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03年3月20日,美国以萨达姆政权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由,联合英国等国发动了针对伊拉克的军事行动。当时的伊拉克,号称是世界第三大军事强国,拥有百万雄师,却在美军的精确打击下迅速崩溃。从巴士拉到巴格达,短短37天,这个曾让周边国家闻风丧胆的军事强国就已全境
2003年3月20日,美国以萨达姆政权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由,联合英国等国发动了针对伊拉克的军事行动。当时的伊拉克,号称是世界第三大军事强国,拥有百万雄师,却在美军的精确打击下迅速崩溃。从巴士拉到巴格达,短短37天,这个曾让周边国家闻风丧胆的军事强国就已全境沦陷。
战争爆发前,许多军事专家预测,美军要想拿下伊拉克至少需要半年时间。现实远比预期来得更快,伊拉克正规军在美军面前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就土崩瓦解。这不仅暴露出伊拉克军队战斗力的虚弱本质,也让萨达姆政权的倒台成为必然。
但是,控制了伊拉克并不意味着美军就能高枕无忧。相反,占领后的局势比战争时期更加棘手。各地零星的武装抵抗此起彼伏,美军士兵每天都要面对来自暗处的威胁。占领军与当地民众之间的矛盾也日益加深,许多伊拉克人对美军的感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感谢他们推翻了独裁者,另一方面又憎恨他们在战争中造成的伤亡和破坏。
更令美军头疼的是,只要萨达姆还在逃,他就始终是一面无形的旗帜,凝聚着反美势力的希望。每月高达40亿美元的军费开支也让美国政府倍感压力。如何尽快抓获萨达姆,成为美军的当务之急。
为此,美军组建了一支特殊的追捕小队。这支队伍的成员都是阿拉伯裔美国人,他们精通阿拉伯语言文化,能够完美融入当地社会。他们化装成商贩、教师、工人,潜伏在伊拉克各地,搜集着关于萨达姆的情报。同时,美军还动用了当时最先进的侦查设备和情报网络,试图找到这位失踪的独裁者的踪迹。
经过数月的侦查,美军终于在情报中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一个此前从未出现在情报网络中的人物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通过秘密跟踪和调查,证实此人是萨达姆的亲信。在将其抓获并审讯后,美军最终确定了萨达姆的藏身之处在提克里特的一处地窖。
2003年12月13日的夜晚,美军特种部队突袭了提克里特郊区的一处农场。在一个简陋的地下室里,他们找到了这位昔日的伊拉克统治者。当时的萨达姆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与他在电视上意气风发的形象判若两人。
萨达姆的被捕并未给美军带来预期中的胜利果实。相反,"萨达姆还活着"的消息在伊拉克境内掀起了新一轮的动荡。即便身陷囹圄,这位前独裁者依然是反美势力的精神图腾。各地的暴力事件不减反增,美军的处境更加艰难。如何处置这位特殊的囚犯,成为美国政府面临的棘手问题。
经过慎重考虑,美国选择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将萨达姆移交给新成立的伊拉克临时政府审判。这个决定看似明智,既能摆脱直接处决萨达姆可能带来的政治风险,又可以为新政权增添合法性。2004年6月30日,萨达姆正式被移交给伊拉克临时政府,他的身份也从战俘转变为刑事被告。
令人生疑的是,负责审判的法官们在上任前都被送往英国接受了为期数月的"特别培训"。不仅如此,这些法官和检控方律师还获得了一项特殊待遇:审判结束后,他们和家人可以选择移民美国或英国。
不仅如此,萨达姆辩护团队成员接连遭遇不测。从2005年10月开始,短短几个月内,就有多位辩护律师遭到暗杀。其中包括主要辩护律师哈米斯·奥贝迪在内的多人,都是在巴格达被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杀害。
法庭正式成立时,各方势力的博弈已经开始。萨达姆的辩护团队一再质疑法庭的合法性,认为这是一个专门为"处理"萨达姆而设立的特殊机构。而特别法庭则急于通过这场审判,向世界展示新伊拉克的司法独立性。
在特别法庭的审判席上,萨达姆拒绝承认法庭的合法性,每次开庭都以强硬的态度向法官发起挑战。这种态度让法庭一度陷入混乱,也让审判过程充满了戏剧性的对抗。
直到库尔德裔法官拉赫曼的出现,才让审判出现转机。拉赫曼与萨达姆之间有着难以化解的私人恩怨:他的家人在哈拉布贾化学武器袭击中遇难,他本人也曾遭受萨达姆政权的迫害。这样的背景让他成为了一个强硬的审判者,几乎不给萨达姆任何辩护的机会。
在拉赫曼的主持下,法庭开始集中处理杜贾尔村案的证据。检方出示了一份关键文件,上面有萨达姆亲笔签署的处决命令。面对这份经过专家鉴定的证据,萨达姆的处境开始急转直下。虽然他承认下令报复杜贾尔村的暗杀行动,但仍试图通过质疑证据的真实性和指控其他政府部门的方式为自己辩护。
2006年9月14日,伊拉克特别法庭内,一位中年证人站在证人席上,声音颤抖地回忆起20年前的屈辱:“我曾恳求萨达姆·侯赛因释放我的亲人,他却冷冷地让我‘滚开’。”
萨达姆反唇相讥:“如果我真是独裁者,这个证人为何还敢指望与我见面?”
话音未落,主审法官阿卜杜拉·阿米里突然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你不是独裁者,是你身边的人让你看起来像个独裁者。”
几天后,9月20日,萨达姆和他的律师团愤怒抗议主审法官被撤换。他直视新任法官,质问道:“法院应代表中立与正义。依据伊拉克法律,检察官无权罢免法官,你们凭什么撤掉阿卜杜拉·阿米里?”
在另一场庭审中,萨达姆再次抛出尖锐问题,问道:“在我的时代,若有伊拉克妇女被侵犯,第二天罪犯必入狱,无论他来自何方。如今为何不同?”主审法官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无力地喊道:“肃静!”
萨达姆的每一次反问,都如同一把利刃,刺向法庭的权威,也刺向伊拉克动荡的现状。他用嘲讽和质问,将审判变成了一场针锋相对的较量。
法庭上的对抗一直持续到2006年11月。在这期间,萨达姆和他的律师团多次以抗议的方式退出庭审。他们指控自己在关押期间遭受虐待,质疑证人作伪证,但这些指控都未能改变审判的走向。最终,法庭以谋杀和反人类罪对萨达姆作出了死刑判决。
2006年12月30日,是伊斯兰教的重要节日"古尔邦节",特别法庭选择这个节日执行死刑,在阿拉伯世界引发强烈不满。
黎明时分,萨达姆被押送至巴格达北部的一处秘密处刑地。面对蒙面行刑者,这位前伊拉克总统展现出了令人意外的镇定。当行刑者准备按照惯例为他戴上黑色头套时,萨达姆拒绝了这最后的遮蔽,选择以真实面目直面死亡。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仍在高喊着反对美国、以色列和伊朗的口号,直到绞索带走了他的生命。
萨达姆的死讯在国际社会激起了截然不同的反响。美国政府将其视为"民主的胜利",欧洲各国则态度微妙:他们支持审判过程,但对死刑判决持保留态度。联合国和国际特赦组织的反应更为直接,他们认为这场审判存在严重缺陷,没有达到国际司法标准。一个可以伸张正义的历史机会,最终沦为了一场充满争议的政治审判。
最值得关注的是战后伊拉克的命运。2003年,当美军即将进入巴格达时,一位名叫哈希姆的伊拉克人用大锤击碎了市中心的萨达姆雕像。这一幕被西方媒体反复播放,成为伊拉克人民"推翻暴政"的象征。但十三年后,已年近花甲的哈希姆却对自己当年的行为感到羞愧。他的心态转变折射出普通伊拉克民众的复杂情绪:萨达姆确实是个独裁者,但他的离去并未给伊拉克带来预期中的和平与繁荣。
来源:3C捕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