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人背对着她，望向窗外的梧桐树，沉默良久才开口：“我可以不说，但有一个条件。”
“爸，求求您，千万别告诉子航！” 女人跪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老人背对着她，望向窗外的梧桐树，沉默良久才开口：“我可以不说，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他转过身，目光复杂：“每周三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
01
江南的梅雨季节刚过，空气中还带着潮湿的味道。
陆书明提着一篮新鲜蔬菜，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退休后的日子悠闲自在，他在郊区租了块菜地，每周都会给儿子儿媳送些有机蔬菜。
“子航这孩子又出差了，雨薇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 他自言自语着，掏出备用钥匙。
推开门的瞬间，客厅里传来的声音让他愣在原地。沙发上，两个身影紧紧纠缠在一起。女人慌乱地推开身上的男人，脸色煞白。
“爸……爸……” 沈雨薇的声音颤抖着，急忙拉好凌乱的衣服。
男人仓皇站起身，正是陆书明见过几次的韩致远，平时总说是雨薇的表哥。此刻他面红耳赤，连句话都说不出，匆匆抓起外套就往门外跑。
“韩致远！” 陆书明厉声喝道，可对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楼道里。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沈雨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陆书明的手微微颤抖，菜篮子掉在地上，西红柿滚了一地，鲜红的颜色格外刺眼。
02
“起来吧。” 陆书明在椅子上坐下，声音听不出情绪。
沈雨薇不敢起身，跪在那里泣不成声：“爸，子航他……他总是不在家，一出差就是半个月。我一个人……我真的太寂寞了。”
窗外的蝉鸣声嘈杂，陆书明看着这个结婚三年的儿媳。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她温婉贤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这是第几次？” 他问。
“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 沈雨薇抬起泪眼，“韩致远今天说有急事找我商量，我没想到……”
陆书明冷笑一声：“没想到？刚才你们的样子，可不像是在商量事情。”
沈雨薇无言以对，只能不停地磕头：“爸，求求您别告诉子航。这个家不能散，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看着儿媳狼狈的样子，陆书明心情复杂。作为父亲，他恨不得立刻告诉儿子；可作为这个家的长辈，他又不想看到家庭破碎。
房间里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终于，陆书明开口了：“我可以不告诉子航。”
沈雨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但我有一个条件。” 老人的目光深邃，“从下周开始，每周三下午两点，你要陪我去一个地方，连续三个月。少一次，我就把今天的事告诉子航。”
“什么地方？” 沈雨薇忐忑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住，一次都不能缺席。”
03
下周三很快到来。沈雨薇如约来到陆书明家，老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一路无话，出租车在城郊的“夕阳养老院” 门口停下。院子里种满了桂花树，虽然不是花期，绿叶依然茂盛。
“爸，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做义工。” 陆书明简短地回答，领着她走进去。
养老院不大，住着二十多位老人。护士长认识陆书明，热情地打招呼：“陆老师，您来了！苗阿姨今天状态不错，一直念叨着要见您呢。”
穿过走廊，他们来到一间朝南的房间。床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清秀模样。
“建国，你来了！” 老太太看到陆书明，眼睛亮了起来，“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陆书明温柔地坐到床边：“素珍，我来了。这是……这是小云。”
沈雨薇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老太太已经拉住她的手：“小云啊，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妈妈？工作忙也要注意身体啊。”
“苗阿姨患有阿尔茨海默症，” 护士小声解释，“她总是活在过去的记忆里。”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沈雨薇帮着喂饭、擦脸、陪老太太聊天。老太太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嘴里总是念叨着“建国” 和“小云” 。
04
一个月过去了，沈雨薇渐渐习惯了每周三的养老院之行。
这天，趁陆书明去取药的空档，护士长悄悄拉住沈雨薇：“你知道吗，苗阿姨是陆老师的初恋。”
“什么？” 沈雨薇震惊。
护士长压低声音：“听说当年他们感情很好，后来因为家庭原因被迫分开。苗阿姨嫁给了别人，陆老师也成了家。谁知道晚年会这样重逢。”
“对了，” 护士长突然想起什么，“苗阿姨的女儿苗小云上个月来过，那孩子长得可真像你，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沈雨薇的心猛地一跳：“苗小云？她……她现在在哪儿？”
护士长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五年前出车祸去世了。苗阿姨就是受不了这个打击，病情才恶化的。”
沈雨薇的脑海中轰然作响。她想起自己是被养父母收养的，难道自己和苗小云有什么关联？
晚上回到家，她翻出自己的收养证明，上面的日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正好是三十年前，而苗素珍的女儿也是那时候出生的。
05
第二个月，沈雨薇偷偷做了调查。
她找到了苗小云生前的照片，两人确实惊人地相似。她甚至暗中取了苗素珍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结果出来那天，她的手在颤抖。
来源：球场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