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刺耳的监护仪警报声,像是催命的符咒,在江城第一医院心外科的办公室里回响。
“滴——滴——滴——”
刺耳的监护仪警报声,像是催命的符咒,在江城第一医院心外科的办公室里回响。
顾屿川猛地从桌上惊醒,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墙上的挂钟。
时针、分针、秒针,在他眼中已经旋转了整整七十二圈。
七十二小时,他没有合过眼。
作为全科最底层的住院医师,他是最好使唤的牛马,是任劳任怨的“万年值班王”。所有的脏活累活,所有没人愿意接的夜班,都是他的。
“嗡嗡……”
桌上,那台用了五年的老旧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妈”这个字。
顾屿川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小川……妈……妈喘不上气了……”
电话那头,母亲虚弱到极致的声音,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他的耳膜。
“妈!您别急!我马上就回来!”
他挂断电话,像疯了一样冲向科室主任刘建明的办公室。
“刘主任!我妈病危,我必须请假回去一趟!”顾屿川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沙哑。
刘建明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闻言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慢悠悠地吹了吹茶叶沫子。
“请假?顾屿川,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全科室就你一个住院医值班,你走了,病人怎么办?”
“可是我妈她快不行了!”顾屿川双眼赤红,几乎是在哀求,“就两个小时,我送她去急诊就回来!”
刘建明终于放下茶杯,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斜睨着他,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穷人家的事就是多。”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顾屿川的头顶浇到脚底。
他浑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上司。
办公室里,几个路过的护士和医生纷纷投来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
刘建明很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他靠在老板椅上,慢条斯理地说道:“顾屿川,别忘了,再过几天就发年终奖了。你今年的表现嘛,也就一般般。这三万块,你还想不想要了?想拿钱,就给我老老实实滚回你的岗位上待着!”
三万块!
这笔钱,是母亲下一期手术的救命钱!
顾屿川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看着刘建明那张油腻的脸,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想砸了这张桌子,想一拳打烂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但他不能。
他需要这份工作,更需要这笔钱。
“刘主任,我求您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卑微。
“求我也没用!”刘建明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滚!别在我这儿碍眼!”
顾屿川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想起了母亲在电话里微弱的呼吸声,想起了医生说再不动手术就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去他妈的工作!去他妈的年终奖!
钱没了可以再挣,妈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一股血气冲上头顶,顾屿川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朝医院外冲去。
“反了你了!”刘建明在他身后咆哮,“顾屿川,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你就永远别回来了!你的年终奖,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顾屿川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半小时后,城中村的出租屋里。
顾屿川看着病床上气若游丝的母亲,心如刀绞。他用最快的速度叫了救护车,在等待的间隙,他紧紧握住母亲冰冷的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院长办公室的座机。
他以为是刘建明恶人先告状,院里来追责了。
“是顾屿川吗?”电话那头传来院长冰冷而威严的声音。
“院长,我……”
“你不用解释了,”院长冷漠地打断他,“刘主任已经把情况都汇报了。无故旷工,顶撞上级,视病人生命为儿戏。顾屿川,我们江城第一医院,容不下你这种没有医德的医生。你被开除了,立刻收拾东西滚蛋!至于你的年终奖,全部扣除,作为你玩忽职守的罚款!”
开除?
年终奖全部扣除?
这短短几句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顾屿川的胸口。他最后的希望,被彻底击碎了。
他挂掉电话,整个人如坠冰窟,眼前一片黑暗。
绝望,彻骨的绝望。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母亲的手,一股莫名的暖流忽然从他的掌心涌出,缓缓流遍母亲全身。
“滴滴…滴滴…滴滴……”
床头的简易生命体征监测仪,原本微弱断续的警报声,竟然奇迹般地变得平稳而有力。
母亲原本惨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微弱的血色。
顾屿川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和他相伴二十多年,除了比常人更温暖一些,从未有过任何异常。
可刚刚……那股暖流是怎么回事?
难道……
他心中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就在他震惊失神之际,手机铃声再次疯狂地响了起来。
还是院长的号码。
顾屿川眼神一冷,划开接听键。
这一次,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再是冰冷和威严,而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慌乱,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命令口气。
“顾屿川!你现在在哪里?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医院!一号特护病房出事了!”
一号特护病房?
顾屿川知道,那里住着一位身份通天的大人物,据说整个江城的医疗资源都向他倾斜。
可这又与自己何干?
他想起刚才院长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想起刘建明的刻薄羞辱,想起被扣光的救命钱,一股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
他对着电话,发出一声冷笑。
“院长,您是不是忘了?就在一分钟前,您亲口开除了我。”
“我已经不是贵院的医生了。”
电话那头的院长瞬间噎住,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顾屿川眼神冰寒,一字一句地说道:“另外,我的出诊费,一分钟,十万。”
“你……你敢敲诈医院!”院长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可以另请高明。”顾屿川说完,作势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院长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几乎是在哀求,“顾屿川,算我求你……不,价钱好商量,你快回来!秦老要是出了事,我们整个医院都得完蛋!”
就在这时,出租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裙,气质冰冷如霜,容貌却绝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带着两个黑衣保镖冲了进来。
她就是秦知夏,京圈顶级豪门的女总裁,也是一号病房那位大佬的亲孙女。
她的目光扫过屋里简陋的陈设,最后落在顾屿川身上,语气急切但依旧保持着上位者的威严:“你就是顾屿川?”
顾屿川还没来得及回答,秦知夏已经从他手中的电话里,听到了院长卑微的恳求声。
她柳眉一蹙,直接从顾屿川手里拿过电话,对着话筒冷冷地说道:
“我是秦知夏。现在,立刻,给顾医生的账户上转三百万定金。人,我马上带回来。”
“另外,从现在起,他不是你们医院的员工,是我的私人医生。他的安全,由我负责。”
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不给院长任何反驳的机会。
三百万定金?
顾屿川彻底懵了。
而电话那头的院长,握着话筒,额头上冷汗涔涔,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江城第一医院,一号特护病房外,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院长、副院长,以及各大科室的主任专家,几十号人将走廊挤得水泄不通,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惶恐与不安。
心外科主任刘建明更是汗流浃背,衬衫湿了一大片,他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心里将顾屿川骂了一万遍。
他做梦也没想到,全院专家都束手无策的危局,最后竟要指望那个被他扫地出门的穷小子来解决。
“来了!秦总和那个小子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齐刷刷地望向电梯口。
电梯门打开,秦知夏面若冰霜地走在前面,顾屿川跟在她身侧,神情平静,与周围那些焦急的专家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变了。
就在几小时前,他还是那个在刘建明面前唯唯诺诺,为了三万块年终奖苦苦哀求的卑微住院医。
而现在,他眼神沉静,步履从容,身上竟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自信气场。
“顾……顾医生……”院长腆着一张老脸,硬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迎了上去,“您可算来了,秦老他……”
顾屿川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淡淡地说道:“让开,别挡路。”
院长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得无地自容。
刘建明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想上前说几句场面话,可接触到顾屿川冰冷的目光,竟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曾几何时,这个他眼中的蝼蚁,竟能让他感到畏惧?
顾屿川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是退役的军区大佬秦振国。此刻他双目紧闭,面色青紫,监护仪上的心率和血压曲线,像失控的野马,疯狂跳动,随时可能归于一条直线。
“所有人都出去。”顾屿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专家迟疑道,“小伙子,我们留下来还能帮你打打下手……”
“我说了,全部出去。”顾屿川的目光扫过众人,“你们留在这里,只会碍事。”
狂妄!
所有专家心里都冒出这两个字。
但秦知夏却只是点了点头,对众人冷声道:“按顾医生说的做。”
众人不敢违逆,只能悻悻地退了出去,只留下秦知夏一人。
顾屿川走到病床前,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轻轻覆盖在秦振国的心脏部位。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掌心那股熟悉的暖流再次涌现,比之前救母亲时更加磅礴,更加精纯。暖流顺着他的手掌,缓缓注入秦振国的体内。
奇迹发生了。
监护仪上,那条狂乱的心率曲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抚平,从每分钟180次,迅速回落到120、100、80……最后稳定在75次。
血压也从危险的220/150,平稳地降至正常的130/80。
秦振国脸上骇人的青紫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红润。他的呼吸,也从急促变得绵长而有力。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门外,透过玻璃窗看到这一幕的几十位专家,全都石化了。
他们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
“没用除颤仪,没用任何药物……就用手摸了一下?”
“神迹!这简直就是神迹!”
刘建明更是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终于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一个怎样的存在。
病房内,秦知夏看着转危为安的爷爷,美眸中也充满了震撼。她看向顾屿川的眼神,多了一丝复杂难明的光彩。
顾屿川收回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
“他暂时没事了。”顾屿川对秦知夏说,“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秦老不是生病,是中毒。”
“中毒?”秦知夏脸色一变。
“没错。”顾屿川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一种非常罕见,能破坏神经系统的慢性毒素。如果我没猜错,下毒的人,就在你们秦家内部。”
秦知夏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瞬间变得冰寒刺骨。
顾屿川凭借“神愈之手”,一举成名。
秦知夏当场宣布,以年薪五千万聘请他为秦老的私人医生,并直接安排他住进了医院最顶级的VIP套房。
从被扫地出门的穷酸住院医,到年薪五千万的顶级神医,顾屿川的身份转变,只用了不到半天。
消息传开,整个江城第一医院都炸了锅。
那些曾经看不起他、嘲笑他的同事,此刻肠子都悔青了。他们想方设法地想要巴结顾屿川,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刘建明和院长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几次三番提着重礼想去给顾屿川赔罪,都被秦知夏的保镖直接扔了出来。
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得罪了秦家,别说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在江城待下去都是个问题。
嫉妒与恐惧,让他们开始铤而走险。
“不能让他再待下去!”刘建明在院长的办公室里,面目狰狞地低吼,“他现在是秦家的红人,等他站稳了脚跟,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我们!”
院长脸色阴沉,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他不是说秦老是中毒吗?我们就从这里下手。一个连行医资格证都快被吊销的住院医,懂个屁的中毒!肯定是故弄玄虚的骗子!”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发动关系,在医院内部散播谣言,说顾屿川根本不是什么神医,只是个江湖骗子,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暂时稳住了秦老的病情,实际上是在谋财害命。
一时间,医院里风言风语四起。
然而,顾屿川对此根本不屑一顾。
他正在VIP套房里,仔细研究着自己双手的秘密。
他发现,这股暖流不仅能稳定病人的生命体征,似乎还能修复受损的细胞和神经。每一次使用后,他都会感到一阵疲惫,但只要稍作休息,暖流就会重新变得充盈,甚至比之前更强。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身穿高级定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走了进来。
“想必您就是顾神医吧?”青年微笑着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天阔,是秦老的侄子,也是知夏的表哥。”
顾屿川看着他,没有伸手,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楚天阔也不尴尬,自顾自地收回手,推了推眼镜,看似关切地问道:“顾神医,我听下面的人说,您认为我叔叔是中毒了?”
“不是我认为,是事实。”顾屿川平静地回答。
楚天阔的镜片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他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
“顾神医真是年轻有为。这是五百万,一点小小的心意。”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叔叔年纪大了,身体出点问题很正常,就不要用‘中毒’这种耸人听闻的词来打扰他老人家清修了。您只需要每天按时过来,做做样子,稳住知夏的情绪就好。等过段时间,叔叔他……自然会走得很安详。”
图穷匕见。
顾屿川看着桌上那张支票,笑了。
他终于明白,秦老体内的毒,是谁下的了。
眼前这个伪善的男人,极度蔑视他的出身,以为他只是个可以用钱轻松收买或用权势轻易碾死的穷医生。
“五百万?”顾屿川拿起支票,在楚天阔面前晃了晃,然后当着他的面,轻轻一撕。
“嗤啦——”
支票变成了两半。
“你……”楚天阔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楚先生,”顾屿川将碎片扔进垃圾桶,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我提醒你一句,谋害秦老,可是重罪。现在收手,或许还来得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楚天阔彻底撕下了伪装,面目狰狞地低吼,“一个臭医生,给你脸你不要脸!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江城混不下去!”
“我等着。”顾屿川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楚天阔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这个穷小子居然软硬不吃。
“好!很好!”他指着顾屿川,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顾屿川的眼神愈发冰冷。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接下来的几天,楚天阔果然开始动用自己的势力,对顾屿川进行全方位的打压。
他先是买通媒体,大肆报道“江城第一医院惊现无证神棍,军区大佬生命垂危”,将顾屿川描绘成一个为了骗钱不择手段的江湖骗子。
紧接着,他又联合院长和刘建明,以医院的名义向卫生部门举报,要求吊销顾屿川的行医资格。
一时间,顾屿川成了众矢之的。
但秦知夏始终坚定地站在他这边,动用秦家的力量,将所有的负面新闻都压了下去。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你。”秦知夏看着顾屿川,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家门不幸,让你受委屈了。”
顾屿川摇了摇头:“我没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解毒的方法。”
这几天,他每次为秦老治疗时,都会将自己的那股暖流,也就是他后来称之为“神愈之力”的能量,更深层次地注入秦老体内。
他发现,这股力量不仅能稳定生命体征,还能像雷达一样,探查到秦老体内毒素的分布和结构。
那是一种极其古老而阴毒的毒素,现代医学根本无法检测,更谈不上破解。
就在一次深度治疗中,当顾屿川的神愈之力触碰到毒素核心时,他的脑海中突然“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无数陌生的画面和信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那是一幅幅古老的医学图谱,一个个闪烁着金光的穴位,还有一套玄之又玄的针法……
“岐黄九针!”
三个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领悟了一套失传已久的上古医道传承!
原来,他的神愈之手,并非偶然,而是血脉中潜藏的传承,在母亲病危的极端刺激下觉醒了。
而这岐黄九针,正是解开秦老体内奇毒的唯一钥匙!
更让他惊喜的是,在岐黄九针的记忆碎片中,他不仅找到了解毒之法,还看到了秦老为何会中毒的画面——正是楚天阔,将一种粉末状的毒药,混入了他的日常茶饮之中。
证据确凿!
就在顾屿川准备将这一切告诉秦知夏时,秦知夏却先找到了他,神情无比郑重。
“屿川,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她拿出一块古朴的龙形玉佩,递到顾屿川面前。
顾屿川一愣,因为他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凤形玉佩,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这是……?”
秦知夏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红晕,她轻声说道:“这是我们两家的信物。在你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和你父亲,就已经为我们定下了婚约。”
“我们,有婚约在身。”
轰!
顾屿川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和这位冰山女总裁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难怪她会对自己如此信任,如此维护。
看着眼前这张颠倒众生的绝美脸庞,顾屿川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楚天阔见舆论打压无效,终于决定狗急跳墙。
他知道,只要秦振国一天不死,他就永无出头之日。而顾屿川,是他最大的障碍。
必须,将这个障碍彻底铲除!
他联合院长,精心策划了一场“鸿门宴”。
江城第一医院召开全院专家会诊,并邀请了各大媒体进行现场直播,美其名曰“共同探讨一号病房病情,破除外界谣言”。
实际上,这是一场针对顾屿川的公开审判。
会诊现场,院长和刘建明一唱一和,先是夸大了秦老的病情,然后话锋一转,将矛头直指顾屿川。
“这位顾屿川先生,来历不明,没有经过系统验证,就贸然对秦老进行所谓的‘神秘治疗’,我们有理由怀疑,他的治疗方式存在巨大风险!”刘建明义正言辞地说道。
紧接着,楚天阔作为“家属代表”登场了。
他一脸悲痛地对着镜头控诉:“我叔叔自从接受了这位顾神医的治疗后,身体每况愈下!我们偷偷将他用过的药物拿去化验,结果发现,里面竟然含有大量国家明令禁止的违禁成分!”
说着,他向媒体展示了一份伪造的药检报告。
报告一出,全场哗然!
闪光灯疯狂地闪烁,所有镜头都对准了顾屿川。
“无证神棍!”
“草菅人命!”
“为了钱,连底线都不要了!”
网络直播的弹幕上,更是骂声一片。
顾屿川瞬间从“神医”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骗子”,身败名裂。
秦知夏的公司,也因为这则爆炸性的负面新闻,股价瞬间暴跌,短短十几分钟,蒸发了数十亿。
局势,急转直下。
楚天阔看着脸色苍白的秦知夏,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他走到秦知夏面前,拿出一个小瓷瓶,声音充满了诱惑:“知夏,这里面,是我花重金从海外请来的神医手中,求到的真正解药。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用它救活叔叔。”
“第一,放弃秦家所有的继承权。”
“第二,嫁给我。”
卑鄙!无耻!
秦知夏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楚天阔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就在她准备不顾一切地揭穿楚天阔的阴谋时,顾屿川却按住了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迎着所有人的质疑和谩骂,一步步走到台上。
他看着楚天阔,眼神平静得可怕。
“你说,你有解药?”
“当然!”楚天阔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瓷瓶,“这是当世唯一能救叔叔的药!”
“好。”顾屿川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我们就让秦老自己来选,究竟谁的药,才是真正的解药。”
“让他自己选?哈哈哈!”楚天阔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顾屿川,你是不是疯了?叔叔现在就是个植物人,他怎么选?”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顾屿川。
然而,顾屿川没有理会任何人。
他转身,面对着特护病房的方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秦老,闹剧该结束了。您若是再不醒来,您的孙女,可就要被豺狼叼走了。”
话音刚落。
“砰!”
特护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
一个身影虽然消瘦但依旧挺拔如松的老者,龙行虎步地走了出来。
他面色红润,双目如电,声若洪钟。
“我秦振国的孙女,谁敢动!”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地看着那个本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
秦振国!他……他醒了?!
楚天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叔……叔叔……您……您怎么……”他吓得语无伦次,手中的瓷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秦振国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台上,从顾屿川手中接过话筒,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全场。
“我没病,更不是植物人!我只是中了这个逆子的毒!”他手指着吓得瘫软在地的楚天阔,怒吼道,“他为了谋夺家产,三年来,在我茶里慢性下毒!若不是顾神医出手,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至于所谓的违禁药物,更是无稽之谈!顾神医为我治疗,自始至终,未用一药一剂!”
秦振国的话,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在会场炸响。
真相大白!
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反转给震懵了。
而这,还没完。
顾屿川看着惊魂未定的众人,淡淡地说道:“秦老体内的余毒,还未清除干净。今日,就让各位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医。”
他话音刚落,手腕一翻,九根细如牛毛的金针,赫然出现在指间!
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顾屿川手捏金针,快如闪电,稳如泰山,在秦振国身上的九处大穴上依次刺入。
没有丝毫迟疑,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当第九根金针落下,奇迹发生了!
只见九根金针的尾部,竟同时发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彼此连接,形成了一个玄奥的图案。
秦振国猛地张开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乌黑腥臭的淤血。
黑血落地,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将大理石地面烧出了一个个小坑。
毒,解了!
淤血吐出后,秦振国只觉得浑身一轻,前所未有的舒畅,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攀升到了顶峰,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岐黄九针!这……这是传说中失传了近千年的上古神技——岐黄九针!”
台下一位研究中医的国手宿老,激动得浑身颤抖,老泪纵横,当场就要跪下给顾屿川磕头。
全场沸腾!
全国的直播间,更是彻底爆炸!
“卧槽!神仙!这是在世神仙啊!”
“我看到了什么?金针发光?这是拍电影吗?”
“中医牛逼!顾神医牛逼!”
院长和刘建明面如死灰,他们知道,自己彻底完了。迎接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和无尽的牢狱。
楚天阔更是瘫在地上,屎尿齐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迎接他的,是秦振国冰冷的眼神和随后赶到的警察冰冷的手铐。
一场精心策划的审判,最终变成了一场震惊全国的医学奇迹展示会。
顾屿川的名字,一夜之间,传遍大江南北。
他不再是江城第一医院的弃子,而是整个华夏医学界争相供奉的泰斗。
无数顶级的医疗机构和豪门世家,开出天价,只求他出手一次,但他都一一回绝了。
他用秦家给的第一笔酬金,治好了母亲的病,并在江城开办了一家以母亲名字命名的慈善医院,专门救助那些看不起病的穷苦百姓。
秦知夏的公司,在风波过后,因为顾屿川这块活招牌的缘故,股价不降反升,一路狂飙,市值翻了数倍。
不久后,一场盛大的婚礼在京城举行。
顾屿川和秦知夏,在所有人的祝福下,正式履行了那份尘封已久的婚约。
婚礼上,那些曾经在江城第一医院里对顾屿川冷眼相待的同事们,想尽办法弄到了请柬,挤破了头想上前敬杯酒,攀上一点关系。
但他们看到的,只有顾屿川和秦知夏携手远去的背影,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他们。
至于刘建明和院长,早已在狱中开始了他们漫长的忏悔生涯。据说刘建明每天都在用头撞墙,后悔当初为何要为了区区三万块,得罪了一位真龙。
阳光下,顾屿川握着秦知夏的手,看着远处欣欣向荣的慈善医院,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他知道,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血脉中沉睡的岐黄传承,浩瀚如海,他才刚刚窥得一角。
更广阔的世界,正在他的眼前徐徐展开。
来源:在河边垂钓的悠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