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知道吗，凯，我梦见过一种蓝色。"林晚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臂那道疤痕。窗外的雨丝被路灯切割成银针。

"什么蓝色？"陈凯从茶几上拿起她的工作手机，锁屏是片深邃的星空。

她转身时眼里闪过什么，快得让人怀疑是错觉："比宇宙更深的那种。"电话铃突然响起，林晚接起后只说了句"明白"，转身拿起那个从不离身的黑色公文包。

"又是六小时？"

"对，只需要六小时。"

01

结婚八周年纪念日那天，阳台上的紫藤花开得正好。陈凯从市场买回三条鲜活的鲈鱼，在厨房里手起刀落，鱼鳞飞溅在瓷砖上，像一地细碎的银币。他将鱼洗净，放进秘制的调料里腌着，又炒了两个小菜，都是林晚喜欢的家常味。

饭菜在餐桌上摆了一圈又一圈，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向七点，厨房里的蒸笼正发出呜呜的气声。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陈凯扯下围裙迎了上去。

"今晚有鱼。"他站在玄关处，目光落在林晚肩上，"你喜欢的清蒸。"

林晚点点头，手指在挂钩上摸索着那个黑色公文包——那包是三年前换的，据说防磁材质，边角连一点磨损都没有。陈凯盯着那个包，隐约感到某种不安从脊背爬上来。

"单位临时有会。"林晚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像是压着什么情绪。她脱下米色风衣，露出里面的深灰西装，今天换了双从未见过的黑色皮鞋，鞋跟处有个极小的金属铭牌，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八周年，就不能请个假？"陈凯的手搭在她肩上，感受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

林晚转过身来，额前的碎发掉下来几缕，她习惯性地别到耳后，露出一小片光洁的额头："这个会很重要，关系到整个项目进度。"她顿了顿，"我尽量早点回来。"

"你说过多少次'尽量'了？"陈凯听见自己的声音里藏着一丝尖锐，他赶紧压下去，装作开玩笑，"鱼放冰箱，明天中午热了吃。"

林晚点点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递给他："新衬衫，你量过的尺码，明天送到。算是礼物，提前祝我们周年快乐。"

陈凯接过纸，指尖碰到她手腕，触感冰凉。他想起前天晚上，林晚浴室的灯亮到凌晨一点。那晚他半梦半醒间听见水声，还有她低低的自言自语，像在背诵什么，节奏规律得如同军队里的口令。

"我的礼物还没准备好。"陈凯故作轻松地说，"你明晚有空吗？我们可以去吃法餐。"

林晚拎起公文包，眼神飘向窗外："明天也有会，后天应该能空出来。"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厨房里蒸笼的呜咽盖过。陈凯走到窗前，看着林晚的身影消失在小区的转角处。天色已暗，路灯次第亮起，像一条发光的河流蜿蜒向远方。

他摊开那张订单，上面是一家高档男装店的抬头，订购的是纯手工定制的桑蚕丝衬衫，价格后面的零让他呼吸一滞。林晚的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一笔一划皆是平稳，没有任何外露的情绪。

鱼肉在蒸笼里已经变得雪白，鲜嫩的肉质散发出淡淡的葱香。陈凯坐在餐桌前，一个人吃完了本该两个人分享的晚餐。他似乎听见时针转动的声音，缓慢而坚定，像某种无法停止的倒计时。

02

凌晨两点十七分，门锁传来三次短促的轻响。陈凯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窗影映出的光斑，数着秒数。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等待，从一数到七，卧室门便会被轻轻推开。

七。

门开了，林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动作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什么。陈凯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一阵窸窣声后，床的另一侧微微下陷，林晚睡下了。

陈凯睁开眼，转过身去。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色的线。林晚的呼吸平稳而浅，但他知道她没睡着。最近两年，她总是这样，回来后很久才能入睡，有时整夜翻来覆覆。

这一次，林晚身上的香气变了，不是往常用的那款栀子花香氛，而是一种类似金属冷却后的清冽气味，混合着某种化学药剂的味道。陈凯一时想不起在哪闻过，直到脑海中浮现出两年前那次参观军工展的画面——当时他走过一个展示先进材料的展区，空气中就弥漫着这种气息。

"睡不着？"林晚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

陈凯装作刚醒的样子："嗯，做了个梦。"

"什么梦？"

"梦见我们去旅行，去南方的一个小镇，有河流，有老房子。"陈凯说着并不存在的梦境，"你在河边摘花。"

林晚轻轻笑了一下："听起来很美。"

"你呢？今天会议怎么样？"

"很顺利，就是有点累。"她说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臂上那道细长的疤痕——那道疤大约三厘米长，平整得不像意外造成的。林晚说那是切水果时划的，但陈凯见过切伤，不该是那种整齐的形状，更像是手术刀缝合后的痕迹。

月光下，林晚的侧脸像一座精致的瓷雕，轮廓清晰而冷淡。她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但眉心仍紧紧皱着，似乎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法真正放松。

陈凯看着她，心中泛起一阵陌生感。他认识林晚整整十年，结婚八年，却越来越觉得不了解她。林晚大学学的是物理，毕业后进入一个所谓的"国家重点实验室"工作。对于这个实验室具体研究什么，陈凯一直知之甚少。每当他问起，林晚总是笑着说些技术名词，然后话题就被岔开了。

在他们认识的头几年，林晚常加班，但很少有这种固定的夜间外出。这种规律的"六小时"任务是从三年前开始的，频率越来越高，从最初的每月几次到现在的几乎每周三次。同时，林晚的工资也在飞速增长，家里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但她本人却像被什么无形的重担压着，眼神中的活力一点点消失。

陈凯轻轻伸手，拨开林晚额前的一缕碎发。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梦到了什么。他想起刚结婚那会儿，林晚常常搂着他讲工作中的有趣事情，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热情。而现在，她几乎不再谈论工作，言语间多了许多空白和回避。

窗外，城市的灯光像漂浮的萤火虫，星星点点。陈凯看着时钟慢慢走向三点，眼皮终于变得沉重。在意识模糊前，他想起林晚手腕上那道细小的淤青，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箍过的痕迹。

03

周末，丈母娘家的饺子香气四溢。

厨房里，林母擀着饺子皮，动作娴熟，一个个面皮在她手下变得薄而均匀。客厅里，陈凯和林父下着象棋，茶几上摆着瓜子和花生。林晚去了卧室接电话，关上门后就再没出来。

"小晚这周怎么样？"林母端着一盘刚出锅的饺子走过来，上面撒着香菜末和红油，热气腾腾。

陈凯接过盘子："挺好的，就是单位忙，经常加班。"

林母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从小就是这样，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大学那会儿为了一个实验，连着熬了三天三夜，差点没累倒。"

陈凯夹起一个饺子，蘸了蘸醋："林妈，您知道小晚具体是做什么研究吗？她跟我说得不多。"

林母往他碗里添了勺醋，笑道："小晚那工作金贵着呢，去年还去人民大会堂领过奖，回来连照片都不让拍。"她声音里满是自豪，"具体做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就知道是国家重点项目，保密级别高。"

陈凯捏着饺子的手猛地收紧，热汤差点溅出来。他认识林晚八年，只知道她在"国家重点实验室"上班，从未听说过什么领奖的事。

林父在一旁接话："那天小晚领奖回来，我问她是什么奖，她就笑，说是团队奖，不算什么。后来电视上播新闻，我才知道那是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整个国家一年就那么几个。"

陈凯的饺子停在半空中："这么厉害？她都没跟我说过。"

林母神秘地压低声音："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们那行当，都是这样的。去年她同事家里装修，来了一队人把房子检查了个遍，连灯泡里都看，说是防窃听。"

陈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脑海中浮现出林晚书房里那个总是锁着的抽屉，还有她工作手机上那些奇怪的短信代码。

林晚从卧室里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她看见餐桌上的饺子，勉强笑了笑："妈，我不太饿，吃两个就好。"

"又胃疼了？"林母皱起眉头，"上个月体检不是说没问题吗？"

林晚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这段时间项目赶进度，睡得少。"

陈凯给她倒了杯热水："多吃点，补充体力。"

林晚接过水杯，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陈凯注意到她的手心有层薄茧，是常年操作精密仪器磨出来的。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在林晚包里看到的那份体检报告，报告里夹着张单独的检测单，林晚的名字旁盖着红色印章："接触级 B+。"当时他曾问过做医生的同学，对方支支吾吾说这是特殊行业才需要的辐射耐受检测。

"上次体检怎么样？"陈凯状似随意地问。

林晚喝了口水："挺好的，都正常。"

"没有什么异常指标？"

林晚的手指在水杯上轻轻敲了两下："能有什么异常，就是白细胞偏低，医生说是最近太累了。"

林母起身去厨房拿醋，林晚趁机凑到陈凯耳边，声音很轻："别问这些，回家再说。"

陈凯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饺子。饭后，林父拉着他下棋，一边走子一边谈起近期国际局势。林父退休前在外交部工作，对政治敏感度很高。

"你看这个子，"林父指着棋盘上的炮，"看似守在这里没用，实际上控制了整个局面。国家安全也是这个道理，表面上看不出来，暗地里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陈凯应和着，目光却时不时瞟向阳台上正在浇花的林晚。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轮廓，使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朦胧的光晕里。就在这时，林晚的工作手机响了，她迅速接起来，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爸妈，"林晚走过来，"单位有急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林母叹了口气："又是急事，这工作忙得连周末都不放过你。"

林晚亲了亲母亲的脸颊："没办法，项目到了关键阶段。"她转向陈凯，"你再坐会儿，不用跟我一起走。"

陈凯摇摇头："我送你吧，顺便回家拿点东西。"

林晚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两人告别林父林母，走出小区时，陈凯注意到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牌是军队专用的那种。林晚向那边看了一眼，脚步明显加快了。

"有人接你？"陈凯问。

林晚摇头："不是，我自己开车来的。"

陈凯没再追问，但他清楚地看见那辆黑色轿车在他们走近时启动了发动机。

04

周三深夜，林晚的工作手机在客厅震动。

陈凯正在书房整理文件，听到震动声便走出去。那部手机放在茶几上，屏幕亮着。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瞥了一眼。

锁屏壁纸不是他们的合照，而是片深蓝色的星空，星星密密麻麻，中间似乎有一道淡淡的银河。弹出的消息预览只有一行字，却让陈凯顿时如遭雷劈，愣在原地——

"代号夜鹰，三号通道待命。"

陈凯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刚想伸手拿起手机，就听见浴室门开的声音。他迅速退回书房，装作在电脑前工作的样子。

林晚走进来，头发还滴着水："你还不睡？"

"再整理一下明天的报告。"陈凯看着屏幕，"你手机响了。"

林晚的脸色变了变："哦，可能是同事。"她转身走向客厅，陈凯从书房门缝里看到她迅速拿起手机，输入一串密码解锁，然后打了个很短的电话，只说了句"收到"就挂断了。

接着，林晚走进卧室，再出来时已经换了身衣服——黑色的高领毛衣，深灰色长裤，脚上是那双陈凯从未见过的黑色皮鞋。她从衣柜顶层拿出那个黑色公文包，动作干脆利落。

"又要出去？"陈凯靠在书房门口问。

林晚点头："嗯，临时有事。"

"几点回来？"

"和往常一样，不会太晚。"她系上围巾，"别等我，早点休息。"

门关上后，陈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窗前。楼下，林晚坐进自己的车里，但车子没有立即启动。过了约莫三分钟，一辆深色轿车停在她车旁，车窗摇下来，有人递给她一个类似文件夹的东西。

陈凯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晰地看到交接的细节。他注意到林晚接过文件后没有打开，而是直接放进了那个从不离身的黑色公文包里。

车子启动了，拐出小区，消失在夜色中。陈凯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夜鹰"和"三号通道"，跳出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结果——电影名、游戏术语、或者普通的鸟类学文章。

他又搜索"国家重点实验室 林晚"，依然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林晚似乎在互联网上几乎没有痕迹，这在当今社会显得格外奇怪。

陈凯关上电脑，走到衣柜前。他知道林晚的工作证一般放在最里层的抽屉里，那个抽屉一直锁着。他曾试过找钥匙，却从未成功。今晚，出于某种直觉，他伸手去摸衣柜顶部，手指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一把小钥匙，藏在一堆旧围巾下面。

钥匙打开了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份文件和一个红色的证件夹。陈凯拿起证件夹，里面是林晚的工作证，照片上的她表情严肃，眼神锐利。证件正面印着"国家航天科工集团特殊研究院"，底部有一行小字："绝密级通行证"。

陈凯的手开始发抖。他一直以为林晚只是普通的研究人员，却没想到她的工作涉及到这种级别的机密。他翻了翻那几份文件，全是些技术报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看不懂的公式和术语，每页顶端都盖着"绝密"的红章。

忽然，他发现文件下面压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林晚和几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一起，背景是个巨大的设备，看起来像某种望远镜或雷达。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是去年冬天，还有一行字："量子纠缠通信突破，庆功宴。"

陈凯将所有东西放回原处，锁好抽屉，钥匙也放回原位。他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闪现今晚看到的一切。林晚到底在做什么样的研究？为什么需要这么高的保密级别？那些夜里的六小时，她究竟去了哪里？

窗外，月亮被云层遮住，整个城市陷入一种微妙的昏暗中。陈凯听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某种无法停止的倒计时。

05

周五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在地板上画出一道明亮的光带。陈凯睁开眼，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他摸了摸，已经没有温度，林晚起床有一段时间了。

客厅里飘来咖啡的香气。陈凯穿上拖鞋走出去，看见林晚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听见脚步声，她迅速合上电脑。

"早。"陈凯走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林晚揉了揉眼睛："睡不着，干脆起来处理点工作。"她指了指厨房，"给你煎了鸡蛋，还热着。"

陈凯走进厨房，盘子里的煎蛋金黄诱人，边上还有两片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他端着盘子回到餐桌旁，坐在林晚对面："今天有什么安排？"

"上午开会，下午可能要去一趟城西。"林晚喝了口咖啡，"你呢？"

"就是普通的工作日。"陈凯咬了口吐司，"对了，你还记得李明吗？就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在安全部门工作的那个。"

林晚的手指在咖啡杯上停顿了一下："记得，怎么了？"

"他说想约我们周末吃饭，你有空吗？"

林晚摇头："这周末不行，项目进入收尾阶段，要加班。"她站起身，收拾咖啡杯，"下周再说吧。"

陈凯没有坚持，只是默默吃着早餐。林晚走进卧室换衣服，过了一会儿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黑色西装外套，浅灰色衬衫，脖子上系着一条深蓝色丝巾。

"我先走了。"她拿起公文包，"晚上有应酬，可能回来晚点。"

陈凯点点头："路上小心。"

06

周五晚上，陈凯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播放着某个综艺节目，他却一点也没看进去。时钟指向十点，林晚还没回来。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明发来的消息："明天中午十二点，老地方见。"

陈凯回了个"好"字，将手机放到一边。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城市的灯光如繁星般闪烁，每一盏灯后面都是一个故事，一段生活。而他的生活，在过去三年里，正逐渐被一种他不理解的力量改变着。

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林晚走进来，脸色疲惫，但眼睛里有一种奇特的光彩。

"回来了。"陈凯递给她一杯温水，"饿吗？我给你热点东西吃。"

林晚摇摇头："不用了，应酬吃过了。"她解下丝巾，"你还没睡？"

"等你回来。"陈凯在她对面坐下，"今天的应酬还顺利吗？"

林晚似乎愣了一下："挺好的，就是有点累。"她揉了揉太阳穴，"我先去洗个澡。"

陈凯点点头，看着她走进浴室。浴室门关上后，他注意到林晚放在茶几上的公文包，包的一角露出一个银色的物体。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轻轻拉开拉链，里面是一个银色的保温箱，箱体侧面印着一个徽记，像只展开翅膀的鹰，下面刻着极小的"涉密"二字。

箱子锁着，无法打开。陈凯正要将它放回去，突然注意到箱子底部有一小块磨损，露出了些许不同的材质。他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发现那层银色的外壳下面，是一种深蓝色的材料，质感奇特，像是金属却又有种流动的感觉。

浴室的水声停了。陈凯迅速将箱子放回包里，拉上拉链，回到沙发上。林晚穿着睡衣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明天我可能要出差。"她在陈凯身边坐下，"去外地的基地，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陈凯的心跳漏了一拍："去多久？"

"不好说，可能三五天，也可能一周。"林晚的声音很平静，"那边有个重要的测试，我必须亲自去。"

"是不是很危险？"陈凯鬼使神差地问道。

林晚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为什么这么问？"

"你手臂上的疤，还有那些夜里的工作。"陈凯直视她的眼睛，"你从来不肯具体说你在做什么。"

林晚沉默了一会儿："每份工作都有风险，我的也不例外。但我很小心，不会出事的。"她握住陈凯的手，"相信我，好吗？"

陈凯点点头，但内心的不安并未减轻。他想起李明曾经说过的话："有些秘密，知道了反而是种负担。"当时他以为那只是玩笑话，现在却觉得格外真实。

"我明天中午约了李明吃饭。"陈凯说，"你什么时候出发？"

"早上七点，有专车来接。"林晚起身走向卧室，"早点休息吧，明天见了李明替我问好。"

陈凯跟着她进了卧室。夜很静，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林晚很快睡着了，呼吸均匀而平稳。陈凯躺在她身边，却久久无法入眠。

他看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林晚电脑里那些文档的内容。量子通信、深空探测、夜鹰小组……这些词汇在他脑海中盘旋，像一个个待解的谜团。最令他不安的是林晚眼中那种奇特的光彩——那不是普通的疲惫或压力，而是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仿佛她看到了某种常人无法想象的景象。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色的线。陈凯盯着那道光线，直到眼皮变得沉重，意识逐渐模糊。

07

城西的路况比陈凯想象中要好，宽阔的道路两旁是整齐的白杨树，像一排排沉默的哨兵。天空晴朗，几缕白云悠闲地飘着，看不出任何不同寻常。

车子行驶约半小时后，前方的景色开始变化。道路两旁的树木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空地，偶尔能看到一些低矮的建筑。再往前，隐约可见一道灰色的围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陈凯将车速降下来，眼睛紧盯着那道围墙。围墙很高，至少五六米，顶部安装着电网和监控设备。墙体看起来很新，灰色的混凝土表面光滑平整，没有任何标识或涂鸦。

他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拿出望远镜——这是他平时观鸟用的装备，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透过望远镜，他看清了围墙上的细节：每隔约五十米就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摄像头下方是一种陌生的设备，可能是李明提到的红外防线。

围墙绵延向远方，看不到尽头。陈凯沿着围墙外围缓慢开车，试图找到入口。大约十分钟后，他看到前方道路拐了个弯，围墙上出现了一个大门。门前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卫，身着迷彩服，腰间配着手枪。

陈凯没敢靠太近，将车停在约两百米外的一片树林边。他举起望远镜，观察着那个入口。大门是钢铁结构，看起来异常厚重。门旁有个小型岗亭，里面似乎还有人员。就在他观察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驶向大门，在门前停下。

车上下来一个人，走向岗亭。通过望远镜，陈凯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出是个男性，穿着深色西装。那人在岗亭前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进行某种身份验证，然后大门缓缓打开，黑色轿车驶入其中。

陈凯放下望远镜，心脏狂跳。这地方的戒备森严程度远超他的想象，看起来确实像是某种高度机密的设施。如果林晚真的在这里工作，那她的职位一定不低。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陈凯急忙俯身，从车窗向外张望。一辆军用吉普车沿着围墙外的小路驶来，车上坐着两名军人。

陈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迅速发动汽车，准备离开，但已经来不及了。军用吉普车已经注意到了他，正加速向他驶来。

"该死。"陈凯低声咒骂，却没有慌乱。他平稳地驾驶着车辆，装作一个迷路的普通市民。吉普车很快追上他，闪烁着警示灯，示意他靠边停车。

陈凯照做了。他摇下车窗，看着走近的军人，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长官，有什么问题吗？"

军人戴着墨镜，表情严肃："请出示您的证件，并说明在此地的目的。"

陈凯从容地拿出驾驶证和身份证："我是城里人，今天天气好，想带相机出来拍拍风景。"他指了指副驾驶座上的相机，"没想到开到这里来了，这地方挺荒凉的。"

军人接过证件，仔细查看，然后用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另一名军人绕到车的另一侧，警惕地观察着车内情况。

"陈先生，"第一名军人将证件还给他，"这里是军事管制区，禁止拍照和逗留。请您立即离开，并且不要再靠近这一区域。"

陈凯点点头："抱歉，我不知道这是军事区。我马上掉头回去。"

08

军人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实性，然后退后一步："请记住，这里禁止拍照。如果发现任何违规行为，将依法处理。"

"明白，谢谢提醒。"陈凯发动车子，在军人的注视下缓缓掉头,驶向来时的方向。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那两名军人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陈凯才长舒一口气。他的手心全是汗，心跳仍然很快。

这次冒险没有获得太多信息，但至少证实了这片区域确实如李明所说，是个高度戒备的军事禁区。如果林晚真的在这里工作，那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回城的路上，陈凯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各种可能性。林晚是物理学专业出身，如果她真的负责"天鹰计划"，那这个计划很可能与量子物理有关。他回想起林晚电脑中提到的"量子纠缠通信"和"深空探测"，以及那个银色保温箱上展翅的鹰徽记。所有这些碎片似乎都指向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性——林晚正在参与一个可能改变人类未来的重大科研项目。

这个认识既让他感到骄傲，又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如果项目真的如此重要，那么参与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他想起林晚手臂上的疤痕，手腕上的淤青，以及那些深夜回家时疲惫却又奇异亢奋的眼神。

太阳开始西沉，余晖给高速公路镀上一层金色。陈凯驾驶着车辆，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想了解更多，又害怕知道得太多会给林晚带来麻烦。就像李明说的，有些秘密，知道得越少越好。

但他毕竟是林晚的丈夫，如果连自己的妻子做什么工作都不知道，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车子驶入城市，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烁着，人们匆匆走过，各自忙碌着自己的生活。陈凯看着这熟悉的景象，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陌生感，仿佛自己与这个世界有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

他决定，等林晚出差回来，一定要和她好好谈一次。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要让彼此坦诚相待。

09

陈凯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七点多。空荡荡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林晚的气息。他打开冰箱，里面整齐地码着饭菜，每个保鲜盒上都贴着标签，注明了日期和加热时间——林晚出差前的准备工作一丝不苟，就像她做的所有事情一样。

陈凯随便热了点饭菜，坐在餐桌前吃着。窗外，城市的灯光已经完全亮起，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拨通了林晚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但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某个机器设备旁边。

"喂，小晚？"陈凯提高声音。

"喂，凯？"林晚的声音断断续续，"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到了吗？一切顺利吗？"

"嗯，到了，这边挺忙的。"林晚似乎走到了安静一点的地方，背景音减弱了，"你吃饭了吗？"

"刚吃完。"陈凯犹豫了一下，"你在哪个城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在基地，具体地方不方便说。"她的声音很平静，"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关心你。"陈凯试探性地问，"那边的工作危险吗？"

又是一阵沉默。"不会有事的。"林晚最后说，"我很小心。"

"好，那你注意安全。"陈凯想再问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有事随时打电话。"

"嗯，你也是。"林晚顿了顿，"凯，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这段时间，不要去打听我的工作。"林晚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等我回来，会跟你解释的。"

陈凯的心跳漏了一拍："你知道我今天去了哪里？"

"不知道，但我能猜到。"林晚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等我回来，好吗？"

"好。"陈凯最终说，"我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后，陈凯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林晚的话让他感到不安和困惑，她似乎知道他去了城西的禁区，但这怎么可能？除非有人监视着他，或者那两个军人报告了这件事。

突然，门铃响了。陈凯起身走到门前，通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两个陌生男子，穿着普通的便装，但站姿挺拔，一看就知道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陈凯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陈先生？"其中一个男子出示了证件，"我们是国家安全部门的，想跟您谈几句话。"

陈凯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两人在客厅坐下，婉拒了陈凯倒水的提议。

"陈先生，我们知道您今天去了城西禁区附近。"开口的是个中年男子，表情严肃但不失礼貌，"能告诉我们，您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吗？"

陈凯没有否认："我只是好奇我妻子工作的地方。"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年轻一点的那个开口道："林女士的工作涉及国家机密，相信您能理解保密的重要性。"

"我理解。"陈凯坐直身体，"但作为她的丈夫，我连她做什么工作都不知道，这合理吗？"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陈先生，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对您和林女士都越安全。"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陈凯苦笑，"但问题是，我连最基本的情况都不了解。她每晚外出六小时，回来时疲惫不堪，手臂上有疤痕，你们让我怎么放心？"

两人再次交换眼神。中年男子似乎做了某种决定，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陈凯面前。

"这是一份保密协议。如果您签署它，我们可以告诉您一些基本情况，但前提是绝对保密。"

陈凯拿起文件，快速浏览。这是一份标准的保密协议，内容很简单：他将被告知某些涉密信息，但必须绝对保密，否则将承担法律责任。

"如果我不签呢？"陈凯问。

"那我们只能请您保证不再去那些敏感区域，也不要再打听相关信息。"中年男子的语气变得严肃，"这不仅是为了国家安全，也是为了林女士的安全。"

陈凯思考了片刻，然后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中年男子收回文件，点了点头。

"林女士是'天鹰计划'的核心成员之一，负责量子通信技术的研发。"他用平静的语气说，"这个项目对国家未来发展至关重要，保密级别是最高等级。"

"具体做什么研究？"陈凯追问。

"这部分内容超出了我的权限范围。"中年男子摇头，"我只能告诉您，这是一个和平的科研项目，主要目的是突破现有通信技术的限制，为未来的深空探索铺路。"

"那么那些夜里的六小时？她去干什么了？"

年轻人接话："那是在进行一系列测试和调试工作。由于设备特性，某些测试必须在特定时间进行，这就是为什么常在夜间。"

陈凯点点头，虽然这些解释很模糊，但至少证实了他的一些猜测。林晚确实是参与了一个重大的科研项目，而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的工作有危险吗？"这是陈凯最关心的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中年男子慢慢说道："所有前沿科技的研发都有一定风险，但请您放心，国家会尽最大努力保障研究人员的安全。"

这个回答既肯定了风险的存在，又试图安抚陈凯的担忧。陈凯明白，这可能是他能得到的最接近真相的答案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陈凯直视中年男子的眼睛，"我妻子在这个项目中是什么角色？只是普通研究员吗？"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该透露多少信息："林女士是项目的核心人物之一，她的贡献非常重要。"

这个回答虽然模糊，但已经足够让陈凯明白林晚的地位不一般。李明提到的那个"三十多岁就评上院士"的女负责人，很可能就是林晚。

两人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中年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凯一眼："陈先生，国家需要像林女士这样的人才，也需要像您这样理解和支持的家属。请记住您的保密义务，这对国家安全和林女士的工作都至关重要。"

陈凯点点头："我明白。"

送走两人后，陈凯站在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城市。今天的经历如同一场梦，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林晚，他朝夕相处的妻子，正在参与一个可能改变人类未来的重大项目。这个认识既让他感到骄傲，又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和担忧。

他拿起手机，想给林晚发个消息，但最终只是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了。有些话，还是等她回来当面说吧。

窗外，月亮爬上天空，洒下柔和的光芒。陈凯望着那轮明月，不知道此刻的林晚是否也能看到同样的月光。

10

接下来的三天，陈凯过着单调的生活。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一切都按部就班，唯一不同的是林晚不在身边。

他每天晚上都会给林晚打电话，但通话总是很简短。林晚似乎非常忙碌，话里话外都透着疲惫，却又有一种奇特的兴奋感。她说实验进展顺利，但具体内容自然不会多说。

陈凯也没再追问什么。那天两位安全部门人员的来访，已经给了他足够的警示。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是种负担。

周二晚上，陈凯正在书房整理文件，突然接到林晚的电话。

"凯，我明天回来。"林晚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轻松，"实验提前完成了。"

"太好了。"陈凯笑道，"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

"不用了，有专车送我回来。"林晚顿了顿，"大概晚上七点左右到家。"

"我做饭等你。"陈凯说，"想吃什么？"

"随便，你做什么我都爱吃。"林晚笑了笑，"对了，我给你带了个小礼物。"

"什么礼物？"

"回来给你看。"林晚的声音里带着神秘，"保证你会喜欢。"

挂断电话后，陈凯心情轻松了许多。林晚要回来了，而且听起来心情不错，这是个好兆头。也许这次回来后，她能告诉他更多关于她工作的事情。

第二天，陈凯提前下班，去市场买了林晚爱吃的食材，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他特意买了一瓶红酒，还在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那是林晚最喜欢的花。

七点刚过，门铃响了。陈凯迅速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林晚站在门口，身后是空荡荡的走廊，没有其他人。

"回来了。"林晚微笑着，脸上的疲惫掩盖不住眼中的光彩。

陈凯上前抱住她："想你了。"

林晚回抱他，然后提起地上的行李箱走进屋。她环顾四周，看到餐桌上的百合花和燃着的蜡烛，脸上露出感动的表情。

"你做了这么多准备。"

"当然，为了庆祝你回来。"陈凯接过她的外套，"先去洗个澡吧，饭菜马上就好。"

林晚点点头，走进浴室。陈凯继续忙碌着，将最后一道菜装盘。他听到浴室的水声，感到一种久违的温馨和踏实。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餐桌前，享用着陈凯精心准备的晚餐。林晚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头发还滴着水，看起来放松了许多。

"这次出差怎么样？"陈凯一边给她倒酒一边问。

林晚抿了一口红酒："很顺利，比预期要好。"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取得了一项重要突破。"

"什么突破？"陈凯下意识地问，又立刻补充，"如果方便说的话。"

林晚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就是一项关于量子通信的技术突破，具体内容不方便多说。"她顿了顿，"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什么事？"

"我可能要出国一段时间。"林晚放下酒杯，"去参加一个国际合作项目，具体时间还没定，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更长。"

陈凯的心沉了一下："去哪个国家？"

"还不确定，可能是美国或欧洲。"林晚看着他的眼睛，"这次机会很难得，对我的研究很重要。"

陈凯点点头："我理解。你的工作重要，我支持你。"

林晚伸手握住他的手："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理解和支持。我知道这几年对你来说不容易，我经常不在家，很多事情都不能告诉你。"

"我明白，你有你的责任。"陈凯回握她的手，"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那天，有两个安全部门的人来找过我。"陈凯直视她的眼睛，"他们告诉我你是'天鹰计划'的核心成员，这是真的吗？"

林晚的表情变了变，但很快恢复平静："他们都告诉你什么了？"

"不多，就说你在参与一个重要的科研项目，关于量子通信和深空探测的。"陈凯轻声说，"你真的是项目负责人吗？李明说城西禁区的负责人是个女的，三十多岁就评上院士了。"

林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点头："是的，我是'天鹰计划'的总负责人之一。"她的声音很平静，"这个项目关系到国家未来的战略发展，所以保密级别很高。"

陈凯的心跳加速："所以你真的是院士？"

林晚摇摇头，笑了："还不是，只是被提名了。不过确实有可能在今年评上。"

"天啊，小晚。"陈凯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保密规定。"林晚耸耸肩，"而且，这些头衔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研究本身。"

陈凯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你说有礼物给我？"

林晚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起身走到行李箱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陈凯。

"打开看看。"

陈凯接过盒子，慢慢打开。里面是一块手表，看起来很普通，但材质似乎不一般，表面有种奇特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微的蓝光。

"这是什么？"陈凯拿起手表，感觉出奇的轻。

"这是用我们研发的新材料制作的。"林晚的声音带着自豪，"这种材料在太空环境中非常稳定，可以承受极端温度和辐射。表盘上的蓝光，是一种特殊的荧光效应，不需要任何能源就能发光。"

陈凯惊讶地看着手表："这太神奇了。"

"还有更神奇的。"林晚拿出自己的手表，一模一样的款式，"这两块表是量子纠缠的，无论相距多远，都能保持绝对同步。而且，如果你在表盘上轻点三下，我的表就会轻微震动，反之亦然。"

"这是某种通讯装置？"陈凯试探性地问。

林晚点点头："某种意义上是的，但非常初级。真正的量子通信技术要复杂得多。"她握住陈凯的手，"我想让你知道，无论我在哪里，我们都是连接的。"

陈凯戴上手表，感受着它贴在皮肤上的奇特触感，不冷不热，仿佛与体温完全融合。他试着在表盘上轻点三下，看到林晚的手表立刻轻微震动起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他惊叹道。

林晚笑了："这只是个开始。未来的技术会更加不可思议。"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我们正在研究的东西，可能会彻底改变人类的通信方式，甚至改变我们探索宇宙的方式。"

陈凯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自豪和敬意。林晚，他的妻子，正在参与改变人类未来的伟大事业，而他曾经竟因为那些夜里的六小时而怀疑她。

"对不起。"他突然说。

"为什么道歉？"林晚疑惑地看着他。

"为我的怀疑和不信任。"陈凯握紧她的手，"我应该更相信你的。"

林晚摇摇头："不，你的反应很正常。换做是我，可能也会起疑心的。"她叹了口气，"我希望能告诉你更多，但有些事情真的涉及到国家安全，不能随意透露。"

"我理解。"陈凯点点头，"不过，以后能不能至少告诉我你平安？那些夜里的工作，我最担心的就是你的安全。"

"我保证。"林晚认真地说，"以后每次外出工作，我都会及时联系你，让你知道我很安全。"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轻松了许多。晚餐在愉快的交谈中结束，林晚主动提出洗碗，陈凯则去准备甜点。

就在这时，林晚的工作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我得接一下。"她走到阳台上，关上门。

陈凯在厨房里忙碌着，不时瞥向阳台。透过玻璃门，他能看到林晚严肃的表情和紧锁的眉头。通话似乎很急切，林晚不停地点头，偶尔插上几句话。

几分钟后，林晚走回来，脸色凝重："凯，我得立刻回实验室一趟。"

"出什么事了？"

"设备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去处理。"林晚快速换上外套，"不会太久，可能三四个小时就回来。"

陈凯点点头："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已经有车在楼下等了。"林晚拿起公文包，"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陈凯送她到门口："注意安全。"

林晚点点头，突然转身抱了抱他："谢谢你的理解。"

门关上后，陈凯走到窗前，看着林晚匆忙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子启动，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新手表，轻轻点了三下表盘。不知道林晚能否感觉到这个微弱的信号，但至少这给了他一种安慰——无论相距多远，他们始终是连接的。

窗外，城市的灯光如繁星般闪烁。陈凯望着远方，想象着林晚可能正在进行的那些不可思议的研究。那个神秘的"天鹰计划"，那些夜里的六小时，一切似乎都有了某种解释。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没有答案，但他决定尊重林晚的选择和她工作的保密性。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并不一定是好事。重要的是，他知道林晚正在做一些重要而有意义的事情，而他能做的，就是给予她最大的理解和支持。

夜很静，时针慢慢走向午夜。陈凯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那块特殊的手表，等待着林晚的归来。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