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我退伍回乡做了村官,不堪被人诬陷,不得不狼狈逃离了村庄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31 17:06 2

摘要:他蹲在田埂上,掏出烟给我爹递了一根,说村里要换届,想让我参选村委会主任,“镇上知道你是党员,在部队当过班长,人正直,想让你挑挑担子,替代聂老栓。”

1998 年我从丹东退伍回家时,我以为带着党员证和三年兵龄,能给穷了一辈子的家争点脸面,却没料到,最后会带着全家,像逃兵一样离开生我养我的村子。

退伍第二年,我娶了邻村初中同学秀兰,在镇上塑料厂打工,每天踩着自行车往返于厂和村之间,日子平淡得像村口的潴龙河,没什么波澜。

直到那天午后,我在地里帮爹种花生,裤腿还沾着泥,镇委的王怀杰委员就骑着摩托车来了,车把上挂着个帆布包,老远就喊:“发昆,跟你说个事。”

他蹲在田埂上,掏出烟给我爹递了一根,说村里要换届,想让我参选村委会主任,“镇上知道你是党员,在部队当过班长,人正直,想让你挑挑担子,替代聂老栓。”

聂老栓是村里的老支书,聂姓在村里占了七成,我们李姓就十几户,我听了直摆手:“王委员,我不行,聂家势力大,选不上不说,选上了也干不了事。”

爹也在旁边劝:“是啊领导,俺家发昆老实,别趟这浑水。” 王怀杰却拍着我肩膀笑:“你放心,群众眼睛亮,有镇上支持,你肯定行。” 年轻气盛的我,被 “为村民服务” 几个字戳中了心,终究还是点了头。

选举那天,我站在村部院子里,看着聂老栓被一群人围着,烟一根接一根地递。唱票时,聂老栓高票连任支书,我得了第二,成了村委会主任 ,一个有名无实的二把手。爹叹着气说:“早跟你说过,不听。” 我却还憋着劲,想做点实事。

没等我动,第一件事就来了。聂老栓把一张低保名单甩在我桌上,“你看看,没问题就报上去。” 我扫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聂老四是他远房叔,儿子在民政局当干部,家里盖着二层楼;聂小混是他族侄,四十岁游手好闲,赌钱输了就偷鸡摸狗。“老书记,这俩人不符合条件啊。” 我把名单推回去。

聂老栓斜着眼看我,嘴角撇得老高看都不看我一眼说道:“村里委员都同意了,就你特殊?上面批不批,不用你管。”

我不服,找镇民政主任,人家却端着茶杯说:“发昆啊,要讲团结,有些事,你懂得。” 两个月后,聂老四和聂小混的低保本下来了,我看着他们在村口炫耀,心里像堵了块石头,这种人都能享受低保,真是没天理了!

更让人气愤的是河滩的事。村里沿潴龙河有百亩滩涂,底下全是优质河沙,当时盖房正缺这个。那天傍晚,村广播突然响了:“明天一早,村部投标承包河滩,现款交易。”

于是我便跑去问聂老栓,他说:“临时决定,提高效率。” 结果第二天,他堂弟聂老三揣着五万块现金,轻松中标,实际上那片沙至少值几百万,村民们站在旁边,脸憋得通红,却没人敢说话。我往镇上反映,得到的还是 “符合流程” 四个字。

七一纳新党员时,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聂老栓提了三个人,全是聂家人,还有他侄子聂兴旺,之前在城里打架被刑拘过。

“这样的人能入党?” 我拍了桌子,“党籍不是你们聂家的私产!”

会议室里二十七个党员,除了我,全举了手。我连夜给调去县组织部的王怀杰打电话,才算把这事压了下去。聂老栓从那以后,看我的眼神就带了刀。

我以为顶多是被穿小鞋,没想到他们会来阴的。那天我骑摩托车从镇上回村,路过瑞莲家,她突然从门里跑出来,拦着车笑:“发昆兄弟,帮姐个忙呗,洗衣机坏了,你懂机械,给修修。”

瑞莲名声不好,我本不想去,可架不住她软磨硬泡,还是跟着进了院。

我蹲在洗衣机前检查,刚拧下螺丝,就听见里屋有动静。回头一看,瑞莲半裸着身子跑出来,突然尖叫:“你耍流氓!” 她抓着自己的胸口,几道血痕渗着血,很快就围过来一群人,聂老栓的侄子聂小混站在最前面,喊着:“抓流氓啊!”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推开人群就跑,身后的 “呸” 声和谩骂像石头一样砸过来。

警方来了,查了半天,说瑞莲是诬陷,可她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主意,没人知道聂家给了她多少好处。

从那以后,我家就没安生过:夜里房前的树被砍了,地里的玉米被打了除草剂,爹养的奶羊早上起来直挺挺地躺在圈里,嘴角流着白沫。妻子秀兰抱着孩子哭,说:“咱走吧,这村待不下去了。”

爹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烟杆抖得厉害:“走,走了就别回来。” 那天晚上,我们连夜收拾行李,趁着月色离开了村子。车开上村口大桥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村里的灯稀稀拉拉的,像一双双嘲讽的眼睛。

后来听说,聂老栓第二年就得了肝癌,走的时候才六十出头;聂老三靠挖沙发了财,可他两个儿子在一次塌方里没了;瑞莲得了性病,没人敢靠近她。

有人说这是报应,我却没什么感觉,只觉得累,为了那点 “想做事” 的心思,把家都搭进去了。

现在我在市里开了个小五金店,秀兰在超市打工,孩子也上了大学。偶尔遇到老家来的人,问起村里的事,我都摇摇头说不知道。不是不想念,是不敢想 ,那个曾经以为能凭一腔热血改变的地方,最后却成了我不敢回望的伤疤。

如果有退伍的兄弟问我,要不要回村当村官,我总会说:“别去,咱当过兵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可那滩浑水,不是正直就能趟过去的。”

有些地方,走了就别回头,有些人,忘了就别再想,这是我用狼狈的逃亡,换来的最实在的教训。

来源:一点记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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