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月子期间,我与婆婆之间的矛盾激化,我的丈夫果断地将她送回了乡下。
月子期间,我与婆婆之间的矛盾激化,我的丈夫果断地将她送回了乡下。
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的交往与否我并不在意,但我始终不愿见她。
这次国庆假期,老公和儿子坚持要带我回乡下住几天。
我心里并不想见婆婆,但儿子的期待让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吃饭时,我翻遍了所有行李箱,却找不到那瓶我早已准备好的辣椒酱。
菜准备好了,丈夫走过来催促我:“别再找了,你的辣椒酱在出发前被我扔掉了,带着个沉甸甸的玻璃瓶可真不方便。"
儿子在一旁也附和:“妈,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咱就别像公主一样斤斤计较了,几顿饭而已,不至于那么难受吧?”
我望着三只满满当当的行李箱,心中升起一丝荒诞的感觉。
内里装着儿子的游戏机、丈夫的画具,还有整整一箱送给婆婆的补品,唯独那小小的辣椒酱,却怎么也塞不进去。
我突然觉得这个情景是多么可笑。
我看向丈夫,心中一堵:“我们离婚吧。”
蒋伟愣住,目光中透露出不可思议:“你这是疯了吗?
就一瓶辣椒酱,你至于这样吗?”
“那玩意儿有什么值得吃的?
没有它你就活不下去了?”我声调提升,心中的怨气涌现。
“难道你是在故意针对我妈?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难道你还纠缠不放?”他语气中满是不屑。
儿子蒋铭在旁插嘴:“妈,您年轻时的无理取闹也就算了,我奶奶这一辈子不容易,您就宽容一点,让她安享晚年,行不行?”
“这些年,因为您记恨奶奶,我和我爸也不好常去看她。
可您不能仗着我们在乎您,就这么矫情下去吧?”他的话让我心中一颤。
“月子里的那些事?
无理取闹?
矫情?”我瞪着蒋伟,满脸冷笑:“你就是这么跟儿子说的?”
蒋伟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低声辩解:“都是真正的陈年旧事,现在提这些有什么意义?”
他能把我和儿子几乎害死的事情称作陈年旧事,真是让我心中怒火中烧,几乎忍不住想上前给他几巴掌。
就在这时,婆婆在厨房喊道:“快来吃饭呀,今天做了好多好菜!”
她的声音似乎鼓舞了蒋伟,他抓住我的手,强行向餐厅走去,一边拉我一边说:“先吃饭,等会我去买给你辣椒酱,这总行了吧?”
儿子紧跟在后,挽住我另一侧的手臂:“我快饿死了,先吃饭吧,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他们两个人几乎把我“架”到了餐桌前。
目光一扫,那桌丰盛的菜肴令人胃口大开:干炸小河虾、酱焖小黄花、螃蟹、海螺,还有一大盘美味的烤羊排,唯独一边孤零零的炒西芹显得有些冷清。
婆婆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把椅子:“骄骄啊,我这一辈子穷,难得做几样好菜,别人都说这些是好东西,我就给您准备了。”
“可千万别因为饭菜和大伟生气。”她声音中流露出歉意。
蒋伟将我按在椅子上,眉头微微一挑:“老婆,你看看,妈多偏向你。
在我和儿子回来时,她最多炖个排骨,从没做过这么多丰盛的菜。”
儿子见我坐下,忍不住叹了口气,似乎松了一口气。
接着,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他端起饭碗就开始大快朵颐。
边吃边不停地点头,赞叹道:“奶奶的手艺真是太棒了,如果每天都能吃到这样的菜,那可真幸福。”
蒋伟在一旁附和,嘴角扬起笑意:“确实,要是你奶奶能来城里生活,那就太好了,帮你妈妈分担一些琐事。”
“不过,咱们家的事情我并不能做主,这还得看你妈妈怎么说。”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偷偷瞥向我,眼神中满是算计。
这一幕让我忍不住想笑,原来他们折腾了半天,竟是为了这个目的。
蒋伟想把他妈接到城里,却又不敢直接和我开口,竟然费尽心思,带着儿子一起向我“施压”。
看来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在埋怨我。
他只不过想把亲妈接来养老而已,偏生要绕着我这个“恶人”,和儿子上演这样一出戏。
我与婆婆对视一眼,一丝得意在她的眼底闪过。
她毫不费力地,就让我的丈夫和儿子都向她靠拢。
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无力,便淡淡地点了点头。
“你们想接她去城里,当然可以,她可以住进咱们家。”
蒋伟刚刚想喜形于色,我却接着说道:“但前提是,你必须和我离婚,想接谁、与谁同住都由你。”
这话一出,儿子愤怒地将筷子重重摔在地上,脖子上青筋暴起,愤慨的声调中透着不满:“妈,我知道你生气,但你也不能无止境地闹吧?
我们都是一家人,凭什么我和爸爸都要迎合你的情绪?”
他言语间透出不满:“奶奶亲自为你做了满桌子的菜,你却为了那一小罐辣椒酱耿耿于怀,真是小家子气!”
看着儿子,即便已是白手起家的年轻男子,身高一米八二,胡茬刚刚冒出,脑海中却滑过了他早产的种种岁月。
多年来,我生怕自己当不好母亲,按照书本上的教育方式细心呵护,努力培养。
书本上教导我在孩子面前不该抱怨,以免传递负能量,因此我从未在他面前说过他奶奶的坏话。
可如今,面对他那厌烦的眼神,我感到无尽的心酸,几年的努力仿佛都白费了。
“蒋铭,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亲妈对海鲜过敏吗?”我突然打断了他。
“你奶奶没做的海鲜,今儿个就偏偏让她来做,背后何意你心里应该有数。”
儿子一听,猛地抬头看向他爸爸。
见爸爸此时沉默不语,他似乎明白了我的话并非矫情,而是恰如其分。
他顿时有些不自在,低下头来,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心中渐渐愈加复杂。
正当此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如同打了鸡血般,指着桌上的羊排兴奋道:“可你看,还有羊肉和西芹啊!”我轻轻一笑,心中涌起一丝无奈。
这个儿子,真的是让我费尽心思养大了。
“蒋铭,你打算问问你爸爸,我为什么从来不碰羊肉吗?”我问道,目光中带着些许戏谑。
“每次外出烧烤我都说过很多遍,我绝对不吃羊肉。
难道你真的从未留意过?”我试图引导他。
儿子却倔强地撅起脖子:“那青菜呢?
你这不吃那个不吃的,难道你连西芹也过敏了?”
我站起身,将那盘色泽诱人的菜放在他面前,顺手递他一双筷子:“这样吧,自己尝尝。”
他从小就对香菜和西芹避而远之。
看到那一盘碧绿的菜,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嫌弃。
经过短暂的犹豫,他还是夹了一筷子西芹,决心送入嘴中。
然而,下一瞬间,他的脸色骤变。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大声惊呼。
“奶奶,芹菜本来就够难吃,怎么还这般腥膻!”他愤怒地抓起桌上的饮料,痛快猛喝。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转头:“妈,是不是你搞的鬼?
有什么仇怨才这样折磨我?”
“可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无奈地回应。
他真是个孝子,宁愿相信他亲妈在他面前使阴谋,也不想去质疑看似乐于助人的奶奶。
我不屑地冷笑:“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今天我根本没有碰过厨房!”
“我让你尝,正是因为知道你奶奶必然会玩这一套。”
“你以为我为啥偏要带那罐辣椒酱?”我目光一凛,直视他。
儿子听后,眼里闪过不悦:“妈,你这是偏执狂吧?”
“就一道菜没做好,怎么口口声声说得像要谋害你似的。”他用他爸的语气调侃道。
这点小事,他也开始学着去吐槽了。
婆婆此时用手背轻轻擦了擦眼角:“铭铭,别怪你妈妈。
奶奶老了,没什么能耐了。”
“偶尔失误,菜没炒好。
你妈妈把你养大实属不易,别这么跟她说话。”她为我辩护。
“数落几句没什么,听话哦。”婆婆满脸慈爱,但我心中却多了几分无奈。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她依旧未变。
她不甘安分,那我也没理由留情面:“林铭,你不是一直遗憾不能当兵吗?
知道那道疤是怎么来的吗?”
儿子从小就憧憬着穿上军装,玩弄枪炮,不愿松手。
可那一处显眼的色素沉着的伤疤,却硬生生阻止了他的梦。
“我爸说,那是我小时候淘气,不小心擦到的。”他依旧相信。
“擦伤怎么可能有那么深呢?
你这伤,是因为你奶奶急着去打牌,把未满月的你忘在灶台上,烫出来的!”我的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坚定。
儿子却显得迷茫,似乎没听懂,眼神在我和他奶奶之间来回徘徊。
话说回来,蒋伟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魏骄!你别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
“我妈当年刚进城,偶尔得罪了你,你竟然记恨了这么多年,难道到现在还不消气?”
儿子眨了眨眼,略微靠近了他的方向,看起来他并不相信我的话。
蒋伟攥紧拳头,愤懑而又委屈地捶着胸口,泪水夺眶而出:“这些年,为了你的情绪,我连自己的亲妈都不敢多见,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
这句台词,他哪里不知道是我多年来给他施压的武器。
曾经,我心软,毕竟他确实为了我把亲妈送走,遇事总是能让步。
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像是个好老公,好丈夫的模样,可实际情况真的是如此吗?
我对羊肉有阴影,每当闻到那个味道,都会感到作呕。
而他和儿子偏偏都是羊肉爱好者。
当他看到我因恶心而苍白的脸,红着眼圈说:“我小时候最爱吃我妈做的羊肉。
现在她不在身边,我就不能吃几口吗?”
我喜欢安静,而蒋伟却常常邀请朋友来家里聚会。
我忙前忙后,还要收拾他们留下的残局。
然而在他面对不想见的人时,我又成为了他的推脱借口:“魏骄性子独,不喜欢家里有外人。
你们看,我连我妈都送走了,所以才不能让老婆不高兴。”
在别人眼中,他总是听我指挥,而我则被视作一个任性的坏女人。
但是如果我真有那么大的权威,怎么就没有空间装下我的一罐辣椒酱呢?
眼见他与儿子一脸没良心,我已然不想再继续忍受下去了。
我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蒋伟,字字如铁:“我决定收拾东西回城,等你回来,我们就离婚。”
蒋伟的动作怔了一下:“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
车子房子儿子都归你,家里的现金归我。
我们回去就办理手续。”
说完,我转身准备收拾行李。
儿子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妈,不至于吧?
即便奶奶今天做的不对,也仅仅是一顿饭的事,你就要抛下亲儿子吗?”
他显然认为我会为他妥协。
我摇了摇头,依然推开他的手:“这么没良心的儿子,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儿子气愤地把手一甩,径直坐到餐桌边,开始闷头吃饭。
婆婆则拉着蒋伟的胳膊,目光却在我身上挑衅:“大伟啊,别和你老婆生气,十几年了,怎么可以离婚呢?”
“她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根本舍不得你们啊。”
我对他们母子执念满满的表演毫无兴趣,转身回了房间,开始整理行李。
其实,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一套换洗的薄衣服和两套贴身衣物,这便是我所有的行李,满满当当装在三个大箱子里。
蒋伟说我的辣椒酱太占地方,但他却给婆婆带去了整整十罐牛奶炖花胶,每一罐体积都比我那瓶辣椒酱大出两倍。
我忍不住摇了摇头。
被蒋伟利用情感操控了这么多年,我该是时候清醒了。
于是,我就随意找了个塑料袋,把仅有的东西塞了进去,径直走了出去。
儿子头也没抬,只是用眼角瞥了我一眼,一筷子起了海螺肉,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蒋伟用脚勾开了旁边的椅子,轻松地说:“想开了?
想开了就先吃饭吧。”
他的脸上挂着自然的神情,仿佛忘记了那满桌菜里没有一口能够让我下咽的。
无所谓了,我拎着袋子往外走,甩上门的那一刻,也把他和他的家人一起甩在了身后。
婆婆家在偏僻的角落里,又正赶上假期,叫车的软件迟迟没反应。
我加了三次价也没个人回应。
于是,我只能沿着小路走到村口,在村口的小商店里买了瓶水,顺便歇歇脚。
有些懊悔,自己冲动得太快,真该开车走的。
小店的老板打量了我几眼,犹豫着问:“你是赵梅梅的儿媳吧?
听说你们那边有她家的人回来了。”
赵梅梅正是我的婆婆。
见我额头上冒汗,老板从柜台拿出一片湿巾递给我,还推过来一个小凳子:“赵梅梅前几年还给我看过你们一家人的照片,真没变,还是城里人养得好。”
“怪不得她总提到说要去城里,乐得牙床都快露出来了。”
我摸了摸水瓶的盖子,心里暗自评估,看来我并没有冤屈蒋伟。
他果然是事先和婆婆商量好的。
“我觉得她去城里也不错,至少总比在村子里跟那些闲汉打麻将强。”
我正在拧瓶盖的时候,手不禁停下:“她依然爱赌?”
小店的老板叹了口气:“她……这么多年都这样。
我们这儿没什么娱乐项目,我想她进城后情况会好些吧?”
婆婆嗜赌,这点是在我生蒋铭之后才得知的。
我原以为她为难过自己亲孙子的事情后,会对牌局有些顾忌。
没想到她到了这个年纪,仍旧不知收敛。
我下意识地想告诉蒋伟这个消息,但骤然意识到……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她再次因赌博惹出什么事,那也是他们父子俩该面对的苦恼。
一个多小时后,蒋伟终于意识到我真的离开了。
他拨打电话时,我已在高速公路上驰骋。
“魏骄,咱们都不小了,能不能别这么任性?”
“你看看你,年纪这么大了,居然因为吃几口饭当着长辈的面发脾气,真是太幼稚了。
现在还玩起了离家出走,你真的不在乎吗?”
“我在乎吗?”
我紧握着电话,回忆起这十几年来的委屈。
微微点头:
“我在乎,特别在乎。”
蒋伟显然没料到一向温和的我会如此坚定,声音中透着无奈:“魏骄,现在是国庆假期,村子里根本叫不到车,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怎么回城!”
“我提前说清楚,我不会回去,至于你能耐可以自己走回去!”
他的语气开始变得微妙:“如果你现在回来,我就不和你计较你对我妈的不孝,咱们就……”
我忍不住感到恶心:“蒋伟,我已经说得很明白。
我们离婚,我绝对不会回去。”
“那你就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别想带走!不然我就跟你耗!”
他此时显得气急败坏。
我轻蔑冷哼。
“如果你能顺利办手续,我们就和平离婚。”
“再说些不好的,我会去找你单位的领导谈谈。
没记错的话,去年你给他送过一份厚礼吧?”
“前几天你手底下的小孟来过我们家,你收到的东西还在柜子里放着呢。”
“这几年家里的交情,我比你记得还清楚。
蒋伟,别逼我跟你拼个两败俱伤。”
显然他没想到我会用这些把柄反击,愣了半天才没说出话来。
我不等他反应,径自把他的电话拉黑。
坐在驾驶座的小姑娘转过头来,思索片刻后对我说:“阿姨,如果心情不好,不如出去旅游一下?
我们几个朋友拼团,刚好缺一个。”
小姑娘名叫赵敏,是小店老板的女儿。
若不是她好心顺路捎我,我现在恐怕还在小店里苦等叫车呢。
然而,我一个老太太,怎么能和小姑娘们嬉笑玩乐?
见我犹豫,她露出一抹笑容:“放心吧阿姨,我们订的是纯玩小团,行程都提前安排好了,没有强制消费。”
我低头摸了摸手边的塑料袋,以前这种钱我几乎舍不得花。
丈夫的Polo衫和皮带,儿子的游戏机、手办、兴趣班,亲戚朋友的人情往来,房贷车贷……我的娱乐一直名列最后,什么都觉得可以将就。
可就这样,我将就到了今天。
可节俭一生,这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为家庭而活?
可是丈夫却整整折磨了我半辈子。
为儿孙而忙?
我的儿子根本不懂得珍惜我。
我缓缓点头:
「好吧,那我们就出发!」
赵敏开车载着我,与其他几位朋友集合。
一路上,高速公路的拥堵如同长龙,缓慢而又沉闷,仿佛在向前蠕动。
这场堵车并没有影响我的情绪,但儿子发来的一条微信,却像一片石沉大海,重重压在我的心头:
「都多大年纪了,随随便便就说走就走,哪里有这么不负责任的母亲?」
「我已经听爸爸说过以前的事了,做人不能太计较。」
我愤怒地将手机扔到一边,继续和赵敏聊天。
我们的谈话从村子的趣闻聊到她父母催她结婚的烦恼。
她畅所欲言:「我爸爸总是说我太独立,像是带刺的玫瑰,未来嫁不出去。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又不是什么为婚姻而生的 NPC,生活中我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一个人既能体会世间的百态,又能领略山河的壮美,寂寞时有朋友相伴,我自己就是一个完整的个体,根本不需要依附于他人来填补生活。」
「活着,如果为了迎合他人的喜好而束缚自己,那真的失去了意义。」
我默默思索着自己的过去,无法不赞同她的见解。
如果我当初没有嫁给蒋伟,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模样呢?
实在难以想象。
经过十年如一日的麻木生活,我的想象力似乎早已被剥夺。
我仍隐约记得,在结婚之前,我也曾在厂里获过奖,因工作能力获得了领导的称赞。
但如今,我早已离开那个重要岗位,那个满怀干劲、曾大声呼喊「妇女能担半边天」的我,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此时短信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刚接通,儿子的抱怨便传了过来:
「妈,我的手柄放哪儿了?」
「你能不能别乱动我的东西?
来源: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