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林枫作为心理医生陪我走过抑郁症发作最艰难的那3年,关心呵护,比远在国外的父母妹妹更像家人。
沈林枫作为心理医生陪我走过抑郁症发作最艰难的那3年,关心呵护,比远在国外的父母妹妹更像家人。
将奶奶留下的所有股份全都转让给妹妹林蔓儿,父母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
结婚不利于他发展可为了补偿,我们仍然领证,只是没有举办婚礼。
家人重返江市,上门拜访,近乡情怯,熟悉的声音传来,使我迟迟无法迈入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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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还是你们有办法让林泱净身出户。要不说奶奶偏心呢,给她留下这么多好东西,今天才公证完。”林蔓儿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翻阅,爸爸妈妈正宠溺地看着她。
“瞧瞧,林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之前林泱抑郁症发作成那样也不愿意让出来,现在说给就给,林枫哥哥的魅力就是大,连蔓儿也心动了。”
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精心挑选的礼物滚落满地。
熟悉的人一同参与安排我那荒诞的人生,看着我像飞蛾扑火般奔向虚假的爱情。
可是幕布将将拉起,主演才刚刚就位。
爸爸和妈妈笑着打趣林蔓儿:“那就等转让合同的有效诉讼期过了,让你林枫哥哥和林泱离婚,爸爸妈妈一定会给你办一个世纪婚礼。”
“也不知道当时你为什么这么实诚,真和林泱领结婚证,拿个假的骗她就行了。你和蔓儿本来可以做一对新婚夫妇,现在只能背上二婚头衔。”
听见妈妈教训沈林枫,林蔓儿扭着妈妈肩膀撒娇:“林枫哥哥就是心太软,对谁都好。”
沈林枫向爸爸妈妈敬酒:“林泱很狡猾,若是诉讼期还没过就被看出来是假结婚证,本该属于蔓儿的东西就拿不回来了。”
爸爸乐呵呵地一口干:“好小子对我们蔓儿是真心实意。离婚后把林泱绑了送出去不在眼前晃,就不心烦。”
赤裸裸的真相出现在眼前,像有只冰冷的手破开胸膛,狠狠地挤压着心脏。
浑身颤抖从门边滑落,无视礼仪小姐的惊呼,跌跌撞撞跑出大厅。
我不明白明明是同胞姐妹,为什么只有她能得到爸爸妈妈所有的爱,沈林枫能为了她骗走奶奶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
石头做的墓碑无法言语,冰冷的雨水提醒我该回去。
沈枫林的电话接入:“泱泱又去找奶奶了?外边下雨我来接你。”
温柔地替我披上毯子,一起坐到后排用毛巾擦去发丝间的雨水。
交融在一起的呼吸,无名指上闪耀的钻戒,无需多言就知道我在哪里的默契,难道这都不算爱吗?
沈林枫为什么你能为了林蔓儿装作爱上我?
“泱泱快来喝姜茶,淋雨感冒可不好。”
眉眼含笑不似作假,多希望我们真的彼此相爱。
同居后相拥而眠,我睡熟后他转身离开去往客房。
若不是想摆脱药物依赖断掉安眠药自主入睡,再来三年我也觉察不到这个秘密。
手机里的定位软件也毫不留情地打破心有灵犀的幻想,使用记录可以追溯到三年前的第一个情人节。
像网一样紧密地监视着怕我逃离。
甜到发腻,甜到发苦地姜茶暖胃不暖心,浑身止不住地寒颤。
“林枫,医嘱不是要我戒糖吗?今天的姜茶实在是太甜了,我不想喝。”
僵直的身体被沈枫林揽入怀里:“泱泱,医嘱都是我开的,这点糖还是可以吃的,快喝吧。”
姜茶升腾的雾气挡住他的脸看不清神情。
胃里一阵阵翻腾,安眠药也无法让我入睡。
照顾一夜,沈林枫勉强合上眼睛。
摩挲着他的眼眶,我提出希望去做个全身检查。
2
“泱泱,吃坏肚子用不到全身检查吧。不放心的话,我今天早点下班陪你。”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生根发芽只在瞬间。
拜托闺蜜张芸替我预约一个检查。
报告单显示抑郁加重,身体负荷快达极限。
专家分析种种症状指明是使用的药物有问题。
沈林枫给出的药方计量上与实际天差地别,长期如此非常损害身体。
难怪药物治疗从未间断,食谱也是特意聘请的营养师拟定,病情却一直加重。
只要坚持到律师找出转让合同失效的证据,就能全身而退。
三年来就诊资料全在沈林枫书房,他将这些全部整理成一个笔记本,放在书架上。
取出笔记本,一个黑色的密码本藏在后边,好奇心驱使我拿出。
鬼使神差输入林蔓儿的生日,啪嗒一声打碎宁静。
比起电子信息,沈林枫更喜欢手动记录,这是第一次看到病例笔记本时他亲口告诉我的。
密码本里拼贴着林蔓儿正对镜头的照片、手工制作的干花束、像是庆典留下的彩带条。
密码本里记录着他们许许多多次单独约会的地点、林蔓儿的评价、飞到帽檐上的小鸟和透过树叶洒在发梢的阳光。
病历本里除开前几页还有批注,后面全是胡乱夹着的检查单。
褪色的油墨和褶皱的页脚,乱序的排列和随意的勾画,自嘲地勾起嘴角。
最新一条是计划在饮食里加上咖啡因,让病情突然加重。
将资料全部发到专家手里,开始处理律师传来的信息。
饭后沈林枫像往常一样盯着我吃药,怕被看出端倪,我打算一口吞服,却被打断。
他余光不停在药上徘徊:“泱泱慢点别呛到。”
于是我一颗颗解决药丸打消他的疑惑。
专家告诉我一定要避开咖啡因,否则有生命危险。
沈林枫忙着去参加医院新推出的慈善会就出门了。
蓝粉色的邀请函我也有一份,但是沈林枫担心一同出席会被医院的人看出关系,让我安心待在家里。
鞋柜上的铭牌被匆匆落下。
交给医院前台,准备从后门溜走避开人群回家,碰见楼梯口说小话的护士正在谈论这次慈善会是林蔓专门为沈林枫举办,邀请不少社会名流,好像打算宣布他们订婚的好消息。
电视机播放着爱情喜剧,白茫茫的光线反射出我满脸泪痕。
沈林枫拿来新的药给我邀功:“泱泱,这次的药我专门拜托她们帮我全都裹上糖衣,你再吃就不苦了。”
沉默许久,还是接过这些斑斓的药物。
美丽的虞美人能致人死地,五彩糖衣下裹着的是能取我性命的咖啡因吗?
灯光下的影子相互依偎。
沈林枫起身去书房办公。
沙发上只留下孤零零的我和我孤零零的影子。
定位软件提醒有人正在查看,轻轻划过手机删除这令人讨厌的提示消息。
想拍张钻戒照记录最后时光,沈林枫却推脱戒指留在医院。
3
三年时光婚戒在我手上留下痕迹,他的手指指节流畅,皮肤细腻光滑。
噩梦中醒来,手机冒着白光,张芸发来一段视频。
林蔓儿正在庆祝自己即将成为林氏集团掌权人,角落里的身影很像沈林枫。
月光洒进书房,小床上空无一人。
联系律师想尽快确认转让合同的无效化以及敲定离婚协议书。
“林泱女士,我这边查询不到您的身份信息,请问是您去注销了身份证吗?”
转让合同案子正处在关键时刻,作为主要参与人的我怎么可能去注销身份证呢。
打开保险箱,身份证却不翼而飞,除了我只有沈枫林才知道密码。
林泱已经社会性死亡,在林蔓儿忙着召开发布会的时候。
律师劝我申请一个新身份,处理转让案后,没人能再查到我的下落。
只是给新身份申请护照还需要段时间。
日光像个黄蜂,在窗外绕着全世界嗡嗡转,不吝啬地贴着花儿、湖面或是猫猫狗狗。
躯干化还未完全恢复,借助轮椅慢慢移动到公园里。
刚下过雨,大理石路面非常适合漂移,蠢蠢欲动摸上电动轮椅的控制器。
紧急避开不知从哪里掉出来的石头,电动轮椅侧翻倒地。
火辣辣的手掌提醒我伤得不轻。
耳边传来林蔓儿的娇笑:“多大的人了,玩电动轮椅就算了,平地还能摔跤。”
狼狈地撑着轮椅重新坐起,绕过一直在叫嚣的林蔓儿。
身后传来一股大力,受伤的手掌握不住控制器,从轮椅滚落地面,林蔓儿用包不停抽打,把我往湖边赶去。
好在护工下来寻我,拍摄视频逼近恐吓。
林蔓儿这才停止动作:“林泱,下次别再单独让我碰到。”
止住护工想要报警的打算,林家现在家大业大,名下媒体数不胜数,我现在势单力薄。
林蔓儿对年度最佳企业家势在必得,林家庄园里正在提前准备庆功宴。
只要我去赴宴,就把奶奶生前一直没有找到的想给我。
“泱泱姐穿这件礼服裙去参加晚宴嘛。这条裙子你穿上肯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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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护士小姐的提议,简单穿着打车前去。
我越落魄,林蔓儿越开心,奶奶的项链才能真正回到我手中。
“这人谁啊,林家宴会不是礼服就算了,连裙子都不穿,一条牛仔裤就来了?”
“后厨员工吧上来看看缺些什么。不对,这不是林家大小姐林泱吗?”
“听说为了嫁给自己的心理医生,把林家老太太留给她的股份都转给她妹妹林蔓儿了。”
“老太太还是看走眼了,蔓儿小姐比那什么林泱可强了。”
从所有宾客旁路过,死盯着血红的地毯,刚完全恢复的身体还不能流畅行走,慢慢踱步到林蔓儿面前。
请求她将项链给我。
“那你就自己去拿啊。”
项链在空中划过,磕着台阶掉进泳池。
琥珀不能泡水。
毫不犹豫跳进泳池,几番沉浮,人群慢慢聚集在池边。
为了更加刺激,林蔓儿唤来管家关闭灯光。
徒留我在泳池里独自摸索。
被水打湿的衣服紧贴着身体,不怀好意的眼光从头扫射至全身。
扯过岸边的浴巾稍作遮挡,装满香槟的高脚杯被林蔓儿砸向头顶。
“姐姐来参加聚会连酒都不喝,是怪妹妹我招待不周吗?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
二楼爸妈身边一直用花瓶挡住我视线的男人,戴着我为沈枫林定制的祖母绿袖口,独一无二。
林家庄园在别墅区,交通不便,抹黑走到最近的交通站,衣袖已经半干。
回家换掉拖鞋,一口喝完茶壶里的冷水,实在没有力气挪动身体,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再睁眼,左手吊瓶快要见底。
沈枫林趴在床边,眉头微微皱起。
阳光为他勾勒出金色轮廓,恍然发觉,我已许久没仔细打量他。
查房的护士替换吊瓶将他惊醒。
“林泱,你发烧了知道吗!”
“但凡我再晚点回去,今天的太阳你否想瞧见。”
“头发衣服全是酒味,我给你的抑郁症忌口榜上第一个是不是酒精。”
可是那甜腻的姜茶和暗藏咖啡因的糖药丸全是你给我的。
干涸的嗓子堵死我想要解释的可能性。
手里紧紧抓住的项链给予我片刻宁静。
沈枫林得不到回应,眼里迸射出火花,见我一味摩挲项链拒绝回答。
他趁我不备,一把夺过项链丢出窗外。
“不!”
干涸枯井般的嗓子里挤出话语,疼的我撕心裂肺,急火攻心,心有头一梗又昏了过去。
举着吊瓶在窗外的花丛中翻来覆去地寻找,检查范围一圈一圈的扩大。
从正午阳光一直到满天星辰,毫无收获,全都不见踪影。
从护士站顺走一根铁棍,气势汹汹闯进沈枫林的办公室,却不见人影。
前台告诉我,沈枫林丢完项链就被林蔓儿接走去参加颁奖仪式。
手掌脱力,铁棍滑落瞬间被护士拿走藏好。
心灰意冷,手机传来诸多消息也无意理会。
直到闺蜜打来电话,特殊铃声唤起一丝神智。
原来今天不仅是颁奖典礼,还有新身份补办成功的第一天,以及转让合同废除方案通过的当天!
“拜托律师替我把离婚协议书以邮件的形式发给沈枫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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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吗?那些咖啡因的纯度是专门提炼过,市场上根本没有卖的”
“芸芸,你能送我去机场吗?”
“直接下来吧,本小姐可是专门提了新欢来送你。”
是了,以前我和芸芸都是说走就走的性子。
飞往西西里岛的航班已经起飞,下一趟要等到三日后
“那就去我家马场玩三天,你最爱的枣红马,我还一直给你留着。”
拉着拿起包就往外冲的张芸。
“芸芸,可我现在就想去西西里岛,我已经迟了三年。”
“是啊泱泱,三年前我们就该去西西里岛了。既然飞机不行,把我们就走水道吧。”
张芸家主营国内外运输,她从小就生活在西西里岛附近,该怎么去西西里岛,整个江市没有比她更值得信奈的人。
跟着豪华游艇远离江市,任它风大浪大,船头永远指向西西里岛。
沈枫林结束颁奖典礼上的应酬,返回家中,一切如常,恍然记起我因高烧入院
看见合照想起项链被丢,我举着吊瓶在楼下徘徊,十分悲伤。
轻轻拂过装药丸的袋子:“先暂停一段时间,泱泱最近住院,身体本就不好。”
走进病房,发现原先的床铺被别人占去,水果、花枝甚至还有画具,床单是病人自己换的,大团的鲜艳的五光十色。
也巧,查房时发现还是抑郁症患者,甚至是晚期。
比起记忆里孤零零躺在沁透了消毒水味道床单里的我更有活人味。
“原先307床的病人呢?出院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被她朋友接走了,说是去散心。不过她说给您留了封邮件。”
开头便是离婚协议。
沈枫林疑惑不已,愿意用奶奶留下的所有遗产换取和他相守机会的林泱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提出离婚。
以为是最近受到冷落,想用离婚换取注意力的恶作剧。
每读一页,他脸色就白上一分。
林泱签名旁空隙的下划线像绳子一样勒住脖颈,压迫住他喘不过气。
“小姐,这是私人办公室,没有沈医生信号,您不能进去!”
林蔓儿一往直前,三个护士都拦不住她的去路。
“沈枫林,信息不回,电话不接,你还记得今天是我们去拿结婚证的日子吗?”
见沈枫林呆坐沙发上,对这场闹剧毫无反应。
带着钻石戒指的手高高扬起。
“啪!”
“带走!”
被硬拉着化妆,拖着去拿结婚证。
散光灯闪烁,定格下面容懊恼的沈枫林。
耍开林蔓儿挽着他的手,皱着眉头跑出登记所。
一定是张芸给泱泱洗脑了,他现在要把泱泱找回来。
排队结婚的情侣面露狐疑地观察着这个临阵逃脱的新郎。
新娘名字叫林蔓儿,他嘴里却一直念叨着泱泱。
甚至直接冲入车流中拦车离开。
被抛弃的新娘接通电话,马马虎虎能听见合同失效等词语。
慌慌张张坐上门口的豪车往新郎的相反方向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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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林蔓儿刚被宣布成为最佳企业家,下一秒林家专属律师团队就收到转让合同无效声明。
“林泱那个贱人一定要在这么喜庆的时候闹腾吗?”
爸爸怒发冲冠,拎起高尔夫球杆冲进酒窖砸碎了他收藏的好酒。
“蔓儿不就是把项链丢进泳池让她自己捞吗?刚拿到手的最佳企业家,这不就在明晃晃地打蔓儿脸!不行,得赶紧把沈枫林叫来。”
沙发上还留有洗不净的香槟味,散乱的枕头被压出隐约的人形。
沈枫林用尽全力把自己嵌进去。
枯萎的鲜花,寂静的房间,可是定位软件上属于我的图标正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
拒绝营养师上门服务,不想和别人分享属于我最后的气息。
面对姗姗来迟的沈枫林,林家都没有好脸色。
林蔓儿最先沉不住气:“林泱被张芸接走前,一直在你就职的医院里养伤。成功撤销转让合同这么大的动作我不相信你完全没有察觉。为了拿走奶奶的项链,她当时可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林泱的死亡报告书被她摔到桌上。
“签完合同我就去注销了林泱的身份信息,她现在已经社会性死亡。没有别人的帮助,她真能想一出是一出吗?”
沈枫林掐着死亡报告书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死亡报告书?注销身份信息?”
林蔓儿心虚地缩缩脖子,仗着爸妈就在后面给她撑腰:“我去你办公室时,她的身份证明晃晃的放在桌子上,不是你暗示我拿的吗?”
察觉到林家人责怪的眼神,沈枫林第一次发现我和他一样,都是被家庭抛弃的人。
他被妈妈丢在孤儿院,心里创伤,难以产生正常情绪。
我被家人各种刁难折磨,抑郁症严重。
良久,他从凳子上站起来,冷着脸色,用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林家人。
“不劳岳父岳母费心,林泱是我认定的妻子,我会找到她,和她好好生活下去。”
收拾好家里,泱泱回家才会高兴。
一颗药丸被扫落倒地,摔成两半,露出白色药心。
“这不是咖啡因啊。”
将所有药丸倒出,一一检查,沈枫林发现全都被换过。
发疯般的跑进书房,从书柜上扯出病历本,一枚戒指从书中脱落,滚到脚边。
不再显示踪迹的定位软件,被换过的药丸以及卡在病历本里的戒指,沈枫林清楚的意识到我早已发现他的阴谋。
那天想要一口吞药的举动,应该是我留给他坦白的最后机会。
可是他却鬼迷心窍的直接换成咖啡因糖丸。
五味杂陈的情绪在胸腔中涌动,从未有过的体验,加上不自觉的流下眼泪,太晚恍然大悟这就是爱情。
沈枫林在这三年间点点滴滴的相处中爱上了我。
对了,那条项链。
我宁愿摸黑下水打捞的项链,被他假装丢下窗台的项链,我这么重视这条项链,只要他拿着项链给我道歉,我肯定会笑着答应重新嫁给他。
7
西西里岛上遍地都是中世纪和巴洛克风格的建筑。
这是张芸向我推荐西西里岛的原因,她知道沉迷哥特风,想打造有自己风格印记系列lo裙的我无法拒绝。
每天醒来,眼前都是一片蔚蓝的大海。
灿烂的阳光、金色的沙滩、自由的海鸥、结满果子的椰子树。
春天的生命力不足以形容这里,这里是夏天,热辣的盛夏。
抑郁症得到了完美的控制,不需要吃药,也没有忌口。
比起阴郁颓废,我现在更注重于蕾丝和花边的神奇搭配。
偶尔和张芸到沙滩上享受日光浴。
路上被沈枫林拦住去路。
单膝下跪,拿出奶奶的项链向我求婚。
脸颊凹陷、双唇皲裂却神色异常兴奋,双眼中像含着一团火。
像是笃定我一定会接受这条项链。
“泱泱,给你手机里安装定位软件是怕你突然离开我。”
“我以后只做你的专属心理医生可好?”
“咖啡因药丸是你妹妹林蔓儿给我的,身份证也是她从我办公室偷的,泱泱,你答应原谅我,我就去警察局告发她。”
琥珀项链泡水后已经失去光泽,就算放在天鹅绒盒子里,只会显得更加黯淡。
在我伸手触碰到盒子的前一刻,项链上的琥珀突然破碎。
垂下眼眸,泪水涌出眼眶,心中一片平静。
奶奶舍不得我再次踏入火坑,就算是牺牲她最后留下的礼物。
张芸皱着眉头,斜眼怒视沈枫林:“泱泱抑郁症已经好完了,她不再需要你,不管是作为丈夫还是心理医生。”
“你伙同那些林家人哄骗泱泱把奶奶留给她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林蔓儿,你在还没有离婚的时候背着泱泱参加和林蔓儿的订婚宴,你就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能和患者心安理得谈恋爱的心理医生?随意泄露患者身份信息导致销户的心理医生?还是妄图加大药量害死患者的心理医生?”
“沈枫林,泱泱没有把你送进去已经是看在三年夫妻的情分上对你网开一面,不要再来了。”
张芸一脚踹翻跪倒在地的沈枫林,项链从天鹅绒盒子里摔出来掉进下水道里,被冲入大海。
我蹲在烂泥似伏在地方上的沈枫林面前:“我没有找回被注销的林泱的身份,就是为了和你划清界限。”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从小就被林家资助,认识林蔓儿的时间应该比认识我还要长上许多。”
“我不怪你,也不会恨你,更不会再次爱上你。”
西西里岛的白昼还未过去,我的画稿才刚找到灵感,没有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
“快躲开,泱泱!”
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沈枫林把我压在身下,正欲骂出口,却闻见血腥味。
“林泱都是你,凭什么奶奶把什么都给你,你还不满足!”
林蔓儿拿着小刀,一刀接一刀刺向沈枫林。
“明明都商量好杀了你,就和我结婚的沈枫林,竟然在婚姻登记局抛下我跑了!”
“刚拿完奖就让律师在微博发布转让合同失效是什么意思?”
“你一定要让我在万众瞩目的时候当个跳梁小丑吗?”
林蔓儿很快在警察来之前被人架着拉开,离开现场。
沈枫林面色乌青,唇瓣发白,颤抖着手想安抚我。
8
张芸找到了沈枫林妈妈的墓,我拜托她在同一个墓地安葬沈枫林后替我上一束花。
林蔓儿持刀杀人的视频被发到网上,神色癫狂被放大特写,和庆功会上的妆容精致做成拼图进行对比。
林家公司股票迅速下跌,趁此机会我收购了爸妈和林蔓儿手里仅剩的为数不多的林家股票。
套取钱财后想跑出国避难的林蔓儿在海关被拦下。
沈枫林在西西里岛被杀的案子只是我和她恩怨中的一点。
林蔓儿指示的校园霸凌才是我患上抑郁症的真正原因。
她一直躲在爸爸妈妈身后,就算有奶奶的帮助我也对她无可奈何。
奶奶怕我在她死后被恶意找茬,才将她名下所有的公司股份都转给了我。
持刀杀人事件发酵还不够热烈。
继续往里添材。
小小年纪买凶校园霸凌。
光天化日下对残疾人拳打脚踢。
拿着活着的亲姐姐的身份证去警察局注销信息。
在姐姐姐夫的婚姻因为一方死亡失去效果的第二天就带着姐夫去领结婚照。
现在畏罪潜逃在海关被扣押。
爸爸妈妈很快就查到是我。
他们只知道我被注销前的联系方式,没了公司股份,一直在国内团团转。
林蔓儿被迅速关进监狱,我找的权威律师能让她在里面待到老。
以西西里岛首都教堂为灵感的lo裙柄图终于敲定。
和张芸拜访有名的裁缝师傅后,我还是决定自己动手。
一经推出马上火爆全球。
顺着视频找来的林爸林妈想找我求和,希望我放过林蔓儿。
“爸,妈,回去吧。你们想办法让我净身出户的时候,生恩养恩就早已还清。”
“林氏股票没有办法给你们,但是可以去找这个律师每年领五百万,算我看在奶奶的面上最后一点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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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裙爆火,订单太多,手工制作跟不上速度,立马改成私人定制。
既有哥特风的复杂图案和精美花纹,又有西西里岛火辣辣盛夏热情的风格,令人耳目一新。
找到代工厂后,我开始了环球旅行,寻找新的灵感之路。
西西里岛很好,但是灵感这个东西和爱情一样妙不可言。
探索完阳光沙滩,我开始对海洋充满好奇。
抑郁症发作时就像被无边无际的海水包裹,潮湿生冷,无法呼吸。
我一度非常恐惧,常常幻想真实的海水是什么样呢?
沈枫林为了替我克服恐惧,找来许多海洋纪录片陪我观看。
白噪音讲解着枯燥的知识,我想触摸却是一片虚无。
拉着张芸驾驶游艇陪我去远离岸边的近海潜水。
感受海面下的波涛汹涌,海底纪录片拍摄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温暖的、嘈杂的、头顶时不时有海鸥停靠,脚蹼会被笨鱼一直追杀。
灵光一现,为何不再来一条海洋主题的系列呢?
来源:每日精彩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