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年白塔寺藏烽火记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1 10:04 1

摘要:今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硝烟散尽,岁月荏苒,但历史的回响依然激荡在民族记忆的深处。四万万人齐蹈厉,同心同德一戎衣。十四年浴血抗战,万千中华儿女以血肉之躯筑起拯救民族危亡、捍卫民族尊严的钢铁长城,展示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

今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硝烟散尽,岁月荏苒,但历史的回响依然激荡在民族记忆的深处。四万万人齐蹈厉,同心同德一戎衣。十四年浴血抗战,万千中华儿女以血肉之躯筑起拯救民族危亡、捍卫民族尊严的钢铁长城,展示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百折不挠、坚忍不拔的必胜信念。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不仅是驱逐敌寇、光复山河,更是人心的洗礼、精神的重塑。

“欲知大道,必先为史”。抗战史,浓缩着我们国家涅槃重生的关键一程,蕴藏着中华民族历经磨难而不绝不衰的精神密码,以及我们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的制胜法宝,值得不断挖掘研究。即日起,西城区融媒体中心、区党史办、区档案馆联合在《北京西城报》开设“西城抗战记忆”专栏,传承红色记忆,照亮继续前进的征途。

本期让我们走进妙应寺白塔。

夜幕下的白塔寺

白塔寺旁的阜成门桥

妙应寺位于阜成门内大街,因寺内有通体白色的塔,百姓们习惯称之为白塔寺,已矗立京城700余年。如今,一封“白塔手书”正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展出,这件曾藏在塔顶

41年的抗战文物再次和公众见面。

站在远处,更容易看见白塔全貌

以白塔为灵感创作出的文创周边冰箱贴

砖石筑沧桑

白塔始建于元至元八年(1271年),八年后竣工。同年,以白塔为中心建造大圣寿万安寺,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大圣寿万安寺建成。白塔塔身为砖石结构,通高50.9米,由塔基、塔身、塔剎三部分组成。

塔基,即塔的基台或基座,平面呈“亚”字形,为三层方形折角须弥座式,象征佛教十善之地。束腰处雕有24个莲花瓣组成圆形莲座,莲花座上为5层迭收的环带,层层递进,托起一个覆钵形塔身,如同一个倒扣的钵(僧人所用的食器),直径18.4米,有七道铁箍环绕以加固塔身,外形稳健,如宝瓶,故又称为“塔瓶”,象征菩提心。相传佛弟子曾问佛陀,如何做方能表示弟子们对佛的虔诚。佛陀即将身上披的袈裟平铺于地上,再将钵倒扣其上,之后把手中的锡杖竖立在覆钵上。后来,这个造型成了塔的雏形。

在塔身上方是塔刹,分为三部分,底层为略小一些的须弥座,托起节节拔高的锥体十三重相轮,又称“十三天”。相轮顶处为一个伞状之盖,称为华盖,含悲智双运降服邪恶意。华盖直径9.7米,厚木为底,四十个铜瓦作盖,周围均匀悬挂三十六个铜质透雕的华鬘,每个高近两米。在华鬘底端还挂有小风铃,风吹铃响,清脆悦耳。华盖上竖起铜鎏金的喇嘛塔形宝顶,高4.2米,重4吨,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是目前藏式佛塔中所独有的。塔顶用8根铁链与华盖的边缘连接在一起,使塔顶稳固。明成化元年(1465年)在塔基须弥座周围设置了108盏铁铸灯龛。明万历二十年(1592年)修白塔时,又在覆钵塔身南面立一块铜碑,上书“重修灵通万寿宝塔天盘寿带,大明万历岁次壬辰季春”。白塔建好后,大都市容为之生辉。元朝皇室规定,每年各重大节日所举行的盛大朝仪,“前期三日,在大圣寿万安寺习仪”。元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忽必烈去世后,皇室为他在白塔西侧修建了神御殿(又称影堂),其内安放着他的画像,每月派大臣前往祭奠,直至元朝灭亡。元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寺毁于火,而白塔得以保存。明代重建庙宇,改称妙应寺。长期以来,白塔寺是历代王朝、皇室与王公贵族举行佛事活动的重要场所。

在清末民国年间,它更成为平民百姓赶庙会的地方。当时京师有四大庙会,分别是在土地庙、护国寺、隆福寺和每月逢五、六开市的白塔寺。当时每逢五、六、十五、十六、二十五、二十六这六天,白塔寺开庙会的日子,寺内香烟缭绕,人流如潮,寺外摊贩集聚,人声鼎沸,使寺里成为集礼佛进香、说书唱戏和买卖交易于一场的所在。

当时最热闹的还是七佛殿前和白塔所在的塔院,这里是庙会的重心。殿东侧练武术和练气功的摊位,常常聚集驻观的人潮,而西侧说评书、说相声、唱大鼓的场地更经常是满座。七佛殿前的大戏台上,老艺人傅士亭和侯五德曾在此说唱多年。塔院内则是拉琴唱戏、演出京韵大鼓等各式民间曲艺的场所。

白塔寺的庙会始于清末民初之际,它在京城百姓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不但丰富了老北京人物质与精神上的享受,更使得各种传统的民间戏曲技艺,得以留传保存。

抗战手书藏塔巅

白塔手书

如人生一样,白塔的命运并非一帆风顺。这座庄严的寺院,在元代,一场特大雷火袭来,转瞬间大圣寿万安寺成为一片火海,化为灰烬,唯有这座白塔幸存了下来。寺毁不久,明军攻陷大都,元朝最后一代皇帝北逃,元朝统治至此宣告结束。

在明朝建立后八十九年的明英宗天顺年间,这座孤立于世的白塔得以重修,至明宪宗成化四年(1468年),在大圣寿万安寺被焚毁百年后,一座新的寺院终于告成,朝廷赐名妙应寺,其格局一直保存至今。

进入清代,藏传佛教再次受到推崇,作为京城古老的藏传佛教寺院,白塔寺重新进行了修复。

1976年7月28日,唐山大地震波及北京,众多著名古建筑受损,其中妙应寺白塔受损严重。为保护国家文物,保证白塔周边群众的安全,北京市政府于1978年下半年即着手该塔的维修工程。10月2日,即在塔刹顶部发现了庋藏于 内 的《大 藏 经》经 书,那 是 清 乾 隆 十 八 年(1753)所敬藏。经文物工作者的进一步清理,又在塔刹盖板缝隙处发现了一些清晚期的纸币和民国时期的报纸等文物,其中有一幅白报纸墨书。就这一发现,使得密藏了数十年的一篇由罗德俊以工程铭文的形式记叙日寇大举侵略我中华的文字见了天日,也使他在国难当前的忧国心为世人所感佩。

文物工作者记述:该墨书形制为“白报纸质地,高24厘米,宽34厘米。因长年雨水浸蚀,局部有些污迹。墨书竖写楷书,共147字,行字数不等,无首题(无标点符号),最后有书写人及年月落款。”今年7月7日,这件手稿在中国人民抗

日战争纪念馆《为了民族解放与世界和平》主题展览展出,生活在北京和来自全国各地的观众,在和平岁月里对曾经满目疮痍的北平有了实感。

上面的字迹仍清晰可辨,纸上的内容读来令人动容。文曰:“今年重修此塔,适值中日战争,六月廿九日,日军即占领北京。从此,战事风云弥满全国,飞机大炮到处轰炸。生灵涂炭,莫此为甚;枪杀奸掠,无所不至;兵民死难者不可胜计。数月之中而日本竟占领华北数省。现战事仍在激烈之中。战事何时终了,尚不可能预料,国家兴亡难以断定。登古塔,追古忆今而生感焉!略述数语,以告后人,作为永久纪念!民国廿六年十月初三日(1937年11月5日——编者注)罗德俊。”

叙文简洁,用笔精炼,记述确凿,辞意甘畅,足见忧国之心,激愤之怀。令人遗憾的是,这位忧国忧民的罗君子,始终没有被寻访到。

人们推测,罗德俊应是参加过1937年对白塔修缮工程的重要成员。当工程进行之际,正值日寇大举进犯之时。现塔基处仍嵌有“民国廿六(1937)年七月至十二月旧都文物整理实施事物处重修白塔”碣石为其旁证。从罗文分析,其本人很可能时为文书或管账人士,或有可能是职位较高的工程组织者或工程师。因为在那个时节,只有身兼这样身份的人,才能用言简意赅的文字表达出具有如此文化水平和思想水平的文义,及其对国家兴亡感慨万千的忧思情怀。而且既以铭文式样记叙工程维修及竣工时境,又能将该文放到高达50.9米塔顶上的人,一定是亲历者方所能为。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此文属秘密手书。在被发现之前社会文献从未披露过,发现之后经多方查访,也杳无人知。不管怎样,在没有新的发现之前,对于罗先生当时身兼何职的问题,只能作如是猜想。但完全可以确证的是,他是一位忧国忧民、有民族气节的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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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寺的沧桑之变

高申

关于白塔寺的最初记忆,或许每个京城居民都不尽相同。至于我,则是与一袋子大白兔奶糖相联系的。那时候的阜成门内大街之街面上,曾有过一家无比热闹的白塔寺副食品商场。我对白塔的童年记忆,便是源自排队购买副食品。

记忆中的白塔寺副食品商场

待剥下糖纸,我会舔着奶糖上的那层糯米糖衣。接下来,便是将奶糖含在口中,不去咀嚼地等待它完全融化的那一刻。此时的家人,领着我走到副食品商场东侧的小胡同口,用手往胡同里指指:“瞧,那个就是大白塔!”当我被大白兔奶糖所陶醉时,眼前的这座“大白”塔,似乎也该是甜甜的,且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奶香味道。

这样的人生体验,一直持续到二十世纪末“打开山门、亮出白塔”的那刻。猛然间,我才意识到:白塔寺副食品商场与大白塔,原本不是一家人啊。从那时起,副食品商场被拆,施工队围栏建房。时隔未久,一座山门,以及山门之内的钟鼓楼皆拔地而起。

古老的白塔寺,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只是,这般平静,已然消失得太久。且让北京市民一时无法适应。

我曾为此查过资料:白塔寺副食品商场建成于1969年,虽是一层建筑,然规模较大,占据着自山门至天王殿间的一大片空间。于当时甚为显眼。当年,京城最有名的四大菜市场,分别是东单菜市场、西单菜市场、朝阳门内菜市场和崇文门菜市场。而白塔寺副食品商店,虽规模小些,但货品也较为齐全。那里的点心糖果的品种多,副食中最典型的豆制品种类丰富。据过来人讲,那时候的孩子,想吃一毛一个的大雪糕、喝个瓶装酸奶,都要去白塔寺副食品商场。

当然,在副食品商场建成之前,白塔寺也曾热闹过很长时间,就如同隆福寺、护国寺一样。热闹的白塔寺,曾于民国时代,便成为故都北平的大庙会所在地之一。

先有白塔后有大圣寿万安寺

白塔寺,明朝天顺年间(1457年)重建,后定名为妙应寺。这,才是它的官称。此前的白塔寺,其名曰大圣寿万安寺。此乃元大都内数一数二的皇家大庙。

主持建造白塔的是尼泊尔人阿尼哥。说实话,尼泊尔贵族后裔、17岁便成为工匠负责人的阿尼哥,并不是谁都能请得来的。元世祖忽必烈能见到阿尼哥,或得益于国师八思巴的引荐。而八思巴本人,又对阿尼哥主持设计的西藏地区大金塔赞赏有加。待忽必烈见到阿尼哥之后,首先让他尝试着修复了宋代太医院的铜人。当文物“复活”后,忽必烈惊喜异常。于是,阿尼哥又被委以建造白塔的重任。

当年的大圣寿万安寺有多大?宏阔的元大都总共五十个坊(超大社区),万安寺就占据一个坊,且是大都内唯一一处挂名以释教的坊。其名为“福田坊”。

待忽必烈去世后,元廷于白塔两侧建造了神御殿,即为影堂,悬挂世祖画像,进行祭祀活动。就在元元贞元年(1295年)的皇帝亲祭活动上,饭僧的人数,便达到七万之众。如此盛况,一路持续至元末。元亡明兴,大圣寿万安寺遭遇天雷地火,一场浩劫过后,诸般奢华皆尽,唯独留下一座被熏黑了的覆钵式大塔。

明宣德八年(1433年)于大圣寿万安寺旧址西、北两侧,曾建造起道教宫观朝天宫。到了明天启六年(1626年)的一场大火,焚毁了朝天宫的全部建筑。

新中国成立后,妙应寺白塔得到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在1961年,妙应寺白塔被列入第一批全国重要文物保护单位名录。而今,白塔寺已成为西城区重要的地标性建筑,正以悠悠古韵点亮老城新活力。

参考来源

来源:京津冀消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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