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蒋介石晚年,把自己心里的老仇人写进了日记,名字落在纸上就像一声闷雷——一个李宗仁,一个马歇尔。你说这俩人,一个是跟他争江山的人,一个是拎着美国大棒来劝和的人,到头来,竟都让他咬牙切齿,念念不忘。蒋的心结,究竟是政敌,还是洋人,还是时代本身?可能谁都说不清楚。
蒋介石晚年,把自己心里的老仇人写进了日记,名字落在纸上就像一声闷雷——一个李宗仁,一个马歇尔。你说这俩人,一个是跟他争江山的人,一个是拎着美国大棒来劝和的人,到头来,竟都让他咬牙切齿,念念不忘。蒋的心结,究竟是政敌,还是洋人,还是时代本身?可能谁都说不清楚。
说到蒋介石这一辈子,其实跟中国老百姓那种“家里鸡飞狗跳,门口邻居闹腾,村头还有个更大的管事”差不多。他天生就是在乱里折腾命的主,翻江倒海干了几十年,八成的军阀都撂了,老账新账一锅炖。可长江以北,东三省,把阎锡山和李宗仁搁外头,就是剥不开的难题。“你们凭啥不听我的!”——他嘴上不说,心里已如蚂蚁咬心。
论阎锡山,其实不过是隔岸观火,远远看得见,摸不着。李宗仁就不一样了,这人偏偏蹲在蒋介石眼皮底下,东窗事发也不怕,当年连总统椅子都敢坐一坐。1949年蒋气急败坏,李宗仁却在台上唱了主角,那一刻,要是能掀桌子,蒋绝不只拿手拍桌。更别说后头李宗仁还干了件“让人汗毛直立”的事——1965年,他回到大陆。蒋心里那恨,怕是不光是个人恩怨。
再看看马歇尔,蒋介石对这个美国派来的军人,怕是恨得更深。你说当盟友,关键时候伸不伸手?蒋一直觉得,美国人是左一拳右一脚,关键时候偏偏别过头。让他输得窝囊透顶。按蒋的说法,马歇尔不衙门,硬是给了共产党壮大的机会。其实,这世上真有人能左右一场大时代吗?不见得。
可偏偏几十年后,风水轮流转。蒋的一号侍卫长郝柏村,老头活到晚年才琢磨明白,行走江湖,风头不能只看表面。大家都讲郝柏村晚年成了“蒋日记研究员”,翻腾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琢磨出了不少掖着藏着的细节。特别是抗战那几年、解放年头转折,郝柏村的分析有好几个让人拍案叫绝。
比如雅尔塔协定——老蒋当年算是押对了时局却输了命数,郝柏村摇头叹气:“蒋介石最大的失误,就是接受了雅尔塔。”这事怎么看都跟麻将一样,你那一把下得太急,最后财东归了别人。蒋介石一心想着外交别把自己卖了,可又防着苏联帮共产党,结果在外蒙古、东北地盘上跟苏联做了乌龟让步。说白了,外交养不好,家里内战焉能顺风顺水?
再说美国人的算盘——最初美国可希望苏联能替他们上前线,把日本从东北赶出去,结果怕苏联趁机染指中国,于是拉上蒋介石掂量掂量。美国那时说一套做一套,在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的事上算是给蒋铺了台阶,可倒也终是嘴上让步,心里没真拿蒋当家人。这么说吧,蒋介石不傻,他当然明白自己只能算个棋子,美国一边捏着鼻子帮他,一边心口不一。
说起来,这段时期的蒋介石,是越拼越孤。美国要求中国顶住苏联,其实想着让中国把自己套牢进对抗里,赶也赶不走蒋,可又害怕他太能闹。说到底,蒋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大家都知道,但美国也没更好的选择。英美高层心里头有盘算盘:蒋毕竟是“独裁”,可真要换人,只有共产党扛得起大旗,但共产党是他们“不能接受”的那一个。谁叫现实就这样,无处下手,只能先凑合。
蒋介石和美国的这场大矛盾,不是一夜积攒起来的。抗战打到昏天黑地的时候,蒋就被史迪威气得够呛,史迪威脾气也冲,每次见面都像两锅子粥,谁都不肯让一步。最后美国主动退堂鼓,要蒋高兴点,把史迪威调回美国,换成魏德迈。魏德迈是个好相处的人,蒋介石一度跟他有点惺惺相惜,也许是因为两人都觉得对方是“有理有分”的人。
但风向会变。抗战胜利后,马歇尔一脚踏进中国,整个局面就变了。美国大老板杜鲁门点到他,让他去做国共调停人。这种事说白了,想拉架,又不肯使劲。美国人的官话永远两头堵:“一手扶蒋反共,一手防止内战。”意思好听,其实不管谁都明白,这两条根本冲突。
蒋介石心里的算盘其实很直接——一把抓到底,镇得住一切才是王道。无论共产党还是那些在野、反对派,他都不想留口子。可共产党早不是小打小闹,八年抗战中,把敌后地盘搞得烂七八糟,全国三分之一地界都是人家的,说你不承认都没用。人家手头人口几千万、兵力上百万,都不是吃素的。美国人还是天真,马歇尔跑来一番热情洋溢,希望蒋“让点权、给点面”,让共产党进政府,最好大家“握手言和”,甚至让共产党“交枪入阁”。这想法,搁蒋介石耳朵里简直比闹哄哄的市集还乱。
马歇尔跟蒋面对面,直言不讳:“别指望美国帮你打内战,我们不会卷进中国的事。”你说这话讲得直,说客气点是公正,说现实点是推锅。蒋介石气得牙痒痒,本来打算美援能帮他稳住东北,结果一波三折,还被人家扯着后腿。
再说东北那一摊子事——国民党军手握美械,杜聿明带兵一路北上,兴城、葫芦岛、锦州一锅端,本以为能顺风顺水。可谈判桌上,蒋又死死抓着,不肯把东北放出来。杜聿明拼命赶场,还累到病倒,四月才到沈阳。说实话,当年国民党兵力、武器都算上,气势足够雄厚。
可马歇尔这边,三人小组吵吵嚷嚷,一份“停止冲突”的协定下达,结果东北主力不得不停战。其实,谁都明白,这不是终局,不过是缓口气——雷声大雨点小。
再看1946年那会儿,马歇尔本似乎以为终能和解,带着希望回国,结果蒋介石前脚停战,后脚又一轮进攻。马歇尔气到美国人那里,又坐飞机疯赶回来继续劝阻。这场“你停我打你劝我忍”的来回拉锯,又像菜市场里的吆喝,谁都不肯认输。马歇尔干脆要求停战四个月,还劝蒋让东北给中国——其实是“你自己让出来,别拉美国下水”。蒋介石左右为难,天也不帮,一边苏联来示好,一边美国渐渐敷衍,他索性横下一条心,开战到底,东北、华北火苗一起烧。
最后马歇尔一拍桌子,“调处”失败,叫美国退出。蒋介石心里冀望——美国会不会因为失败干脆完全支持自己?偏偏天不遂人愿,马歇尔回去直接做了国务卿,宣布:“暂停对华军事援助。”蒋介石憋得满头青筋,对马歇尔恨上加恨。
后来国民党在大陆彻底败了,跑到台湾。蒋和身边人谁都不爱多讲失败这茬往事。旧仇新怨,海峡两岸一水隔着,更添几分不甘。直到郝柏村溜达到晚年,琢磨蒋的日记,才把这里头的弯弯曲曲翻腾出来。
郝柏村早年在军队混,远离前线,对当年败局也看不太明白,一番整理,才悟出来。其实,国民党大佬总说“马歇尔帮共产党”,但郝柏村觉得这是给自己找了个“背锅侠”,准确说,是马歇尔把真实看得太透,蒋介石不肯听。谁都说自己能赢,可外人明明看不到这个希望。
1946年,陈诚还信心满满,制了个“速胜”方案,脸不红心不跳地对记者说五个月可定天下。蒋也跟着乐观,而马歇尔则切了实话:“战争会拖下去,政府一定败。”他临走前还字字句句跟蒋告诫:共产党现在这么大一摊子,不容忽视;国民党如果再折腾,连带国家经济都要崩盘,到那时想翻身,已经晚了。
其实,美国人也不是傻子。魏德迈早在1945年就明确告诉上头,国民党军光靠人和援助,是不可能稳住全中国了。史迪威更狠,讲中国军队“一流士兵,二流将军,三流统帅”,把蒋介石气到跳脚。史迪威还异想天开,想全给八路军装备,把远征军里都掺点八路兵进去。没人敢帮共产党明着说话,但大家都承认,八路军能在敌后上破局,对日本那手狠劲不是假的,只是装备太寒碜,打个炮楼都得拼大命。
你换成马歇尔、魏德迈,自然也明白这理,问题是蒋介石不爱听。老人家怎么都觉得自己是天命所归,臣服的人才是“人才”,说实话,蒋用人只爱用听话的,什么“奴才不如人才”,张学良晚年也道出心里话。
有时候觉得,历史就是一锅烂粥,谁都想拎起勺舀干净,却总混杂着旧怨新愁。蒋介石一辈子的“仇与恨”,到底是自己的宿命,还是历史推着他走?到头来,谁才是落子无悔的那一个?多少人唏嘘回望,或许真像旧城落日,余晖里没有输赢——只有身后的影子,长长短短,无人回答。
来源:沉着面条x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