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第三天，老王又迎来了他的活儿。昨天可以缓冲了一天，结果再来活儿，这下把老王弄得极其不情愿。身上的伤也刚刚好，现在来活了，也确实让老王有些不爽！

（作者 唐迪克）

第三天，老王又迎来了他的活儿。昨天可以缓冲了一天，结果再来活儿，这下把老王弄得极其不情愿。身上的伤也刚刚好，现在来活了，也确实让老王有些不爽！

来的是个中年男人，看样子也就刚刚四十岁左右。老王领他进屋之后，他并没有着急，好像什么事情都在等老王安排一样。老王见他没有什么动作，就问他：“你花了多少钱？买了几个小时的服务？”

那人想了一下，说：“两个小时，服务员说大部分客人都是两个小时，所以我就买了两个小时。”

老王点了点头，然后问他：“你刚才在外面洗澡了没有，要是没洗，我这里也可以洗澡的。”

那人说：“洗过了，我在外面洗完澡过来的。”

老王想，这人真是聪明，不然在这里洗澡也是要计算在时间内的。老王走过去，问那个人．“那咱们现在开始按摩吗”

那人木讷地看了老王一眼，说．“这个听您的，你说开始就开始吧！”

碰到这样一个人，让老王有些不知所措。之前遇见的那几个都是主动地不得了，结果这个不但不主动，而且还很被动。老王对他说：“那你趴下吧，我先给你按摩一会儿！”

那人哦”了一声，就趴下了。老王过去，给他按摩。

“你今年多大了”老王问这个人。 "

“我呀，四十了，刚好四十。”那人有些腼腆地说着。

“四十！四十……不错啊！家是哪里的”老王又问。

家家就是这附近的。”那人好像有些迟疑，但马上又补上了一句。

“老家就是北京的”老王问着，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

“不是啊，我老家在南方，你看我体格应该能看出来吧，我很瘦的！”那人说完，还故意动了动后背。

“四十岁，结婚了吧！”老王摸了摸他的后背，说。

“嗯，结婚了，都结婚十多年了！”那人重新趴好。

“孩子呢、孩子也不小了吧！”老王继续问着。 :

那人笑了笑，对老王说：“你的问题真多！呵呵，不过我就喜欢你问我问题！”

老王一听，愣了一下，然后对那人说：“我可和你说好啊，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不然时间到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嗯！提醒我什么啊”那人听老王这么一说，转过身看老王。

“没什么啊，你不会还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吧”老王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不是来做事儿的！

那人对老王笑了笑，说：“咋能不知道呢，我是看了你的全部介绍与照片，才来找的你。但是……也不是想怎样，就是觉得觉得你看起来比较好吧！想你给我按摩，然后想揉揉你的身体！” ?

老王觉得奇怪，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客人。老王问他：“那你没想其他的？”

那人坐了起来，把老王搂住了，对老王说：“就亲亲，亲亲行吗？然后你再按，我想好好把你揉在手心里！”

老王被这个人的举动吓到了，这人事非主流啊！亲亲倒是没什么。但是专门亲吻，让老王有些不自在。不过想到这个人不会折腾自己，亲了也就亲了，老王不会觉得怎么样了。

老王张开嘴，那人的舌头就伸了过来，老王细细咂摸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人家花了那么多的钱，只是亲亲，这有什么难度呢！就这样，老王开始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开始解下老王系在腰间的浴巾。手在老王的身上游走了起来。老王就这样忍受着不轻不重的揉搓。

一段时间结束后，那人停了下来。老王睁开眼，看了看那个人，说：“怎么了”

那人笑了笑，说：“和我想要的一个样，唉！真是没找错人！”

老王对这个人的话有些不明白，但是他没有继续问下去。那人见老王有些疑问，就对老王说：“你和我去世的爷爷长得很像，我从小就和我爷爷好。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我也总是帮他按摩，帮他搓背，所以我看见你之后，想和你亲亲抱抱。” ^

老王哦”了一声，然后问他：“那你是不是也出柜了吧”

那人摇了摇头，说，“我就是想我爷爷了，然后偶然在网上看见你的照片了。说实话，问你和我爷爷有一些地方特别相似。”

“是吗？那你爷爷肯定比我有福气。能有你这么好的孙子。”老王微笑着说。

“可我觉得还是你有福气，因为你还活着，我爷爷他却……”那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看你都四十了啊，你爷爷怎么也得八十多了吧，八十多的人了，走了很正常，别太伤心！”老王安慰着这个人。

“不是的，我爷爷都死了二十年了，他六十岁的时候就去世的。那时候家里没有钱，得了小病，没钱治，就死了。”那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很难过。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着呢”老王有些惊讶于这个人对他爷爷的感情。

“呵呵，还不是怪你啊，本来就藏在心底的，结果看到了你，就想他了！”那人说完，又凑了过来。

老王见状，也就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老王张开双臂，对他说：“那你就过来到爷爷这边来吧，爷爷给你捏捏头，捏捏脖子！”

就这样，这两个小时把老王弄得都特别温馨。送走了这个人之后，老王想了好一会儿。是不是来这里的人，都是坏人呢？是不是来这里的人，都是找新鲜刺激的呢？其实之前老宋对他说过，对待客人一定别参杂太多的个人情感，客人有什么需求，照做就是了。管他是要刺激还是温馨呢，最后都是人家满意而归，而自己却什么都得不到！

晚上回楼里，老王扶着墙进的屋子。老宋见状，问老王：“怎么了”

“还能怎么啊，碰见一个下手狠的，差点没把我给折磨死！”老王说着。

“今天接了几趟活儿呀！看你这是有回春的迹象啊！”老宋憋不住笑，对老王说。

“哎呦喂！我说你就饶了我吧，我以为我能逃脱呢，没想到就昨天一天算是清净了，今天又来了一堆客人。唉” 老王说完，找了个地方坐下了。因为怕疼，他坐下的时候非常小心。

“晚上我给你抹点儿药”老宋走过来，坐在老王身边。

“要得！要得！总觉得昨天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又严重了……有的客人还行，有品行，自己也没感到什么不适。可有的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尽往死里折磨啊！”老王抱怨着。

老宋笑了笑，给老王点上一支烟，说：“你这伤没好，老是这样也不行，我看，去和经理请几天假吧！”

“请假！经理能同意吗？我才工作几天啊，活儿也没接几个。”老王接过老宋递过来的烟，对老宋说道。

老宋笑了笑，说：“那你也不能总带伤接活儿吧！而且我也怕你这个伤，如果没好的话，随随便便的不重视，很容易染病的。要么……你就去老张那里，让他教教你怎么用其他的技艺！”

老王听老宋这么一说，眉头一皱，对老宋埋怨着：“哎呦，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呢，原来就是把我推到老张那里了！”

老宋眉毛一挑，对老王说：“你还别瞧不起老张，人家的可是绝活啊，我都佩服不已！确实不一样！”

老王看了看老宋，然后又朝向老张的屋子看了看，随后低声问道：“真的！”

老宋一笑，大声一喊：“老张啊，老王想尝尝你的绝活呢！”

老王一见状，忙伸手去捂老宋的嘴，但是因为伤处的疼痛，老王没等碰到老宋，就疼得直咧嘴。而且老张好像就是在等这一刻的到来一样，听见老宋喊他，他一下子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谁说的，老王要尝尝我的绝活” 老张冲出来后，对着老宋和老王两个人问着。

“管他谁说的呢！你带老王进去不就完了嘛！” 老宋说完，竟然笑嘻嘻地起身回了屋子。此时此刻，客厅里就剩下老王和老张两个人了。

“怎么着，想试试” 老张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拉老王。

“你别听他瞎说，我们两个刚才在这儿闹着玩呢！”老王见老张认真了，忙解释着。

“唉，这有什么呀！又不是没试过，怎么着，还怕我有病啊！”老张没有放弃，依旧是拉着老王的胳膊。

“不是啊，不是啊，就是没有过，不适应！”老王推辞着。

老张一笑，对老王说：“得了吧，跟老宋在一起的时候没不适应，和我在一起就不适应了，你和老宋不止住交流过一次吧！没试过的，也得学会尝试啊！”

老王反抗，但是没有老张的力气大。而且老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在反抗，他总觉的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和心理上的反应并不能合在一起。

老张又对老王说：“你身上不是受伤了吗！要是疼得厉害，明天就和我一样，用我的独门绝技呗！”

其实老王很不适应用老张的技术去接活儿，但是想到自己真的是伤得厉害，万一明天依旧来了活儿，自己还是没有办法。

老张看出了老王的难处，他对老王说：“我说你傻了吧！你别以为老宋天天就是按班就部的接活儿，他可是全能勇士，能用上的技术，他都会用的，要是真的只会拼老命接活儿。那你哪怕是不锈钢做的，也禁不起各种的折腾。听我的没错，跟我好好学两招，灵活运用，自己也可以面对各种复杂的局面，关键时候也能管用呢！”

老张说得是真心话，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家都是为了生存。谁都要有保护自己的技术与经验，如果头脑不灵活，保护不了自己，那肯定没有机会继续生存下去的、

经过老张的一系列软磨硬泡，老王最终还是被老张拉进了屋子。老张的房门一关，那声音的传来，老宋就在自己房间里偷着乐。但是笑了一会儿，老宋又笑不出来了。想着毕竟这些都不是人干的事，但是又因为大家都是面临绝境求生的人，又都是如此坎坷的命运，还能凑到了一起，这样算不算苦中作乐呢……

第二天早上，老王从老张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老宋在客厅，见老王一出来，直接拉了老王到一边，问老王：“昨晚怎么样！”

“嗯！什么怎么样了”老王揣着明白装糊涂。

“还能什么怎么样，我是问你，老张的技术怎么样！有没有学到精髓！”老宋说。

老王见自己不能在装傻了，就是对老宋嘿嘿一笑，说：“就那样呗！”

“喂喂喂！那样，那样是哪样啊！是不是很有心得啊！”老宋坏笑着问老王。

老王脸上开始泛红了，似乎是下了决心，老王点了点头，然后对老宋说：“还真如你说的，老张的功夫，了得啊！”

“那你学到没有啊”老宋一听有戏，忙接着问。

“那还用问吗！何止学到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老张从屋子里走出来，对老宋说着。

老王一听老张这么说，羞愧得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老宋和老张见老王害羞了，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日子里，由于老王在老宋老张的悉心教导下，的确轻松了不少。但是他也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不像以前的自己了。自己现在正在往一个职业化的方向发展着。 "

老王问老宋：“我发现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假了，越来越贱了，客人来了，也学会了奉承，也会做戏了。以前我就是机械的接活，现在也会哄客人开心了。”

老宋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经历得多了之后，你会发现自己不会去爱了。遇见真正喜欢的人，你也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了！”

“那怎么办呢”老王问老宋。

老宋看着前方，没有说话。他望着前方，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一把老骨头了，都快入土的人了，爱与不爱，已经都不重要了吧！

一个月过去了，老王拿到了自己的工资。基本工资加上提成，拿了六千块。其实老宋知道，老王根本挣不到这么多的钱，但是经理为了留住老王，抑或说为了给老王这个新人多一些鼓励，才会给老王发了这么多的钱。老王拿到这笔钱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这都是什么钱啊，这都是自己出卖尊严得来的。

老宋安慰老王说：“别想那么多，还是想着怎么把债还了，才是第一位的。还完了债，就不用再做这些了。”"

老王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老宋对老王说：“我今天下午想请个假，你能不能陪陪我”

老王看了看老宋，问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老宋摇了摇头，说：“我得去监狱看看我儿子。每个月发钱之后，我都过去看看他。”

老王笑了笑，说：“好呀！我陪你去，我还没见过你儿子长什么样呢”

老宋苦笑，对老王说：“其实咱们去了也未必能见到他，他现在对我还有恨，根本都不见我。但是我必须得主动去融化呀，万一哪天他想开了，想见我了，那该多好。”

老王低下头，对老宋说：“可不是嘛！你这多多少少还有些希望，还可以努力加油！我这是连希望都没有了。要是我儿知道我现在做这个，呵呵，恐怕也不会见我了。”

“老王！老王！你这个月挣了多少”老张走过来问老王。

“不太多，六千来块钱。”老王对老张说着。

“哎呀！这么厉害啊，不简单，第一个月竟然能拿这么多钱。你接了多少活儿啊”老张这话让老王觉得怪怪的。

老宋眉头一皱，对老张说：“我说你这个人到底什么意思呢？你是在夸老王！还是在损他呢！人家挣得多了，你眼红了咋的”"

老张对老宋说：“瞧你说的，我眼红什么呢！我就拿一个技术过活，谁不知道啊，要说眼红，那还得你们这样施展全套技术的人眼红才对！”

“得！哪凉快，去哪呆着得了，人家老王好好的，来找他的人多，怎么的。” 老宋瞪了老张一眼，转过来对老王说：“咱们俩走，不理他！”

“哎呦，你真是”老张见老宋把老王拐走了，不禁有些急了。“我说，我想请老王吃饭呢！”老张在老宋身后喊着。

老宋笑了，对老王说：“他要请你吃饭呢，你去不去”

老王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有人请吃饭还不去啊、这是好事儿啊！”

下午老王和老宋两个人都和经理请了假。经理见两个人是一块来请假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老宋对经理笑着说：“一个月就这一天假，你还不给啊”

“不是啊，怎么能不给呢？我就想，你们一走就两个人，让我这边没办法做生意了。”经理勉强地笑着说道。

“你也知道，我发工资了，所以要去看看我儿子，老王呢，陪我一起，我也算有个伴儿。”老宋说着。 :

“行啊，快去快回吧！不然今天下午有活儿的话，该着急了！”经理见老宋这么说了，也不能阻止他，所幸也就没说太多。

老宋带着老王打了车，一起来到了老宋儿子所在的监狱。监狱的狱警见到老宋，笑着对老宋说：“宋叔，又来看儿子啊” ^

“嗯！”老宋点着头，跟老王向里面走去。

“你呀，真是，每个月都来，关键是他不愿见你啊。”狱警一边带着老王和老宋，一边像自言自语一样叨咕着。

“呵呵，我知道，所以得托你们照顾照顾他。”老宋说完，递给狱警一包烟。

狱警看了看，说：“别介，宋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这样不好，理亏。”

“哪里的话，能每次都帮我找他，我就很感激了。”老宋对那人说着，态度极其谦卑。

这是老王所没见过的老宋，老王看着身边的老宋的言行举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第一次来监狱，想着自己如果在老家，估计就可能因为欠钱而进这样的地方。

没一会儿，老宋和老王来到了接待室。狱警对老宋说着：“您坐这儿等一会儿吧，我去申请一下。”

“唉，好的，麻烦了啊！”老宋点了点头，拉着老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看着老宋这幅可怜的模样，狱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开了。

探监的时间到了，但是老宋的儿子还像以前一样，坚决不出来见老宋，老宋和老王坐在外面等，等了好久，老宋的儿子还是不出来。

“宋叔，您还是走吧，老样子，怎么说都不出来。原来的时候还能有些情绪，现在估计都已经适应了，都不把您当回事儿了。”狱警对老宋无奈地说着。"

老宋苦笑了一下，对狱警说：“那真是谢谢你了，没什么，只要他在里面好好改造就好。”

“这您放心吧，您这每个月都来，我们也都明白你这做父亲的难处，你儿子在里面，我们不会为难他的。毕竟他也是高级知识分子，人缘也不错。”狱警说着。

老宋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老王，说：“那咱们回吧”

老王起身，觉得这次过来有些不甘心。他对老宋说：“咱们就这样走了”

老宋点了点头，说：“他恨我，肯定不会见我的。”

“警察同志，能不能再去叫他一下，他父亲好不容易来一回，他这做儿子的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老王说着。

狱警摇了摇头，说：“这个是犯人的事儿，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而且宋叔都来过多少回了，都没有用的！”

“那你就说，他要是不出来见他爹，他爹就不走了，陪他在这里一起蹲监狱！”老王倔倔地说着。 ”

“老王！别这样，这样对他也不好，他不见我，可能心情还好受些。”老宋劝着老王。

“哪有这样的人啊，自己的父亲亲亲苦苦过来看他，他说不见就不见，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外面每天过得是什么日子吗？想躲清闲门都没有！”老王越说越来气，连狱警都惊讶了。

“宋叔，这”狱警有些尴尬。

“没事儿的，我来劝！”老宋对狱警点了点头，说道。

老王的倔脾气一般人拗不过的。老宋对老王说：“咱们走吧，你就别再给哥哥添堵了，你这么要求，他还是不会出来见我的，而且让这些狱警看见了也笑话呀！”

“那也不行，哪有父亲来探监的，做儿子连出来都不出来的道理啊！不管之前有过什么过错，现在老父亲都过来给你赔不是了，你还想怎么样” 老王生气地说着。 :

老宋对老王说：“还是走吧，经理就给了半天的假，晚上要是有客人，还是要接活的。”

“接活儿，你给谁接的，还不都是为了他呀！你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最终不还是为了给他留着吗”老王说。

老宋见怎么劝都劝不动老王，竟然独自一人开始抹眼泪。老王说的那些话似乎触碰了到了老宋心中最痛的地方。

当年因为自己的糊涂。而把儿子弄进了监狱，儿子现在对自己有恨，是可以理解的。可这一晃都好多年过去了，儿子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真的觉得活着都没意思了。

老王见老宋哭了，心也开始软了。他对老宋说：“唉！老哥哥！既然你真的不见，那咱们就回去吧。我也是为了你好，也是想你能见到儿子。咱们这么大岁数了，活着还图个啥呢！我是没啥可图的了，你有儿子，我就想，如果他见你一面，那你回去怎么也还有个奔头不是！”

老宋点了点头，他极少流眼泪。对于老王，他是确确实实把他当做弟弟看了。

老王在这个北京城有两个老哥哥对他是真心好。一个是老宋，还有一个，就是正在到处寻找老王下落的老金。

其实对于老宋的这个规律，很多老宋的回头客都知道的。那就是每个月的第一天，老金领了工资之后就不接活了。其实经理也知道，但是他是个生意人，所以很多时候未免会有些不近人情。

老王和老宋回到楼里的时候，大家刚好都在吃着晚饭。老张见他们两个回来，问道：“今天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老宋说着。

“唉，没办法啊，谁让你当初把人家拖下水了呢！”老张说着。

老王瞪了老张一眼，对他说：“你怎心回事呢！还幸灾乐祸了，咋的”

老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老宋：“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学起你的口气了！真是近朱者赤 近墨者黑啊！”

其实下午探监的时候，老王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他一直都很想自己的儿子。人老了，怎么能不想自己的孩子呢、老王觉得自己和老宋是一样的，老宋是把自己的儿子弄到了监狱，而自己是把儿子弄到了地狱！

老张走到老王身边，仔细看了看老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 "

老王叹了口气，说：“没有啊，就是觉得老宋去看他儿子，他儿子不出来，不应该！”

老张点了点头，“可不是嘛！是不应该，都多少年了，老宋都好多年没见到儿子了吧！”

老宋对老张和老王说：“要在平时，没见着也就罢了，可今天没见着，怎么就能勾起这么多话呢！赶紧吃饭吧，万一晚上来了活儿呢，还得打起精神接活儿去。”

老张对老王说：“你们俩下午走了之后，客人都跑到我那儿去了，我都吃饱了！”

老王嘿嘿一笑，说：“好吃吗”

“嗯，习惯了还行，看你怎么个吃法。还有就是，每个的结构不同，当然体验也都不同。有甜有苦有涩……”老张一边想着一边说。

老宋在边上对老王说：“你就别问这粗人了，吃饭的时候说这些，多恶心！”

“我去，好像你就没吃过似的，你吃的不比我少吧”老张反讽老宋。

老宋看了看老张，说：“当然没有你吃得这么全面了！”

晚上没有活儿，老王自己躺在包间的床上静静地想着事情。今天去了监狱，他突然很想看看老宋父子相见的场景。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啊！老王遐想着，不禁拿出自己的儿子来做对比。会不会就像是喜顺活过来了一样啊

老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在这样一间屋子里，没人的情况下睡着是太正常不过了。老王睡着后，在梦里就梦见了自己的儿子喜顺。

“爸，我很想你，我找不到你了！”喜顺对老王说着。

“对不起啊儿，爸没能保住你，只把你的相片留了下来。”老王对喜顺说着。

“爸，你现在都做些什么呢”喜顺问老王。

“我……我……”想到自己接活儿的事儿，老王就觉得难以启齿。

“爸，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儿呢！你去做什么，都不能去做这个啊” 喜顺愤怒地说完，一转身走开了。

“儿啊！儿！”老王叫着，坐了起来。

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老王下了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着想着，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儿啊，你是不是在说爸现在的工作不好呢？爸也知道，但是爸现在欠了别人的钱。如果不还钱，爸怎么也是死不瞑目啊！等着，等爸把钱都还完了，就去找你，好吗？老王自言自语地说着，不禁留下了两行泪。

在浴室的时间一长，老王发现了一个问题，来自于自身的问题。那天晚上下了班，老王悄悄地把老宋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问老宋：“我觉得我好像得病了呢”

老宋听老王一说，有些紧张了。做他们这行的，不得病还好，得了病就是大病。他问老王：“咋了，有什么情况了”

老王看了看老宋，悄悄对老宋说：“我怎么一没活儿了，就会觉得有些痒痒的”

老宋听完，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忍住笑，对老王说：“晚上你到我屋里来吧，我给你好好看看！”

其实老王也不知道老宋是什么意思，他就是把自己遇到的情况和老宋反馈一下？至于老宋怎么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无从得知。但从老宋目前的表情来看，老王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因为一旦出现了情况，那老宋肯定不是这样了。

晚上吃晚上收拾完一切，老王去了老宋的屋子里。老王进屋的时候，老宋正在抽烟。他见老王进来，递给老王一支烟。老王拿过来看了看，说：“怎么你总有好烟啊” "

老宋笑了笑，说：“都是他们给的。”

老王看了看老宋，突然觉得长得好看果然就是资本。在这里都这么久了，老宋接活儿的数量，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和老张两个人加起来，都未必能顶上一个老宋。这也是经理对老宋比较客气的原因吧！

抽完了烟，老宋示意老王把衣服脱下。老王没犹豫，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个精光。老宋让老王趴在床上，然后在他的腰间垫上了一个枕头。老王觉得老宋这个架势和之前的一些客人有些相似，于是问老宋：“怎么，你不是要检查吗？”

老宋笑了笑，对老王说：“当然要检查了，我早就知道你的病症了，现在我这是给你治病。”

说完，老王突然感觉身上凉丝丝的。原来老宋早就抹好了准备，直接的为他检查！

“唉！我说……”老王这一下算明白了老宋的意图。

“别急啊，我这是一边治病，一边给你解释病理。”老宋笑着对老王说，随即在老王的身上开始着动作。

老王有些无奈，他对老宋说：“不是舍不得这副壳子。我就想知道我到底得什么病了！”

“呵呵，还能啥病！相思病呗！不过这次相思病的源泉不是心里，而是你曾经的伤处！”老宋嘿嘿的笑着对老王说。

老王有些迷惑，他转过头问老宋：“你这是说的什么呢”

“跟你说，你也别生气，一般正常情况到了这个阶段，都会这样反应。你想你从第一次开始接活到现在，有一个多月了吧，算下来按了不少活儿了吧！从最开始是全身酸疼，直到现在还疼吗”老宋问老王。

老王想了想，觉得确实也是这个情况。之前刚开始的那几天，每天都像上刑场一样。现在时间长了，反而觉得有些适应了，有的时候还特别怀念那种日子！

老宋又说：“这两天活儿少，你一说你的情况，我就知道你 什么感受……”

“啊”老王听了老宋的话，颇感吃惊。怎么自己现在真的贱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几天没有活儿，还会盼望起来了……

老宋伏在老王的耳边，对老王说：“也别有心理压力，都这样过来的，当时我也是如此煎熬，最后竟然主动去找经理了呢！依你现在的情况来看，你是已经入行了！”

从老宋那边回屋之后，老王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尽管老宋说的是实话，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不是什么好现象。才两天就思念上了，要是真的在这个行业做上个三五年，那最后是不是真的变成没个人样了？老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真的是没出息，但是想了想刚才老宋给予自己的体验，老王又觉得特别舒坦。想着想着，老王又觉得自己多虑了，本来就这样了，想再多也没有用啊。他就想着多接活儿，然后把钱还上，等还完了债，自然也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

这天下午，老王这里来了个活儿，之前的客人刚刚送走，老王觉得自己的体力还没缓过来。服务生把人向老王这边领的时候，老王就想着，这个活儿，千万别又是个间杀红眼的家伙。

门开了，一个人进了屋子，老王眯了眯眼，仔细看了看，然后问服务员：“这个……”

服务员苦笑了一下，说：“拦都拦不住，非要找您！”

进来的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像个孩子，老王看了一遍，觉得这完全是在无理取闹！“孩子，你怎么来这个地方了”

“怎么，你不是在这里挣钱的吗？我在网上看到你的，然后就过来了。”那个孩子”表情平静地说道。

“可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啊”老王有些无奈。

“怎么就不该来了！你敢接活儿，我就敢来呗！”那孩子说道，口气倔得很。

老王一看这情景，皱了眉头，和这样的孩子，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儿吧，这对人家孩子也是不负责啊！老王问他：“你多大了是不是还在上学呢” :

那孩子先是想了一下，然后说：“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了，你放心吧！”

越是听他这么说，老王越觉得不放心。谁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骗人呢！老王问他：“你现在做什么呢！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说您是查户口的吗？你这样问来问去，多耽误你的生意啊！”孩子有些不耐烦。

老王笑了笑，说：“我倒是不怕耽误生意，有些生意我做，有些生意我不能做。你看你，才多大啊，就过来找新鲜，能行吗？你父母不管你吗？”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吧！我就是花钱找乐来了，我给你钱，你让我满意不就完了。怎么能扯出这么多事儿呢！”孩子有些不情愿。

“那你还是别找我了，这样对你不好，我心里也过应不去。”老王说。

那孩子瞪了老王一眼，说：“怎么这样啊？玩不起就别出来玩啊！这不是浪费人家感情嘛！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可就找经理去了啊，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拒绝也是挺麻烦的事儿的。”

老王看了看这个孩子，心里想着，还真不能小看了他。听他说话这口气，想必是经常逛浴池的主儿。

“你呀，我说不过你，但我有言在先，我可以接你这个活儿，但是如果服务得不满意，你可别怪我。”老王无奈，对孩子说道。 "

那孩子乐了，对老王说：“还以为你是硬骨头呢，一提经理也没电啊！”

老王眼睛瞪得圆圆的，觉得现在这孩子怎么都这样了啊，原来那时候，哪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真是时代变了，还是自己落伍了呢

和孩子到了包间，一切就像是约定俗成的。老王先洗了个澡，然后过去在孩子的身上按摩，孩子没穿衣服，老王仔细打量了一下。看年纪，的确不大，要是未成年，这是不是涉嫌犯罪啊，老王想了想，即使是成年了，他们行为应该也是犯罪的呀！

“你想怎么按呢！”那孩子扭过头问老王。

“我不知道，你是孩子，我不敢多想什么。”老王说着。"

“你不会故意不好好给我服务吧”孩子问老王。

老王看了看孩子，摇了摇头，说：“钱嘛，挣得都不容易，我总不能让你白花钱。但是你年纪这么小，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吧，我听你的。” ?

那孩子点了点头，说：“第一，我真的已经过十八周岁了，我不是小孩子了。第二，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本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第三，我这次来也是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的。”

“你以前怎么样按的”老王问他。

“我…我以前没有按过啊！”说到这里，孩子有些支支吾吾。

老王一听，笑了，说：“刚才听你说话的口气，我还以为你是常去浴室按摩的老顾客呢！怎么！还是个雏”

“谁都会有第一次嘛，我也是纠结了很久的。你知道吗，当我明白自己是个喜欢老头的取向时，我觉得我的天都要塌了！我觉得自己好变态啊，怎么会喜欢老头的呢？但是纠结归纠结，再继续纠结也没有用。我尝试着让自己去看一些片子，但是我怎么都提不起兴趣。反而男主角如果是老头子的，我倒是高兴得很。就这样难受了好久好久，突然有一，我发现原来像我这样的人有很多呢！”孩子对老王认真地说道。

“哦！从哪里知道的”老王问他。

“网络呗，我喜欢搜索一些图片来欣赏的。一些老年模特，老年民工，老年农民等等之类的。或者搜一些‘渔民’啊” 孩子满眼放光地对老王描述着。

“那后来呢！后来你怎么就搜到我这个老头子了”老王继续问。

孩子看了看老王，说后来搜着搜着就搜到一些老头了呗，然后进去看，发现这个网站有很多老头子。看着看着，我就陷入其中了。唉！那种感觉，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老王笑笑，说：“年纪轻轻不学好，干嘛天天找这些！”

“你不懂啊，像我都这么大了，别的男生都有女朋友了，要是情绪上精神上有需求，就去和女朋友出去约会了。但我不行啊，我喜欢老头啊，这年头，上哪里去找啊。所以为了解决自己的饥渴，我也就只能对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些个帅老们，自己横冲直撞的了！”孩子无奈地说着。

老王用手在孩子身上按着，他一边揉着。一边对孩子说：“你看你误入歧途了，现在又来找我，本来我就不想接你这个活儿的，现在知道你还是个幼鸟，你让我老头多难做啊！”

“有啥难的！我是做了思想觉悟之后才来的。早晚都会有那么一天的，不是你，也得是别的老头。与其与一个不喜欢的老头在一起，还不如花钱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来处处、哎对了，你技术怎么样啊” 男孩问老王。

“我……我技术一般般，我也是来了没多久。”老王说。

“看你刚才说的，好像自己是身外之人一样，有钱怎么不赚呢” 男孩的眼神中带着些鄙视。

老王抓住男孩的手，对他说：“我也是有底线的，不是什么事儿都为了钱。”

男孩把手放在老王身上，一边揉一边对老王说：“那就说你不是一个纯纯的技师了？”

老王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有些迷茫。

男孩见状，对老王说：“那你是缺钱了，才来接活儿的吧”

“这里哪个不是缺钱的”老王反问。 :

“我的意思是，有人来做技师，是因为自己也喜欢，然后还能挣钱，你呢！你不是吧！你只是为了挣钱，而自己压根不喜欢这样！”男孩说着。

“你咋能知道的”老王有些意外这个男孩的观察力。

“呵呵，我手都在你身上试探了半天了，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我觉得我虽然不帅，但也不是那种扔在大街上没人要的那种吧！你要是看了我，怎么都得有点反应吧。你看看，我都揉了好久了，你还是软趴趴的，没一丝精神头……你再看看我的，早就……”男孩示意老王向自己看去。

老王听男孩这么说，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拍男孩子。

“呵呵！你是年轻人啊，火气大！”老王笑笑说。

男孩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老王的按摩让他来了兴致。男孩想拥有老王，但是他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形，也不知道该怎么为。他看着老王，眼神里面透着一股让老王有些难以琢磨的意思。

“帮帮我吧，让我好好感受一下我所期望的爱情吧，你就按照你以前接活儿的方式来就好了！”男孩对老王说着。

“咦，怎么了，好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中午老宋回到楼里后，见老王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发呆。

“嗯、没啥！没啥！”老王对老宋说道。

”不对，一看你就知道有心事儿，咋了，跟哥说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老宋坐在了老王的身边，问老王。

“没事，哪能有什么欺负！一上午都没出浴室……谁能欺负我！”老王看了老宋一眼，淡淡地说着。

“在浴室就没人欺负了，在浴室也有人被欺负的。”老宋说。

老王抬头看了看老宋，问：“谁欺负啊！经理”

“客人呗，有的客人……呵呵，不和你说了。”老宋说到一半，把话咽了回去。

老王见老宋没有了再说下去的意思，也就没再继续问老宋。他叹了口气，对老宋说：“你说，人是不是应该有个底线”

“嗯，对，每个人都有底线。”老宋回答得很从容。

“要是过了底线，怎么办”老王又问。

“当然要分情况，但是既然是底线，那就尽量别让它过了。”老宋解释着。

“是啊，既然都是底线了，就不能让它再继续过了。”老王自言自语着。 :

“你个老小子，到底怎么了，看你一脸犯愁的样子。”老宋问老王。 : "

老王苦笑了一下，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对老宋讲了一遍。老宋听完，对老王说：“如果这是你的底线，那你以后在这行可真就难做了。”

老王对老宋的回答有些惊讶，他问老宋：“可对方感觉就是个孩子啊！”

“看清楚了吗？成人了吗？老宋斜着眼睛看着老王问道。

“看清楚了啊！但还是觉得像小孩，”老王回答着。

“那就行了，成人了，就说明成熟了。他自己不是说自己都已经成年了吗？你心里还有啥压力！再说了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像你选择入了这一行，不是你自己选的吗，又没有人逼你。像他们这些花钱的顾客，你不用管那么多，只要自己尽职尽责完成任务，就行了。”老宋安慰着老王。

“可我总觉得好像昧了良心。”老王感叹着。

“啥良心不良心的，只要你做这一天，你就得昧着一天的良心。别想那么多了，下次要是不想再接了，就找我，我去陪他。”老宋很慷慨地说道。

老王看着老宋笑笑，没有说话。

老宋是这个浴室的台柱，每次他老人家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都会围上很多恋老的过来。当然，一些人知道他是专业技师之后，就渐行渐远了。不过还有一些人，知道这个情况后，更是对老宋产生了特别的情怀。

老宋不喜欢自己在小包间待着，他喜欢来回走走逛逛。浴室里的温度高，所以比较随意，老宋就这么来回的在浴室大厅走着，总是能吸引不少前来泡澡的人的眼光。

老王觉得老宋能接这么多活，不无道理，本来人长得就好看，而且技术还好。觉得这样的人，就应该比其他技师挣得多。老王有时候也会去大厅休息，但他的出现，肯定没有老宋的出现引人注目。老张更是如此了，老张接的活儿，很多都是回头客。这多项技术在身的，肯定要比单一技术的吃香。

这天老王和老宋没什么活儿，所以一同出来转转。刚到大厅没多久，就见一个中年人对老宋打着招呼！

“哦，小赵啊，今天有时间过来啊”老宋也对那人打着招呼。

老王看了看这个人，三十多四十岁左右，微胖，看上去挺干净，挺精炼的一个人。同时，他注意到这个人也在打量着自己。

“今天公司没啥事儿，所以出来洗个澡。”小赵对老宋说道。

“刚来”老宋问他。

“嗯！来了有一会儿了。”小赵回答。

“没找个人陪陪！”老宋又问。

小赵笑了笑，说：“刚才一直瞅着来着，没有看得上的，我还想是不是一会儿去找您呢。”

“行啊，随时恭候。”老宋笑笑。

那人和老宋说笑着，但眼神却时不时向老王这边看着。老宋见那人对老王好像有些意思，便对那人说：“怎么！是不是看上你王叔了”

“哦，这个是王叔啊！幸会！”那人过来和老王握手。

老王也赶紧把手伸过去，和对方握手。在这样一个场合，两个各怀心事的人握手，总是给人怪怪的感觉。

“王叔也是……”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老宋。

老宋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他说：“王叔是咱们这儿新来的，有一段时间了，你一直也没来，所以没见过。”

那人笑着对老王点了点头，然后挨着老王身边坐下了。

老宋见他对老王有意思，笑着问他：“你不是说一会儿要去我那里吗？怎么现在看上你王叔了”

小赵笑了笑，说：“这个……呵呵，看着王叔人挺好的。身子骨也不错。”

老王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忙着给老宋使眼色。

老宋明白老王现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没有理会老王的意思。他依旧笑着对小赵说：“要么一会儿，让你王叔陪你呆一会儿，反正他现在也闲着呢。”

“我……”老王有些不情愿，他也不知道老宋是什么意思。

那人听老宋这么一说，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样。他看着老王，对老王说：“王叔有时间吗，有时间咱们就去聊一会儿！”

老王看了看老宋，但老宋却故意不看他！

来源：清淡的一杯茶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