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芒,映照着一张张或嘲讽、或鄙夷的脸。
“两百块?虞渊,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尖锐刻薄的声音,像是钢针一样扎进虞渊的耳朵。
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芒,映照着一张张或嘲讽、或鄙夷的脸。
今天,是虞渊的部门总监高俊朗和前女友柳菲菲的大喜之日。
而他,一个刚实习三个月,月薪三千的穷小子,却成了全场最大的笑话。
司仪正在台上高声唱礼,念到虞渊的名字时,特意拖长了音调,语气里满是戏谑:“实习生虞渊,贺新郎新娘,红包……两百元整!”
话音刚落,全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噗!两百块?他还真好意思拿得出手!”
“啧啧,这年头来五星级酒店吃饭,随份子还不如我们去楼下吃碗面的钱多。”
“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新郎是咱们总监,新娘更是眼高于顶的柳菲菲,他这不是来自取其辱吗?”
议论声像是潮水般涌来,每一句都化作利刃,将虞渊本就所剩无几的尊严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穿着一身网上淘来的廉价西装,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有些局促,在这满是名牌华服的场合里,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一只混入天鹅群的丑小鸭。
而那群“天鹅”的中心,正是今天的新娘,柳菲菲。
她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挽着新郎高俊朗的手臂,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却掩盖不住眼底那浓浓的鄙夷。
她走到虞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团垃圾。
“虞渊,你来干什么?来看我过得有多好,来衬托你有多失败吗?”
高俊朗搂着柳菲菲的腰,一脸得意,他轻蔑地瞥了一眼虞渊递上的红包,夸张地笑道:“菲菲,别这么说,好歹虞渊也是一片心意。两百块,够他吃半个月泡面了吧?哈哈哈!”
周围的同事们立刻跟着附和地大笑起来。
虞渊的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看着柳菲菲,这个他曾经爱了整整三年的女人,心脏一阵阵抽痛。
他记得,当初柳菲菲跟他分手时,说的是:“虞渊,我受够了跟你过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了。我想要名牌包,想要高档化妆品,想要住大房子,这些你给得起吗?你连给我买个像样礼物的钱都没有,凭什么说爱我?”
现在,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而他,则成了她炫耀幸福的背景板。
柳菲菲缓缓抬起戴着硕大钻戒的手,那钻石的光芒刺得虞渊眼睛生疼。
“虞渊,看到没?这才是男人该给我的生活!”她指着高俊朗,声音里充满了炫耀和刻毒,“而你,连给我买个包都费劲的癞蛤蟆,就该待在你的烂泥潭里,别妄想再沾染我一分一毫!”
“癞蛤蟆”三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虞渊的心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公开的处刑,猛地转身,在满场的嘲笑声中,狼狈地冲出了宴会厅。
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最终,他推开了一间空着的休息室的门,踉跄着跌了进去。
“砰”的一声,门在他身后关上,也将那些刺耳的笑声隔绝在外。
虞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屈辱、愤怒、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死死缠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遭受这样的羞辱?
就因为他穷吗?
就在他心神俱裂之际,一个清冷中带着一丝玩味的女声,忽然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就这么点打击就受不了了?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呢。”
虞渊猛地抬头,这才发现房间的沙发上,不知何时竟坐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紫色的伴娘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火爆身材。一头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地披散着,一张美艳绝伦的脸上,带着几分慵懒和戏谑。
虞渊认得她,是伴娘团里最漂亮的一个,刚才在台上,她的光芒甚至隐隐盖过了新娘柳菲菲。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咔哒。”
一声轻响,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虞渊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女人缓缓从沙发上起身,迈着优雅的猫步,一步步向他逼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跳上。
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你……你想干什么?”虞渊警惕地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他以为这也是高俊朗和柳菲菲羞辱他的新花招。
女人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她比虞渊矮了半个头,但此刻,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让虞渊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
她伸出涂着丹蔻的纤长手指,轻轻勾起虞渊的下巴,眼神灼热得像是要将他融化。
“别理那群蠢货。”她的红唇凑到虞渊耳边,吐气如兰,“我叫岑今夏,我看上你了。跟我走,我养你啊,小弟弟。”
轰!
虞渊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美艳动人的女人,一时间竟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
羞辱他的新花招?
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虞渊下意识地掏出手机,那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却让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少主,恭喜您,为期一年的继承者贫穷试炼,已于此刻正式结束。您的全球资产已全部解冻,天穹集团上下,随时听候您的号令。落款:林伯。】
天穹集团!
继承者!
虞渊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停滞了。
一年前,爷爷去世,作为全球顶级财阀“天穹集团”唯一继承人的他,被要求进行为期一年的“贫穷试炼”。在这一年里,他不能动用家族的任何资源,必须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体验人间疾苦。
只有通过试炼,他才能真正掌控那富可敌国的庞大商业帝国。
他本以为试炼还有几天才会结束,没想到……竟然在今天,在他人生最狼狈、最屈辱的这一刻,结束了!
一年来的隐忍,一年来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尽数化为一股冲天的怒火!
柳菲菲的背叛,高俊朗的嚣张,同事们的嘲讽……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虞渊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茫然,逐渐变得冰冷、锐利,宛如出鞘的利剑!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岑今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养我?好啊。”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自信。
岑今夏微微一愣,她敏锐地感觉到,眼前的男人,似乎在这一瞬间,发生了某种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此刻竟深邃如渊,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正在这时,“砰砰砰”的砸门声响起,门外传来酒店经理尖酸刻薄的叫骂声。
“开门!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穿得跟个乞丐似的,也配来我们凯悦酒店?赶紧滚蛋,别脏了我们的地!”
这位经理,刚才在宴会厅里,也是带头嘲笑虞渊的人之一。
虞渊脸上的笑容更冷了。
他无视了岑今夏,径直走到门边,没有开门,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短信里的那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少主!”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恭敬而苍老的声音。
“林伯,”虞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三分钟,我要凯悦酒店集团的全部股份。现在,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的林伯没有丝毫犹豫:“是,少主!”
挂断电话,虞焉静静地站在门后,一言不发。
门外的叫骂声还在继续,越来越难听。
岑今夏饶有兴致地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美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倒想看看,这个突然变得有趣起来的小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不到。
门外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以及一个中年男人惊恐万状的呼喊。
“虞先生!虞渊先生!您在里面吗?我是凯悦集团的董事长王海!求求您开开门啊!”
门“咔哒”一声开了。
虞渊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门外那个满头大汗、几乎要瘫软在地的胖子。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酒店经理,此刻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虞……虞先生……”王海看到虞渊,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当着走廊里所有闻声而来看热闹的宾客的面,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虞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这一跪,直接把所有人都给跪懵了!
宴会厅里的高俊朗、柳菲菲和一众同事也听到了动静,纷纷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凯悦酒店集团的董事长,身家几十亿的大人物,竟然给那个穷酸实习生虞渊下跪了?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虞渊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王海,他的目光越过人群,径直落在了脸色煞白、满脸不可置信的柳菲菲和高俊朗身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走廊。
“今天我高兴。”
他伸手指了指脚下的酒店,对那对新人露出了一个堪称残忍的微笑。
“这家酒店,送你们当新婚礼物了。”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他这句话给震得外焦里嫩。
送……送一家五星级酒店当新婚礼物?
他疯了吗?!
柳菲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声叫道:“虞渊,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一个穷光蛋,连两百块红包都凑得费劲,还敢说送酒店?你脑子被驴踢了?”
高俊朗也回过神来,指着虞渊的鼻子破口大骂:“废物!你他妈还嫌不够丢人是吧?赶紧给我滚!别在这发疯!”
然而,下一秒,跪在地上的王海用行动证实了虞渊的话。
他连滚带爬地起身,对着高俊朗和柳菲菲就是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声音带着哭腔:“高总,柳小姐!恭喜二位!从现在起,这家酒店就是你们的了!虞先生已经……已经把我们整个凯悦集团都买下来了!”
轰!
如果说刚才王海下跪是平地惊雷,那现在这句话,不亚于一颗原子弹在众人脑海中爆炸!
买……买下整个凯悦集团?!
那可是市值上百亿的连锁酒店集团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见了鬼一样,死死地盯着虞渊。
这个穿着廉价西装,沉默寡言,被他们肆意嘲笑的实习生,究竟是什么身份?!
虞渊根本不理会众人的惊骇,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皱的衣领,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目瞪口呆的高俊朗和柳菲菲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
“你们明天,不用去公司上班了。”
高俊朗下意识地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不去就不去?老子是总监!”
虞渊笑了,那笑容,冰冷而漠然。
“因为你们公司,我也顺便买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高俊朗脸上的嚣 ઉ张瞬间凝固,变成了滑稽的呆滞。柳菲菲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她死死地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失声尖叫出来。
顺便……买了?
他们所在的那家互联网公司,虽然不是什么顶级大厂,但市值也足足有几十个亿!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他“顺便”买了?
这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范围!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柳菲菲疯狂地摇着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虞渊,你到底是谁?你在演戏!你一定是在演戏!”
她宁愿相信这是全世界联合起来陪虞渊演的一场戏,也不愿相信,自己亲手抛弃的“癞蛤蟆”,竟然是一条潜伏在深渊中的九天神龙!
虞渊冷漠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和波动,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是谁,你已经没资格知道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群状若疯魔的人,转身看向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岑今夏,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美丽的女士,现在,还愿意‘养’我吗?”
岑今夏的美眸中异彩连连,她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主动挽住了虞渊的手臂,红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下。
“当然,我的荣幸。”
两人的身影,在无数道震惊、骇然、悔恨的目光中,潇洒地转身离去。
留下的,是一地鸡毛和彻底崩溃的高俊朗与柳菲菲。
“假的!都是假的!”高俊朗状若癫狂地抓住王海的衣领,“你告诉我,这是你们串通好的是不是?那个废物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王海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一把推开他,哭丧着脸说:“高总,您醒醒吧!就在五分钟前,天穹集团的法务部已经正式接管了我们集团的所有业务!那是天穹集团啊!全球第一的财阀!别说我,就是把十个百个我们凯悦集团绑在一起,在天穹集团面前,也只是只蚂蚁!”
天穹集团!
这四个字,像是一道道天雷,劈得高俊朗和柳菲菲外焦里嫩,彻底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
他们公司上个月还在吹嘘,拿到了天穹集团旗下某个子公司的一笔小额投资,现在……那个被他们踩在脚下肆意羞辱的虞渊,竟然是天穹集团的主人?
“不……”柳菲菲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悔恨的泪水瞬间冲花了她昂贵的妆容。
她想起了和虞渊在一起的三年。
他虽然穷,但总是把最好的都给她。他会为了给她买一支她喜欢的口红,自己啃一个月的馒头;他会在冬天里排几个小时的队,只为给她买一杯她爱喝的奶茶;他会把所有的工资都存起来,说要努力给她一个家……
可她,却亲手将这一切都推开了。
她为了所谓的名牌和虚荣,为了高俊朗许诺的“上流社会生活”,将那颗最爱她的真心,狠狠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现在,报应来了。
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在高俊朗被开除后,都将化为泡影。而她错过的,却是整个世界!
柳菲菲疯了一样地冲出酒店,想要追上虞渊,可酒店外,车水马龙,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她瘫软在地,放声痛哭,悔不当初。
……
一辆全球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幻影,平稳地行驶在城市的夜色中。
车内,气氛有些微妙。
虞渊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一年来的贫穷生活,让他几乎忘记了这种极致的奢华是什么感觉。
而他身边的岑今夏,则一直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
“天穹集团的继承者,却跑去当一个月薪三千的实习生,还被前女友当众羞辱。”她忽然轻笑出声,“虞大少主,你这爱好还真是……挺别致的。”
虞渊睁开眼,看向她,眼神深邃:“你怎么知道天穹集团?”
在刚才那种混乱的场面下,王海提到“天穹集团”时声音并不大,而且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的惊呼中。这个女人,却能精准地捕捉到这个关键信息。
她的身份,绝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伴娘。
“我不仅知道天穹集团,我还知道,你刚刚结束了为期一年的‘继承者试炼’。”岑今夏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神秘和挑衅,“我还知道,你喜欢喝茶不加糖,喜欢靠窗的位置,还对猫毛过敏。”
虞渊的眸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你调查我?”
“算是吧。”岑今夏毫不避讳,反而更贴近了他一些,吐气如兰,“毕竟,要‘养’一个男人,总得先了解一下他的基本情况,不是吗?”
“你的目的。”虞渊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相信一个身份神秘的美女会无缘无故地接近他。尤其是在他试炼结束的这个关键节点上。
“我的目的?”岑今(jin)夏伸出手指,轻轻划过虞渊的嘴唇,眼神变得迷离,“我的目的,就是你啊。”
驾驶座上,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恭敬地开口:“少主,我们是回云顶天宫,还是……”
这老者,正是天穹集团的大管家,林伯。
“不急。”虞渊淡淡道,“林伯,动用‘天眼’,查一下这位岑小姐的底细。我要三分钟之内,看到她所有的资料。”
“是,少主。”林伯毫不意外,拿出一个特制的通讯器,低声下达了指令。
岑今夏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天眼!
那是天穹集团麾下最神秘的情报组织,据说能查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秘密。
她没想到,虞渊竟然会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面。
“这么对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是不是太不解风情了?”岑今夏试图用玩笑的语气化解尴尬。
虞渊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套把戏。我不管你背后是谁,有什么目的,给你一句忠告: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恢复身份的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是一头苏醒的雄狮,任何胆敢挑衅他威严的人,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岑今夏沉默了。
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如此强大的压迫感。那是一种源于绝对权力和地位的自信,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不到三分钟,林伯便将一个平板电脑递到了后座。
“少主,岑小姐的资料。”
虞渊接过平板,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
岑今夏,二十四岁,江南岑家的千金。
而江南岑家,正是国内能与天穹集团分庭抗礼的几大豪门之一,并且,一直以来都与天穹集团的死对头——北境秦家,来往密切。
资料上显示,岑今夏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新娘柳菲菲是她一个远房表妹。但这显然只是一个用来掩人耳目的借口。
她的真正目的,恐怕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虞渊放下平板,眼神玩味地看着身旁已经有些坐立不安的女人。
“江南岑家的大小姐,跑来给我这个‘穷小子’当伴娘,还说要养我。岑小姐,你们岑家是准备用美人计来对付我吗?”
岑今夏的脸色彻底变了。
她没想到,“天眼”的效率竟然如此恐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她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她也就不再伪装。
她收起了那副魅惑的姿态,坐直了身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虞渊,我承认,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我们岑家想和天穹集团进行一次深度合作,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渠道。我父亲知道你正在进行试炼,所以派我来……提前和你建立一些‘私人关系’。”
“私人关系?”虞渊冷笑一声,“说得真好听。恐怕是想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接近我,施以援手,好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将来为你们岑家谋取利益吧?”
岑今夏没有否认。
这确实是她父亲岑啸天的计划。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还没来得及“施以援手”,虞渊的试炼就提前结束了。
“计划虽然出了点偏差,但结果是好的,不是吗?”岑今夏很快调整好心态,脸上重新浮现出自信的笑容,“至少,我们现在已经认识了,而且……我们的开局,似乎还挺刺激的。”
虞渊不置可否。
他现在没心情跟这个女人玩心计。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复仇!
“林伯,高俊朗和柳菲菲的后续处理得怎么样了?”
“回少主,”林伯恭敬地回答,“他们所在的公司已经被我们全资收购,高俊朗已被开除,并因涉嫌职务侵占和泄露商业机密被提起诉讼,初步估计,他将面临至少十年的牢狱之灾和高达九位数的赔偿金。”
“至于柳菲菲小姐,她名下所有信用卡和贷款平台都出现了‘系统错误’,无法使用。她为了办这场婚礼,从各个平台借贷了近三百万,现在,那些平台的催收团队,应该已经到酒店门口了。”
虞渊听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这就是背叛他的下场。他不仅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还要让他们坠入无尽的债务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做得很好。”虞渊淡淡道,“不过,还不够。”
他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在他眼中流转,却映不进一丝温度。
“高俊朗不是还有个当上市公司副总的舅舅吗?我记得,他今天在婚礼上,笑得比谁都开心。”
林伯心领神会:“少主的意思是?”
“明天日出之前,我要看到他和他所在的公司,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平淡的语气,说出的却是决定一个上市公司生死存亡的命令。
旁边的岑今夏听得心头一凛。
她知道虞渊很强,但没想到他竟然霸道、狠厉到了这种地步!
只因为对方在婚礼上嘲笑了自己,就要让一个市值几十亿的上市公司破产?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行为了,这是降维打击,是神明对凡人的审判!
她看着虞渊那张俊朗却冰冷的侧脸,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这个男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魔王!
……
第二天,一则重磅新闻引爆了整个商界。
“知名上市公司‘宏图科技’因涉嫌严重财务造假、不正当竞争等多项罪名,被勒令停牌调查,公司法人及多名高管被警方带走,公司股票一夜之间沦为废纸,宣告破产!”
消息一出,无数股民哀鸿遍野。
而在市中心的一栋豪华别墅里,一个中年男人看着这则新闻,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摔在地上。
他正是高俊朗的舅舅,宏图科技的副总,李建宏!
“废物!都是废物!”李建宏气急败坏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昨天,他刚听外甥高俊朗哭着说完婚礼上发生的事。他当时还嗤之以鼻,以为是哪里来的暴发户,中了彩票,烧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甚至还动用自己的人脉,准备在商业上给那个叫虞渊的小子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上流社会。
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一夜之间!
仅仅一夜之间,他奋斗了半辈子的公司,就这么没了!
“查!给我查!那个叫虞渊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李建宏对着电话那头的助理疯狂咆哮。
然而,他得到的回复,却是冰冷的绝望。
“李总……查不到。关于他的一切信息,都像是被一层无法穿透的迷雾笼罩着,我们的人刚一接触,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挡了回来,还收到了最高级别的警告……”
李建宏瘫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而且是一块足以将他碾成粉末的钢板!
与此同时,虞渊正在云顶天宫的顶层餐厅里,悠闲地享用着早餐。
云顶天宫,是天穹集团旗下的标志性建筑,全球最顶级的私人会所,能在这里拥有一席之地的,无一不是各国权贵富豪。
而整个顶层,都属于虞渊的私人空间。
岑今夏坐在他的对面,小口地喝着咖啡,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昨晚,虞渊并没有赶她走,而是默认了她留宿在云顶天宫的客房。
“宏图科技的新闻,是你做的吧?”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个不长眼的东西而已,随手拍死了。”虞渊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岑今夏心中苦笑。
这就是顶级财阀继承人的力量吗?别人的半生心血,在他口中,只是“随手拍死”。
“虞渊,”她放下咖啡杯,神情认真起来,“我知道,你对我,对我们岑家,都抱有警惕。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岑家这次是真心想和天穹集团合作的。”
“合作?”虞渊挑了挑眉,“我怎么听说,你们岑家最近和北境秦家走得很近?秦家可是我们天穹集团的死对头,你们一边和我的敌人眉来眼去,一边又跑来找我谈合作,岑小姐,你觉得我该相信你的诚意吗?”
岑今夏的心猛地一沉。
他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
岑家和秦家的合作,是高度机密,只有双方的核心高层才知晓。
“天眼”的能力,已经恐怖到了这种地步吗?
“那只是正常的商业往来。”岑今夏勉强解释道。
“是吗?”虞渊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据我所知,你们两家最近正在联合策划一个巨大的商业阴谋,目标……似乎就是我们天穹集团在城南那块地王。你们是想在接下来的土地竞标会上,联手做局,坑我们天穹集团一笔吧?”
岑今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虞渊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精准地剖开了岑家最大的秘密!
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惊骇地看着虞渊:“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计划,是她父亲岑啸天和秦家家主秦战亲自制定的,绝不可能泄露出去!
虞渊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真好。
他看着眼前这个花容失色的女人,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商业间谍?美人计?
在他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都只是个笑话。
“岑小姐,”虞渊放下茶杯,声音冷了三分,“看在你昨晚在休息室里,对我说了那句‘我养你’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现在,离开这里,回去告诉你的父亲岑啸天。就说,城南那块地,我要了。如果他识相,就立刻终止和秦家的所有合作,带着诚意来见我。否则……”
虞渊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森然的杀意。
“宏图科技的下场,就是你们江南岑家的未来。”
岑今夏浑身一颤,如坠冰窟。
她毫不怀疑虞渊话语的真实性。
这个男人,真的有能力,也真的有胆量,让庞大的岑家,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她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能带着满心的惊惧和苦涩,狼狈地转身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虞渊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给了岑家机会,至于他们珍不珍惜,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
岑今夏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岑家。
书房里,她的父亲,江南岑家的家主岑啸天,正一脸阴沉地听着她的汇报。
“他……他真的这么说?”岑啸天听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是的,父亲。”岑今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还知道我们和秦家联手,图谋城南地王的计划。我怀疑,我们家族内部,出了内鬼!”
“不可能!”岑啸天断然否决,“这个计划只有我和秦战知道,绝无第三人!问题……出在天穹集团的‘天眼’身上!”
提到“天眼”,饶是岑啸天这样的商界枭雄,眼中也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
“那个虞渊,比传说中的更加可怕!”岑啸天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心烦意乱,“他刚结束试炼,就以雷霆手段搞垮了宏图科技,现在又直接对我们岑家发出了警告……这根本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手腕!他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那……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岑今夏小心翼翼地问道,“还要继续和秦家合作吗?”
岑啸天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城南地王的项目,利润极其丰厚,是他谋划了很久的,就这么放弃,他实在不甘心。
可虞渊的警告,又像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的头顶。
“爸,我觉得……我们不该再和秦家合作了。”岑今夏鼓起勇气劝说道,“虞渊的实力深不可测,我们和他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虞渊那张冰冷而自信的脸。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任何与他为敌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然而,岑啸天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他猛地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女儿:“今夏,你是不是被那个小子给迷住了?你别忘了你的任务!你是我岑家的女儿,你的心里,只能有家族的利益!”
“我没有!”岑今夏急忙辩解,“我只是在就事论事!”
“够了!”岑啸天粗暴地打断了她,“我岑啸天在商场上纵横半生,还从没怕过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吓住我?他太小看我了!”
一丝疯狂和贪婪,爬上了他的眼眸。
“城南的地王,我们志在必得!不仅如此,我还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为他的狂妄付出代价!”
他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北境秦家家主秦战的号码。
“秦兄,计划有变。虞渊那小子已经有所察觉,我们必须提前动手,给他来个狠的!”
电话那头,传来秦战阴沉的笑声:“正合我意。我已经等不及要看那位天穹集团的少主,变成一条丧家之犬的样子了!”
挂断电话,岑啸天看着自己的女儿,冷冷地说道:“今夏,我再给你一个任务。三天后的土地竞标会,你想办法,拿到天穹集团的竞标底价!这是你将功赎罪的唯一机会!”
“父亲!”岑今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让她去窃取虞渊的商业机密?这和把她往火坑里推有什么区别?
一旦被虞渊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更重要的是,她的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不情愿。
她不愿意去背叛那个男人。
哪怕,他们才认识了不到两天。
“这是命令!”岑啸天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如果你做不到,就别再认我这个父亲!”
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岑今夏一个人,呆立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
……
三天后,城南土地竞标会现场。
整个滨海市,乃至全国的商业巨头,齐聚一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刚刚回归,便搅动风云的天穹集团少主,虞渊。
另一个,则是北境秦家的家主,秦战。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竞标会,将是这两大顶级豪门的一次正面交锋。
虞渊独自一人坐在第一排,神情淡然,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而秦战,则被一群人簇拥着,众星捧月般地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岑啸天。
李建宏和岑啸天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快看,那不是岑家的岑啸天吗?他怎么跟秦战走到一起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联手了!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我听说天穹集团那个新上位的少主,前几天刚把岑家大小姐从云顶天宫赶了出来,还扬言要让岑家破产。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秦战和岑啸天径直走到虞渊面前,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得意。
“虞少主,真是年轻有为啊。”秦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过,年轻人有时候太过气盛,容易栽跟头。今天的竞标会,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岑啸天也冷哼一声:“虞渊,别以为搞垮一个宏图科技,你就能为所欲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他们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已经吃定了虞渊。
虞渊甚至都懒得抬眼看他们,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傻逼。”
“你!”
秦战和岑啸天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就在这时,竞标会正式开始。
城南地王,起拍价一百亿。
主持人话音刚落,秦战便直接举牌:“五百亿!”
哗!
全场哗然!
一开口就直接加价四百亿,这是根本不给其他人机会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虞渊,想看他如何应对。
虞渊却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主持人开始倒数:“五百亿一次!五百亿两次!”
秦战和岑啸天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他们已经通过特殊渠道,提前得知了天穹集团的心理价位,大概在一千亿左右。他们今天就要用绝对的财力,把价格抬到天穹集团无法承受的地步,让虞渊当众出丑!
“六百亿!”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举牌的竟然是虞渊身边的林伯。
秦战冷笑一声,再次举牌:“七百亿!”
林伯面无表情:“八百亿!”
“九百亿!”
“一千亿!”
价格一路飙升,整个会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当林伯喊出一千亿的时候,秦战和岑啸天笑得更加灿烂了。
“一千一百亿!”秦战高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快意。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天穹集团的预算。
他赢定了!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虞渊,等待着他的最终抉择。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虞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对林伯摇了摇头。
他放弃了。
“哈哈哈!”秦战当场大笑起来,“虞少主,怎么不跟了?没钱了吗?刚才那股狂劲儿去哪了?”
全场也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看来天穹集团也不过如此嘛。”
“还是太年轻了,被秦家和岑家联手一逼,就怂了。”
“我还以为他有多大本事呢,原来只是个会说大话的草包。”
听着周围的嘲讽,看着秦战和岑啸天那小人得志的嘴脸,虞渊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就在主持人即将落槌的那一刻,他突然站了起来。
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只见虞渊根本没有看秦战,而是拿起了话筒,对着全场悠悠地开口。
“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
他指了指身旁的林伯。
“这位,是天穹集团的管家,林伯。”
然后,他话锋一转,看向志得意满的秦战和岑啸天。
“就在刚才,各位激烈竞拍的时候,林伯代表天穹集团,办了一件小事。”
“什么小事?”秦战下意识地问道,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林伯上前一步,声音沉稳,却掷地有声。
“就在十分钟前,天穹集团,已经完成了对北境秦氏集团母公司,以及江南岑氏集团母公司的全资收购。”
林伯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面色瞬间凝固的秦战和岑啸天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也就是说,我的少主,虞渊先生,从现在起,是你们所有人的……新老板。”
死寂。
整个会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地看着台上的虞渊和林伯,大脑一片空白。
收……收购了秦氏和岑氏的母公司?
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可是两个掌控着万亿资产的庞然大物!十分钟前,完成了全资收购?
这已经不是商业行为了,这是神话!
“不!不可能!你在胡说八道!”秦战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林伯,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岑啸天也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假的!这一定是假的!你们天穹集团,哪来这么大的现金流!”
然而,下一秒,他们两人的手机同时疯狂地响了起来。
是他们公司的首席财务官打来的。
“董……董事长!不好了!我们的账户……我们所有的账户,都被天穹集团冻结了!他们……他们说我们已经被收购了!”
“家主!完了!我们完了!天穹集团的特别行动小组已经冲进了总部,接管了一切!”
绝望的哀嚎,从电话那头传来,也彻底击溃了秦战和岑啸天最后的心理防线。
“噗——”
秦战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岑啸天则是眼前一黑,当场昏厥了过去。
全场一片大乱。
而始作俑者虞渊,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缓缓走下台。
他走到早已吓傻的主持人面前,拿过那把拍卖槌,然后走回台上,看着那块代表着城南地王的电子屏。
“一千一百亿,是吗?”
他淡淡一笑,然后猛地挥下手中的木槌。
“咚!”
“成交。”
“这块地,我用我自己的钱,买下了。”
这一刻,全场所有看向他的目光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敬畏和恐惧。
这个年轻的男人,不是恶狼,也不是魔王。
他是神。
是掌控着商业世界生杀大权的,唯一真神!
……
故事的结局,早已注定。
秦家和岑家,在被天穹集团收购后,迅速被拆分重组,从此在商界除名。秦战和岑啸天,因为多年的违法操作,被查出无数罪证,余生都将在牢狱中度过。
而高俊朗和柳菲菲,则彻底沦为了社会的最底层。
高俊朗因为巨额的债务赔偿,不得不去黑市出卖器官。而柳菲菲,则因为被催收团队逼得走投无路,最终流落街头,靠捡垃圾为生。
有一天,她在广场上捡瓶子时,抬头看到了中心大厦那块巨大的LED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则全球财经新闻。
新闻的主角,正是那个被誉为“商业帝王”的男人——虞渊。
屏幕上,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身边站着一位美艳动人的女子,正是岑今夏。
原来,在竞标会之前,岑今夏终究是不忍心背叛虞渊,她偷偷地将父亲的全部计划,都告诉了虞渊。
这也给了虞渊将计就计,一举将两大对手彻底击垮的机会。
事后,虞渊原谅了她。因为他从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到了真心。
柳菲菲看着屏幕上那对宛如神仙眷侣的璧人,再看看自己满是污垢的双手和捡来的半瓶矿泉水,悔恨的泪水,再一次无声地滑落。
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拜金,没有那么虚荣……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至于当初在婚礼上嘲笑过虞渊的那些同事,如今连仰望他背影的资格都没有。他们每天都在惶恐中度日,生怕哪一天,这位新老板会想起他们,然后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让他们失去一切。
虞渊站在云顶天宫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
岑今夏从身后轻轻抱住他,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
“在想什么?”
“在想,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虞渊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眼中闪烁着星辰大海。
贫穷试炼的结束,只是一个起点。
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拉开序幕。
未来,还有更广阔的世界,在等待着他去征服。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