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阎锋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丝绒盒子,穿过衣着光鲜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江城市,希尔顿酒店顶层宴会厅,名流云集。
今晚是江城四小家族之一,柳家千金柳若雪的二十三岁生日宴。
阎锋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丝绒盒子,穿过衣着光鲜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周围投来的鄙夷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但他毫不在意。
盒子里,是他用全部退伍金买的一枚钻戒,还有另一枚他亲手用弹壳打磨的戒指。
他曾是戍守边疆的战士,五年前,一次任务中他为国负伤,无奈退伍。如今,他只想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柳若雪,过最平凡的日子。
“若雪!”阎锋穿过人群,终于看到了今晚的主角。
然而,柳若雪正亲密地挽着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笑靥如花。那青年他认识,江城首富之子,张威。
看到阎锋,柳若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化为厌恶与冰冷。
“阎锋?你来干什么?谁让你穿成这样进来的,丢人现眼!”
张威轻蔑地上下打量着阎锋,嗤笑道:“呦,这不是柳家的那个废物上门女婿吗?听说当了几年大头兵,混得连套像样的西装都买不起?怎么,来蹭吃蹭喝的?”
阎锋没有理会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柳若雪,打开了盒子:“若雪,今天是你生日,也是我们订婚三周年的日子,嫁给我吧。”
全场一片哗然,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这小子疯了吧?拿个破盒子就想娶柳家千金?”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一个残废兵,也配得上若雪?”
柳若雪的母亲周芬快步走来,一把抢过盒子,看到里面那枚寒酸的钻戒和更不起眼的弹壳戒指,直接将盒子狠狠摔在地上。
“呸!阎锋,你还要不要脸!我们柳家怎么会和你这种废物结亲?当年要不是看你家还有点家底,你以为我们能看上你?”
柳若雪挽紧了张威的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鄙夷:“阎锋,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张少已经答应,只要我嫁给他,就会给我们柳家注资三千万,帮我们跻身江城二流家族。你呢?你这个废物能给我什么?”
她说着,抬起高跟鞋,一脚踩在那个被阎锋视若珍宝的弹壳戒指上,用力碾了碾。
“一个破弹壳?这就是你的全部?真是可笑!”
那枚弹壳,是阎锋在九死一生的战场上,用生命换来的勋章!他曾对她说过,这是他身为军人的荣耀,他要亲手为她戴上!
此刻,他的荣耀,正被她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阎锋的身体剧烈颤抖,双拳紧握,指节发白。
“若雪……你……”
“别叫我!”柳若雪尖叫道,“从今天起,我柳若雪和你阎锋,婚约作废!你给我滚!”
“滚出去!”
“废物,滚!”
这时,阎锋年迈的父母闻讯赶来,老两口看到儿子受辱,心疼得直掉眼泪。
“若雪,小锋是为了保家卫国才受伤的,你怎么能这么对他?”阎锋的母亲哭着说。
周芬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破口大骂:“老不死的,你还有脸说?养出这么个废物儿子,拖累我们家!今天你们要是不跪下给我们家若雪道歉,求我们解除婚约,你们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柳父也指着阎锋父亲的鼻子骂道:“阎老头,当年你家公司没破产时,你可不是这个态度!现在装什么可怜?跪下!”
“爸!妈!”阎锋目眦欲裂,冲过去扶起父母,胸中的滔天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
他可以承受任何羞辱,却见不得父母受半点委屈!
“柳家,你们欺人太甚!”阎锋的声音嘶哑而冰冷。
张威见状,直接叫来保安,指着阎锋一家:“把这三个叫花子给我扔出去!别让他们脏了希尔顿的地毯!”
“是,张少!”
几个保安如狼似虎地冲上来,粗暴地架起阎锋和他年迈的父母,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
阎锋的父亲心脏不好,气得脸色发紫,几近昏厥。
“放开我爸妈!”阎锋疯狂挣扎,但五年军旅生涯留下的旧伤让他力不从心。
他眼睁睁看着父母被推搡,被羞辱,而自己无能为力。
柳若雪和张威挽着手,像看一场闹剧般,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全场的宾客,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绝望、屈辱、愤怒……像潮水般将阎锋淹没。
他被保安粗暴地扔出酒店大门,重重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冰冷的雨水混着泥水,浇透了他那身旧军装,也浇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火焰。
“为什么……为什么!”
阎锋仰天怒吼,一拳狠狠砸在地上,鲜血直流。
为国戍边,满身伤痕,归来却被如此羞辱!父母受尽屈辱,未婚妻投入他人怀抱!
这天,何其不公!
就在阎锋万念俱灰之际,一道刺目的车灯划破雨幕。
数十辆挂着特殊黑色牌照的红旗轿车,组成一条钢铁长龙,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酒店门口。
车队整齐划一,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铁血威压。
为首的一辆红旗轿车车门打开,一把黑伞撑开。
伞下,走出一个身穿黑色高定礼服的女人。
她身姿高挑,容颜绝世,气质冷艳如冰山雪莲,一双凤眸里却蕴含着足以让世界颤抖的威严。
她一下车,整个江城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那……那是……环球集团的总裁,秦揽月?!”
酒店门口的门童失声惊叫,吓得差点跪在地上。
秦揽月!
一个仅仅用了八年时间,就缔造了万亿商业帝国的传奇女人!她的名字,在全球商界都是一个禁忌!
她怎么会出现在江城?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这个权势滔天、被誉为商业女皇的女人,无视了所有人,径直走到浑身泥水的阎锋面前。
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秦揽月收起黑伞,任由大雨淋湿她昂贵的礼服,对着阎锋,缓缓地……单膝跪下!
她双手捧着一枚通体漆黑、雕刻着狰狞龙纹的戒指,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与颤抖:
“龙帅,属下秦揽月,来迟了!”
“龙渊三十万将士,恭迎龙帅归位!”
轰!
这一声“龙帅”,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炸响!
宴会厅内,正享受着众人吹捧的柳若雪和张威,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突然,宴会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快!快出去看!秦揽主……秦总裁来了!”
“什么?!”
“不止!江城首富王总、市尊李大人、东海总督陈将军……全来了!”
话音未落,一群平日里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大人物,像小学生见到班主任一样,神色惶恐地冲了进来,自动在门口站成了两排,躬身垂首,大气都不敢喘。
整个宴会厅瞬间死寂。
柳家人和张威全都看傻了,这是什么阵仗?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秦揽月撑着伞,亲自护送着阎锋走了进来。
此刻的阎锋,虽然衣衫湿透,狼狈不堪,但他的眼神却变了。
那是一种睥睨天下,视众生为蝼蚁的眼神!
属于“阎王”的眼神!
张威看到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竟是刚刚被他像狗一样扔出去的阎锋,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他怎么……”
他还没说完,他爹,江城首富张德海已经冲了过来,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啪!”
“逆子!你都干了些什么!”张德海声音都在发抖,然后“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阎锋面前。
“阎帅!犬子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您饶他一条狗命啊!”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江城首富,竟然给这个废物下跪求饶?
柳若雪一家更是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周芬嘴唇哆嗦着:“不……不可能……他就是个废物……是个残废兵……”
秦揽月冰冷的目光扫过她,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语气淡漠得不带一丝感情。
“天狼,三分钟内,让江城张氏集团,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是!”
电话挂断。
张德海的手机立刻疯狂响起,他颤抖着接通,里面传来财务总监绝望的哭喊:
“董事长!完了!我们公司的股票被神秘资金狙击,已经跌停清零了!”
“完了!银行刚刚打来电话,冻结了我们所有的资产!说我们涉嫌非法洗钱!”
“董事长,我们……破产了!”
三分钟不到,一个百亿集团,灰飞烟灭!
张德海两眼一翻,当场吓晕了过去。张威更是瘫在地上,屎尿齐流,裤裆一片湿热。
酒店经理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阎帅!是我有眼无珠!是我该死!求您……”
“把刚才那几个保安,手脚打断,扔进江里喂鱼。”阎锋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是!”经理如蒙大赦,立刻叫人去办。
阎锋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柳若雪一家人身上。
柳若雪接触到他那冰冷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高脚杯“哐当”一声摔碎。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她丢掉的,不是一个废物,而是一条真正的九天神龙!
“阎锋……不,阎帅……我……我错了……”柳若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悔恨交加。
“我们之前是开玩笑的……婚约……婚约还算数……”
周芬和柳父也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跪下,拼命磕头。
“阎帅,是我们瞎了眼!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若雪是爱你的啊!”
阎锋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缓缓捡起地上那枚被踩得变形的弹壳戒指,轻轻擦拭着上面的泥水。
他转头,对秦揽月道:“我累了。”
秦揽月心领神会,对身后的黑衣保镖道:“把柳家人,像垃圾一样,扔出去。”
“是!”
保镖们立刻上前,无视柳家人的哭嚎求饶,将他们一个个拎起来,从顶楼的窗户,直接扔了出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戛然而止。
全场死寂,所有宾客都吓得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谁也没想到,这场生日宴,竟成了柳家的断头台!
阎锋没有再看一眼,他小心翼翼地将弹壳戒指放回口袋。
“揽月,给我父母安排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医生。”
“是,龙帅!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秦揽月恭敬地回答。
“另外,”阎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查一下,柳家最近搭上的那个靠山,叫什么。”
“回龙帅,是江城地下世界的土皇帝,赵天虎。”
“赵天虎……”阎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很好。”
他知道,今晚的一切,只是一个开始。
五年的沉寂,五年的屈辱,从今天起,他要连本带利,一一讨回!
他,阎王,回来了!
希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内,阎锋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江城的夜景。
身后,秦揽月恭敬地汇报着情况。
“龙帅,伯父伯母已经入住江城军区总院的特护病房,由国内最顶尖的专家团队进行全面检查和调养,请您放心。”
“柳氏集团名下所有产业,已被我们全资收购,核心人员全部替换。柳家,已在江城除名。”
“张家也已破产清算,主犯张德海因涉嫌多项金融犯罪,已被批捕。”
阎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秦揽月看着他孤高的背影,凤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八年前,在中东战乱之地,她是联合国派去的战地记者,被一群穷凶极恶的雇佣兵围困。
是阎锋,如天神下凡,单枪匹马杀穿了数百人的包围圈,将她从死神手中救了出来。
他身上那几十道狰狞的伤疤,都是为国为民留下的勋章。
从那天起,这个男人的身影,就深深烙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她动用一切资源去调查他,才知道他竟是华夏最神秘部队“龙渊”的最高指挥官,代号“阎王”,是定鼎乾坤的镇国龙帅!
后来,她听说他重伤退役,便发疯似的满世界找他。
八年,整整八年,她终于找到了他。
可看到的,却是他被一群蝼蚁羞辱践踏的场景。
那一刻,秦揽月心中的杀意,足以冰封整个江城!
“龙帅,这些年……您受苦了。”秦揽月的声音有些哽咽。
阎锋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奔波了八年的女人,眼神柔和了些许。
“是我该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恐怕连我父母都保护不了。”
“能为龙帅分忧,是揽月此生荣幸!”秦揽月立刻垂首道。
阎锋摆了摆手:“以后没外人,叫我阎锋就行。”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枚弹壳戒指,放在手心。
“这枚戒指,本是想送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惜,我眼瞎了。”
他随手一扬,就要将戒指扔出窗外。
“不要!”秦揽月却下意识地冲过去,一把接住了那枚戒指。
她将戒指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抬起头,美眸中满是希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怯。
“龙帅……不,阎锋,如果……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可以把它送给我吗?”
阎锋微微一愣,看着秦揽月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流露出的少女般的期待,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随你吧。”
得到许可,秦揽月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粗糙的弹壳戒指,戴在了自己纤细白皙的无名指上。
大小,竟刚刚好。
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就在这时,阎锋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
“你就是阎锋?那个把柳家搞垮的小白脸?”
阎锋眉头一皱:“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我是你惹不起的人!我叫赵天虎!”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戏谑,“小子,我不管你背后是秦揽月还是谁,在江城,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柳家是我罩的,你动了他们,就是不给我赵天虎面子!”
阎锋的眼神冷了下来:“所以呢?”
“所以,给你个机会!”赵天虎狂笑道,“明天中午,到城西的废弃码头来,一个人!跪在我面前,磕一百个响头,然后从我裤裆底下钻过去,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否则,我不但要弄死你,还要让你那对老不死的爹妈,跟你一起陪葬!”
“记住,别想着报警,也别指望秦揽月。在江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赵天虎,就是天!”
说完,赵天虎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揽月脸色一变:“阎锋,赵天虎是江城的地头蛇,心狠手辣,手底下养着上千号亡命之徒,我们不能……”
“不用。”阎锋打断了她,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想玩,我正好也想找他玩玩。”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带着无比的激动。
“龙……龙帅?!是您吗?!”
“破军,是我。”阎锋淡淡地说道。
“龙帅!属下终于等到您的电话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您在哪里?我马上带人过去!”
“不用。”阎锋的语气平静无波,“帮我查一下江城赵天虎的全部资料,另外,调一个中队的‘龙卫’来江城待命。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暴露。”
“是!保证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阎锋眼中杀机毕露。
赵天虎,你以为你是江城的天?
那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
第二天,城西废弃码头。
数百名手持钢管、砍刀的黑衣大汉,将整个码头围得水泄不通。
最中央,一把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的光头壮汉,正是赵天虎。
他身边,还站着几个瑟瑟发抖的柳家族人,他们是柳家旁支,柳家被灭后,他们第一时间投靠了赵天虎。
“虎哥,那小子真的敢来吗?”一个柳家族人谄媚地问。
“哼,他敢不来?”赵天虎吐掉嘴里的雪茄,狞笑道,“他爹妈的命还捏在我手里,除非他不想活了!”
话音刚落,一辆出租车缓缓驶入码头。
车门打开,阎锋孤身一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神色平静,步履从容,仿佛不是来赴一场鸿门宴,而是来公园散步。
“哈哈哈!还真有种,敢一个人来!”赵天虎站起身,拍了拍手,“小子,胆子不小啊!”
阎锋环视四周,目光淡漠:“我父母呢?”
“放心,他们还没死。”赵天虎一挥手,几个手下立刻押着被五花大绑的阎锋父母走了出来。
老两口满脸惊恐,看到阎锋,急忙喊道:“小锋!快走!别管我们!这是个圈套!”
“闭嘴!”一个小混混一巴掌扇在阎锋母亲脸上。
阎锋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一股恐怖的杀气从他体内弥漫开来。
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连赵天虎都感觉心头一悸,竟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但他很快将这丝恐惧压了下去,色厉内荏地吼道:“看什么看!想让你爹妈活命,就按我说的做!跪下!”
“磕头!”
“钻裤裆!”
数百名混混齐声呐喊,声势浩大,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早已吓得腿软。
然而,阎锋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惧色。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天虎,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阎锋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放了我父母,自断双臂,我可以饶你不死。”
此话一出,全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狂笑。
“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这小子疯了?”
“死到临头了还敢跟虎哥这么说话?”
“弄死他!”
赵天虎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小子,你他妈是不是当兵当傻了?还饶我不死?行啊,我今天就站在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赵天虎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是他安插在市局里的一个副局长。
“喂,什么事?老子正忙着呢!”
“虎……虎哥!不好了!出大事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什么意思?”赵天虎皱眉。
“就在刚才,省里空降了一个专案组,点名要查你!我们安插在各个部门的人,全都被控制了!你的所有场子,都被查封了!你的所有银行账户,全都被冻结了!虎哥,完了!我们全完了!”
“什么?!”赵天虎如遭雷击,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心腹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虎哥!我们……我们被包围了!”
“包围?被谁包围了?警察吗?”
“不……不是警察!”心腹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是军队!正规军!天上还有武装直升机!”
轰隆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码头上空,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所有人抬头望去,只见十几架漆黑的武装直升机,如同盘旋的猎鹰,封锁了整个码头上空。
机身上,鲜红的龙形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码头外,一辆辆墨绿色的军用卡车呼啸而至,将整个码头围得水泄不通。
车门打开,无数名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战士,如下山的猛虎,迅速占领了所有制高点。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码头上的每一个人。
刚刚还嚣张无比的数百名混混,此刻全都吓傻了。
他们手里的砍刀钢管,在这些真正的杀戮机器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哐当”“哐当”……
兵器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人全都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赵天虎更是面如死灰,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他终于明白,自己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不是强龙,这是神龙!是能翻江倒海,主宰生死的九天神龙!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名肩扛将星的中年军官,大步流星地走到阎锋面前,“啪”地一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如洪钟:
“东海战区,破军!奉龙帅之命,前来复命!”
“龙卫第一中队,集结完毕!”
“请龙帅指示!”
“龙帅……”
这两个字,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赵天虎的心上。
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关于华夏最高统帅的传说……
镇国龙帅,代号阎王!
一念,可定万人生死!
一怒,可使山河变色!
“我……我竟然惹到了镇国龙帅……”赵天虎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腥臭的液体从裤裆里流了出来。
他连滚带爬地跪到阎锋面前,像捣蒜一样疯狂磕头,额头很快就鲜血淋漓。
“龙帅饶命!龙帅饶命啊!”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该死!求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阎锋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过去,亲手为父母解开了绳索。
“爸,妈,儿子不孝,让你们受惊了。”
“小锋……”老两口看着眼前的阵仗,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安抚好父母,阎锋才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赵天虎。
他的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我给过你机会。”
“龙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赵天虎涕泪横流,“我……我给您提供一个重要情报!将功赎罪!”
“说。”
“是……是关于您五年前受伤退役的事!”赵天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说道,“那件事,不是意外!是一场阴谋!”
阎锋的瞳孔骤然一缩,一股比刚才还要恐怖百倍的杀气,冲天而起!
“说清楚!”
“是……是境外一个叫‘血狼’的雇佣兵团干的!”赵天虎吓得魂飞魄散,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当年,他们收买了一个叛徒,泄露了您的行动路线,设下埋伏!我……我就是当年负责给他们提供后勤和销赃的中间人之一!”
轰!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阎锋脑中炸响。
他一直以为,当年的重伤,只是一次情报失误导致的意外。
没想到,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
有叛徒!
龙渊之内,有叛徒!
一股滔天的怒火和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阎锋的全身。
“那个叛徒是谁?”阎锋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我……我不知道……”赵天虎颤抖着说,“我只知道,他们的目标不只是您,而是整个‘龙渊’!他们好像在寻找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好像叫……叫‘龙脉密钥’……”
龙脉密钥!
听到这四个字,阎锋的心脏猛地一沉。
那是关系到整个华夏国运的最高机密!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针对华夏的巨大阴谋!
他明白了。
他退役的这五年,敌人并没有闲着,他们一直在暗中布局。
而他,则是他们计划中最大的绊脚石!
“血狼雇佣兵团……”阎锋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杀意。
“破军。”
“到!”
“封锁江城所有出入口,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把赵天虎所有相关的党羽,全部给我揪出来,严加审讯!我要知道‘血狼’在江城的所有据点和联系人!”
“是!”
“另外,”阎锋的声音变得无比森寒,“以我的名义,向‘血狼’下达‘阎王令’。”
破军身体一震,眼中闪过一抹骇然。
阎王令!
龙渊最高追杀令!
此令一出,不死不休!上天入地,全球追杀!
“属下……遵命!”
处理完赵天虎,阎锋立刻让秦揽月动用环球集团的情报网络,全力调查“血狼”和“龙脉密钥”的线索。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华夏。
而江城,就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他必须尽快揪出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三天后,江城国际会展中心。
一年一度的“江城商业峰会”在这里隆重举行。
江城乃至周边省市的所有商界名流,几乎全部到场。
秦揽月作为特邀嘉宾,自然也在其中。
而阎锋,则以秦揽月“男伴”的身份,低调地坐在台下。
他来这里,并非为了参加峰会,而是因为他得到情报,“血狼”雇佣兵团在华夏的负责人,代号“银狐”的神秘人物,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与某个神秘买家进行交易。
交易的内容,很可能就与“龙脉密钥”有关。
会场内外,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阎锋的亲卫队“贪狼”、“七杀”也已秘密潜入会场,只等他一声令下。
峰会进行到一半,主持人突然宣布:“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一位神秘的贵宾,来自海外的杰出投资家,山本先生!”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东瀛男人,在几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上了演讲台。
看到这个男人,阎锋的目光瞬间凝固。
虽然他做了伪装,但那双阴鸷的眼睛,和走路时细微的习惯动作,阎锋化成灰都认得!
银狐!
五年前,在战场上给他致命一击的人,就是他!
“各位来宾,大家好。”银狐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微笑着说道,“我今天来,除了寻求商业合作,还想为大家揭露一个骗子的真面目!”
说着,他将大屏幕上的PPT,切换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正是穿着旧军装的阎锋。
“大家请看,就是这个人!”银狐指着照片,义愤填膺地说道,“他叫阎锋,一个靠着出卖身体,攀上秦揽月总裁的无耻之徒!他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懦夫!一个在战场上临阵脱逃的逃兵!”
哗!
全场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阎锋身上。
“原来他就是那个小白脸?”
“还是个逃兵?真不要脸!”
“秦总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秦揽月脸色一寒,刚要起身反驳,却被阎锋按住了。
阎锋看着台上的银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他知道,这是对方的计策。
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在心理上击垮他,扰乱他的判断。
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只是徒劳。
银狐见阎锋无动于衷,继续煽动道:“这种人渣,根本不配待在这里!我建议,大家一起,把他赶出去!”
“赶出去!”
“滚出去!”
一些被煽动的宾客开始起哄。
会场内的几十名保安,也开始向阎锋围拢过来,他们显然早已被银狐买通。
银狐看着被众人孤立的阎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狞笑。
他缓缓抬起手,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
下一秒,会场的所有出口,瞬间被一群手持微冲的雇佣兵堵死!
他们全都穿着保安的制服,刚才就混在人群中。
会场内的宾客们看到枪,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都别动!谁动就打死谁!”
雇佣兵们凶神恶煞地吼道。
银狐撕下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狰狞面孔。
他从腰间拔出一把黄金沙漠之鹰,枪口遥遥指向阎锋,狂笑道:“阎王,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五年前,没能亲手杀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今天,我要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打成一滩烂泥!”
“你以为你布下了天罗地网?哈哈哈,太天真了!你的人,早在进场之前,就被我们解决了!现在的你,就是一只瓮中之鳖!”
秦揽月脸色煞白,她没想到敌人竟然如此狡猾和凶残。
她下意识地挡在阎锋身前,冷声道:“想动他,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揽月……”阎锋心中一暖。
“哈哈哈,真是感人啊!”银狐大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等我解决了他,会让你好好‘享受’一下的!”
他身后的雇佣兵们,也都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绝境!
这是真正的绝境!
会场内的所有人都吓得面无人色,他们知道,今天自己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然而,就在银狐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
阎锋笑了。
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眼前这几十个荷枪实弹的雇佣兵,只是一群土鸡瓦狗。
“银狐,你还是和五年前一样,那么自信,那么……愚蠢。”
阎锋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淡淡地说道:“你以为,你解决掉的,就是我全部的底牌了吗?”
“什么意思?”银狐心中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阎锋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会展中心巨大的玻璃穹顶。
“是时候,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轰隆隆隆——!”
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巨大轰鸣声,从天际传来!
那声音,仿佛是万千雷霆在咆哮,震得整个会展中心的玻璃都在嗡嗡作响!
所有人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数十架涂着铁血迷彩的重型武装直升机,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盘旋在会展中心上空!
每一架直升机上,都伸出黑洞洞的火神炮和导弹发射巢,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而在地面,无数辆钢铁装甲车,撞开会展中心的大门,如洪流般涌入!
“哗啦!”
玻璃穹顶被从天而降的绳索击碎,一名名身穿黑色作战服、戴着鬼脸面具的龙渊特战队员,如同神兵天降,瞬间控制了全场!
那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雇佣兵,还没来得及开一枪,就被全部制服,缴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银狐彻底傻眼了。
他脸上的狂笑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这……这是……”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身形魁梧如铁塔,肩扛将星的军官,带着九名气势同样 terrifying 的将领,大步流星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铁血煞气!
他们,是华夏最强的守护神!
是名震世界的华夏十大战神!
为首的军官走到台前,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向着阎锋,猛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身后九大战神,齐齐敬礼!
“报告龙帅!”
“奉最高指令!”
“华夏十大战神,集结完毕!”
“请您指示!”
声浪如雷,气贯长虹!
全场,所有宾客,所有敌人,在这一刻,大脑一片空白!
龙帅!
十大战神!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今天,亲眼见证了一个怎样的神话!
这个被他们嘲笑为“小白脸”、“逃兵”的青年,竟然就是那位传说中,护我华夏山河无恙的……镇国龙帅!
银狐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的黄金沙漠之-鹰也掉落在地。
他看着那个缓缓向自己走来的身影,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招惹的,不是一个人。
是整个华夏的……神祇!
阎锋走到银狐面前,捡起地上的枪,顶在了他的额头上,声音冰冷如刀。
“五年前,你就是用这把枪,打伤我的吧?”
“龙……龙帅……饶命……”银狐屎尿齐流,语无伦次。
“叛徒是谁?龙脉密钥在哪?”
“我……我说……我说……”
半小时后,战斗结束。
以银狐为首的“血狼”雇佣兵团在华夏的所有势力,被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隐藏在龙渊内部的叛徒,也被揪了出来,就地正法。
那枚遗失的“龙脉密钥”,最终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被找到。
一场足以动摇国本的巨大危机,被阎锋以雷霆之势,彻底粉碎。
当晚,新闻联播紧急插播了一条消息:
“为表彰阎锋同志在维护国家安全中做出的卓越贡献,经最高层研究决定,恢复其镇国龙帅身份,授‘无双国士’勋章……”
消息一出,举国沸腾!
曾经的柳家别墅外,大雨滂沱。
柳若雪穿着单薄的衣裙,跪在冰冷的雨水中,早已浑身湿透,面无人色。
她已经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
自从在电视上看到阎锋恢复身份的消息,她的世界就彻底崩塌了。
悔恨、不甘、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内心。
她想求得阎锋的原谅,哪怕只是见他一面。
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别墅门口。
车窗降下,露出阎锋那张冷峻的脸庞。
柳若雪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疯狂地爬过去,抱着车轮哭喊:“阎锋!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啊!”
阎锋的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哪怕一秒。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那个将一枚弹壳戒指视若珍宝的女人——秦揽月。
然后,车窗缓缓升起,绝尘而去。
自始至终,他没有对柳若雪说一个字。
无视,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柳若雪瘫倒在泥水中,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一个月后。
阎家为阎锋的父母,举办了一场江城有史以来最风光的寿宴。
华夏各界的名流巨擘,从四面八方赶来,只为能给两位老人敬上一杯酒。
宴会上,阎锋牵着秦揽月的手,走到了父母面前。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崭新的钻戒,单膝跪地。
“揽月,谢谢你八年的等待。嫁给我,好吗?”
秦揽月早已泪流满面,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伸出了自己戴着弹壳戒指的手。
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阎锋为她戴上了钻戒。
两枚戒指,一枚象征着他过去的荣耀,一枚象征着他未来的承诺,在灯光下交相辉映。
龙帅归来,山河无恙。
往后余生,他不仅要守护这万里江山,也要守护他眼前的这个女人。
而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