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妻子借50万救母,她转头给白月光百亿,挂断电话老管家躬身喊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29 22:40 2

摘要:“哎哟,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啊!”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尖叫着跳开,满脸嫌恶地看着闻夜泊身上廉价的西装。

“砰!”

香槟塔轰然倒塌,琥珀色的酒液混着玻璃碎渣,溅了闻夜泊一身。

“哎哟,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啊!”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尖叫着跳开,满脸嫌恶地看着闻夜泊身上廉价的西装。

这里是江城最顶级的宴会厅,名流云集,衣香鬓影。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庆祝一个人——顾景辞,戚氏集团总裁戚寒月的“白月光”,从海外载誉归来。

闻夜泊,作为戚寒月的丈夫,此刻却只能穿着助理的制服,端着盘子,穿梭在人群中,像个卑微的侍者。

“一条狗而已,跟他计较什么?”顾景辞揽住女人的腰,嘴角噙着一抹轻蔑的笑意,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闻夜泊的脸,“戚总心善,养着也就养着了,咱们可别脏了自己的手。”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

“就是,听说还是个赘婿,吃软饭的。”

“你看他那窝囊样,跟景辞哥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字字句句,如钢针般扎进闻夜泊的心里。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三年来,这样的话他听了无数遍,每一次都像是在凌迟。

他抬起头,望向不远处那个众星捧月般的身影。

戚寒月,他的妻子,江城最年轻也最冷艳的女总裁。她穿着一身银色高定礼服,清冷的容颜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当闻夜泊的目光与她对上时,他只从那双漂亮的凤眸里看到了冰冷的警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腥甜,哑着嗓子反驳:“我不是狗。”

“哦?”顾景辞饶有兴致地挑眉,“不是狗,难道还是戚总的丈夫?别搞笑了,你不过是个替代品,现在我回来了,你这个赝品,也该滚了。”

“你!”闻夜泊胸口剧烈起伏。

“闭嘴!”

一声清冷的呵斥传来,不是来自顾景辞,而是来自戚寒月。

她缓缓走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闻夜泊的心上。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对顾景辞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景辞,抱歉,是我的人不懂规矩。”

然后,她侧过脸,声音冷得像冰:“闻夜泊,滚出去,别在这给我丢人。”

丢人。

又是这两个字。

闻夜泊的身体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他看着戚寒月对顾景辞嘘寒问暖,看着她亲自为顾景辞整理领结,那份温柔,是他三年来从未见过的。

原来,她不是天生冰冷,只是她的温暖,从来不属于他。

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他默默地转身,佝偻着背,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在满场的嘲笑声中,狼狈退场。

宴会厅外,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闻夜泊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因为他的心比这冬夜还冷。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医院打来的。

“闻先生吗?您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急需进行心脏搭桥手术,手术费大概需要五十万,请您尽快准备好!”

母亲!

闻夜泊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电话里的“母亲”,是孤儿院里将他养大的张妈,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五十万!

他一个月的薪水只有八千,三年下来,除了日常开销,所有的钱都用来给张妈治病,存款所剩无几。

他唯一的希望,只有戚寒月。

他疯了一样冲回宴会厅,不顾保安的阻拦,闯到了戚寒月的面前。

此刻,她正和顾景辞相谈甚欢,商议着一件大事。

“景辞,你的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一百个亿,随时可以注入。”戚寒月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百亿!

闻夜泊的心脏被狠狠地刺痛了。

为了顾景辞,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掷出百亿。而他……

“寒月!”闻夜泊冲了过去,声音嘶哑,“求你,借我五十万,我妈……我妈快不行了!”

戚寒月被打断,秀眉瞬间蹙起,眼中满是不耐和厌恶:“闻夜泊,你闹够了没有?”

“我没闹!是真的!求求你了,救救我妈!”闻夜泊双眼赤红,几乎要跪下来。

“你的薪水不够吗?”戚寒月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我哪有时间管你家这点破事?一个保姆而已,死了就死了。”

一个保姆而已……死了就死了。

闻夜泊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他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三年的婚姻,三年的朝夕相处,他为她挡酒,为她熬夜做方案,在她生病时寸步不离地照顾……他以为,就算没有爱,也该有一丝情分。

原来,全是他的一厢情愿。

在他眼里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在她口中,不过是“这点破事”。

闻夜泊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缓缓直起身子,那常年因为卑微而弯曲的脊梁,在这一刻挺得笔直。他眼中的哀求和爱恋尽数褪去,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

“好,我知道了。”

他从怀里,缓缓掏出两份文件,轻轻放在戚寒月面前的桌上。

一份是《辞职信》。

一份是《离婚协议书》。

“戚总,谢谢你这三年的‘收留’。协议已经签好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他再也没有看戚寒月一眼,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戚寒月愣住了。

她看着那两份文件,心中莫名地涌上一股烦躁。一个吃软饭的,居然敢主动提离婚?真是可笑。

她拿起笔,看都没看内容,龙飞凤舞地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滚吧,没用的东西。”她将协议随手扔在一边,重新对顾景辞露出笑容,“景辞,我们继续谈。”

顾景辞看着闻夜泊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快意。

宴会仍在继续,觥筹交错,无人再记得那个叫闻夜泊的卑微助理。

而走出酒店的闻夜泊,站在无人的角落,拿出一部早已尘封、款式老旧的手机。他拨通了一个三年来从未拨过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少爷。”一个苍老而恭敬的声音传来。

闻夜 new night泊眼中的死寂瞬间被无尽的锋芒取代,他的声音平静而冷冽,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钟叔,游戏结束了。”

“派天穹一号机来接我回家。”

……

第二天清晨。

戚寒月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她习惯性地蹙眉,对着空无一人的卧室喊道:“闻夜泊,给我倒杯水。”

没有回应。

“闻夜泊!早餐呢?”

依旧是一片死寂。

戚寒月心中的烦躁愈发浓烈。这个男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辞职离婚还跟他玩失踪?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出卧室。整个别墅空荡荡的,闻夜泊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属于他的廉价物品,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只有餐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蜂蜜水,旁边压着一张纸条。

“我走了,胃不好记得按时吃饭。——闻夜泊”

那字迹,一如他的人,温润而克制。

戚寒月的心,没来由地一空,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抽走了。她冷哼一声,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走了正好,省得碍眼。

她换上职业套装,重新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王,驱车前往公司。

然而,当她的车刚驶到戚氏集团大厦楼下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踩下了刹车。

只见公司的广场上,整整齐齐地停着一列车队。

为首的是一辆全球限量仅一台的布加迪黑夜之声,后面跟着一排排的劳斯莱斯幻影和柯尼塞格,每一辆都价值连城,足以买下江城的好几栋楼。

近百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分列两侧,气场肃杀,将整个广场封锁得水泄不通。

所有路过的员工和市民都看傻了眼,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猜测是哪位世界级的神豪降临江城。

戚寒月也皱起了眉,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车队为首的布加迪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顶级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缓缓走了下来。

当看清那张脸时,戚寒月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

闻夜泊!

怎么可能是他!

此刻的闻夜泊,与昨日那个卑微狼狈的助理判若两人。他身姿挺拔如松,剪裁合体的西装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脸上褪去了往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冷漠,那双深邃的眼眸,睥睨之间,仿佛万物皆为蝼蚁。

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快步上前,恭敬地为他拉开车门,九十度鞠躬:“少爷,欢迎回家。”

“嗯。”闻夜泊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随意地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不远处戚寒月的车上。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冰冷,陌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戚寒月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她看到闻夜泊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对她说了两个字。

——再见。

然后,他在百名保镖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对面一栋她从未注意过的大厦。

那栋大厦,是江城的地标建筑,却常年空置,无人知其主人是谁。

直到今天,大厦顶端那块巨大的LED屏幕,缓缓亮起四个鎏金大字——

天穹集团。

“轰!”

戚寒月的脑子彻底炸开了。

天穹集团!

那个传说中掌控着全球经济命脉,富可敌国,跺跺脚就能让世界金融圈抖三抖的神秘财阀!

闻夜泊……是天穹集团的人?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明明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她疯狂地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闻夜泊,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这一刻,全公司的员工都挤在窗边,对着楼下的盛况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那……那不是闻助理吗?”

“天哪!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昨天还嘲笑他买不起一杯星巴克……我完了……”

听着耳边的议论,戚寒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终于明白,闻夜泊昨晚递上离婚协议时,那死水般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赌气,而是彻底的,决绝的告别。

她,亲手推开了一个她根本惹不起,也……可能再也找不回来的男人。

……

接下来的几天,对戚寒月来说,是地狱般的煎熬。

闻夜泊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而整个江城,乃至全国的商界,却因为“天穹集团继承人现身江城”的消息而掀起了滔天巨浪。

戚氏集团,首当其冲。

“戚总!不好了!我们准备了半年的城南开发项目,地皮被天穹集团截胡了!他们出价是我们的三倍!”

“戚总!我们最大的海外合作方突然单方面解约,说要和天穹集团合作!”

“戚总!我们公司股价暴跌,十五分钟内蒸发了三百亿!是……是天穹集团在背后做空!”

一个个坏消息如同雪片般飞来,砸得戚寒月头晕目眩。

她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在天穹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面前,脆弱得像个纸糊的玩具。

闻夜泊这是在报复她。

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

他要毁了她,毁了她最在乎的一切。

“不……”戚寒月失魂落魄地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往日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憔悴取代。她不相信,那个曾经为她洗手作羹汤,会在深夜为她披上外衣的男人,会变得如此狠心。

她必须找到他!

她放下所有的高傲和自尊,第一次主动去闻夜泊曾经生活的地方。

那个破旧的孤儿院。

她找到了张妈的病房,却看到张妈的气色好了很多,身边还有顶级的护工在照顾。

“戚小姐?”张妈看到她,眼神有些复杂。

“张妈,夜泊呢?”戚寒月急切地问。

“少……小泊他已经把我的手术费付清了,还请了最好的医生。”张妈叹了口气,“他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再回来了……

戚寒月的心像被挖空了一块。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却在门口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顾景辞。

“寒月,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顾景辞一脸关切地迎上来,“公司的事我听说了,你别担心,有我在。”

“你?”戚寒月冷冷地看着他,“你能做什么?”

“闻夜泊那个家伙,不就是走了狗屎运,成了什么天穹的继承人吗?说到底就是个暴发户,没什么底蕴。”顾景辞一脸不屑,“商业竞争,靠的是脑子,不是砸钱。我已经想好对策了,保证让他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看着顾景辞盲目自信的样子,戚寒月第一次觉得如此可笑。

你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还妄想跟他斗?

但此刻,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戚氏集团危在旦夕,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然而,顾景辞所谓的“对策”,在闻夜泊绝对的实力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他想用舆论攻击天穹集团,结果闻夜泊直接买下了全国最大的三家媒体,所有负面新闻在一小时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想联合其他企业抵制天穹,结果那些企业的老总一听到“天穹”两个字,跑得比谁都快,甚至反过来跟戚氏集团划清界限。

顾景辞的每一次出手,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仅毫无作用,反而让自己丑态百出,成了整个商界的笑柄。

戚氏集团的处境,也愈发艰难。

终于,戚寒月撑不住了。

她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花费了巨大的代价,终于得到了一个能见到闻夜泊的机会——一场由天穹集团举办的商业酒会。

当晚,她盛装出席,精心打扮,试图找回曾经那个光芒万丈的自己。

可当她走进会场,看到那个被无数商界巨擘、政界要员恭敬环绕的男人时,她所有的骄傲和自信,瞬间土崩瓦解。

闻夜泊就站在那里,手持酒杯,与人谈笑风生。他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上位者的从容与威压,仿佛天生的帝王。

他看到了她,但眼神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漠然移开,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戚寒月的心,疼得无法呼吸。

她鼓起所有的勇气,端着酒杯,一步步朝他走去。

“夜泊……”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闻夜泊身边的老管家钟叔上前一步,礼貌而疏离地拦住了她:“这位小姐,闻先生正在会客,请您不要打扰。”

“我是戚寒月,是他的……妻子。”说到最后两个字,戚寒月自己都觉得心虚。

钟叔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戚总,您说笑了。我家少爷,至今单身。”

单身。

离婚协议已经生效了。

戚寒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闻夜泊终于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淡漠如水:“戚总,有事?”

这一声“戚总”,彻底将两人三年的过往,划清了界限。

“我们……我们能谈谈吗?”戚寒月卑微地请求,“公司的事情,我知道错了,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戚氏吧。”

“放过?”闻夜泊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讥讽,“戚总,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不是你教我的吗?”

他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俯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当初你为了顾景辞,眼睁睁看着我被羞辱的时候,可曾想过‘放过’我?”

“当初你为了区区五十万,对我母亲的生死不闻不问的时候,可曾想过‘放过’我?”

“戚寒月,你也配跟我谈‘放过’?”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捅进戚寒月的心脏。

她踉跄着后退,脸色白得像纸。

是啊,她不配。

是她亲手将他推开,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求他回来?

就在这时,顾景辞也赶到了会场。他看到戚寒月在闻夜泊面前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股妒火直冲头顶。

“闻夜泊!你别太过分!”顾景辞冲上前来,像个保护者一样将戚寒月护在身后,“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有什么了不起的!寒月当初选我,是因为我比你优秀!现在也是!”

闻夜泊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优秀?”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是指你盗用导师的科研成果,还是指你挪用公司公款,在海外养了三个情妇?”

顾景辞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你……你胡说八道!”

闻夜泊没有再理他,只是打了个响指。

会场的大屏幕上,立刻开始播放一段段视频和一份份文件。

有顾景辞与导师争吵的录音,有他银行账户的秘密流水,有他和他那些情妇的亲密照片……铁证如山!

全场哗然!

顾景辞所谓的“青年才俊”、“海归精英”人设,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一个小偷!一个伪君子!

“不……不是的……”顾景辞语无伦次,面如死灰。

戚寒月也呆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的一切,又看看身边这个她一直以为是“白月光”的男人。

原来,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肮脏不堪的东西?

而她,为了这样一个东西,放弃了真正属于她的那颗明珠?

何其可笑!何其愚蠢!

“把他丢出去。”闻夜泊淡淡地吩咐道。

立刻有两名保镖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在地的顾景辞拖出了会场。

整个过程,闻夜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无足轻重的蚂蚁。

处理完顾景辞,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戚寒月身上,那眼神里的嘲弄,更深了。

“戚总,现在,你还觉得他比我优秀吗?”

戚寒月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

从那晚之后,戚寒月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见任何人。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

闻夜泊为她做的每一顿饭,为她熬的每一次夜,为她挡的每一次酒……那些她曾经不屑一顾的瞬间,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剜着她的心。

她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那个男人的身影,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生命里。

她习惯了回家时有热腾腾的饭菜,习惯了生病时有人端茶送水,习惯了无论多晚回来,总有一盏灯为她而留。

她一直以为那是理所当然,却忘了,闻夜泊不是她的仆人,他是她的丈夫。

悔恨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开始发疯似地寻找一切和他有关的痕迹。

在整理别墅旧物时,她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被闻夜泊遗忘在角落的旧木箱。

箱子没有上锁,她颤抖着手打开。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些孤儿院的旧照片,和他贴身佩戴的一个老旧的桃木挂坠。

戚寒月拿起那个挂坠,摩挲着上面被磨得光滑的纹路,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疯了一样冲进书房,从保险柜最深处,取出了一个同样古朴的锦盒。

锦盒里,放着一份婚约,和一枚信物。

这是戚家老爷子在她很小的时候,为她定下的一门娃娃亲,对方是某个隐世豪门的继承人。老爷子说,那是能保戚家三代荣华的泼天富贵。

只是后来,那个家族再无音讯,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戚寒月颤抖着打开那份泛黄的婚书,看到了信物的描述——

“……以桃木为凭,上刻‘天穹’二字之古篆。”

戚寒月猛地低头,看向手中那个从闻夜泊箱子里找到的挂坠。

她用指甲刮开常年佩戴留下的一层薄薄的包浆,在挂坠的背面,赫然看到了两个模糊不清,却依旧能辨认出的古老篆字。

天穹!

“轰隆——!”

一道惊雷在戚寒月脑中炸响!

她手中的挂坠和锦盒里的信物,无论是材质、大小,还是上面的独特标记,都一模一样!

与她有婚约的,是天穹集团的继承人!

而闻夜泊,就是那个继承人!

是他!一直都是他!

她没有找替身,她要等的人,从一开始就在她身边!是她自己眼瞎,认错了人,把一个骗子当成了宝,却把自己真正的未婚夫,当成了脚下的泥!

“啊——!”

戚寒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失声。

原来,他们之间,本该是天作之合。

是她的高傲,她的愚蠢,她的自以为是,亲手毁掉了一切!

她爱上的从来不是替身,她自己才是那个天底下最可笑的傻瓜!

……

明白了真相的戚寒月,彻底疯了。

她不再顾及任何颜面,开始用尽一切办法,疯狂地纠缠闻夜泊。

她去天穹集团楼下等他,从清晨到深夜,风雨无阻。

闻夜泊的车队出来,她就冲上去拦车,好几次险些被撞倒。

她给他发无数条信息,写一封封忏悔的信,让人送到他面前。

可闻夜泊,始终无动于衷。

他的车窗永远紧闭,她的信息石沉大海,她的信被原封不动地退回。

她就像一个笑话,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追求者,用尽全力,也换不来他的一次回眸。

这不就是……三年前的闻夜泊吗?

原来,被人无视和羞辱的滋味,是这么的痛。

这天,江城下起了瓢泼大雨。

戚寒月依旧撑着伞,固执地等在天穹大厦外,浑身早已湿透,狼狈不堪。

终于,那辆熟悉的布加迪缓缓驶出。

戚寒月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张开双臂,死死地拦在车前。

“闻夜泊!你下来!我们谈谈!”她嘶吼着,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车子在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闻夜泊那张冷峻的脸。

“戚总,你闹够了吗?”他的声音比这雨夜还冷。

“我没闹!”戚寒月从怀里掏出那个桃木挂坠,高高举起,“你看!这个!我们的婚约!你才是和我订婚的人!夜泊,是我错了,是我认错了人,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爱你,我发现我早就爱上你了!”

闻夜泊看着那个挂坠,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他淡淡地说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一把重锤,将戚寒月所有的希望都敲得粉碎。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闻夜泊看着她苍白绝望的脸,一字一句道,“戚寒月,是你自己,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可能。现在说爱,晚了。”

说完,他升起车窗,车子绕过她,绝尘而去,溅起的水花,将她最后一点尊严也打得稀碎。

戚寒月瘫倒在雨水中,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嚎。

晚了……

真的,晚了吗?

……

就在戚寒月万念俱灰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危机,突然降临。

被闻夜泊搞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顾景辞,彻底变成了一个亡命之徒。

他将所有的怨恨都算在了闻夜泊和戚寒月头上,在嫉妒和疯狂的驱使下,他做出了一个极端的决定。

他绑架了戚寒月。

在一个废弃的码头仓库里,戚寒月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

顾景辞拿着手机,对着她录像,表情狰狞而扭曲:“闻夜泊!你的女人在我手上!想要她活命,就拿整个天穹集团来换!我只给你三个小时!”

他歇斯底里地冲着戚寒月吼道:“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我爱的,是你的钱!是你的地位!要不是为了戚家的家产,我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你和闻夜泊,你们都该死!”

听着这些恶毒的话语,戚寒月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眼中充满了怜悯。

原来,这就是她执着了多年的“白月光”,一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她现在唯一想的,是闻夜泊。

他会来救她吗?

用天穹集团来换她……这可能吗?

她不敢想,也不配想。如果能用她的死,来偿还自己犯下的错,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三个小时,很快过去。

闻夜泊,没有来。

顾景辞越来越焦躁,他抓着戚寒月的头发,怒吼道:“他不来!他根本不在乎你!你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戚寒月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是啊,他凭什么在乎我呢?

然而,就在顾景辞准备对戚寒月下毒手的时候,仓库的大门,突然被一道刺眼的强光照亮。

不是警车,也不是闻夜泊。

而是一块巨大的,从直升机上垂下的LED屏幕。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全球直播的画面。

主持人是天穹集团的首席法务官,他正对着镜头,冷静而清晰地公布着一项项证据。

“……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顾景辞先生涉嫌商业诈骗、盗窃商业机密、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

屏幕上,顾景辞的所有犯罪记录,被一条条罗列出来,清清楚楚。

紧接着,画面一转,变成了全球金融数据中心。

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响起:“启动‘天穹一号’裁决程序,目标:顾景辞名下所有关联资产。开始清零。”

屏幕上,代表着顾景辞所有秘密资产的数字,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跳水。

从数百亿,到几十亿,到几亿……

最后,变成了一个鲜红的“0”!

整个过程,只用了三分钟。

三分钟,一个百亿富翁,变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顾景辞呆呆地看着屏幕,整个人都傻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仓库的大门被轰然撞开,无数荷枪实弹的国际刑警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顾景辞,你被捕了!”

闻夜泊,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

他甚至不屑于亲自来解决这个对手。

他用的,是绝对权力的降维打击。用整个天穹集团的力量,以一种最震撼、最彻底的方式,将顾景辞从这个世界上,抹得干干净净。

这,才是他真正的力量。

顾景辞在绝望的嘶吼中被带走,仓库里,只剩下被解开绳索,却依旧失魂落魄的戚寒月。

她明白了。

闻夜泊不是不救她,他只是选择了最高效,也最能彰显他态度的方式。

他救了她,却也让她看得更清楚,他们之间,早已是云泥之别。

……

风波过后,尘埃落定。

恶人伏法。

戚氏集团,在这场风暴中摇摇欲坠,濒临破产。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戚氏将成为历史时,天穹集团却突然宣布,将履行一桩旧的婚约,注资百亿,保下了戚氏。

消息一出,举世震惊。

几天后,戚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

镁光灯下,戚寒月一身素衣,憔悴却依旧美丽。她面对着全国的媒体,深深地鞠了一躬。

“今天,我只想对一个人说声对不起。”

“闻夜泊,对不起。”

“我错了,错得离谱。我辜负了你的爱,践踏了你的真心。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从头开始,重新追求你,好吗?”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卑微地忏悔,乞求。

全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会场的门口。

那里,闻夜泊的身影,悄然出现。

他依旧是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气度非凡。他缓缓走到台前,从戚寒月手中,拿过了话筒。

所有人都以为,这会是一个浪子回头、破镜重圆的完美结局。

戚寒月的眼中,也重新燃起了希冀的光芒。

然而,闻夜泊只是看着她,眼神平静如初,淡淡地开口。

“注资戚氏,是履行天穹集团对戚家长辈的承诺,与你无关。”

“至于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戚寒月那张写满期盼的脸,轻轻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说完,他将话筒放在桌上,没有再看戚寒月一眼,转身,向着门外无尽的光明走去。

戚寒月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只抓到一片冰冷的空气。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闻夜泊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留下一个让所有人追悔莫及、无限遐想的背影。

游戏结束,他已离场。

他的人生,已然走向更广阔的星辰大海。而她,将用余生,来品尝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

来源:海边捉蟹的趣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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