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恋爱五年没捂热他的心 他白月光回国那天 我及时止损搬走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2 14:15 3

摘要:我看着她,再看看旁边沙发上坐立不安、一个劲儿抽烟的江川他爸,突然觉得很可笑。

江川的母亲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小晚,你听阿姨一句劝,别闹了,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和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江川他不是故意的,苏瑶那孩子突然回来,他也是一时昏了头。”

我看着她,再看看旁边沙发上坐立不安、一个劲儿抽烟的江川他爸,突然觉得很可笑。

真的,非常可笑。

今天,是我和江川恋爱的第五年零三个月。

也是他的白月光,苏瑶回国的日子。

更是我,林晚,决定从这场独角戏里,彻底抽身的时刻。

我没有闹。

我只是在打包我的东西。

从这个我亲手一点点布置起来,充满了我和他五年记忆的家里,搬走。

我的行李箱就立在玄关,最后一个纸箱也已经封好了胶带。

里面是我最后一批个人物品,几本书,一个用了很久的马克杯,还有桌上那盆被我养得很好的绿萝。

江川他爸终于掐灭了烟,重重地咳了一声,开了口,语气沉重得像是单位领导在做思想工作。

“小晚啊,叔叔知道你委屈。”

“可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男人嘛,总有犯糊涂的时候。”

“你跟江川五年了,我们老两口早就把你当成自家人了。”

自家人?

我心里冷笑一声。

自家人会在儿子跑去机场接前女友的当天,夫妻俩双双堵上门,不是为了给我一个交代,而是为了“维稳”吗?

是为了劝我“大度”,劝我“懂事”,劝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好让他儿子,在白月光和现女友之间,能有一个平稳的过渡,能从容不迫地做出选择。

凭什么?

“阿姨,叔叔,”我轻轻挣开江川手,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你们误会了。”

“我没有闹,也没有委屈。”

“我只是,不想要了。”

不想要这段感情了。

也不想要江川了。

五年前,我和江川是在一场朋友聚会上认识的。

那时候,我刚刚研究生毕业,进入一家还算不错的公司,对未来充满着幻想。

他比我大三岁,自己开了个小小的设计工作室,人长得清俊,话不多,身上有种忧郁又吸引人的气质。

后来我才知道,那种忧郁,是因为他的初恋女友苏瑶,刚刚出国。

朋友都劝我,别陷进去,这种刚失恋的男人,心里住着个别人,你暖不热的。

我不信。

我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对他足够好,五年,十年,一块石头也该被我捂热了。

于是,我一头扎了进去。

江川对我,不能说不好。

他记得我的生日,会给我买礼物,我加班晚了会来接我,我生病了也会笨拙地学着给我熬粥。

在外人看来,我们是般配又恩爱的一对。

他的父母也很喜欢我。

我性格温和,会做饭,会照顾人,逢年过节给他们买的礼物,次次都合心意。

他们不止一次在亲戚朋友面前夸我,“我们家小晚,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

我曾经也以为,我们就这样了,一辈子。

两年前,我们决定买房。

首付是他家出的,三十万。我家条件一般,拿不出太多,我把自己工作几年攒下的十万块钱,全都取了出来。

江川说,不用,这是男方该准备的。

我坚持要给。我说,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我们这个家的。

他当时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最后还是收下了。

他说:“小晚,委屈你了。”

那时候我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我只觉得,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没什么委屈的。

房子是旧的,我们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来装修。

从设计图到跑建材市场,从监工到软装搭配,几乎都是我一个人在弄。

江川的工作室那段时间很忙,他总是说,“你定就好,我都喜欢。”

于是,我把我们未来的家,布置成了我梦想中的样子。

客厅的落地窗前,我放了一张舒服的懒人沙发,我说,以后我们可以窝在这里看电影。

阳台上,我种满了花花草草,我说,这样每天醒来,心情都会很好。

书房里,我给他留了一整面墙做书柜,我说,你的那些宝贝设计书,终于有地方放了。

他每次来看,都会抱着我,说一句,“辛苦了,老婆。”

那一声“老婆”,让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房子装修好的那天,我们请了朋友来家里温居。

大家都在起哄,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江川喝了点酒,搂着我的肩膀,笑着说,“快了,快了。”

我靠在他的怀里,看着满屋子的欢声笑语,幸福得几乎要冒泡。

我以为,苏瑶这个名字,已经彻底成了过去式。

我太天真了。

有些东西,不是你不提,它就不存在。

它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你们的感情里,平时感觉不到,一动,就锥心刺骨地疼。

我发现不对劲,是从半年前开始的。

江川开始频繁地看手机,会下意识地避开我的视线。

我问他,他说,是工作上的事情,客户比较烦。

我信了。

直到有一次,半夜我口渴起来喝水,看到他书房的灯还亮着。

我悄悄走过去,门没关严,我看到他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一个女孩子的社交主页。

那个女孩子笑得很甜,背景是异国的蓝天白云。

是苏瑶。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从里到外,一片冰凉。

我没有冲进去质问他。

我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原来,他不是不浪漫,不是不爱说情话。

他只是,把所有的浪漫和关注,都给了另一个人。

那些深夜里不睡的时刻,不是在为我们的未来加班,而是在思念他的过去。

我开始留意。

我发现,他的手机密码,是苏瑶的生日。

我发现,他书房抽屉的最深处,锁着一个盒子,里面全是他和苏瑶的照片,从校服到学士服。

我发现,他每年都会在同一个日子,买一束白玫瑰,放在窗台上。

那一天,是苏瑶的生日。

我甚至在他一个废弃的网盘里,找到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我花了一整天,试了无数个密码,苏瑶的生日,他们的纪念日,她的学号……

最后,我用“SuYao_ILoveYou”打开了它。

里面,是江川写给苏瑶的日记。

从她出国的第一天开始,一天都没有断过。

“瑶瑶,今天是我一个人的第一天,这座城市,哪里都没有你,哪里又都是你。”

“瑶瑶,今天下雨了,你带伞了吗?那边是不是晴天?”

“瑶瑶,我今天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叫林晚,很像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

“瑶瑶,我和她在一起了。爸妈很喜欢她,她很会照顾人。可她不是你。”

“瑶瑶,我们买了房子,她把它装扮得很漂亮,可我总觉得,如果是你,会更喜欢另一种风格。”

“瑶瑶,他们都在催我们结婚。可是,没有你的婚礼,该有多遗憾。”

“瑶瑶,她说她爱我。我知道,我也努力过。可是,我好像……做不到。”

……

我一字一句地看下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原来,我不是我。

我只是苏瑶的影子,一个替代品。

这五年的温柔体贴,这五年的嘘寒问暖,这五年我以为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自我感动和对另一个人的遥远寄托。

我,林晚,在他江川的人生里,只是一个功能性的角色。

一个“很会照顾人”的,能让他父母满意的,适合结婚的“好女孩”。

可笑我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用爱感化了他。

原来,我只是感动了自己。

从那天起,我心死了。

但我没有立刻摊牌。

我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让他,让他全家,都无话可说的时机。

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

上个星期,江川接了一个电话。

我刚好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他背对着我,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欣喜。

“瑶瑶?你……你要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他一转身,看到了我。

他脸上的喜悦瞬间凝固,变得有些慌乱和尴尬。

“小晚,你……你都听到了?”

我把果盘放在茶几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听到了。”

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你别误会,我跟她……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了。”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值得你用那种失而复得的语气说话吗?

普通朋友值得你立刻就要抛下工作去接机吗?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江D川,你爱我吗?”

他愣住了。

这个问题,五年来,我问过他很多次。

每一次,他都会抱住我,说,“傻瓜,当然爱。”

可这一次,他沉默了。

他的眼睛躲闪着,不敢看我。

良久,他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小晚,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多么圆滑又恶心的词。

不是“爱”,是“真心”。

真心把我当保姆,真心把我当挡箭牌,真心利用我的感情来填补他空虚寂寞的时光。

我懂了。

彻底懂了。

“好。”我说,“你去接她吧。”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安地看着我。

“小晚,你……你别多想,我晚上就回来。”

我点点头,“嗯。”

他走了。

走得没有一丝留恋。

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拿出了手机,给我早就联系好的搬家公司,发了一条信息。

“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到。”

然后,我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

这五年,我几乎是把自己活成了他的附属品。

我穿他喜欢的风格的衣服,看他喜欢的电影,听他喜欢的歌。

我自己的爱好,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都被压缩到了一个极小的角落里。

我把那些衣服,那些书,那些碟片,一件件打包。

每打包一件,就好像是和过去的一部分告别。

原来,剥离掉“江川的女朋友”这个身份,我剩下的“林晚”,已经这么单薄了。

第二天上午,我还在打包最后一些零碎东西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搬家公司的人。

打开门,却是江川的父母。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不想要了?”江川妈妈的声音陡然拔高,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小晚,你说的是气话对不对?”

“你跟江川五年的感情,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看着她焦急的脸,忽然觉得,她可能不是在演戏。

她是真的觉得,我不应该走。

就像一个用顺手的工具,突然有了自己的思想,要罢工了,主人当然会觉得无法理解。

“阿姨,不是气话。”

我把最后一个封好的纸箱,推到墙边,和其他行李码在一起。

“这五年,我很感谢你们的照顾。”

“但是我累了。”

“我不想再当任何人的影子,也不想再给别人做嫁衣了。”

江川爸爸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林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影子?什么叫嫁衣?”

“我们江川哪里对不起你了?要房给房,要车也能给你买,我们老两口更是把你捧在手心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笑了。

“叔叔,你们给的,是你们想给的。”

“可你们从来没问过,我要的是什么。”

“我要的,是一个一心一意爱我的人,一个心里没有别人的丈夫,一个坦坦荡荡的未来。”

“这些,江川给不了。”

我说完,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江川父母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们大概从来没想过,一向温顺听话的我,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你……你都知道了?”江川妈妈的声音有些发虚。

“知道了。”

我坦然地迎上他们的目光,“我知道苏瑶,我知道这五年,江川一直没忘了她。”

“我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替代品。”

“糊涂!”江川爸爸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指着我。

“男人谁还没点过去?苏瑶那都是过去式了!”

“江川选择跟你在一起,就是选择了你!你为什么非要揪着过去不放?你就不能懂事一点吗?”

懂事。

又是这个词。

从小到大,我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词。

爸妈说,你要懂事,不要给家里添麻烦。

老师说,你要懂事,要让着同学。

现在,我未来公婆也说,你要懂事,要对你男人的过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凭什么呢?

凭什么要我用我的一辈子,去包容他的心猿意马?

“叔叔,我已经很懂事了。”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懂事地帮他照顾父母,懂事地帮他打理家庭,懂事地为他放弃自己的事业规划,懂事地扮演一个完美女友的角色,一演就是五年。”

“可我的懂事,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好,心里却装着另一个人。”

“换来了他在白月光回国的第一时间,就毫不犹豫地奔向她。”

“换来了你们今天站在这里,不是指责你们的儿子,而是来要求我继续‘懂事’。”

“对不起,我的懂事,是有底线的。”

“现在,我的底线到了。”

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戳破了他们一直以来维持的虚伪和平。

江川妈妈的眼圈红了,开始抹眼泪。

“小晚,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

“我们是真心喜欢你,真心希望你和江川好好的啊……”

“苏瑶那孩子,我们是不可能同意她进门的。她当年那么不管不顾地就出了国,伤透了江川的心。我们老两板,只认你这一个儿媳妇!”

她开始打感情牌了。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我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阿姨,你们认不认我,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江川认谁。”

“他的心不在我这里,你们就算把我绑在这儿,又有什么用呢?”

“再说了,”我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你们真的以为,你们能左右他吗?”

“如果他真的听你们的话,五年前,他就不会因为苏瑶出国而一蹶不振。”

“五年后,他就不会因为苏瑶回来而魂不守舍。”

“你们的儿子,你们比我更了解。”

他是个骨子里很执拗,甚至有些自私的人。

他想要的,谁也拦不住。

江川妈妈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哭。

江川爸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大概是觉得,在我这里,他一家之主的威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深吸一口气,换了一种策略。

“好,林晚,就算我们说不过你。”

“你要走,可以。”

“但是,这房子怎么办?”

他终于图穷匕见了。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这房子,首付是你们出的,房贷是江川在还,写的也是他的名字。我没什么可说的。”

听到我这么说,江川爸爸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他大概以为,我总算“识大体”了。

“不过,”我话锋一转,“这房子的装修,是我负责的。”

我走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

我把它拍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从硬装到软装,总共花了二十二万七千六百块。”

“这里面,有我当初拿出来的十万块钱。”

“剩下的十二万七千六百块,虽然走的是江川的卡,但每一笔采购,每一个合同,签的都是我的名字,联系人也是我。”

“这里是所有的合同,发票,收据,以及我和各个供应商、施工队的聊天记录和转账凭证。”

我把文件夹打开,一页一页地翻给他们看。

灯具,一万二。

地板,两万一。

全屋定制柜,五万八。

沙发,八千。

窗帘,三千五。

……

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有据可查。

江川父母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大概从没想过,一向看起来对钱没什么概念的我,会把账目记得这么清楚。

“这……这……”江川爸爸指着那一堆票据,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按照婚姻法解释,婚前一方出资购买的房产,属于个人财产。但是,如果另一方对房屋的装修、还贷等有出资,离婚或分手时,房产所有方应当对另一方的出资部分,进行折价补偿。”

我平静地背诵着我前几天刚刚咨询过律师的法律条文。

“当然,我们没结婚,可能更复杂一些。但是,我的出资是事实,这些证据也都在。”

“所以,叔叔,阿姨,在我离开之前,请江川把这笔钱还给我。”

“我自己的十万,加上这部分溢价,我们取个整,二十万。”

“这五年,我在这里的吃穿用度,就算是我付的房租了。我照顾江川,照顾你们的那些精力,就算是我赠送的。”

“我只要这二十万。拿了钱,我立刻就走,从此和你们江川,和你们家,再无瓜葛。”

空气仿佛凝固了。

江川爸爸的嘴唇哆嗦着,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江川妈妈的哭声也停了,她怔怔地看着我,又看看桌上的文件夹,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陌生。

他们大概觉得,我是在敲诈勒索。

在他们的认知里,女孩子谈恋爱,是不该算得这么清楚的。

谈钱,就是物质,就是不纯粹。

尤其是像我这种,家境一般,攀上了他们“城市家庭”的女孩,更应该感恩戴德,怎么还敢反过来要钱?

“林晚!你……你太过分了!”江川爸爸终于爆发了,“我们家哪里亏待你了?你现在是要跟我们算账吗?”

“不是算账,叔叔。”我迎着他的怒火,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只是在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这五年,我付出的感情,喂了狗,我认了,算我眼瞎。”

“但我的钱,我的心血,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别人做了婚房。”

“你!”江-川爸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简直是……唯利是图!”

“随便你怎么说。”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叔叔,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你觉得我唯利是图,我们可以不私了。”

“我可以请我的律师,给江川发律师函。”

“到时候,我们法庭上见。”

“我们把所有的账目,一笔一笔,算得清清楚楚。包括这套房子这两年的增值部分,我出的这笔装修款,在其中占了多少贡献,需不需要进行分割。”

“我相信,法官会给我一个公道的判决。”

“就是可能,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不太好看。”

“对江川工作室的声誉,可能也会有点影响。”

“毕竟,‘逼走五年女友,欠钱不还,喜迎白月光’这种新闻,现在的人,都挺爱看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了他们的心脏。

江-川爸爸的脸,从涨红,变成了铁青,最后,变成了灰白。

他看着我,这个他曾经口中“懂事”“贤惠”的准儿媳,现在在他眼里,恐怕比蛇蝎还毒。

他颓然地坐回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江川妈妈看着丈夫的样子,又看看我,终于放下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开始用哀求的语气。

“小晚,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一家人,何必闹到法庭上那么难看?”

“二十万是吧?我给!我给你!”

她说着,就去翻自己的包,大概是想给我转账。

我拦住了她。

“阿姨,这钱,不是你的钱,也不是叔叔的钱。”

“是我和江川之间的事。”

“我希望,他能亲自还给我。”

“我要的,不只是钱,还是一个了断。”

一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了断。

就在这时,门开了。

江川回来了。

他一手拎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子,另一只手,还牵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我只在照片上见过。

但一眼,我就认出了她。

苏瑶。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脸上带着温柔又矜持的微笑。

果然是白月光该有的样子,干净,美好,不食人间烟火。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确实很般配。

像是一幅画。

而我,和这一屋子的狼藉,一地的鸡毛,都像是这幅画上,一个多余又碍眼的污点。

江川看到屋里的情景,也愣住了。

他看到我,看到我身边的行李箱,看到他父母难看的脸色,和桌上那个刺眼的文件夹。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苏瑶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她有些不安地往江川身后缩了缩,小声地问:“阿川,这是……”

江-川没有回答她。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我的身上。

“林晚,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责备。

好像我做错了什么。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连生气都多余了。

我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夹。

“没什么,跟你爸妈,算算账。”

“算完账,我就走。”

江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松开苏瑶的手,大步走过来,拿起那个文件夹,快速地翻了几页。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林晚,你一定要这样吗?”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失望。

“把我们五年的感情,用钱来衡量?”

“你觉得,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这些了吗?”

我笑了。

发自内心地笑了。

“江川,你搞错了。”

“不是我用钱来衡量感情,而是我们的感情,早就被你耗尽了,现在,可不就只剩下钱了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净身出户,潇洒地挥挥手,祝你和你的白月光百年好合,然后自己扛着五年的青春损失,和十万块钱的债务,去喝西北风?”

“凭什么?”

“凭我比你爱得深,还是凭我比苏瑶更眼瞎?”

我的话,让苏瑶的脸色也白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这么不留情面。

她下意识地看向江川,眼神里带着求助和委屈。

江川果然心疼了。

他立刻转头,安抚地看了苏瑶一眼,然后回过头来,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气对我说:

“林晚,你别太过分!”

“苏瑶她刚回来,身体不好,你别刺激她!”

哈。

哈哈哈哈!

我真是要笑出声来了。

他心疼他的白月光被我刺激。

他怎么就不想想,他把我扔在家里,去跟前女友你侬我侬的时候,我被刺激得有多狠?

他怎么就不想想,他父母堵着门,逼着我“懂事”的时候,我有多绝望?

原来,人的心,真的可以偏到这种地步。

“我过分?”

我上前一步,逼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

“江川,到底是谁过分?”

“是谁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照顾,一边在深夜里对着别的女人的照片辗转反侧?”

“是谁用着我给他布置的书房,写着给别的女人的情书?”

“是谁睡在我亲手挑选的床上,梦里喊着别人的名字?”

“是谁拿着我给的十万块钱装修了房子,却盘算着让另一个人住进来?”

“江川,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五年来,你对得起我吗?”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他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旁边的苏瑶,也听得目瞪口呆。

她大概以为,江川对她,是“情深不寿”,对我,是“和平分手”。

她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多不堪的细节。

她看向江川的眼神,也从全然的依赖,多了一丝审视和复杂。

真好。

就是要这样。

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凭什么你们上演久别重逢的感人戏码,要我来当那个委屈退场的背景板?

我的人生,不是用来成全你们的爱情的。

“够了!”

江川被我逼得退无可退,恼羞成怒地低吼了一声。

他把文件夹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钱!钱!你就知道钱!”

“我给你!二十万是吧?我马上转给你!”

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按着。

很快,我的手机响了一下。

一条银行的到账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x月x日1x:35收入人民币200,000.00元,活期余额xxx元。[xx银行]】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很好。

钱货两讫。

我收起手机,拉过立在玄关的行李箱。

“谢谢。”

我说。

然后,我拉开门,准备离开。

“小晚!”江川妈妈突然冲过来,拉住我,“你……你真的要走?”

她大概是没想到,我拿到钱,真的说走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钱都两清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我回头,平静地看着她,“等着喝他们的喜酒吗?”

我的目光,扫过江川,和站在他身边,脸色苍白,楚楚可怜的苏瑶。

江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甚至,是一丝……我看不懂的悔意?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林晚,我……”

我没有给他机会。

我不想再听任何一句废话了。

无论是道歉,还是挽留。

都晚了。

心死的人,是听不见任何声音的。

我轻轻挣开他母亲的手,对她,也对那个坐在沙发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的男人,微微鞠了一躬。

“叔叔,阿姨,再见。”

“这五年,多谢款待。以后,你们多保重。”

说完,我没有再看任何人,拉着我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扇门。

在我身后,门“砰”的一声,被江川带上了。

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金属门上倒映出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睛里还有些红。

但我的背,挺得笔直。

电梯下行,失重的感觉传来。

我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像一个背着沉重枷锁,在泥潭里跋涉了五年的人,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重负,踏上了坚实的土地。

是的,我失去了五年的青春。

我失去了一段我曾经珍视的感情。

我失去了一个我亲手打造的“家”。

但我也找回了,我自己。

那个独立的,清醒的,不会再为任何人委曲求全的,林晚。

走出小区,阳光有些刺眼。

我叫的车,已经等在路边了。

我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坐进了车里。

车子启动,缓缓驶离这个我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我没有回头。

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

是我闺蜜发来的。

“怎么样了?解决了吗?用不用我过去帮你手撕渣男贱女?”

我看着那条消息,忍不住笑了。

我回她:“已解决。钱已到账,人已离场。及时止损,人间清醒。”

发完,我又点开了一个律师的对话框。

那是我前几天咨询的律师。

我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李律师,谢谢您之前的建议,事情已经和平解决,钱也拿到了。”

对方很快回复:“不客气。林小姐,你很勇敢,也很理智。祝你未来一切都好。”

我看着那句“祝你未来一切都好”,眼眶突然有点发热。

是啊。

未来。

我还有未来。

一个没有江川,没有苏瑶,只有我自己的,崭新的未来。

车子汇入车流,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江川,苏瑶,祝你们“幸福”。

也祝我,从此海阔天空。

这场长达五年的恋爱,终于结束了。

以一种最不体面,却也最彻底的方式。

我不知道江川此刻在想什么。

是如释重负,终于可以和他的白月光双宿双飞?

还是会有一丝丝的愧疚和不舍?

又或者,他和他的父母,正在咒骂我的无情和唯利是图?

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出来了。

我在闺蜜家暂住了下来。

她叫周琪,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一个风风火火的姑娘。

她一开门,看到我拉着行李箱的样子,二话不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回来就好,姐们儿养你!”

我被她逗笑了,心里最后那点阴霾,也散了不少。

晚上,我们俩开了瓶红酒,叫了一堆外卖,坐在地毯上,聊了一整夜。

我把这五年来的委屈,那些藏在心里的刺,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全都倒了出来。

周琪一边骂江川是“绝世渣男”,一边给我递纸巾。

“你就是太傻了,林晚。”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心里有别人,你就不该往里跳。”

“你总觉得你能改变他,你这是什么圣母情怀?人家心里住着个白月光,你顶多就是个发着荧光的白炽灯,关键时刻能照明就不错了,还想跟月亮争辉?”

她的话,糙是糙了点,但理不糙。

是啊,我当初就是太自信了。

自信到自负。

我以为,我的好,我的付出,是独一无二的,是无可替代的。

我以为,时间能战胜一切。

结果,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过,”周琪话锋一转,举起酒杯碰了碰我的,“现在醒悟也不晚。”

“二十万拿回来了,青春损失费到手,还看清了一个渣男的全家。值了!”

“来,为我们小晚重获新生,干杯!”

我笑着和她碰杯,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点点涩,但更多的是一种畅快。

是啊,重获新生。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重新规划我的人生。

我换了手机号。

拉黑了所有和江-川有关的联系方式。

我把那二十万,存了一个定期,暂时不去动它。

然后,我开始找房子。

我不想再住在闺蜜家,打扰她的生活。

我想拥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的小窝。

一个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喜好,只为取悦我自己的地方。

很快,我租下了一个离公司不远的一居室。

房子不大,但朝向很好,有一个洒满阳光的飘窗。

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它布置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我买了一张柔软的地毯,几个色彩鲜艳的抱枕。

墙上,我挂上了我喜欢的画家的复制品,不再是江川欣赏的那些极简风格的线条画。

书架上,摆满了我爱看的小说和散文,不再是为了迎合他而买的那些厚重沉闷的设计类书籍。

我还买了一个小小的投影仪。

周末的晚上,关上灯,把喜欢的电影投在白墙上,抱着一桶爆米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再也没有人会在旁边说,“这种电影有什么好看的,逻辑不通。”

我开始学着,为自己而活。

我报了一个瑜伽班,开始锻炼身体。

我重新拾起了我的画笔,那是我大学时的爱好,因为江D川觉得“不切实际”而被我放弃了。

我开始和大学同学,和以前的朋友恢复联系,参加他们的聚会。

我才发现,原来,我的世界,可以这么大,这么精彩。

原来,离开了江川,我并没有枯萎。

我反而,活得更像我自己了。

期间,周琪告诉我,她从共同的朋友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江川和苏瑶的消息。

据说,他们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立刻就甜甜蜜蜜地在一起。

我的那场“财务清算”,像一根鱼刺,卡在了他们之间。

苏瑶大概是没想到,江川的五年感情,结束得如此“市侩”。

她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最看重的,就是所谓的“纯粹”。

而江D川,在被我那样毫不留情地揭开所有伪装之后,他在苏瑶心里的完美形象,也大打折扣。

据说,他们为此吵过几次。

江川的父母,也对苏瑶颇有微词。

大概是觉得,就是因为她,他们家才“损失”了二十万,还丢了那么大的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和我这个“懂事贤惠”的前女友比起来,苏瑶这个需要人捧在手心里,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江川夹在中间,焦头烂额。

周琪说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充满了幸灾乐祸。

“活该!这就是报应!”

我听着,心里却没有什么波澜。

甚至连一丝快意都没有。

因为,这些,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他们的世界,鸡飞狗跳也好,岁月静好也罢,都只是我耳边吹过的一阵风,掀不起我心里的半点涟漪。

我正忙着,过我自己的生活。

我的画,被一个朋友看到,发到了社交平台上。

没想到,竟然有几家插画工作室联系我,问我愿不愿意接一些商业稿。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接了一个小单子。

没想到,客户非常满意。

渐渐地,我的稿约越来越多,收入也越来越可观。

我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可以把爱好发展成职业,去做一个自由插画师。

就在我的人生,开始走上一个全新轨道的时候。

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你好。”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准备挂断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又带着几分沙哑和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晚,是我。”

是江川。

我的心,在那一刻,还是不可避免地,沉了一下。

但我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有事吗?”我的声音,客气又疏离。

他似乎被我这种语气噎了一下。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最近……过得好吗?”

“挺好的,不劳挂心。”

“你……你换了手机号,我找了你好久。”

“有事请说,我没时间闲聊。”我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我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小晚,我们……能见一面吗?”他终于说出了目的。

“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好好谈谈。”

“不必了。”我冷冷地拒绝,“江川,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钱,你还了。情,早就没了。”

“我们已经两清了。”

“不!没有两清!”他突然激动了起来,“林晚,那五年,不是假的!”

“我对你,是有感情的!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我打断他,“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解释。”

“江-川,往前看吧。你身边已经有苏瑶了,去过你的日子。”

“我跟她……我们……”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停住了。

“我们分手了。”

他最后,用一种近乎虚脱的声音说。

我愣了一下。

分手了?

这么快?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小晚,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很可笑,也很无耻。”

“但我跟她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我想起你给我熬的粥,想起你给我布置的家,想起你半夜给我盖被子,想起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我才发现,这五年来,你早就已经融进了我的骨血里。”

“我离不开你。”

“小晚,你回来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把爸妈都说服了,他们也同意,只要你回来,我们马上就结婚。”

“我把房子,加上你的名字。不,我把房子直接过户给你!”

“小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和恳求。

如果是在半年前,听到这番话,我大概会激动得痛哭流涕,不顾一切地奔向他。

但现在,我听着,心里却只有一片荒芜的平静。

和一丝丝的恶心。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当他发现白月光也不过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而我这颗朱砂痣,才是心口的烙印时,他才想起来回头?

凭什么?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江川,”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稳定一些。

“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一个男人,有一块他最喜欢的表,但是他又得到了一块更新更亮的表。于是,他把旧表扔了。”

“后来,他发现,新宿的手表,走得不准。”

“他又想起那块旧表的好,想把它找回来。”

“可是,他发现,那块旧表,已经找不到了。”

“就算找到了,也已经被他摔坏了。”

“江川,我就是那块被你扔掉的旧表。”

“我坏了。”

“再也修不好了。”

“而且,我也不想被修好了。”

“你明白吗?”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听到他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声。

但我没有心软。

一次都没有。

“就这样吧,江-川。”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祝你……前程似锦。”

说完,我没有等他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把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世界,终于彻底清静了。

我放下手机,走到窗边。

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把天空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楼下的公园里,有孩子在嬉笑打闹,有老人在悠闲散步。

人间烟火,岁月静好。

而这一切,都与江川无关。

也与过去的那五年,无关了。

我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是周琪发来的微信。

一张图片。

是苏瑶的社交主页截图。

最新的一条动态是:“一别经年,物是人非。愿各自安好。”

配图,是一张机场的单人照。

看来,她是真的走了。

周琪附上了一句话:“大快人心!渣男两头空!”

我看着那条动态,笑了笑,退出了微信。

我没有回复周琪。

因为,无所谓了。

无论是江川的幡然悔悟,还是苏瑶的黯然离场,对我来说,都只是一个已经翻篇的故事的,无聊番外。

而我,是我的故事里,唯一的主角。

我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我拿起画笔,在画板上,画下了窗外那片绚烂的晚霞。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真美。

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在等着我去发现,去感受。

我再也不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把自己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也不会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在任何人的身上。

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至于江川,他可能会痛苦一段时间,也可能会很快找到下一个“林晚”。

但那又如何呢?

他的世界,再也不会有我。

而我的世界,没有他,只会更广阔。

这就够了。

来源:在影院工作的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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