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瞿扬,1965年4月生于重庆酉阳,字渝阳,号乌江之子。历任报刊记者、印刷厂厂长、编委,《少年先锋报》总编辑,重庆第二外国语学校党委书记、常务副校长等职务。业余喜欢写作,默默用文字记录生活,以个人生活和思想点滴,真实反映大时代。在《四川文化报》、《华西都市报》、
NO . 12酉阳文学面孔——60后作家推介
瞿扬近照
01
简介
瞿扬,1965年4月生于重庆酉阳,字渝阳,号乌江之子。历任报刊记者、印刷厂厂长、编委,《少年先锋报》总编辑,重庆第二外国语学校党委书记、常务副校长等职务。业余喜欢写作,默默用文字记录生活,以个人生活和思想点滴,真实反映大时代。在《四川文化报》、《华西都市报》、《重庆日报》等发表散文随笔、言论若干。2006年起在《新浪博客》发表各类纪实文章和言论札记超500篇,2020年至2023年,在《今日头条》和《百家号》连续发表《八十年代青春日记》、《跨世纪青春日记》近1000期,近100万字。
瞿扬出版有散文集《乌江之子》(中国工人出版社)《公民校长父亲》(重庆出版社)。代表作《武陵纪事》之《龙潭的街》及《酉阳的泉》入选重庆市高中语文选修教材《酉阳文学欣赏教程》。
02
作品推荐
好书推荐
散文集《乌江之子》
散文集《武陵纪事》之《龙潭的街》
散文集《武陵纪事》之《酉阳的泉》
03
代表作
再走乌江
新世纪的第一个国庆节喜逢中秋节,又刚好是岳父的七十寿辰。于是我偕妻携子,风尘仆仆,乘风破浪,一定要在一天的时间内赶到家去赶上老人家的寿宴,尽一个游子的拳拳孝心。
重庆市刚刚公布的历史文化古镇一共二十个,排在第一的就是龚滩。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个古朴的、因为在乌江边的悬崖上修满吊脚楼而名扬四海的地方。
于是,我自然地拥有了一次再走乌江的机会。
乌江的美景真是一幅看不完、阅不尽的画卷!再走多少回,你都不会厌倦。在乌江上行船,只要稍加留意,你定会得到很多富于激情的思想。
——你看那倚江突兀而立的巨石,单单独独地站立在那里。巨石上有一兜葱茏的树丛,恰像公园里的盆景。不知道是树丛太钟情于巨石,还是巨石太喜欢这兜树丛,总之他们紧紧地结合着,像一对相依为命的夫妻;他们在紧密结合的同时,又狠狠地改造着对方——你沿着树丛往下看,那里居然有一条深深的缝——那分明是被树丛的根分割开的一条缝啊,越裂越宽。从这条细细的缝里,我们看到了历尽沧桑的树丛对巨石的热爱,也看到了树丛的根的力量。世界上什么力量是最大的,是细小的树根,是弱小的种子,还有那千古奔流的江水。
——什么叫做以柔克刚?你看乌江的两岸,那些奇形怪状的石窟、石幕、石崖,它们本来是十分的坚硬,可以想象千百年前并非我们今天所见的形状。常年的江水拍打、常年的江水浸泡、常年的江水剃凿,惊涛裂岸,水滴石穿,石头因为江水而变形、而洞穿、而圆滑、而让人如此富于想象。在水的面前,真是玩石也得点头,玩石也得低头啊!
——什么叫做一落千丈?看一看乌江的解释吧。在离江面很高的缓坡上,你可以看见细细的黄沙,以及非常明显的冲击痕。它们清楚地告诉我们,江水曾经在那里肆虐过、风光过。而今江水恢复了本来面目,那里已经是风光不再,江水已经君悦臣服,而黄沙时期的水面,真正是一落千丈。
(文祖云先生版画:乌江河畔龚滩古镇)
乌江的确是一幅翻不完读不尽看不厌的山水画卷,是一部能够给人思想与智慧的无字之书,是一支令人心炫的交响乐,是一首酣畅淋漓的抒情诗,是一个讲不完的动人故事……
或有江流缓和的回水区,江水低吟浅唱,犹如舒缓如歌的行板——在这样的区域,岸上常常呈现出一派令人叫绝的景观,让你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首先是一大片如削如铺的青石,接着是一大片柔软的细沙。令人立刻想起刚刚乔迁新居的朋友的新家:客厅是认真镶嵌的花岗岩地板,而寝室却是随意铺就的质量很好的柔软的地毯。
或有硕大无比的巨石,静静地矗立江岸,根基浸泡在碧绿的江水里,昂首藐视着我们这些匆匆的过客。任凭脚下风浪骤起,它的眼睛丝毫不动,它的身子丝毫不动,它的思想丝毫不动,它喜欢宁静,它仿佛是在宁静中一次次获得新的生命。
或有波涛湍急的急弯滩头,高高的了望冈上矗立着日夜忠实守望的航标站。当我们的上行船进入了主航道,一块显眼的红色箭头标志牌悄然升起在高高的航标架上。经过航标站时,我和女儿站在快船的后甲板上欢快地向工作人员挥手致意,两位工作人员也礼貌地给我们回礼。可以想见,在那高高的山顶上,在那荒凉的环境里,他们的生活要遭遇多少的困难与不便,他们的内心多么渴望与人们的交往——特别是面对面的问候与交流。在我们平安的航行里,不但有辛劳的船工在为我们努力地工作,还有那些极易被忽略的默默工作的航标站工人在为我们保驾护航啊!
或有挺立的青山,宛如一个个体态丰盈的少妇,而紧贴江水的一幅幅石幕,宛如她们迷人的短裙;两岸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洞穴,则像她们一双双深邃的或者是含笑的眼睛。
乌江上还有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那就是昔日纤夫拉船的栈道。那活生生在悬崖陡壁上开凿出来的栈道,宽不盈体、高不过头。我们不难想象,往日里栉风沐雨的不得不猫着腰吃力拉船的纤夫,是怎样的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呵。我们的先人,为了生存、为了改变苦难的命运、为了追求美好的生活,他们付出的是何等的坚韧与顽强。“幸福生活要从劳动中来,美好前程并非垂手而至”——这是上个世纪第一代移居武陵山的奋斗者对后人的忠告!我们作为奋斗者的传人,正用自己脚踏实地的努力,用自己不屈不挠、不畏艰辛的顽强与坚韧,作为对先人忠告的有力诠释,践行着先人那些无比美好但却未来得及实现的光荣与梦想。创业的火炬,像乌江的浪头,一个接着一个,一代一代地往下传;理想的花朵,像乌江边上不知名但却异常坚毅的杂树,四季长青;心中的希望,从来就没有真正地陨落过,犹如千百年来升了又落、落了又升,始终照耀着乌江的太阳。
(文祖云先生版画:乌江河畔龚滩古镇)
乌江的千韧绝壁啊,你记载着多少风风雨雨的岁月——从你脚下流过的是水吗?那分明是一部流动的历史啊!历史里的江水,时而是含情脉脉的少女的眸子,时而是桀骜不逊的野马的嘶鸣;时而是清澈见底的赤子童心,时而是捉摸不透的野心和阴谋;时而是娓娓道来的动人故事,时而是肆虐人类的洪水猛兽。乌江,你真是变化无常啊。
乌江的苍劲古木啊,你铭刻着多少潮起潮落的沧桑——从你脚下流过的是水吗?那分明是一部磅礴的历史啊!历史里的江水,托起过多少时代的弄潮儿,他们时起时伏,时隐时现,时有时无,时喜时悲,而最终,他们的故事都随江水流入了茫茫的汪洋大海。只有细心的人,怀旧的人,还偶尔想起过去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就像我们偶尔翻一翻我们柜子里老相册里的老照片。
乌江汩汩流动的江水啊,你还记得那些生生死死的故事吗?在你那貌似温柔的怀抱里,有多少自诩水性很好的人,因为一时疏忽而葬身江底,他们正是因为他们的“聪明”而毙命;又有多少真正聪慧卓著的人,由于熟识你的个性而得到你的恩宠,这些骄子们借着你的水势,“长风破浪未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创造了多少经世济民的伟业?
江河万古流,往事越千年!
—— 一千多年前,诗仙李白面对“乘风御奔”的长江,曾经无比愉悦地放声高歌——“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时光流逝,岁月如歌。大气磅礴的诗人苏轼则在长江边上满怀激情、潸然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并且深有感触地发出这样无奈的感叹:“人生如梦,一樽还捋江月”。
——风吹浪打起宏图。一千年后,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毛泽东,在“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后,十分自信地向世界宣称:“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多么浪漫的想象,多么深邃的思想,多么豪迈的激情!这就是江的魅力,这就是水的震撼!
乌江啊,千百年川流不息“逝者如斯夫”的乌江,一头扎进长江怀抱“奔流到海不复还”的乌江,“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孕育了武陵山世代儿女的乌江,你是我们亲爱的母亲河啊!
乌江啊,你这流动的历史,你这晃动的无字之书,什么时候,我还要再一次认真地拜读你!
(文祖云先生版画:乌江河畔龚滩古镇)
来源/酉阳作家
编辑/唐宇丨值班/任桂容丨总编辑/陈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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