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二赋,轰动文坛和艺术界! 苏轼真迹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25 02:02 2

摘要:《洞庭春色赋》与《中山松醪赋》此二赋,于书法史上堪称扛鼎巨作,自然难以避开朝廷的追寻索求。乾隆时期,其被收纳入清内府,并被镌刻于《三希堂法帖》之中。而后,它们被溥仪带往长春,1945 年竟神秘失踪。直至 1982 年,二赋已销声匿迹达整整三十七个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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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春色赋》与《中山松醪赋》此二赋,于书法史上堪称扛鼎巨作,自然难以避开朝廷的追寻索求。乾隆时期,其被收纳入清内府,并被镌刻于《三希堂法帖》之中。而后,它们被溥仪带往长春,1945 年竟神秘失踪。直至 1982 年,二赋已销声匿迹达整整三十七个春秋。

此二赋的收藏者为刘刚,乃是吉林市一所中学的历史教师。1945 年,他家尚在长春,秋日之际,父亲刘忠汉匆忙归来,将一包裹交予母亲,并叮嘱妻子务必妥善保管。刘忠汉毕业于沈阳陆军学校,在伪满洲国担任小军官一职。彼时正值多事之秋,刘忠汉离家之后,再未归来,至今生死未卜。1946 年,刘刚一家从长春迁至吉林市,父亲交与母亲的包裹也随之带到了吉林市。

刘刚渐次长大,攻读了历史专业。当他开启父亲遗留的物件时,直觉告知他,倘若苏东坡的二赋乃是真迹,就应当有个明晰的说法,必须交付国家收藏。于是,在友人的引荐之下,他寻到时任吉林市图书馆副馆长的刘廼中,请求其予以鉴定。刘廼中又邀来书法家金意庵共同甄别。刘廼中、金意庵亦为传奇人物,前者毕业于辅仁大学,曾于文化部直属单位任职,1957 年被划为右派,发配至北大荒劳动改造,其后就地安置,来到吉林市工作。

金意庵具皇族血统,被判定为历史反革命,辗转至吉林铁路局工作。二人命运多舛,却因丰厚的文化涵养与颇高的书法创作能力,受到吉林地方政府的重视,众多书画爱好者成为他们的拥趸。二人离世后,先后设立了艺术馆,以作永久铭记。

于刘廼中的办公室内,二赋手卷缓缓铺展,刘廼中的双目为之一亮。此乃 1982 年 12 月 7 日的下午时分,长达 306.3 厘米,宽达 28.3 厘米的二赋,在吉林市图书馆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夺目。二赋总计六百七十余字,书写于宋代白麻纸上,以七纸接装而成,姿态曼妙,飘逸灵动。

刘廼中手边存有早年延光室印制的二赋,相互比对,既有相同之处,亦有相异之点。眼前的二赋,引首与隔水已然不见,正文第一行稍有残缺,其余部分仍旧完好。收藏印章共计六十六枚,延光室印制的二赋为五十三枚,多出的印章诸如 “宣统御览之宝” 等乃后来钤印的,曾钤于引首处的 “乐寿堂鉴藏印”“石渠宝笈”“三希堂精鉴玺” 等印,与引首一并消失。

乾隆、嘉庆、宣统的印迹,以及元、明、清收藏家的印章,井然有序地钤于二赋的不同位置。印泥的色泽透露出时间的长短,轻轻一瞥,便能体悟到二赋的厚重分量。刘廼中将自身的见解告知了金意庵,二人继续研讨斟酌,展露出会心的微笑。

藏者刘刚坦诚直言,只要二赋确为真迹,即刻捐献给国家。

吉林省文化厅高度重视,决议由吉林省博物馆予以收藏。1983 年 1 月 26 日,吉林省文化厅在长春举行了颁奖仪式,奖赏刘刚一万九千元奖金,并颁发了奖状,另奖励刘廼中、金意庵、周克让每人一千元奖金,肯定了他们在保护二赋方面所作出的贡献。

二赋 ——《洞庭春色赋》《中山松醪赋》,乃苏东坡的文学杰作,亦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

《洞庭春色赋》创作于 1091 年,即元祐六年。再度被贬至杭州的苏东坡,接获诏书返京,却遭程颐等人诬陷构陷,又被贬往颍州任职。对于政治的沉浮似乎已然习以为常的苏东坡,心情依旧烦闷,遂有 “追范蠡于渺茫,吊夫差之惸鳏” 之慨叹。

仕途跌宕起伏,1093 年,对苏东坡而言亦是非同寻常的一年。

8 月 1 日,夫人王润之离世,年仅 46 岁。苏东坡再度宦海迁移,充任河北西路安抚使兼马步军总管,出知定州军州事。9 月 3 日,宣仁太后驾崩,哲宗亲政,10 月 23 日,苏东坡又赴定州任职。在此期间,他创作了《中山松醪赋》。关于此篇文章,“苏门四学士” 之一的晁补之曾言说一番意味深长之语:

公帅定武,饬厨传,断松节以为酒,云饮之愈风扶衰。松,大厦材也。摧而为薪,则与蓬蒿何异。今虽残,犹可收功于药饵。则世之用材者,虽斲而小之为可惜矣,倘因其能,转败而为功,犹无不可也。

晁补之对于《中山松醪赋》的体悟尤为深刻,他从 “犹足以赋《远游》而续《离骚》也” 的剖白之中,洞悉到了老师的内心深处。

次年,苏东坡再度遭人构陷,“因语涉讥讪,削端明殿学士兼翰林学士,罢定州任,以左朝奉郎知英州。即行复论罪,降左承议郎,仍知英州”。1094 年 2 月,自定州赶赴英州,途经河南睢县,凭借他那 “郁屈瑰丽之气,回翔顿挫之姿,真如狮蹲虎踞” 的笔锋抄写《洞庭春色赋》与《中山松醪赋》,而后踏上了自身宦海沉浮的不归之途。

至于为何在睢县抄写此二赋,苏东坡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予在资善堂,与吴传正为世外之游。及将赴中山,传正赠予张遇易水供堂墨一丸而别。绍圣元年闰四月十五日,予赴英州,过韦城,而传正之甥欧阳思仲在焉,相与谈传正高风,叹息久之。始予尝作《洞庭春色赋》,传正独爱重之,求予亲书其本。近又作《中山松醪赋》,不减前作,独恨传正未见。乃取李氏澄心堂纸,杭州程奕鼠须笔,传正所赠易水供堂墨,录本以授思仲,使面授传正,且祝深藏之。传正平生学道既有得矣,予亦窃闻其一二。今将适岭表,恨不及一别,故以此赋为赠,而致思于卒章,可以超然想望而常相从也。

《苏轼洞庭春色中山松醪赋》合卷真迹的流转过程跨越近千年,涉及宋元明清四代藏家与宫廷递藏。该卷最初由苏轼于绍圣元年(1094)闰四月被贬岭南途中书就,以白麻纸七纸接装,总长306.3厘米,是现存苏轼传世墨迹中篇幅最长者。元代至元年间,该卷首见于张姓藏家题跋,至明代经乔宇篆书引首,后由杨一清、黄养正、李东阳、王世贞兄弟递藏。王世贞曾评价此卷“如狮蹲虎踞,结构严整”,其弟王世懋更将此卷转赠陈从训,足见明代文人群体对其艺术价值的推崇。

清代该卷入藏安岐《墨缘汇观》,乾隆时期进入内府后经历四次御题,并被刻入《三希堂法帖》。值得注意的是,乾隆在定州(今河北保定)两次临摹《中山松醪赋》,刻意强化苏轼在此地任职时创作的历史关联性。近代该卷随清宫旧藏流入长春伪满皇宫,1945年散佚民间,直至1982年重新发现并入藏吉林省博物院,现存卷首“洞庭春色赋”五字及部分引首已佚失。

从书法史角度看,此卷集中体现了苏轼晚年“侧锋取势,偃卧用笔”的革新性特征。两赋书写时间相隔三年(1091-1094),却呈现出高度统一的艺术语言:《洞庭春色赋》32行287字以欹侧取姿,《中山松醪赋》35行312字则强化横势开张,通过“肉丰骨劲”的笔墨处理,在扁平结体中暗藏篆籀气韵。黄庭坚曾特别指出其“酒酣放浪,字特瘦劲”的矛盾统一,这种将文人醉态转化为笔墨张力的创作方式,成为宋代尚意书风的典型范式。

该卷的传播史更折射出艺术经典化过程:苏轼生前多次书写《中山松醪赋》赠友,通过私人交游突破朝廷对其文集刊刻的限制;元代出现石刻本,明代梁清标《秋碧堂帖》推动其进入公共鉴赏领域,至清代宫廷摹刻使其升格为书法典范。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卷后十三则题跋构成跨越六百年的鉴赏谱系,从李东阳“郁屈瑰丽”到张孝思“结构严整”,不同时代的审美解读层层叠加,最终确立其在书法史上“宋四家之首”的经典地位。

值得注意的是,台北故宫博物院另藏有一卷《北宋苏轼中山松醪赋》,字迹雄健豪迈非民间作伪者所能为,结字与上海博物馆藏《北宋苏轼祭黄几道文》多有相合,或为双钩廓填本也未可知。

来源:一品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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