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和未婚妻约定好以旅行方式完成婚礼的那个清晨,她才从公司匆忙赶到机场。
和未婚妻约定好以旅行方式完成婚礼的那个清晨,她才从公司匆忙赶到机场。
可就在即将登机的瞬间,她却意外收到男秘书发来的紧急信息。
“抱歉,老公,公司突然有个重要项目必须由我来决定。”
“你先独自去旅行吧,等我把工作处理妥当,马上就过去找你。”
虽然心里有些惋惜,但考虑到工作的重要性,我还是选择表示理解。
未婚妻离开后,我将手中的机票撕得粉碎。
我决定返回去一探究竟,
到底是哪家不知深浅的企业,在与我妻子—— 也就是凌晨刚被我全额收回公司的她洽谈重要项目时,
竟敢绕过我这个现任总裁,直接去找她那位有名无实的“股东”。
1
我一路跟随她,来到了恋爱初期我赠予她的、价值超过一亿的婚礼酒店。
门口迎宾牌上的几个大字,险些让我睁不开眼。
【新婚恭贺:乔司柠小姐&梁淮州先生】
旁边摆放着一张经过精心修图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乔司柠穿着洁白婚纱,笑容灿烂,
而挽着她的男人,并非今天与她约定旅行结婚的我,
却是刚才给她发消息说有重要项目的男秘书—— 梁淮州。
我这才彻底明白过来。
难怪之前和她商量结婚事宜时,她说在工作中应付各种人际关系已经够累了,不想再走那些形式化的流程,只希望和我安安静静地旅行结婚。
原来拍摄婚纱照、举办婚礼,甚至领取结婚证,
她都早已另有安排,身边也有了别人。
在进入酒店之前,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刚在现场选了个视野最佳的位置坐下,
就看到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乔司柠的父亲牵着她的手,沿着红毯从门口缓缓走来,最终在我身旁停下。
梁淮州也从红毯的另一端走向前,郑重地向乔司柠伸出手。
就在乔父准备将乔司柠的手交到梁淮州手中,两人的手即将相握的刹那,
我毫不犹豫地狠狠一脚踹在乔司柠的小腿上,直接让她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的头纱掉落在地,手中的捧花也散落得到处都是。
就连身旁的梁淮州,也被她带得一同摔倒。
趴在我脚边的乔司柠当即就要开口咒骂,
可当她抬头看清我的模样时,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
梁淮州一个劲地呼喊乔司柠帮忙,乔司柠却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我看着眼前神色慌张、半天没能爬起来的乔司柠,开口问道:
“这是在向我行大礼吗?难道是想找我要红包,好给你自己随礼?”
梁淮州突然听到我的声音,满脸难以置信地将目光转向我,吓得脸色惨白。
他下意识地想要爬到乔司柠身后躲起来,却被乔父一把拽住。
乔司柠的父亲一副精明的模样,他盛气凌人地用手指着我,故意提高嗓门,让全场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你这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真是阴魂不散!”
“刚才在酒店外面我不是已经把你赶走了吗?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他的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难怪长着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原来是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司柠这姑娘向来有责任心,又对淮州一心一意,对她有什么歪心思,根本就是白费功夫。”
“司柠和淮州从小一起长大,上初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司柠刚毕业赚到钱,就马上把淮州接到城里过好日子,还让淮州当老板帮她管理公司,你算什么东西,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想插足他们的感情?”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初中时期就确定了关系。
真是好得很啊。
我一边听着,一边不停点头。
乔司柠从大学时期就开始热烈追求我,直到大四那年,我才被她的坚持所打动,最终决定和她在一起。
直到今天,也就是我和她约定旅行结婚的日子。
我竟然不知不觉当了三年的“第三者”。
而当初她明明和梁淮州两情相悦,却还要主动追求我,答案其实很明显,无非就是因为我是首富与歌后之子的身份,以及我拥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这可真是太“精彩” 了。
我一脚将乔司柠踹翻在地。
“你也觉得,是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
乔司柠的脸上写满了心虚,一个劲地朝我摇头。
她正想开口解释些什么,梁淮州却突然尖叫着朝我扑了过来。
“司柠,你没事吧?!”
他一把抱住乔司柠,拼命给她使眼色。
乔司柠与他对视了片刻,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看到乔司柠被打,在场的亲朋好友们都气愤不已。
“你这个第三者,凭什么动手打人?!”
旁边一位男士卷起袖子,高高举起手臂,看样子下一秒就要一拳打在我脸上。
“等等。”
乔司柠一改之前胆怯的模样,开口说道。
“萧昭忠,这些年来你一直对我纠缠不休,我早就明确拒绝过你,也跟你说过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今天是我和淮州结婚的大好日子,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为淮州精心准备的婚礼。”
“你赶紧离开这里吧,别逼我叫保安过来把你赶走。”
我冷笑一声,迎上她的目光。
“乔司柠,你别忘了这家酒店是怎么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还是你觉得,只要我离开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梁淮州握着乔司柠的手,向前迈了一步。
“昭忠哥,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司柠,看到我和她结婚,你心里肯定不好受。”
“但司柠喜欢的人一直是我,感情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过来打扰她了。”
其实,对于乔司柠和梁淮州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感到意外。
也正是因为发现了他们的关系,我才果断决定收回那家由我出资、出人、出力,一手帮助乔司柠创立,并且不断扶持壮大的公司。
而这一切,我至今都还瞒着乔司柠。
原本我还担心自己的做法太过绝情,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看来,我根本就是想多了。
我正准备把收回公司的凭证甩到乔司柠脸上,
乔司柠的父亲却眼珠一转,故意提高音量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司柠之前跟我说过的,在公司里对她心怀不轨的男秘书吧!”
2
我听了他的话,差点笑出声来,用鞋尖轻轻踢了踢乔司柠的脚。
“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给你当秘书?”
“你爸爸怎么连自己女婿是做什么工作的都不知道啊?”
我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位正在嗑瓜子的男士就朝我脸上啐了一口瓜子皮。
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你一个想靠女人上位的第三者,连自己想攀附的金主有多少身价都没打听清楚?”
“司柠是什么身份?她可是身价过亿的大老板、大总裁,手下的公司多得数不清,还有无数豪车和别墅。”
“看到这家酒店了吗?这么大、这么豪华的婚礼酒店,都是我们司柠的财产!”
“淮州就更不用说了。”
“他不仅帮司柠管理着手下这么多公司,还帮她谈成了不知道多少个重要项目,让司柠的公司市值一下子增加了好几千万,直接跻身世界百强企业的行列。”
梁淮州帮乔司柠管理公司,
帮她洽谈项目,
让她的公司增值,进入世界百强?
明明是我一次又一次拿出自己上千万的零花钱,投资她的公司,
是我动用父母的人脉关系,四处为她拉拢资源,
是我不顾身份,跑遍无数个酒局,才帮她谈成一个又一个项目,
是我熬过无数个通宵,一点点指导她完成工作,甚至因为她眼界狭窄、缺乏经验,不得不亲自上手,替她完成本该由她负责的任务,
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乔司柠一个来自乡下、连大学学费都凑不齐的穷学生,仅凭所谓的天赋和努力,就算子子孙孙不断奋斗,又要多少代人,才能拥有今天的成就?
有人看不惯我的态度,对乔司柠劝说道:
“依我看啊,你就是对下属太宽容了,一个小小的秘书,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来你的婚礼上闹事。”
“要是我的话,当场就把他开除了,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分寸。”
宴席上的人纷纷附和,赞同这种说法。
乔司柠看着我,那神情仿佛真的在训斥自己的下属。
“闹出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不能再让你继续当我的秘书了。”
“但考虑到你在公司也工作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会把你调到分公司去,不会真的让你丢掉工作。”
“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就别怪我直接开除你了。”
她这番“宽容” 的做法,赢得了在场众人的一片称赞。
“司柠果然不愧是大老板,心胸宽广,像这种人都愿意给他留机会。”
我却丝毫不领她的情,甚至冷笑了一声。
“开除我?”
“那你倒是试试开除我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怎么把我开除。”
立刻有人阴阳怪气地对我说道:
“也是,像他这种人,怎么会害怕被开除呢?”
“就算被开除了,他也可以去做别的营生啊,当秘书能赚几个钱?”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一位光着膀子、满脸油腻的男士,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小伙子身材不错啊?是不是只要给钱,怎么都行?一次要多少钱啊?”
“叔叔虽然没那些大老板有钱,但你看在我是陆总亲戚的份上,给叔叔便宜点怎么样?”
我怒视着乔司柠,脸色阴沉得可怕。
“乔司柠,你确定要一直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羞辱我吗?”
乔司柠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转过头去,避开了我的目光。
“淮州是我的丈夫,我对他问心无愧。”
“只要你现在离开,大家就能相安无事。”
梁淮州则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昭忠哥,我知道你不甘心,闹了这么一场,不仅毁了自己的名声,还什么都没得到。”
“要是在平时,以司柠这么大度的性格,就算你向她勒索一些钱财,她可能也不会在意,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我们结婚这天来闹事。”
“可就算你这么诬陷司柠,她都没有选择开除你,她对你难道还不够仁至义尽吗?你的良心就不会感到不安吗?”
说着,梁淮州还为乔司柠流下了“心疼” 的眼泪。
乔司柠赶紧抽出纸巾,为他擦拭眼泪。
我看着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地演戏,怒火中烧,抬脚就踹在了梁淮州的后腰上。
梁淮州惊呼一声,直接扑进了乔司柠的怀里。
“萧昭忠,你是不是疯了?!”
看到梁淮州被打,乔司柠气得眼睛都红了,直接起身扇了我一耳光。
我被打得扑倒在餐桌上,不仅浑身沾满了菜汤和油污,更因为夏天衣服单薄,身上被滚烫的汤汁烫出了一大片伤痕。
乔司柠对此却视而不见,反而将梁淮州紧紧护在怀里,厉声对我呵斥道:
“给淮州道歉,不然这件事没完!”
梁淮州的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我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用胳膊勉强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
裸露的手臂上,那片血红、狰狞的烫伤痕迹,宛如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无声地嘲笑着我这些年来付出的所谓“爱情”。
伤口处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但我的声音却愈发冰冷:
“乔司柠,你隐瞒了和梁淮州的关系,跟我恋爱了三年;又在我们约定旅行结婚的当天,甚至在我送给你的酒店里,和他举办婚礼;现在还让我向他道歉?”
“是不是这些年来,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所以你才觉得自己可以得寸进尺,甚至骑到我头上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3
乔司柠被我的话震慑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听了我的话,宴席上不少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这男人刚才说和司柠谈了三年恋爱,今天还是他们结婚的日子,连这酒店都是他送司柠的,这话能信吗?”
“一看就是假的,吹牛谁不会啊?司柠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人品,咱们心里都清楚。”
“还说酒店是他的,他怎么不干脆说司柠的公司都是他开的呢?”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声:
“可我在网上见过他衣服的牌子,好像是个特别昂贵的奢侈品品牌,我连淮州哥都没见穿过这种衣服……”
梁淮州立刻怒气冲冲地瞪向那个女孩。
“你这辈子才第一次进城,懂什么好坏?”
“亏咱们还是一个村出来的,真没见过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女孩吓得缩了缩身子,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乔司柠见状,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她握紧梁淮州的手,高高举过头顶,向在场所有人展示两人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对戒。
她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已经成了彻底的失败者。
“萧昭忠,你说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有什么证据吗?”
“我爸妈,还有我们家这么多亲戚,没有一个人见过你,我要是真打算嫁给你,怎么可能不先带你见家长?”
“再说了,我是跟你领了结婚证,还是跟你拍了婚纱照,又或者送过你什么结婚礼物?”
“说话得讲证据,这些东西,我可都给我们淮州准备好了。”
梁淮州依偎在她肩头,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是啊昭忠哥,药能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啊。”
乔司柠的话,相当于直接给我定了罪,因为我根本无法反驳。
没错,当初答应和乔司柠结婚,我傻到什么凭证都没要。
那时候的我,刚好深爱着她,又刚好什么都不缺。
我从没想过,这份爱意有一天会变成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我的心口。
酒店里所有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
“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现在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必须让他尝尝厉害!”
立刻有人上前揪住我的头发,硬生生把我拽倒在地。
梁淮州的父亲朝那个光膀子的油腻男人使了个眼色。
油腻男立刻心领神会,弯腰伸手,不怀好意地摸了摸我的腹肌。
“小伙子,当第三者可不道德,今天叔叔就好好教你做人。”
我惊呼一声,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可四肢却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恐惧瞬间席卷全身,我大声喊着乔司柠的名字,希望她能良心发现,让这些人停手。
乔司柠的瞳孔猛地收缩,刚要开口阻止,
下一秒,梁淮州却拉了她一下。
“他毁了咱们的婚礼,我心里不痛快,就想小小教训他一下。”
乔司柠有些犹豫:“可是这样……”
“就是稍微教训他一下而已,咱们村里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手上有分寸,不会出事的。”
“何况咱们就在这儿看着,能出什么岔子?”
乔司柠听后,便不再说话。
梁淮州伸手抱住她,乔司柠有些失神地轻轻拍着他的背,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的男人女人对我动手动脚。
“放开我,你们这是猥亵,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可我的话音刚落,就被不知是谁扇了一耳光,打得我眼前发黑。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什么猥亵,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无数难听的脏话瞬间将我淹没。
就在我彻底陷入绝望的时候,酒店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实在抱歉各位,我因为有事来晚了……”
可当那人看清我的模样时,声音瞬间变得惊恐:
“快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4
酒店的杨经理渐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杨经理是我父亲的老部下,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
当年我父亲把这家酒店送给我时,还特意托付他多照顾我。
那时候他表现得十分恭敬,发誓一定会尽全力为我效力。
看到我如今这般狼狈的模样,杨经理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乔司柠的父亲抢先开口:
“经理,这个第三者竟敢在乔总的婚礼上公开闹事,乡亲们为乔总打抱不平,已经好好教训过他了。”
“这一切都是乔总默许的,您要是不信,可以问她本人?”
乔司柠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杨经理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看看乔司柠。
突然,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咬着牙一步步往门口退去。
“他冒犯了乔总和梁总,教训他是应该的。”
“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就…… 先离开了。”
我怒火中烧,声音里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
“杨立业,有人在你的酒店里欺负我,你不仅不及时制止,还想一走了之?小心我父亲知道后,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我提起父亲,杨立业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呼吸。
但仅仅过了片刻,他又挺直腰杆,瞪着我说道:
“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更何况现在这家酒店在乔总名下,我是她的酒店经理。”
“你不过是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一个第三者的父亲,有什么好怕的?”
他凑到乔司柠身边。
“他仗着自己有点背景…… 就敢这么冒犯您,您就应该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
“您现在身家上亿,只要没有他在旁边碍事,您想做什么做不成?”
说着,他还朝乔司柠做了个下手狠辣的手势。
乔司柠顿时大惊失色。
“不、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可我却突然明白,杨立业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已经在他管理的酒店里受了委屈,不管这委屈是大是小,
我父亲知道后,都会认为他监管不力。
与其等着被追责,倒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做绝。
果然,在听杨立业低声说了几句话后,乔司柠的眼神立刻变了。
她朝着那些还在压制我的人,缓缓点了点头。
有人兴奋地吹了声口哨。
那个光膀子的油腻男露出凶狠的笑容,率先朝我伸出手。
我惊恐地睁大双眼。
“放开我!”
“乔司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我身上的衣物转眼间就被撕得粉碎。
可周围人的眼神在看到我赤裸的皮肤时,却变得更加疯狂。
我拼尽全身力气大喊:
“我父亲是京城首富,我母亲是歌坛天后,你们敢碰我,都得付出代价!”
明明是被迫亮出自己的身份,可这话听在别人耳里,却更像是走投无路时的胡言乱语。
果然,我得到的只有无尽的嘲笑。
无数双粗糙的大手在我身上胡乱游走。
我无力地闭上双眼,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可下一秒,酒店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上百名身材魁梧的保镖依次走了进来,将现场团团围住。
乔司柠甚至没有回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梁淮州抬起下巴看着我,得意地说道。
“看见没,这是司柠公司的保镖来了。”
“你今天啊,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然而,只听“啊” 的一声惨叫,骑在我身上的油腻男手臂被一枪击穿,倒在地上翻滚着哀嚎。
“大少爷!!!”
保镖们齐声喊道,声音大得让头顶的水晶吊灯都微微晃动。
5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场瞬间陷入死寂。
领头的是我父亲的亲信,曾是特种兵的陈锋,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将还围在我身边的男人踹飞。
那力道极大,直接把对方踹出两米远,撞碎了旁边的香槟塔。
两名保镖扶起衣衫不整的我,立刻将一件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裹在我肩上。
乔司柠脸色铁青,怒视着陈锋,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们是不是疯了?我才是你们的老板!是我把你们叫来的。”
“一群蠢货,连谁给你们发工资都分不清了吗?!”
杨立业也跟着附和:
“保安呢!把这些闹事的人全给我赶出去!”
可酒店的保安们却一动不动,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杨立业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
“我跟你们说话,你们都听不见吗?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就在这时,酒店门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我父亲的私人律师团和公司高管们一同走了进来。
乔司柠那些乡下亲戚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不敢出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乔司柠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走在最前面的是集团副总裁王天奇,他缓步上前,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乔司柠。
“乔总。”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讽刺。
“不,现在应该叫您乔小姐了,因为您已经不再是公司的总裁了。”
“你说什么?”
梁淮州脸色骤变。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王天奇面无表情地朝身后挥了挥手,助理立刻递过来一份盖着鲜红公章的文件。
“今天凌晨三点四十五分,萧董事长签署了股权回收协议。”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文件上的日期和时间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冰冷的残酷。
“您在公司持有的所有股份、拥有的决策权,甚至您名下的银行账户,都已经被冻结并划归到萧少爷名下。”
“换句话说,您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
“这不可能!!”
乔司柠猛地扑过去,一把夺过文件,颤抖着翻看,嘴唇剧烈地哆嗦着。
“这是伪造的,绝对是伪造的!”
她歇斯底里地朝我大喊:
“萧昭忠,你造假文件,你买通了他们一起来算计我!”
梁淮州也像疯了一样冲上来,拼命拉扯王天奇的西装。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我老婆是身家上亿的大老板!她的公司不可能被人抢走!”
乔司柠的父亲更是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们都是一伙的!这个第三者自己骗不了大家,就找人来陪他演这种戏!”
杨立业也跟着帮腔:
“对对对,这个男人肯定是个骗子!”
“这个人哪是什么高管?我跟着乔总干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过他,肯定是这男人花钱雇来的演员!”
之前还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村民们,此刻全都愣住了。
“司柠…… 这不会是真的吧?”
刚才朝我吐瓜子皮的大妈脸色发白。
“你那么大的公司,就这么没了?”
有人疑惑地说道:
“不可能吧?这男人就是个第三者,怎么能直接吞了司柠的公司?”
乔司柠立刻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朝众人怒吼:
“你们别被他骗了!他找了人来演戏,就是想报复我!”
王天奇冷漠地看着他们做最后的挣扎,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两名保镖立刻从大厅侧门推过来一台液晶屏。
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十五年前的酒店产权证。
【酒店所属人:萧昭忠。】
“这家酒店,本来就是萧少爷名下的资产。”
王天奇的声音冰冷刺骨:
“而乔小姐,您从未持有过这家酒店的任何股权。”
“您不过是,大少爷曾经养着的女人罢了。”
乔司柠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整个人瘫倒在地。
我缓缓推开身边的保镖,一步一步走向乔司柠。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声问道:“乔总,现在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开除谁?”
6
巨大的液晶屏幕上,画面瞬间切换成了一份个人履历。
【萧昭忠,京城首富萧御衡的独生子,世界顶尖艺术学院荣誉毕业生,盛景集团唯一指定继承人】。
与此同时,屏幕上还播放着我出席国际金融峰会时接受采访的视频,
以及我那位身为歌坛天后的母亲,挽着我的肩膀在格莱美颁奖典礼上微笑合影的画面。
全场瞬间陷入一片哗然。
之前那些辱骂我是“第三者”“秘书”“靠不正当关系谋生” 的村民们,此刻全都脸色惨白、双腿打颤,还有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 他竟然真的是首富家的少爷!”
“完了…… 我们这是得罪了多大的人物啊!”
“我们会不会坐牢?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梁淮州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乔司柠,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尖叫起来:
“是乔司柠骗我的!”
“她从没说过自己是靠别人资助生活,一直跟我说她是白手起家、身家过亿,我就是想靠着富婆过日子,才被她蒙在鼓里!”
梁淮州的父亲一把扯下胸前的礼花,冲上前揪住乔司柠的衣领。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儿子今年都二十八了,跟了你这么多年,最好的青春全被你耽误了,你凭什么这么骗他,这么骗我们全家?!”
杨立业吓得腿脚发软,直接跪倒在我面前,疯狂推卸责任。
“大少爷饶命啊!是乔司柠想害死您,然后把您的财产占为己有,让梁淮州取代您的位置,所以才指使我这么做的!”
“我跟着您父亲这么多年,一直对他忠心耿耿,这次就是一时糊涂,才听信了乔司柠的鬼话啊。”
“大少爷,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您饶了我吧!”
之前骂我“尖嘴猴腮” 的大妈,一个箭步冲上来,狠狠扇了乔司柠一巴掌。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自己靠别人养活,还骗我们说萧大少爷是第三者!”
刚刚骑在我身上的油腻男,直接被人群按在地上,脸都吓绿了:
“大少爷我错了!我瞎了眼被人骗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马吧……”
乔司柠浑身颤抖,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完蛋了,她跪着爬到我脚边,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腿。
她双眼通红,鼻涕和眼泪糊满了整张脸。
“昭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
“都是梁淮州勾引我,他还威胁我,说要是我不跟他结婚,就把我被人包养的事告诉所有乡亲,我就是好面子,才一时犯了糊涂啊!”
她一边痛哭一边哀求。
“昭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马上去跟他离婚,以后好好跟你过日子,我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低头看着她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爱?”
我猛地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都要死到临头了,才学会怎么说爱我了?”
“我萧昭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缺你这点虚假的爱?”
我转身扫视全场,语气冰冷刺骨: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刚才对我动过手、骂过我的,一个都别想逃脱。”
“律师函、起诉书、经济索赔,我会让你们每个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梁淮州尖叫一声,拽着他父亲就想往门外跑,却被保镖死死拦住。
乔司柠面如死灰,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人群中顿时一片哀嚎。
我从乔司柠面前优雅转身,踩着满地碎裂的香槟杯和婚纱残片,大步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这群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7
我兑现了让乔司柠一无所有的承诺,收回了曾经送给她的所有东西。
半个月后,法院开庭审理此案。
我甚至没有亲自到场,而是委托父亲的御用金牌律师代为出庭。
在京城最高法院庄严肃穆的审判庭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法官沉稳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
“经调查核实,被告乔司柠以非法占有为目的,虚构与萧昭忠的夫妻关系,骗取巨额财产;利用职务之便,侵占盛景集团资产,数额特别巨大;在案发现场,故意纵容他人对萧昭忠实施伤害,情节恶劣。”
她停顿了一秒,眼神锐利地看向被告席。
“综上,判处乔司柠 ——”
“有期徒刑十二年!”
乔司柠面如死灰,身体剧烈一晃,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梁淮州猛地扭头看向她,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法官继续宣判:
“被告梁淮州,明知乔司柠已有婚约,仍与其合谋骗取财产。”
“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梁淮州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嘶哑地哭喊:
“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啊!”
乔司柠的父亲因为教唆他人侵犯我,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至于杨立业?
“杨立业,滥用职权,协助乔司柠陷害萧昭忠,且涉嫌谋杀未遂。”
“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杨立业脸色惨白,额头重重磕在被告席上,彻底放弃了抵抗。
而那些对我动手动脚的村民,一个都没跑掉,分别被判处三年到八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8
三天后,我带着设计师回到了曾经送给乔司柠的婚宴酒店。
推开大门,里面空荡冷清,早已没了当初的繁华与热闹。
新上任的酒店经理恭敬地站在一旁。
我抬手摸了摸那面被香槟染黄的墙壁。
“拆掉。”
新经理愣了一下:“啊?”
“整个大堂,全部重新建造。”
我的手轻轻划过墙壁。
“从此以后,这里不再叫‘司柠’,改名叫‘凤凰’。”
“从今天起,这里将改造成‘凤凰涅槃’主题的艺术展馆,专门用来警示那些妄图用欺骗换取感情的人。”
在乔司柠即将被移送监狱的前一天,狱警递给她一张面额五百万的支票。
乔司柠眼前一亮,以为这是萧家的对头特意给她的翻盘机会。
可当她翻到支票背面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背面竟然是她曾经写给我的情书。
信里,她说想创业,向我借五百万作为启动资金。
信的末尾,她向我发誓。
“如若背叛,当以十亿偿还。”
这辈子,她都再也偿还不清这笔债务了。
而此时,我早已独自登上了飞往法国的私人飞机。
透过舷窗俯瞰这座承载了太多回忆的城市,我轻轻摩挲着那枚特意为我和乔司柠的婚礼打造的戒指—— 原本打算在旅行结婚时亲手为她戴上的戒指。
“大少爷,要帮您把戒指收起来吗?”
我微笑着将戒指抛向窗外:
“不必了。”
有些感情,就像这枚戒指一样,早就该成为过去式了。
“最新消息,盛景集团在总裁萧昭忠的带领下,市值突破千亿大关......”
电视里,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播报着新闻。
而屏幕之外,监狱的放风场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突然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有些人失去了爱情,
有些人失去了尊严,
而我,不过是让他们得到了应有的结局罢了。
来源:花下读书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