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帖换成婉婉名字,反正她也不识字”领导疑惑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31 10:21 2

摘要:姜似曾以为傅瑾宴会永远只爱她,直到她发现结婚报告上的名字变成了首长的女儿。

特战军区的精英团长傅瑾宴,他的女朋友姜似是个孤儿,且不识字。

傅瑾宴多年来一直努力工作,目标是迎娶姜似。

姜似曾以为傅瑾宴会永远只爱她,直到她发现结婚报告上的名字变成了首长的女儿。

傅瑾宴坦白说:“她不配我,娶她只是出于责任。”

但他不知道,姜似也有自己的责任。

而姜似的责任,不是一个团长能够承担的。

1983年,特战军区家属院。

“我和陈婉婉相亲只是形式上的,姜似,你以后不要再去淋雨伤害自己了。”

“听我的话,姜似,乖,把药喝了。”

“……”

一声声的呼唤仿佛锤子敲击着姜似的头……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姜似,你终于醒了!”

模糊的温柔男声突然在耳边变得清晰,姜似猛地站起身,双手紧贴裤缝,大声回应:“332号,姜似报到!”

傅瑾宴被她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姜似,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姜似看着伸过来探她额头温度的手,她屏住呼吸,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她不是还在监狱里吗

但眼前的人,分明是和她一起长大的特战军区团长,傅瑾宴。

只是,他看起来还是二十岁的模样。

再环顾四周,是三十年前尚未装修的婚房。

那时她还没有被傅瑾宴送进监狱……

姜似的手颤抖着,她直接跑到日历旁,当看到上面的日期后。

她脑海中重重一击,她竟然重生了,回到了1983年!

这一年,她正准备和傅瑾宴结婚,也是这一年,傅瑾宴开始与陈婉婉有了莫名的联系。

上辈子,姜似和傅瑾宴都是孤儿,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

因为相互依赖,两人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感情。

他们从小就约定,长大后要组成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庭。

但后来,傅瑾宴被傅司令领养,他参军了,二十岁就成了团长。

之后,傅瑾宴向她求婚,承诺等她到了法定年龄就领证结婚。

姜似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二十岁,但她收到的不是婚礼和幸福。

而是一张无期徒刑的判决书和傅瑾宴的诅咒。

是的,傅瑾宴变心了。

他爱上了同样是司令女儿的——文工团的主舞陈婉婉。

他忘记了和姜似共同度过的艰难时光,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陈婉婉,再也容不下姜似。

而陈婉婉也不是省油的灯,为了让姜似永远离开傅瑾宴。

明明是她和别人有染,却陷害姜似和流氓勾结强奸了她。

最终,姜似被控故意伤害罪,进了监狱,判了二十年。

最让姜似绝望的是,傅瑾宴不相信她,甚至亲手将她送进监狱。

他说:“像你这样的恶人,就该在牢里度过余生,在里面腐烂!”

想到这里,姜似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傅瑾宴见她眼圈泛红,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

“乖,我不会真的和陈婉婉结婚。”

“我说过只娶你,就只娶你,我已经提交了结婚报告,如果他们不同意,大不了我就离开现在的家。”

姜似咬紧牙关,看着男人深情的面容。

她想问他是否后悔过把自己送进监狱。

但最后她温柔地说:“嗯,我相信你。”

她忍住泪水,接过药碗一口喝下。

苦涩的黑色汤药,姜似却感到想哭。

她重生了,在监狱里的一万多个日日夜夜,她做梦都想回到出事前,避开所有的不幸,然后悄悄离开傅瑾宴。

上天怜悯,让她重生,让她的梦想成真。

傅瑾宴见她情绪稳定,终于松了口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大白兔奶糖,像以前那样哄她:“乖,吃了糖就不苦了,我先回部队报到,晚上再来看你。”

姜似知道,他是去见陈婉婉的。

但现在,姜似没有时间关心这些。

监狱长说得对,靠山山会倒,靠墙墙会塌,靠人会跑。

活在世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这辈子她谁也不信,也要去做一件自己不敢做的事。想的事。

警局,局长办公室。

“姜似同志,你确定要继承你父亲遗志,打入敌人内部卧底,为警局提供情报吗?”局长得知姜似的来意,又震惊又感慨。

姜似自幼失去双亲,无依无靠,直到进入监狱才得知,她的父母都是英勇牺牲的警察。

为了保护她免受黑势力的报复,她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

想到这些,姜似坚定地点头:“是的,我要追随父亲的脚步,成为一名骄傲的人民警察,哪怕永远活在暗处!”

局长被姜似的热情所感动,眼睛都湿润了,仿佛看到了她父亲年轻时的英姿。

他擦了擦眼角,再次问道:“但这个决定,意味着你将失去所有身份,抹去所有痕迹,你还愿意吗?”

就像她的父亲一样,即使英勇牺牲,也可能无人知晓。

姜似毫不犹豫:“为了人民,为了国家,我无怨无悔!”

生命可以轻如鸿毛,也可以重如泰山,既然重生,她不愿虚度此生。

“很好!姜似同志,人民会感激你的,一周后,我们会为你安排一场意外,到时你只需配合假死,我们会消除你的存在痕迹。”

“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姜似目光坚定:“好的。”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她要永远离开傅瑾宴,不让他知道。

从今往后,这世上也再无姜似这个名字。

姜似离开警局时,天色尚早。

她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养育她成长的孤儿院。

孤儿院建立于解放前,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布满了风霜。

在寒风中伫立,破败得让人瞩目。

院长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许多人来了又去,只有她像树一样坚守在这里。

再次见到姜似,她高兴地紧紧握住她的手:“阿似是来给我送请柬的吗?”

姜似心中一紧,眼睛湿润起来。

上次来时,她曾告诉院长,下次会带着喜糖和结婚请柬。

那时她满怀喜悦,现在却要强忍泪水,摇了摇头:“没有,瑾宴工作太忙,婚礼暂时取消了。”

“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她此去生死未卜,也不知道能否再回来。

上辈子她最愧疚的事,就是没能见院长最后一面。

上辈子她入狱后,所有人都离她而去,只有院长相信她,为她上诉,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得知院长去世的消息,她悲痛欲绝,试图用铁丝结束自己的生命,却被监狱长救下。

监狱长说:“你要对得起院长,更要活出个样来!”

这也是姜似选择从警的原因之一,她要活出个样来,成为院长的骄傲。

见她沉默,院长像小时候一样捏了捏姜似的脸颊。

“阿似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瑾宴欺负你了?告诉院长,院长帮你教训他!”

姜似抬头,收起伤感,然后对院长轻轻一笑:“院长妈妈,我很开心,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要长命百岁!”

院长的笑容中充满了慈祥:“开心就好,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姜似静静地抱住院长,声音低沉:“嗯,听院长妈妈的。”

不再为不值得的人劳心伤神,傅瑾宴就是那个不值得的人。

在孤儿院待了整整一上午,姜似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刚出门,却在大门口撞见正往里走的傅瑾宴。

傅瑾宴换了一身军装,英姿飒爽,大步朝她走来:“姜似,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一时间,姜似有些恍惚。

恍惚中想起了他入伍那年,穿着绿军装,胸带大红花,眼睛红红地对她说:“姜似,你等我,等我立了功回来娶你。”

那个向她承诺的傻小子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回过神来,傅瑾宴已经到了她面前,肩上的两杠一星勋章熠熠生辉,姜似只觉得刺眼。

转眼间,陈婉婉从他的吉普车上下来。

她一身白裙,如同出水芙蓉。温婉动人,她站在傅瑾宴身旁,恰似一对璧人。

面对姜似那失神的目光,她迅速流露出歉意。

“小似妹妹,都是我的不对,为了逃避家里的逼婚让瑾宴帮忙挡一挡,你别担心,我和瑾宴之间真的没什么,要是真有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

“让你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

姜似沉默了一会儿,轻轻一笑:“是我太狭隘了,让你见笑了。”

她的这番话让原本紧张的傅瑾宴感到意外。

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昨天还威胁说,如果他不和陈婉婉断绝关系就要自杀的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通情达理?

本该感到高兴的他,却感到心中有些压抑。

“你能这样想就好,我和婉婉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傅瑾宴本能地想要牵姜似的手,却被她巧妙地避开,手中紧握的院长妈妈亲手剪的囍字也随之露出。

院长妈妈的眼睛已经不好了,不知道剪了多久才完成。

这份礼物既纯洁又神圣,姜似不想让它被弄脏。

陈婉婉努力收回对囍字的目光,装作不在意地问:“你们已经在准备婚礼了吗?”

姜似下意识地看向傅瑾宴,只见他不假思索地摇头。

“结婚还早,不着急。”

是真的不急,还是从未考虑过?

意识到自己的在意,姜似在心里自嘲一笑,顺着傅瑾宴的话说道:“对,确实不急。”

见她同意,傅瑾宴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语重心长地说:“姜似,家属院离这里近,你先回去,婉婉还要去别的地方演出,我先送她过去。”

说完,他不等姜似回应,直接转身和陈婉婉离开。

姜似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的车影,她的神情变得更加淡漠。

也许是因为发烧还没有完全退去,她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就像一株无根的野草,显得单薄而可怜。

她收回视线,低头将手中的囍字撕成两半,将一半扔进了垃圾桶。

傅瑾宴,这次,是我先放开你的。

姜似还是回到了家。

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幸运的是,因为刚搬到家属院不久,她的东西少得可怜,连一个箱子都装不满。

那些特意从花鸟市场买的盆栽、定制的陶瓷碗具,还有亲手编织的家具遮尘罩,这些带不走的东西都被她另外打包。

黄昏时分,傅瑾宴回来了。

他打包了姜似喜欢吃的食物放在桌上,正要叫姜似。

却发现桌上的小白瓷瓶不见了。

他皱了皱眉,抬头看见姜似提着一个包袱,准备扔掉。

如果没看错,里面有些东西还是她新买的。

傅瑾宴试探性地问:“那些是你打算丢掉的?”

姜似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惊讶,没有回答。

她记得监狱长说过:人想要成功,就必须要有所取舍。

表面上,姜似笑了笑:“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占地方,给新东西腾出空间。”

傅瑾宴呼吸一滞,看着姜似的平静面孔。

又想起她之前的态度,他立刻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顿时感到愤怒。

他皱紧眉头,眼里的怒火如同熔浆一般炽热:“姜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说话!但陈婉婉是司令的女儿,你和她闹有什么好处?”

说完,傅瑾宴露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姜似,你能不能改改你那又臭又硬的脾气?”

姜似的胸口仿佛被撕裂,傅瑾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块巨石,砸得她血肉模糊,痛得无法呼吸。

又臭又硬的脾气?

曾经把她捧在手心时,说她的自由奔放如同光芒一般迷人,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现在却因为新人而忘记了旧人,厌倦了,就变成了让他厌恶的茅坑里的石头。

姜似心中痛苦,苦涩坚硬得如同砂砾,她装作不在意,强行咽下。

“你说得对。”

她侧身,不着痕迹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强行转移了话题。

“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姜似说着走到桌前,主动打开袋子,却愣住了。

是辣椒粉拌的酸辣芒果。

“怎么会想到给我带这个?”姜似强笑着问。是能听见自己声音里的微颤。

傅瑾宴没有听出来,只因她的顺从软了下表情:“婉婉爱吃,她每周都要去吃一次,我特意给你带的,你尝尝看。”

噢,原来是陈婉婉爱吃。

姜似盯着酸辣芒果,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攥紧了袋子。

她对芒果过敏,一点也吃不得。

连这一点,傅瑾宴都忘记了个彻底。

他的心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早地游离了。

姜似扯了扯唇角,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尝了尝:“谢谢,还挺好吃的。”

“好吃,你就多吃些。”傅瑾宴笑着揉了揉她的发。

宠溺的口吻差点让姜似窒息。

仿佛着魔了一般,一块又一块地往嘴里塞,想把胸口破掉的那个大洞填满,然而所有痛感都往那里钻,怎么都止不住。

听人说过敏的东西吃得次数多了,就会脱敏。

姜似想,那么,对人也是如此吧?

她要脱敏,永远对傅瑾宴脱敏。

从此再无软肋,山高水远,一个人走,再不回头。

这一夜姜似没撑得住,过敏反应比以往来得严重。

她忽冷忽热,时而如坠冰窖,时而如烈火焚身。

在神志彻底模糊前,她晕晕乎乎走出房间,对还在做工作报告的傅瑾宴说:“傅瑾宴,我好像又发烧了。”

傅瑾宴瞥了眼她通红的脸,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起了身。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是被烫的下意识弹开。

“你怎么弄的?白天不还好好的吗?是不是又偷偷洗冷水澡了?”

“你就使劲作,把我急死了你就安心了。”

傅瑾宴埋怨的语气包缠着心疼和着急。

他抱起姜似赶去了军区医院。

急诊室外,却碰见了捂着肚子的陈婉婉。

一见陈婉婉,傅瑾宴瞬时慌了神,直接把姜似放长椅上一放,马上去关心她。

“婉婉,你怎么在医院?”

陈婉婉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生理期肚子痛,我来取点药。”

“光吃药怎么能行?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话落,傅瑾宴打横抱起陈婉婉,往妇产科方向跑去。

空寂的走廊里,只剩下烧到头晕眼花的姜似。

她看着傅瑾宴模糊的身影来来回回。

一会儿买来了红糖,过了一会儿又从开水房灌了热水袋。

那些东西都送去了陈婉婉所在的方向。

姜似在他眼里仿佛成了透明。

在傅瑾宴再一次推着陈婉婉去做艾灸时,她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她不能在这里倒下。

在不甘的意志驱使下,姜似自己挂号,看诊,又去拿药,直到输液针刺进手背,药水缓缓流进身体时,她才得以卸力闭上眼睛。

事实证明,没有傅瑾宴,她也不会死掉。

然而输液到一半,昏睡过去的她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小针刺破静脉,汩汩往外冒血。

闻讯赶来的医生立马给她拔了针,搀起她问的:“病成这样,你家属呢?”

已经清醒了几分的姜似露出一抹苦涩,苍白的脸色显得愈发可怜。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我没有家人。”

爱她的父母早就牺牲了,以前爱她的人现在也不爱她了。

就在这个时候,傅瑾宴出现了。

他喘着粗气,气得不行:“我找你好久,你乱跑去哪儿了?”

一旁医生替姜似打抱不平,没好气回了一句:“乱跑去阎王殿转了一圈,没死成又回来了。”

傅瑾宴这才注意到姜似满是鲜血的手背,还有她酡红的脸。

“抱歉,阿似,我忙完发现自己忘带钱,刚刚回去取了。”

他心虚地撒了个谎。

姜似没有揭穿,也懒得揭穿,她太累了。

失望攒多了,也早没了质问的冲动。

她压下喉咙里缓缓升起的苦涩,气若游丝道:“我睡一会儿就好了,去忙你的正事吧。”

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现在没时间为傅瑾宴内耗了。

自己必须赶紧好起来,带着健康的身体,准备好五天后离开这里。

也许是她的不追问打动了傅瑾宴。的尖锐,蹲在姜似面前难得温柔:“不,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然而,重新挂起的吊瓶刚输到一半。

傅瑾宴在看到陈婉婉从门口经过的身影后,丢下一句“我马上回来”就走了。

这一走,直到姜似挂完水都没有回来。

姜似一个人在医院里按时吃药吃饭,积极配合治疗,过敏好的很快,两天后,她提前出院了。

出院后,姜似急匆匆直奔照相馆。

“老板,我的婚礼取消了,结婚照不用洗了。”

原本喜笑颜开的老板不免愣了下,疑惑道:“上回来你还催我加急呢,年轻人,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啊。”

姜似只是淡淡一笑:“做出来的那部分我可以付钱。”

她活了两辈子了,算不上年轻人,更没有意气用事。

说着,她掏出钱包就要拿钱,却在低头瞬间,呼吸一颤。

展示的透明的柜子里厚厚一沓红色喜帖醒目。

上面明晃晃写着。

男方:傅瑾宴,女方:陈婉婉。

贺词:鸾凤和鸣,白头偕老。

姜似瞳孔仿佛地震,她缓和了好久好久,才终于意识到:傅瑾宴要和陈婉婉订婚了。

上辈子他们明明是第二年订婚的,这辈子怎么提前了?

只是想到这里,姜似却忽的笑了。

或许只是自己是第二年才知道而已。

原来上辈子的不幸那么早就有了预兆,却被自己忽视不见,真的好蠢好傻啊……

满心期待跟他结婚,却不知道人家已经跟别人订了婚,还依旧装作无事发生。

傅瑾宴,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装的这么好,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姜似心仿佛在滴血,却还是面无表情地拿过喜帖认真看了看,上面的日期是三天后。

三天后,正好是她离开的那天。

“对,这喜帖我们店里也代做的,你要不要做?”

“不用。”

姜似放下喜帖,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她又想起监狱长说过的话:背叛者不配得到原谅,只配被遗忘。

是的,背叛者永远不值得第二次机会。

她和傅瑾宴之间,早就该落上句号了。

姜似把傅瑾宴和陈婉婉的喜帖放回原位,然后拿起自己和傅瑾宴已经洗好的结婚照走出去,没有犹豫地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从现在开始,她会像丢掉的结婚照一样,把傅瑾宴彻底丢掉。

回到院子里,映入眼帘的是紫色桔梗花,它们贴着墙面生长,开的极其烂漫。

随风起舞,带来无数的清香。

姜似却无心欣赏。

这花都是傅瑾宴送的,他说:桔梗花的话语是永恒的爱,无悔的爱。

夜风轻抚脸庞,姜似仿佛被扇耳光。

“这些花长的好好的,你拔掉做什么?”

门突然间被推开,傅瑾宴进了院子。

他看着蹲在院角处的姜似正在挖着桔梗花根。

姜似垂目看了他一眼,淡淡解释:“挡着地方了,到时候不方便参加婚礼的人坐。”

傅瑾宴一噎。

上前来抓住姜似拔花的手:“别拔了,你出院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在医院找了你很久,还以为你出什么事”

姜似好整以暇,认真地问:“要是我真出事了,你会怎样?”

夜晚风大,傅瑾宴没听清:“你说什么?”

姜似摇了摇头:“没什么。”

傅瑾宴看了眼已经被拔掉不少的花,微微拧眉。

他拉起姜似,轻声哄道:“很晚了,你病刚好,快去休息。”

傅瑾宴依旧在用以前的方式对着自己的,姜似也照做,却再也没了往日里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

夜里。

姜似起夜时路过客厅,却发现院子里灯火通明的。

她微微一怔,轻手轻脚走到门口,顺着门缝看了一眼。

是傅瑾宴,他正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白天拔掉的花,将它们一棵一棵地又重新种了起来。

动作像是护着稀世珍宝一样。

姜似呼吸一沉。

却听见傅瑾宴说:“你们一定要重新长好,她喜欢花,我那么喜欢她,我一定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这话像尖刀一样刺痛着姜似的心。狠狠地扎进了姜似心脏。

她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这样深情的话语,傅瑾宴却从未对她说过。

姜似真想冲出去质问他,问这些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但她没有这么做,只是默默上完厕所,决定回去睡觉。

积攒的失望越来越多,又怎能生出新的希望?

当她走出厕所时,正好遇到傅瑾宴进来。

姜似本能地转过头,傅瑾宴却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而低沉:“阿似,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结婚报告快批下来了,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

好消息?

如果是以前,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姜似会兴奋地跳起来。

但现在,面对他那张真诚的脸,她不明白他为何还要继续伪装。

姜似忍不住问:“傅瑾宴,你真的会娶我吗?”

“我今天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对男女吵架,差点打起来。他们在一起三年,最后男人抛弃了女人,和别人结婚了。”

傅瑾宴的呼吸微微一滞,握着姜似的手明显僵硬了。

但他还是义愤填膺地指责那个男人:“你别信这些,那个男人自己就不是个东西,喜新厌旧就是个渣男,他迟早会遭报应的!”

他骂得那么真情实感。

姜似却在想,傅瑾宴也会遭报应吗?

不会的,他上辈子过得那么好。

姜似平静地看着他,只是这样平静地看着他,傅瑾宴就已经感到呼吸困难。

他略带心虚地反问:“怎么了?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永远爱你。”

姜似心底冷笑,希望真相大白的时候,你也能这样自在辩解。

傅瑾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你不要胡思乱想,后天我休假,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姜似摇了摇头,抽出自己的手:“散心就不用了,已经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看着姜似转身进屋的背影,傅瑾宴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一向爱多想,一定是自己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对她的关心少了。

等自己陪她出去玩玩,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

姜似一醒来就被警局通知去商量两天后的假死方案。

“现在有两个方案。”

“一是他杀,我们会设计一个剧本……”

局长一本正经地说,姜似静静地听着,听到“他杀”两个字时,她眼前竟然浮现了陈婉婉的脸。

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她想选他杀,然后把错误全都归给陈婉婉,报复回去。

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

如果自己也这样做,那和上辈子丧心病狂的陈婉婉有什么区别?

“二是自杀。”

局长的声音拉回姜似的思绪。

姜似轻轻一笑,迅速做出了决定:“就选自杀吧。”

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她想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死。

局长沉默了片刻,接着说:“自杀的话,你要想好原因,不然容易穿帮,至少要让在意你的人相信。”

姜似突然想到了傅瑾宴的背叛。

“我已经想好了原因。”

姜似把她的想法全都说给了局长听。

原因就是自己受不了傅瑾宴的偷偷背叛,彻底灰心失望后自杀。

听完姜似的叙述,局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这个理由也行。”

想到这是姜似的亲身经历,局长又多安慰了一句:“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你以后也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多伤神,未来说不定会遇到更好的。”

姜似起身鞠躬:“谢谢局长。”

以后,她的以后没有计划,如果活着是最好的。

如果没活着,就把自己的存在价值发挥到最大程度!

只有两天了,等一切都已经安排就绪,她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牢笼了。

出了警局,姜似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她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过一处新开的公园时,却碰见了两个熟悉的人。

是牵着手的傅瑾宴和陈婉婉,他们正要往公园里去。

姜似呼吸微微一顿。她清晰记得,清晨傅瑾宴离家时留下的嘱咐:“今日工作繁忙,可能晚归,不必等我。”

于是,陈婉婉成了他工作的一部分吗?

目睹他们的亲密无间,姜似心中涌起酸涩,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跟随他们。

刚一跟近,便听见陈婉婉严肃地说:“若想姜似离开你,就得采取坚决措施,不能再迟疑。”

“否则她一旦知道我们要结婚,肯定会大闹一场。”

“别太担心,只需将她软禁两天,待婚礼结束就放她出来!”

姜似感到震惊,带着一丝希望望向傅瑾宴。

紧接着,傅瑾宴毫不犹豫地回答:“好,就按你说的办,关她两天。”

姜似几乎屏住了呼吸。

傅瑾宴竟然没有丝毫迟疑,就同意了陈婉婉那荒谬的计划,要将她软禁两天。

难道在他心中,这么多年的情谊,他一点也记不得了吗?

姜似悄悄隐藏起来,强忍心痛继续倾听。

傅瑾宴皱了皱眉:“那用什么理由将她关起来呢?”

陈婉婉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姜似藏在暗处,一动不动,没有被发现。

过了一会儿,陈婉婉才向傅瑾宴透露了自己的计划。

“你明天把她带到公园,然后找个借口去买冰棍,等你一离开,就让人扮演流氓将她绑架,然后关两天。”

“等我们婚礼结束后,再将她救出来。”

“到那时婚礼已结束,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会知难而退。”

陈婉婉一口气说完,她自信满满,期待傅瑾宴的赞扬。

然而,这次傅瑾宴并没有立刻附和,反而显得犹豫。

他不安地问:“这样真的可以吗?找人假扮的流氓会不会伤害她?”

“没问题的,这只是一场戏。一切都是假的,什么也不会发生!”

尽管陈婉婉这么说,傅瑾宴的担忧并未消失。

姜似紧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傅瑾宴,但他只是沉默,什么也没说。

姜似明白,他同意了。

姜似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家。

面对冷清的家,她只做了一件事。

她拿起剪刀,将柜子底下那件自己花了两个多月亲手缝制的喜服,一刀刀剪成碎片。

这件喜服就像她和傅瑾宴的关系,此刻被她亲手剪碎,再也无法复原!

第二天。

傅瑾宴按照计划带着姜似去逛公园。

他拉着她的手,声音轻快:“阿似,结婚报告马上就下来了,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

他笑得很开心,不像是假的。

有那么一瞬间,姜似真的以为他是因为要和自己结婚而感到高兴。

但实际上,她什么都不是。

他还是按照陈婉婉的计划,带她来到了公园。

姜似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像以前一样充满期待地问:“傅瑾宴,你还记得吗?从我们记事起,你就一直说要保护我。”

“你说要牵着我的手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你真的做到了吗?”

姜似提起了许多往事。

她希望傅瑾宴能回心转意。

但傅瑾宴只是瞥了她一眼,敷衍地说:“以后也会的。”

姜似瞬间沉默了。

其实傅瑾宴心里也很乱。

他想起昨天拒绝陈婉婉时,陈婉婉质问他:“你到底选谁?我和姜似,你只能选一个!”

傅瑾宴的脑海中在疯狂挣扎。

最后,他松开了姜似的手:“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冰棍。”

说完,他转身就走,像阵风一样很快消失。

冷风吹在僵立原地的姜似身上,让她身体发抖,眼睛和鼻子都冻得通红。

姜似一个人静静地站了很久。

这时,一个蒙面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背后,拦腰将她往假山石那里拖。

“别动,小心我杀了你!”

姜似装作惊恐地睁大眼睛,拼命挣扎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傅瑾宴,救命啊!”

姜似的呼救声传到远处傅瑾宴的耳朵里。傅瑾宴听到那声尖叫,心脏狂跳不已。

他冲动地想要冲上前去救人:“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姜似胆子很小,她会害怕的!”

旁边的陈婉婉却紧紧拽住他:“都是假的,这些全是假的!”

“这只是一场戏,你不能心软,心软了我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陈婉婉的话语让傅瑾宴愣在了那里。

然而姜似那尖锐的声音如同魔音,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这时,陈婉婉面色凝重,直接质问他:“傅瑾宴,我最后问你一次,你选我还是选她?”

最终,傅瑾宴还是转过身,跟着陈婉婉离开了。

他心里想着,等自己把姜似救出来后,再好好向她解释。

她那么善良,应该不会介意的。

与此同时。

姜似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只是嘴巴在尖叫。

旁边的歹徒摘下口罩,竟是昨天与姜似见面的警察。

原本她是计划自杀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婉婉,正好成全了她。

也好,还能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姜似顺势而为,死在陈婉婉和傅瑾宴策划的绑架案中。

这样也能让傅瑾宴一辈子悔恨不已!

看着姜似还在尖叫,他急忙揉着耳朵:“他们已经走了,你不用再叫了。”

话音刚落,他抬头一看,姜似已经泪流满面。

她的眼睛红肿,仿佛真的遭受了侮辱一般。

男人立刻慌了神,不知所措:“你没事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想要绑架你的人已经被抓住了,你现在很安全!”

姜似擦去眼泪,突然露出了笑容:“我不是害怕,我是高兴,喜极而泣。”

男人一脸迷惑。

姜似却笑开了,她是真的开心。4

她开心自己终于摆脱了束缚,从此以后不用再为任何人操心。

男人松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明递给姜似:“这是你的新身份。”

“姜似会因为不堪受辱而跳崖自尽,从现在起,这世上再也没有姜似这个人了。”

姜似认真地接过,仔细查看后,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

然后她把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绳编项链交给了男人:“谢谢你们,还有最后一件事,麻烦你们到时候把这个东西交给傅瑾宴。”

说完,姜似转身离去,背影坚定。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姜似,姜似已经彻底消失了!

第二天。

傅瑾宴和陈婉婉的订婚仪式上,狂风大作。

看着窗外风雨交加的树木,傅瑾宴心中不安。

“姜似她真的没事吗?”

他一想起昨天姜似的尖叫声,就感到愧疚。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想要离开。

一旁穿着红衣的陈婉婉急忙拉住他:“你别多想,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了,你和我结婚后,就是名正言顺的司令女婿,和你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母不一样!”

“你就安心等着升职吧,我也会补偿她的,保证她一生无忧。”

傅瑾宴一时恍惚。

但他为什么就是开心不起来?

陈婉婉见状,没好气地劝他:“好了,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别板着脸了,笑一笑。”

傅瑾宴最终压制住情绪,牵着她的手走向仪式厅。

在万众瞩目之下,傅瑾宴和陈婉婉正认真听着证婚人的证词。

然而仪式进行到一半时,门口突然走进来几名警察。

“谁是陈婉婉!?”

在座的亲朋好友都朝门口看去,包括陈婉婉自己。

她下意识地回答:“我是,怎么了?”

为首的警察严肃地走到她面前,银手镯一晃,傅瑾宴的眼睛被晃了一下:“陈婉婉涉嫌教唆杀人,带走!”

很快,陈婉婉被架住:“不,我没有教唆杀人,你们不能污蔑我!”

“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就敢绑我!?”

傅瑾宴也上前解释:“同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未婚妻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警察皱着眉头看着傅瑾宴:“你的未婚妻应该是姜似吧?”

听到姜似的名字,傅瑾宴一时语塞。

他想说是,但现在自己正和陈婉婉举行婚礼。

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警察掏出绳编项链,递到傅瑾宴眼前:“你仔细瞧瞧,这是姜似的东西不?”

傅瑾宴呼吸一紧,接过项链。

他翻来覆去地看,那正是他们一起编织的绳编项链。

她的是兔子,他的是猴子。

傅瑾宴急切地问:“这项链怎么在你们这儿?姜似她人呢?”

警察叹气,表情严肃:“你这会儿才想起问,她两天前在森林公园被绑架,受辱后,跳崖自尽了。”

“绑匪说是陈婉婉指使的。”

傅瑾宴愣在当场,难以置信。

他看着警察,下意识摇头:“不可能,她那么坚强,怎么会自杀?”

“绝对不可能!”

那是姜似啊。

警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接着拿出姜似的鞋子:“这是在悬崖边上找到的,你看看。”

傅瑾宴接过鞋子,手颤抖不已。

那是姜似的鞋子,他曾买给她的。

上面绣着山茶花,姜似很喜欢。

她当时很开心,却舍不得穿,说要留到结婚时才穿。

她还说要在特别的日子才穿,要珍藏一辈子。

原来昨天带她出去玩,对她来说就是特别的日子。

想起姜似昨天的话,傅瑾宴脑子一片空白。

他都做了什么!

“她,她现在在哪里……”

傅瑾宴声音颤抖,往后退。

心里不断重复:不可能,她那么坚强,怎么可能自杀?

只是关了她两天?

一定是听错了,姜似喜欢开玩笑。

“傅同志,我刚才说了,姜似跳崖,尸骨无存。”

“还有,姜似失踪,你却在和别人订婚。”

警察见他不信,语气更严肃。

傅瑾宴崩溃,呼吸艰难。

他紧握鞋子,看向陈婉婉,像是找到了发泄点。

傅瑾宴质问:“是你教唆杀人吗?你想杀她?”

陈婉婉眼里闪过心虚,但迅速摇头:“我没做过!别冤枉我!”

“我也是女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警察打断她:“帮凶我也带来了。”

陈婉婉摇头:“什么帮凶,我不知道!”

帮凶被带进来,指着陈婉婉:“就是她,陈婉婉找我帮忙绑架姜似,给200块钱。”

陈婉婉脸色苍白,无法辩解。

她被警察带走。

陈婉婉被带走,宾客散去,订婚仪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傅瑾宴跟着警察去了姜似跳崖的地方。

半小时后。

傅瑾宴看着高深的悬崖,崩溃地坐在地上。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

他不该那么决绝。

姜似胆子小,不可能靠近悬崖。

她该有多害怕,才会做出这种决定!

傅瑾宴后悔了。

他不该信陈婉婉的话!

傅瑾宴在悬崖边守了一晚,希望姜似是吓他的。

但没有。

姜似没出现。

第二天,傅瑾宴无力地回家。

却发现家里空荡荡的,她的卧室里散落着红色碎布。

傅瑾宴停下脚步,那是姜似缝制了两个多月的喜服。但她却微笑着说:“因为我要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婚纱嫁给你。”

无数张姜似的面孔在脑海中闪过。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剪掉这个?

傅瑾宴双腿颤抖着走进去,眼角却瞥见书桌上那封红色的请柬。

他急忙呼吸急促地冲过去抓起看了一眼。

是他和陈婉婉的订婚请柬。

傅瑾宴面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他终于明白了。

他无助地问道。

“你知道了,却不告诉我,你在生气吗?”

傅瑾宴紧紧地捏着请柬,仿佛在发泄般将其撕成碎片!

然而,撕得越多,傅瑾宴就越感到崩溃。

为什么自己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不对,自己察觉到了,但为什么不能及时反应!

“傅瑾宴,你是第一个保护我成长的人,以后也会一直保护我吗?”

姜似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他凝视着那一地的碎片,眼神越来越绝望。

他后悔了,他没有做到。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伤害姜似!

傅瑾宴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通红。

“阿似,是我对不起你,我只想着配合陈婉婉表演,等我过上更好的生活我们再结婚。”

“但我没想到这会害了你!”

“都怪我不好,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我忘记了,你是一个敏感的人……”

傅瑾宴喃喃自语,声音沙哑。

他弯腰将破碎的婚纱收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尝试将它们拼凑起来。

但婚纱太碎了,他根本无法修复。

婚纱的布料是自己买的,质量非常好,他不敢想象姜似是有多失望才会剪成这样。

“你是故意的,你在生气,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傅瑾宴抓着无法拼凑的碎片,整个人彻底崩溃。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被轻轻推开。

傅瑾宴猛地转头:“阿似?”

但走进来的人,却是陈婉婉。

傅瑾宴猛地睁大眼睛:“你怎么出来了?”

陈婉婉淡淡一笑,靠近他:“证据不足,我被释放了,我早就说了,我没有想过要害阿似。”

“我只希望她好好的,我也是女人,我会做这种事吗?”

“警察说,是那些歹徒见色起意,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嚣张!”

陈婉婉故作悲伤的样子,眼睛也逐渐红了起来。

傅瑾宴失神地移开视线,他蜷缩在地上。

自言自语:“是我害死了姜似,都怪我,我如果不默认你的馊主意,她不会被吓到跳崖,就不会死!”

说着说着,傅瑾宴伸手要扇自己。

陈婉婉顺势抱住他,声音也哽咽起来:“都怪我不好,应该多派人保护她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给她赔罪的!”

傅瑾宴恍惚地看着陈婉婉:“你怎么赔罪?”

陈婉婉一愣。

只见她眼睛轻轻一转:“只要你和我结婚,我就让我爸动用力量,让应该受到惩罚的人受到惩罚。”

傅瑾宴猛地推开陈婉婉,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

毫不犹豫地拒绝:“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就在昨天,他就已经欠了姜似一生。

他既坏又蠢,忘记了和姜似的约定,耽误了她的一生。

被推开的陈婉婉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你可得考虑清楚啊!”

傅瑾宴听着她略带威胁的语气。

只是冷冷地看向她:“姜似才出事,你就跟我谈这个。”

“姜似出事你很开心对吧?人是你找的,你敢说你没有任何责任吗?”

陈婉婉呼吸微微一顿。

她轻轻地眨了眨眼:“可是那个歹徒背后有力量,若是你不愿意跟我结婚,继续跟我演这场戏,那我的名声也要毁了。”

“更重要的是,那个歹徒会被保释出来,逍遥法外!”

傅瑾宴呼吸一顿,只觉得浑身不适。

可偏偏陈婉婉说的对。

下一秒,陈婉婉犹犹豫豫开口。

“而且,以你现在的职位,恐怕也没有这么的能耐解决这件事吧?”

“还有,我和姜似没有关系,我帮不帮她都在你啊,只要你和我结婚,我请把“傅瑾宴,我随时都能为你提供帮助。”

傅瑾宴呆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到。

在脑海中,姜似的笑容突然浮现,傅瑾宴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瑾宴,我们就这样永远相伴,好吗?”

“瑾宴,我不期望你取得多大的成就,只希望我们能平安无事。”

……

他知道自己犯了太多错误,永远无法弥补对姜似的亏欠。

最后,傅瑾宴艰难地站起身,做出了决定:“我答应你的条件,但需要等姜似的三七祭日过后。”

陈婉婉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愿来,姜似遭遇不幸,我也很难过,我不会让那些恶人逍遥法外。”

……

姜似离开后,改变了自己的名字。

更准确地说,她现在只有一个代号。

她现在的代号是“浓烟”,姜似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过去。

在秘密基地经过三个月的艰苦训练,她不分昼夜地学习,提前完成了训练。

随后,她接到了一个秘密任务,南下到一家酒吧工作。

经过十多天的努力,她终于在酒吧与犯罪分子接触,并初步获得了他们的信任。

接下来的任务是找到她的搭档,然后继续执行计划。

但姜似等待了好几天,搭档仍未出现,暗号也不匹配。

这一天,她像往常一样来到酒吧。

正准备开始工作时,看到犯罪分子的头目也来了,她正准备上前与他建立更近的关系。

但在路上,被另一个流氓拦住:“美女,你身材不错,50块一晚怎么样?”

姜似皱了皱眉头。

面对这个外表光鲜的男人,她皱眉推开他。

她指向远处的头目:“不好意思,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流氓立刻愤怒起来,一把抓住姜似的脖子:“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给我挑三拣四的,都做陪酒女了,还装什么清高。”

姜似心中一惊。

因为那男人并没有真的用力。

紧接着,男人靠近她,吻了吻她的耳尖,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低声说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下一刻,他轻轻拍了拍姜似的脸,大声说道。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美女,怎么了?”

姜似猛然意识到,这是暗号,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搭档!

姜似刚想开口,犯罪头目就看了过来。

她再次挣扎着推开他,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看向对方:“朝哥,你就这样看着吗?”

“你舍得吗?”

犯罪头目叼着烟,笑着走过来:“行了,老檀,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这是对姜似搭档说的话。

搭档立刻放开了姜似:“老大,你这个妞真辣啊!”

说完,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似乎很舍不得离开。

被称为朝哥的男人讥笑一声:“看你急不可耐的样子,等我享受完,就轮到你了。”

姜似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瞬。

但她还是装作不开心的样子:“朝哥,你真的要把我送给别人吗?”

姜似受过专业训练,包括如何迷惑和勾引男人,加上她那张纯真的脸,很容易就能哄住人。

这直接让朝哥心花怒放。

“哎哟,当然不会啊。”

朝哥搂着姜似,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姜似忍着恶心,笑着说:“那就好。”

随后她和搭档交换了一个眼神。

“朝哥,既然试探结束了,我就先去忙了。”

姜似看着搭档离开的背影。

原来是试探。

看来这第一步是让朝哥暂时相信了。

不过想要和搭档接头,估计还要继续等待。

算了,她在监狱里等了那么多年,还怕这点时间吗?

在这里其实还没多少天,就已经过上了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

几乎每天都有人死亡。

姜似无法想象她的父亲过着怎样的生活。

她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成功,为父亲报仇!

……

这天,是姜似的三七祭日。

傅瑾宴一早就来到了她的墓前,一边烧纸一边低声自语。

“对不起,为了还你一个公道,我会和陈婉婉结婚。”放心,等这个公道还完我就会离婚的,我想着终于明白了,你与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存在。”

傅瑾宴凝视着墓碑上黑白照片,那是他们新婚时照的照片截下来的。

姜似取消了洗结婚照。

傅瑾宴更是悔不当初。

“是我一时糊涂,觉得只有越升越高你才能过的更好,却忘记了你其实并不是需要更好生活的人,你不止一次跟我说过:有我就是最好的家。”

“是我忘记了。”

“我好想你,这么多天,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一次,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他没想到时间过的那么快,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只希望梦见姜似。

哪怕是在梦里骂他打他都好。

可是一次都没有过。

傅瑾宴说的哽咽:“阿似,我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的,那就是你!”

傅瑾宴又在这边陪了姜似一天一夜。

等离开这里,再回到部队时,就是他去提交和陈婉婉结婚报告的日子。

之前和姜似的结婚报告还没下来,就因为姜似出事已经不做效了。

他这辈子都娶不到想娶的人了。

在去政委办公室的路上,他路过首长办公室,却见办公室门虚掩着。

本想快速路过,却听见了首长愤怒的声音响起!

“陈婉婉,你真是不知所谓,你身为我的女儿,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让我这个首长面子往哪儿搁,你真是太嚣张了!”

陈婉婉?

傅瑾宴下意识走过去看了眼。

只见陈婉婉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他们真的敢那么做啊!我明明再三交待过,只有吓唬就好的!”

“而且姜似出事了不是更好了吗?我和傅瑾宴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啊!”

傅瑾宴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死死地盯着陈婉婉那张装模作样的嘴脸。

此时此刻,他如同醍醐灌顶般,彻底明白了真相。

原来陈婉婉都是骗自己的!

她就是奔着害死姜似去的!

傅瑾宴的怒火猛地窜上心头,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推开门进去:“陈婉婉,你真不是个东西!”

“你一直都在骗我,阿似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害她到这种地步!”

陈婉婉脸上露出慌乱的表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首长看见傅瑾宴,更是一脸怒气:“瑾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她在骗我,不然我绝不会保她出来!”

“我为有这种女儿感到羞愧!”

傅瑾宴没看首长一眼。

他只是咬牙切齿的看着陈婉婉:“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是人吗?做出这种事情还能面不改色地威胁我,要和我结婚。”

“你真的不怕姜似半夜来锁你的魂吗?”

陈婉婉呼吸一颤,但见纸包不住火。

她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来,对着傅瑾宴冷冷一笑:“是,我是雇人伤害她了,但我的人根本就没有伤害她!甚至是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我告诉你,就是因为她太贱了,不知所谓,凭什么配得上你!”0

“我恨不得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陈婉婉眼里的怒火,说的傅瑾宴踉跄地往后退。

她竟然这么恨阿似!

自己竟然还信了坏人的话。

傅瑾宴崩溃摇头:“你撒谎!”

“阿似是世界上最配的上我的人,是我配不上她,没有她我活不到今天,也是我对不起她!”

他悔了,恨了,绝望了。

可他的阿似不会再回来了。

“那你还跟我一起欺骗她!你可真是不要脸啊!”陈婉婉看着他,笑着讽刺道。

傅瑾宴心里狠狠一颤,心更乱了。

是啊,自己和陈婉婉一起欺骗了阿似。

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首长见状怒道:“陈婉婉,你还不知错,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随后,他看向傅瑾宴:“瑾宴,你放心,我会公正处理的!”

傅瑾宴却只是摇摇头,他冲着首长敬礼,然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首长,我申请退伍,我觉得我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再待在部队。”

“再者,我想带姜似回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很早就想去了。

阿似曾经说过,等他们都不忙了,就到处逛逛。

只可惜自己从未应过。

这次他要去实现阿似的愿望了。

首长劝了几次,见傅瑾宴态度坚决,最终答应了。

陈婉婉被抓去警局的那天,傅瑾宴踏上了去南方的列车,手里捧着姜似的遗物。

“我会带你看想看的世界,来弥补我的错。”

来源:海上守望的守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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