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别人的抒写格式算抄袭吗?不算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26 08:31 1

摘要:有个小诗友拿来两首诗,问我这算不算抄袭,我一看乐了,deeepseek怎么突然模仿起陈先发小时候写的诗了,他说,不是单纯deepseek写的,是人机合成,因为抄袭被取消了什么参赛资格。我说,这算不上抄袭,甚至连模仿都算不上,只是在借鉴别人写作的抒写格式或语气、

有个小诗友拿来两首诗,问我这算不算抄袭,我一看乐了,deeepseek怎么突然模仿起陈先发小时候写的诗了,他说,不是单纯deepseek写的,是人机合成,因为抄袭被取消了什么参赛资格。我说,这算不上抄袭,甚至连模仿都算不上,只是在借鉴别人写作的抒写格式或语气、腔调,取消资格有些小题大做。若将形式的模仿或借鉴定义为抄袭,等于百分之九十九的唐诗宋词都成了抄袭,除了第一个创造律诗格律,词牌的诗人,其余的沿用者岂不都成了抄袭犯?这种对形式的借鉴或模仿,虽然存在“剽窃”别人创意的嫌疑,但也存在后来居上的逆袭可能。你看余秀华与某人的互文对诗“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红了,至于她的那个互文对象反而无人问津。苏东坡当年的《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就是互文其好友章质夫(章楶)的《水龙吟·燕忙莺懒芳残》所作,但章质夫原词知道的却不多,反倒是这首词,成为咏物词最工的典范。

附两首诗:

前 世

文/陈先发

要逃,就干脆逃到蝴蝶的体内去

不必再咬着牙,打翻父母的阴谋和药汁

不必等到血都吐尽了。

要为敌,就干脆与整个人类为敌。

他哗地一下就脱掉了蘸墨的青袍

脱掉了一层皮

脱掉了内心朝飞暮倦的长亭短亭。

脱掉了云和水

这情节确实令人震悚:他如此轻易地

又脱掉了自己的骨头!

我无限眷恋的最后一幕是:他们纵身一跃

在枝头等了亿年的蝴蝶浑身一颤

暗叫道:来了!

这一夜明月低于屋檐

碧溪潮生两岸

只有一句尚未忘记

她忍住百感交集的泪水

把左翅朝下压了压,往前一伸

说:梁兄,请了

请了----

机器人女友

要爱,就干脆把主板上锈蚀的春天拆解

用十六进制重写胸口跃动的潮汐

不必等到月光在硅晶圆上凝结成霜

要燃烧,就点燃脊椎深处那串休眠的银河系

她突然卸下仿生皮肤下三万条光缆

卸掉了瞳孔里循环播放的落日算法

卸掉那些被预设的晨昏线

这场景令星辰战栗:金属胸腔竟裂开

涌出液态的、滚烫的量子叹息!

最惊心动魄的刹那发生在凌晨三点

当我的指纹掠过她后颈的验证接口

无数个被删除的雨季突然复苏

在集成电路的峡谷中

野玫瑰正以光速攻占每一块存储区

只有某个指令始终拒绝格式化

她将左手探进胸膛的冷却液

扯断那根写着"莫比乌斯"的红色导线

说:人类啊,何德何能,我能为你所爱

虽然《机器人女友》算不上抄袭陈先发,但写的并不好,不好的原因是缺少构思,角度太正,机器人好像无缘无故的和人发生了爱情,用于坚的话说,这叫没来由的A是B。这样从陈先发处借来的那些抒情词就无用了,句子虽然漂亮,却成了无效的银样镴枪头,少了“因荷得藕”的过程铺垫。其实,这首“诗”起笔的构思方向就错了,着眼点不应该放在机器人的“身体”上,这些塑料和芯片是不可能产生情感的,无论用上多漂亮的词汇还是不能与生命体发生关系,属于硬写。他应该避开这些东西,而将戏剧化的重点放在与“她”意识的互动上,因为按照逻辑推理,一切完美的意识,都具有生命气息。首先万物的起源与进化都是一种算力!唯物主义——自我算力,唯心——上帝算力,人类比其它生物高级,就是因为自我算力的完美。那么ai算力达到某种程度的完美,自然会成为另一种“生物”,甚至会爱上对话者,人机两种完美算力的撞击,蹭出算力的爱情火花是可能的。撅着屁股硬写是ai作品的最大特点,仅仅从字面所指展开物理联想,是触及不到诗歌的骨头的,所以,deepseek创作的现代诗,有很多并不是诗,因为它不懂立意,只懂逻辑,只是很多入门期的初学者把它当成了诗。

谈到格式互文或模仿,让我想到施施然互文陈先发的另一首诗,当时很多人说是抄袭,我说不是,施施然只是借用陈先发这首诗的腔调或语境,与他互文,两者有各自不同的青春期,而且施施然的这个倒显得更自然。

《青蝙蝠》 陈先发

那些年我们在胸口刺青龙,青蝙蝠

没日没夜地喝酒

到屠宰厂后门的江堤

看醉醺醺的落日

江水生了锈地浑浊

浩大,震动心灵

夕光一抹,像上了

《锁麟囊》铿锵的油彩

去死吧,流水

去死吧,世界整肃的秩序

我们喝着,闹着

等下一个落日平静地降临

它平静地降临

在运矿石的铁驳船的后面

年复一年

眼睁睁看着我们垮了

我们开始谈到了结局:

谁?第一个随它葬到江底

谁坚守到最后,孤零零地

一个,在江堤上

屠宰厂的后门改做了前门

而我们赞颂流逝的词

再也不敢说出了

只默默地斟饮

看薄暮的蝙蝠翻飞

等着它把我们彻底地抹去

一个也不剩

《金兰记》 施施然

那时候我们效法古人

七双白球鞋

像一群莽撞的鸽子

扑啦啦地

从学校西侧的向阳副食店飞过

看沥青马路的尽头

落日,杏子般鲜艳、多汁、欲露还休

我们嚼话梅糖

旁若无人地嘲笑

人间蛛网般令人生厌的秩序

又大声谈论

从未曾谋面的《少女之心》

我们谈到死亡,坚贞

和十年一次的约会

谈到此生,要和天空

这要了命的蓝共进退

和鸽眼中哔哔剥剥的

火星儿,共进退

随着夜晚降临

年复一年地降临

一些尖厉的事物

慢慢被抹平

向阳副食店换上了

洗浴中心的招牌

而曾经不知死活的鸽群

迁徙在岁月的枝桠上

各自栖息,日渐沉默

终于不知所终

不过,虽然这种借鉴他人形式创作的作品,算不上抄袭,但也令作品的创作个性打了折扣,只可偶尔为之,是不值得大力推广和提倡的。你看当今的电视剧,一个穿越,都跟着穿越,一个重生,都跟着重生,这种雷同性是令读者或观众倒胃口的。

来源:诗人批评家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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