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欠债十万走失,姐夫悄悄还上,三年后收到一箱核桃和一封信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26 04:16 2

摘要:家里来客人了,还是熟人,刘嫂子的弟弟小刚回来了。他站在门口,脸晒得黝黑,头发有些长,胡子拉碴的,穿着一件不怎么合身的格子衬衫,像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旁边放着一个旧木箱,箱子不算大,但很沉。

家里来客人了,还是熟人,刘嫂子的弟弟小刚回来了。他站在门口,脸晒得黝黑,头发有些长,胡子拉碴的,穿着一件不怎么合身的格子衬衫,像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旁边放着一个旧木箱,箱子不算大,但很沉。

“小刚,快进来,快进来!”我老伴一边招呼,一边就要去帮着提那个箱子。

“阿姨,别,别,我来。”小刚赶忙拦住,自己弯腰搬箱子进来。

我坐在沙发上,没起身,只是点点头,眼睛却盯着那木箱。箱子虽然旧,但很结实,有着樟木的香气,木纹带着岁月的痕迹,盖子用麻绳捆着,不算太整齐。

小刚把箱子放在茶几旁,有点拘谨地在我对面坐下,搓了搓手,像是有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喝水不?”我老伴已经倒好了一杯水,递给他。

小刚接过杯子,水还没喝,身子却先向前倾了,“张叔,那个…刘姐在吗?”

“你姐上班去了,今天周五,医院加班,估计要晚点回来。”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上面的时针停在四点的位置,分针却不动了,电池大概没电了,但谁也没去换。

窗外传来卖馄饨的吆喝声,拉得很长,一直传到楼上来。小刚端着水杯的手稍微放松了些。

“小刚,你这三年去哪了?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连个电话都没有,你姐都急疯了。”老伴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个碗,放了些花生瓜子。

我摆摆手,“行了,人回来就好,吃的先放一边。”

小刚低着头,眼神在地板的花纹上游移,“张叔,那个…我欠的钱,我都…都知道是您还的…”

我插嘴打断他,“谁说的?那不是你姐拿存款还的吗?”

老伴瞪了我一眼,嘴里小声嘀咕,“还装,那十万块还不是从咱家小金库拿的。”

院子里,邻居家的小孩在骑三轮车,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打破了屋里的沉默。我起身去阳台抽烟,最近降温了,老寒腿有些疼,但没跟家里人说,怕他们瞎操心。

“反正你回来就好,你姐这些年变老了,白头发都出来了,老念叨你。”我站在阳台上,把烟灰弹在一个旧陶瓷杯里,杯子缺了一个口,但一直没扔,用来当烟灰缸。

小刚突然站起来,走到那个木箱旁,解开麻绳,掀开盖子,“张叔,这是我在西北那边山里采的核桃,我在那里呆了两年多,够还您十万块的。”

箱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核桃,圆润饱满,壳面有些暗淡但很干净,一层一层码得整整齐齐。

老伴惊讶地走过去,“这么多!小刚,你别这样,我们又不是外人…”

小刚从箱子最底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张叔,这是给您的信,我不太会说话,都写在里面了。”

我接过信封,没急着拆,只是放在茶几上,又坐回沙发,“钱的事别提了,说实话,我和你姐还以为你出事了。你姐夫,就是你姐夫怪我,非说我不该让你去做那个项目。”

说到这儿,我喉咙有点发紧。三年前,是我介绍小刚去做一个乡村旅游开发项目,投了十万块,结果被人骗了,钱打了水漂。小刚不敢告诉姐姐,偷偷找我借钱,我答应了,可还没等我筹到钱,他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说”欠债要靠自己还,别为我担心”。

“跑什么不好,偏要跑那么远。”老伴絮絮叨叨地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那箱核桃。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刘嫂子回来了。她穿着白大褂,脸色有些疲惫,一进门看见小刚,愣在那里,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老式丝袜、半包纸巾、一个发卡、几块糖、一个旧口红,还有一张发黄的照片。我认出那是小刚穿高中校服的照片,刘嫂子一直随身带着。

“小刚…”刘嫂子声音发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弟弟。

小刚站在那里,不知道手该放哪里,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窗外,小区里的公共喇叭在播放洗衣粉广告,声音响亮却跑调。

老伴赶紧去厨房,“我去做饭,今天好好吃一顿。”

刘嫂子松开小刚,脸上泪痕未干,却开始数落,“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手机不接,人也找不到,连老家都去了好几趟…”

我咳嗽了一声打断她,“人回来就好,先坐下,别站着说话。”

餐厅的灯有点暗,光圈在桌子上投下一个黄色的圆,几个人围坐着,刘嫂子挨着小刚,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

饭桌上,小刚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这三年。欠债后不敢见姐姐,借了同学的钱买了张去甘肃的车票,在那边一个偏远山区做了杂工,后来认识了当地一个种核桃的老人,跟着学,又慢慢攒钱买了几亩山地,种了核桃。山里信号不好,加上他也不敢联系家里,就这样过了三年。

“你种这些核桃挣了多少钱啊?”老伴好奇地问。

小刚有些腼腆地笑了,“不多,一年只能收一季,但那边种植技术落后,我在县城上网学了点新方法,产量比他们高…”

刘嫂子打断他,“核桃的事慢慢说,你身体怎么样?瘦了这么多,吃得好吗?”

小刚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姐姐碗里,动作熟练,像从前一样,“挺好的,山里空气好,就是冬天冷…”

我老伴忍不住插话,“这核桃咋不剥开呢?”

小刚抬头看了看她,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坚定,“我想拿回家分给乡亲们,种好的种子给他们,明年我还回去,把技术教给他们。”

饭后,小刚执意要去后厨刷碗,刘嫂子跟着过去,只剩我和老伴在客厅。

我打开了小刚留下的信,纸上的字迹有些潦草,带着山区粗糙的质感。

张叔:

您好。这封信我写了又撕,撕了又写,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那年我欠债不敢告诉姐姐,是怕她担心,没想到最后把事情搞得更糟。

我去甘肃那会儿,什么都不懂,靠在工地搬砖过日子。有次下雨,我在屋檐下躲雨,遇到了王老爷子,他七十多岁了,一个人在山里种核桃。他收留了我,教我种核桃,说这是他祖辈传下来的手艺。

第一年,我什么都不懂,树也不会修,核桃产量很低。夜里躺在老爷子家的草席上,常常睡不着,想起姐姐和您,心里愧疚得很。有时候想给家里打电话,但又怕听到姐姐的声音会忍不住哭。

第二年,我在县城图书馆找资料,学了新技术。那天图书馆里放着一张报纸,我无意中看到县里人都去外地打工的消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山里留守的都是老人。他们不是不想致富,是没人教他们新方法。

老爷子告诉我,山里的核桃树大多七八十年了,产量低,但树根深,耐旱。我跟他说了我的想法,想帮山里人改良技术。他笑了,说你小子欠债都还不清,还想着帮别人。

这些核桃是我亲手种的,虽然比不上您当年救我的恩情,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我想在那边多待几年,把王老爷子的技术和我学的新方法结合起来,帮山里人一把。

张叔,谢谢您那年帮我还债,更谢谢您这些年对姐姐的照顾。我知道姐夫去世几年了,姐姐一个人不容易,我不在身边尽孝,已经很不孝顺了。等我把山里的事情安顿好,一定会回来照顾姐姐。

小刚 2025年1月12日

信纸上有几处水渍,不知是汗水还是泪痕。我把信递给老伴看,她看完眼眶红了,但马上撇过脸去不让我看见。

厨房里,姐弟俩说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但不时传来刘嫂子的啜泣声。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最后一次见到小刚的场景。那是一个雨天,他来找我借钱,但不敢进门,就站在单元门口,浑身湿透了。我拿了伞要送他,他却突然说:“张叔,对不起,我不该听您的去投资那个项目…”

当时我劝他:“钱的事别担心,你姐夫不是在银行上班吗?先去问问他…”

没想到这成了我们最后的对话,第二天小刚就不见了,只留下那张纸条。

后来他姐夫私下来找我,二话没说把十万块给了我,让我别告诉刘嫂子。这事我谁也没告诉,连老伴都以为是我从存款里拿的。

“箱子里好像还有东西。”老伴突然说,指着那个核桃箱。

我走过去,在箱子底层的核桃下面,发现了一本发黄的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记着核桃种植的技术,有些是打印出来贴上去的,有些是手写的,还有简陋的手绘图。最后几页还夹着一些照片,是小刚和一个白发老人在山坡上的合影,背景是成片的核桃树。

厨房门开了,刘嫂子出来,眼睛红红的,但嘴角带着笑。她走到茶几前,看着那箱核桃发了会儿呆,然后说:“姆妈从村里发信来,说家里的梨树今年又没结好果,老是烂…”

老伴立刻接话:“那让小刚去看看,他现在可是种植能手了。”

小刚从厨房出来,身上围着洗碗的围裙还没摘,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可以去看看,不过得先安排好山里的事。”

刘嫂子看了看那本笔记,突然说:“你姐夫的生日快到了,他生前最爱吃核桃。”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刘嫂子的丈夫,也就是我女婿,三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就在小刚失踪前不久。这件事我们默契地没有在饭桌上提起。

“姐,我不知道…”小刚声音低下去,围裙上的水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刘嫂子摆摆手,“不怪你,谁能想到他会突然走…他走那天,本来说好和我一起去找你的,结果半路接了个电话,说银行有急事…后来…”

小区广播又响起来,这次是通知明天要停水维修,声音盖过了刘嫂子的话。

我看了看墙上那个不走的钟,突然想起来什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小刚:“你姐夫留下的表,他一直想送给你,没来得及…”

小刚接过盒子,手有些抖。打开一看,是一块普通的石英表,表带有些旧,但表面干净。他试着戴在手腕上,大小刚好合适。

“你姐夫走时,银行同事来过,说他做了担保人,帮人还了笔债,好像是十万块…”老伴突然说起这事,声音却莫名轻了很多。

刘嫂子楞了一下,“什么十万?他从没跟我说过啊?”

我咳嗽一声,“你忘了?我当时不是告诉你了吗?”

小刚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手表,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眼圈红了。窗外传来的邻居家孩子喊饿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老伴赶紧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小刚先去洗个澡吧,你姐给你收拾好了客房。”

晚上,我在阳台抽烟的时候,刘嫂子过来坐在我旁边,“爸,我想把小刚留下来…”

我点点头,“留下好,让他去县农业局看看,他这技术说不定能用上。”

刘嫂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那十万块,是不是当年…是不是老周(她丈夫)替小刚还的?”

阳台上的灯忽明忽暗,电线接触不良,照着刘嫂子的脸一阵清晰一阵模糊。

我掐灭了烟,“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转身进屋前,我看了一眼厨房里的小刚,他正把那箱核桃一个个包好,准备明天送给邻居们。包装纸是刘嫂子收藏的旧日历纸,背面还能隐约看到2022年的字样。

次日清晨,我起得很早,发现小刚已经在院子里做早操,动作很是标准。太阳刚刚露头,小区里的老人们牵着狗散步,有人认出了小刚,热情地打招呼。

“小刚啊,回来了?”

“是啊,李大爷,回来了。”

“这一去多久了?”

“三年多了。”

“长高了,壮实了!”

小刚不好意思地笑笑,低下头去拍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早餐时,刘嫂子电话不断,一会儿是医院同事问诊,一会儿是老家亲戚打来的。她一边接电话一边给小刚夹菜,动作忙乱却熟练。

“对了,小刚,”我突然想起什么,“你那老乡们种的核桃好卖吗?”

小刚抬起头,眼睛亮了,“还行,就是销路不广,都靠自己卖,价格上不去…”

话没说完,刘嫂子插嘴:“医院后勤部的李主任不是开了个土特产店吗?我去问问他。”

老伴也来了兴趣:“县电视台不是有个农产品推广栏目吗?可以去试试。”

小刚看看我们,眼睛里闪着光,“真的可以吗?”

我点点头,“你先把那本笔记整理好,我找人帮你印几份,送给农业局的老李看看。”

早饭后,小刚跟着刘嫂子去医院看李主任。客厅里只剩我和老伴,还有那箱核桃。

“他三年前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就带了身份证和几百块钱。”老伴看着窗外说,“这孩子倔,像他姐。”

“你们当时不也觉得他完了?整天说什么’欠债跑路,没良心’…”我笑着呛她。

老伴白了我一眼,“那不是急嘛!他姐姐一个人都快急疯了。”

阳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窗外,小区里的梧桐树正在抽新芽,一场春雨过后,枝条上满是水珠,折射着阳光。

突然想起那天,女婿来我家,神色凝重地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十万块现金。我问他哪来的,他只说:“叔,这是我的一点积蓄,别让嫂子知道,就当是我替小舅子还的。小舅子那孩子挺好的,就是年轻气盛…”

他走后,我数着那些钱,心里压得慌。那时不知道,这竟成了我们最后的对话。三天后,他出了车祸,人就没了。

“爸,小刚知道真相吗?”刘嫂子站在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手里拿着一份医院的体检单。

我摇摇头,“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

刘嫂子坐下来,把体检单递给我,“小刚身体挺好的,就是有些轻微营养不良,医生说多补补就行。”

体检单上有张小刚的照片,黑白的,模糊不清,但眼神很坚定,像极了年轻时的女婿。

“爸,我想去看看那个山村,”刘嫂子突然说,“看看小刚这些年生活的地方。”

老伴插嘴:“那边条件差,你一个城里人,受得了吗?”

刘嫂子笑了:“医院每年不是有乡村义诊吗?我请示院长,把点设在那个村子。”

我站起来,走到阳台上,不远处是县农业局的办公楼,我认识那里的老李,说不定真能帮上小刚的忙。

窗台上放着今早小刚送的两个核桃,我拿起一个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像是装满了三年的光阴和思念。

“他变了,也没变。”老伴站在我身后说。

我点点头,没回头,眼睛盯着远处山顶上矗立的几棵大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树影让我想起了女婿。他和刘嫂子结婚那天,曾说过想带小舅子去北方看看,说那边有机会。

楼下,小刚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水果,正被邻居们围着问东问西。他笑得有些腼腆,但眉眼间全是掩不住的喜悦。

阳光正好,照在那箱来自远方的核桃上,泛着温暖的光泽。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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