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江屿的左脸瞬间浮起五道鲜红的指印,火辣辣地疼。他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耳朵里嗡嗡作响,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给了他生命的男人——他的父亲,江建国。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江家老宅的堂屋里回荡。
江屿的左脸瞬间浮起五道鲜红的指印,火辣辣地疼。他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耳朵里嗡嗡作响,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给了他生命的男人——他的父亲,江建国。
“混账东西!你还有脸跟我提条件?”江建国指着他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我告诉你,咱们村拆迁分的五套房,两百万补偿款,一分一厘都跟你没关系!全是给你哥江海的!”
今天是江家分家的日子,几乎所有沾亲带故的亲戚都来了,把不大的堂屋挤得满满当当。他们看着江屿,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江屿没有理会那些刺人的目光,他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的父亲,声音沙哑地重复着刚才的话:“我不要钱,也不要大房子。我只要一套最小的,给我妈住。她身体不好,不能再跟着我租地下室了。”
“给你妈住?秦淑云是我老婆,她住哪我说了算!用得着你这个废物操心?”江建国怒吼道,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江屿脸上。
“就是!小叔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江屿的大嫂王琴,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崭新的名牌衣服,双手抱胸,斜睨着江屿,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你在城里刷盘子一个月能挣几个钱?给你套房,你交得起物业费吗?别到时候连累我们家江海给你擦屁股!”
哥哥江海坐在一旁,悠闲地抽着烟,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他比江屿高大壮硕,从小就备受父母宠爱,此刻看着弟弟被当众羞辱,他连一句公道话都懒得说。
江屿的心,一寸寸沉入冰窖。
他知道,在这个家里,他永远是多余的那个。从小到大,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永远都先紧着哥哥。他穿哥哥剩下的旧衣服,吃哥哥吃剩的饭菜。他考上了大学,父亲却说家里没钱,让他出去打工供哥哥读技校。
这几年,他在城里最脏最累的工地搬过砖,在后厨洗过堆积如山的盘子,每个月挣的钱除了留下三百块生活费,其余全部寄回家里。可到头来,他换来的不是家人的体谅,而是变本加厉的压榨和鄙夷。
“爸,妈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现在老了,身体也垮了,难道连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不配有吗?”江屿的眼眶红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他的母亲秦淑云,就坐在一旁的角落里,瘦弱得像一片枯叶。她想为儿子说几句话,可一接触到丈夫江建国那凶狠的眼神,就又懦弱地低下了头,只是默默地流泪。
“够了!”江建国猛地一拍桌子,从抽屉里甩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协议,“江屿,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在这上面签字,自愿放弃所有财产,跟这个家断绝关系!以后你的死活,都跟我们江家无关!”
断绝关系?
江屿看着协议上那冰冷的字眼,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父亲冷酷的脸,扫过兄嫂幸灾乐祸的表情,扫过周围亲戚们麻木不仁的看客嘴脸。
他笑了,笑得有些凄凉。
“好,我签。”
他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笔,在协议末尾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江屿。
签完字,他把笔一扔,深深地看了一眼角落里哭得浑身颤抖的母亲,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滚!滚出我们江家!你这个白眼狼,永远别回来!”身后,传来父亲江建国如释重负的怒骂声。
“哎呀,总算把这个累赘甩掉了,以后咱们家可就清净了!”嫂子王琴娇笑着,声音里满是快意。
“小屿……”母亲秦淑云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喊,却被江海粗暴地打断:“妈!你哭什么哭!他自己要走的,以后他跟咱们没关系了!”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江屿走在泥泞的村道上,冰冷的雨水混着脸上的血水,一起滑落。他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疼,内心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那台用了五年的老旧智能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以为是催缴话费的短信,麻木地掏出来看了一眼。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内容却让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定在了原地。
【少爷,三年之期已到。老爷的考验已经结束,恭迎您回家!寰宇集团万亿家产,静候您执掌。】
江屿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停滞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三年前,京城顶级豪门寰宇集团的掌舵人,他的爷爷江震寰病逝。临终前,老爷子留下遗嘱,作为唯一的继承人,江屿必须隐瞒身份,在社会底层体验生活三年,磨砺心性。唯有期满,方可继承一切。
这三年,他过得比狗还累,受尽了白眼和屈辱。他本以为这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甚至快要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今天,就是三年期满之日!
手机再次震动,一个显示为“京城”的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江屿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少爷,是我,福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恭敬的声音,正是江家的老管家。
“福伯……”江屿的声音有些哽咽。
“少爷,您受苦了。车已经到村口了,请您指示。”
江屿抬头望向村口的方向,只见漆黑的雨幕中,一道刺眼的灯光划破黑暗。一辆通体漆黑,线条流畅优雅的劳斯莱斯幻影,正静静地停在泥泞道路的尽头,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与这个贫穷破败的村庄格格不入。
他挂断电话,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眼神中的迷茫和凄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与决绝。
江家?从今天起,你们不配!
……
第二天,市中心最顶级的奢侈品购物中心“万象城”。
江屿穿着一身崭新的阿玛尼定制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数百万的百达翡丽,整个人气质大变,仿佛脱胎换骨。福伯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福伯,我妈的心脏病,联系最好的专家,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江屿一边走,一边冷声吩咐。
“少爷放心,全球最顶尖的心脏病专家团队已经在飞往本市的途中,夫人很快就能得到最好的治疗。”福伯恭敬地回答。
江屿点了点头,正准备走向下一家店,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好哥哥江海,和好嫂子王琴。
两人正站在一家珠宝店门口,王琴指着柜台里一条钻石项链,满脸贪婪。江海则一脸肉疼,显然是舍不得花钱。
他们昨晚拿到拆迁款,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挥霍了。
“老公,我就要这个!戴上这个,我就是咱们村最靓的女人!”王琴摇着江海的胳膊撒娇。
“宝贝,这条项链要三十多万呢!咱们的钱还要留着买车……”江海有些犹豫。
“怕什么!反正那五套房以后都是咱们的,随便卖一套就够了!”王琴不依不饶。
就在这时,她一转头,也看到了江屿。
当看清江屿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西装时,王琴先是一愣,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哎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家那个被赶出来的废物弟弟吗?怎么,昨晚去哪个天桥底下捡了一身假名牌穿上了?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头驴,穿上龙袍也变不成太子啊!”
江海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江屿,眼神里满是轻蔑:“江屿,你不在工地上好好搬砖,跑这来干什么?这里的东西你买得起吗?别弄脏了人家的地毯!”
他们认定江屿这一身行头都是假货,是打肿脸充胖子。
江屿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聒噪。”
他懒得和这两个蠢货废话,转身对身后的福伯说:“福伯,把这家店里所有的东西,都包起来,送去给我母亲。”
福伯微微躬身:“是,少爷。”
说着,他便要上前去办。
“等一下!”王琴尖叫一声,冲到江屿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还包起所有东西?你知道这里的东西多贵吗?你把你自己卖了都买不起一个包装盒!”
“就是!哪来的穷鬼在这里吹牛逼!”珠宝店的导购也走了过来,一脸嫌弃地看着江屿,“先生,如果您不买东西,请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们其他客人。”
说着,她又对江海和王琴露出了职业的微笑:“江先生,江太太,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还是继续看项链吧。”
江海和王琴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听见没?赶紧滚!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江海推了江屿一把。
江屿纹丝不动,眼神却骤然变冷。
他看了一眼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导购,又看了一眼嚣张的兄嫂,缓缓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纯黑色的卡片,卡片中央只有一个用暗金纹路勾勒出的“江”字。
他将黑卡递给福伯,淡淡道:“看来,有些人需要一点小小的提醒。”
福伯接过黑卡,还没等他说话,珠宝店的经理恰好从办公室出来,一眼就瞥见了那张黑卡。
他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全退了,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寰宇集团至尊黑金卡!全球限量十张!见卡如见寰宇集团的最高掌权人!别说买下这家小小的珠宝店,就是买下整座万象城,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江……江先生!”经理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挡路的导购,对着江屿就是一个九十度的深鞠躬,声音抖得像筛糠,“对不起,江先生!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瞎了狗眼!求您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江海和王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个导购也吓傻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江屿看都没看那个经理一眼,只是指了指还在发愣的导购,对福伯说:“把她,还有刚刚试图赶我走的保安,一起开除了。”
“是,少爷。”福伯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还有,”江屿的目光转向江海和王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把这对影响我心情的苍蝇,给我扔出去。”
“是!”经理如蒙大赦,立刻回头对着保安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江先生的话吗?把这两个人给我轰出去!万象城以后不欢迎他们!”
几个保安立刻冲了上来,架起还没反应过来的江海和王琴就往外拖。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江海疯狂挣扎。
“江屿!你这个小畜生!你对我们做了什么!”王琴的尖叫声凄厉而刺耳。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叫骂,都无济于事,很快就被拖出了商场,像两条丧家之犬一样被扔在了大门口。
整个珠宝店,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屿走到刚才王琴看中的那条钻石项链前,指了指旁边柜台里一块标价八百八十八万的限量款江诗丹顿男士手表,淡淡地对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经理说:“把这块表包起来,至于其他的……我突然没兴趣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周围人震惊到麻木的表情,转身带着福伯,施施然地离开了珠宝店。
留下身后一地惊掉的下巴。
从商场出来,江屿坐回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福伯恭敬地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少爷,这是您哥哥江海的资料。”
江屿接过文件,一目十行地扫过。江海,职高毕业后,靠着父亲托关系,进了一家名为‘盛达贸易’的公司当销售员,业绩平平,全靠溜须拍马混日子。
“盛达贸易?”江屿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家公司,我好像有点印象。”
福伯立刻补充道:“是的少爷,盛达贸易是寰宇集团旗下三级子公司‘天鸿资本’所投资的一家小企业,天鸿资本占股百分之七十,拥有绝对控股权。”
“有意思。”江屿的指尖在文件上轻轻敲击着,“福伯,动用天鸿资本的权限,我要盛达贸易的全部资料,以及……它现在的所有权。”
“明白,少爷。”福伯立刻拨通了电话,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不到十分钟,福伯便汇报道:“少爷,收购程序已经完成。从现在起,盛达贸易百分之百属于您个人所有。另外,我们查到一件事,江海之所以能屡次化险为夷,保住职位,是因为他一直在巴结公司的副总,一个叫刘斌的男人。”
“刘斌?”
“是的,资料显示,这个刘斌是个典型的富二代,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在公司里横行霸道,尤其……垂涎您嫂子王琴的美色。江海为了讨好他,甚至默许王琴与他保持暧昧关系。”
江屿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那个好哥哥,为了往上爬,竟然连自己的老婆都能送出去。真是毫无底线!
“另外,我们还查到,江建国先生之所以对您偏见到如此地步,是因为江海三年来一直在他耳边造谣,说您在外面沾染了赌博恶习,欠下了上百万的巨额赌债,每个月寄回家的钱都是拆东墙补西墙骗来的。”
轰!
这个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雳,在江屿脑中炸开。
他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父亲会如此绝情,为什么他会把所有的财产都给哥哥。原来,在父亲眼里,他早已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赌徒,一个会拖垮整个家庭的祸害!
“江海……”江屿缓缓念出这个名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杀意毕露,“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
他原以为,父亲只是偏心。现在看来,是彻头彻尾的愚蠢!是被猪油蒙了心!
“少爷,需要我们处理掉江海和那个刘斌吗?”福伯问道,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江屿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猫捉到老鼠,不会马上吃掉,而是要慢慢地玩。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一切,是如何一点点被我碾碎的。”
……
第二天,盛达贸易公司。
江海正点头哈腰地给副总刘斌倒茶。
“刘总,您尝尝,这可是我托人从武夷山搞来的正宗大红袍,一两好几万呢!”
刘斌挺着啤酒肚,靠在老板椅上,眯着眼享受着王琴的按摩,对江海的讨好不屑一顾:“行了,有事说事。”
江海搓着手,谄媚地笑道:“刘总,您看,销售总监那个位置不是空出来了吗?我……”
“你?”刘斌睁开眼,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江海,你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那个位置多少人盯着呢?”
“刘总,我……我懂规矩!”江海连忙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刘斌手里,“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另外,我们家拆迁款下来了,今晚我做东,在‘帝豪会所’给您接风洗尘,我老婆王琴也去。”
提到王琴,刘斌的眼睛亮了一下,捏了捏信封的厚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算你小子识相。不过今天不行,公司有大事。”
“大事?”江海一愣。
“嗯,听说我们公司被一家神秘的资本巨鳄全资收购了,今天新董事长要来视察。都机灵点,别给我捅娄子!”刘斌警告道。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秘书探进头来,紧张地说道:“刘总,董……董事长来了!”
刘斌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带着江海和一众公司高管,快步迎了出去。
只见公司大门口,一行人簇拥着一个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
为首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装,面容俊朗,气质超凡,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当江海看清那个人的脸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了原地。
是江屿!
怎么可能是他?!他这个穷鬼废物,怎么会成为公司的新董事长?!
“搞什么鬼?!”刘斌也认出了江屿,毕竟昨天在万象城,江海还指着江屿的鼻子骂他是穷鬼。
他以为江屿是来公司闹事的,立刻上前一步,指着江屿的鼻子呵斥道:“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保安呢?把这个闹事的穷亲戚给我轰出去!”
刘斌想当然地以为,江屿是江海的穷亲戚,昨天受了气,今天就找到公司来撒野了。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在“新董事长”面前表现一番。
然而,他话音刚落,跟在江屿身后的福伯便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宣布道:“这位,就是盛达贸易的新任董事长,江屿先生。而你,刘斌,因为涉嫌职务侵占、收受贿赂,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法务部和纪检部的人,很快会来找你谈话。”
“什么?!”刘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们是谁?你们凭什么……”
“凭这个,够吗?”江屿将一份盖着天鸿资本公章的股权转让协议,直接甩在了刘斌的脸上。
刘斌颤抖着手捡起协议,当他看到“天鸿资本”那几个字时,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天鸿资本!那可是云城资本界的巨无霸!盛达贸易在它面前,连只蚂蚁都算不上!
他完了!他彻底完了!
而一旁的江海,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看着江屿,就像在看一个魔鬼。
董事长?江屿成了他的顶头上司?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江屿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我的好哥哥,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事了。以后,请多指教啊。”
说完,他拍了拍江海僵硬的脸颊,转身在一众高管敬畏的目光中,走向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江海双腿发软,冷汗浸透了后背。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江屿并没有立刻开除江海,而是将他调到了公司的清洁部,负责打扫整个办公楼的厕所。
这个消息一出,全公司哗然。
曾经在公司里作威作福的江海,成了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厕所清洁工。同事们对他指指点点,曾经巴结他的下属,如今看到他都绕着走,脸上写满了鄙夷。
江海每天都要忍受着恶臭和羞辱,精神几近崩溃。
王琴得知这个消息后,跑到公司大闹了一场,骂江屿是白眼狼,不得好死。结果被江屿叫来的保安直接扔了出去,并且上了整栋大厦的黑名单。
回到家,王琴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江海身上。
“江海!你就是个废物!你看看你弟弟现在多威风!你呢?你现在就是个扫厕所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你闭嘴!”江海被羞辱得双眼通红,一巴掌扇在王琴脸上,“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天天在我耳边说江屿的坏话,我会那么对他吗?现在好了,他发达了,来报复我们了!”
两人在家里吵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
而这一切,都在江屿的掌控之中。他就是要让他们狗咬狗,让他们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挣扎。
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江屿便立刻赶往医院。
他为母亲秦淑云安排了最高级的VIP病房,全球顶尖的专家团队已经为她制定了详细的治疗方案。
看着母亲苍白的脸,江屿心中充满了愧疚。
“妈,对不起,是儿子不孝,让您受苦了。”他握着母亲的手,轻声说道。
秦淑云摇了摇头,眼中含着泪光:“小屿,妈不苦。看到你有出息,妈比什么都高兴。只是……你不要怪你爸,他也是被你哥给骗了。”
“妈,您别说了。”江屿打断了她,“他做过什么,我心里有数。您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养病,等您病好了,我带您去全世界最好的地方生活。”
在和母亲的交谈中,江屿无意间提起了外公。
秦淑云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她从贴身的衣物里,摸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块雕刻着麒麟图案的古朴玉佩。
“这是你外公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也是我当年的陪嫁。他说这是我们秦家的传家宝,价值连城,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管。”秦淑云的声音带着一丝悲伤,“可惜……在你哥要娶王琴的时候,王琴家非要二十万彩礼,你爸拿不出来,就……就把这块玉佩给了你哥,让他送去给王琴的爸妈当聘礼了。”
江屿的瞳孔猛地一缩!
照片上的玉佩,他认得!
在京城江家的祖宅里,他见过一模一样的图案!那是开启江家最核心宝库的四块信物之一——麒麟玉佩!
爷爷曾经说过,这四块玉佩分别由江家最重要的四个分支保管,分别代表着财富、权力、人脉和武力。只有集齐四块玉佩,才能开启宝库,获得江家真正的核心传承!
他万万没想到,其中一块,竟然会阴差阳错地成了自己母亲的陪嫁,最后还落到了江海那个蠢货的手里!
父亲和哥哥,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块玉佩的真正价值,只当它是一件值钱点的古董!
江屿的心脏狂跳起来。
这块玉佩,他必须拿回来!这不仅关系到江家的核心机密,更关系到他母亲的尊严!那是外公留给她唯一的念想,绝不能落在江海和王琴那种人渣手里!
“妈,您放心,”江屿握紧了母亲的手,眼神坚定无比,“属于您的东西,我会一分不少地,全部为您拿回来!”
江屿立刻让福伯去调查玉佩的下落。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江海为了讨好王琴的父亲,也就是当地一个小科长,确实把玉佩送了过去。但那个科长不识货,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古玩,随手就扔在了家里的杂物间。
而此时的江海,在公司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又被刘斌的事情牵连,欠下了一屁股债。追债公司的人天天上门,他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只能回家向父亲江建国求救。
“爸!你得救我啊!我被人骗了,在外面欠了三百万!他们说再不还钱就要砍我的手啊!”江海跪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
“什么?三百万?!”江建国一听,差点当场晕过去。
“都是江屿那个小畜生害的!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爸,你快把那几套拆迁房卖了救我吧!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是江家的根啊!”江海抱着江建国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江建国又气又急,但一听到“唯一的儿子”,他的心又软了。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儿子就是天,就是一切。
他立刻拿着房本,冲到医院,逼着秦淑云签字卖房。
“秦淑云!你马上给我签字!海子要是出了事,我跟你没完!”江建国面目狰狞地吼道。
“我不签!”这一次,秦淑云却没有再懦弱。她看着眼前这个自私冷漠的男人,心彻底凉了,“江建国,那是我的救命钱!小屿说了,要用这笔钱给我治病!我死都不会签的!”
“反了你了!你敢不听我的话?”江建国扬起手就要打。
“住手!”
一声冷喝传来,江屿带着两个黑衣保镖走了进来。他一把抓住江建国的手腕,眼神冰冷得像刀子。
“你想干什么?”
“小畜生!你放开我!我是你老子!”江建国挣扎着。
“老子?”江屿冷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力,江建国立刻疼得龇牙咧嘴,“从你把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了。我警告你,再敢动我妈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说完,他像扔垃圾一样把江建国甩开。
“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从今以后,不许他再踏进这家医院半步!”
“是,江先生!”保镖立刻架起江建国,拖出了病房。
“江屿!你这个不孝子!你会遭天谴的!”江建国的咒骂声越来越远。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江屿知道,江建国和江海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已经疯了。
果然,几天后,就到了江家一年一度的祭祖大会。
这一天,全村的江姓族人都会聚集在村里的祠堂,祭拜祖先。
江屿带着母亲也去了。他就是要当着所有族人的面,彻底清算这一切。
祭祖仪式刚进行到一半,祠堂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江海和王琴,带着十几个纹着身的社会青年,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江屿!你个缩头乌龟,总算敢出来了!”江海指着江屿,面目狰狞地吼道,“今天,你要么把房本交出来,要么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祠堂!”
王琴也叉着腰,尖声叫道:“还有秦淑云那个老不死的!赶紧把房本拿出来!不然今天连你一起打!”
祠堂里的亲戚们吓得纷纷后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句公道话。
江建国也站在江海身后,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但显然是默许了儿子的行为。
“就凭你们这几个废物?”江屿缓缓站起身,将母亲护在身后,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给我上!打断他的腿!”江海疯狂地吼道。
十几个混混立刻挥舞着手里的钢管,狞笑着朝江屿冲了过去。
秦淑云吓得尖叫起来。
亲戚们也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
然而,就在此时!
“轰隆隆——”
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所有人都被这巨大的声响吸引,纷纷朝祠堂外望去。
只见村口狭窄的泥泞路上,一排望不到头的黑色劳斯莱斯车队,正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碾压而来!
车队整齐划一地停在祠堂门口,车门打开,上百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鱼贯而出,迅速控制了整个祠堂,将那十几个混混围在了中间。
那些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混混,看到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手里的钢管“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为首的一辆加长版幻影上,走下来一位身穿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
正是江家的老管家,福伯。
福伯身后,还跟着一个阵容豪华的律师团。
在全村人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中,福伯快步走到江屿面前,在所有人面前,单膝下跪,声音洪亮而恭敬:
“京城江家,恭迎少主归位!”
“恭迎少主归位!”
上百名黑衣保镖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整个祠堂,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堪比电影大片的场景,震撼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少主?京城江家?
这是在演戏吗?!
江海和王琴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而江建国,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死死地盯着被众人簇拥的江屿,那个他最看不起、被他亲手赶出家门的儿子,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江屿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他扶起福伯,冷漠的目光落在了江海的身上。
“现在,你还想要我的腿吗?”
江海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不……不敢了!弟弟,不,少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们是亲兄弟啊!”
“亲兄弟?”江屿冷笑,“你造谣我赌博,骗取家产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亲兄弟?”
福伯身后的律师上前一步,将一沓厚厚的文件甩在江海面前:“江海先生,我们已经掌握了你挪用公司公款、商业诈骗、以及伙同刘斌进行非法交易的全部证据。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把侵占的财产全部吐出来,然后去坐十年牢。要么,我们保证,你会把牢底坐穿。”
江海看着那些铁证如山的文件,彻底崩溃了,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律师又看向王琴的父亲,那个小科长,冷冷地说道:“还有你,以权谋私,收受贿赂,你的罪证,我们已经一并移交纪检部门。哦,对了,那块你看不上眼的玉佩,我们会以盗窃国家一级文物的罪名,对你提起公诉。”
那个科长一听,当场吓晕了过去。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建国身上。
这个固执了一辈子的老人,此刻终于明白,自己犯下了多么愚蠢的错误。
他看着那个曾经被他任意打骂的儿子,如今却高高在上,一言可决他们的生死。强烈的悔恨和恐惧,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扑通!”
江建国双腿一软,也跪了下来,朝着江屿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小屿……不,是爸错了……爸瞎了眼,爸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他老泪纵横,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祠堂里的亲戚们,此刻也纷纷回过神来,争先恐后地围上来,嘴脸变得无比谄媚。
“哎呀,我就说小屿这孩子从小就不是池中之物,将来必成大器!”
“是啊是啊,建国你真是好福气,生了这么一个好儿子!”
江屿看着眼前这一张张虚伪的嘴脸,听着这些令人作呕的奉承,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没有再看跪在地上的江建国一眼,只是转身,温柔地扶起早已泪流满面的母亲。
“妈,我们走。这个肮脏的地方,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嗯。”秦淑云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江屿搀扶着母亲,坐上了那辆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劳斯莱斯幻影。车队缓缓启动,绝尘而去,没有一丝留恋。
江海和刘斌最终因多项经济犯罪,被判入狱。王琴受不了打击,疯了。
江建国一夜白头,守着空荡荡的老宅,在无尽的悔恨和孤独中度过余生。那些曾经和他称兄道弟的亲戚,再也没有人登过他的门。
几个月后,一栋面朝大海的顶级海景别墅里。
秦淑云的心脏病在最好的医疗条件下被彻底治愈,精神焕发,仿佛年轻了二十岁。她每天养花、画画,过上了从未有过的惬意生活。
而江屿,则正式接管了寰宇集团。他站在千米高的集团大厦顶楼,俯瞰着脚下繁华的城市,眼神深邃如海。
福伯站在他身后,恭敬地递上了一份文件。
“少爷,麒麟玉佩已经完璧归赵。另外三块玉佩的下落,我们也已经有了眉目。”
江屿接过文件,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这个世界,将因他的回归,而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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