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去世,我瞒着丈夫出了3万,返程途中接到嫂子电话我泪流满面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2 15:37 1

摘要:“小梅,你哪来这么多钱啊?你家日子也不好过。”嫂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嫂子,哥的后事我会帮你的。”我握着话筒,声音有些颤抖。

“小梅,你哪来这么多钱啊?你家日子也不好过。”嫂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些你别管了,大哥的事好好办。”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没想到,三天后返程的路上,嫂子的一个电话会让我在车上哭得稀里哗啦。

01

1995年的那个冬夜,雪花正在窗外飞舞。

我正在给儿子缝补校服,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这么晚了还有人打电话,我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我接起话筒。

“小梅吗?我是你嫂子。”电话那头传来哽咽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嫂子从来不会这么晚打电话给我。

“嫂子,怎么了?”我问。

“你大哥他...他走了。”嫂子的声音完全破音了。

电话从我手里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我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妈,怎么了?”儿子从房间里跑出来。

我捡起电话,手抖得厉害:“嫂子,你说什么?”

“你大哥心脏病犯了,送到医院就不行了。”嫂子哭得话都说不清楚。

我靠在墙上,腿都软了。大哥才四十二岁啊,平时看起来身体挺好的。

“家里现在怎么样?”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家里一点钱都没有,连买棺材的钱都凑不出来。”嫂子的声音越来越绝望。

我闭上眼睛,想起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爸妈都没了,就是大哥把我拉扯大的。我才八岁,大哥十六岁。别的孩子那个年纪还在撒娇要糖吃,大哥却要照顾我这个拖油瓶。

记得最清楚的是那年冬天,我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大哥背着我在雪地里跑了十几里路,一路上都在跟我说话。

“小梅,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他的声音在风雪里颤抖着。

到了卫生院,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大哥摸遍了全身上下,只找出二十几块钱。

“医生,能不能先治病,钱我明天就送来。”大哥红着脸恳求。

医生看他一个半大孩子带着妹妹,心软了,同意先治病后付钱。

第二天大哥真的把钱送来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把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妈妈留下的银手镯卖了。

还有一次,村里的孩子们都有新书包,只有我背着破旧的布包上学。大哥看在眼里,什么话都没说。

过了几天,他把一个崭新的红色书包放在我面前。

“小梅,这个给你。”他笑得很开心。

我高兴得不得了,背着新书包在院子里转圈圈。后来才听邻居说,大哥为了给我买书包,去镇上的砖厂搬了一个星期的砖。

他为了供我上学,十六岁就出去打工。别的男孩子那个年纪还在玩泥巴,他却要去建筑工地扛水泥。每个月挣的那点钱,除了维持最基本的生活,剩下的全都供我读书。

我上初中的时候,学费要一百二十块钱。那在当时可是个大数目,够一家人吃半年的。

大哥拿着钱送我去学校报名。校长看着这个瘦得像竹竿一样的少年,心疼地说:“孩子,你也该上学的年纪啊。”

大哥摇摇头:“我妹妹聪明,她应该读书。我这样的笨蛋,打工就行了。”

后来我考上了师范,入取通知书到家的那天他高兴得像个孩子,逢人就说他妹妹有出息。

“嫂子,你别着急。我马上想办法。”我咬咬牙说。

“小梅,你们家也不容易。听说你们刚买了房子,手头也紧。”嫂子叹了口气。

“这些你别管,大哥的事情一定要办好。”我握紧话筒,“你先联系殡仪馆,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丈夫从卧室走出来,一脸不耐烦。

“大半夜的吵什么?”王建军打着哈欠。

“我大哥没了。”我声音很小。

“啊?”他愣了一下,“怎么这么突然?”

“心脏病。”我抹了抹眼泪,“我得回去一趟。”

王建军的脸色立刻变了:“回去可以,但是别想从家里拿钱。”

我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们自己都过得紧巴巴的,哪有闲钱去帮别人?”他点上一根烟,“再说了,人都死了,花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那是我大哥。”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知道是你大哥。但是我们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王建军吸了一口烟,“刚买房子欠了十万块,儿子马上要交学费,你还想往外掏钱?”

“可是...”我想解释。

“没有可是。”他直接打断我,“你要回去奔丧可以,但是一分钱都不能拿。”

我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凉。

“大哥从小照顾我,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我站起来,“他的丧事我必须管。”

“你管什么管?你一个出嫁的女儿,轮得到你管吗?”王建军把烟头使劲按在烟灰缸里,“我告诉你,家里的钱你想都别想。”

“王建军,你能不能有点人情味?”我终于忍不住了。

“人情味?我们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有什么人情味?”他冷笑一声,“你要真想帮忙,就自己想办法去。反正家里的钱,你动一分钱试试看。”

说完他就回卧室了,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我站在客厅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第二天一早,王建军就去上班了。

我坐在厨房里,手里捧着一杯水,但是一口都喝不下。

脑子里全是大哥的影子。小时候我生病了,是他背着我跑了十几里山路去卫生院。我上学需要交学费,是他把自己唯一的一双好鞋卖了。

我记得他常说的话:“小梅,哥哥就算砸锅卖铁,也要让你有出息。”

现在他没了,我却连他最后一程都送不了。

电话又响了。

“小梅,村里人都来帮忙了。但是棺材、寿衣、还有酒席,怎么也得三万块钱。”嫂子的声音还是很虚弱。

“嫂子,你别急。钱我来想办法。”我咬咬牙。

“可是你们家...”嫂子欲言又止。

“这个你不用管。大哥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我擦擦眼泪,“今天下午我就回去。”

挂了电话,我坐在那里想了很久。

家里的存款都在那张存折上,密码王建军也知道。但是他上班了,银行卡在我这里。

我走到卧室,从抽屉里翻出那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五万块钱,是我们准备给儿子交学费和生活费的。如果我拿走三万,剩下的两万还够儿子用一年。

我把银行卡放在包里,手还是抖得厉害。

这是我第一次背着王建军做这么大的决定。但是我没有选择,大哥不能就这样走了。

下午两点,我来到银行。

“我要取三万块钱。”我把卡递给柜员。

“这么大金额需要提前预约的。”小姑娘看了看我,“您稍等一下。”

我的心怦怦直跳。万一她打电话核实怎么办?万一王建军知道了怎么办?

“填一下这张单子。”柜员把取款单递给我。

我拿着笔,手抖得连字都写不好。

“您还好吧?”柜员关切地问。

“没事,家里有急事。”我勉强笑了笑。

等了半个小时,钱终于取出来了。我把三万块钱放在包里,整个人都虚脱了。

回到家,我赶紧收拾行李。

衣服、洗漱用品,还有给大哥买的那瓶酒。这瓶酒本来是想等过年回去给他的,没想到...

我在桌上留了张纸条:“回娘家几天,家里的事你看着办。”

然后我就出门了,连头都不敢回。

从城里到老家要坐四个小时的长途汽车。

我坐在车上,心情复杂得很。一方面担心大哥的后事,另一方面又怕王建军发现钱的事。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向后退去,我却感觉像是在倒退回过去的时光。

十年前我出嫁的时候,大哥送我到村口。他说:“小梅,嫁人了也别忘了这个家。哥哥永远是你的靠山。”

现在我的靠山没了。

汽车在山路上颠簸,我的眼泪也跟着颠簸。

“姐姐,你还好吧?”旁边一个小伙子关心地问。

“没事,谢谢。”我擦了擦眼泪。

“家里出什么事了?”他继续问。

“我大哥没了。”我简单地说。

“那真是太不幸了。”小伙子叹了口气,“节哀吧。”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车子终于到了镇上。我又转了一趟班车,天快黑的时候才到村里。

老远就看到大哥家门口停了很多人。白色的挽联随风飘动,我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小梅回来了!”村里的婶子们看到我,都围了过来。

“小梅,你大哥走得太突然了。”

“好人怎么就不长命呢。”

“你嫂子哭得都快晕过去了。”

我听着这些话,脚步越来越沉重。

推开门,我看到了灵堂。

大哥的遗像摆在正中央,那张照片还是去年过年拍的。照片里的他笑得很开心,可是现在...

“小梅!”嫂子看到我,扑过来抱住我就哭。

“嫂子,我来了。”我也忍不住了,和她抱头痛哭。

哭了好一会儿,我才平静下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小声问。

“村里人都很帮忙,但是钱...”嫂子眼神黯淡。

我从包里拿出那三万块钱,悄悄塞到她手里:“这些应该够了。”

嫂子看到钱,眼睛都直了:“小梅,这么多钱你哪来的?”

“你别管了,大哥的事情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我握住她的手。

“可是你们家...”嫂子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大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嫂子拿着钱,眼泪又掉了下来:“小梅,你大哥在天之灵会安心的。”

有了钱,丧事就好办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嫂子去镇上买棺材。

“要最好的。”我对老板说。

老板拿出一口很漂亮的棺材:“这口一万二,材料用的是上等杉木。”

“就这口了。”我没有犹豫。

又买了上好的寿衣,还有纸钱、香烛这些东西。

回到村里,村民们都在帮忙张罗。搭灵堂、贴挽联、准备酒席。

我忙前忙后,一刻都不敢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想起大哥,然后就控制不住地想哭。

“小梅,你歇会儿吧。”邻居张婶劝我。

“不累。”我擦擦汗,“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你大哥有你这样的妹妹,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张婶叹道。

我心里一酸。大哥对我才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可是我却很少回来看他。

晚上的时候,我和嫂子一起整理大哥的遗物。

翻到一本日记,我忍不住打开看了看。

“小梅今年又没回来过年,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听说小梅他们买房子了,手头一定很紧。我得多攒点钱,万一她有困难好帮一把。”

“小梅的儿子要上中学了,学费肯定不便宜。我这当大哥的,总得给侄子准备点什么。”

看着这些话,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嫂子,大哥他...”我说不下去了。

“你大哥这些年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直想着你。”嫂子也哭了,“他常跟我说,小梅不容易,嫁到城里人生地不熟的。”

我抱着日记本,哭得像个孩子。

大哥,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我回来得太少了,连你生病了我都不知道。

丧事办了三天。

第三天是出殡的日子,村里来了很多人为大哥送行。

“你大哥是个好人啊,这么年轻就走了。”

“小梅真是个好妹妹,这么大手笔办丧事。”

“有这样的妹妹,老李走得也安心了。”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五味杂陈。

送葬的队伍很长,从村头排到村尾。我跟在灵车后面,一步一步地走着。

每走一步,就感觉和大哥远了一分。

到了墓地,棺材慢慢放入墓穴。我跪在地上,给大哥磕了三个头。

“大哥,你一路走好。”我哽咽着说,“下辈子我还做你 妹妹。”

土一铲一铲地盖在棺材上,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大哥,真的走了。

丧事办完,我得回城里去了。

临走前,嫂子拉着我的手:“小梅,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嫂子,我们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我拍拍她的手,“以后有什么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你自己也要保重。”嫂子叮嘱道,“回去跟姐夫道个歉,为了这事你们别闹矛盾。”

我点点头,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王建军现在肯定已经知道钱的事了。等我回去,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

但是我不后悔。大哥的恩情比什么都重要。

村里人都来送我。坐上去镇上的班车,我回头看了看大哥家的方向。

房子还在,但是人没了。

坐上回城的长途汽车,我的心情很复杂。

车子在山路上行驶,我靠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三天前来的时候是带着悲伤,现在回去却是带着忐忑。

王建军肯定已经发现钱少了。我该怎么跟他解释?怎么面对他的愤怒?

想来想去,我决定实话实说。

反正事情已经做了,大不了就是一顿吵架。为了大哥,这些我都能承受。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正在半山腰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看到号码,是嫂子打来的,想着没什么事了才对。

“喂,嫂子。”我疑惑的接起电话。

可当电话那头嫂子的声音传来,我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大哥...给你留了五万。”嫂子断断续续地说,声音里带着颤抖。

“什么?”我没听明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今天我整理你大哥的东西,发现了一个存折。”嫂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说清楚,“里面有五万块钱。”

我愣住了:“五万?怎么可能?”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大哥一个农民工,哪来这么多钱?这在90年代可是一笔巨款,够在县城买套房子了。

“还有一封信,是你大哥写给你的。”嫂子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他说如果有一天他出事了,你要是为他花钱办丧事,就把这些钱给你。”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车窗外的风景变得模糊不清。

“嫂子,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我用颤抖的手紧紧握着电话。

嫂子在电话那头哽咽着:“他在信里写着,这辈子亏欠你太多了。从小让你受苦,长大了又不能帮到你什么忙。”

我听着这些话,眼泪开始模糊了视线。

“他还写道,看着你嫁到城里,过得不容易。每次你回来,他都看得出你脸上的疲惫。”嫂子的声音越来越哽咽,“他说自己是个粗人,不会说安慰的话,只能用这种方式帮你。”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嫂子在念大哥的信。

“'小梅,哥哥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有你这样的妹妹。你聪明善良,比哥哥强多了。'”嫂子一字一句地念着,“'如果真有来世,我还想做你大哥,还想保护你。'”

听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在车上放声大哭。

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水,怎么也止不住。我捂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流。

车上的乘客都好奇地看着我,有人递过来纸巾,有人轻声询问。

“姑娘,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坐在我对面的大叔关切地问。

“姑娘,别哭了,有什么事慢慢说。”坐在我旁边的阿姨拍拍我的肩膀,声音很温和。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一想起大哥的话,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涌出来。

“嫂子,你等等,让我缓缓。”我对着电话说,声音颤得厉害。

深呼吸了几次,我才继续问:“嫂子,你说大哥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些的?”

“从你结婚后就开始存了。整整十年啊,一点一点攒下来的。”嫂子叹了口气,“他每个月打工挣的钱,除了维持家用,剩下的一分一分都存起来。”

我想起这些年回家时看到的大哥。他总是穿着那几件旧衣服,补了又补。吃饭的时候,好菜都让给我和侄子,自己只吃咸菜配馒头。

“他舍不得买新衣服,舍不得吃好的。”嫂子继续说,“我劝他给自己买件新衣服,他总说够穿就行。现在我才知道,他是在为你攒钱。”

我的心像被人用力攥着,痛得无法呼吸。

原来大哥这些年过得这么苦,都是为了给我留后路。而我却总是抱怨他不懂享受生活,不知道对自己好点。

“还有,他在信里特别交代了,让我一定要等你为他花了钱之后,再告诉你这件事。”嫂子停顿了一下,“我本来想昨天就告诉你的,但是想起他的叮嘱,就忍住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他说这样才能证明,你是真心为他好。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心。”嫂子的声音变得温柔了很多,“他说如果你连一分钱都不愿意为他花,那说明这个妹妹他白疼了。”

我闭上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大哥啊,你这个傻哥哥。你明明知道我会为你花钱,为什么还要这样试探我?

“小梅,你大哥还说了,这钱不是给你的报酬,而是他作为哥哥应该尽的责任。”嫂子继续念着信,“他说从小到大,都是你在迁就他这个粗人哥哥。现在他走了,至少要留点什么给你。”

车窗外的景色在快速后退,就像时光在倒流。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瘦弱的少年,为了给妹妹买书包而去砖厂搬砖。

“嫂子,我...”我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你大哥最后还写了一句话。”嫂子的声音很轻很轻,“他说:'小梅,哥哥走了,但是哥哥的心永远陪着你。'”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我在车上哭得肝肠寸断,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旁边的阿姨轻轻抱住了我:“孩子,哭出来就好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我在她怀里哭了很久,直到眼泪都哭干了。

汽车继续在山路上颠簸,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在敲击我的心。

大哥,你知道吗?这十年来,我总觉得自己过得不容易。嫁到城里,人生地不熟,还要面对各种压力。可是我从来不知道,你过得比我更不容易。

你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的苦,却还要为我的未来担心。

汽车到站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往家走,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

一方面因为大哥留下的话感动得不行,那种被人深深爱着的感觉让我温暖。另一方面又因为大哥的离世而痛苦不已,这种痛苦是钱无法弥补的。

还有一方面,我担心怎么面对王建军。

不过有了大哥留的钱,经济上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到了家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掏出钥匙开门。

手有些发抖,钥匙在锁孔里转了几次才成功。我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一场硬仗,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推开门,一股熟悉的烟味扑面而来。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王建军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手里夹着根烟。

茶几上放着一个空的烟盒,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看样子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回来了?”他头也不抬地问,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嗯。”我放下沉重的行李,在玄关处换了鞋。

屋子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能感受到他压抑着的怒火,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钱的事,你准备怎么解释?”他终于抬起头看着我,点上一根新烟,语气冷得像冰。

我走到他面前坐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拿了三万块钱,给我大哥办丧事。”

“我早就知道了。”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他面前缭绕,“银行的人打电话核实大额取款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你生气。”

“生气?”王建军突然站起来,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按灭,“我不是生气,我是气疯了!”

他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那是我们儿子的学费!三万块钱啊!你说拿就拿,有没有把我当家里人?”

“我...”我想解释,想告诉他我的苦衷。

“你什么你?”他猛地转身,打断了我的话,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你还有脸解释?我就想知道,在你心里,你大哥重要还是这个家重要?”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客厅都在回响着他的愤怒:“我们为了买这套房子,欠了银行十万块钱!每个月要还房贷,儿子要交学费,家里哪有多余的钱?”

我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心里却很平静。经历了这几天的事情,我对很多事情都看得更清楚了。

“王建军,如果是你爸死了,我会无条件支持你的。”我站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但是我大哥死了,你却这样对我。”

“那不一样...”他想反驳,但是底气不足。

“有什么不一样?”我没有让步,“都是至亲的人,都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为什么你家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我家的事情就无关紧要?”

王建军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你大哥已经死了,花再多钱也活不过来了。”他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让我心寒的话,“可是我们还要生活,儿子还要上学。”

我听到这话,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了:“王建军,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

“那又咋了!我说的是实话!”他振振有词,“死者为大我懂,但我们没这个能力!”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看了看号码,是嫂子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嫂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小梅,钱我明天就给你转过去。”

王建军听到了这句话,眉头紧紧皱起。

“什么钱?”他走过来问,语气里带着疑惑。

我看了他一眼,直接按了免提键:“嫂子,你说。”

“你大哥生前给你存的那五万块钱,我明天就转到你卡上。”嫂子的声音清晰地在客厅里回响。

王建军听到“五万块钱”这几个字,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那里。

“五万?”他几乎是跳过来的,“什么五万?怎么回事?”

他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刚才的愤怒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那个...嫂子啊,小梅她做得对。”王建军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血浓于水嘛,应该的应该的。”

我看着他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悲哀。

“嫂子,你早点休息。”我挂了电话。

王建军搓着手,一脸殷勤:“老婆,你累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冷淡地说。

“诶呀,你看我刚才说话太冲了。”他坐到我旁边,“我这不是担心钱的事嘛。现在有了你大哥留的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我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王建军,如果我大哥没有留钱呢?”我问。

“啊?”他愣了一下,“那...那也没关系啊,血浓于水嘛。”

我摇摇头,起身往卧室走。

“老婆,你怎么了?”他追着问。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没什么。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第二天,嫂子真的把钱转过来了。

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王建军在旁边美滋滋地算着:“这样一来,儿子的学费有了,咱们还能剩下不少。你大哥真是个好人啊。”

我没有理他。

钱到账了,可是大哥再也回不来了。

而我也看清了一些人,一些事。

大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但是这个家,我需要重新想想了。

来源:热血青年伊莱莎6w8X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