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岁钳工被误调总部, 总裁拿他当众出气, 他一开口全场专家懵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31 19:32 1

摘要:机修车间里,年轻的学徒小李把一张调令拍在姜守拙油腻腻的工作台上,话里带着七分讥讽三分酸。

“姜师傅,恭喜啊,调去总部享福了!”

机修车间里,年轻的学徒小李把一张调令拍在姜守拙油腻腻的工作台上,话里带着七分讥讽三分酸。

姜守拙抬起头,五十岁的脸上沟壑纵横,像一块被岁月反复碾压过的老树皮。他摘下老花镜,拿起那张轻飘飘的A4纸,上面的黑字仿佛带着刺,扎得他眼睛生疼。

“关于姜守拙同志调任至集团总部的通知……”

他愣住了。

周围的年轻工人们哄笑起来。

“总部?姜师傅这技术,去了总部能干啥?擦桌子吗?”

“人家是八级钳工,是咱们厂的宝贝,去了总部那不得是扫地僧级别?”

“哈哈哈,别闹了,他那一套老掉牙的活儿,早就该淘汰了。现在都用数控机床,谁还跟你玩锉刀和手摇钻?我看啊,就是人事搞错了!”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姜守拙的心里。他沉默地将调令叠好,放进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口袋里,默默收拾着自己的工具。那套跟了他三十多年的德制工具,每一件都擦得锃亮,泛着温润的光泽,像他无声的战友。

他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在这个一切都追求效率和数据的时代,他这种靠手感和经验吃饭的老工匠,就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蒸汽机,轰鸣声再大,也追不上电气时代的脚步了。

“老姜,真走啊?”老师傅王海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这调令八成是乌龙,你去人事问问,别到了总部,热脸贴个冷屁股。”

姜守拙摇了摇头,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服从安排。”

三个字,是他一辈子的信条。

第二天,姜守拙穿着他最好的一件工装,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华创集团总部大厦。旋转玻璃门折射出他格格不入的身影,锃亮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他那双沾着些许机油痕迹的旧皮鞋。

前台小姐的职业微笑在看到他的瞬间僵硬了半秒,随即换上一种礼貌的疏离:“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来报到。”姜守拙递上调令。

前台小姐看到“机修车间”、“八级钳工”几个字,眼神里的轻视再也藏不住,指了指角落一个几乎没人用的偏僻工位:“姜师傅是吧,您的位子在那儿,先坐吧,人事部的刘经理一会儿来找您。”

姜守拙道了声谢,默默地走向那个被文件柜和打印机包夹的角落。周围是西装革履、敲击着键盘的年轻精英,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高级香水的味道,与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机油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坐下来,背挺得笔直,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与这个快节奏的世界格格不入。

一上午,没人搭理他。他成了办公室里一个透明的笑话。有人路过他身边,会故意提高音量。

“听说了吗?咱们公司从下面厂里调来一个老钳工,五十多了,说是来总部养老。”

“钳工?来我们这儿干嘛?修电脑吗?哈哈哈!”

姜守拙充耳不闻,只是用一块绒布,一遍遍擦拭着他从不离身的小手锤。

下午两点,一场决定集团生死的紧急会议正在顶楼会议室召开。

新上任的集团总裁厉北辰,一个年仅二十八岁、刚从哈佛商学院毕业的年轻人,正烦躁地扯着领带。他面前的投影屏上,是一张触目惊心的设备结构图。

“谁能告诉我,这根从德国‘克劳斯’公司进口的‘T-800型超精密主轴’,为什么会突然断裂?备件呢?!”厉北辰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技术总监高峻,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连忙起身,擦着额头的冷汗:“厉总,这……这是个意外。备件我们已经紧急联系了克劳斯公司,但是……他们说因为国际制裁,这型号的主轴对我们无限期断供。”

“断供?”厉北辰猛地一拍桌子,“我们百分之八十的产能都压在这条生产线上,断供就意味着停产!停产的损失你们算过吗?每天上千万!”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在座的都是集团顶尖的技术专家、海归博士,此刻却一个个低着头,束手无策。那根主轴的精度要求达到了0.5微米,是现代工业技术的结晶,别说制造,就连修复,在国内都找不到能胜任的机构。

高峻硬着头皮说:“厉总,我们……我们团队连夜研究了,这主轴的材料和工艺都是克劳斯的最高机密,我们……我们仿制不了。”

“废物!”厉北辰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人事名单胡乱翻着,想找个由头继续发火。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一个名字上。

“姜守拙,八级钳工……呵。”他发出一声冷笑,鄙夷之情溢于言表。在他看来,“钳工”这个词本身就代表着落后和原始。都什么年代了,还把这种老古董调到总部来?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厉北辰像是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出气筒,他对着助理命令道:“去,把这个叫姜守拙的老师傅叫来!”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知道,厉总这是要当众羞辱人来泄愤了。

很快,穿着蓝色工装的姜守拙被带进了这个充满未来感的会议室。他看着眼前巨大的液晶屏和一群西装精英,眼神里有一丝茫然。

“你就是姜守拙?”厉北辰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件博物馆里的出土文物。

“是。”

“八级钳工?”

“是。”

“很好。”厉北辰指了指屏幕上的主轴残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你也来给我们这些博士、专家谈谈高见吧。说说,这个东西,你怎么修?”

“哄——”

全场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声。高峻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看着姜守拙,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让一个老钳工来解决世界级的技术难题?这比听相声还有趣。

姜守拙没有理会周围的嘲笑,他浑浊的目光落在了那根断裂的主轴上。只一眼,他的身体就微微一震,仿佛沉睡的雄狮被唤醒了。

他迈开脚步,沉默地走到那堆报废的金属前。所有人都像看戏一样看着他,等着他出丑。

他没有戴手套,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拂过主轴的断裂面,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瞳孔里似乎有无数的数据流闪过。

时间仿佛静止了。

足足一分钟后,在厉北辰的不耐烦即将爆发时,姜守拙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而平稳,像老旧的机器在缓缓启动。

“材料是38CrMoAlA特种氮化钢,经过了调质和高频淬火处理。断裂不是意外,是设计缺陷。”

笑声戛然而止。

高峻第一个跳出来反驳:“胡说八道!这可是德国最顶尖的设计,拿过国际金奖的!你一个钳工懂什么?”

姜守拙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用他那不带一丝波澜的语调说:“主轴三号和四号轴承位之间的应力过渡区,倒角半径R设计过小,只有0.8毫米。长期高速运转下,应力集中,导致金属疲劳。断口呈典型的贝壳纹状,起裂点就在R角根部。”

他顿了顿,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专家。

“还有,它的动平衡也没做好。残余不平衡量至少在1.5g.mm/kg以上,远超设计标准的0.4。长期运行的离心力,加剧了疲劳裂纹的扩展。所以,它断是必然的。”

会议室里,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惊呆了。高峻脸上的嘲笑凝固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在座的几位真正的材料学和机械学博士,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因为姜守拙报出的这些数据,是他们用最精密的仪器检测了半宿才得出的初步结论,而有些数据,比如那个精确到0.8毫米的倒角半径,仪器都未必能一次性测准!

可这个老人,他只是用眼睛看了一眼,用手摸了一下!

这……这怎么可能?!

厉北辰也愣住了,他那哈佛商学院学来的所有管理学知识和商业逻辑,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他死死地盯着姜守拙,仿佛想从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一个年轻的博士忍不住颤声问道。

姜守拙终于将目光从主轴上移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灵魂都为之颤抖的话。

“二十年前,我手工做过一个。比这个,还好用。”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陷入了长久的、死神般的寂静。嘲笑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和匪夷所思。

厉北辰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用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破旧工装、满手老茧的老人,第一次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学历和眼界,是如此的可笑和浅薄。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你……当真?”

姜守拙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集团里,还有能用的老式车床吗?C620或者C630都行。再给我找一套老师傅用的锉刀和刮刀。”

这个要求,在其他人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用几十年前的老古董机器,去修复代表现代工业顶峰的精密主轴?疯了吧!

技术总监高峻立刻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他夸张地叫道:“厉总,不能听他的!这太荒唐了!这是拿我们公司几十亿的生产线开玩笑!他就是个骗子,想哗众取宠!”

他转向姜守拙,声色俱厉:“老师傅,我敬你是前辈,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知道0.5微米是什么概念吗?是头发丝直径的一百二十分之一!你用老掉牙的车床,用手去搓?你以为你是神仙吗?”

“我不是神仙。”姜守拙的语气依然平静,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锋芒,“我只是个钳工。”

“你!”高峻气得脸色发紫。

厉北辰的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交战。理智告诉他,高峻说得对,这完全不符合科学逻辑。但姜守拙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却让他产生了一种荒谬的信任感。

赌一把?

如果失败,公司将万劫不复,他这个新任总裁也会成为最大的笑话。

但如果成功……

“好!”厉北辰猛地站起来,目光如炬,“我给你这个机会!公司所有资源,随你调用!高总监,你全力配合!”

高峻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厉北辰:“厉总,三思啊!”

“我意已决!”厉北辰的声音斩钉截铁,“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看到一根能用的主轴!”

姜守拙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那佝偻的背影,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竟透出一种宗师般的气度。

集团地下仓库,早已废弃多年的旧机修车间,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姜守拙要的老式车床就静静地躺在这里,像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

高峻捏着鼻子跟在后面,满脸嫌恶:“姜师傅,您要的破铜烂铁都在这儿了。我可提醒您,这要是出了安全事故,责任您自己负。”

姜守拙没理他,径直走到那台绿色的C630车床前,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温柔地拂去上面的灰尘,就像擦拭一件稀世珍宝。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久违的亲切。

“厉总,您看,他就是胡闹!”高峻在一旁煽风点火,“现代化的无尘恒温车间他不用,非要来这种地方。这不是瞎搞是什么?”

厉北辰皱着眉,没有说话。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姜守拙开始检查车床。导轨、主轴箱、刀架……每一个部件他都仔细地用手感受着。很快,他抬起头,对高峻说:“这台车床的导轨有0.02毫米的磨损,主轴轴承间隙也大了。找人来,按我的要求,重新研磨刮配。”

“刮配?”高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老师傅,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玩这个?直接换新的导轨和轴承就行了!”

“新的,没我刮的好。”姜守拙的话简单而霸道。

“你……”高峻被噎得说不出话。刮配,那是一门几乎失传的手艺,靠着一把小小的刮刀,将机械导轨的平面度刮到微米级别,比机器磨出来的精度还高。但这门手艺太苦太累,早就没人学了。

在厉北辰的强压下,高峻只能不情不愿地找来了厂里仅存的两位会刮研的老技工。当两位老师傅看到姜守拙画出的刮研图纸和要求的精度时,倒吸一口凉气,看姜守拙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畏。

接下来的两天,姜守拙就住在了这个废弃的车间里。

他先是亲手锻造了一批特殊的刀具,又将那根断裂的主轴小心翼翼地进行切割、焊接。他工作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麻木的老人,而是一个专注到极致的艺术家。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无论是抡锤锻打,还是手持锉刀,都精准得如同电脑编程。一些闻讯赶来的老工程师和技术员,一开始还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但看着看着,所有人都沉默了。

“天呐,你们看他的手!比卡尺还稳!”

“他锉削的那个曲面,我用三坐标测量仪都测不出误差!”

“这……这是‘绝对手感’吗?传说中才有的境界!”

敬畏和崇拜,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高峻看着这一切,心里又嫉又恨。他绝不允许一个老钳工抢走自己的风头。他知道,修复主轴最关键的一步是最后的热处理,需要一种特殊的冷却液来控制材料的金相组织。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溜进车间,将库房里一桶贴着“特种冷却液”标签的普通机油,换掉了姜守拙准备好的那一桶。

“老东西,我让你装!”高峻看着那桶被换掉的机油,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等会儿淬火,这根主轴直接就会因为冷却不均而开裂报废!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第三天下午,主轴修复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淬火。

车间里围满了人,连厉北辰也屏息凝神地站在一旁。

姜守拙将烧得通红的主轴从加热炉中取出,稳稳地浸入冷却液中。

“滋啦——”

刺耳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阵浓烟。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冷却槽。然而,就在主轴完全冷却下来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像死神的宣判,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一道细微但致命的裂纹,出现在了主轴的表面!

“失败了!”

“完了,淬裂了!”

人群中发出一片惋惜的叹息。

高峻第一个冲了上去,指着那道裂纹,故作痛心疾首地大喊:“我就说他是骗子!我就说他是在胡闹!厉总,您看到了吗?这就是您相信一个老钳工的下场!几十亿的生产线,全完了!”

厉北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赌输了。

姜守拙看着那道裂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俯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冷却液,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瞬间,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

“这不是我准备的冷却液。”他沉声说。

“你什么意思?”高峻心里一咯噔,嘴上却更加嚣张,“失败了就想推卸责任?你自己技术不行,还怪冷却液?大家可都看着呢!”

就在现场一片混乱,厉北辰心如死灰之际,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如洪钟大吕般在车间门口响起。

“谁敢动我‘鲁班’的人!”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在几个人的簇拥下,拄着拐杖,快步走了进来。

厉北辰看到来人,大惊失色:“爷爷?您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华创集团的创始人,退隐多年的老董事长,厉振国!

高峻也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老董事长,您怎么惊动了。这点小事……”

然而,厉振国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姜守拙身上,以及他那套独特的操作手法留下的痕迹上。老人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浑浊的眼睛里,竟然涌出了泪水。

他一步步走到姜守拙面前,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这套‘九龙盘天’的锻打手法……这‘游龙走蛇’的锉削痕迹……还有你这把从不离身的‘镇山锤’……错不了,错不了!”

厉振国突然伸出干枯的手,紧紧抓住姜守拙的胳膊,老泪纵横地喊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名字。

“鲁班!你竟然还活着!二十年了,我找了你整整二十年啊!”

“鲁班”?!

这两个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整个车间里炸响!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职位高低,全都懵了。

“鲁班”是谁?那不是古代的工匠祖师爷吗?

但一些集团的元老级人物,脸色却瞬间剧变,看向姜守拙的眼神,从同情和惋惜,陡然变成了狂热的崇拜和敬畏!

“鲁班”……那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代号!一个二十年前,在中国工业界如雷贯耳,却又神秘无比的传奇代号!

传说,“鲁班”拥有一双神之手,能手工打造出超越机器极限的精密构件。国家第一艘航母的弹射器核心液压阀,是他磨出来的;国家第一台大推力火箭发动机的涡轮泵叶片,是他锉出来的!他是一个人,却能抵得上一支现代化的精密制造军团!

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国之工匠,国士无双!

但二十年前,因为一场意外,这位“工匠之神”心灰意冷,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从此杳无音信。没想到,他竟然隐姓埋名,在华创集团最底层的机修车间里,当了二十年默默无闻的老钳工!

厉北辰彻底傻了。他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当众羞辱、被自己当成泄愤工具的老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自己……自己竟然把一尊活着的真神,当成了路边的泥瓦匠?!

高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他刚才竟然在陷害“鲁班”?他想起了那些关于“鲁班”脾气的传说,据说他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尤其是对技术弄虚作假的人。

完了!

“爷爷,他……他真的是‘鲁班’?”厉北辰的声音都在发抖。

“废话!”厉振国瞪了孙子一眼,随即转向姜守拙,语气变得无比恭敬,“鲁班兄,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今天,无论如何,请你再出手一次,救救华创!”

姜守拙,或者说“鲁班”,沉默了片刻。他看了一眼满脸悔恨的厉北辰,又看了一眼瘫软如泥的高峻,最后,目光落回到那根已经开裂的主轴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材料废了,得重做。但是,我缺一块好钢。”

他的身份被揭开,整个华创集团都震动了。厉北辰当场下令,封锁消息,同时将集团最好的资源全部向那个废弃的车间倾斜。

高峻则被直接控制了起来,他换掉冷却液的监控录像很快就被找到。面对铁证,他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瘫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姜守拙准备重新打造主轴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

德国克劳斯公司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华创集团试图自主修复主轴的消息,他们的亚太区技术代表,一个名叫汉斯的德国人,主动发来了一份视频会议的邀请。

会议室里,厉振国和厉北辰爷孙俩,陪着姜守拙,坐在主位上。屏幕上,是汉斯那张傲慢的日耳曼人的脸。

“厉先生,”汉斯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语气里充满了施舍的意味,“我听说贵公司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我们克劳斯公司一向秉持人道主义精神,愿意为您提供帮助。”

他顿了顿,享受着屏幕对面众人凝重的表情,才慢悠悠地说道:“我们可以破例,为贵公司提供一根‘特供版’的T-800主轴,性能嘛,比你们之前那根还要好一些。不过,价格是原价的十倍。”

“十倍?!”厉北辰的副手惊呼出声,“这是抢劫!”

汉斯摊了摊手,笑道:“不不不,这是技术的价值。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

“什么条件?”厉北辰沉声问。

汉斯的笑容变得更加玩味:“我们希望,贵公司的技术团队,能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公开承认在超精密制造领域,与我们德国同行存在巨大差距,并为你们试图‘仿制’我们产品的鲁莽行为,进行道歉。”

“你做梦!”厉北辰气得猛地站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商业谈判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他们不仅要榨干华创的现金流,还要从精神上,彻底摧毁中国同行的自信心!

汉斯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不紧不慢地说道:“厉总,我劝您冷静。据我所知,你们自己修复的尝试已经失败了,不是吗?你们没有选择。我给你们二十四小时考虑。二十四小时后,如果不同意,这份‘人道主义援助’就将永远失效。”

说完,他轻蔑一笑,单方面切断了视频。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看向了姜守拙。

姜守拙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思考什么。良久,他抬起头,看向厉振国。

“我当年为国家设计的那艘‘东风号’试验舰,退役后拆解下来的主传动轴,还在不在你们集团的战备仓库里?”

厉振国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在!我一直当宝贝存着呢!”

那根主传动轴,是当年姜守拙呕心沥血的巅峰之作,其材料和工艺,领先了那个时代至少三十年!

姜守拙缓缓站起身,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种匠人即将迎接终极挑战时的兴奋与自信。

“把他运过来。二十四小时,足够了。”

一场无声的战争,在那个尘封的车间里打响了。

那根从退役功勋战舰上拆下来的主传动轴,被小心翼翼地运了过来。当红布揭开,露出那闪烁着暗金色光泽的轴身时,所有在场的工程师都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即使过去了二十多年,它依然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姜守拙没有浪费一分一秒。

他亲自掌管那台老旧的C630车床,双手如同与机器融为一体。车刀飞转,铁屑如雨。他没有看图纸,所有的尺寸、所有的角度,都刻在他的脑子里。

他的眼睛就是最高精度的扫描仪,他的双手就是最智能的机械臂。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观看着这场堪称神迹的表演。他们看到的,已经不是一个工匠在加工零件,而是一位大师在赋予钢铁以生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二十小时后,当淬火的青烟散尽,一根完美无瑕、闪烁着冷冽寒光的新主轴,静静地躺在了工作台上。它周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经过检测,所有数据都堪称完美,精度甚至达到了恐怖的0.1微米!全面超越了德国克劳斯公司的王牌产品!

第二天下午两点,与德国克劳斯公司的视频会议准时开始。

厉北辰按照姜守拙的吩咐,故意装出一副颓然和绝望的样子。屏幕那头,汉斯看到他这副表情,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

“怎么样,厉总,考虑清楚了吗?”

一个被开除后又被厉北辰找回来演戏的高峻,此刻正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对着屏幕:“汉斯先生,我们考虑清楚了!我们同意您的所有条件!我们承认,我们的技术……技不如人。我这就代表华创集团,向贵公司……道歉。”

他深深地鞠下躬去,那副奴颜婢膝的样子,让所有在场的中国员工都攥紧了拳头,感到一阵屈辱。

汉斯的嘴角咧到了耳根,他身后的德国团队也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然而,就在高峻即将说出道歉词的瞬间——

“轰——”

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姜守拙,依然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双手稳稳地捧着那根新生的主轴,一步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厉振国和一群神情激动的工程师。

姜守拙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他无视了屏幕上汉斯错愕的表情,径直走到会议桌前,将那根闪耀着自信光芒的主轴,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咚!”

一声闷响,仿佛战鼓擂响。

“这是什么?”汉斯皱起了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姜守...拙没有回答他,而是对厉北辰说:“让人把这个装到生产线上,现场直播。”

“是!”厉北辰激动地应道,立刻下达了指令。

很快,会议室的大屏幕上,画面一分为二。左边是汉斯和他团队惊疑不定的脸,右边则是生产车间里,技术人员正在飞速安装新主轴的实时画面。

“启动!”

随着一声令下,整条生产线,这头沉寂了数日的钢铁巨龙,发出了平稳而有力的轰鸣声!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屏幕上实时跳动的数据。

转速……稳定!

振动……低于标准值百分之九十!

温升……几乎为零!

输出功率……比原来提升了百分之十五!

每一项数据,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汉斯和所有德国专家的脸上!

“不!这不可能!”汉斯失态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串匪夷所思的数据,嘴里不停地用德语咆哮着,“绝对不可能!手工怎么可能达到这种精度?这是作弊!是假的!”

直到此刻,姜守拙才抬起眼皮,第一次正眼看向屏幕里的汉斯,他那沙哑而平稳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也传到了大洋彼岸。

“在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那些因为激动而满脸通红的年轻面孔,一字一句地说道:

“记住,我们自己的东西,永远比别人的可靠。”

说完,他不再看屏幕,对厉北辰道:“关了吧,吵得慌。”

厉北辰强忍着激动,对着屏幕上已经气急败坏的汉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干脆利落地切断了视频通话。

那一刻,整个会议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几天后,华创集团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技术总监高峻因涉嫌商业破坏和泄露公司机密,被移交司法机关。

厉北辰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向姜守拙深深地鞠了一躬,郑重地宣布,聘请姜守拙先生为华创集团终身首席技术顾问,并授予集团最高级别的“工匠勋章”。

然而,姜守拙却当场拒绝了所有的高位和荣誉。

他只提了一个要求。

“把那个废弃的旧车间留给我。”他看着台下无数闪烁的闪光灯,平静地说,“再给我招一批肯吃苦、爱钻研的年轻人。我们这门手艺,不能断了根。”

发布会结束后,姜守拙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车间。他换上工装,拿起锉刀,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从那天起,车间外却多了一道风景。

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西装革履的年轻精英,如今一个个都脱下了名牌西装,换上了朴素的工装,手里拿着笔记本,恭恭敬敬地在车间门口排起了长队。

他们每个人看向车间里那个佝偻而专注的身影时,眼神里都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他们都在等着,等着他们的老师,那个名叫姜守拙,代号“鲁班”的男人,能抽出一点时间,传授给他们一星半点的神技。

阳光透过老旧的窗户,洒在飞舞的铁屑上,也洒在姜守拙那张布满皱纹却无比坚毅的脸上。

属于一个匠人的传奇,没有结束。

一个新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来源:浅滩嬉戏捉蟹的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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