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家四个女儿,腿疾的三姐没人娶,我接了她,新婚夜我呆住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30 08:07 2

摘要:滨海市盛夏的晚风带着海洋的咸湿,吹不散我心头的半分燥热。我坐在城中村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空气中弥漫着泡面和绝望混合的味道。

滨海市盛夏的晚风带着海洋的咸湿,吹不散我心头的半分燥热。我坐在城中村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空气中弥漫着泡面和绝望混合的味道。

就在几分钟前,职业介绍所的王姐在电话里的声音还清晰地回响在耳边:“张伟,你都三十了,别那么挑剔。现在这个情况,有个女人肯点头就不错了。”

她提到了苏家,说他们家有个三女儿,叫苏婉,今年二十八,至今待字闺中。

原因非常现实,甚至有些残酷——她的腿有残疾,走路一瘸一拐。

“人家苏婉除了腿脚不太方便,长得清秀,性格也文静。”王姐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商量的催促,“你要是再犹豫,以后想在滨海市安个家就更渺茫了。”

我叫张伟,三十岁。一年前,我还是滨海市一家小有名气的软件公司的项目组长,前途看似光明。然而,一次重大的项目漏洞事故,让我背上了全部黑锅,被公司开除,还在行业内留下了不好的名声。

如今的我,靠着接一些零散的编程私活勉强维持生计,住在这间随时可能被拆迁的房子里,银行卡里的余额从未超过五位数。

这座城市的同龄人,大多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车子和家庭,而我,只剩下代码和孤单。

每当夜深人静,看着窗外高楼大厦亮起的万家灯火,要说心中没有一丝对温暖的渴望,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那就安排见个面吧。”我最终对着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我的人生已经坠入了深渊,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

01

第二天傍晚,我按照王姐给的地址,走进了苏家所在的“碧海花园”小区。这是一个建成超过二十年的老小区,虽然名字里带着“花园”,但楼体外墙已经斑驳,道路两旁停满了车。

苏家的房子在三楼,一套标准的三室一厅。敲开门,迎接我的是苏婉的母亲刘芬。她脸上堆着一种过分热情的笑容,将我让进了客厅。

“苏婉,家里来客人了,你从房间里出来一下。”她朝着其中一间卧室的方向高声喊道。

我的手心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僵硬地站在客厅中央。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身体有残疾的女性,内心深处涌动着一丝连自己都鄙视的抗拒,但脸上必须维持着礼貌的微笑。

一阵轻微的、带着独特节奏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与她相遇的瞬间,整个人都有些发怔。

苏婉的右腿确实行动不便,走动时身体有轻微的倾斜,但她的容貌清丽干净,一双眼睛像是被水洗过的黑曜石,明亮而沉静。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自卑或怨怼,反而带着一种能看透人心的坦然与平和。

她走到我面前,对我轻轻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我有些慌乱地回应:“你,你好。”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局促,没有说话,只是从客厅的茶几上拿起一个平板电脑,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迅速敲击了几下,然后将屏幕转向我。上面显示着一行字:【你好,我叫苏婉。】

她的动作流畅自然,完全没有因为身体的不便而显得迟滞。

刘芬端来了切好的水果和几杯饮料。

“这些都是苏婉自己榨的果汁。”刘芬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她平时不爱出门,就喜欢在家里琢磨这些东西。”

苏婉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我端起一杯橙汁喝了一口,味道很纯正。

“很好喝。”我由衷地赞美。

苏婉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微光,但很快又恢复了那份深井般的平静。

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我主要是和刘芬以及随后赶来的王姐交谈,但我始终感觉,那个安静坐着的苏婉能“听”懂我们所有的对话。她安静地观察着,偶尔会在平板上打出几个字,回应我的问题。

她问我:【你现在主要做什么类型的项目?】

我有些窘迫地回答,就是接一些网站维护或者小程序开发的散活,挣点辛苦钱。

她看完后,在平板上打出:【靠自己的技术吃饭,不丢人。】

这句话像一道精准的代码,瞬间击中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防线。自从被公司开除后,我一直活在自我怀疑和别人的闲言碎语中,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平静而真诚地肯定我的价值。

王姐和刘芬看到我们之间的互动,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你们年轻人自己聊,我和刘芬去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王姐找了个借口,拉着刘芬离开了客厅。

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的安静。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话题,她却显得很自在。

她拿起平板,打了一段话,然后将平板推到我面前。

【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因为我是一个有残疾、被很多人认为是累赘的女人。】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了,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低头看着自己脚上那双穿了三年的运动鞋。

她又打了一行字:【没有关系,我不怪你,也不怪任何人。这是我无法改变的现实。】

她的文字如此冷静,却让我感到一种巨大的心疼。一个女人要经历多少内心的挣扎,才能如此坦然地面对自己的不幸。

我鼓起全身的勇气,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认真说:“我觉得你很好,真的非常好。”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第一次泛起了明显的波澜,像是有星光在漆黑的夜空里闪动。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向她确认这并非场面话,而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受。

虽然她的身体有缺憾,但她给我的感觉,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身体健全的女孩都更舒服,更令人心生敬意。

告辞的时候,苏婉坚持要送我到楼下。

小区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她打下了最后一句话:【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再联系。】

她的直接让我有些意外,也让我心中某个冰封已久的地方被悄然触动了。

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郑重地回答:“好,我很愿意。”

离开苏家,王姐在路上显得格外兴奋。

“我看你们俩有戏!这姑娘虽然腿脚不便,但是个好姑娘,绝对旺夫!”

我没有接话,脑海里反复回想着苏婉的眼神。

那种超越了言语的坦然与温和,是我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过的力量。

02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们见了好几次面。

多数时候是在苏家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她会带着一壶自己泡的柠檬水,我们通过手机打字交流。

我发现她不仅懂得养生,对时下最新的科技动态也了如指掌。

“你怎么懂这么多?”我好奇地在手机上打字问她。

她回复:【腿不方便,就只能用脑子和眼睛多看。互联网上什么都有。】

我逐渐发现,她不仅阅读广泛,还对复杂的逻辑问题有着惊人的分析能力。有一次我跟她抱怨一个程序里的BUG怎么也找不到,她只是拿过我的笔记本电脑看了一会儿,就指出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由衷地赞叹。

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打字道:【总要有些用处,才不会被人彻底当成废物。】

这样的话语再次让我感到心疼,她总是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来诉说自己的孤独。

但我能感觉到,在她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坚韧而骄傲的灵魂。

有一次,我鼓起勇气约她去市中心的科技馆看看。

走在路上,一些路人投来好奇甚至是指指点点的目光,我感到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和她拉开一点距离。

她察觉到了我的窘迫,脚步慢了下来,然后拿出手机打字给我看:【别在意,我已经习惯了。】

她的平静让我感到羞愧,也让我更加敬佩她。

在科技馆的一个互动展区,她向我演示了一个关于数据加密和解密的模型。

她打字道:【你做网络相关的工作,多了解一些安全攻防的知识有好处。】

我有些惊讶,她竟然会为我的职业发展考虑得这么周到。

“你的逻辑思维真好。”我看着复杂的模型,感激地说。

她打字回复:【我虽然走不快,但脑子还能用。】

“别这样说自己。”我有些急了,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强烈的情绪,“你在我心里,哪里都好。”

她打字的手指顿住了,抬起头,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然后,她笑了,那笑容像是阴雨天里穿透云层的一缕阳光,温暖而灿烂。

【谢谢你,张伟。】她打道。

那天回家的路上,她第一次主动走在了我的身侧,肩膀几乎与我相贴。

虽然依旧有路人侧目,但我挺直了腰板,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回到我那间杂乱的出租屋,我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自己以前写的代码,轻声说道:“爸,妈,我可能要成家了。我找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女人。”

尽管房间里只有主机风扇的嗡嗡声,但我相信,他们会为我感到高兴。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夏末的时候,我正式向苏婉求婚。

没有浪漫的仪式,没有贵重的戒指,就在我们常去散步的那个公园里,伴着傍晚的微风。

我用手机打了一段很长的话,递到她面前:“苏婉,嫁给我吧。我现在一无所有,给不了你荣华富贵,但我会用我的一生对你好,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任何委...屈。”打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泪水毫无预兆地从她清澈的眼眸中滑落,一滴一滴,砸在她握着手机的手上。

她抬起头,含着泪,对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那天晚上,刘芬做了一桌丰盛的菜来庆祝。

“张伟是个好孩子,苏婉跟着你,我们放心。”刘芬说着,眼圈也有些发红。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苏婉。”我郑重地承诺。

这是我这辈子,说过最认真的一句话。

03

我们的婚礼办得非常简单,就在一家普通的酒店请了苏家的几个亲戚和我的几个朋友,凑了两桌。

苏婉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不是婚纱,却将她衬托得格外有气质。她化了淡妆,更显得眉目如画。我站在她身边,感觉像在做梦。

“新郎官,别看傻了啊!”朋友开着玩笑。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却始终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婚礼上,苏婉表现得落落大方。当亲戚朋友向我们祝福时,她总是微笑着点头回应,然后端庄地举起饮料杯。

她的从容和气度,让那些原本可能带着几分同情或好奇的目光,都转为了真诚的赞许。

“这孩子真不错,张伟,你小子有福气。”一位苏家的长辈拍着我的肩膀说。

听到这样的夸赞,我心里比签下了一个大项目还高兴。

新婚之夜,在我们那间被我用心打扫过无数遍的出租屋里,气氛有些微妙。为了迎接她,我特意买了一张新床和一套新桌椅。

苏婉坐在床边,显得有些紧张。

她拿出平板,打下一行字:【张伟,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我不解地问。

【后悔娶了我这样一个有缺陷的人。】

我走过去,蹲下身,握住她微凉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永远不会后悔。我只会庆幸,庆幸我能遇到你,娶到你。”

她的眼泪再次滑落,但这一次,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那一刻,我无比确定,我们会拥有幸福的生活。

婚后的日子,虽然清贫,却充满了温馨。

苏婉用她那缜密的思维,将我们的小家规划得井井有条。她用淘来的二手置物架和收纳箱,把原本杂乱无章的房间变得整洁有序。

整个屋子,因为她的存在,变得生机勃勃,充满了家的味道。

“这才像个家。”她在我的手心里写道。

我接私活也更有干劲了。因为我知道,无论多晚,家里总有一盏灯为我亮着,有一个人在等我。

每天疲惫地回到家,推开门看到她安静坐在电脑前看书或学习的身影,我心中就感到无比的踏实和满足。

邻居们有时会羡慕地说:“张伟真有眼光,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总是美滋滋的。

是的,我娶到了一个宝贝。

但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更大的惊喜,或者说震惊,就在新婚的第一晚,已经悄然埋下了伏笔。

那时的我,完全无法想象,我这位安静的、行动不便的妻子,将会给我的人生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改变。

新婚夜,我洗完澡出来,看到苏婉并没有休息。

她坐在我新买的书桌前,背对着我。桌上,除了她那台常用的平板电脑,竟然还摆着两台我从未见过的高性能笔记本,屏幕上闪烁着我看不懂的绿色代码流,像瀑布一样飞速滚动。旁边,一台小型的黑色服务器正在低声嗡鸣,数根网线连接着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设备。

这套装备的专业程度,远超我这个“专业”程序员的认知。

我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这根本不是一个“不爱出门,喜欢琢磨果汁”的文静女孩该有的配置。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停下了手中的操作,缓缓转过身。

房间的灯光下,她的脸上没有了白天的温柔娴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致的冷静和专注。

她看着我震惊的表情,没有丝毫意外。她拿起平板,打了一行字。

【现在,你还觉得娶了我,是你的福气吗?】

04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眼前的信息。那几台设备上跳动的代码,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书,充满了神秘和某种危险的气息。

“苏婉,这,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有些干涩。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在平板上继续输入:【一些我用来打发时间的工具。】

打发时间?我看着那台嗡嗡作响的服务器和复杂的线路,心里涌起一股荒谬感。这套装备的价值,恐怕比我们这个家所有的家当加起来还要贵。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和不安,沉默了片刻,然后打出一段话:【张伟,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她的眼神依旧清澈,但那份清澈之下,似乎隐藏着深不见底的秘密。

那一晚,我几乎没有睡着。身边躺着的这个女人,突然变得无比陌生。我以为我娶的是一个需要我保护的、温柔安静的残疾女孩,但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到底是谁?这些设备是做什么用的?

第二天,我怀着满腹的疑问去跑一个客户的单子,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然而,就在我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是我以前公司的同事打来的,语气激动得近乎语无伦次:“张伟!你快看公司内部论坛!你那个案子翻了!”

我心里一惊,连忙登陆了那个我已经一年没有登陆过的账号。

置顶的帖子上,一个ID名为“Nemesis”(复仇女神)的匿名用户,用一份长达数十页的技术分析报告,完美复现了当年那个导致项目崩溃的系统漏洞。报告用无可辩驳的代码和日志证据,清晰地指出,漏洞的核心并非我的操作失误,而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由项目总监赵海东的亲信预埋的“后门程序”。

更致命的是,“Nemesis”还附上了一段录音,录音里,那个亲信向上级邀功,说已经成功把黑锅甩给了我。

整个论坛都炸了。我被冤枉了一年的“黑锅”,以一种最彻底、最公开的方式,被洗刷得干干净净。

我拿着手机,手抖得厉害。

回到家,我推开门,看到苏婉正安静地坐在桌前,那些专业的设备已经不见了,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我走到她面前,将手机递给她看。

她看完帖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抬起头看着我。

“是你做的,对不对?”我颤声问道,“‘Nemesis’,是你?”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拿起平板,打了一个字:【是。】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她不仅是个技术高手,还是个能悄无声息侵入大型公司内网,拿到核心证据的顶级黑客。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写道:【我说过,你是靠技术吃饭的,不该被人冤枉。】

【这只是开始。】她又补充了一句。

几天后,我之前公司的老板亲自打电话向我道歉,并邀请我回去,职位和薪水都翻倍。我拒绝了。

而就在这时,苏婉通过一个加密邮件,给我发来一个项目招标书。

是国内顶尖的科技巨头,“天穹集团”的一个外包网络安全测试项目。

【试试这个。】她写道,【我已经帮你做好了初步的渗透测试报告,你只需要完善一下方案,用你的名义去投标。】

我看着那份报告,里面的分析之精准,逻辑之严密,让我这个所谓的“专业人士”感到汗颜。

半个月后,我竟然真的中标了。这个项目的金额,是我过去一年收入的总和。

拿着合同,我感觉像在做梦。

回到家,我把合同放在苏婉面前。

“苏婉,你简直是神了!”我兴奋地抱住了她。

她只是微笑着,在我手心写下:【我说过,这只是开始。】

那一刻,我隐隐感觉到,我的妻子,绝非一个普通的残疾女人那么简单。她正在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将我的人生推向一个全新的轨道。

但我依然远远低估了她。

05

在苏婉的“指点”下,我顺利完成了“天穹集团”的那个项目,并且因为出色的表现,在业内建立了一点小小的名气。

我们用赚来的第一桶金,搬出了那个杂乱的城中村,在市区租了一套像样的两居室。

“张伟,我们可以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了。”苏婉在平板上写道,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那里面有自信,有筹划,甚至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野心。

于是,我们注册了一家名为“守护者”的网络安全工作室。

工作室的业务,全由苏婉在幕后筛选。她总能通过各种渠道,找到那些难度极高但报酬丰厚的项目。而每一次,她都会提前为我准备好一份近乎完美的解决方案框架。我需要做的,只是去执行、沟通和完善。

在外人看来,我张伟是一个突然崛起的网络安全新秀,技术精湛,眼光毒辣。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一个站在台前的“演员”,真正导演这一切的,是我那位行动不便的妻子。

我们的名气越来越大,“守护者”工作室的业务也蒸蒸日上。

一年后,我们的存款达到了两百万。

这个数字,让我每次看到银行短信时,都觉得心脏在狂跳。

我们在滨海市一个高档小区,全款买下了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大平层。

搬进新家的那天晚上,站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我紧紧地抱住苏婉。

“苏婉,你就是我的福星。娶了你,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我激动地说。

她转过身,靠在我的怀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她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我发现,我们接的所有项目,无论是为A公司做防御,还是帮B公司找漏洞,最终的矛头,或多或少都会对“天穹集团”造成一些打击。有时是抢走了他们的客户,有时是曝光了他们某个产品的安全隐患,有时是狙击了他们准备收购的一家小公司。

这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巧妙,看起来都像是正常的商业竞争。

“苏婉,我们是不是,总在针对天穹集团?”我终于忍不住,试探地问。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在本子上写:【等时机到了,我会全部告诉你。】

她的话让我更加好奇,但我选择了无条件地相信她。

因为她已经给了我一个全新的世界。

然而,平静而被幸福包裹的生活,很快就被一个意外的发现彻底打破了。

06

那天深夜,我完成一个项目报告后,想用一下苏婉的书房里的打印机。

她的书房通常是禁止我进入的,但那天她似乎睡得很沉。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书房里,那几台高性能的设备正在安静地运行。我无意间碰到了鼠标,其中一个黑色的屏幕亮了起来。

屏幕上不是代码,而是一个被锁定的加密硬盘分区,分区的名字叫“R.I.P_Dad”。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苏婉从未提过她的父亲。

一个程序员的直觉和好奇心驱使着我,我尝试了几个密码,苏婉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失败了。

最后,我输入了她父亲去世的日期——这是我之前在整理她的家庭资料时无意中看到的。

硬盘解锁了。

里面只有一个文件,一份尘封了十五年的事故调查报告。

我点开它,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像尖刀一样刺入我的眼睛。

报告的主角,是苏婉的父亲,苏振邦,一位被誉为天才的AI算法工程师。十五年前,他在“天穹集团”的前身——一个小型科技公司的核心实验室工作。

报告记录了一场实验室火灾,官方结论是线路老化引发的意外。苏振邦在那场火灾中丧生。当时只有十三岁的苏婉,因为去给父亲送饭,也被困在火场,虽然被救出,但右腿被掉落的钢架砸中,造成了永久性的神经损伤。

而那份报告下面,附着另一份被标记为“绝密”的调查资料。

这份资料,才是真正的真相。

资料里有苏振邦的日记片段,有被复原的监控录像,还有一些关键的邮件往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结论:那场火灾根本不是意外。

当时苏振邦的直接上司,也是他最好的朋友——赵海东,为了剽窃苏振邦正在研发的一项革命性AI算法,人为制造了电线短路,并锁死了实验室的安全门。

他不仅偷走了苏振邦的全部心血,还残忍地杀害了昔日的挚友。

而那个赵海东,正是如今如日中天的“天穹集团”的创始人和董事长。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苏婉为什么选择我?因为我是一个懂技术、有污点、容易掌控的程序员。她为什么一步步把我推上高位,成立工作室,专门和“天穹集团”作对?

这一切,都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复仇。

她不是我的福星,我是她的武器。

我们的婚姻,我们的家,我们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一场长达十五年的复仇计划之上。

我关掉电脑,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

回到卧室,看着苏婉熟睡的侧脸,她的眉头微蹙,似乎在梦中也背负着沉重的枷锁。我心中涌起的,不再是单纯的爱意,而是掺杂了恐惧、怜悯和被利用的冰冷。

这个我深爱的女人,她的世界里,藏着一片血海深仇的焦土。

07

从那天起,我无法再用纯粹的眼光看待苏婉。

她为我准备早餐时温柔的微笑,在我看来可能是在评估我这件“武器”的状态。她在我手心写下“注意身体”时,我甚至会想,她只是不希望她的复仇计划因为我的健康问题而中断。

这种猜忌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内心。

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我开始刻意地回避她的眼神,而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变得更加沉默。

有一次,我们工作室因为一个漂亮的项目而声名大噪,我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庆功宴。

宴会上,我作为“守护者”工作室的创始人,被客户和合作伙伴们包围着,意气风发。苏婉也出席了,她安静地坐在角落,当有人向她这位“老板娘”敬酒时,她只是微笑着点头,然后由我代劳。

在众人眼中,她是我背后那个温柔娴静的贤内助。

但我看着她,脑海里却闪回着加密硬盘里那些冷酷的分析和计划。她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冷静地计算着每一步,将“天穹集团”这只庞然大物,一步步引入她布下的陷阱。

这种“天使”与“复仇女神”的巨大反差在我内心掀起巨浪,让我对身边的爱人产生强烈的陌生感和恐惧感。

晚宴结束后,回家的路上,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苏婉,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将车停在路边,对着她低吼道。

她愣住了,看着我,眼中满是错愕。

“别再装了!”我几乎失去了理智,“‘R.I.P_Dad’!那份报告!赵海东!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苏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拿起平板,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不稳,打出的字也断断续续。

【对不起。】

【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没想过伤害我?”我冷笑一声,“你把我变成你复仇的刀,把我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这叫没想过伤害我?”

【我爱你,张伟。】她打出这行字,眼中含着泪光,【选择你,是因为我真的爱你。利用你,是因为我别无选择。】

“爱?”我感觉这两个字无比讽刺,“你的爱,就是把我蒙在鼓里,让我为你冲锋陷阵吗?”

那晚,我们不欢而散。我第一次睡在了客房。

躺在冰冷的床上,我痛苦地发现,即使知道了真相,即使感到被利用,我内心深处,对她的爱意却并未消减,反而因为那份怜悯而变得更加复杂。

我知道,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08

冷战持续了一周。

这一周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直到一天晚上,苏婉主动走进了我的客房。

她递给我一个全新的平板电脑。

【这里面,有关于我父亲的一切,还有我这十五年的所有计划。】

【看完它,再决定你的选择。】

我花了一整夜的时间,看完了里面的所有资料。

我看到了苏振邦是一位多么温柔而伟大的父亲,看到了他研发的那个名为“幽灵”的AI算法原型是多么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幽灵”被他藏在了一个送给女儿的音乐盒里,躲过了那场大火。

这十五年来,苏婉一边忍受着身体的痛苦和家人的冷眼,一边靠着父亲留下的笔记和自己的天赋,与“幽灵”共同学习、成长。

“幽灵”是她的老师,是她的伙伴,也是她复仇最核心的武器。它能模拟攻击、预测市场、挖掘数据深处的关联,这解释了苏婉为何能拥有超越常人的布局能力。

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父亲的“灵魂”以代码的形式与她同在。

我还看到了苏婉的另一面。她曾匿名资助过好几个和她一样因事故致残的贫困学生。她曾在网络上与那些最凶恶的黑客组织交手,只为保护一家慈善基金会的服务器。

她的世界不只有仇恨,还有善良和正义。

看完所有资料,天已经亮了。

我走出客房,看到苏婉正坐在客厅的轮椅上(长时间的熬夜和巨大的精神压力让她的腿疾加重了),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晨曦,身影单薄得让人心碎。

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

“对不起。”我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来。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接下来的路,我陪你一起走。”我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承诺,“不是作为你的武器,而是作为你的丈夫。”

她含泪看着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们的手,再次紧紧握在了一起。

09

在我的支持下,苏婉的复仇计划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我们利用“幽灵”AI,找到了赵海东多年来侵吞公司资产、进行非法交易、打压竞争对手的所有证据。一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完整证据链,已经掌握在我们手中。

决战的时刻定在一个周五的晚上。苏婉准备将所有证据打包,匿名发送给国内各大媒体和司法机关。

然而,就在她准备按下发送键的前一刻,我们家的门铃被疯狂地按响了。

我打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苏婉的母亲刘芬,还有她的两个姐姐。

她们冲进屋里,看到书房里闪烁的屏幕,脸色大变。

“苏婉!你要干什么!”刘芬尖叫着冲向苏婉,想去抢夺她的电脑。

我立刻上前拦住了她。

“你们来干什么?”我冷冷地问。

“我们来救你们!也是救我们自己!”苏婉的大姐哭喊道,“你不能发!你不能毁了赵总!”

我跟苏婉都愣住了。

“赵总?”苏婉在平板上打出这两个字,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是!”刘芬瘫坐在地上,终于说出了那个隐藏了十五年的秘密,“当年你爸爸出事后,赵总给了我们家一大笔钱!他还承诺,会照顾我们一辈子!你两个姐姐的工作,你姐夫的公司,全都是赵总安排的!”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原来,苏家早就知道真相。他们为了钱,为了富贵的生活,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出卖死去的苏振邦。

他们甚至合谋,将知晓部分真相的苏婉边缘化、污名化,说她因为火灾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急于把她嫁给一个老实人,让她带着秘密永远地埋葬过去。

苏婉的复仇,不仅是对赵海东,更是对这个出卖了父亲和她的整个家庭的审判。

“苏婉,你收手吧!”刘芬跪下来,抓着苏婉的轮椅,“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毁了赵总,我们全家也都完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个冰冷而傲慢的声音。

“是张伟先生吗?我是赵海东董事长的律师。我奉劝你们立刻停止一切愚蠢的行为。否则,我们将会以商业间谍罪、窃取商业机密罪起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利用非法手段,攻击天穹集团服务器,并以此牟利的全部证据。”

我握着手机的手,冰冷一片。赵海东这个老狐狸,他早就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他甚至故意放出一些项目给我们,就是为了留下这些“证据”。

刘芬哭倒在地,转而抓着我的裤腿:“张伟,你劝劝她!你也要跟着坐牢的!我们是一家人啊!”

苏婉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的手指悬停在笔记本的回车键上,那个按键一旦按下,就是一场席卷所有人的风暴。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我,目光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有一片冰冷的荒原。

她用口型,无声地对我说出了三个字。

“你,选谁?”

我的心脏瞬间被攥紧,一边是与我同床共枕、将我从泥潭中拉出的爱人,另一边是法律的深渊和道德的拷问。我意识到,苏婉从一开始就算到了这一步,她要看的,是我最终的抉择。这不仅仅是她的复仇,更是对我这个“棋子”最后的测试。

10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客厅里,刘芬和两个姐姐的哭求声,电话里律师冰冷的威胁,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要将我拖入深渊。

而网的中心,是苏婉那双冰冷而决绝的眼睛。

她在等我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心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剧烈挣扎。选择她,意味着与全世界为敌,意味着我将身陷囹圄。放弃她,我便可以保全自己,回到看似正常的生活。

我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扫过她身下的轮椅,扫过她那双因为常年敲击键盘而有些变形的手指。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写下的那句“靠自己的技术吃饭,不丢人”。

我想起了她在我被全世界抛弃时,为我洗刷冤屈的决然。

我想起了她在我怀里落泪,用力点头答应嫁给我的那个瞬间。

仇恨或许是她计划的开始,但爱,却是我们之间真实存在过的东西。

我缓缓走到她身边,在刘芬等人震惊的目光中,伸出手,轻轻覆盖在她悬停在回车键上的手上。

她的手冰冷而颤抖。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我选你。”

她的眼中,那片冰封的荒原瞬间崩裂,泪水决堤而下。

“但是,”我话锋一转,“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正义。”

我拿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从那个毁灭一切的回车键上移开。

“同归于尽不是最好的结局。爸爸在天之灵,想看到的也不是一个被仇恨吞噬的你。”我柔声说,“我们要让罪人受到惩罚,但我们自己,要站在阳光下。”

我转向那几个已经呆住的苏家人,拿起我的手机,按下了录音键。然后,我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吗?我要实名举报。举报天穹集团董事长赵海东,涉嫌十五年前的一起故意杀人案,以及多年的商业犯罪。我叫张伟,是他的同案犯,也是污点证人。”

所有人都惊呆了。

苏婉看着我,眼中充满了震惊、不解,以及一丝……光芒。

我握住她的手,对她微笑着说:“别怕,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结局

接下来的故事,漫长而艰难。

我向警方提交了所有证据,并作为污点证人,详细交代了在苏婉“指导”下,我们工作室所有涉嫌违法的操作。

赵海东和他的保护伞被一网打尽。那场尘封了十五年的火灾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苏振邦先生沉冤得雪。

苏家也为他们当年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刘芬和两个姐姐因为涉嫌包庇和做伪证,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而我和苏婉,因为部分行为触犯了法律,也接受了相应的惩罚。我被判处缓刑两年,苏婉因为身体原因以及在案件中的关键作用,被免于刑事处罚,但我们的“守护者”工作室被查封,所有非法所得被没收。

我们一夜之间,又变得一无所有。

一年后,滨海市的一个普通公园里。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我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苏婉,在林荫道上慢慢走着。最终的对峙和审判耗尽了她太多的心力,医生建议她静养。

她看起来比以前胖了一点,脸上有了血色,那份冰冷的锐气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所取代。

“我最近在自学法律。”她在我手心写道,“以后,我想做一名法律顾问,专门为那些程序员维权。”

我笑了:“好啊,那我就做你的第一个客户。”

她也笑了,那笑容,像我们初见时一样,灿烂而温暖。

一阵风吹过,几片落叶飘在她的膝头。我俯下身,为她轻轻拂去。

“张伟,”她抬起头,看着我,用尽全身力气,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发出了三个音节。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她说:“我,爱,你。”

我愣住了,随即,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们失去了一手创立的公司和巨额的财富,但我们真正拥有了彼此。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一无所有,却又真正地拥有一切。

来源:百合谷追寻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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