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太监成亲后,女人会遭遇什么?对于寻常女人来说或许难以承受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30 12:16 2

摘要:可当一纸婚书将命运与一座深宅大院捆绑,当那扇朱漆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门里的世界,就成了她一个人的江湖。高墙隔绝了熟悉的乡音,锦衣玉食也暖不透人心的凉薄。

寻常人家的女子,一生所求,不过是屋檐下的一盏灯,灶台前的一缕烟,还有一个能知冷知热的枕边人。

可当一纸婚书将命运与一座深宅大院捆绑,当那扇朱漆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门里的世界,就成了她一个人的江湖。高墙隔绝了熟悉的乡音,锦衣玉食也暖不透人心的凉薄。

等待她的,不是寻常夫妻的举案齐眉,而是一场无人知晓的煎熬。这其中的滋味,怕是说与谁听,谁都要打个寒颤。

01

清河镇的秋天,风里都带着一股子萧瑟。苏莲家的书铺,更是比这秋风还要冷清。往日里,父亲苏秀才坐在柜台后,摇着蒲扇,给来往的乡邻讲讲字,念念书,日子过得像镇外的小河,平淡,却也安稳。

变故是从父亲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开始的。人一下子就倒了,躺在床上,汤药跟流水似的往里灌,钱也跟流水似的往外淌。书铺本就利薄,这么一折腾,家底很快就见了空。药铺的伙计一天上三趟门,脸拉得跟驴一样长,嘴里的话也一天比一天难听。

苏莲的母亲,一个本分了一辈子的女人,除了躲在屋里抹眼泪,想不出半点法子。苏莲看着这一切,心就像被泡在苦水里,又涩又疼。她才十八岁,正是对往后日子抱着最好念想的年纪。她想过,将来许个本分人家,丈夫勤劳,她就操持家务,生两个娃,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可眼下,别说往后了,明天的药钱在哪里都不知道。

就在苏家被愁云笼罩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书铺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穿戴体面的婆子,自称是京城来的官媒。她一进门,那双精明的眼睛就把苏家上下打量了个遍,最后落在了苏莲身上。

“真是个水灵的姑娘。”媒婆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苏莲的母亲局促地请她坐下,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福是祸。

媒婆也不绕弯子,直接说明了来意。宫里头,当今圣上跟前极有头脸的魏公公,想要寻一房“对食”的夫人。魏公公听闻苏家有女,知书达理,品貌端庄,特意托她来问问。

“对食”,这两个字像两根针,一下子扎进了苏莲母亲的心里。她再没见识,也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嫁给太监,那不就是守活寡吗?她下意识地把苏莲往身后拉了拉,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媒婆看出了她的心思,不慌不忙地伸出三根手指头:“魏公公说了,只要苏家姑娘点了头,这是聘礼。”

“三百两?”苏莲的父亲在里屋听见了,挣扎着咳嗽起来。

三百两白银。这个数目,别说还清药债,就是把这间破书铺重新修葺一遍,再买上几十亩好地,都绰绰有余。苏莲母亲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她看了看里屋病榻上的丈夫,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花儿一样的女儿。

媒婆继续添柴火:“魏公公还说了,绝不会亏待夫人。往后就是官夫人,吃穿用度,自有下人伺候,比在这小镇上熬日子,强过百倍。苏秀才的病,到了京城,什么样的好大夫、好药材找不到?”

这话,每一个字都砸在了苏莲父母的心坎上。一边是女儿一生的幸福,一边是丈夫的命和全家的活路。这道题,太难选了。

苏莲站在一旁,浑身冰冷。她听明白了,这是要拿她的一辈子,去换那三百两银子,去换父亲的命。她想大声喊出来,说她不願意。可她一回头,看到母亲那张布满泪痕和恳求的脸,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天晚上,苏莲的母亲在她的床边坐了一夜。娘俩谁也没说话,屋里只有母亲压抑的哭声。天快亮的时候,苏莲哑着嗓子开口了:“娘,我嫁。”

她告诉自己,爹娘养她这么大,现在是她报恩的时候了。至于往后的日子会怎样,她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02

婚礼办得风光无限。从清河镇到京城魏府的路上,红绸铺了十里地。流水席从街头摆到街尾,十里八乡来看热闹的人,把路都给堵死了。人人都说,苏家那个秀才女儿,真是好福气,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苏莲坐在颠簸的喜轿里,凤冠霞帔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听着外面的喧闹,心里却安静得像一口枯井。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就不再是清河镇那个可以自由自在跑去河边看野花的苏莲了。她是魏公公的夫人。

拜堂的时候,她隔着红盖头,偷偷瞧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魏瑾穿着一身大红的喜袍,身形清瘦,面皮白净,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笑意很客气,却到不了眼底。他的眼睛像两潭深水,看不出一点波澜。他身上没有寻常男人的阳刚气,倒有一种常年待在阴凉地方的清冷。

整个喜宴,魏瑾都只是客气地应酬着宾客,话不多。苏莲被送到洞房后,就一个人枯坐到深夜。外面闹哄哄的声音渐渐散去,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沉到了底。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魏瑾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喜袍,穿了一身素色的常服。他走到苏莲面前,伸手轻轻揭开了她的盖头。

烛光下,苏莲的脸庞清秀,一双大眼睛里带着惊恐和不安,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夫人果然清丽。”魏瑾开口了,声音很温和,听不出喜怒。他端详了她片刻,那眼神不像丈夫看妻子,倒像一个工匠在审视一件刚到手的器物。

苏-莲紧张地攥着衣角,不敢抬头。

魏瑾笑了笑,说:“天色不早了,夫人早些歇息吧。宫里还有些要紧事,我今晚就宿在书房了。”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没有丝毫留恋。门被轻轻关上,屋里又只剩下苏莲一个人。红烛高烧,锦被华丽,可这屋子却冷得像冰窖。

苏莲坐在床边,看着那跳动的烛火,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她知道,这就是她往后的人生了。富丽堂皇的牢笼,和一场永不落幕的独角戏。

嫁入魏府的头一个月,苏莲过得像个客人。魏瑾待她,真正做到了“相敬如宾”。他每日都会派人送来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名贵的首饰,时兴的衣料,吃的也都是顶好的山珍海味。他白天偶尔会过来陪她说说话,问问她习不习惯,缺不缺什么。

可一到晚上,他就以公务繁忙为由,径直去了书房。偌大的主卧,永远只有苏莲一个人。府里的下人都称她“夫人”,对她恭恭敬敬,可那恭敬里,总透着一股子疏远。苏莲能感觉到,自己像个被供起来的牌位,好看,却没有生气。

管家秦嬷嬷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平日里沉默寡言,一双眼睛却好像能看透人心。她奉魏瑾的命,教苏莲一些大户人家的规矩。秦嬷嬷对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时常“提点”她。

“夫人,咱们府里不比别处,您是主子,也是客。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去的,别去。守好自己的本分,安安稳稳的,就是福气。”秦嬷嬷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莲知道,秦嬷嬷口中那个“不该去的地方”,指的就是府邸西侧那座独立的跨院。那院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闻香院”,却被列为府中的禁地。魏瑾曾亲口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也包括她这个名义上的夫人。

魏瑾自己,却几乎每隔一两天的深夜,都会独自一人去那座院子。他一进去,常常就是两三个时辰。苏莲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更夫的梆子声从一更敲到四更,才能听到他从西院方向回来的脚步声。

对于一个寻常女人来说,丈夫不与自己同房,这已是难以启齿的苦楚。可对苏莲来说,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还不是最难熬的。真正让她感到恐惧的,是这座宅子里处处透着的诡异。

那是一个初夏的夜晚,天气有些闷热。苏莲睡不着,便披了件外衣,在自己院中的回廊下纳凉。夜深人静,她忽然听到府门方向传来轻微的响动。她悄悄走到院门边,从门缝里往外看。

月光下,她看到管家引着一个男人,正快步朝西边走去。那男人身形高大健壮,穿着一身利落的短打,背上还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裹。他走得很快,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英朗。

苏莲认得他。他是城里一家大药材行的商人,名叫晏青。白天的时候,他来给府里送过几次珍稀药材,都是魏瑾亲自接待的。可这三更半夜的,他来做什么?去的方向,还是那座禁地——闻香院。

苏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太监,一个年轻健壮的男人,深夜在禁院里密会。这场景,让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不堪的念头。她感到一阵屈辱和恶心。难道说,魏瑾待她疏远,是因为他……他有别的癖好?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紧紧缠住了她的心。对于一个受着传统教诲长大的女子来说,这种猜想,比守活寡还要让她难以承受。她捂住嘴,浑身发冷,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座富贵的牢笼里,藏着比寂寞更可怕的东西。

03

自从那个夜晚之后,苏莲的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她开始不动声色地留意府里的一切。她发现,那个叫晏青的药材商人,每隔十天半月,就会在深夜被领入府中,去的方向无一例外,都是闻香院。他通常在天亮前离开,依旧是管家领着,从侧门悄悄出去。

苏莲还发现了一些别的怪事。

比如,闻香院里,时常会飘出一股奇特的香味。那不是花香,也不是寻常的熏香,而是一种混合着名贵木料和某种不知名药草的味道。那味道很淡,却有一种让人心悸的力量。苏莲每次闻到,都觉得心里发慌。

再比如,伺候她的一个小丫鬟,名叫春桃,年纪小,嘴巴不严。有一次给苏莲梳头的时候,无意中说漏了嘴。她说,秦嬷嬷每个月都会进闻香院“打扫”一次,可每次出来,脸色都白得像纸,像是见了什么吓人的东西。春桃还说,有一次她远远瞧见,秦嬷嬷端着一盆水出来,那水……好像是红色的。

春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秦嬷嬷一声厉喝打断了。第二天,春桃就因为“失手打碎了夫人心爱的花瓶”,被调去了后院的马房,干最脏最累的活。苏莲知道,花瓶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春桃说多了话。

这件事之后,苏莲身边的下人,一个个都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看她的眼神里,除了恭敬,又多了一丝畏惧和同情。

最让苏莲感到不安的,是魏瑾的变化。他每次从闻香院出来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显得异常亢奋。他平日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会亮起一种狂热的光芒。他会来到苏莲的房间,拉着她的手,反复地端详,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快了,就快了……”他会这样喃喃自语,嘴里呼出的气都带着那股闻香院特有的香气,“你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身段,才配得上……才配得上啊……”

他的话没头没尾,眼神却灼热得吓人。苏莲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攥得紧紧的。他的手很凉,力气却出奇的大。

“夫人,再等等,再等等我。”他会用一种近乎痴迷的语气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真正的家。”

说完,他又会恢复平日里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狂热的人只是苏莲的错觉。

秋分那天,是魏瑾的生辰。他没有大办,只在府里摆了一桌家宴。席上,只有他和苏莲两个人。菜肴很丰盛,气氛却很压抑。

酒过三巡,魏瑾的脸上泛起一丝少见的红晕。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推到苏莲面前。

“送给夫人的。”他笑着说。

苏莲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羊脂玉手镯。那玉质地温润,雕工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苏莲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戴上试试。”魏瑾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期待。

苏莲只好取出手镯,戴在手腕上。她的手腕纤细,衬得那对玉镯更加莹白。

魏瑾的目光,牢牢地锁在她的手腕上。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对玉镯,指尖冰凉的触感,让苏莲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

“真美……”他痴痴地说,“这双手,就该戴这样的镯子。”

他抬起头,看着苏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夫人,你怨我吗?怨我冷落了你?”

苏莲的心猛地一跳,不知该如何回答。

魏瑾却自顾自地笑了,那笑声有些凄凉:“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懂了。我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你会有一个真正的丈夫,一个……完美的丈夫。”

他的话,像一道寒流,瞬间窜遍了苏莲的四肢百骸。一个真正的丈夫?一个完美的丈夫?他一个太监,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他要把自己送给别人?那个晏青?

这个念头,比上一次的猜想更加荒唐,也更加恐怖。苏莲看着眼前这个面带微笑的男人,只觉得他像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她忽然明白,自己在这座府里,不仅仅是一个排解寂寞的“对食”妻子,她似乎……是一个为某个未知目的准备的祭品。这份不堪,已经超出了身体的范畴,直接侵入了她的灵魂,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04

从魏瑾生辰那晚之后,苏莲就彻底打消了认命的念头。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她必须弄清楚,闻香院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那个所谓的“完美的丈夫”,究竟是什么。

机会很快就来了。几天后,宫里传来消息,皇帝偶感风寒,龙体欠安。魏瑾作为御药房总管,被紧急召入宫中,日夜侍奉,一连几天都不能出宫。

整个魏府,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苏莲觉得,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

她花了一点银子,收买了那个被罚去马房的丫鬟春桃。春桃对秦嬷嬷心怀怨恨,又得了好处,便偷偷告诉苏莲,秦嬷嬷有一把闻香院的备用钥匙,就藏在她卧房里一个旧妆匣的夹层里。

这天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风雨声成了最好的掩护。苏莲支开了守夜的丫鬟,说自己有些头疼,想早点歇息。等四周都安静下来,她换上一身深色的衣服,像个贼一样,悄悄溜出了自己的院子。

秦嬷嬷的房间就在主院不远处的偏房。苏莲的心怦怦直跳,手心里全是冷汗。她贴在窗户上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想必是睡熟了。她用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铁丝,哆哆嗦嗦地拨开了门栓。

屋里一股陈旧的味道。借着窗外偶尔闪过的电光,苏莲找到了那个妆匣。她打开妆匣,在最底下的夹层里,果然摸到了一把冰冷的黄铜钥匙。

拿到钥匙的那一刻,苏莲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她知道,自己正在打开一扇通往地狱的门。可她没有退路。

她握紧钥匙,冒着大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了府邸西侧那座禁忌的院落。闻香院的门锁着,苏莲颤抖着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咔哒”一声,锁开了。

她推开沉重的院门,一股更加浓郁的奇特香气扑面而来。那香味混合着木屑、桐油和药草的味道,在潮湿的空气里,显得格外诡异。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风雨穿过廊庑的呼啸声。

正对着院门的是一间正房,门窗都紧闭着。苏莲定了定神,走上台阶,推开了那扇门。

屋里很暗,没有点灯。借着划破夜空的闪电,苏莲看清了屋里的景象。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里根本不是人住的房间,更像一个精密的工坊。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凿子、刻刀、刨子、钻头,应有尽有。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粉末和液体。一张巨大的桌案上,摊着无数张图纸,上面用朱砂和墨线,密密麻麻地画着人体的骨骼、经络和关节构造,精细得令人发指。

而在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一道闪电再次亮起,照亮了那个“人”的脸。苏莲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着才没有尖叫出声。

那不是一个活人!那是一个用最上等的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与真人等高的男性人偶!

这人偶的工艺,已经到了巧夺天工、匪夷所思的地步。它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骨骼关节清晰可见,甚至连木头表面都经过特殊的处理,呈现出一种类似皮肤的细腻纹理。它的五官,雕刻得栩栩如生,那张脸,竟与那个药材商人晏青,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人偶被安详地摆放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锦被,就像一个正在沉睡的英俊男子。

苏莲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到了冰冷的墙壁上。她终于明白了。魏瑾深夜在此,不是在会客,也不是在制药。他是在……“制造”一个男人!一个完美的、只属于他自己的男人!

她也明白了那股奇特的香味是什么。是金丝楠木的木香,是保养木头的桐油,还有那些她看不懂的、用来防止木头开裂腐坏的药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就在她惊魂未定之际,她的目光扫到了床头的一个小几上。那里,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套崭新的、男式的、大红色的喜服。那喜服的款式和尺寸,分明就是为床上这个人偶准备的!

苏莲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终于明白了魏瑾那些没头没尾的话。

“你这样的,才配得上……”

“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家,一个完美的丈夫……”

原来,她这个活生生的“夫人”,这个被八抬大轿娶进门的苏莲,从一开始,就是给这个木偶准备的!魏瑾不是要给她找一个丈夫,他是要给她一个木头做的丈夫!

苏莲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她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木偶,又看了看那套刺眼的红色喜服,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了!这座宅院里真正的“男主人”,从来就不是魏瑾,而是这个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完美的木偶!

05

苏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闻香院的。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在床上,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守夜的秦嬷嬷。秦嬷嬷推门进来,看到苏莲满身雨水、脸色惨白的样子,再联想到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和怜悯。她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打来热水,伺候苏莲换下湿衣服。

第二天,魏瑾就从宫里回来了。皇帝的病好了,他这个功臣,自然也得了赏赐。他回来的时候,春风满面。

他没有去别处,直接来了苏莲的房间。秦嬷嬷已经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他。

苏莲以为,他会暴怒,会杀人灭口。可魏瑾没有。他出奇地平静,甚至脸上还带着他惯有的温和笑意。

他屏退了所有下人,关上房门,在苏莲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都看到了?”他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苏莲抬起头,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魏瑾叹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什么伪装。“也好,省得我再费心瞒着你了。”

他开始讲述。他的声音很轻,很慢,像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他说他自幼家贫,被送入宫中,在那一天,他就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他说他在宫里摸爬滚打,见惯了人世间的丑恶与虚伪,他一生都在追求一种他永远无法得到的东西——完美。

“我掌管御药房,接触了无数的人体图谱和医理典籍。我懂药理,也懂人的构造。”他的眼睛里,又开始泛起那种狂热的光,“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创造一个完美的身躯?一个真正属于我的、不会背叛、不会老去的伴侣?”

于是,他倾尽了自己所有的财力和心血。他找到了手艺最好的工匠,用最名贵的木料。他找来晏青做模型,因为晏青的体魄和容貌,最符合他心中的想象。他结合了精密的机关术和解剖学,耗费了整整十年,终于创造出了那个他心中的“完美男人”。

“我给他取名叫‘魏钰’。”魏瑾的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父亲般的骄傲,“金玉成双,我和他,才是一体的。”

苏莲的心沉到了谷底。

“那我呢?”她哑着嗓子问,“我算什么?”

魏瑾看着她,笑了:“你?你是我为魏钰选的妻子。他那么完美,自然要配上这世间最清丽的女子。你们,才是一对。而我,是你们的创造者,是这个家的主人。”

苏-莲的噩梦,从此进入了一个更加荒诞和恐怖的阶段。她没有被杀人灭口。魏瑾说,杀了她,他的“魏钰”就成了鳏夫,那就不完美了。

她被彻底软禁了起来。她被强迫着,参与到这场疯狂的戏剧中。

每天清晨,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闻香院,为那个叫“魏钰”的木偶擦拭身体。魏瑾会站在一旁,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他会指导她,要用沾了特制药油的软布,顺着“肌肉”的纹理擦拭,这样才能让“皮肤”保持光泽。

她还要为“魏钰”更衣,梳头。魏瑾为“魏钰”准备了四季的衣物,每一件都料子上乘,做工精细。

最让苏莲崩溃的是,魏瑾会强迫她对着那个木偶说话。

“夫人,你要像一个真正的妻子一样,关心你的丈夫。”他会这样说,“问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今天想穿哪件衣服。”

苏莲起初激烈地反抗。她不吃不喝,用沉默对抗这一切。

魏瑾有的是办法。他抓来了苏莲的父母,当着她的面,让人用鞭子抽打她那个本就病弱的父亲。

“夫人,你不心疼你自己,总该心疼你的爹娘吧?”他微笑着说,“你顺从,他们就安好。你反抗,他们就受苦。你自己选。”

苏莲屈服了。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地做着魏瑾要求的一切。她对着那个叫“魏钰”的人偶,说着那些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

有时候,魏瑾还会拉着她,三个人一起“用膳”。他会给“魏钰”的碗里夹菜,然后让苏莲也夹。他会在“魏钰”面前,和苏莲扮演恩爱夫妻,讨论家里的琐事。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远比独守空房更令人窒息。苏莲的世界里,从此多了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没有体温的“丈夫”。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春夏秋冬,又一个轮回。苏莲试过逃跑,但魏府守卫森严,她连大门都走不出去。她也想过死,可一想到年迈的父母,她又没了勇气。

在日复一日的扭曲生活中,苏-莲的精神渐渐变得麻木,甚至恍惚。她不再激烈地反抗,只是沉默地做着一切。

渐渐地,她发现,对着那个木偶说话,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了。至少,它不会用那种狂热又冰冷的眼神看着你,不会逼你做任何事。它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倾听者。

有一天下午,魏瑾又被召入了宫。闻香院里只有苏莲和“魏钰”。苏莲擦拭着“魏钰”那张英俊的脸,鬼使神差地,她开口了。

这一次,不是魏瑾逼的。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开始诉说自己的心事。她说起了清河镇,说起了她的小书铺,说起了她曾经的梦想。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把那个木偶,当成了唯一的、可以倾诉的对象。

从那天起,她每天都会在没人的时候,和“魏钰”说话。她给它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给它哼自己家乡的小调。她不再觉得这是一件痛苦的事,反而从中得到了一丝诡异的慰藉。

06

一年后的冬天,京城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整个魏府都被笼罩在一片洁白之中。

秦嬷嬷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燕窝,走进苏莲的房间。这些日子,苏莲的身子弱了许多,魏瑾便吩咐厨房,每日都要给她进补。

秦嬷嬷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苏莲没有在床上歇着。她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针线,正低着头,细致地为躺在床上的木偶“魏钰”缝补一件外衣的袖口。她的动作很轻柔,很专注,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和宁静。

她的嘴里,还轻声哼着那首来自清河镇的、古老又熟悉的小调,仿佛在哄着自己心爱的丈夫入睡。

门外,魏瑾正透过门缝,静静地看着屋里的这一切。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扭曲的微笑。雪光映着他的脸,显得苍白而阴森。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圆满家庭”。

而苏莲,她没有疯,也没有死。她以一种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方式,在这座牢笼里“活”了下来。她将自己完全融入了这场荒诞的戏剧,与一个木偶,开始了她漫长的、扭曲的共生。那份对于寻常女人来说难以承受的痛苦,最终没有摧毁她,而是将她,变成了这个畸形世界里,最可悲、也最安详的一部分。

来源:清风唏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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