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个明显错误的思路,是何时何地进入我们的脑海的?可能是西方国家总是把债务陷阱这个词,安在中国的头上在各个演讲、论坛、官方访问、媒体报道中反复提及所致。
在提到发展中国家遭遇的【债务陷阱】这个词的时候,大家会想到哪个国家呢?可能很多人的第一反应还是会想到中国。
这个明显错误的思路,是何时何地进入我们的脑海的?可能是西方国家总是把债务陷阱这个词,安在中国的头上在各个演讲、论坛、官方访问、媒体报道中反复提及所致。
包括我们的媒体去做相应的反制、辟谣的时候,也不可避免地加大了这个词的传播范围。
2022年美国办了第二届美国-非洲峰会,根据央视新闻的报道,有49个非洲国家和非洲联盟领导人飞往华盛顿参加了会议。
在峰会之前的预热环节,美国人就举办了非洲论坛,也邀请了中国的外交官员参加。有意思的是,在论坛公开访谈环节的时候,美国主持人问中国的外交官,“中国投资非洲是债务陷阱”的问题。
这种问题的设计,其实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宣传策略,而我国自然要对此进行反驳,但反驳也已经是一种防守的行为,进攻方是天然有利的。
他们说中国制造了债务陷阱,防守方说中国没有制造债务陷阱。这种方式都让旁观者加深了看到债务陷阱就想起中国的印象。
2023年中国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也有同样的提问
其实债务陷阱这个词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也不是西方人发明的,该词是在2017年初由印度新德里政策研究中心研究员布拉玛·切拉尼,在其发表的一篇题为《中国的债务陷阱外交》的文章中,抛出了概念。
切拉尼认为,中国通过“一带一路”倡议,向具有战略意义的发展中国家提供巨额贷款,导致这些国家陷入中国的债务陷阱,只能对中国唯命是从。
因为印度人发明的这个词非常符合西方人的胃口,因此西方各路人员继续将这个词大规模地使用,并且一直和中国联系在一起。
我们知道西方政府和媒体大肆宣传中国债务陷阱,是不怀好意,是出于竞争的需要。但是可能也会有很多人在心里面嘀咕,是不是有很多发展中国家的确是欠了中国很多钱,并且还不上的。
实际上并非如此,发展中国家的最大债主,不是中国。
2022年12月,中国驻法国大使馆曾经针对法国媒体的报道,发布了文章反驳。文章是这么说的。
一国外债总额由公共债务(含公共担保债务)、私人非担保债务和短期债务构成。
根据世行报告,截至2021年底报告统计的121个中低收入国家债务总额约为9万亿美元。其中公共债务和公共担保债务为3.6万亿美元,占比40%。
这就意味着高达5.4万亿为私人非担保债务和短期债务,占比为60%。而在3.6万亿美元公共债务和公共担保债务中,私人债权人债务比重高达61%,较2010年增加了15个百分点。
也就是说,中低收入国家绝大多数外债,欠的是私人债权人的这些债务,占了中低收入国家外债的大头,而官方多边债务和官方双边债务,在中低收入国家外债中只占15.6%。
对华官方双边债务由于报告中未明确总额,所以无法计算比例,但数值肯定会更小。再看看IDA国家,也就是国际开发协会针对性帮扶的那些国家。
截至2021年底,报告统计的69个 Ida 国家债务总额为1万亿美元,其中官方双边债务不超过2025亿美元(包括巴黎俱乐部债权人的642亿美元,包括中国在内的非巴黎俱乐部债权人的1383亿美元)。
这意味着,最不发达国家近八成的债务,都来自西方多边金融机构和商业债务,其中又包含公共担保债务和非担保债务。
更何况,世行将中国国有企业等商业性质贷款,也一并计入官方债务,导致对华官方债务的规模被人为扩大。
有关统计方法值得商榷,如剔除此因素,对华官方债务在IDA国家整体外债中占比只会更低。法媒有关报道,有选择性地挑“官方双边债务”这一较小统计口径来说事。
耸人听闻地强调对华债务占IDA国家官方双边债务比重高达49%,目的无非是想让那些对债务问题没有深入研究的读者,产生IDA国家49%的债务来自中国的误解,险恶用心,可见一斑。
这是全球121个中低收入国家的债务情况。2021年底总额9.296万亿美元的债务里面,长期债务是6.447万亿美元,短期债务是2.434万亿美元,其余为IMF的借款等,总共4000多亿美元。
而债务报告也解释了2.434亿万美元的短期债务的60%,是来自于进口贸易授信,用于便利贸易活动的。
这个属于和贸易活动相关的,会不断产生、不断消失的债务。所以一般我们说债务的话,更多是长期债务。
6.447万亿美元的长期负债里面,有2.962万亿美元是中低收入国家的私营机构欠的外债。就是各种民间企业和机构,向国外各种机构借的钱。不是国家担保,还不上也不需要国家负责。
也就是说真正的国家出面借,要由国家还的钱叫公共债务和公共担保债务,到2021年底是3.485万亿美元。
而这里面又有61%是向全球各个私营商业机构借的,而这些私营商业机构主要还是来自于西方。但债务报告的表格里写的这项债务,是3.485万亿美元,但是在前沿介绍的文字里面说的又是3.6万亿美元。
但是不管怎么样,中低收入国家的公共外债里,有61%是向全球私营机构借的钱,这个数字在报告中是一致的。
报告未明确剩余39%外债中来自中国的占比,这39%包含多边债务(如向IMF、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借款)与双边债务(国与国之间借款)。
2021年,全球多边机构新借给中低收入国家1080亿美元,其中IMF提供120亿美元,世界银行提供400亿美元。
全球中低收入国家超60%的公共外债借自全球各大私营商业机构,主要是西方商业机构,因中国国企债券被算为官方债务。
对于中低收入国家子集IBA(国际开发协会所属国家,为全球最穷国家提供援助)国家,2021年底其外债总额近1万亿美元,公共双边外债2025亿美元,占比约20%。
双边外债中,巴黎俱乐部(20余个富裕国家集团)2021年占比32%,约642亿美元;非巴黎俱乐部国家占比68%,约1383亿美元,中国、印度等是主要债权国。
中国在IBA国家双边外债中的占比,从2010年的18%升至2021年的49%,2022年IBA国家约66%、170亿美元的双边债务偿还资金流向中国。
需明确,双边公共外债只是公共外债的一小部分,穷国外债主要来自私营商业机构、多边外债、双边外债,前两者仍由西方主导,中国仅在双边外债子项占比较高 。由此可得几点结论。
一是借钱是资本获利手段,西方和中国资本都在全球寻求投资机会。
西方资本长期在向中低收入国家放贷领域获利,发展中国家虽缺资金技术,但有劳动力和自然资源可用于偿债,本身借贷模式没问题,只是部分国家利用优势设置不公平条件造成掠夺。
如安哥拉与中国进出口银行2004年签署20亿美元信贷框架协议,以石油销售收入担保,获得资金用于基建,中国获得石油与基建合同,实现双赢,2022年中国仍从安哥拉进口大量石油。
二是中国在西方资本占据优势的领域,逐渐提升占比,形成挑战。
西方国家政府和媒体因利益受损,宣传中国贷款是债务陷阱,实则西方私营商业机构才是中低收入国家最大债主。
中低收入国家因资金多来自西方,需遵守西方商业规则,西方借此加强政治影响力,如评级影响融资,安哥拉曾因评级差向西方借款利率高达10%,而中国因自身需求,能提供更优惠贷款,成为西方竞争对手。
所以在舆论方面,西方一直试图把中国和债务陷阱联系到一起,但是话语权强不等于说的就是事实。最后司马迁有句话说的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要想日子过得好,无非是看资本、技术、制造品、劳动力、自然资源五项谁拥有的更多。
中国和西方在资本、技术和工业品上占了全球的大部分,不过在劳动力和自然资源两方面还是中国和西方以外的第三方拥有的更多。
因此,中国和西方谁能够通过资本输出、进出口等手段交换获得更多,谁就能够在最终的竞争中胜出。
来源:围炉话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