我守着一大笔零花钱,半夜高烧开不了门,是警察把门撞开的。”
“周培,这些你都知道,可是有用吗?”
“你还是把我扔了。分手都不敢当面说,变个魔术就人间蒸发,就算你要死,也得给我留个遗言吧?这是基本礼貌。”
“我是因为——”
“因为什么跟我有关系吗?分了就是分了,饭吐了能吃回去吗?”
“好,就算你缺爱。”
周培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你凭什么以为我小叔能给你?他陪得了你吗?”
“你管我!我就爱钱!我死了,拿他的钱打棺材,我乐意!”
“青语,你们这是?”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僵持。
一道白裙子出现在视野里,林诗悦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
旁边跟着周培妈。
她看见周培落在我手腕上的手,疾言厉色:“你给我撒开!”
周培似乎铁了心,“妈,你别管我。这次我不想让。”
“你和周培处过对象?”林诗悦问。
周培面沉如水,没有回答。
我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用力甩开周培的手,对周培妈鞠了一躬,“嫂子,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再管脸色惨白的周培和一脸复杂的林诗悦,出门打了个车,扬长而去。
入伏后连风都是热的,车里没开空调,车里像桑拿房。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里的烦躁。
他们周家渣男基因不会遗传吧?
车停在家门口,我付好钱下了车。
眼前出现密密麻麻的人群。
穿工作服,扛摄像机,一看就是记者。
我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呼啦围上来。
“小姐您好,请问您是周总家人吗?”
我淡定地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认识。麻烦让让,我要回家。”
我目不斜视地经过家门口,准备掏出手机联系周怀瑾避难。
谁知道打开屏幕,手机热点新闻弹出一条消息:“周先生未婚妻被爆与多名男子有染。”
点开后,是我去年在海边拍的艺术照。
还附赠我在学校参加各种活动的照片,但凡与我接触过的异性,都被打上了“男朋友”的称号。
就连我们校门口看门的 70 岁老大爷,都被打上码,没能幸免。
我暗道不妙,来不及跑,就被紧随而来的记者包围。
“李小姐您好,请问新闻所说属实吗?”
“您曾被所在高校评为校花,生活条件优渥,是不是因为周先生给你提供了帮助?”
“请问您与周先生之间,是否存在不正当金钱交易?”
突然有个不一样的声音插进来,“您高中时期曾经霸凌过同班同学,请问你还记得吗?”
这个声音藏在一众八卦问题中,格外刺耳。
我几乎瞬间锁定了问问题的人——一个略显稚嫩的青年。
这个话题引起了众人的兴趣,纷纷将话筒对准我,等我回应。
我正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霸凌过任何人。”
“没有,为什么要花钱息事宁人?”
这要归功于我那对老好人爸妈了。
他们怕事情闹大,影响公司生意,于是第二天,对方父母的账户上就收到了大笔的钱。
而罪魁祸首呢,笑嘻嘻地把我堵在门口,说:“保护费我们收到了,以后给我小心点。”
寒冬腊月,我被关在男厕,浇冷水的事情,就这样被一笔带过。
后来感冒发高烧,也是我自己一个人在高级病房过的。
男人好像并不打算放过我,甚至把话筒怼在我脸上,
“我的当事人因为你产生了心理阴影,你不该道歉吗?”
在众人的注视中,我眼眶飞快地红了。
我啜泣了几声,突然拉开防晒服,露出小臂一道丑陋的疤。
“我才是被霸凌的那个……”
我抬起头,好让摄像机清楚地录下我晶莹的泪水。
“他们用刀割我的手臂,冬天泼我冷水,后来我得了肺炎住院,现在还能查到就诊记录。”
“我爸妈怕我有生命危险,才不得已给他们钱,息事宁人。”
“他说,这叫保护费,要我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青年涨得脸通红,“你放屁!没有的事!”
“你是当事人吗?”我哭得好不可怜,“为什么要来揭我伤疤?我从小没有爸妈陪伴,还要受他
们欺负,现在你听信一面之词,就来质问我,太过分了。”
“我亲耳听我的当事人说——”
“你有证据吗?还是仇富心里,就想毁掉我?”
“我没有!你污蔑我!”青年被拱起火来,对着我大吼。
我吓得瑟缩一下,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我看你好像很眼熟啊,没天理呀,你就是那个霸凌我的人吧!假公济私没人管吗?”
他气昏了头,抄起摄像机就朝我砸过来。
突然,一只胳膊拦在半空。
周怀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有暴力倾向的话,先生,我劝你好好治病。”
周怀瑾眼神中露出一丝凌厉,平静的语气下酝酿威胁。
青年怒驳:“我仅仅是代表我的当事人来问的!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
“哦。”周怀瑾轻轻一笑,笑意不达眼底,轻轻一掰,镜头咔哒掉下来。
镜片碎了一地。
“仅凭一面之词,诘难他人,并且使用暴力威胁他人人身安全,我认为您已经违反了基本的职业道德和法律,这个行业,应该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抱歉损坏了您的东西,您可以跟我的律师商议赔偿事宜,顺便,准备一下答辩状,因为我的律师会起诉您。”
说完这些,周怀瑾推了推眼镜,反手抓住我,拉着走出人群。
“周先生,对您太太牵扯校园暴力的事,您有什么看法?”
仍然有记者不死心,追在我们屁股后面问。
“我相信她。”周怀瑾轻轻一句话,重若千斤。
“可是没有证据——”
周怀瑾脚步一顿,冷眼扫过提问的人,“我是法官吗?”
“你跟一个丈夫讨要正义,不觉得可笑?”
“如果要公平正义,大可去问别人,我这里只能告诉你,我无条件偏袒我太太。说清楚了吗?”
记者被堵得哑口无言。
周怀瑾似乎想起什么,补充一句:
“我太太还在上学,今日诸位在未取得我同意的情况下,贸然上门采访,我不建议各位撰写任何形式的通讯或稿件,除非你们想接到我的起诉。”
说完他搂住我的腰,“回家。”
直到进门后,我仍然没从刚才的冲突中回过神。
周怀瑾把外套随意搭在衣架上,转身撸开我袖子,“他们割的?”
“不是。”我抿唇,犹豫再三后,认真盯着周怀瑾说,“我说谎了。他们只是泼过我的冷水,那个记者……也不是当年霸凌我的同学。我这么做,就是想报复他。”
说完,我垂着头,静等周怀瑾的反应。
他啧了声,笑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想告诉我,你不是好人?”
“嗯……坏得很。”
周怀瑾浅色的瞳仁里倒映着我的影子,微微弯腰,撑住门,将我压在一个小空间里,只能直面他。
“刚才我的态度也很明确,你怎么做都没关系。如果以你的标准来定义坏人的话,我觉得坏人是个褒义词。”
我耳根渐渐红了,周怀瑾的笑声像根羽毛,挠得我心里痒痒的。
“放心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周家虽然人员简单,但我不建议你跟他们深入接触。我们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不要顾及他们。”
莫名我的一颗小心脏,开始咚咚跳起来。
周怀瑾说完,正准备起身。
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领带,拽低,垫脚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周怀瑾愣住了。
“谢礼。”
我笑了笑,飞快地逃脱了他的控制范围。
8
那天之后,周怀瑾突然变得很忙,几天都没回来。
周培也人间蒸发了,我又变成了一个人。
趁这个时间,我准备写一写暑期实践报告。
这天晚上,室友问我:“班里组织学前出游,提前一周返校,你来吗?”
要是放在以前,我铁定一早就欢欣鼓舞的收拾行李,现在……
想起周怀瑾的身影,我笑了笑。
“我有点忙,你们玩吧。”
“你有情况!”
我被她敏锐的嗅觉吓到了,“你怎么知道。”
她兴奋大笑,“快说,是不是有男人了。”
“也不算吧……没得到……”
“几班的?我帮你打听打听。”
“社会人士……奔三了。”
闺蜜突然住了嘴,
“青语,你……可千万别被老男人迷了心啊。他们吃的米比咱们吃的盐都多,你不是他的对手。有钱吗?”
“有。”
“你确定你不是被包 养 了?”
“……”我尴尬地挠挠头,“应该……确定。”
“我劝你慎重考虑。虽然上头,但也危险。”
挂掉电话,我陷入了深深的忧愁中。
的确,她说得不无道理。
周怀瑾在外做生意多年,光我知道的,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林诗悦,那别人呢?
都是成年人,怎么可能不涉及那方面的事?
当晚,我洗了澡,手机准时受到了爸妈打来的钱。
我看都没看,躺在床上玩手机。
短短几天,我的八卦被删得一干二净。
不到半个小时,我困得眼皮子打架,索性关机睡觉。
通常,我习惯把空调调得很低。
可不知怎么的,今晚是被热醒的,身上像裹了层棉被。
我踢掉了被子,翻了个身,床陷进去了一半。
睁开眼,周怀瑾正坐在床边,好像刚回来。
“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怀瑾的眼神褪去了清冷,显得格外温柔。
我动了动,“热……都是汗……”
“空调坏了,要不要洗澡?”
我懒得动,闷声闷气地说:“不要。”
“那我给你擦擦?”
我点点头,重新闭上眼。
不大一会儿,就觉得一条温度合适的湿毛巾滑过我的颈部和四肢。
我舒服得一个指头都不想动,只好任由自己在半梦半醒中游荡。
“你怎么才回来?”我嘟嘟囔囔的。
周怀瑾动作一顿,“你希望我回来?”
我没想到他会直接问我,瞌睡一扫而空。
黑暗里,周怀瑾深深望着我,眼底浓得像一摊化不开的墨色。
他的手轻轻搭在我腰侧,温度贴着睡裙,一分不落地传来。
“还好。”
周怀瑾好半天没说话。
上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我偷亲他那次。
气氛暧昧,我身上更热了。
再待下去,我大概会直接失去理智。
“我……去个厕所——”
我半撑起身子,肩带滑下去。
经过周怀瑾身边时,他突然喊了我一声。
“嗯?”
不等我反应,周怀瑾突然将我拉入怀中,低头封住了我的嘴。
整个人瞬间被清冽的气息包裹,柔软微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心率直接登顶。
他撕碎了斯文儒雅的面具,疯狂地侵占我的理智。
周怀瑾身上这股清冽的薄荷香掺进一丝酒味,像个诱人深入的陷阱,一旦落入,就再无挣脱可能。
关键时刻,我仰头,深吸一口气,抵住他的胸膛,“你和林诗悦有没有奸情?”
“没有。”周怀瑾呼吸乱了。
“接受查岗吗?”
“无条件接受。”
“那我需要人陪的时候呢?”
“我的私人时间,都是你的。”
周怀瑾回答得很干脆,“还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
“那……看看腹肌……”
周怀瑾攥住我的手腕,移到衬衣的第一个扣子,“我全身上下,可不止一处能看。”
不得不说,周怀瑾是我见过最贴切的老禽兽。
他所有的不体面都放在了卧室里,说得我面红耳赤。
他伏在我耳边,轻声问:
“上次酒会,你说要瞒着老公把自己介绍给我。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想找野男人?”
我底气不足地狡辩:“野男人也是你。”
周怀瑾扬眉,“谢谢,我有身为野男人的自觉,看这时间,正牌老公该回来了吧?”
“?”
周怀瑾抱紧我,“那我尽量赶在他之前离开。”
“周怀瑾!你不要脸——”
来源:一颗小白菜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