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男友爬完泰山,我杀疯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01 05:32 1

摘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爱妻,与腹中麟儿,求神明庇佑,万事顺遂。”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爬完泰山,交往十年的男友给我求了个平安符。

他抱着我满怀期待地说:“保佑我们明年结婚,儿女双全。”

回到家,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平安符,里面竟然还夹着另一张。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爱妻,与腹中麟儿,求神明庇佑,万事顺遂。”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一年,他每个月初一都去寺庙烧香,说是为我们的未来祈福。

我捏着那张符纸,走到他面前,挤出笑容:“这平安符真好看,是专门给我求的?”

他不动声色地拿走符纸,把我搂进怀里:“当然是为你和未来的宝宝求的。”

“梦梦,这是叶酸,我们现在就开始吃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

可平安符上“麟儿”两个字,让我一夜没合眼。

1

半夜,陆泽的呼吸声很沉。

我借口工作室有活,开车去了他的公司。

方向盘上挂着的同心结,晃得我心烦意乱。

我爸投资开的这家公司,不是给他用来养小情人用的。

用我们恋爱纪念日当密码,办公室的门开了。

里面干干净净,桌上还放着我们的合照。

照片里的我,笑得像个傻瓜。

他书房里那个红木博古架,上面摆满了古董,他说谁都不准碰。

第三层,那个青花人物将军罐,明末清初的老物件。

瓶身和底座的灰尘,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错位。

懂行的人都知道,这种罐子,其实是用来放骨灰的。

我戴上手套,托起冰冷的瓷瓶。

手指顺着瓶口内壁一摸,果然有个隐藏的卡扣。

“咔哒。”

瓶盖弹开了。

里面没有骨灰,只有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我打开它。

不是戒指,也不是项链。

是一份打印好的合同。

A4纸的页眉,印着本市最贵那家私立妇产医院的LOGO。

合同金额,八十八万。

纸张的边缘很新,划得我指腹发疼。

从孕期营养到分娩方式,从月子中心到金牌育婴师,服务周到得不得了。

合同最后一页,母亲那一栏,签着两个字。

林晚晚。

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总穿白裙子,见谁都怯生生的,一口一个“妤姐”。

合同下面,还压着另一份文件。

墓地购买协议。

购买人:陆泽。

他买了一块家族福地,预留了四个位置。

他,他父母。

最后一个是:长子,陆麟。

陆……麟。

平安符上的“麟儿”,从来不是祝福,是早就定好的名字。

我冲进洗手间,扶着冰冷的洗手台干呕。

胃里空空如也,喉咙里却挤出咯咯的、断断续续的笑声。

冷水泼在脸上。

我拿出手机,把所有文件一页页拍下来,再原封不动地放回那个将军罐。

2

第二天一早,阳光刺眼。

陆泽正在打领带,看见我醒了,走过来想亲我额头。

我侧身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才若无其事地放下。

“怎么了,梦梦?”

我伸手帮他理了理领带:“没事,昨晚赶稿,没睡好。”

他握住我的手,声音里全是装出来的心疼:“辛苦了,老婆。”

“对了,今天约了重要客户,可能晚点回。”

他语气轻松地补充。

“妈昨天打电话,说想吃你炖的佛跳墙,你有空送过去?”

我点头,声音温顺:“好,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还是我老婆最贤惠。”

门锁“咔哒”一声关上。

我手里的玻璃杯,重重磕在桌角。

我用最好的食材炖了一盅佛跳墙,装进保温桶。

车开到一半,手机亮了。

陌生号码。

“姐姐,谢谢你的佛跳墙,阿姨说还是我做的更合她口味呢。”

下面配了张图。

林晚晚亲昵地挽着陆泽,另一边,是笑得满脸褶子的陆泽母亲。

背景是他办公室那扇我再熟悉不过的落地窗。

桌上,摆着一盅佛跳墙,还冒着热气。

我把那条信息来回看了三遍,删了。

方向盘在我手里转了一百八十度。

导航重新设置目的地。

——西山陵园。

我提着那盅滚烫的佛跳墙,一步步走上台阶。

我替不少“客户”在这儿选过安息之地。

今天,是来探望一位“亲人”。

我轻车熟路地找到陆泽父亲的墓碑。

照片上的老人,一脸和蔼。

我将食盒打开,香气四溢。

“叔叔,好久不见。”

我把纸钱元宝一张张丢进火盆。

“陆泽这人孝顺,他妈想吃佛跳墙,我特地给您也带了份。”

火苗舔舐着金元宝,我轻声说。

“趁热,您尝尝。”

“别跟我客气,这东西本来就是孝敬您这个年纪的。”

“活人要是跟死人抢食,那多不吉利。”

“您说对吧?”

话音刚落,我拧开保温桶。

滚烫的浓汤顺着墓碑的纹路往下淌,鲍鱼海参滚了一地。

我拨通了陆泽的电话。

“孟妤?”

“你到我妈那儿了?”

他的声音有些急。

我按下免提,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石碑上。

我对着墓碑,慢悠悠地开口:“叔叔,您儿子,他妈,还有那个给陆家怀了‘麟儿’的姑娘,都馋我这碗佛跳墙呢。”

电话那头猛地一抽气,接着是死一样的寂静。

不等他反应,我又拨了他母亲的号码,同样开了免提。

“喂?梦梦啊,佛跳墙怎么还没……”

“阿姨,”我打断她,语气像哄小孩,“别急,我正跟叔叔商量呢。”

“他说一个人在底下太冷清,想让您早点下去陪他。”

“还说啊,您最爱吃的佛跳墙,必须得他先尝第一口。”

电话那头瞬间爆出一声尖叫,接着就是语无伦次的破口大骂。

我挂了。

再拨林晚晚。

“姐姐?”

她那副要哭不哭的腔调,真是一点没变。

“林小姐,”我笑了,“别叫姐姐,我怕陆叔叔听见,从地底下爬上来问问,你是哪儿来的孤魂野鬼,也配揣着个种,踏他陆家的门。”

“孟妤!”

“你疯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咒我妈!”

陆泽的咆哮声从听筒里炸开。

我嫌吵,把手机挪开半尺,等他吼完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陆泽,我可没咒她。”

“我这是在替你,提前尽孝。”

“毕竟啊,”我轻描淡写,“那块家族福地,空着三个位置多浪费。”

屏幕上瞬间跳出陆泽的名字,我直接摁断,拉黑。

他母亲的,林晚晚的,接二连三。

我索性开了飞行模式。

世界总算清净。

3

我翻出另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哪位?”

“李经理,我是孟妤。”

“哟,孟总啊!”

“稀客,真是稀客!”

“上次家父的事,多亏您办得那么体面,我这心里一直记着您的好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既精明又热情。

“李经理客气了,应该的。”

“我想问你个事,西山陵园,陆泽先生买的那块地……”

那头顿了顿:“孟总,这……按规矩,客户信息我们不能……”

我叹了口气,声音放得很轻,很缓。

“李经理,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陆泽他……最近状态不太对。”

“老是说胡话,念叨什么孩子,什么墓地……我怕他是不是撞邪了,被人给坑了。”

“你看,我爸走的时候,也是你一手操办的,风风光光。”

“我这人呢,就讲究个体面。”

“所以有些事,比如你帮那几位老板搞到的风水宝地,按理说是不该卖的……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对吧?”

那边沉默了好久。

“监控视频,给我一份。”

“这个人情,我还你。”

“咱们都继续体面。”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吐气。

“……行,孟总。”

“您把邮箱发我。”

车子刚离开陵园,我就打给了我的律师朋友。

“陆泽那家公司,启动资金是我爸妈的钱,核心技术和人脉,也都是我家的。”

“这些,我要一分不少地拿回来。”

对面,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了弯。

“小事。”

“他婚前婚后的财产,我门儿清。”

“你爸当初投的那笔钱,合同备注是‘借款’,随时能撤。”

“至于技术专利,都在你婚前成立的工作室名下。”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

“把他扒干净,比你给逝者化个妆还简单。”

陆泽大概是疯了。

打不通我电话,他直接冲到我工作的殡仪馆。

我当时正给一位老先生做遗容修复,想让他走得体面点。

同事小张在门口探头探脑,声音压得像蚊子叫:“孟姐,你老公来了,在大厅闹呢!”

我放下工具,摘下手套,把手洗得干干净净,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大厅里,陆泽眼下两团青黑,一看见我,就跟疯狗一样扑过来。

“梦梦!”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

他伸过来的手被我旁边的男同事不动声色地挡开。

男同事很懂行,摸了根烟递过去,压低声音劝:“哥们儿,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

“在这儿闹,对谁都不好,对走的人也不敬。”

“有什么事,咱出去说?”

另一个女同事端来一杯热茶:“先生,喝口水,顺顺气。”

“节哀。”

她上下打量着陆泽,一脸同情:“您这是……送哪位家属啊?”

周围来来往往办事的家属,也都投来了“又一个可怜人”的目光。

陆泽被这阵势搞得彻底懵了。

“你们胡说什么呢?”

“我不是……”

“懂,我们都懂。”

同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沉痛,“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别憋着,憋坏了身子,走的人也不安心。”

陆泽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半天没上来。

他想发火,可这地方太肃穆,任何大喊大叫都像是在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最后,他只能在所有人同情的目光里,被“请”了出去。

4

林晚晚的朋友圈又发了新动态。

照片里,她整个人黏在陆泽怀里,背景是我亲自选的婚房沙发。

下一张,是她穿着我的丝质睡袍的自拍。

第二天,又晒出一只金灿灿的长命锁:【奶奶的金孙有福气啦,宝宝要快点长大哦。】

照片定位,是我家的地址。

我从一堆小号里找出个干净的。

好友申请,秒过。

我不急。

先换了头像。

我们单位的告别厅,正中央,停着一具盖着白布的棺材。

朋友圈每天早中晚定时更新。

发点工作日常。

比如新到的婴儿寿衣,真丝材质,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

比如迷你黑檀木骨灰盒,大小刚好装下一个没足月的胎儿。

再比如,精修过的入殓照,里面的孩子躺在花丛中,安静得像个玩偶。

林晚晚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不是她的号码,是陆泽的。

“你有病啊?”

手机还没贴到耳边,就是一声尖叫。

“滚!”

“你他妈到底是谁!”

“想干什么!”

等她骂累了,嗓子都哑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

“林小姐,职业习惯,帮你提前熟悉下业务。”

“快生了嘛,凡事总得提前准备。”

“对了,我们最近新推出‘婴灵超度’豪华套餐,看在陆泽的面子上,给你打八折。”

电话被狠狠挂断。

屏幕上跳出私家侦探的新邮件提醒。

附件是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邮件正文里夹着一条不起眼的消息:林晚晚和一个叫王建军的健身教练走得很近,多次进出同一间公寓。

我拨通了周铭的电话。

市法医中心的主任。

“周铭,帮我个忙。”

“说。”

“一份孕检报告的原始数据,再顺便做个亲子鉴定。”

“样本?”

“我的人跟着她去了家私人诊所,搞定处理医疗废物的清洁工,拿到了她抽血的棉签和针管。”

“够不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地址发我,绰绰有余。”

挂断前,他忽然问了句。

“陆泽?”

我没出声。

“行了,”他说,“这种烂事,帮你理所应当。”

半小时后,周铭的电话又来了。

“报告是真的,但有两件事,你可能会感兴趣。”

“第一,她那个宝贝‘麟儿’……”

周铭那边像是在笑。

“……是个闺女。”

“第二,更重要的,孩子不是陆泽的。”

手机“啪”地掉在副驾上。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抹了把脸,重新捡起手机,拨了回去。

“周铭,”我的声音又哑又涩,“把报告发给我。”

电话那头很安静,然后是他低沉的回应。

“你只是在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我翻出那张被陆泽压在枕头下的平安符。

【爱妻,与腹中麟儿,求神明庇佑,万事顺遂。】

我把这张符,连同那份B超单上用红笔醒目标注出来的“女”字,一起塞进一个奠仪专用的白色信封里。

收件人,陆泽他妈。

寄件人,空白。

表姨的电话很快就追了过来,她在陆家做保洁,声音压得又低又兴奋。

“小妤,你那招可真够狠的。”

“老太太当场就疯了,客厅那个青花瓷瓶摔得稀碎。”

“嘴里骂得那个难听,说林晚晚是只不下蛋的鸡,害陆家断子绝孙。”

我没作声,听着她继续现场直播。

“陆泽还在那儿哄呢,说什么B超也会看错,什么年代了男女都一样,他都疼……”

“我看老太太那架势,是不信了。”

为了安抚林晚晚和陆家老太太,陆泽要给他“未出世的儿子”,办一场风光无限的“百日祈福宴”。

对外,他依然宣称那是个男孩。

宴会地点,选在我们当初定情的那栋湖边别墅。

表姨说,他把请帖发遍了商界的朋友和所有亲戚,排场比我们结婚时大多了。

门铃响了。

快递员送来一个烫金的信封,我的名字端端正正印在上面。

刚放下,手机就嗡嗡作响。

屏幕上是陆泽的名字。

接通,那头没有咆哮,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怎么也压不住的疲惫。

“梦梦,回家吧。”

“之前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你。”

“你回来,我们什么都好商量。”

他话锋一转。

“周六的宴会,你必须来。”

“算我求你,孟妤,我不能在所有人面前丢这个脸。”

“只要你肯来,扮好你的陆太太,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的声音在听筒里嗡嗡作响。

我划开屏幕,点开了另一封邮件。

私家侦探发来的,陆泽挪用公司款项给林晚晚买奢侈品的银行流水。

一笔一笔,刷走的都是我爸妈留下的钱。

我轻笑一声。

“好啊。”

电话那头,是他明显松了一大口气的声音。

我慢条斯理地补上后半句。

“我会去的。”

“而且,一定盛装出席给你这个面子。”

5

宴会当天,湖边别墅灯火通明,豪车排满整条路。

陆泽一身高级定制西装,神采飞扬。

林晚晚则穿着一条昂贵的孕妇礼服,小腹微凸,靠在他身旁,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娇羞笑容。

他母亲也一改之前的消沉,穿着新做的旗袍,满面春风地招待着客人,仿佛已经抱上了她梦寐以求的“金孙”。

他们一家三口,看起来是那么的和睦,那么的幸福。

宾客满座,酒杯交错。

晚上八点,宴会正式开始。

陆泽牵着林晚晚的手,走上临时搭建的舞台。

聚光灯下,他拿起话筒,开始了他的深情演讲。

他感谢了父母,感谢了朋友,感谢了所有支持他的人。

最后,他深情地看着林晚晚。

“最后,我要感谢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的妻子,林晚晚。”

“是她,让我的生命变得完整。”

“是她,即将为我带来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们陆家的希望。”

台下掌声如雷。

林晚晚感动得泪光闪烁。

陆泽举起她的手,提高了音量,向所有人宣布:“为了感谢她的付出,我决定,将我名下公司10%的股份,作为礼物,送给晚晚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掌声更加热烈了。

所有人都向他们投去羡慕和祝福的目光。

林晚晚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陆泽的脸上,是掌控一切的自信。

他以为,这是他人生最高光的时刻。

就在这掌声最热烈,气氛最高潮的瞬间。

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被人“吱呀”一声,缓缓推开。

原本激昂的背景音乐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首低沉、肃穆的哀乐——《安魂曲》。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纷纷回头望向门口。

我,穿着一身笔挺肃穆的黑色职业套裙,画着最精致的妆。

我的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悲悯而疏离的微笑。

我的手上,端着一个盖着洁白绸布的托盘。

我就像无数次走进告别厅那样,踩着哀乐的节拍,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灯光璀璨的舞台。

走向我那场盛大葬礼的主角。

我走到陆泽面前,在他和所有人惊恐万状的目光中,站定。

然后,我微笑着,缓缓掀开了托盘上的白布。

托盘上,没有贺礼,没有蛋糕。

只有一块用上好的汉白玉,精心雕刻而成的,婴儿大小的墓碑。

墓碑上,用金粉描着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爱子,陆麟。

6

全场一片死寂。

连那首《安魂曲》,好像都被按了暂停键。

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的表情都僵在脸上,像一出荒诞的默剧。

陆泽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母亲最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晦气!”

“太晦气了!”

“你这个扫把星!”

“你想干什么!”

她嘶吼着,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想抢走我手里的墓碑。

我甚至没看她一眼,就在她扑过来的瞬间,冷静地退了一步,周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旁边,像一堵墙,轻松挡住了她。

陆泽也回过神,指着我,对着满堂宾客悲愤地控诉:“大家都看见了吗?”

“这个女人疯了!”

“她见不得我好,竟然诅咒我还没出生的孩子!”

他试图把自己塑造成被前任纠缠的受害者。

我冷眼看着他表演,等他说完,才向身后的周铭点了点头。

周铭心领神会,拿出一个U盘,交给了音响师。

下一秒,舞台后方的大屏幕亮了起来。

上面播放的,正是我从墓地销售那里拿到的监控录像。

高清画面里,陆泽正眉飞色舞地跟销售经理描述他的家族蓝图。

“这块地好,背山面水,风水一流!”

“就要这块!”

“以后,我,我爸妈,还有我儿子陆麟,我们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地葬在这里!”

他憧憬着和“麟儿”同葬的样子,清晰地展现在所有宾客面前。

台下一片哗然。

陆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还想狡辩,他母亲却气得脸都扭曲了,指着我,想骂出更难听的话,却只发出“嗬嗬”的声音,然后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妈!”

陆泽惊叫着去扶,现场一片混乱。

我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拿起话筒,声音不大,却通过音响传遍了宴会厅的每个角落。

“陆先生别急,你母亲是典型的心血管问题引起的中风前兆,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我的话像最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他最后的伪装。

“不过,你母亲这么激动,大概还是因为太想要个孙子了。”

我再次示意,大屏幕上的画面切换。

这一次,是盖着鲜红公章的、市妇幼保健院的超声诊断报告。

周铭上前,接过另一只话筒,用他法医特有的、不带感情的专业口吻,宣读了报告的关键内容。

“孕妇林晚晚,孕18周+3天,超声提示,宫内单活胎,胎儿性别特征倾向于——女性。”

“女性”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

陆泽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但他还想挣扎,嘴唇颤抖着:“B超……B超也会错的……”

“是吗?”

我冷笑着,对周铭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铭面无表情地按下了遥控器。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份崭新的,标题用特大号黑体字打印的文件——【司法鉴定中心亲子鉴定报告】。

报告内容简单粗暴,直接把最重要的结论,用红色字体加粗放大,占满了整个屏幕。

【根据DNA遗传标记分析结果,排除陆泽为林晚晚腹中胎儿的生物学父亲。】

【支持被检测父——王建军,为被检测子——林晚晚腹中胎儿的生物学父亲。】

我拿起话筒,递到陆泽已经毫无血色的嘴边,嘴角带着冰冷而残忍的笑意。

“陆泽,恭喜你啊,喜当爹。”

“哦不对,你连当个便宜爹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你情敌姓王。”

“你正在为你情敌,王建军先生的孩子,大办百日宴。”

陆泽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林晚晚的肚子,那眼神像是要活活吞了她。

他成了全场最大的笑话!

林晚晚彻底崩溃了,她抓着陆泽的胳膊,疯狂地哭喊狡辩:“阿泽,你看着我!”

“你不能信她!”

“她这是在分化我们!”

“你忘了我们的计划吗?”

她声音尖利,像是在提醒他什么重要的事。

“你说过,等她父母那笔五千万的投资款彻底洗干净,等公司姓陆了,就马上跟她这个只会跟死人打交道的晦气女人离婚!”

“现在钱还没到手,你就要为了她的话怀疑我?”

“怀疑我们的孩子?”

“王建军是谁?”

“我根本不认识!”

“这一定是她伪造的!”

“阿泽,你清醒一点!”

“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多不容易!”

她情绪失控下的辩解,比任何证据都更加致命。

我已经懒得再看她拙劣的表演。

我从包里拿出最后一份文件,用力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是陆泽挪用公款,以及诈骗我父母投资款的全部证据。

“现在,你的家事处理完了。”

“我们来谈谈公事。”

7

我刚说完,我的律师朋友就带着两个助手走上了台。

她把厚厚一沓文件,一张张展示给所有人看。

“各位,这是陆泽在职期间,涉嫌职务侵占和合同诈骗的全部证据。”

“包括挪用公司资金,给林晚晚买房子、豪车,总共一千两百三十七万。”

“更严重的是,他虚构项目,骗了孟家五千万投资,还想把公司资产转移到国外。”

“这里有银行流水、消费记录,还有他准备跑路的录音!”

大屏幕上,一张张扎眼的账单不断滚动,还伴随着陆泽得意的声音。

【宝贝你放心,孟妤那个蠢货,还有她那对老东西,都好骗得很……】

这段录音,是我前几天去“探望”林晚晚时,她为了显摆陆泽多爱她,自己放给我听的。

她不知道,我胸针上别着的是微型录音笔。

现在,成了压垮陆泽的最后一根稻草。

台下,那些刚才还和陆泽勾肩搭背的合作伙伴,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陆泽是这种人!”

“拿投资人的钱养小三,还养了个私生子?”

“这人品也太差了!”

“不行,跟他的合作必须立刻停掉,重新审查!”

墙倒众人推。

这就是陆泽最看重的商圈,最现实的人情世故。

“我杀了你!”

陆泽像疯了一样,冲上去和林晚晚扭打在一起。

林晚晚尖叫着还手,抓他的脸,咬他的胳膊。

两人在像“灵堂”一样、放着《安魂曲》的宴会厅里,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戏码。

礼服被撕破,头发被抓乱,狼狈不堪。

宾客们纷纷掏出手机,拍下这百年难遇的场面。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又一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穿制服的警察,还有几个表情严肃的经侦人员。

是我报的警。

警察立刻上前,把扭打在一起的陆泽和作为共犯的林晚晚控制住。

闪光灯亮起,陆泽下意识地用手挡脸。

他最在意的“面子”,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踩在脚下,任人围观。

我踩着高跟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慢走到被警察按住、还在挣扎的陆泽面前。

我没看他,而是像整理展品一样,伸手轻轻帮他理了理被抓歪的领带。

然后,我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平静得像宣告死亡一样的声音说:“陆先生,一路走好。”

“我会给你挑个最贵的骨灰盒。”

陆泽的身体猛地一僵,彻底不动了,眼神空洞地看着我,像看到了从地狱爬回来的索命鬼。

我站直身体,微笑着看着他戴上手铐被带走,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疏离而悲悯的微笑。

救护车也来了,呼啸着把已经半身不遂的老太太拉走。

陆泽呆呆地看着母亲被抬上担架,眼神空洞。

一场他为自己和私生子搭的辉煌舞台,最后成了埋葬他所有希望的坟墓。

我站在台上,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收场。

周铭走到我身边,递来一张湿巾,声音低沉而平静:“手脏了,擦擦。”

“走吧,这里结束了。”

8

判决下来得很快。

陆泽因诈骗和职务侵占,数罪并罚,被判了十五年。

林晚晚作为共犯,也没逃掉,被判了三年。

我没去听庭审,只是在收到判决书时,平静地把文件送进了碎纸机。

尘归尘,土归土。

我收回公司全部股权,坐上了陆泽做梦都想坐的总裁位置。

第一次董事会,陆泽留下的那些老臣,个个倚老卖老,想给我个下马威。

坐在主位的王董敲了敲桌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孟总,你一个女人,还是搞殡葬的,懂什么公司管理?”

“不如把股权卖了,拿钱回家安稳过日子吧。”

我笑了。

我没跟他们争辩,只是让助理把几只黑色奠仪信封,一一发到他们手里。

王董不屑地拆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我微笑着,环视他们瞬间煞白的脸,然后拿起王董那封,用念悼词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王董,德高望重,可惜贪了三千万,英年早逝。”

“其中一千万,给你在澳洲留学的儿子买了海景别墅;五百万,给你城东金茂府的红颜知己买了玛莎拉蒂;剩下的一千五百万,拿去填赌博的窟窿,证据确凿。”

“王董,您的职业生涯,走好。”

我把信封轻轻放下,像放下遗像。

会议室里死一般寂静。

王董瘫在椅子上,汗如雨下。

我看着其他人,声音像告别厅里念最后的致辞。

“各位叔伯,这是我提前为你们的职业生涯,写好的讣告。”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主动辞职,把吃进去的钱,连本带利吐出来,我可以为你们办一场体面的‘告别仪式’,好聚好散。”

“第二,”我顿了顿,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棺材落钉般的闷响,“我把这些东西,连同你们一起,打包送给我在经侦队的朋友。”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送人上路的业务,比较熟练。”

三天之内,董事会焕然一新。

我以最快速度,为所有蛀虫的职业生涯“入殓封棺”,把这家被掏空的“王国”,重新拉回正轨。

一年后,我把公司更名为“往生”。

主营业务还是投资,但圈内人都知道,我真正的核心业务,是为那些被资本和人zha毁掉的人生,“送葬”。

这天,我站在曾经属于陆泽的、现在是我的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车水马龙。

助理敲门进来,恭敬地汇报:“孟总,金融圈那个叫‘陈默’的新贵,最近风头很劲,但他投资的几个项目,背后都有P2P的影子,已经有不少受害者家破人亡了。”

“上个月跳楼的女大学生,就是被他骗光了学费和贷款。”

我转过身,助理递给我一份卷宗。

卷宗封面是陈默的照片,年轻、英俊、意气风发,像极了当年的陆泽。

卷宗里,是他奢侈的生活,和他那些受害者的遗书。

“我观察他很久了。”

我淡淡开口,“眼下乌青,嘴唇发黑,酒色过度,这是肝脏衰竭的迹象。”

“他的身体,正在为他的罪恶买单。”

我合上卷宗,拿起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周铭。”

“我找到下一个‘客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资料发我。”

“这次,想让他怎么个体面的‘往生’?”

我看着窗外璀璨的霓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用那么麻烦。”

“他不是喜欢玩金融游戏,把人逼上绝路吗?”

“我要让他所有的资产、名誉、未来,都入土为安。”

“你负责用手术刀,解剖出他罪恶的真相。”

“我负责用我的专业,为他办一场最盛大的、直播全网的‘社会性死亡’葬礼。”

“就用他最看重的‘体面’,为他亲手入殓、封棺。”

来源:旧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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