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心想是时候了，他察颜观色、老练的程度，完全不是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应有的。也许是他看的书很多，又处在那种贫困的环境，现实与理想天大的差别，知识与愚昧，总是冲突。所以必须凭借自己力量，努力争取外在的力量，去最大化实现自己的理想，施展鸿鹄之志，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那洋妞，乖!高个子，撅着一个圆屁股……你看，我怎么跟你说这些……”

他俯过去，紧紧拽着她的一只小手:

“也许他们早勾搭上了……”

她瞋目切齿地说。

心想是时候了，他察颜观色、老练的程度，完全不是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应有的。也许是他看的书很多，又处在那种贫困的环境，现实与理想天大的差别，知识与愚昧，总是冲突。所以必须凭借自己力量，努力争取外在的力量，去最大化实现自己的理想，施展鸿鹄之志，至少他是这样想的，虽然,目前还沒有远大目标，他又是善于经营自身的人，觉得自己很是优秀，很逗年轻女人们垂青。得到她，也许是自己眼前的目标。此时，不正是罅隙？”

看她并无反感，他更加深情款款看着她，一颗男人的心在燎燃……酒来了，她又要了一拼盘水果，仿佛要尽情啃食那些离弃分得的美元。几个回合之后，两人己醉眼矇胧，他竞用黏糊糊的嘴巴吻了她的小手……她很快结了账。

“五百六十元。”

小姐说，他吃惊地伸直了脖力，够我一月生活费……他挽着她，一路走到大街，己是傍晚，走进一条胡同，两边青一色的旧式小楼，他感觉和像就在张爱玲的小说徜徉……到了一座小楼门，一前一后进去，很窄的过道和楼梯，只能一人上下，生怕脚踩上去也会摇晃的梯子。她松开他手，他跟在后面，黑黑的，没灯，见她蹑手蹑脚的样儿，仿佛怕吵到房里的人，他索性弯腰脱下那双沉重的，撑着车胎底的皮鞋，拎在手中，跟着她一圈一圈转到了顶层的三楼，她拉动了墙边的灯绳，楼中吊着一只灰蒙蒙的灯泡，一闪闪发出微弱，苍黄之光，在不知那里吹来的风中轻轻晃荡。他环视四周;一层只有一个房间似的，楼梯玄关却很宽，好像是厨房，还有木制的灶台，正对着一扇破破旧旧的窗户，看那灶台上的几只炊具，一只黑黑的炒菜锅，油迹斑斑的手把，铺着厚厚的灰尘。一看，就知道，很久没开火……不知什么原因，跟她在一起，想到的就是吃，或性……吞进与付出……她利索打开门锁，按开墙壁上的电灯，房间内似沉闷而拥挤，虽谈不上整洁，但很雅致，房间原本还是很宽，少说也有三十几平米，呈正长方形，靠马路那边两扇不大的窗户，挂着蓝白碎花的布窗帘，被外面的风吹掀起，正好看见那街上耸立的，老旧电线杆子，下面那盏仿佛低头叹气的老人似的路灯。屋里从左往右，摆满了旧式的浅茶色木家俱，靠窗下有个洋味实足的五斗廚，靠墻边是一张棕色实木双人床，横在屋中的小巧实木写字台，床边还有一张双人布艺沙发，令人愕然的温馨。她似有些头晕，想脱掉脚上的高跟鞋，一不小心撞到他怀里，他顺势拥抱着她……

不知什么时间，阳光己不顾一切，从小窗户外洒到了地板上，他像是浑身轻松极了，眼睛发光，精神抖擞掀开薄薄的被子，离开还热络的床铺，见她早己整洁如新的样儿，在耐心等待他似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中看着书。

“己经中午了，饿了吧……我出去一下，你慢慢起来……，那楼下一二层，是我出租给两个外地来打工的女人，有一个是江城来的，才十九岁，白天她们都不在家……之前我父母也住在这里，我父亲分了外滩附近的房子搬去了，我是在这里结的婚……这可是我外祖父的老宅，我外祖父是民国的大律师呵……”

文弘一边说，收拾着出了门，来到大街上。

男人的运气有时是跟女人有关联的。又到了周未，史景升忙碌了一周，这才正正经经的坐进了新办公室，背靠在椅子上，想入非非起来;说来也奇了，自见到红叶，他就有了一种心灵的兴奋……天天想到她那双妩媚的眼晴，柳枝般的腰，往下，圆圆翘起的屁股……

这办公室也太大了点，他在地上来回踱步，这里瞧瞧,那里摸摸。办公室足足有半层楼的三分之一吧，设计得跟星级宾馆总统套房似的，进门右边一圈真皮沙发，当中一张擦得雪亮的水晶玻璃桌面茶几，左边一面墙是整齐的茶色实木嵌着玻璃门的大书柜，窗户下是宽大的嵌着金边纹饰的实木办公桌，那桌子边贴的一块金属小片上刻着中国大连华丰制造，哦，这可是国产一流名牌呀，他摸了一遍那牌子自言自语起来。可能是为了抵御江城夏天的骄阳，窗户挂着猩红色厚厚的织锦制成的落地帘子，旁边一座大三匹的格力柜机，一声不响地吞吐着冷气……里面是一间仍然宽敞的卧室。之前也常来市分行这办公室跟老板汇报工作，可从来没进过这房间，奢望目睹的心也没敢有过他想，靠墙中一张同样宽大豪华的床，走近又看见中国大连华丰制造的精致的小金属牌牌，他又摸了一遍，底壁是一排衣柜，中间两扇门嵌着明晃晃的镜片，不用说，也是一家厂家的货，那床中还铺着一张像新购的纯牛皮席。这卧室自带卫生间，他推门瞟了两眼，感觉马桶明亮光鲜，拉上门。看见这床，不免又想到红叶，那修长的腿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欲望竞越来越强烈,，仿佛干什么都静不下心。她不是学法的吗？当律师，女强人，往这方面引导她不就行了他想。举手看表:

“哟，三点钟了……”

说到他的荣升，他自己还有些不敢相信，之前的市分行行长，半年前诊断出肺癌晚期，住进医院，开始同事同僚们特别区县下属，探望也是络绎不绝。可到后来，为争他市分行行长之位，多少人想方设法上下打通门路，争先恐后表现，他的病床前也开始门前冷落车马稀了。他一如继往，三天两头探视，送个果蓝，鲜花什么的，东西虽不贵重，有时也湿润眼睛，怀不舍之深情似的，感动着还未正式撒离的老上司，那行长更是拼尽生前积攒的所有人脉，将他拉上了自己的这个位置。

再说这史景升行长，他的父亲之前是总行的一个处长，退休前将他从乡下的知青把他招到银行工作，又送他去北京读书，算是工农兵大学生。改革开放后，因为要作重培养他，又保送他去读了金融硕士回来。也从基成部门开始干，此时虽说是一个区的支行长，那权利也是大得不得了的。这不，他又被调到江城市分行任行长，在他心里，巳经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恰好又碰到了红叶，江山美人都有了。

红叶刚走出校门，熙来攘往的人流中，忽然看见那个周一开车送她来上学那个行长，他大步上前，笑容可掬地对她说:

“下学啦!我是专程来接你的，车停到后门的，……”

她似有些迷糊，她马上跟他去后门上车。看见大门外那些豪华的小车，间或坐上车的女生，心里不仅想干吗不停在这耀眼的大门呢……

坐到车上的这一刻，她的自尊心与无尽的虚荣心仿佛得到空前的滿足……她并不傻，她知道凭借自己青春靓丽，她什么东西都有把握得到。自她迈进大学的门槛，这些还见少了吗？稍有几分姿色的女生，出了校门就专进小轿车……现在就是个物质第一的社会，不是，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杩？我这只猫不差呀！她是这样理解伟人理论的。其实她亦是这所学校的数一，数二的美女，正置青春年华的二十二岁，她虽然来自农村，可她有自己纯朴的特质，又有城里姑娘不一定超越的长相，身材、有些文化的她，自然认为自己自带资源……一般的男生她瞟都不瞟。所以，大学四年了，她还是原装的处子。她绝对是个有野心的女性，出自本身贫穷的家庭，也知道不是哥哥自己肯定很糟糕，所以她也报着时时想回报哥哥的决心。觉得自己终于遇到了贵人，从此只要自己好好把握各种机会，还愁不能挤身有钱人的阶层。她就是这样想的。再说长相，在江城也没见多少超越自己的……具母亲告诉她，从小找人邦她看相说，她是大富大贵的长相……所以在她心中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但她母亲还有一句话自今没让她知道，就是命不长。

“我调到江城市分行上任了，回家，顺路捎上你……”

“谢谢史叔叔。”

“干吗是叔叔呢？我有那么老吗？叫哥哥。”“谢谢刘大哥……”

她似撒娇地说。原本江城至龙兴，约有二小时车程，是全程高速公路，改革开放，聪明的江城人，首先开修高速公路和大桥，把那环绕在两条大江山巅中的城市农村，山林沟壑，连接得四通八达一遍。车行至途中:

“好像油箱干了？……我叫我的司机来把车开去加油。”

不知故意还是大意刘行长立即给自己的司机打了电话。他与红叶下车等。车外面不知是那家农户承包建的一片美丽的葡萄园，那硕大整齐的蓬架中，挂满还不饱满的沉甸甸的葡萄仔，追逐着阳光不停在成熟……

“果子长得好啊。”

来源：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