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开200公里回家过年,却被扣高速费5000,交警查监控:这是谁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30 20:18 2

摘要:是中国人心里最重的一个字。它像一根看不见的绳子,一头拴在每个离家在外的游子心上,另一头牢牢地系在故乡的老屋门前。无论外面的世界多繁华,路有多远,一到年根儿底下,心就催着脚步往家的方向赶。

年,是中国人心里最重的一个字。它像一根看不见的绳子,一头拴在每个离家在外的游子心上,另一头牢牢地系在故乡的老屋门前。无论外面的世界多繁华,路有多远,一到年根儿底下,心就催着脚步往家的方向赶。

回家的路,承载着一年的辛苦和期盼,每一公里都应该是温暖的。可有时候,这条熟悉的路也会变得陌生起来,甚至会冒出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怪事,把满心的欢喜搅得稀碎,让一个普普通通的团圆,变成了一场谁也预料不到的风波。

01

腊月二十八,天阴沉沉的,太阳没多少热气,光线把高速路面照得发白。陈默握着方向盘,车里暖气开得足,他那辆灰色的速腾跑起来很稳当。后座上塞满了给父母和侄子买的年货,把不大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也把他心里对回家的期盼撑得鼓鼓囊囊。

他三十二岁,在省城一家软件公司当工程师,不好不坏地干着。这份工说出去体面,就是在外头漂着,心里总缺点根。只有每年这个时候,开车行驶在这条回家的路上,听着轮胎和路面摩擦发出的单调声音,他才觉得自己一年的奔波有了着落。

车载蓝牙连着手机,妻子刘欣的声音传出来,带着笑意。“路上车多不多?开慢点,不着急。”

“放心吧,车不多。”陈默笑了笑,“估摸着一个钟头就下高速了。我买了妈爱吃的那家烤鸡。”

“说了,妈从中午就开始念叨了。爸把院子都扫干净了,就等你回来贴春联呢。”刘欣的声音里满是暖意,“对了,你弟陈阳的电话打通没?让他到时候去村口接一下。”

提到弟弟陈阳,陈默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打了,关机。估计又在哪儿跟人打牌呢。”他这个弟弟,比他小四岁,高中没念完就下来了,一直在老家晃荡,是父母心头的一块病。

刘欣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

车厢里恢复了安静。陈默不自觉地把油门踩深了一点。家就在前面,那个叫双河镇的地方,有他白了头发的爹娘。

下午三点半,灰色的速腾稳稳地驶入了“双河镇”收费站的ETC通道。陈默放慢车速,准备迎接栏杆的抬起。

“滴——”

声音不对,短促又尖锐。前方的栏杆纹丝不动。陈默心里“咯噔”一下,抬头朝收费岗亭上方的电子显示屏看去。

屏幕上,红色的数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下来。

扣费金额:4985.50元。

陈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探过身子凑近了看,没错,是四千九百八十五块五毛。他整个人都懵了。二百公里的路,平时也就一百块钱,今天怎么就冒出个将近五千的“天价”?

他把车熄了火,推门下车。寒风灌进脖子里,他打了个哆嗦,心里的火气却“噌”地冒了起来。

02

“怎么回事?这费用不对吧?”陈默大步走到收费窗口,声音因为又急又气,有点发抖。

窗口里的小姑娘穿着制服,脸上没什么表情,指了指显示屏说:“先生,系统显示就是这个金额。”

“怎么可能!我从省城上的高速,一共就二百公里,你们这收五千块钱?”陈默的嗓门不由得大了起来。

一个穿着制服、看着像是个小领导的男人走了过来,把他带到了旁边的办公室。男人在电脑上敲了一阵,调出了一份详细的通行记录,把显示器转向陈默。

“车牌号,冀A-XXXXX,灰色大众速腾。三天前,从一千五百公里外的甘肃临夏入口上的高速,今天下午在本站驶出。信息都对得上,先生。”

陈默死死地盯着屏幕,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车牌号是他的,车型颜色是他的,可这路线,这时间,跟他八竿子也打不着。他急得脸都红了:“同志,我跟您说实话,我本人,还有我的车,这一个礼拜就没离开过省城!我今天中午才出发的!”

领导模样的人推了推眼镜,点开了一张图片:“先生,您看,这是您车辆的入口照片。”

图片有些模糊,是在一个夜晚拍的。一辆灰色的速腾,正从一个收费站的ETC通道驶入。车的轮廓,颜色,甚至前风挡玻璃右上角贴的那个年检标的位置,都和陈默的车一模一样。陈默的心沉了下去,他有一种掉进了一个别人挖好的大坑里的感觉。

“那开车的人呢?”陈默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能看清是谁吗?”

领导摇了摇头:“晚上光线太差,驾驶员的面部信息捕捉不到。先生,规定就是规定,这个费用您必须先交了才能离开。不然会影响您的个人征信。如果您有异议,可以保留好发票,然后报警处理。”

报警。这两个字像锤子一样敲在陈默的脑门上。他知道今天磨嘴皮子是磨不出结果了。他咬了咬牙,掏出信用卡,手都在抖。刷卡,签字,拿到那张薄薄却又沉甸甸的发票。

栏杆终于抬起。陈默回到车上,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他把车开到路边停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拿出手机,拨通了110。接线员给了他县交警大队的地址,让他带着证据去报案。

他想了想,又拨给了妻子刘欣。“你先别跟爸妈说,我先去一趟交警队,看他们怎么说。这事儿太邪门了。”

放下电话,陈默发动了汽车。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远处的村庄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他原本也该是其中的一员,此刻却要掉头驶向县城。回家的路,明明只有最后几公里了,却突然变得那么漫长。

03

双河县交警大队的院子不大,几栋半新不旧的办公楼在暮色里显得很安静。陈默拿着发票和证件,走进了报警接待大厅。

负责接待他的是一个叫李健的老交警。李健五十岁上下,国字脸,皮肤黝黑粗糙,眼角有几道深深的皱纹。他听陈默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怎么插话,只是偶尔抬起眼皮瞥他一眼。

起初,李健也以为这只是一起常见的ETC计费错误。他接过陈默的材料,不紧不慢地走到电脑前坐下。

“小伙子,别急,我先给你查查。”李健的声音很沉稳。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进入了全国高速路网的管理系统,输入了陈默的车牌号。很快,屏幕上跳出了一长串的数据。李健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那双看似平常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电脑主机“嗡嗡”的响声。陈默站在一旁,手心冒汗。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李健才靠在了椅子背上,长出了一口气。他转过头,看着陈默,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小伙子,这事儿恐怕不是系统故障那么简单。”

陈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李警官,那是怎么回事?”

李健指了指屏幕:“记录显示得清清楚楚,这辆车,就是从甘肃临夏上的高速。入口有照片,路上经过的每一个龙门架都有抓拍记录,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系统没问题。”

“那……那不就见鬼了?”陈默急了,“我的人和车都在省城啊!”

李健摇了摇头,他把显示器转向陈默,点开了一张白天在服务区拍到的照片。照片里,那辆速腾停在停车位上,虽然看不见司机,但车身的细节很清楚。

陈默死死盯着照片,忽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屏幕说:“李警官,您看!我车子左后方的保险杠上,去年蹭掉了一小块漆。您看这张照片上,同一个位置,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瑕疵!”

李健闻言,立刻放大了图片。果然,在和陈默描述的同一个位置,有一点微小的、不规则的掉漆痕迹。

李健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看着陈默,一字一顿地说:“小伙子,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车,被人给‘克隆’了。”

“克隆?”陈默对这个词很陌生。

“就是套牌车。”李健解释道,“有不法分子搞到了你的车辆信息,然后找了一辆跟你同款同色的车,伪造了一套跟你一模一样的车牌、行驶证,甚至连ETC信息都复制了。这辆‘克隆车’在外面跑,所有的通行费、违章,最后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陈默听得脊背一阵发凉。他想到的是一件更可怕的事。

“李警官,那……那要是这辆车在外面撞了人,或者干了别的坏事……”

“没错。”李健的眼神变得异常凝重,“所有的法律责任,在查清楚之前,都会先追溯到你这个原车主身上。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交通违章了,这是一起刑事案件。”

陈默的腿一软,差点没站住。他扶着桌子,感觉天旋地转。

他看着李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李警官,那现在该怎么办?您可得帮帮我!”

李健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你放心,这案子我们接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所有你知道的、可能泄露你车辆信息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我们会马上立案,动用天网系统,追踪这辆‘克隆车’的下落。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它,找到开车的人。”

李健的目光再次投向屏幕上那辆灰色的速腾,他指着那模糊的驾驶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陈默说:“我就不信了,是人是鬼,总会露出马脚。我就想看看,这个藏在壳子里的,到底是谁?”

04

这个春节,对陈默来说,就像是掉进了一锅温水里,被那桩悬而未决的案子慢慢地熬着。

大年三十的团圆饭,他吃得心不在焉。父母看他脸色不好,他只敢说是工作太累。一旁的妻子刘欣几次想开口,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饭桌上,弟弟陈阳倒是很高兴,喝了不少酒,红着脸说些不着边际的醉话。

整个假期,陈默的手机就没消停过。糟心事接踵而至。

先是几张从外省寄来的违章罚单。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绑定了ETC代扣的银行卡被冻结了。最要命的是,他的个人征信报告上,已经出现了一条不良记录。

这些事情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越缠越紧。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笑话。

妻子刘欣虽然嘴上说相信他,但言语中也透露出焦虑。有一次,她终于忍不住问:“陈默,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那句话像一根针,扎在了陈默最敏感的神经上。夫妻俩第一次为此大声争吵。争吵过后是长久的沉默,家里的空气都变得冰冷。

正月初五,陈默就待不住了,找借口提前回了省城。临走时,父亲把他拉到一边,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五千块钱。陈默心里一酸,没要那笔钱,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爸,您放心,这事能解决。”

与此同时,在双河县交警大队,李健和他的同事们,正对着一张巨大的中国地图,进行着一场枯燥的“拼图游戏”。

“克隆车”就像一个幽灵,行踪飘忽不定。

“李队,你看,这辆车有个很奇怪的习惯。”一个年轻的交警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红点说。

李健凑了过去。他看到,地图上用红笔圈出的几个点,都集中在一个很小的区域内。

“这是咱们双河镇附近的高速服务区和几个小的出口。”年轻交警解释道,“根据数据分析,这辆车在过去半年里,至少有四次,在长途奔袭之后,选择在咱们老家这附近停留。它好像……对咱们这儿特别熟。”

这个发现,像一道闪电,划破了笼罩在案件上的迷雾。

李健猛地一拍桌子。他之前的侦查方向,一直都放在那些专业的犯罪团伙身上。现在看来,事情可能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个随机的犯罪分子,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在一个小县城附近徘徊?唯一的解释是,这个驾驶“克隆车”的人,他的根,就在双河镇。

那个他们找了这么久的“鬼影”,很可能是一个就生活在陈默身边,对他了如指掌的“熟人”。

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陈默的号码。

“陈默,你现在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案子,有新方向了。”李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跟你结过梁子,又对你家情况很了解的人?”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陈默记忆的闸门。一个名字猛地跳进了他的脑海。

赵凯。

他几年前创业时的合伙人。也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后却因为钱的问题,闹得不欢而散。陈默记得,当初公司买车、上牌,都是赵凯一手操办的。他完全有条件,也完全有可能,掌握自己车辆的所有核心信息。而且,赵凯的老家,也在双河镇附近。

陈默把这个名字告诉李健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就是赵凯。

李健挂了电话,立刻对身边的同事下令:“查!给我查这个赵凯!另外,把双河镇附近所有服务区、加油站的社会监控,全部调出来,一帧一帧地给我看!”

一张针对“熟人”的大网,悄然张开。

05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默在省城和老家之间来回跑,工作被耽误得一塌糊涂。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

李健那头,也陷入了一场艰苦的鏖战。排查海量的监控数据,如同大海捞针。他们先是排查了赵凯的行踪,结果发现赵凯虽然有作案的可能,但时间线上有几处关键的节点对不上。这让案子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李健没有放弃。他坚信自己的判断,那个“鬼影”一定在双河镇附近的监控里留下过蛛丝马迹。

终于,在一个星期后的下午,一个负责查看加油站监控的年轻交警,突然大喊了一声:“李队,快来看!”

李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一个星期前的监控录像。画面里,一辆灰色的速腾缓缓驶入,停在了油枪旁边。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深色外套,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走了下来。他刻意把帽檐压得很低,似乎想遮住自己的脸。

“就是他!”李健的心跳开始加速。

就在男人加完油,准备转身回驾驶室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朝着监控摄像头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时间仿佛静止了。

高清摄像头,完美地捕捉到了他那张完整的、没有任何遮挡的脸。

那是一张很普通,甚至有些憨厚的脸。

李健盯着那张脸,感觉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陈默的电话。

“陈默,你现在立刻到交警队来一趟,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要你看。”李健的声音异常平静。

陈默接到电话,立刻放下手头所有的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双河县交警大队。他冲进李健的办公室时,气喘吁吁。

“李警官,是不是……是不是抓到赵凯了?”陈默急切地问。

李健没有回答他,只是让出了位置,指了指屏幕,对负责操作的年轻交警说:“小王,把视频倒回去,重新放一遍。”

陈默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凑到了电脑前。他看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加油站的画面,然后,那辆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灰色速腾出现了。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下了车。陈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等着,等着看清那个他认定了的仇人——赵凯的脸。

视频在播放。男人加完油,转身,抬头。

那一瞬间,陈默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天灵盖。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刹那全部凝固了,手脚冰凉。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张脸,大脑一片空白。

那不是赵凯。

那是一张他熟悉到了骨子里的脸。一张和他有着七分相似,只是更显年轻和土气的脸。

他指着屏幕,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看到后震惊了。

因为画面里那个开着“克隆车”跑遍大半个中国,给他惹来天大麻烦的神秘人,不是别人。

是他那个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一直在家务农的亲弟弟——陈阳。

06

回家的路,陈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去的。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塞进了一窝蜜蜂。弟弟。怎么会是弟弟?这个问题像一把钝刀,在他的心里来回地割。

车子停在了自家院子门口。他没有按喇叭,悄悄地熄了火,推门下车。屋里亮着灯,能听到电视机的声音和父母的说话声。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温暖而平静。

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了院子后面,直接走到了陈阳那间小屋的窗户下。窗帘没拉严,留着一道缝。他凑过去,往里看。

陈阳正坐在床边,低着头,摆弄着一个汽车模型,一辆灰色的速腾。他正拿着小刷子,小心翼翼地在模型的左后方保险杠上,点上了一点黑色的油漆。那个位置,正是陈默车上那块被蹭掉漆的地方。

陈默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入了谷底。

他猛地一脚踹开了弟弟的房门。

“砰”的一声巨响,把屋里的陈阳吓得一哆嗦。他惊慌地抬起头,看到满脸怒容、双眼通红的哥哥。

“哥……你……你怎么回来了?”陈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陈默一步步地走进去,反手把门关上。他把手机掏出来,点开那张监控截图,怼到了陈阳的面前。

“这是谁?”陈默的声音沙哑、冰冷。

陈阳看到照片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颤,一屁股坐回了床上。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我问你,这是谁!”陈默的音量陡然拔高。

陈阳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低下头,双手抱着脑袋,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

“为什么?”陈默死死地盯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长时间的沉默。就在陈默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陈阳终于开口了,声音很低,很闷:“我没有恨你……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

“对!不甘心!”陈阳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睛也是红的,里面充满了泪水和怨气,“凭什么你什么都比我强?你考上大学,去了省城,有体面的工作。我是什么?我是你的陪衬,是你的影子!”

这些话像子弹一样射进了陈默的心里。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老实的弟弟,心里竟然藏着这么深的怨念。

“就因为这个?”陈默的声音在发抖。

“还有爸生病那次!”陈阳激动地站了起来,“家里要卖老宅子凑手术费,你在省城混了那么多年,关键时候却拿不出钱!就因为你没本事,咱们的根没了!”

陈默呆呆地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一直以为,卖老宅子的事,是全家人共同的决定,他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在弟弟心里,会变成一根针对他的毒刺。

“我搞那辆车,不是为了钱。”陈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病态的快感,“我就是想开着你的车,去那些你没去过的地方。我开着它在高速上跑的时候,我就感觉,我变成了你。我给你的生活制造一点小麻烦,看到你为那些罚单烦恼,我心里就觉得痛快,觉得平衡了。”

“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那天从甘肃回来,我太累了,忘了提前下高速,结果……就跑出了五千块钱。”

荒唐,可悲,又可笑。陈默感觉不到愤怒了,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

就在兄弟俩相对无言时,房门又被推开了。是闻声赶来的父母。

几乎在同一时间,院子门口传来了汽车的刹车声。几束手电筒的强光晃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李健。

李健的目光落在陈阳身上,对着身后的同事挥了挥手。两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拿出了冰冷的手铐。

老两口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母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冲上去抱住陈阳:“警察同志,你们干什么?你们要抓我儿子干什么?”

陈阳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警察,没有反抗。他只是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那眼神里,有解脱,有悔恨。

手铐“咔哒”一声锁上。那声音在寂静的冬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它锁住的,不只是陈阳的手,还有这个家庭最后一丝团圆的希望。

07

年,就这么过去了。

陈阳因为多项罪名,被依法判处了有期徒刑。陈默洗清了自己所有的嫌疑,那笔高速费也退还给了他。从法律上看,他赢了,他得到了公正。可他心里,却感觉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那个家,他再也回不去了。父母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他们面对陈默时,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尴尬。曾经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院子,如今只剩下沉重的沉默。

兄弟之间,那道裂痕已经变成了无法逾越的深渊。陈默去看守所看过陈阳一次。隔着厚厚的玻璃,两人相对无言。陈阳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哥,对不起”。陈默看着他,心里没有恨,也没有原谅,只有一片麻木的空白。

那个春节假期剩下的几天,陈默提前带着妻子回了省城。他坐在驾驶座上,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他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走了一块。

几个月后的一天,省城。下班高峰期,陈默开着他那辆灰色的速腾,夹在车流中,安静地等着红灯。

旁边的车道上,一辆车缓缓地停在了他的旁边。那也是一辆灰色的速腾,和他开的车,一模一样。

陈默下意识地猛地转过头,朝那辆车看去。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紧。

他看到那辆车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那只是一辆普通的车,一个普通的车主。可陈默的目光,却像是被钉住了一样,无法移开。那种被“另一个自己”在暗中凝视的恐惧,那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刺痛感,再一次清晰地浮上心头。

绿灯亮了。旁边的车子发动,汇入了前方的车流。

陈默却迟迟没有动。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车辆,眼神空洞而茫然。他知道,这件事过去了,但又永远过不去了。它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刻在了他的心里,将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时时作痛。

来源:清风唏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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