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可能不信,湖南这么大,出了那么多能人志士,可偏偏状元这个头衔,最扎堆的地方竟是永州。不是长沙,也不是衡阳。奇怪吧?更绝的是,明明地处一隅,那几次大榜一出,永州居然是个“状元窝”。有人说,这是巧合。可你要真信了巧合,怕是被书页上的数字糊了眼。
永州:状元背后的风雨与温度
你可能不信,湖南这么大,出了那么多能人志士,可偏偏状元这个头衔,最扎堆的地方竟是永州。不是长沙,也不是衡阳。奇怪吧?更绝的是,明明地处一隅,那几次大榜一出,永州居然是个“状元窝”。有人说,这是巧合。可你要真信了巧合,怕是被书页上的数字糊了眼。
有些事就是这样,不服不行。永州啊,这个以前叫什么零陵的小地方,时运一来嘿,还真成了个“状元摇篮”。唐宋两朝,零陵地界上接连出了三位状元,这在湖南省的科举史上,也算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你若站在古城边上往远处想:这山水环绕的地方,怎么就蹦出这么些头角峥嵘的读书人?后头的说法也热闹,有人说湖南出了五个状元,有人喊七个,还有非要往双位数整的,说十五个。反正怎么着,也有一成是永州的。
说到这些状元,不能不提那时候的永州进士。别看一省之地,唐朝那阵,湖南共出二十五个进士,永州这块小地方就占了十个。百分之三十几,直接把长沙常德这些大城比了下去。宁远、道县、零陵,这些县在榜上长年有名,好像天生就有门读书种子。可惜很多人只记得谁谁谁中了状元,背后那些苦读寒窗、命里犯险的故事,却不是人人在意。
怎么解释这个现象?说句实在话,永州成了状元温床,既有地利,也有天时,更有几分历史的机缘巧合。
有人把地理单拎出来说。你若有空在永州待上一阵,准会发现,这地方真的是南来北往的咽喉。潇水和湘江在这里合流,水运通达,中原往南岭南,或是桂林广州,都得路过这里。早在秦朝,灵渠挖通,把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给连了一块。做生意的、赶考的、逃难的、贬官的,这地方热闹得很,怎么着也熏陶出点书卷气。
永州自古是商旅云集之地。到了唐宋几年,永州物产富庶,集市嘈杂。别看宋朝时候永州人口只有长沙的三分之一,可进士榜单上,名字却是一马当先。这道理其实很简单,家里有点余粮、孩子能读得起书,状元进士自然也能往上涌。普通人还在为一口饭发愁,有些人家已经修齐治平了。
但地利和钱财,多半只能做个底子,真要说起永州的文脉,还得从那些被贬来的人开始。我们小时候听多了“南蛮瘴气”,可你要是穿越回去,会发现“被贬谪”在这儿活成了另一副模样。
想想柳宗元,那个被一纸调令赶得天南地北乱跑的人。当时朝廷一声令下,他把官帽摘了,顶着雨一路南下,心里头肯定不是个滋味。到了永州,他住在湿气逼人的小城,却没荒废。他一边种地养鱼,一边写下《永州八记》《江雪》,还收了不少本地的门生弟子。谁能想到,一代大才子在千里之外打下了湖南文风的根底。后来书塾里的人还说,零陵以南出进士,都是柳老的门下,要给他磕头认师门。
还有个不得不提的人:周敦颐。理学宗师,永州道州人。不同的是,他自己没中进士,一身学问却开创了家族七代读书的传统。周家的小孩一窝蜂地中榜,濓溪书院里人头攒动。他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牌坊至今还挂在乡下老庙外。你要问为什么,这家人把考功名当成修身的过程。考不上,也得做个大写的人。
就这么些年,一拨拨流官、学者进进出出,在这块地上扎了根。文庙一座接一座,书院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唐代设了州学,宋朝又冒出濂溪书院、道州官学。官学私塾混着开,大家还真把“教书育人”当成了头等大事。偶尔冬天下着瓢泼大雨,山里的孩子来上课,手上全是裂口子。有人会唏嘘:“今天不学,明天做什么?”夜里油灯快灭了,那书页上还透着点烛油味儿。
历史终究是有脾气的。谁也没想到,明清时期永州的风头,被后辈抢了个干干净净。裂天动地的战乱一来,人口散了大半。县里的书院不是烧就是废。那时候宁远常宁,连年兵祸,老百姓哪顾得上孩子背书。梅岭通道修好后,生意路线移了窝。以前人来人往的小城,突然成了“顺带一过”的小站。状元、进士那些光荣,从新榜头页滑到了页脚。
而且明清那阵,科举越来越死板了。全靠背诵,创新精神都被架空。永州本来理学气息重,这会儿倒成了包袱。再加上人口也没以前那么多,文化的新血就被断在了门口,剩下的只有几本旧书在灰尘里发霉。
不过文化这东西,从来都是“断不了的线”。说不定,当地某条巷子里,还会有个瘦瘦的孩子蜷在青石板上偷偷看书。外人来看,那不过是南方小镇一角;可他心里的春秋大梦,说不定就埋在那里。
再往古城里走走,浯溪碑林上还刻着几百年前的摩崖大字。手指抚上去,冰冷又温暖。状元们的故事早都沉到时间的水底,但那股书卷气和骨子里的拼劲,似乎还没散干净。有些地方,生来就不会服老。零陵人就是这样。读书、做事,总想着要出个头。偶尔夜深人静,谁还没个“状元梦”啊?
我们常说,家乡的河流总带着一点历史的腥涩。永州的水,流过多少叶子、多少冷月夜?状元的故事,也就像这些水,时强时弱,总归没断。
说到这里,我还是觉得,所谓辉煌,其实都是一桩桩小日子凑起来的奇迹。你若有缘去永州,不妨摸一摸那石板路,看看旧书摊、老文庙,想想几百年前,那些背着书箱一头汗的小孩,谁说不是未来的状元呢?
也许历史从不垂青某个人,却会给一座城市,留下半点温度、几分悬念。你说,这算不算另一种吉光片羽?
来源:在草原赏景的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