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在破庙难产时,王爷夫君召走全城名医产婆,只因他白月光的孕肚上长了一道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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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破庙难产时,王爷夫君召走全城名医产婆,只因他白月光的孕肚上长了一道纹。
我无人接生活活痛死,化作传说中的产鬼。
年仅六岁的儿子懵懂地划破手腕,凑到我唇边。
「娘亲,你流了好多血疼不疼呀?礼儿的血给你喝。」
见我没有回应,他便赤脚跑十几里路去王府为我求大夫,却被白月光一脚踹进冰冷湖水。
我心痛得目眦欲裂。
身旁幽魂指着那大肚子,窃笑着推我,
「怕什么,你可是产鬼,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我一愣,是了,难产死去怨气深重的女子会化作产鬼,游荡世间。
缠上活着的孕妇,使其难产而亡。
......
我死盯着林婉清的肚子,按产鬼们教的施法。
血红的细线自我手掌蜿蜒而起,可还没等飞到林婉清面前,就溃散无踪。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在冰冷的湖水里拼命挣扎。
好不容易快爬上岸,却被林婉清一脚踹回水里。
她还用力踩着儿子的头,逗狗似的看他徒劳挣扎。
产鬼们嘲笑我,「这都做不到,她和她儿子真是活该被欺负!」
也有好心的鬼劝我,「别听她们的,一旦主动害人,你会永远流连世间无法超生的!」
这些我都不在乎。
我只是紧紧盯着儿子,心焦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天那么冷,湖水那么深,而他才六岁!
以往连划破手都要找爹娘撒娇的儿子,此刻怎么能受得住?!
可我的礼儿比我想象中坚强得多,他小脸上满是坚毅,咬着牙喃喃,
「我不能哭,我是男子汉!我还要找大夫救娘亲和妹妹呢!」
林婉清得意地哈哈大笑,
「你跟苏扶楹果然是一个德行,狗皮膏药似的扒着人犯贱!我的替身而已,真当景澄哥哥喜欢你们了?!」
儿子终于难受得忍不住,仰脸大吼回去,
「不许骂我娘亲!爹爹很爱我和娘亲的,他还给我买了小木马呢!」
「外面是谁?」
屋里的裴景澄莫名心头一跳,出来查看。
林婉清急忙松脚,将裴景澄拦在半路。
「没什么,我有些闷,出来透气而已。」
男人亲昵地搂住她,向来冷峻的眉眼此刻温柔得不像话。
「肚子长纹难过了?放心,你不论怎样都是我心中最美的。」
「你瞧,我给孩子亲手做的玩具。」
那是只小木马,是裴景澄用他最珍视的宝剑,亲自一点点削出来的。
林婉清娇嗔道:
「孩子还没出生呢,玩具都做了一屋子,你就不怕扶楹姐姐和礼儿看了难过?」
裴景澄顿了片刻,才说,
「别担心那个满嘴谎话的贱人,我只在乎你和孩子。」
即使死了,听见这句话,我竟还是心痛了一下。
昔日裴景澄是意气风发的戎马王爷,我是名满京城的闺秀。
人人都说,我与嫁去外族和亲的婉清郡主长得很像。
裴景澄常常望着我出神。
后来我父亲蒙冤入狱,为了救他,我主动找到裴景澄,答应给林婉清当替身。
婚后的几年,我们不是没有幸福过,裴景澄好像渐渐忘了林婉清。
礼儿出生后,他更是直接烧了府里所有她的东西,发誓会一辈子爱我和孩子。
可两年前裴景澄去漠北打仗时,意外遇见林婉清,终究还是将她迎了回来。
他对我的爱意,也如镜花水月,消散成空。
几米之隔,儿子被丫鬟死死踩在水面之下。
艰难露出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裴景澄亲手做的木马,眸光渐渐黯淡。
儿子虽然才六岁,却也明白,
随手买的小玩意儿,跟亲手做的一屋子玩具怎么比呢?
这时林婉清敷衍走了裴景澄,盯着儿子若有所思。
「他死了,我的孩子就是王府的长子了。」
我心头一慌。
下一瞬,就见她搬起一块石头,准备朝儿子砸下去。
我急疯了,一股力量猛然从体内迸出。
我竟然直直撞开了林婉清!
石头轰然落地。
儿子愣愣地看向我的方向,林婉清更是惊疑不定四处寻找。
这时,裴景澄的声音沉沉响起。
「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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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清慌乱片刻,忽然对着儿子大喊道:
「礼儿,快上来,水凉危险!」
说着,她作势要下水。
裴景澄急忙将她搂在怀里,护着她的肚子。
她却焦急地挣扎。
「景澄哥哥,你快让礼儿上来!他刚才来找你,我就陪他玩会儿,可他非要下水,我怎么拦都不听!」
裴景澄当即沉了脸,将儿子一手捞上来。
「裴嘉礼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还是跟你那个不知所谓的娘一样不懂事,差点害了清清肚里的孩子!」
转头看向林婉清时,他满脸的怒意化作温柔。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论如何,你和孩子最重要!」
儿子在旁边瑟缩发抖,委屈地想解释。
可刚张口,他想起上次他如实说了林姨娘欺负他。
裴景澄却大发雷霆,直接将我们娘俩赶出王府,害得我只能在破庙生产。
儿子咬着舌头硬是把话咽回去,喃喃了一声「爹爹」。
裴景澄的目光柔和了几分,神情却还是不耐烦。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儿子急忙握拳道:
「爹爹,娘亲要生妹妹了!你能不能派人帮帮她?不远的,就在城西的破庙那里。」
说着,他缩了缩脚。
十几里路跑过来,他的脚底早就磨烂了,此刻脚下晕开一滩血水。
裴景澄心口一颤,下意识问,
「不是给她留了一个大夫和产婆吗?我明明安排的是院子,怎么会是破庙......」
林婉清满脸慌张,突然抹着眼泪打断道:
「我现在怀孕八个多月了,随时会生。」
「之前就是扶楹姐姐将你骗走,让你错过了第一次胎动,现在你又要错过孩子的出生吗?」
闻言,裴景澄骤然沉了脸。
我也想起那时。
我怀孕五个月,林婉清故意让丫鬟撞倒我。
裴景澄当时都快急疯了,请来好几个名医。
可我明明都疼得发抖了,大夫们却收了林婉清的钱,硬说我一点事都没有。
而林婉清哭哭啼啼地跑来,说腹中孩子刚才第一次动了。
裴景澄当时就变了脸色,仿佛他错过的不是胎动,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自那之后,他天天陪着林婉清,再没来过我房里。
而我到处托人买药,才勉强稳住了胎。
见裴景澄沉默,儿子有些慌了,忍不住像从前撒娇那般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却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儿子稚嫩的脸立刻变得又红又肿,懵得连哭都忘了。
「又跟你娘一起骗人!你回去告诉她,她就是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就她这种德行,你这副窝囊样子,以后还怎么当我的王妃,继承我的王位?!」
林婉清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没想到,裴景澄竟然现在还想着将王位传给礼儿!
眼珠一转,她抬脚上前,假装去摸儿子的脸。
可突地,她一个趔趄,作势要摔倒。
裴景澄吓得一颤,急忙扶住她,小心翼翼摸她的肚子。
林婉清指着茫然的儿子,大声哭道:
「礼儿,我好心哄你,你怎么能故意绊我呢?!」
「算了景澄哥哥,你别怪孩子,可能是姐姐教他的,我知道他们讨厌我,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闻言,裴景澄恼怒地抬脚就踹在儿子的心窝。
儿子被踢飞几米远,他却还要追过去打。
裴景澄数次征战沙场,他的力气儿子哪受得住?!
我急得挡在儿子面前,可裴景澄竟像是穿空气似的穿过了我。
儿子哭喊得嗓子都哑了,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向来疼爱他的父亲,此刻竟然下狠手要打死他!
绝望之下,我只能看向林婉清。
这一次,我掌心的血线再次凝聚,猛然朝她的肚子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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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的鬼劝我,「你这样会永世不得超生的!」
我看向儿子,眼底眷恋又心痛。
不能投胎,我就守着我的礼儿到老,他转世了我就再去守着他的转世,有什么不好呢?
血线稳稳扎在林婉清的肚子里,我轻轻一拉,她便疼得几欲昏倒。
裴景澄终于放下儿子,匆匆抱着她回府。
我松了口气,根本无暇想什么复仇。
我拼命向儿子大喊,
「礼儿快走!娘亲已经死了,不需要你找大夫了!」
可儿子听不见我,倔强地咬咬牙,硬是钻狗洞溜进了王府。
林婉清早产,全城的大夫产婆都围在这里,珍稀药材如流水般送进她房里。
儿子被挤来挤去,小心翼翼拉住一个大夫。
「这里有很多大夫了,求您能不能去救救我娘亲?」
可人人都想讨好王爷心尖上的人,没人会在意一个失宠的王妃。
儿子被狠狠甩开,额头磕到了柱子上,一道血痕流下。
我心疼得要命,拼尽全力想接近儿子,却只掀起了一阵轻悠悠的风。
正在我沮丧时,一片落叶落在了儿子额头的伤口上。
儿子愣住了,安静很久才小声问道:
「娘亲,是你吗?」
聪明如我的礼儿,竟然猜到了!
我激动地大声喊是,可儿子听不见。
我只能拼命扇动他身边的一切东西,想让他知道,娘就在身边!
儿子怔怔望着满地乱飞的扫把,忽然就掉了眼泪,露出一抹惨兮兮的笑。
「娘亲,如果这不是你该多好啊。」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找大夫回家救娘亲了。
我心里一酸。
突地,一道高大身影掠过我,狠狠抓着儿子单薄的肩。
裴景澄阴沉道:
「刚刚那阵诡异的风,是什么情况?」
「是不是你那个贱人娘,让你用了什么巫蛊之术,害得清清难产了?!」
儿子听不得别人骂我,大声反驳回去,说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却被裴景澄一巴掌打断。
他叫来了钦天监,在院里布了阵,想抓出邪祟。
儿子紧张地小声道:
「娘亲,你快走!」
可来不及了,我已经被阵法网住。
符水泼过来,我便朦胧地现了形。
钦天监道:
「王爷,这是产鬼!难产身亡怨气深重的女子死后会化作产鬼,缠着孕妇令其难产,侧妃便是被她缠上了!」
「只要将她除去,侧妃便能顺利生产!」
此刻的我朦胧模糊,裴景澄没有认出我。
他望过来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血海仇人。
「就是此贱物折磨得清清这么痛苦?本王要她魂飞魄散!」
儿子急了,拼命挡在我面前,撕心裂肺道:
「别伤我娘亲!」
闻言,裴景澄的眼眸骤然一缩,颤声道:
「你说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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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正要回答,屋里却突然传来林婉清痛苦的叫喊声。
裴景澄眼底划过几分心疼,随即冷硬道:
「瞎喊什么?!你娘不是好好待在小院里待产吗?还是说,到了现在你还要骗人!?」
「来人,给我加倍地罚这鬼东西!」
于是钦天监将木柴堆成塔,将我绑在塔顶。
上方是烈日炙烤,下方是火焰灼烧。
我痛得发出尖利啸叫,儿子急得满脸泪痕。
裴景澄死死盯着我,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可他并未深究,硬是压下心中烦躁,回去陪林婉清了。
我能感受到,身上的力量越来越弱,可能真的快要魂飞魄散了。
我从不怕死,我只是心痛,我连最后守着礼儿的机会都没了。
他才是个六岁的孩子,没了娘亲,以后该怎么活?!
我看向儿子,艰难地看向儿子,扯了扯嘴角。
「听话,快走吧,离开京城,去常州找你外公外婆......」
「我不!」
儿子却倔强喊道。
随即,他竟然挽起袖子和裤脚,生生踏进火堆!
火焰灼烧着他的皮肤,他却咬着牙浑然不觉,一心仰头看向我。
一步一步,向上攀爬。
我撕心裂肺地冲他吼,甚至骂他滚,他都不为所动。
儿子爬到塔顶时,幼小的身体已经被燎出无数个大血泡。
他停在我面前,拼尽全力撕开束缚我的符纸。
冲我露出一抹笑,「娘亲,快走......」
在我逃脱的那瞬间,儿子用完所有力气。
从高高的塔顶摔进火里,彻底没了声息。
屋里裴景澄的心莫名越来越慌,他丢下正在生产的林婉清,想出去看看儿子。
门推开的瞬间,屋外响起管家慌张的声音。
「王爷不好了!有人在破庙里发现王妃的遗体,她,她......一尸两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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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的瞬间,裴景澄整个人都僵了一瞬,两眼都红了。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苏扶楹她怎么了?!」
管家悲痛地正要开口,裴景澄却忽又冷笑一声。
「那个说谎成性的毒妇,让儿子来骗人还不够,现在连你都买通了?」
「你回去告诉她,任她找多少个人来骗我,我都不会去看她的。因为我根本就不在意她!」
所有人都看不见,我躲在长廊下的阴凉处泪流满脸。
而儿子的魂魄自火堆中幽幽升起。
一路小跑到我身边,小手安抚似的捏捏我的掌心。
「娘亲不难过!爹爹不在意你,礼儿在意你!」
我摇头轻笑,「娘亲才不是为他难过呢,娘只是......」
只是心疼我的礼儿,才六岁,就受一身伤凄惨死去。
甚至连身体都被烧灼溃烂。
那厢听见裴景澄的话,管家一愣,正想解释。
裴景澄却忽然盯着空荡荡的塔尖,陡然变了脸色。
「那产鬼呢?你们让她逃了!?那清清该怎么办!」
他只顾着抬头寻找我,为他心尖子上的女人排除危机。
却根本看不见,儿子小小的身体在塔下的火堆里静静焚烧,连全尸都留不下。
钦天监原本将我绑在塔顶上,就忙着做法为林婉清祈福去了,根本没注意这边。
此刻闻言,急匆匆跑过来,满脸诧异又不知所措。
有个机灵的官员急忙跪下磕头道:
「求王爷恕罪!小人们一直在为侧妃祈福,帮助侧妃平安产子,想必那邪祟是趁机逃了!」
「不过也无妨,我等已经重伤了她,想必她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保证侧妃生产......」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祭坛。
做法到了一半,屋里林婉清的痛呼一声高过一声。
裴景澄满脸心疼,急躁地挥挥手。
「罢了,本王不追究你们,赶紧继续祈福吧!」
恍然间,我想起我生礼儿时,裴景澄也是这般心疼着急。
沙场上见过不知道多少血的男人,硬是不愿意离开产房,看着我红了眼眶,担心得浑身都发颤。
他握着我的手为我鼓劲,在我耳边一声声说爱我。
「扶楹,我早就不再把你当替身了,你就是你,是我心尖上捧着的人!」
「答应我,平安把孩子生下来,我这辈子都会好好疼爱你们!」
即便心里明知自己是替身,那些年我却也悄然有了些多余的情愫。
听了裴景澄的话,原本虚脱的身体竟然多了几分力气。
我用力终于将礼儿生下,我至今还记得,人高马大的裴景澄又哭又笑,弯腰做鬼脸逗儿子的场景。
可才短短六年,就什么都变了。
婴儿的啼哭声在耳边响起,恍然与当年重叠。
裴景澄的表情也愣了一瞬,下意识喃喃,「扶......」
可随即他才想起,这一次不是我,而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给他生的孩子。
裴景澄丢下外面的一切,冲进产房,抱着新生的孩子又是亲又是笑。
看向林婉清的眸光盛满了温柔与爱意。
「清清,辛苦你了,我们给这孩子取名安乐,好不好?」
「我裴景澄有两个儿子,一个嘉礼,一个安乐,还有扶楹肚里的女儿,我一生足矣!」
闻言,林婉清的表情狠狠僵住。
她没想到,辛苦怀胎十月生孩子一场,此刻裴景澄想的竟然还是我和我的孩子!
裴景澄一心逗孩子没注意,丫鬟溜进来小声在林婉清的耳边说了什么,她先是一怔,然后面露喜色,又交代了什么。
丫鬟这才偷偷溜出去。
而我牵着儿子,哀凉地盯着裴景澄。
他说错了,我的孩子,他一个都不配拥有!
我垂眸看向儿子,扯出一抹笑。
「这种人不配当你爹爹,咱们回家吧?」
我想回常州,去找我的爹爹和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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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要走,我这才发现钦天监布下的阵法还没撤掉。
我和儿子只能在王府里徘徊。
我看见林婉清的丫鬟趁无人注意火塔时,偷偷将儿子的尸体带走,丢到了后院。
后院养着几条狼狗,它们很快扑上来,将儿子的身体撕扯啃食。
我心痛得掉眼泪,儿子却满不在意地开心笑了。
「娘亲放心,礼儿早就不痛了。」
「能和娘亲在一起,就是礼儿最开心的事!」
看着儿子灿烂的笑容,我心中一阵熨帖。
终于是不再后悔答应嫁给裴景澄,能生出这么个孩子,我这辈子什么都值了。
后来的几天,裴景澄大概是还怕我作祟伤害林婉清,阵法一直没有撤。
我和儿子也只能在王府无聊地徘徊。
看见裴景澄亲自给孩子换尿布,看他亲手做的一屋子小玩具。
听他笑着一口一个宝贝,听他对林婉清许下一个又一个诺言。
我怕儿子难过,可他只是静静看着,然后收回目光,更紧地握住我的手。
对儿子来说,我永远是最重要的。
其实裴景澄也不是没想起过我和儿子。
他有时会提起一嘴,
「苏扶楹那边的补品每日还照常送着么?礼儿回去没有?」
「她什么反应,有没有说要认错?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对了,我记得她怀孕月份比清清还要大一些,清清都生了,她那边就没有一点动静么?」
每当这么问时,老管家都想说出我已经死了的事实。
可每次林婉清都会故意抹着眼泪,从他怀里夺过孩子。
「景澄哥哥要是那么担心姐姐,不如把他们接回来吧,清清愿意带着孩子离开王府,不碍姐姐的眼!」
裴景澄便会满眼心疼地抱住她,温声轻哄。
「好好好,我不问他们了。」
「反正那边多的是人照顾,苏扶楹也不会怎么样。你安心在王府住着,我离不开你!」
林婉清垂眸轻笑,压下的眸光尽是恶毒和得意。
趁无人时,她喃喃自语,
「贱人就是贱人,死了还要给我找事!」
「苏扶楹,现在你和你的孩子们都死在我手里,你还拿什么跟我斗?!」
这几天的事在她脑中迅速过了一遍,裴景澄没有认出我,她却已经猜到那个产鬼就是我。
林婉清低声吩咐丫鬟,「让钦天监先别撤阵法,你再偷偷去找他们一次。」
「明面上拿给我和孩子祈福当借口,让他们过来把苏扶楹和她儿子给我扬了!」
我心一惊,没想到林婉清竟然这么恶毒!
儿子更是害怕地瑟缩在我身边。
我眸光一转,看来,我不得不去找裴景澄了!
来源:海棠花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