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的初中生活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25 06:04 1

摘要:五年前的秋雨敲打在医院的玻璃窗上,我的母亲在郏县人民医院住院。老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傍晚,雨停了,母亲突然清醒点,她对我说:“宽一,咱们是不是在县医院?这里是不是离你们学校不远?我想吃你们学校门口的菜馍和小米粥。”我看着脸色苍白的老母亲,明白她又一次把我当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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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秋雨敲打在医院的玻璃窗上,我的母亲在郏县人民医院住院。老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傍晚,雨停了,母亲突然清醒点,她对我说:“宽一,咱们是不是在县医院?这里是不是离你们学校不远?我想吃你们学校门口的菜馍和小米粥。”我看着脸色苍白的老母亲,明白她又一次把我当成初中的孩子了。

为了满足母亲的愿望我顺着八一路往南走,一路上看不到小饭店,站在八一路南头我发现原来的驻县城的部队也不在了。可是我的母校郏县县初中还在。老校舍的廊檐下,望着砖墙上斑驳的"勤学楼"三个红漆字。想起三十年前的桂花香忽然穿透雨幕,混着一排老师家厨房炝锅的葱油面条香,从记忆深处漫上来。

1989年的九月,我扛着钉了父亲做的的木头箱走进县初中。箱子里码着二十个发面面饼,咸菜疙瘩用油纸包了三层。胡军政老师蹲在宿舍门口帮我们铺稻草垫,灰蓝中山装袖口磨得发亮。"宽一,晚上来我办公室补课。"他说这话时,手指划过我磨破的袖管,轻轻捏了捏我硌手的肩胛骨。

每周五黄昏,胡老师的搪瓷缸都会准时出现在我课桌上。白菜豆腐汤飘着油星,底下沉着两片五花肉。他说这是补课加餐,一定让我保守秘密。可我知道全县教师工资已经拖欠三个月。教室后排的铁皮炉上,我的发面饼到了周五就会发霉长出白色长毛,我会趁着大课间同学们去吃完饭,把饼放在炉台上烤成焦糖色。有时候不小心忘了,饼子烤糊了,同学们来上夜自习大家叽叽喳喳的说:“什么东西糊了。”胡老师发现了我的秘密,有时候会把我叫到他的小厨房或者给我带一个雪白的馒头。

期中物理考试那天,寒风把窗户纸吹得噗噗响。我缩在掉漆的课桌前,看前排同学棉袄里露出的新毛衣领子。鬼使神差地,我把写着公式的纸片夹进草稿本。成绩公布时,鲜红的100分刺痛眼睛,班长带着全班鼓掌,我却在掌声里听见胡老师钢笔尖划破试卷的沙沙声。

"宽一,来尝尝我从老家带来的红薯面条。"放学后胡老师叫住我。煤油灯下,他推过来的粗瓷碗盛着清汤面,葱花在汤里打着旋。"人就像这面条,要经得住滚水煮。"他的圆框眼镜蒙着水雾,"明天开始,每天多做三道题。"我低头看着黑红色的面条,突然感觉到胡老师已经看透了我的不诚实。下决心,一定要下功夫真正的踏实的考出一次一百分。

教师宿舍的后窗从此成了我的时钟。当夕阳把搪瓷盆的影子拉长到第三块青砖时,后窗就会支起木棍。宋富亭老师围裙上沾着面粉,冯老师往铁锅里撒葱花,胡老师总把最多的浇头舀进我的铝饭盒。周五的阳春面卖两毛钱,可他们永远只收我一两粮票。

那年期末考,我攥着真正的满分试卷冲进教师办公室。胡老师正在批改作业,老花镜滑到鼻尖。他抽出垫在玻璃板下的作弊纸片,泛黄的纸角还沾着玉米饼渣。"留着吧,"他把纸片塞回我手心,"这是比分数金贵的教鞭。"

昨夜我又梦见那条通向食堂的碎石路。晨雾里飘着煤球炉的青烟,露水把胡老师的布鞋浸成深灰色。他拎着四个热水瓶往教学楼走,中山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粉笔头,像一簇永远烧不尽的烛芯。

梦见我和我的同学们夜自习后大家把课桌并在一起,铺上被褥睡在教室里。还没睡踏实,起床的铃声响起,我们手忙脚乱的起来整理被褥,摆桌子。慌乱的穿好衣服往操场疯跑。

雨不知不觉又开始下起来。我沿着教学楼走了一圈又一圈。没有老师也不见孩子们。走到校门口,我问了一下门卫大叔怎么不见一个人。大叔很热情:“现在这个学校不是郏县最好的初中了。孩子们周六周日休息。最好的老师和学生都去了三立学校。”

我一阵错愕。我心里最好的母校,经历风雨飘摇,早已经物是人非。可是这里依然是我梦想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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