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崖纵队为何有支洋人支队?队长是英军少校,政委是报社社长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30 16:05 2

摘要:但鲜有人知的是,在这支队伍里,还有一队与我们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战士。

琼崖纵队的威名想必大家耳熟能详。

但鲜有人知的是,在这支队伍里,还有一队与我们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战士。

这支被称为“洋支队”的特殊队伍,队长竟是一位英军少校,而政委却是个出身知识分子的中国报社社长。

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这个洋人支队又做了些什么?

1939年的海南岛,日军开始了他们的疯狂布局。

他们视海南岛为“南洋的前进基地”,在崖县修建可容纳数百架战机的巨大机场,又在密林中开凿铁路,从田独到八所一路延伸,直指铁矿与港口。

无数工地昼夜不停,锯声、铁镐声与日军刺耳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为了支撑庞大的战争机器,他们急切需要大量劳力。

可岛上的百姓早已被琼崖纵队保护起来,青壮年一旦风声不对,便被迅速转移进深山。

日军几次“扫荡”都空手而归,只能气急败坏地抓些老弱病残充数。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英美军队在东南亚节节败退。

二十余万盟军官兵或投降、或被俘。

日本军方冷酷地将其中一部分押送到海南,投入这片丛林炼狱。

这里没有铁丝网的囚营,却比任何监牢都更残酷。

战俘们每天凌晨就被日军喝令起身,分发到各个工地,有人被迫背着沉重木料跋涉数里,有人挥动生满血泡的双手,反复击打坚硬的岩石,还有人赤足踩在炽热的砂石上挖掘矿脉。

食物仅是一碗稀薄的米汤和几片干硬的饼子,许多人因饿病日渐消瘦。

疟疾、痢疾、伤寒在营地里蔓延,每一次咳嗽都可能是死亡的预兆。

这些白皮肤的战俘和本地百姓一样,成了日军眼中最廉价的“工具”。

偶尔有倒下的人,便被随意拖到路旁,不再有人问津。

丛林深处,不断响起绝望的呻吟声,那是一种来自异国他乡的痛苦,却与海南百姓的呻吟如此相似。

冯白驹和他的琼崖纵队,早已习惯了在这片密林里与敌人周旋。

他们白天潜伏,夜晚出击,如影随形地骚扰日军的运输线。

某个夜晚,情报送到冯白驹手中,说一列火车将从八所驶往石碌铁矿,传言满载军火。

冯白驹当机立断,下令设伏。

那一夜,纵队战士们匍匐在草木之间,屏息以待。

远处传来轰隆的铁轨声,随着一声巨响,预埋的炸药撕裂了夜空,车厢震荡脱轨。

紧随其后的,是枪声与呐喊声,琼纵战士们如猛虎般扑出,迅速将日军守卫击溃。

战斗很快结束,战士们按惯例开始搜查车厢,期待能找到成箱的子弹炸药。

可当铁锁被撬开的一瞬,所有人都愣住了,里面并不是军火,而是一双双布满血污和伤痕的手臂,一张张憔悴又陌生的面孔。

那些人眼神惊恐,胡须凌乱,皮肤在火光下显得惨白。

他们先是怔怔地看着冲进来的中国战士,随后意识到危险已去,激动得大声呼喊,用各自的语言高喊“freedom”“救命”“thank you”。

战士们听不懂,但能从那近乎哭泣的声音里感受到劫后余生的颤抖。

这批战俘来自英国、美国和荷兰,他们原本是士兵,如今却被困在铁壳车厢里,送往矿场成为苦力。

琼纵战士们彼此对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置。

救下这些人,意味着要承担额外的粮食负担,他们自己尚且常常缺衣少食。

若放他们自行离开,岛上到处是日军岗哨和巡逻,他们几乎没有生路。

战士们沉默着,有人低声嘀咕:“我们连自己都吃不饱,怎么管得了?”

可冯白驹心里清楚,这是一道必须作出的选择。

李英敏的登场

丛林伏击的那一夜过后,营地里多了一群面孔各异的陌生人。

他们来自大洋彼岸,衣衫褴褛,身上还残留着囚营的烙印。

纵队的战士们对这些“番鬼佬”既好奇又戒备

有人皱着眉说:“咱们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养得起他们?”

有人又低声反驳:“可是冯司令说过,日本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冯白驹没有急着表态,他沉着地看着这些战俘。

有人咬紧牙关,拼命用手势比划着“枪”和“战斗”,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们愿意拿起武器继续作战,他们想要复仇。

但问题摆在眼前。

两方语言不通,战术不同,生活习惯更是相差甚远。

战斗中需要默契的配合,若彼此无法沟通,一个错误就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贸然让他们加入纵队,风险极大。

他沉思再三,最终还是写下电报,送往上级。

电报里,他开门见山:

“我纵队救出百余盟军战俘,彼等多有参战意愿,奈语言不通,给养困难,请示处理办法。”

几日后,回电传来,字句铿锵:

“尽国际主义义务,帮助盟军战友,若有人愿归国,量力资助。”

冯白驹放下电报,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在纵队会议上拍板:

“能走的我们送,可走不了的,便留下并肩作战。”

答案有了,问题是,谁能与这些洋人沟通?

纵队上下,几乎没人懂英语,冯白驹左思右想,最终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李英敏。

李英敏是广西北海人,受过良好的教育,曾在中山大学法学院就读,还在教会学校学过几年英文,能说几句简单的外语。

此时他是《抗日新闻》社的社长,手里拿笔写报道的时间多过端枪打仗

冯白驹找到他,开门见山:“英敏,这支洋支队,就由你去当政委吧。”

李英敏当场傻眼,他双手连连摆动,苦笑道:

“司令,这不是逼着牛上树吗?我那点洋文,只能勉强说‘yes’和‘no’,哪能管得住一帮洋兵?”

冯白驹哈哈大笑,语气却坚定:

“革命就是这样,逼出来的,你是读过书的人,懂他们几句已经比别人强,你不上,谁上?”

李英敏心里清楚,这事推不掉了。

他叹了口气,只得答应,但还是提出一个条件:

“我得带电台去,不然没法传达纵队的命令,我的爱人邝雪莹,她是经验丰富的报务员,就让她跟着一块去吧。”

冯白驹一听,笑着点头:“正好需要人,你们夫妻一道去。”

就这样,李英敏和邝雪莹收拾好行囊,带着电台与译码本,跟随一小队护卫,踏上了前往洋支队的路。

抵达营地时,洋战俘们正围着火堆取暖。

他们见到这位身着灰布军装的中国知识分子,纷纷站起身来,伸出手试图寒暄。

李英敏愣了一下,生硬地回了几句蹩脚的英语,惹得对方哈哈大笑。

他脸上微微泛红,却还是硬着头皮,用比划和手势勉强沟通。

从今往后,他不再只是写文章的记者,不只是发号施令的政工干部,而是这群洋兵们的精神支柱。

他要带着他们,去适应丛林,去学习游击战,去和琼崖纵队一起,与日军血战到底。

洋支队的战火洗礼

洋支队决定不回去,要拿起武器继续作战。

冯白驹点头同意,但提出条件,他们必须自己选出一名队长,负责日常的组织与纪律。

于是,在密林深处的一块空地上,一场不同寻常的“选举”展开了。

围坐在一起的,有高鼻深目的英国人,有嗓音洪亮的美国人,也有皮肤黝黑的其他士兵。

大家七嘴八舌,用各自的语言表达意见,李英敏在一旁努力翻译,手脚并用,连比划带解释,场面颇为滑稽。

最终,一个英军参谋脱颖而出,他名叫约翰,战士们戏称他为“约翰牛”,调侃他的英国血统和敦厚体态。

约翰队长上任后,试图把部队带回他熟悉的英式条令。

他要求战士们列队站好,讲解如何掘壕沟、如何展开火力掩护,还在地上用树枝画出阵型图。

他一板一眼,神情严肃,仿佛真在指挥一场欧洲战场的攻防战。

但这是丛林,树木遮天蔽日,山路蜿蜒曲折,哪里容得下宽阔的壕沟和整齐的火线?

李英敏见状,忍不住摇头。

他走上前,拍着胸口,用生硬的英语和浓重的汉语腔调喊道:

“No, no!We fight guerrilla!打游击,understand?”

他手舞足蹈地演示,战士们从林中突袭,迅速开火,然后立刻转移。

他的动作夸张,但信息却很清晰,“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洋战士们先是大笑,继而认真聆听,他们虽然出身正规军,但也逐渐明白,这片丛林与他们熟知的战场截然不同。

于是,他们开始放下固有的战法,学习中国游击队的灵活狡黠。

第一次试手,是一次铁路伏击。

琼纵安排洋支队配合,在石碌铁矿的运输线上设下埋伏。

洋战士们起初还有些犹豫,担心兵力不足。

可当日军卡车驶入预设区域时,李英敏一声令下,枪声骤起,几分钟的交火,敌人死伤惨重。

洋战士们第一次尝到了“快打快撤”的滋味,他们惊叹于这种战术的简洁有效。

从那以后,他们逐渐形成默契。

洋人教琼纵如何更准确地使用迫击炮,如何修理步枪,琼纵则带他们熟悉丛林,教他们如何辨认毒蛇、采集野果,如何借助地形埋伏敌军。

渐渐地,双方的差异不再是隔阂,而是优势的互补。

可战争从不留情,一次激烈的交火中,约翰队长不幸中弹牺牲。

战士们久久不肯合眼,他们为他举行了简单的追悼仪式,火光映照下,每个人的脸庞都写满了悲伤。

队伍不能群龙无首。

再一次选举,一位出身西点军校的美军少校接替了约翰的位置。

这位少校曾在太平洋战场担任营长,指挥经验丰富。

他比约翰更务实,很快接受了游击战术。他带领洋支队多次突袭日军补给线,还亲自带人炸毁过一处仓库,那一次,洋支队的名字第一次被日军情报提及。

战斗让这支特殊队伍真正融为一体。

他们学会了彼此的语言,中国战士会喊几句“OK!Go!”,洋人则学会用不太标准的口音说:“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不同语言的呼喊不停,但目标只有一个,击败日军。

随着时间的推移,洋支队的队伍吸引着更多志同道合的灵魂投奔而来。

其中最特别的,是那些来自台湾的日本籍士兵。

他们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所做的事情违背了本心。

于是,当日军在海南的残酷压迫持续蔓延时,这些士兵里有人在夜色中逃出军营,悄然寻找琼纵。

最初,琼纵的战士们对这些“日本兵”满是戒备,甚至有人咬牙切齿,想要当场举枪。

但当他们听到这些士兵用带着口音的汉语低声说出“我们原是中国人,不想再替日本打仗”时,气氛顿时沉重起来。

后来,他们穿上了与洋支队相同的灰布军装,成为这支多国部队中的新成员。

丛林中的斗争仍在继续,命运有时也会在瞬间转折。

某天,美军的一架战机在三亚上空被日军高射炮击中,三名飞行员跳伞落入丛林。

琼纵战士发现他们时,他们正躲在乱石堆里,身上多处擦伤。

洋支队迅速将他们接回营地,简单包扎后,李英敏让邝雪莹启用电台。

三个飞行员眼中闪烁着希望,他们熟稔密码,飞快敲击着电键。

几日后,美军飞机掠过丛林,在指定地点投下了装满物资的木箱。

当战士们撬开箱子,里面竟是罐头、药品,还有全新的美式冲锋枪。

他们第一次感受到盟友的直接支援,也第一次明白,他们并不是孤军奋战。

接下来的三年,洋支队在冯白驹的指挥下,与琼纵一道在岛上转战南北。

可胜利的代价同样沉重,每一次战斗后,篝火旁总会少几个熟悉的身影。

泥土里新堆起的坟冢上,有的插着简陋的木牌,用英文写下名字,有的只是寥寥几笔汉字,标记着一个远离故乡的灵魂。

他们用各自的语言祈祷,但眼泪与哀思却是共通的。

终于,1945年,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中外战士紧紧拥抱在一起。

他们知道,分别的日子即将到来。

抗战胜利后,琼纵礼送洋支队的战士们回国。

有人用力挥手,有人眼中噙泪,却没有一句矫情的告别,这段共同经历已深深烙进彼此生命。

不久之后,重庆谈判的会场上,周总理收到了来自多个国家的感谢信。

许多外交人员都在信中提到琼崖纵队和洋支队的义举,这些信件穿越语言国界,成为那段岁月最真实的见证。

来源:法无穷尽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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