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南柯梦(484)爆竹惊魂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31 17:54 2

摘要:如同一阵旋风一般,穿着一身飞行员制服的四姨奶奶,哦,不应当说是魏将军夫人,在大魔王与小狐仙的注视之下,昂首阔步,凛然退场。随着外面一阵吉普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紧接着,一扭方向盘,呜的一下,大天鹅飞走了……

如同一阵旋风一般,穿着一身飞行员制服的四姨奶奶,哦,不应当说是魏将军夫人,在大魔王与小狐仙的注视之下,昂首阔步,凛然退场。随着外面一阵吉普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紧接着,一扭方向盘,呜的一下,大天鹅飞走了……

1

留下了瞠目结舌的小狐仙,想了半天,他才琢磨出一句词:呸,显摆什么!

当年,在不守妇道的这个领域里,其实她们都是长跑选手。但问题是如今的大天鹅,浴火重生了,她的那种威仪与霸气,让小狐仙自惭形秽。以至于一向自信的五奶奶总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拿不上台面,压不住场子。刚才应当和她正面硬刚,甚至于撕破脸都可以,但但问题是,自己怎么就怂了,怎么就躲在大魔王身后了,唉,这场打戏没发挥好!

想到这里,抬头撇了一眼大魔王,小狐仙又有些吃味儿了,因为她看到老陈此时,那脸上有一种意犹未尽,怅然若失的感觉!

什么意思?难不成这老东西又对人家起了垂涎之心?哼!赵心茉以前也不是什么素静人,备不住他俩还曾经有过一腿呢。一想到这儿,小狐仙立马气上心头,抡起小爪子,照着大魔王那挽起袖子露出来的胳膊,就是一挠,可谁知这一下居然没什么反应。老陈都没扭头,只是随手一掸。紧接着从鼻孔里微微哼了一声,他面目严肃,神情凝然,根本没打算与小狐仙过话。这让那位如夫人,心里顿时满是委屈!

别闹别闹,乖女。老豆要静一静!

陈焕章说到这站起身子,向后走了,这里是他们平日里接见客人的小客厅,转过去,那边还有大客厅,但是老陈也没往大客厅那走,他独自一人径直上了楼,踢踢踏踏的木拖鞋,敲击着楼梯,脚步声越走越远,小狐仙琢磨着,他是不是去三楼大茶室了……

2

天津的冬日里,北地冰封,千里雪飘。这让老陈总怀念起他的家乡,他还是喜欢那岭南风光中的细雨温润与翠色满园。

所以,他特地让人打造了3楼大露台,这个温室,把南国的枇杷树,小金桔,大芭蕉,三角梅全都移植到这里,但问题是水土不服,离乡远土,这些在南国都能长得接天蔽日的大家伙,到了这儿只能委屈在待在一个个花盆里,伸出三两个枝子点缀点缀,意思意思,一付不得伸展的样子!

而此时,捏着功夫茶杯,吸着雪茄烟,沉吟思考的大魔王,觉得自己就和这些南国花卉一样,到了这,灌木变乔木,乔木变盆栽了!

难不成,这事就卡在这了。赵心茉刚才扬言,三天之内,今年她那一成半的分红,如果送不到,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原来老赫他们一直有个规矩。那就是一年两次给股东分红。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习俗,一次在旧历年前,一次在八月十五。而今年的分红老陈早就惦记上了。前两天,陈焕章就让小狐仙知会过去,那就是赫老二手里的三成股份,都要转到他名下。今年这开门的分红年金,也赶紧给他送来,他还等着花呢!

对这趟差事,小狐仙欣然接受,趾高气昂。她完全是以一副上差天使的身份,坐在赫老二面前,活灵活现的命令他,注意,那口吻可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很显然,坐在他对面的赫老二这会儿没有任何还手能力,只能是唯唯诺诺的点头。这老汉揣着袖子,一副山西受气老财,在官府大人面前的样子。只敢嗯啊这是。

也难怪,赫老二现在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如果不乖乖交出这三成股,那下一步就断了他的国房订单,让他1分钱挣不着!

具赫府暗线来报,听说赫老二转过天去,情绪极其低沉,家里上下一片哀叹,就连今年的年猪他都没杀,没那心气儿呀。消息传来,小狐仙举着电话呵呵直乐,她琢磨着自己已经把这件事手拿把攥了,接下来就是得考虑考虑,挣的钱到底是该买金刚钻,还是买猫眼石了!

3

要知道,这个时机是老陈等了好久,他像一只伏击了好长时间的焦狼,纵身一越,直咬咽喉。

这叫趁你中军无人,来个奇袭大营。因为炒棉花的大潮正在轰轰烈烈的进行着。赫老二几乎把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投了进去。囤棉花的第一波,第二波都挣钱了。但是贪得无厌的老头,把这钱敛巴敛巴,又投到了第三波里。那些外出跑动的小棉商,自然去给他们在私下里收购,但这又不是上菜市场买菜。从交出资金到收到棉花,得有一个周期性,起码得俩仨月呢。也就是说,老二起码得一百天内,手头没钱,这会儿要是断了他的国防订单,再把政府拨给他的棉花这么一扣,那老头就是又没钱又没棉,只能关门上板。他连个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陈焕章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事儿,对方还有还手的余地,他只是想把这件事儿做的滴水不露,整个什么干闺女之类的走过场,省的以后查起来留尾巴,

但谁知千算万算,没算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大天鹅,跑来了声称给她的钱1分不能少,你们如果要想抢走股份,也行,五天之内,年关之前,给我拍出15万美金来,把我手里那一成半股份买走。一次性付款之后,咱们两不相欠,概不来往。

可问题是,现如今15万美金?呸!一块五我也不能给你呀!

我向来是空手抢钱的主,什么时候见我往外掏过钱包呀!我就算是不心疼这钱,我也得心疼我的名誉呀。哦,以后要都像这样,随便来个人,瞎咋呼一通,我就怂了。那我还怎么在天津工商界立足?那这帮老财不都一个个的上头上脸了?

我陈专员这块牌子就倒了!

不行,老陈觉得这简直都不是,蒸包子争气的事儿了,这就是争命的事儿了。一旦牌子倒了,下面摁不住了,那那帮人若是结起小团体来,一致抵制我,把我掀翻在地……

一想到这儿,他把手里的雪茄狠狠的摁在烟缸上,恨不得都把水晶烟缸摁个窟窿了!

4

这会儿小狐仙也老实了,刚才他远远的看着大魔王在这里起手点茶,沉吟远眺,那心里一定是有一份思量的,算了,还是别打扰他了,这种事,我可伸不了手!

小狐仙就是这点好,当然她也是凭这个吃饭的。她永远聪明伶俐,知晓进退,会看眼色,深浅得体。哎,其实有的时候在背地里,对自己的这种本事,小狐仙也挺遗憾的。要知道这都是仰人鼻息讨生活的招啊,想想自己混到现在,还是不能站着把钱挣了,只不过是从低头打一个宅门出来,又弯腰进了另一个宅门,老得瞧着男人的脸色,还越混身段越低了。今天的大天鹅给了她触动,不光是那身戎装,那种英气,也为赵心茉脸上的那份舒展自如。人家居然不施粉,不带发压,甚至于什么珠宝了,胸针了,一概没有。只是在左手上,有一只素圈的白金婚戒,还有一块白钢的梅花手表,要知道这是夫人在国外定制的,专门送给高级军官的礼物,虽说这样的表在中国也送出去几百块了,但问题是自己手上一块也没有啊。

哎什么社交界女王,实业女先锋,全是唬人的。说来说去还是没有混起来,一想到这,关文娴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

5

老男人在喝了半晌茶之后站起身来,他故意撑着脸上的微笑走到小狐仙面前,拍着她的肩膀说:

走,老豆带你出去转转,咱们去逛逛百货公司怎么样?

哎,怎么你不着急了?那赵心茉那边怎么对付?

小狐仙立刻伶俐起来,站在大魔王身边,轻轻的帮他,解着衬衫上的扣子。

什么怎么对付?甭理她,听她跟那瞎嚷嚷,我就不信她能把我怎么样,赵心茉在天津连个家都没有,她男人如今早就被调到中原,过两天,备不住就当炮灰了,哼!听那个八婆聚日成车大炮,信她一成,都得死!

大魔王恶狠狠的喷了口粗气,随后一搂小狐仙,两个人上楼去换衣服了…

6

的确,这会儿只能先来个,输人不输阵。这天晚上老陈亲自给赫老二打电话。跟他说,之前的计划不能。改变的意思,那个赵心茉要闹就由她闹去。一个女人家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电话里赫老二带着哭腔说:她现在今非昔比呀,霸道的很,至于您那笔钱,哎呀,我正在努力筹措,保证年30之前给您送到府上去。当然,我也知道您就是图个吉利,不差这点儿花销,但您也要体谅我,我这手里有些翻倒困难呢。这位将军夫人,那天把我喊到她府里,一通训斥,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你知道我是有心脏病的人呀。如同绑票一般,逼着我给她立刻交出来1万美金。哎呀呀,好说歹说给她掏了3000美金做定金,才脱身逃回家来。陈专员,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呵呵呵,老陈一听这话乐了:

怎么,二爷,她男人不在家,你上他家去,就这待遇?我还以为是直接引你入内室呢。原来是逼你交钱两。呵呵呵呵呵。可怜你养了她十多年,哎呀,怎么一点旧情都不讲呀!你们两个人的事,私下里再慢慢谈吧,我这一块可不能变。

咸鱼先生一副泼皮做派,那边的赫老二也只能赶紧点头,电话里,那声音就能够听得出,此时老头那腰杆都哆嗦了。肯定站不直了!

7

既然姓赫的已经表了态,他那份不会少,年三十之前准送到。大魔王满意了,他也不恋战,也不多说,寒暄两句,夸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随后扬着脸站起来,插着腰,跟那晃着身子,自言自语道:

小昌妇,嫁了个当兵的,就跟我面前上头上脸,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瞧着自家汉子那脸色如此安泰,小狐仙不禁也吐了口气,她又想了想,也对,备不住就是大天鹅瞎咋呼,自己还是没见识了,想来那咸鱼阿章是个什么人物,在背地里,小狐仙悄悄对老奶奶说:

他是真不怕呀,瞪着眼睛一丝不退,我当时可不行,这心里突突的跳,我总觉得赵心茉那脸上有股子杀气。

哎呀。我的姑奶奶,咱们都是闺中妇人,那姓赵的现在虽说是女儿身,但已经染了爷们气,那是有抢把子的主儿,咱们哪里对付的了?你就让老陈去跟她斗,咱们就跟这儿坐收钱财就行了,你只要在家把汉子拢住,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8

听了老花魁这话,若是搁在平日里,小狐仙心里背不住还挺美,但是在当下,不知怎的,她有点隐隐的抽抽了。哎,老奶奶永远是这么1套。什么抓住汉子心,就等于抓住一切。实际上那可能吗?青春娇美的时候,人家还能把你捧在心上?一旦人老老珠黄,唉,算了,不想了,不想了。

如今关文娴这脑子里有的时候,也是俩小人打架。有一个小人总是先跳出来,呸呸呸的,脆上她三口:

忘了你最初的誓言了,挣一票就跑。如今你爹说话就出来了,你们这一家人就没有什么把柄攥在老陈手里了,那你还恋什么战?要跟我说,哪天趁老陈出差,收拾收拾小楼里的细软,拉着一家子就跑。奔塘沽港,横竖你哥跟那看大轮船。随便上了哪条船,奔香港。咱就给他来个卷包会。等老陈回来推门一看,傻了他的眼。

但是还有另一个小人,却对此提出了异议。他叉着腰说:

要不怎么说你是小家子出身,眼皮子浅呢。这富贵,刚哪儿到哪儿?你看看人家陈府里,那圆的扁的金的银的,堆成山,人家都没惦记着收手。老陈不说了吗,还得再捞三五年,很快陈部长那闺女陈颖的腿也要好一些了,等她能下地走道,老陈就让儿子乐亨去和人家联姻。然后呢,陈焕章和陈部长这二人就两家合一家了,再加上那个吴老头,同时手里又有赫老二家的纱厂股份,这不是小 四大家族吗?架子都支起来了,怎么,你要不干了?要跑了!

瞻前顾后,左右为难。小狐仙现在满脑子都是打架,钱倒是挣来了一些,可心情纷乱之下,过年的时候花着都不痛快了。去百货商场也是意兴阑珊的,买了两件皮子衣裳,连做旗袍,她都懒得做了,家里还有七八套,新做的衣裳没穿上身呢!

至于美发沙龙,弄了弄头发也就那样了,虽说老陈有个古怪毛病,最喜欢陪着美人儿一起去做头发,但是,小狐仙也腻了,这些都腻了,不知怎的,自从看到了赵心茉,看到了她那身飞行员皮衣,看到了她的白钢梅花表和戴在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素圈白金婚戒,以及她英姿飒爽,开着敞篷吉普的昂扬样子,小狐仙总是有些怅然若失。

倒不是为了争宠,而是这副情景让她联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叫她小妻子的人。

她想起了一个地址,一个红色的砖房。一幢六层楼宿舍楼。4楼8号,那个深棕色的水牌,就挂在门口。那个方方大大的水池子,午后两点,隔壁的嫂子来敲她的门,轻轻的着,还睡呢。薇薇安该走了,该咱们洗菜了,你今天烧什么饭呀?

晚上四个小菜摆在桌子上,门一开,冷风袭来,一个穿着空军皮夹克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急不可耐的给一个拥抱,将她拢在怀里,我的小妻子呀,你今天过的好吗?

那是一个很遥远的故事了,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叫她小妻子了。

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也不知道他们整编之后,会被派到什么地方去。 当那个老男人跟那夹着雪茄烟,愤恨的臭骂,早晚去当炮灰,去当断头鬼的时候,薇薇安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那是一抹埋藏在她心底的痛啊!

9

旧历年的年跟到了。尽管外面兵荒马乱,灾民遍地,物价飞涨,群情奋起。但是这个年终是要过的。天津卫的大街上,老老少少拥拥挤挤。噼噼啪啪的炮竹声越来越密了,几个还穿着旧棉袄的小孩,羡慕的看着穿新棉袄的小伙伴。这时节,很多买卖店铺全都贴上了红对联,大饭庄子也在门口支起了锅,就在马路边上开始炸丸子,炸豆腐,炸藕合,炸鱼排和鸡块……卖给那些住在公寓里,不便开大火费大油的人。

刚出锅的各式炸货,香喷喷黄澄澄,看的骑着自行车,在大街上闲逛的包子小姐顺嘴流口水。一双看不见的美食魔力之手拉着她,把她拽到了一个炸货摊子前。挤进去一瞧:

小姐,我们是广泉楼的,大买卖。老字号,特地在这会儿跟这儿支了个年货摊子,您尝尝,您尝尝这藕盒怎么样,热乎的!

还有酱肘子,酱猪蹄儿,这个是叠叠脆。猪耳朵压成的。您尝尝,全是用猪耳朵尖儿。哎呀,包子小姐嘴里嚼着藕盒加肉末,一股汪油顺着嘴角往下流,这手里呢,也管不住了,伸出去就要拿那个压成一块饼子的猪耳朵,但是伸到半截,想起来了,还没摘手套呢!

等摘了手套,后面的人又挤了过来,哎呀,真讨厌,伸出胳膊,她往后一怼,随后大喊一声:这个这个,这个一样给我包2斤。

成类!叠叠脆,卤口条,炸藕盒,素丸子一样,2斤,拿好,您类!

手里拎着三四个油纸包。回到了自行车那,把这些美食往车筐里一扔,她骑着车接着走,这会儿她要去赴一个重要约会。

成天闲的没事打油飞的包子,昨天不知怎的,突然给老五打了个电话,她本想,八成老五没在厂里,这会儿他早就回北平去过节了吧。但是呢,鬼使神差,有枣没枣打三竿子。可谁知腊月二十九,老五还在厂里,一打听,那边呵呵的笑了:我回了趟北平,杀了个年猪,然后又回来了,这不年前 还得布置布置厂里的活吗,怎么样?

三小姐,有空出来咱俩见见。我还想跟你喝顿年酒呢!

10

天津北平的劳工阶层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哥几个要好的工友,必得在年底之前喝上一顿酒,那意思是回家一路顺风,咱俩来日方长。

一听到这个邀请,包子小姐立刻挺了胸脯,她觉得心里很痛快,五哥没忘了自己,不管俺俩是什么情况,五哥都是自己最好的哥们儿。

就这样包子,好好的安排了一下,这不骑着车,不空手,她就找老五来赴约了,他俩这回没去什么西餐厅咖啡铺,而是找了一家干净的中餐馆子,这里专门卖各种小炒热菜,也算是个好一些的大酒缸,年底了,又没赶上饭口,下午4点,虽然老阳儿还挺亮堂呢,铺子里的人却很少,几个伙计闲的没事把大门擦了又擦,还得贴上春联。一打听,明天他们就关门上板了,中餐馆子里讲究个歇年。一年到头也让伙计们回个家。等再见面,怎么着也得破五,有的是初七。

11

您了二位,不巧了。我们后边封大灶了,东西不多呀, 就是凉菜。伙计一看来了客人反而有些发愁,但谁知这二位却早有准备。文萃一拎手里的东西说:给我们装个盘,我们自带了,然后有什么上什么吧, 来个爽口菜就行。

成嘞,反正花生米豆腐丝,醋溜黄瓜嫩炒菜心,这都有。

行行看着安排吧,酒有没有?

有哇。有莲花白,绍黄?您看您要哪个?

莲花白吧?来半斤。哎,三儿,你稍微能整两口吗?抿点抿点意思意思。

包子小姐本想说医生嘱咐她不要喝酒,但话到口中又改了口。没问题。我也要莲花白。

老五听了之后,一高兴说,那就来一斤。年底了。咱们痛快痛快!

来来来,三儿,举杯给你拜个年。

五哥,拜年拜年!

刺啦。老五端起杯子下去一大口。

怎么样三儿?最近你们家消停不消停?

老五伸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扔到了嘴里。

还成还成,你呢?五哥!

嗨,我就那样呗,那个什么王美丽,给我打了个电话,唉,听得出来她也是个苦瓜子,后来我也跟她聊了几句实话,其实我们都是提线木偶。

说到这儿,老五拿起小酒盅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包子倒了半杯,当俩人一干,撕拉一下子,一盅酒,直接下肚了,老五还真能喝!

我们也没见面。你说见面多尴尬。王美丽,原来我和她还认识呢,她不是和什么叫马大牛的俩人挺好吗?我听说他俩还演过罗曼蒂克剧呢。哦,对了,那个大牛,还和连成拜过小把子呢,那会儿,大牛经常帮我们印进步宣传手册。

哎,别提了。五哥,咱们都是新青年,都是挺纯洁的关系,可到了现在却被弄成这样。哼,这帮坏蛋真可恶,逼得咱们,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同你实话说了吧?

包子小姐这会儿嘴里也不嚼东西了,她把脑袋伸出去,探在老五的大脸面前,悄声言道:

我告诉你。王美丽都让大大魔王给霍霍了。

啊,真的呀,老五一听这话,眼珠子都瞪圆了。

他,他不是什么干爹吗?真不要脸。

嗨,他们这些人哪要个面皮?

大魔王说,只有这样才能迅速让他和王家把关系拉近。也能让王美丽以后老老实实服服贴贴。

包子说到这儿把两只手往一块儿合了合,紧接着又撇了个嘴,随后脆了一口:

呸!真不知这帮豺狼虎豹都是怎么想的,哼,反正到最后就是祸害我们小女生。别说是王美丽了,我都让大魔王给祸害惨了。

老五一听这话,咣当一下子,酒杯直接撂倒在桌上,得亏是空杯,晃了两下,又站直了,他把一双虎眼瞪的全都快崩框子了,压着心中的狂跳,老五喷出了几个字:

你。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哼,我都没同别人讲过,跟我姐都没提!我嫌磕碜,也就是跟你,五哥,我还能说说心里话。大魔王都把我传上病了!

啊,老五这下真急了,脑瓜子嗡的一声,他感觉有个火球直接撞击了自己的脑门,天呐!陈焕章这个挨千刀的贼砍头,这个贼配军,把他千刀万剐也不平老子的一腔愤恨!

嗡嗡的大火球此时已经燃到了老五的胸腔里,在那如同岩浆要爆发一般,他不禁攥起拳头,盯着眼前这个冰清玉洁的小妹妹,这个可怜的小包子,她才18岁呀,难不成她的人生就这么毁了吗?想到这悲愤不已的老五带着哭腔问道:

那,那,那你怎么办呀?三儿,你可别想不开呀!你记着有朝一日,你五哥替你报仇。

嗐。想不开有什么用?哼。反正也传上病了,大夫说就是勤洗脚呗!

什么?哗的一下,一桶冰水,瞬间从老五的脑瓜顶上泼了下来。

这这都哪和哪啊,怎么还有洗脚的事啊?

可不得洗脚。用药水洗脚。包子一边咕涌着大油嘴,一边满不在乎的说:

大夫给我开了药了,说是每天用药水泡一泡,哼。陈焕章这家伙把拖鞋乱扔,又被我不慎穿上了,就他那香港脚,恶心死了,弄的现在我的脚也痒痒了。

哎呦,我的妈呀!你到说清楚了呀!

老五活像是一个马上就要涨崩了的橡皮球,这会儿又呲的一下煞气了,他瘫倒在椅子上,皱着眉,咧着嘴对包子说:

你以后说什么事别那么血乎淋拉的成不成,什么叫他传上你病了?

我怎么血胡林拉了?这不叫病,叫什么。哎?我给你看,我给你看。

包子说这话撂下筷子就要脱鞋。

真的真的不但有脱皮水泡,它还痒痒呢。

行了行了,我这吃着呢。你就别跟着脱鞋晾袜子的了,我知道那叫香港脚,回头我给你寻点药,光洗不管用,我原来也得过!就在咱们学校游泳馆得的,那时候我老不穿拖鞋,光着脚跟池子边上走……

你也得过香港脚啊,哈哈哈,我以为就我得这病呢,哈哈哈哈,行,这下就放心了,五哥,那我就不着急了。

刚刚费劲盘上来的腿,包子又拿小胖手给扳下去了,紧接着她抹了抹嘴,拿起酒杯浅浅的喝上一口,然后又咔的一声来了个,沉浸式的大放松,宛如千年酒腻子。包子把筷子伸向了叠叠脆,这是她顶爱吃的小吃,咯吱咯吱咬在嘴里,脆骨挺鲜!

我姐又跟那发愁了。

你姐愁什么?最近她挣了多少银钱?发财了,该高兴了!

哎呀,不是那事儿,我告诉你吧,她快倒霉了。陈焕章家那个大婆来了,哼,你想大婆来了,还能有她的好日子过。这两天她天天和老陈打架呢,老陈让她去大婆那边站班,哦,对了,我出来的时候我还听奶奶说呢,那大婆这一两天就来天津了,到时候瞧我姐怎么哭吧,哼,平日里看她神气活现的,实际上,见了人家大婆,她也得靠边溜!

介泥码算嘛事啊,你姐不是明媒正娶吗?

娶什么娶?我看她现在混不出来了,一副小老婆相。那大魔王就仗着给了我们家点儿钱。哦,对了,还有帮着把我父亲给捞出来了,仗着这些事儿,把以前的话都不认账了,他压根儿不提给我姐扶正的事了,而且那大婆孩子都挺大的了,再加上儿媳妇,大孙子灰孙子一堆。哼,我们哪打得过她?

哎,这也是没辙。赫从之先生悠悠的叹了口气,喝了口酒。看来他前妻在那高门大府里当官眷。过的也不舒心呀,这下赫从之先生总算是舒心了!甚至还幸灾乐祸的,跟那挑衅开了:

哎,那你姐这两天可是得忙活了吧,得接驾呀,接人家正宫娘娘啊!

嗨。可不。包子小姐一幅吃里扒外的相。

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老五和包子在一起,觉得无限放松。好多很累很烦的事都可以先扔到脑后了。俩人在昏黄的灯光之下,一直喝到七八点钟。对了,他还嘱咐包子回头陪着点你姐,省的她想不开。再有,接驾正宫娘娘的时候,你也劝着点她。那脾气,别那么娇气。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老五的嘴角也翘起来了。露出了罕见的狡猾和蔫坏!

11

不过老实人干不了坏事,老五的这痛殷切期待,根本就没用上,因为包子小姐在四个钟头之后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此时老五都已经钻被窝了,但电话铃响,肯定是800里加急呀,他赶紧跟着小何走到楼下。包子记得这个电话码头还是楼下客厅的那一个。

披着衣服,提着裤子,拿起听筒来,迷迷糊糊的老五哼了一声,可那边却爆发了咯咯咯的笑声,老五不禁在电话中骂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干嘛?不知道你五哥要睡觉。

呵呵呵。五哥,我有个大喜讯通知你,耽误一分钟也不行。我也等不了了,呵呵呵。

什么喜讯?难不成你那香港脚治好了。

不是不是。我告诉你吧,是关于大魔王的,哈哈哈。

大魔王他怎么了?哎,你别老背地里喊人家外号,哪天说秃噜嘴就坏了,尤其是现在他正头老婆在的时候。你这么讲,留神被那大婆听见。再给你打了,我告诉你,到时候你都没得哭!

听不见了,听不见了。五哥,我告诉你吧。好消息。大喜讯。陈焕章那个大婆,还有,那个大婆生的儿子,儿子媳妇,滴溜溜的大孙子,小孙子,灰孙子…、哈哈哈。一股脑,都让人家给绑了,人家说不交钱,年30晚上就崩!

什么?绑票的。绑到陈专员头上了,这是谁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腊月春寒不出门,爆竹震天吓断魂!

来源:宁宁0918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